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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掀桌,斗翻腹黑王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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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把握?”她看向她。

“没有!”杜月娘摇头,却依旧平静,“但我相信他!”

杜月娘对李恕的了解说不上多少,但是他一直是个有勇有谋之人,运筹帷幄之中,这样的状况他一定早就预料到了,只是事情到底怎么样了还不好说。

江州,大雨果真如裕王所说,在三日后傍晚如期而至,虎威营全军上下都惊异于他的预言竟然这么准确。

尽管李恕和魏虎已经全力带领士兵和民工开挖河道了,但是暴雨来得太突然了,下午还是艳阳高照,日头刚刚偏西,天色忽然暗下来,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哗啦啦地下起来,众人还来不及避雨,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李恕命人取来早已准备好的雨具,自己也戴上竹笠穿上蓑衣指挥众人将还未来得及运走的土石运走,不然好不容易挖深的河道又会被堵上。

最后,碍于雨势太猛,所有人不得不暂时撤离,等候雨势减小些再做打算。

谁知,这暴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丝毫没有减小的势头,李恕有些坐不住了。

“王爷,雨这么大,今日就不要去河堤上视察了吧!”李易瞧见他穿起一件雨披,上前道。

“不行,工期已经耽误了,我还是去看看才放心。”李恕却径直往外面走,步履有些沉重。

因为谣言事件,之前虽然贴出了告示,但是前来应征的百姓不多,光靠虎威营的将士和他的亲兵们,只抢通了一部分河道,有些河道曲里拐弯,还来不及疏通,一旦决口就不堪设想。

李易见他执意要出去,连忙取来雨具,换上长靴子,李恕急急地往外走,一边吩咐着:“魏虎,你带领几队人马分别去各处视察,有情况立即回禀!”

魏虎也是心急如焚,立马出了门,李恕刚刚抵达河堤上,就见黑压压围了一群人,大步走上前。

“让开,王爷来了!”有亲兵大声喊道,人们自觉地站在两边,让开一条道。

忽然,一个人朝李恕扑来,抓住他的衣裳跪倒在地,一面哭诉:“王爷,求求您救救我老伴儿和儿子吧,他快要不行了!”

一面说,一面在泥泞的堤岸上就磕起头来,李恕薄唇抿起,抬头就看见了前面躺着的一个身影。

老妇还在一旁哭道;“他们死了,我也不活了!”

李恕没说话,抬脚就往前走,老妇还紧拉着他不肯放手,李易一把扯开吼道:“你不想要王爷给你做主了?!”

老妇连忙松开手,唯唯诺诺地站起来,跟着李恕走到了堤岸的一头。

地上躺着一老一少两个,李恕挨个探了下鼻息,都已经没有了呼吸,那个老的身体冰凉,像是已经死去一些时候了。

他又来到年轻一个的身边,他的身子还有点温度,明显比老汉落水晚。

“多久了?”李恕冷冷地问。

“回王爷,刚捞上来。只是老的已经落水有一阵了,这小伙子下去还不久。”一名士兵回到。

“我的儿啊!你死了娘怎么办啊?老伴儿,你也丢下我!”老妇扑在那人身上,呜呜痛苦起来。

“让开!”李恕忽然拉开她,抓住将小伙的腿子一把提起来,用力抖动着。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孩儿!”老妇被他的样子吓着了,扑上去就要拉人。

李易见状,连忙上前拉开妇人:“别吵,王爷在救人呢!”

老妇被他拉开,碰不到儿子的身体,嚎啕大哭,李恕根本没有理她,一手倒提着人,一手从他的腹部往下运气,再翻转至其后背猛地一拍,“哇——”的一声,小伙子的口中呕出一大滩水,身体猛烈地抽搐了一阵,躺在地上不动了。

“你杀了我儿子!你还我儿子的命来!”老夫人状若疯癫,不管不顾地向李恕扑去,双手不停地厮打着。

李恕捉住她的手,冷冷道:“放手,不想他死,立即掐人中!”

本来他可以吩咐其他人去做,但是目前这个妇人已经失控了,那是她的儿子,就让她自己来吧。

老妇听他如此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听话地上去卡住了儿子的穴位,不多时,只见小伙子眼珠子微微转了下,幽幽醒转。

“娘~”他虚弱地唤了声,“爹呢?”

老妇已经泣不成声,默默地拉着儿子的手落泪。

小伙子似乎明白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本王不是吩咐过守好河堤,不得让老百姓上这里来吗?”李恕看了眼左右,眸色发冷。

所有人都缄默不语,低低地垂下了头不敢看他。

那老妇渐渐平静下来,头上身上已经被大雨浇得湿透,看着甚是狼狈。

她起身来到李恕跟前跪下,后悔万分:“王爷,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都是我们自己不好,贪图一点小便宜,断送了他爹的性命!”

她一边哭一边说,众人才得知,老妇原是帮一家大户人家干活,那家人要找人去对岸取东西,风大雨大没有人敢过河,她看着报酬丰厚,就回家求了老伴儿跑这一趟。

老伴儿自小在沂河畔长大,水性极好,撑船的技术也很好,便没有推辞。趁着巡逻的士兵走开的空隙,悄悄解了自家靠在岸边的船。

谁知,船刚离岸,就被一阵风浪刮翻,老妇的儿子担心父亲出事,追了出来,正好看到父亲落水,跳下去救他,却没有找到,幸好巡逻的虎威营士兵路过救起了他。

得知父亲已经去了,小伙子闭了闭眼,眼角有泪水滑落。

李恕听得眉头直皱,李易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吼道:“荒唐!这么大的雨,你们不要命啊!”

老妇被吼得缩了下身子,一边哭一边道:“军爷不知,那贵人给了十两银子,有了这十两银子,我儿就能娶上媳妇了!只是没想到,我老伴儿一向水性好,比这更厉害的阵势也见过不少,这回竟然枉送了性命!”

她追悔莫及,却无法挽回老汉的性命,她实在是想不透,以往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大的雨,凭着一身好水性在这沂河里风里来雨里去,今日就不行了。

李恕命人将老妇母子挤她老伴儿的尸体送回了家,正准备回去,远远地见魏虎急匆匆地跑来。

“王爷,不好了,南堤决口了,已经淹没了好些良田和民房,还有难民涌进了城里,眼下该怎么办?”魏虎焦急不已,打仗他是一把好手,处理这类突发事件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097 回京

李恕脸色越来越冷峻,眼中冒着出熊熊怒火,事情发生得真够巧的,几个地方接连发生紧急情况,看来是有人想借着这天灾,让他出事,他还就偏偏不让他如愿。殢殩獍午

“魏虎别急,有人正想看你我的笑话呢!”他勾唇冷笑,闪电照着他的脸,仿佛地狱之神一般冷绝无情。

魏虎听他一说,明显放心不少。他擅长行军作战,对于这些尔虞我诈之事不了解,李恕很冷静,他就有了主心骨,眼睛望着他,就等着他发号施令。

“百夫长何在?”他大声喊,立即有几名军官出列听令。

“以一百人一队,每两队协同作战,做好堵决口和疏散群众的准备,另外,亲兵营立即去城里各大药铺搜罗风寒驱毒之类的药物,别让人捷足先登了!”

他冷静有条理的吩咐,将士们有了明确的目的,不用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立马各就各位,瞬间河堤上只有李恕和李易及几名随身跟随的亲卫。

“王爷,今天真是背得很,怎么会接连发生这么多事?”李易恼火地道。

“哼,不只是天灾,还有人祸,此事,恐怕还得出动咱们自己的力量才行。”李恕嘴角抿起,一双眼眸望向远处。雨水毫不减势,兜头浇下,他却没有一丝退缩,大步往前走去。

果然不出李恕的预料,城里药铺纷纷关上了门,或者就是所需药草已经卖完,派出去的士兵垂头丧气地回到营地,只有几个小包的药物。

李恕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命令士兵们如期在营地前面的空地上搭起了灶,此时,雨势已经减少了许多,大铁锅架上,火也升起来,开始准备熬药。

锅里的水已经煮开了,却只有几小包药,火头军为难地看着,不知道要如何做,最后还是将所有药物放进一口大锅里。

“将军,外面有几个商人,据说是来献药的!”一名士兵兴冲冲地禀报。

李恕唇角微弯,吩咐道:“快请进来,重金酬谢!”

很快,几名商人进来,李恕一一查看,满意地点头:“如此爱心人士,日后本王必禀明圣上,各位的善举,应该大大地推崇!”

暴雨终于停了,决口处也因得到及时的修补,并未造成大的人员伤亡,拥进城里的群众衣食无忧,得到了安抚,还免费饮用了药物,脸伤寒治病都极少,此次危机算是真正解除了。

李恕又命手下加紧排查隐患,持续了半个多月的汛期结束了,也没有再出现人员伤亡,在当地官府的协助下,受灾的群众得到了安抚,事情总算是告一个段落。

即将启程回京,李恕心头轻松不少,只是江州的的事情明显是有人做了手脚,按理说他该查清此事再走,不然日后还会有麻烦的。

但是,他收到消息,上京城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不少人因为所谓的河神发怒,天降暴雨,以致百姓受灾严重,流离失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次有人算是找到知音了。皇帝对他猜疑已久,想必一听就信了吧。

恕脸接脸熊。“王爷,已经准备妥当,明日便可返京!”李易进了营帐,见他沉思,轻声道。

“好,明日一早便启程,另外,江州城里的黑手还需好好查明,都安排好了吗?”

“王爷放心,此事已安排了妥当之人去查,到时候一定会揪出这个幕后黑手,还王爷一个清白。”

“对了,将那对母子带上,我怕他们留在这里不安全。”他说的是那晚溺水的小伙子和他的母亲,他们明显是被人利用,是很重要的人证,如今他没有时间去处理此事,就让他们跟着,应该能安全些。

“是王爷,到了京城,没人认识他们,到时候安排个差事很容易。”李易很明白他们的重要性,不敢马虎。

李易也明白如此安排最为妥当,目前王爷被弹劾,到时候少不得让他们母子出场作证,这样做才能保护她们的安全。

次日,李恕和虎威营上下准备回京,刚跨出营帐,就见将士们整装待发,营门外围满了群众,一个个都有些激动。

“裕王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今年总算是太平了!”

“是啊,沂河不发大水,以后就会有姑娘嫁到咱们这里来了,过几天就去给咱家那小子说门亲事。”

李恕骑在高高的战马上,又是一身的白,腿肚子一夹,白马踢腾了几下,箭一般冲出了营门。

“裕王万岁!”“虎威营万岁!”不少群众喊起来,还有的人追着马跑了好远。

京城,晏舞儿一个人在院子里,有些魂不守舍的,杜月娘说李恕不会有事,可是外面已经谣言满天飞。虽然圣旨还没传到裕王府来,但是外面街上已经有人开始向里面扔鸡蛋、烂菜叶以示愤怒。

晏舞儿想,自己总得做些什么,不然就太堵得慌了。吴氏这回像是丧家之犬一样,躲在屋里一声不吭,其他人也都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二少爷!”晏舞儿刚出二门,就见贺纶往这边而来,远远地就想避开。

“晏姬这是要往哪里去?”贺纶眼尖,一眼就瞧见晏舞儿,眼睛突然一亮。

晏舞儿只得转过身子,她对这个二世祖没什么好感,不过最近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再对她冷嘲热讽,她也没什么好怕他的。

“回二少爷,我听说王爷出事了,正想找老夫人问问情况呢,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法子?”贺纶眼睛在她身上逡了一圈,不屑道。

晏舞儿就等着他这句话呢,于是问道:“那二少爷,外面这么乱,你能想想法子吗?”

她这时候真的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贺纶跟李恕是亲兄弟,李恕遭了罪,他一样没有好下场,但愿他能出手相助。

想着去找慕容怀,他不过是一介商人,这件事已经呈报给皇上了,他就是有再大的能耐恐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吧。她也想过找晏紫儿在皇帝面前吹吹枕头风,可是也觉得不妥,如果她方便帮忙一定会帮,再说她一直想要扩张自己的实力,皇上如果真的要对付李恕,她在这时出面,不是直接害了她吗?

贺纶在太子身边当差,听说已经是六品长史,说话应该是有些分量的。他若是肯帮忙,裕王府便会有希望。

贺纶看她一脸急色,温润地笑笑:“你放心,我这不是在想着办法吗?我已经跟太子爷说了,他也答应我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贺纶如今对晏舞儿的印象极好,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有如此福气,封王就不说了,抬进府里的小妾一个比一个漂亮,要是以后正妃侧妃进门,怕是天仙都比不上吧。

“真的啊?”晏舞儿看他说得真诚,倒是有几分相信。这个贺纶最开始没给她好脸色,但最近明显改观了。目前又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当然!”贺纶拍了胸脯打着包票,忽然挨近晏舞儿:“说到底这里是裕王府,如今三弟不在,大哥又那个样子,自然是我当家主事了。不过,我帮了忙你要如何谢我啊?”

他眼神一转,在晏舞儿的身上上下打量,晏舞儿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提了个醒。

果然,他的眼睛暧昧地朝晏舞儿眨了眨,晏舞儿眼皮一跳,连忙退后两步:“二少爷真爱开玩笑,王爷还是你亲弟弟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相信二少爷一定会尽力的啊!”

她姿态放得很低,意在提醒贺纶,他也是李恕的兄弟,如果不出力就准备跟着挨刀吧。

他刚才的靠近令她十分恶心,没想到方才看着挺和蔼一个人,竟然如此低俗,往后她看见了还是绕着走算了。

贺纶眼角抽抽,明显生气了,他想再作弄晏舞儿,她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是啊,他跟裕王是亲兄弟,他出了事他也得担干系,可是,不是也有大义灭亲的吗?不然还等着任人宰割吗?

贺纶心里暗自盘算着,往街上走去。

晏舞儿对贺纶还是不敢相信,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出门去找了慕容怀,他的门路广,熟人多,虽然说不一定能使上力,淡水制造一些舆论倒是方便的。

隔日,城里开始有小孩子一边拍手一边传唱着童谣:“裕王千里修河堤,开挖河道河神怒,奏折飞上金銮殿,可怜裕王真冤枉!”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首童谣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龙颜大怒:“胡说八道!裕王千里迢迢前往江州,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岂是那等昏君,功臣还未回还,就将人、治罪?”、”

正提着食盒走近大殿的晏紫儿吓了一跳,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紫儿,你怎么来了?”皇帝的怒火小了一些。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晏紫儿温柔地开解他,将食盒放在一旁,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身上揉捏着。

皇帝神色缓和了些,搭上晏紫儿的柔荑,眼睛亮亮的:“依紫儿看,这件事朕应如何处置呢?”

晏紫儿嗔怪地睨他一眼,娇声道;“皇上,都说后宫不得干政,紫儿怎么能胡说八道?扰乱了皇上的心思,罪过可就大了!”

她眼波流转,皇帝的心都痒痒了,“紫儿但说无妨,说得不好,朕就当你说着玩的,不治你的罪便是。”

晏紫儿推辞不过,想了想道;“皇上一定要臣妾说,臣妾只好说了。臣妾以为,自然是皇上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皇上觉得如何处置最妥当便可,这个妾身可是不明白的。”

“你妹妹不是在裕王府吗?难道你不希望她好?”皇帝的眼睛紧盯着晏紫儿,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晏紫儿柔美一笑:“皇上圣明,妾身当然也希望妹妹好,不过,若是裕王行止端方,当然希望他否极泰来;反之,若他是个阴险小人,妾身也希望妹妹能早日看穿他,早日脱离苦海。”

皇帝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哈哈大笑,伸手揽了晏紫儿入怀。“知我者,紫儿也!”

是啊,他是一国之主,想要谁生谁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他又何须急于一时呢?

正骑马飞奔的军士们没有意料到京城出现的局势,李恕狠狠蹬着马肚子,策马狂奔。

星夜兼程,李恕很快就回到了京城,碍于奏折之事,李恕只是带人在城外扎了营,并未急于进城请罪。

出征已经两个月了,也不知道府中如何了,李恕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也不知道那个小傻瓜如何了?

次日一早,晏舞儿刚刚起床,就听到啪啪啪的拍门声。

晏舞儿诧异,弄玉快步跑进来报信:“主子,刚才有人说王爷回来了,正在皇宫大殿里,说是待会要论功行赏。”

弄玉有些慌张的样子,晏舞儿也叹道:“是啊,希望一切平安吧。”(文*冇*人-冇…书-屋-W-R-S-H-U)

这边话音刚落,那头翠兰院就漏了消息过来,大家纷纷议论,裕王此次会如何宣判。

“主子,若是王爷被罚,整个裕王府是不是也要遭殃啊?”弄玉怕怕地看着燕舞儿。

“死妮子,胡说八道什么?”容嬷嬷中气十足的吼声十分管用,所有丫鬟们赶紧低下头,各做各的去了。

晏舞儿一颗心也七上八下的,这是王权极度集中的时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对裕王府。

大殿上,此刻也正在激烈地争论着,大臣们分成了两派,一派站在裕王一边,另一派则针锋相对。

“皇上,上天保佑,我们才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裕王治河期间不惜触怒河神,导致沂河水患,险些造成险情,理应小惩大诫,以儆效尤。”左相执笏而立,说得很是慷慨激昂。

“哼,左相所言,又将皇上置于何地?全凭上天保佑,难道皇上的运筹帷幄,仁爱治国都全无用处了?”右相也站出来反驳道。

此话一出,大殿上开始窃窃私语,皇帝的脸色很不好,左相忍不住抬手擦了擦汗,思索着要如何才能将对手一举击倒。15364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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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八千字,明天男主女主见面哦,亲们想看清水还是肉肉呢,在留言区吼吼啊~

098 晏姬宽衣

“右相,你不要断章取义,吾皇乃真龙天子,天佑我齐国,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天、怒、人、怨之事,而裕王此次治河,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私自开挖河道,触怒了河神,理应由他一人承担!”一名大臣出列,慷慨陈词。殢殩獍午

一席话又引得皇帝神色微喜,面含责备地看着裕王。

李恕站在大殿上,照例一袭白色锦袍,对周围两派的争执充耳不闻。

“裕王,此次之事,你是如何看待的?”皇帝转向裕王,温和地问道。

裕王这才抬起头来,朝皇帝恭敬一礼道:“皇上圣明,臣在江州一言一行,相信皇上自有判断,臣不为自己辩白,也不认为抹黑自己,请皇上秉公办理即可!”

他不卑不亢,说话声音平和,镇定自若,皇帝心里先就给了他几分。但是此次事情较多,想捂是捂不了的,于是又问:“据闻你御下极为严苛,又纵容手下歼、淫,民女,然后不顾别人劝谏,非要触怒河神,导致暴雨中。出了人命,可有此事?”

裕王眼皮微抬,皇帝的脸上分明带着试探,他不慌不忙地道:“前面几件事臣已写在奏折中,此时无需多言,至于河神一说,则是有人居心、叵测,想要延误治河工程,故意散布谣言,惑、乱、军心。”

“竟有此等事?”皇帝惊诧不已。

“不仅如此,臣还查到幕后之人引诱我军将领,并利用他的特殊身份传递谣言,进而让当地百姓害怕触怒河神,目的在于不希望臣治河成功。此人居心叵测,臣以为,必须彻查,严惩不殆!”

他虽然拍了人在江州继续探访,不过此时必须报给皇帝知道,不然到时候事发,皇帝还会不满。

皇帝凝神想了片刻,点头道:“岂有此理,我治河钦差却多番遇到阻挠,幸好事情/办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有些激动,以往不是没有派过人前去治理沂河,只是年年治,年年垮,官府都没有任何办法!

他不知道的是,以前的大臣们都是采取的老办法——堵,哪里决口,哪里堵。正因为这样,每年河堤越筑越高,沂河也照例年年干旱,或是暴雨连连,百姓们的生活都没有保障。

“是!皇上,裕王这个办法极好,眼下沂河河道开阔,行船顺利,好几年都不用再淘了。臣还亲眼看到,王爷跟士兵们共寝共食,从不搞特殊化,我们虎威营都十分拥戴他。”

此时说话中气十足的便是虎威营将军魏虎,他的话无疑给裕王的品行一个十分重要的保证,皇帝看了魏虎一眼,不再多说,挥挥手道;“此事还需择日再做定论,今日大家都乏了,散了吧!”

“退朝!”传旨太监一声高呼,伴着皇帝走出了大殿。

事情没说清楚,奖惩都没有,皇帝就让大家回去了。众臣面面相觑,陆续走出了大殿。

“魏将军,多谢!”李恕跟魏虎相视一笑,主动走到他跟前。

“王爷客气了!”魏虎朝他抱拳,诚恳道“王爷的能力和气度都是不凡,若不是王爷,我们早已葬身在路上了,哪里能同殿面圣?”

他一直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裕王的所作所为他十分钦佩,他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魏虎已经把他当做知心好友看待了。

男人之间不需更多的语言,只需一个眼神便能看出对方的诚意。二人相携出了宫,骑上自家的马儿才各自分道扬镳。

裕王府,早已人声沸腾,吴氏等人特特派了人在宫外候着,一有消息就早早地回府来禀报。

“都给我麻利点,王爷马上就要回来了!”吴氏跟先前判若两人,亲自在各处指挥着,喜气洋洋地准备着迎接裕王回府的事宜。

“老夫人,我能做些什么呢?”胡眉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晃了出来,柳想容亲自扶着她。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快去那边坐着吧!”吴氏紧张兮兮的样子,“容儿,你也坐,荷叶,还不快去给你们夫人拿些冰镇的西瓜解解暑气!”

她一下子化身为一个十分大度的婆婆,不多时,荷叶取来了冰镇西瓜,吴氏让胡眉儿先挑,又亲自给柳想容拿了一块,二人感激地道了谢,一派和乐融融的画面。

“老夫人,王爷的马车进了巷子里,马上就要进来了!”于总管亲自进来汇报。

“真的?”吴氏惊喜万分,连忙吩咐道,“立即命所有人到大门迎接,包括西院的二位爷,也去请过来!”

“是!”于总管也是十分激动,王爷此次治河成功,想必会有嘉奖,所以老夫人才特意将二房三房都一并请了过来,要知道,以往虽然是住在一个府中,但是这样的大事基本上都没有让他们参与。

“主子,快起来!”弄玉没想到晏舞儿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睡得着,连忙将她叫醒。

“怎么了?天这么热,又不能出去,我睡会儿!”晏舞儿睡眼朦胧,还欲趴下睡觉。

“主子,不能睡了,王爷马上就要回府了,老夫人命所有人去迎接呢!”弄玉一脸兴奋的样子,像是天上掉馅饼一样高兴。

“是吗?”晏舞儿伸了个懒腰,很没形象地再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站起来。

“走吧,我们也去意思意思!”那厮平安回来就好了,证明江州的案子已了,她们都不必受连坐之罪,真是一大好消息。

几个丫鬟伺候着她好生梳洗了一番,平日里哪里这么积极了,连容嬷嬷都过来指手画脚,说哪个头面看着更配身上的蓝色曳地长裙。

最后,晏舞儿打扮一新地站在众人面前,飘然欲仙的飞仙髻,钗、簪子上都镶嵌着蓝宝石,配上她身上及地的蓝色纱质长裙,整个人清爽中透着高贵,大气中带着妩媚,让人眼前一亮。

“哟,晏姬今日真是别出心裁呢,真是要将我们都比下去了啊!”胡眉儿语气酸溜溜的。

她因为怀孕了,不能穿有高度的木屐,本来就有些娇小的个子在晏舞儿的映衬下,显得更矮了。

她很是不悦,个子没有晏舞儿高,肌肤没有晏舞儿白,连头面都没她的好,她这个王府孕育后代的功臣心中十分不平衡。15397544

哼,等王爷回来了,她一定要好好地讨点赏,好好气气晏舞儿这个讨厌的。

一阵踢踏的马蹄声传来,一群人飞奔而至,在这条不是很宽敞的巷道中奔驰,领头的白马白衣十分引人注目,正是裕王李恕。

“驭——”白马在王府门前停下,李恕矫健地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朝正门走来。相你王王怒。

“恕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吴氏带着二房三房站在前面,向李恕迎了上去。

“儿子见过母亲!”李恕有礼地向吴氏行了礼,看到二房及三房的人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微微欠身,唤了声“二叔二婶、三叔三婶!”

吴氏喜极而泣,拉着李恕的手就开始落泪,此时,胡眉儿搭着柳想容的手盈盈向他走去,乖巧地唤了声:“切身恭迎王爷回府!”

李恕淡淡地点点头,目光越过她们二人,看到神情有些淡然的晏舞儿,她甚至都没看他,而是跟一旁的杜月娘说着什么。

他薄唇又开始抿起,目光中就带了一丝寒意。晏舞儿似乎感觉到他在看她,也屈膝做了个样子,唤了声“王爷”。

哼!李恕鼻子里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声,移开了视线。胡眉儿还屈身行着礼,吴氏便叫了起来:“哎呀,眉儿,你还怀着身子呢怎么还不起来,别动了胎气!”

胡眉儿抬眼看了眼李恕,目光中秋水盈盈,韵味十足。

“眉儿有孕了?快快起来!”李恕惊讶地看重胡眉儿,亲自扶起了她。

晏舞儿眼角抽了抽,怀孕了不起吗,人家母猪一胎十几个呢,不得被碰上天去?(嘿嘿,某人吃醋了哦,但是肯定不会承认的。)

她轻哼一声,感觉到李恕又看了过来,连忙将目光移开,看向大门外空旷的街道。

“三弟,恭喜啊!”贺纶上前来,一副长兄的样子,和蔼地握住了他的手。挨着他的贺经也学着他伸出手来。

“二哥!”“大哥!”

三兄弟的手握在一起,很有些手足情深的感觉。

接着,二房三房的几个弟弟妹妹也过来见了礼,李恕这才被簇拥着向王府后院走去。

“三哥,你这次立了功,皇上会有什么赏赐吗?”贺绍好奇地问着,一对圆圆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那是当然!”

“你已经是王爷了,再加难道是皇上吗?要不要让我也来当几天王爷?一天就好!”小男孩天真无邪地说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四少爷,此话说不得!”牛姨娘赶紧劝阻他,贺绍还一脸不满意地任由她拉着。

“老夫人,王爷,四少爷太小,还望你们切莫见怪!”牛姨娘忙着赔不是,几乎卑微到尘埃里了。

晏舞儿就只想摆脱他们回去补觉,刚迈出半步,却听某人欠揍的声音:“晏姬,替本王更衣?”

晏舞儿瞬间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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