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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宠文]天作之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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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接过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置放着的一部崭新手机。
电话被接起后,那边几乎是立刻就传来了景湛略显迫切的嗓音,“尹碧玠,你现在在哪?”
“蒙特卡洛,摩纳哥。”她握着手机。
景湛竟也没问她是怎么会来到摩纳哥的,只是沉吟片刻、说道,“你的护照在我这里,我立刻来摩纳哥,然后我们一起回国。”
她“嗯”了一声,突然问,“你现在在哪?”
“拉斯维加斯。”景湛懒洋洋地回答,“为了找你、我绕了全城跑了两天,我容易么我?”
没有什么心情跟景湛贫嘴,再说了两句、她便挂下电话,将手机放回到小盒子里,递还给郑饮。
“不用了。”郑饮倔强地摇摇头,“柯先生说,让你自己保留这部手机。”
她听得一怔,目光微闪。
…
因为蒙特卡洛城小,从海岸边到城内也就十来分钟左右的路程。
尹碧玠静静看着车窗外,远远望见一座熟悉的建筑离车子越来越近。
The Royal Casino。
皇家赌场。也称作为蒙特卡洛大赌场。
这是他们曾经来过最多次的顶级赌场,并且,她还是这座赌场俱乐部的成员。
“你们的目的地是皇家赌场?”她这时出声问。
“是的。”郑庭温雅的声音响了起来,“尹小姐,到了赌场的地下车库后,就会有另外的车辆送你去机场。”
“嗯。”她点点头,“谢谢。”
吉普车一路驶进皇家赌场所在的地下车库,他们的车是跟着柯轻滕那辆车的,谁知车才刚刚转入地下一层,就出现了许多执枪并穿着制服的人。
他们的两辆车,一瞬间被团团围住。
郑庭和郑饮对视一眼,拉上刹车,迅速打开车门下车。
她思考两秒,也跟着走下了车。
“我和你们的老板关系匪浅。”只见戴尔也已经从第一辆车走出来,正皱着眉和那些穿着制服的人的头领交涉,“我昨晚就已经跟他说过要来,难道他没有教你们该怎么接待客人吗?”
“是我让他们来的。”
这时,一个男人拄着拐杖慢慢从电梯后朝这里走来。
尹碧玠认得他。
五十多岁的法国男人,名叫卡洛斯,是这座皇家赌场的经营人。
两年前,她和柯轻滕来这里时,每回都是由他全程陪同,也算是她也认得的柯轻滕为数不多的老朋友之一。
“卡洛斯。”戴尔见是他,神色便放松下来,“你这是别出心裁地迎接我们?”
卡洛斯没有说话,也没有下命令让手下撤离,眼神有些不同寻常地犀利。
郑庭和郑饮已经全神戒备地挡在柯轻滕所在的车边,和执枪的人形成鲜明对峙。
等到卡洛斯终于步履缓慢地走到戴尔面前,他抬手拍了拍戴尔的肩膀,“柯在车里么?”
戴尔沉默两秒,眼中精光一闪,“你……”
“我有几句话想要和他说。”卡洛斯神色平静。
第一辆车的后车窗,这时慢慢摇了下来。
郑庭和郑饮微微朝旁让了让,能够让卡洛斯走近,面色却俱都十分警惕。
“柯。”卡洛斯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车旁,“久违了。”
尹碧玠看着柯轻滕的侧脸出现在车窗内,手心渐渐有些微湿。
周围卡洛斯的人,随时都能朝他开枪,并且如果还有阻击手在这个停车场,命中他太阳穴的几率,是百分之一百。
“他们给你开了什么条件。”只听柯轻滕冷淡地问。
“相当丰厚。”卡洛斯笑一笑,看着他,“柯,价值千金,说得应该就是你的人头。”
很多时候,往往能够轻而易举地把你推入险境的,就是你自认为的朋友。
“并且,你要知道,可不止一方的人向我开条件。”卡洛斯微微俯身,以便更近距离地看着他,“我如果现在要窝藏你,帮你铺路,就是把我自己的人头悬在空中。”
“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要我们开出更高的条件吧?”戴尔这时在一旁插嘴,神色看上去相当不愉快,“卡洛斯,不仅是我和你,还有你和柯,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就为了几张臭钱出卖我们,不觉得羞耻吗?”
“你说得倒是轻松。”卡洛斯回过头看戴尔,“在昨晚你刚刚联络我过了十分钟之后,就有国家安全局的人来找我,随后我的别墅被围、妻子孩子作为人质被软禁,我今天能到赌场来,也是跟他们谈了好久的结果。”
“在这种时候,你觉得是多年没见的朋友重要,还是家人的性命更重要?”
戴尔顿了顿,沉着脸没说话。
气氛陷入僵硬。
“卡洛斯。”
尹碧玠刚才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在心里下了决定。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从第二辆车前慢慢走到第一辆车的包围圈外。
卡洛斯听到她的声音,蹙了蹙眉、抬手对着手下挥了两下。
持枪的人这时慢慢让开了一小条通道,让她能够走进去。
她神色毫不畏惧,平静地走进包围圈中心。
卡洛斯见到她的时候,显然有些吃惊。
而柯轻滕的目光,这时也落在她的身上。
“卡洛斯,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的赌场游戏是梭哈。”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卡洛斯,“对吗?”
卡洛斯微微眯了眯眼。
“一局。如果你赢,那么按照你想要的方式来,如果你输,就按照原先戴尔和你谈好的来。”
她知道卡洛斯是赌场中的绝顶高手。
但如果一定要指出除了家人外,他的一个弱点,便只有嗜赌成性这一点了。
因此,她赌他,不会拒绝在这样的危险时刻的刺激。
“谁来和我赌?”良久,卡洛斯看着她问。
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柯,你的意思呢?”卡洛斯又目含深意地看向柯轻滕,“当然,如果要按照你女人的意思,我有一个条件……和我玩梭哈的人,必须是除了你之外的。”
“卑鄙。”一旁的郑饮立刻怒气冲冲地开口,“你明知道柯先生一定会赢你的!”
“入乡随俗,地主之谊。”卡洛斯摊了摊手,眼神锋利,“最后一次,谁来玩这个赌局。”
“尹碧玠。”
柯轻滕这时突然开口,叫了她的名字。
她侧头看他。
几公分的距离。
他的神色始终未变,而她的眼睛却微有些发颤。
“祝你好运。”半响,他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在场的所有人此时都神色俱异。
尹碧玠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想要确认他刚刚那句话的真实性。
他竟然真的就将这危险的命运,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好。”卡洛斯这时让身后所有的手下都放下枪,微微勾起了嘴角,“那么,我和尹,一局定输赢。”
“尹,你要看清了。”卡洛斯抬手、示意她看着柯轻滕,“我们的赌注是,他的命。”
☆、8皇家赌场(三)
皇家赌场(三)
**
原本喧嚣对峙的紧张气氛,在尹碧玠提出的这场赌局后,转变为了更沉默的僵持。
卡洛斯先撤去了一半的人手,却依旧留了另一半下来,以半控制的方式,将柯轻滕一行人送入电梯。
从地下车库走到电梯,其实也不过是三十多秒的时间,尹碧玠站在电梯里,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她一直知道,在这样的世界里,如果提出一个赌注,后果必须是要敢用一定的代价去承担,而这样的代价,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够承担得起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甚至,她已经两年没有玩过牌。
如果是往常冷静、理智的尹碧玠,她刚刚选择的,应该是对这个局面视而不见,在对卡洛斯说明她和柯轻滕的毫无干系后,接着找其他的方式离开皇家赌场,去机场和景湛会合。
而根本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卷入到这场筹码致命的赌局,连想要仔细思考都开始变得困难。
终于,电梯指示灯轻轻一亮,显示到达了皇家赌场的一层。
电梯门打开,她蹙着眉依旧驻足在原地,直到感觉到有人靠近了自己。
肩膀突然被一双手臂揽住,她侧过头去,便看见柯轻滕正站在她的身边。
“五张牌,三次下注轮,一个结果。”他揽住她的肩膀,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记忆、判断、分析、运气,牌艺始终是人生的一个照映,不必想太多。”
她轻轻咬了咬牙。
“还有,这是我教会你的第一样东西,”他说完,轻轻松手放开她,“所以,你有多恨我,就有多大的几率,不会输。”
他是她手中的筹码。
却始终没有提到过一句,有关他自己的安危。
卡洛斯很快已经将赌场左下角的那张赌桌空置出来,坐在了一头。
郑庭、郑饮和戴尔则坐在了赌桌旁的长椅上,神色俱都绷紧,周围还有越来越多不知具体情况的人,站在卡洛斯手下的警戒线外围观。
尹碧玠一步步走上台阶,抽开了赌桌旁属于自己的那张椅子。
要坐下前,她回过了头。
柯轻滕此时刚刚走上台阶,看到她的目光后,慢慢上前几步,走到她的面前。
“柯轻滕,”相对而立,她望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你赌得起吗。”
他是这样聪明的人。
而且,他几乎一生都行走在危险的边缘,所以她始终不敢相信他会将自己的命运交付在任何人的手心里。
“你赌得起吗。”他眉眼微微一抬,将问题又交还给她。
“如果我输了,”她说出这句话,嘴唇几不可见地有些发颤,“那……”
“好。”他没有让她再说下去,只是抬手、轻轻触了触她的眉心,“记得,是输是赢,只要是你给我的结果。”
我必将都能够接受。
…
梭哈,又称沙蟹,Five Card Stud,起初流行于中国港澳台,后期在菲律宾尤为盛行。
刺激,激烈,也有很大部分运气的成分,一向是赌场里最受欢迎的游戏。
“尹。”卡洛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坐下,这时微微笑道,“要记得,你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
她看着卡洛斯脸上势在必得的笃定神情,心中倍感厌恶。
曾经的朋友,如今却要在赌桌上以命博弈,命运如此荒唐、却又真实。
赌局正式开始。
荷官首先发给她和卡洛斯各自一张底牌和一张明牌。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底牌,盖上,再去看卡洛斯的神情。
她始终记得,玩梭哈的一大特征,便是心理战,对方的表情,可能是启示,也可能是陷阱。
“尹小姐的第一张明牌是黑桃K,卡洛斯先生的第一张明牌是红桃A。”荷官慢慢宣布道,“那么,请卡洛斯先生先行下注。”
卡洛斯揉了揉太阳穴,这时推了一笔筹码到台中央。
“加注,五万。”荷官又看向她,“尹小姐?”
尹碧玠的眼睛紧盯着卡洛斯,十秒后,她也推了筹码。
“跟注,五万。”荷官收拢筹码,开始发第二张明牌。
“那么……尹小姐的第二张明牌是黑桃J,卡洛斯先生的第二张明牌是方块A,依旧由卡洛斯先生先下注。”
卡洛斯勾了勾嘴角,半响,看着她的脸部神态、慢慢推上了十万筹码。
从牌面上来看,卡洛斯有极大的可能在之后可以拥有四个不同花色的A,所以除非她能拿到同花顺,否则便是毫无悬念的惨败。
而看卡洛斯胜券在握的神色,并不像是在唬人。
她坐在椅子上,汗已经渐渐覆满了背脊。
耳边充斥着各式各样的议论声,甚至能听到身后郑饮紧张又急促的呼吸声。
她也始终能感觉到,坐在她正后方的柯轻滕落在她身上平静而又专注的目光。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再次跟注。
荷官这时开始发第三张明牌。
“尹小姐,黑桃10,卡洛斯先生,黑桃A。”
赌场内的感叹与惊呼声接连叠起。
“尹。”卡洛斯这时笑着,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赌桌上,“我现在手上,有三个A,而你拿同花顺的几率,是百分之一十七点四。”
“要放弃吗?”卡洛斯的眼里,虽是笑的,却蕴着残酷,“现在放弃,可能输的时候,还不至于太难看。”
尹碧玠的额头上渐渐有汗流落到眼角旁,她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下,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脑中这时忽然浮现起两年前在柯轻滕的别墅里,他教会她玩牌。
一开始,她总是输,而那时候他的牌技早已是出神入化,哪怕她怎样算牌,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有一次她竟破天荒地赢过了他。
她只记得那天他难得脸上有极细微的笑意,收起牌后,他低头凑近她,抵着她的额头对她说,
“记得,只要在我身边一天,你始终会被眷顾。”
如此蔑视一切而又居高临下的话语,让她即使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在荷官的提醒声中,她重新睁开了眼睛。
卡洛斯看着她再次恢复平静的神色,只笑她是垂死挣扎,便不屑一顾地将所有的筹码都推到桌中央,“全压。”
她放下双手,竟也将自己面前的所有筹码都推到了桌前。
“碧玠姐……”“尹小姐……”
身后这时同时传来了郑饮微带颤音的声音和戴尔绷紧的声音。
“全压。”她只是看着卡洛斯,一字一句说道。
“Last round。”荷官将所有筹码收入池底,这时把手里的最后两张明牌,发到他们的面前。
牌放到她面前的那一刻,尹碧玠紧咬的嘴唇边,慢慢有血丝渗出来。
她手中握着的,是他的命。
是踏足黑色世界十余年,从未涉及如此险境、更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的命。
也是曾经在她生命里刻下如此深重的烙印,让她无法安睡、让她恨、亦让她深深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人的命。
命悬一线。
“尹小姐,黑桃Q,卡洛斯先生,草花A。”
卡洛斯听罢,勾着嘴角轻轻松松地翻开了自己的底牌,因为无论他这张底牌到底是什么,他始终都是4A连环的绝好牌面。
尹碧玠看着最后那张明牌,轻触到自己底牌背面的手指微有些发颤,迟迟未动。
“尹,翻底牌吧。”卡洛斯翻好牌后靠在椅背上,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就算是输,也要看一看最终的结果,不留遗憾,你说对吗?”
她一动不动,却见这时竟然有一只手轻轻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抬起头,看到的是柯轻滕沉静如常的脸颊。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握着她的手指慢慢帮她掀开了这张底牌。
“尹小姐的底牌是黑桃A,五张牌,同花顺。”荷官看着她的牌面,不动声色地笑,“同花顺大于四条,尹小姐赢。”
“不可能……”卡洛斯几乎是不可置信,坐在座位上,浑身都在发抖,“绝对不可能……”
郑饮这时从后一个箭步窜到赌桌旁,看着她的牌面一蹦三尺高地尖叫了起来。
“太棒了!”连戴尔也忍不住,边鼓掌边走到赌桌边,“你的运气,真的太好了……”
“卡洛斯先生,”始终神情沉稳的郑庭这时看着卡洛斯,“请你履行你的承诺,根据戴尔先生之前和你的商谈结果,为我们提供政治庇护。”
卡洛斯颓然地用双手抱住额头,还陷入在巨大的震惊里。
始终没有说过话的尹碧玠这时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抽开椅子,没有去看任何人,只是转身就朝赌场外跑去。
所有的声音都被甩在了耳后,她跑出了皇家赌场,才发现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停顿几秒后,她又沿着路灯一路跑到了蒙特卡洛的海岸边。
海面沉入夜色,漆黑一片,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湿透了,她站在原地不断地大口喘息着,脑中空白一片。
海浪声是此刻耳边最细微的存在,她想抬起步往沙滩走,才发现脚底已经软得连动都动不了。
“害怕?”
身后这时传来了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她心跳一滞,咬住唇。
跟着她过来的柯轻滕这时慢慢从她的身后走到她的身前,她视线有些许的模糊,只能感觉到他的手指触及到了刚刚在赌局时被她自己咬破的嘴唇,“疼吗。”
她望着他、还未开口,却就已经被他伸手扣进了怀里。
他丝毫没有留有任何余地般地开始亲吻她,她嘴唇上之前被自己咬破的伤口,此时因为这激烈的亲吻再次溢出血来。
他在逼她接受,也在逼她反击。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她感觉到他一手抚着她的头发让她更靠近他,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在她的口腔中索取。
口腔里有血的味道,也有彼此交融的气息。
夜色里,她只能看到他黑亮的眼睛。
像一个漩涡,一个沼泽,轻而易举地就能够把她心中所有的感情都逼迫出来。
拥吻愈加热烈,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时整个人向后一仰,就这样抱住她滚躺在了地上。
纠缠。
他的指腹这时已经顺延着她的衣角探到了她的皮肤,她身体一颤,抱紧着他的脖颈,也不甘示弱地将他的黑色衬衣往上卷起。
是不是现在只有这样身体间抗力般的争夺,才能帮她忘记刚刚的惊心动魄。
“不要害怕。”
他低头,从她的嘴唇,慢慢游移到她的锁骨,力道适中地亲吻她,并用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我在。”
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心底一颤,眼眶微微开始有些发胀。
可能赌局刚刚结束的时候,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当时到底是什么感觉。
不是兴奋、不是喜悦,只能感觉到是一种致命压抑后的释放,一种绝地里逃生般的快意。
而只有他知道,那是害怕。
是那种连疼痛都无法减轻的害怕。
是那种觉得差一步,差一秒,一整个世界便会崩塌的害怕。
这是她提出的赌局,这是她决定的输赢,一分差池,便是换他。
呼吸声愈加急促,他这时已经将她的整件衣服脱去,解开了她胸衣的暗扣,从她的锁骨再往下,亲吻她的胸。
“记得吗。”
他的呼吸呵在她的皮肤上,并在她的雪白处留下一个个吻痕,手指蜿蜒在她的小腹处,“只要在我身边一天,你始终会被眷顾。”
她已经略有情动,听了他的话,身体内不受控制地便渐有暖潮流出。
柯轻滕的黑色衬衣,因为纠缠与厮磨也布满了褶皱,他索性伸手脱下扔在一边,将她翻转过身,俯身下去、覆在她的背脊上亲吻她的耳根。
她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因为他的亲昵,发出喉间暧昧的呻|吟。
他眸色愈来愈黯,此时撩起她的发尾,从她的脖颈、渐渐吻到脊椎骨顶。
她的腰肢细软,一整个月光都铺洒在她光裸的背脊上。
清晰可见的月色下,她的脊椎骨旁,竟有一道清清楚楚的疤痕。
长约七到八公分左右,在细嫩的皮肤上,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尹碧玠。”
他定定地凝视了几秒,突然在她的惊颤中,低头轻轻吻上了这道疤痕,
“回到我身边。”
☆、9夺命时速(一)
第八章 夺命时速(一)
**
因为恐惧的缘故,人可能会因此在当下的场合,表现出不同于往常的脆弱。
直到柯轻滕的话语和吻落在她背脊上的伤疤时,尹碧玠的脑中才终于稍许恢复了一丝往日的理智和清明。
海岸线上的凉风覆在她光裸的背脊上,他在自己身上落下的痕迹、以及胸前残余的感觉,都在清晰地告诉着她,她正在被他带入情潮。
一声一声,心脏跳得剧烈,她惊惧地发现刚刚自己竟然真的在失而复得的动荡中,因为他的触摸而意乱情迷。
尹碧玠咬了咬牙,这时用手指用力掐紧自己的手掌心,避开他正在延续的亲吻,迅速翻了个身。
“摸够了吗?”眨眼之间,她竟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拿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脸上的神色冷若冰霜,“看够了吗?”
柯轻滕此时看着她,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神色的变化,只是伸手将自己衬衣的纽扣慢慢系好。
直到她穿完衣服,他才与她平静地对视,“给我你的答复。”
即使衣服妥帖在身,她都能感觉到背后被他亲吻的伤疤处有无法忽视的灼热感,这种感觉让她焦躁、心慌,更让她抵触。
“什么答复。”她的语调顿时变得更冷。
“回到我身边。”他极有耐心地再次重复了一遍。
因为他这句话,她的喉咙竟变得有些发紧。
“柯轻滕。”过了半响,她才慢慢开口,“你错了。”
“都过了那么久,你心里应该始终都很清楚,从最开始,我意外地认识你、接近你,全都是带有目的的,那两年的每一天,我每分每秒其实都在煎熬。”
她一字一句,“而在我看来,像你这样的人,能容忍一个女人长时间的接近,绝不可能是因为情感因素。”
“我当时还自以为是自己隐藏得太好,可那只是因为你一早就已经识破了我为什么而接近你,像在看一个笑话一般看着我自导自演。”
她的笑容冷艳而疏离,“如此,过去只是一场游戏,一个骗局,显然,你依旧是结局的赢家,并在最后向我讨回了我最宝贵的两样东西……”
尹碧玠一向明白他的长相很好,可只是因为太过冷峻漠然,总会让人不敢去仔细注视他的五官。
但她现在说话的时候,却一直在逼迫着自己看他的眼睛。
尹碧玠。
她这样告诉自己,你问心无愧,所有欠了他的,你都还了,现在,你可以堂堂正正地离开。
“说完了吗?”
柯轻滕突然打断她。
她的目光微微一颤。
“我信基督教。”
夜风中,他的黑色衬衣随海风微微飘起,“所以,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女人。”
“我只会与她发生性关系,同样的,她是我的妻子,我儿女的母亲,将在今后的一生与我同甘共苦,祸福与共。”
她说不出话。
她头一次,面对他的时候,竟然说不出话,连讽刺都不能。
柯轻滕淡淡注视着她,突然朝她迈近一步,“你在发抖。”
她听得手指一颤,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与我无关。”
最后,像是花费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尹碧玠才抬起头,漠然说道,“我只需要记得之前你承诺的约定,下船之后,就立即让我离开。”
语罢,她再也没有看他。
“好。”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柯轻滕微微点了点头,“等会我让卡洛斯安排车,送你去机场。”
她闭了闭眼,转身就即刻要往陆地上走。
“尹碧玠,”柯轻滕站在她身后,眼睛在此刻却亮如暗夜里的星辰,“记住,如果下一次,你再次选择了回头。”
“你将永远都不能再离开。”
…
回到皇家赌场的地下车库,便看见郑庭他们正等在车边。
“卡洛斯已经开始着手为我们提供庇护。”戴尔见到她回来,拍着肚子笑吟吟地点头,“再次谢谢你,尹。”
“碧玠姐……”一旁的郑饮却是知道她即将要离开,两只大眼睛的眼眶通红,喉咙都有些沙哑。
她静静地看着郑饮,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尹碧玠承认,她从不是在意儿女情长的柔情女人,对任何人的态度,哪怕再亲近的人,她始终都相当自制。
可郑饮毕竟和她相处了整整两年。
每每看着郑饮,她就会想起自己在S市的好友严沁萱,也是同样的可爱鬼灵、善良、真诚,更对她无所隐瞒。
不像她,从最开始,就对郑饮的这份友谊心中有愧。
而S市……
其实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可属于她自己的国家和正常生活,似乎已经离她很遥远了。
而所幸,这趟预料不及的旅途,终于可以到此终止。
“保重。”她这时伸出手,慢慢摸了摸郑饮的头。
郑饮看着她,很快别过头去跑到后面的角落里站着,连一句话都不说。
戴尔见柯轻滕没有出现,心想他终究还是留不下人,自己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是略有遗憾地朝尹碧玠点了点头。
“尹小姐。”郑庭打开车门,“我现在送你去机场。”
她闭了闭眼,弯腰坐进车里。
系好安全带,郑庭便发动车辆,稳稳地打了个转弯,往大门外驶去。
车辆一路驶出停车场,她看着窗外,忽然看到前面的路灯旁站着一个人。
是柯轻滕。
与白日形成鲜明对比的寂寥夜色里,他的身形像是已经隐在了黑暗中。
听到车的声音,他侧过头,正对上她的视线。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
身旁的郑庭也看到了他,车速虽微微缓了缓,可还是没有停歇地与他擦身而过。
一扇车窗门,她与他,已经身在两个世界。
**
摩纳哥并没有直飞机场,郑庭按照导航,将她送到了离摩纳哥最近的法国尼斯机场。
车子慢慢随着车流往机场里而去,她上车之后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过,手臂都有点发麻。
这时,耳边原本放着的钢琴音乐,突得戛然而止。
她心一跳,蹙着眉回过头去。
“尹小姐。”
只见郑庭收回关音乐的手、放在驾驶盘上,看着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刚刚在皇家赌场时,你和卡洛斯的牌面。”
她一怔。
“玩梭哈,10,J,Q,K,A,一共只有这五种牌,且每种牌分别有四个花色。”郑庭似乎不慌不忙,“你以皇家同花顺取胜,这五张牌全有,而卡洛斯却以4A输……”
她仔细听着、一边跟着回忆,脸色渐渐起了变化。
“这副牌里,总共应该只有4张A才对,既然卡洛斯已经拿到了这仅有的四张A,你怎么可能还会有多出的A可以凑成同花顺?”
话音落地,她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
“当时的卡洛斯因为起初太过胜券在握,后来又太慌张情绪崩溃,以至于忽视了这个略有显眼的差池。”郑庭这时踩上刹车,让车在路旁停下来,“虽然柯先生没有提前知会我和小饮,但当时为你们发牌的荷官,显然是柯先生的人。”
车外有出入机场的人流,她坐在车内,思维微有些停滞。
郑庭看着她僵硬的神色,继续娓娓道来,“从最开始四季列车的爆破,那时候虽然是为了将躲藏在列车上的杀手们引出来,但柯先生按照计划应该是在爆破前就和我们一起离开的,可他并没有,而是让我们先走、他自己滞留在了车上,结果等我们赶到,就发现你也在他身边。”
“再然后的拉斯维加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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