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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独门秘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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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他们遇得挺多,故而总是习惯性多预约几家酒店,所谓狡兔三窟嘛。于是姚贵森方向盘一打就把车停到了斜对面另一家四星级酒店门口,几乎在记者们的眼皮子底下,鄢知秦和赵越致两个极具爆炸性新闻点的人物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由于姚贵森预定的是双人标间,现在显然挤不下了,因此他得再去定一间房,鄢知秦站在他身后说:“房卡拿来。”

    “啊?”姚贵森还在等服务台小姐chebsp;in单间,一时没反应过来。

    “双人的给我,你住远点。”鄢知秦长臂一伸,拿走了房卡,然后拉着赵越致走向了电梯,留下姚贵森泪流满面。

    赵越致的脑袋快垂到胸口了,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鄢知秦扯扯她的马尾,“干嘛,累了?”

    赵越致撩开他的手,羞愤难当的朝他斜眼,“注意点,有摄像头呢?”

    小女人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死了,若不是头顶有摄像头,她哪能安安稳稳这么站着呀?鄢知秦抿抿唇,等电梯门一开就拽着她出去找房间。

    赵越致觉得两边脸颊滚烫得要冒烟了,瞅他猴急的样儿完全不似想象中温文谦和、彬彬有礼的钢琴家,她甩了甩两人相握的手,“拜托你不要进门就找房,进房就找床行不行?没完没了的烦不烦呐?”

    鄢知秦一听乐了,揶揄道:“你没听说‘爱之深做之切’么?”

    赵越致“哎呀”跺跺脚,好好的一句爱的告白怎么听着就那么色|情呢?这趟她跟来敢情是来当他“慰|安妇”的,“你再这样我要走了,不理你了。”

    “亲爱的,你太不了解男人了,风花雪月对我们男人来说都是浮云,高效切实的执行力度才是王道。”鄢知秦刷开房门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接下来想当然耳又是一场儿童不宜的肉搏大战,待赵越致又累又饿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才听见他给姚贵森打电话,要人家带好吃的外卖回来喂他们。

    简直太荒唐太糜烂了。

    赵越致想说往后要她用什么脸面去面对姚贵森呀?

    隔天鄢知秦去电视台录节目,因为此节目在全国的收视率极高,所以这个通告十分重要,不但姚贵森非常看重,鄢知秦也不敢怠慢,西装革履精心捯饬了一番,真真儿玉树临风、俊逸出尘,看得赵越致不禁脸红心跳,恨不得把他藏起来,不让他出去招蜂引蝶。

    鄢知秦打好领带,回头看看她笑着说:“还发呆,你不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换衣服一起走啊?”他抬手看表,“北京塞起车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不能迟到。”

    赵越致坐直身子,诧异的问:“别告诉我,你连录节目也要我陪着去啊?”

    “为什么不能陪我去?”他反问道。

    “你糊涂啦,我能和你一起露面么?mary不劈死我才怪。”人精似的人偶尔也有当机的时候。

    鄢知秦没所谓的说:“放心,六弟什么都知道。”

    她能放心吗?“他知道不代表公司知道,上头好些个董事都盯着,就等着揪他小辫子把他踹下台呢,咱俩的事儿必须暂时保密,这样对你对我对mary都好,现在仓仓促促毫无准备出去给媒体曝光,绝对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闹特闹,光是想想就叫人头皮发麻,我们得回去跟mary商量之后,让他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对外公布。”

    鄢知秦蹙眉,照目前的状况看起来倒是他太过心急了,维也纳方面虽然私底下处理干净了,但由于他匆匆赶回国内,没来得及正式向媒体宣布已经与格雷西亚解除婚约,台面上他还是有未婚妻的人,如果此时此刻将她推出来,无疑会给她冠上“第三者插足”的恶名,众口铄金之下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对不起,是我有欠考虑。”他抱歉的过去抱抱她,亲吻她的发顶。

    赵越致靠着他,温馨了一会儿,然后不无得意道:“看吧,很多时候我也是很冰雪聪明的。”

    “嗯,当然,我是难得糊涂,你是难得精明,绝配。”

    作者有话要说:码完就直接贴上来了 如果有bug麻烦菇凉棉指出 届时再修改 谢谢~

第42章 
    鄢知秦一走;房间立时安静下来,赵越致觉得机会难得,倒回床上准备补充睡眠,没想到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刚刚几天的时间居然养成了身边有人躺着才能安心入睡的坏习惯。

    约莫挣扎了半个多小时,赵越致终于无奈的宣布放弃;坐起来看电视;大概临近春节;每家电视台无不播放喜庆欢快的娱乐节目,来来回回全是一些耳熟能详的明星谐星;实在是无聊得很;于是翻开行李箱找出电脑;这么多天了朋友们都没联系,貌似也就骆规规来过一个电话,除此之外啥动静没有,不是很奇怪吗?

    果不其然,当电脑一开机,msn自动登陆后,滴滴嗒嗒无数条消息跟爆炸似的轰得赵越致眼花缭乱,根本来不及细看,“毒树”就发来了视频请求。

    她赶紧点了同意,卿又植出现在画面里,眼窝泛青,神情憔悴,湣鸷枚嗵烀凰趿耍遄帕车剩骸澳阍谀亩渴只裁床豢磕阒牢艺伊四愣嗑寐穑俊

    赵越致愣愣一怔,“我手机没开机吗?哦,我说怎么都没人给我打电话呢。”说完扭头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提包,摸出手机一看可不是关机了嘛,摁了摁没反应,敢情是没电了,她又去找电池和充电器。

    卿又植见她忙乱的搞东搞西,有气无力抹把脸,“行了,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北京。”赵越致装好电池开机,跟开电脑一样,未接来电和短信息的提示音此起彼伏。

    “你到北京干嘛呀?”卿又植质问一声,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又道,“跟鄢知秦一起去的?”

    提到鄢知秦,赵越致娇羞的笑了,嗲着嗓子不好意思的“嗯。”

    卿又植脸黑了大半,“所以,打那天起你俩都在一起?”

    赵越致含糊不清的嘟囔:“也没有啦,不过原则上来讲也有啦。”她曾中途落跑过一天半,但马上就“伏法”了。

    这些零碎的信息足够卿又植拼凑出连日来自己为什么忙得顾不上喘口气的原因,原来鄢知秦不是独立而是“集团作战”,看着电脑屏幕上完全沉浸在幸福当中,满脸春情、甜甜蜜蜜的小女人,他心里骤然拔凉拔凉的,声音沙沙的问:“你和鄢知秦,你们……是不是……”

    靠一张利嘴把电台节目做得呱呱叫的卿又植,如今一个简单问题都说得磕磕绊绊,不服气呀真不服气,这傻到极致的傻妞怎的偏偏被他遇上,而且还害他不战而败,惨遭滑铁卢!

    “对不起啊哥,我……是真喜欢他,我没办法拒绝他。”赵越致看出了他的沮丧,愧疚的道着歉。

    “你真喜欢他,那他呢?他喜欢你么?”卿又植胸中烧起一把无名火,爱情的确是叫人容易盲目,可他不是已经提醒过她了吗?鄢知秦那种有妇之夫碰不得,且不说什么万劫不复,单单为他身败名裂这点她就吃罪不起。

    “虽然他没明说,但我感觉得出来他是喜欢我的,他还说要娶我。”几天如胶似漆的相处,赵越致坚信他对她有感情。

    “娶你?”卿又植嗤笑,“赵越致你醒醒好吗?他有未婚妻的,凭什么娶你?男人一句信口开河,你就傻乎乎的上当受骗了。”

    “他退婚了,之前他去维也纳跟格雷西亚解除婚约了。”她没有他说的那么傻,即便她再爱一个人,还是把持着基本的道德底线的。

    卿又植愕了愕,旋即大声说道:“如果他退婚了,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影响力,绝对是个天大的新闻,为什么媒体没有报道?”

    赵越致顿时噎住,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现今社会资讯发达,就算他人在国外发生点什么事情,通过互联网消息也能瞬间传遍全国,而且卿又植说得没错,退婚这么大的事情又发生在备受瞩目的鄢知秦身上,早该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的了,岂会如此风平浪静。

    她又恼又气的抓抓头发,卿又植道:“你真是让爱情冲昏了头,给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哪里你想岔了,他没道理千里迢迢的跑来骗我,何况mary和规兔他们都知道这事儿呀,他们总不能也害我吧?”

    卿又植沉吟了一下,“也许,他骗了所有人。”

    赵越致瞪大眼睛,卿又植又道:“mary和骆规规都得叫他一声三哥,他们尤其重义气,兄长说的话他们没有理由不相信。”

    “可,可……可就为了骗我,这么做值得吗?”

    卿又植冷冷的笑,“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了,越是得不到的越要不择手段的得到,一旦他得到,你想想你将会落得什么下场。”

    “……”

    “你别哭啊,现在哭有什么用?”

    听见卿又植略显紧绷的声音,赵越致伸手一抹,脸上不知何时挂满了泪水,并且大滴大滴的泪珠子正扑簌簌源源不断滚出眼眶。

    “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刚才鄢知秦临走时说他难得糊涂,确实是难得糊涂,因为差点就揭露出丑恶真相;说她难得精明,却是大大的讽刺她无知还在这儿自鸣得意,心好痛,真的好痛啊!

    她的眼泪叫卿又植阵阵心酸,恨不能此刻就在她身边,好好安抚她的情绪,可惜鞭长莫及,只得放软了语气,温柔的说:“你先别哭,冷静一点,事情已经发生了,你难过也挽回不了什么,关键是你赶紧离开,不要再被他蒙蔽了。”

    “对,我得离开,离得那人远远的。”赵越致吸吸鼻子,慌慌张张蹦起来。

    “等一下,不要着急,这会儿正值春运高峰期,什么票都不好买,再者说我也不放心你一个女人家单身上路。”卿又植揉揉眉心,似乎在想办法,片刻后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赵越致依稀听到他问对方有没有执行什么任务之类的,总之挺神秘的感觉。

    不多时卿又植挂了电话,对她说:“给你我朋友的电话,他是部队某文工团的干部,恰巧春节要下基层慰问演出,估计今晚动身,你跟他联系上之后一切听他安排,明白吗?”

    赵越致不知道他人面那么广,竟然认识京城部队里的人,不过现在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只要可以立马走人,她什么都无所谓。

    很快电话号码发到了手机上,卿又植接着交代:“你随部队出发,到达第一站就在那儿住下,我朋友会帮忙安排,然后乖乖的等我去接你,记住不要乱跑,不要开电话,不要开电脑,所有事等我到了再商量。”

    赵越致答应下来,迅速换衣服收拾东西,所幸昨晚入住时忙着“妖精打架”,行李尚未完全打开所以收拾起来非常省力气,三两下拾掇干净了,望着床上躺着的行李箱,眼睛蓦然一酸,眼泪哗的又涌了出来,果然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昨日的幸福更衬得今日的悲惨。

    赵越致,你错信了爱情,错信了爱情里的那个男人。

    滑到地上蜷缩在床边,她整个大崩溃,抱着膝盖不能自己的嚎啕大哭,倘若恋极了而不得,至少心灵深处还藏有一份纯真美好的回忆,可现在算什么?快乐着,沉醉着,原来是别人心血来潮策划的一场游戏,她扮演的只是游戏里的小丑,梦醒了,心碎了,然后一无所有了,包括回忆也成了悔恨的深渊。

    真的生不如死。

    另一边鄢知秦顺利的录完节目,但没能顺利的离开,等候多时的媒体哪会轻易放过他?围在电视台外面强烈要求采访,同行之间有时候多多少少得相互照应着,因此栏目导演组找姚贵森协调。

    听完导演组的陈述,姚贵森装模作样一脸严肃的盘着手臂,湣鹌拦赖鼻靶问疲幼潘盗松拔颐巧塘可塘俊北阕诵菹⑹摇

    其实姚贵森知道鄢某人现在全副心思都惦着酒店里的美人儿,要背上长得出翅膀他早飞过去了,你如果敢提出让他给媒体做访问,哪怕就占用一咪咪时间,恐怕他能空手削掉他脑袋。

    所以姚贵森聪明的一声不吭,跟鄢知秦干瞪眼,反正你来选,我不选,你怎么决定咱们怎么着。

    鄢知秦太了解姚贵森为人了,撅起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合着黑锅我来背,你充当大善人。当他白痴不晓得这里是帝都,多少双眼睛巴巴的瞅着呢?在这儿可不比在地方对待媒体随意耍个性,由着自己高兴则来,不高兴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到了这地界稍有不慎,就是某某权威杂志的一顿口诛笔伐,弄不好连带激起公愤,大伙儿群起而攻之,他也别混了。

    记得上回他“因伤”不克出席新年演奏会,已经给帝都众媒体留下了不太美好的印象,虽没指名道姓,也发表了几篇明嘲暗讽某些音乐家不知爱惜健康的文章。他倒是不怕开罪媒体,砍头嘛也不过碗大个疤,少爷我不怕,可是想想将来,一旦退婚事件公布,他有多少把握保证媒体能够公正客观而不带任何泄私愤的立场如实报导?尤其和赵越致的感情也是早晚要曝光,他必须未雨绸缪,把伤害降到最低值。

    好一个“格雷西亚效应”,鄢知秦再一次悔青了大肠小肠十二指肠,当初脑袋莫不是给门夹了,无端端的不吃羊肉空惹一身膻!

    “得,你别看了,免得看成白内障,去跟他们说吧,就十五分钟。”鄢知秦忙着护心头肉,不得不服了软。

    姚贵森当场竖起大拇指,“哥儿们理性,理智,我这就去跟他们说,你准备一下哈。”

    姚贵森乐呵呵的咧着嘴走了,鄢知秦头痛的摸出手机,刚要拨号,忽然想起某人手机在“人为因素”影响下打不通,真有点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苦笑了笑,整整衣领走到门边,等敲门声响起,他深吸口气拧开门锁,从容的迈步走出去,廊道上霎时闪光灯交相辉映,各路媒体咋咋呼呼的叫唤着,换个场景这俨然就是菜市场。

    原本说好十五分钟的采访时间,由于媒体人数太多,刹不住车的楞拖了快一个多小时,也怪鄢知秦平时不爱在媒体上露面,如此新鲜货色任谁不卯足劲儿的采啊?待到鄢知秦和姚贵森回酒店几乎接近吃晚饭的点了。

    表面上不疾不徐,脚步相反的越走越快,刷卡进了房,迎来的是一阵没有一丝人味儿的清冷,鄢知秦怔住,嗡的头皮一紧,也不出声直接奔进里间,床上果然没人,他神色一黯,旋踵进了浴室,没有人……阳台,没有人……

    拉开柜子门,属于她的东西不翼而飞,鄢知秦终于哑着嗓门喊了一声:“赵越致!”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写到这儿鱼仔脚得这仨人可以分别给仨游戏做代言人。

    毒树一植:保卫萝卜。

    鄢三:找你妹。

    赵二:doodle jump。

    菇凉棉脚得呢?

第43章 
    赵越致离开酒店前就联系上了卿又植的朋友;对方中气十足的告诉她在酒店门口等着,他已经开车到附近了;然后又打听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免得接错人。

    于是赵越致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穿着,长款红色羽绒服,另外戴了一副大墨镜,然后挂了电话关机;扔进手提袋;最后环视了一圈房间;仓惶的拎着行李下楼了。

    在酒店门口等了没多久;便看见路上驶来一辆军牌车,一点不带犹豫的停在了她脚边;车窗降下一个军容整洁的中年男人对着她问:“赵越致?”

    她点点头,勉强扯开嘴角笑了笑,中年男人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又植的朋友,你叫我大李吧。”

    “你好,大李。”赵越致局促的打了个招呼。

    大李爽朗的笑起来,一口雪白的牙,他打开车门:“上车,外头冷。”

    赵越致拉开后座门放好行李,然后客客气气的上了副驾,大李一身板正的鸀色戎装,虽看不懂他肩章上横条星星代表啥军衔,但不妨碍其发挥出强大气场,让赵越致不由得紧张,大李似乎也觉察到了,呵呵笑着说:“小赵同志,吃过午饭了没有?如果没吃我带你去吃点儿,中式的西式的随你挑。”

    有史以来头一个人称呼自己“小赵同志”,赵越致猛的想笑,到底是部队上的人,坚守传统。

    “怎样?想好吃什么了吗?”大李打方向盘把车掉了个头,语气很亲切的问。

    赵越致说:“北京我不熟,你做主吧。”

    “得嘞,那我就做主啦。”大李把手机塞给赵越致,“你给又植发条短信,说我接上你了,正赶去吃饭,让他放心。”

    “哦,好的。”卿又植吩咐过不许用手机,想必也同时交代了大李,于是赵越致接过手机依言给卿又植发短信。

    不一会儿卿又植回复:谢谢哥,辛苦了,改天请你喝酒。

    赵越致看完短信并转达给大李,他勾起嘴角笑着嘟囔道:“这小子。”

    赵越致交还了手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车厢内忽然沉寂下来,自然有点冷场,赵越致想想为着私事儿正麻烦着人家,这么不言不语的显得礼数不周,于是没话找话的问:“你和又植哥怎么认识的?”“

    大李好像早就猜到她会问,对答如流道:“他姥爷和我家一个大院的。”

    没听卿又植说过他妈妈娘家那边的人,貌似因为当初跟他爸爸结婚弄得挺僵,一直都不怎么来往,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开了几条街大李找到家中餐厅,说这家鱼香肉丝好吃,赵越致其实没什么胃口,吃什么都没滋味儿,部队下基层慰问安排在晚上出发,这就当打发时间罢了,于是随着大李进了餐厅。

    大李要了间小包厢,点菜也没劳烦赵越致,等菜上桌的当口,他说:“你是大明星,我们团里好些个姑娘小伙儿可迷死你了,要知道今晚你要随队一起走,指定要乐疯过去,不过又植交代了,你的行踪必须保密,我这里给你预备了一套军装,一会儿你先换上,之后你就跟着我,没事少出声。”

    “谢谢你了大李。”赵越致衷心的感谢。

    大李摆摆手说没事儿,然后从包里掏出几个笔记本,“小赵同志麻烦给签几个名,我家孩子,隔壁家的大人孩子都是你的粉丝,这趟我没法在家过年,这个就当送他们的春节礼物了。”

    赵越致爽快的签了名,还说来得匆忙没带照片,以后再寄过去给他,大李乐呵呵的笑不停,上菜后热情的布菜,招呼吃喝,害赵越致硬吃撑了肚皮。

    晚点赵越致换上大李准备的军装,说实话平素赵越致拍古装戏和年代戏比较多,军事题材的影视剧从未接触过,这回头次穿迷彩服,感觉特别新鲜,要不是现在心情低落,提不起精神,她一准要大李给她多拍几张照片留恋。

    大李也一直竖大拇指夸赞赵越致模样标志,穿上军装像模像样的,都可以去给军区拍欢迎海报了。

    换完衣服收拾妥当,大李开车回驻地,部队毕竟不同于地方,简洁规整处处透着军人铁一般的纪律,都是向上的正气,赵越致觉得跟这儿格格不入,倍加神经紧绷。

    大李对手下人说她是别的部队派下基层锻炼的卫生员,搭他们的顺风车走,这借口赵越致听起来挺拙劣的,但没人有任何怀疑,直接随大李去了他办公室,大李还有工作只让她好生歇着就走了。

    临近傍晚部队整装出发,赵越致怕露怯,压低了帽檐缩着脖子跟着大李上车,因为早上哭得太凶,她眼睛肿得活像两颗大核桃,又因为穿上了军装不方便再戴着大墨镜,红肿的眼睛遮也遮不住,所幸从头到尾大李都没开口问她怎么回事,想必他也是个伶俐人,拎得清什么能打听什么不能打听。

    经过一昼夜的长途奔袭,清晨时分他们到达第一个休息站,途中听大李说他们要去慰问的连队差不多都是深山老林里的哨所,路又远又难走甚至会越来越远离人烟,现在倒还好至少是座城市,再往下走条件就艰苦了。

    过了收费站,其他人要到当地驻军的营区休整,因此大李的车脱离的大部队,拉着赵越致去了一处由军医院设立的疗养院。

    靠山面水的疗养院环境极为雅致,一座座小楼掩映在苍松树林间,皑皑白雪点缀着参天的大树以及橘红的屋顶,很有点像圣诞卡上风景,颇具童话色彩。

    大李将赵越致安顿好,电话联系了一下卿又植,他人尚在半路上,估计得明天下午才到,那么赵越致就空出一天半时间必须一人独处,卿又植在电话那头没吭声,大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没法陪着赵越致,身上还有任务,说话就得走,所以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赵越致倒是觉得这样也不错,她正巴不得一个人呆着,捋捋混乱的思绪,顺顺沮丧的心情,于是跟大李要过手机跟卿又植说:“哥,不碍事,我可以照顾自己,昨晚赶路都没睡,困得不行,待会儿我一补觉搞不好能补到明天你来还没醒呢。”

    卿又植沉默了快一秒,“那你保证不乱跑等我来。”

    赵越致笑了,“你真拿我当小孩子呀,好吧,我保证不乱跑。”

    有了赵越致的保证,卿又植终于放了心,大李也松了口气,瞧卿又植紧张宝贝人家小姑娘的程度,该是疼到骨子里的心上人了,照这样发展下去,保不齐今年能喝上他们的喜酒呢,想到这儿大李暗暗发笑,感叹年轻真好。

    过后一再道谢并送走了大李,赵越致扯掉军帽,解下外套,跟抽了筋的鱼似的瘫倒在床,呼吸潮潮的热热的堵堵的,泪水不受控制的自动自发滚落下来,她扭脖子埋进枕头,怨自己没出息,怎就止不住的伤心呢?

    过去一个多星期发生的事情跟播放电影一样在眼前闪现,那人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以及有力的拥抱、狂烈的亲吻无不清晰,像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割着她,心痛得都麻痹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赵越致在心里大声的哭喊着,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轻浮的人,而她更不是,在此之前她百般躲闪,以他骄傲孤高的个性根本不会继续纠缠,可惜他不但纠缠不清甚至撒下弥天大谎欺骗了所有的人。

    卿又植说这是男人的劣根性所致,她没法相信,再怎么劣根总关系着个人的尊严与威信,这样的欺骗,将来他如何面对他的弟妹们呢?说不过呀,实在说不过去。

    赵越致的脑子经受着二十多年来最最严重的考验,简直跟核爆了一样,炸得她寸草不生一片焦土,她想咳声嗽都能咳出两顿核废料来。

    想了一天外加哭了一夜,赵越致跟脑残无异,人昏昏沉沉的头大如斗、视物模糊,两脚落地活像踩着棉花,一点使不上力气,要不是又饿又渴,胃部绞痛难忍,她绝不会走出房门半步。

    你看吧,无论多伤心欲绝,人总要吃饭,不然怎会说人是铁饭是钢呢?赵越致游魂似的飘到疗养院的餐厅,稀里糊涂灌了两碗玉米粥三张大饼,还想再吃一碗肉丝面的时候,她捂着嘴冲到厕所吐了……幸亏这里是疗养院配有医生,赶紧就地急诊,然后手里捏着化验单比刚才游魂状态更游魂的飘在回房间的小路上。

    冰天雪地里,一个黑点以飞快的速度朝她奔来,赵越致揉了几次眼睛也没看清楚,直到黑点变成了人形冲到跟前,大力的将她抱紧,她才哑着嗓子哭道:“哥,你怎么才来啊?”

    卿又植见她眼睛肿得睁不开,只余一条细缝,脸色蜡黄蜡黄的,就连头发也不复往昔的黑亮柔顺,跟冬天枯萎的花儿似的,霎时心裂开了两瓣,“不哭,宝贝儿不哭。”

    大概终于来了个可以依靠的人,赵越致几乎崩裂的神经忽的一松,身子一软,晕了过去,吓得卿又植大喊:“阿赵,阿赵!”

第44章 

    &    卿又植手里捏着化验单,看着床上躺着的赵越致;眉心拧了几道大褶子;就知道这丫头不会照顾自己,看吧;短短两天的功夫折腾出了胃痉挛,明明医生开了药偏偏不去抓;她想逞英雄给谁看?

    回忆起刚才她昏倒他怀里的情形;卿又植心里五味杂陈;如果她单纯因为生病而昏倒;可能他也就跟着单纯的心痛而已,但事实很清楚,她生病的原因并非“单纯”,为了那个骗子;她悲伤过度、神经衰弱又加上饮食不正常,导致老胃病复发。

    这种结果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尽管之前耳提面命,好话丑话磨破了嘴皮,可惜家压根儿没过心,当然了她的心原本满满的,好比装满水的杯子,任怎么往里头倒水,还是溢出来。

    其实照他以往的脾气,这事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肯定抽身走,绝不蹚浑水,感情上三个已经喊挤了,何苦凑进去做小四儿?打麻将啊?可是鬼使神差的,那天视频里看着她伤心落泪的模样,头脑发热几乎想都没想就决定趟进来了,大概真是上辈子欠她的吧,这辈子没还清,他甭想安生。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卿又植回过神去开门,疗养院服务员把煎好的中药送来,卿又植道过谢,再回来时便看到赵越致侧身蜷缩着将醒未醒的低声哼哼,他问:“吵醒了?胃是不是很不舒服?”

    赵越致眨巴眨巴眼,眼眶一阵潮热酸得难受,手捂着胃部恹恹的点头,卿又植吹吹汤药坐到床头,一手扶起她说:“来,把药喝了。”

    赵越致抓着他的衣襟撒娇:“苦……”

    “苦也得喝,不然病好不了,乖,张嘴。”

    赵越致心不甘情不愿的抿了一小口,“唔……苦死了,耀耀那方子吧?”

    “还说呢,这都多久没犯过病了?开始还口口声声说会照顾自己,快点,一口喝完!”卿又植心一横,捏住她鼻子硬把一碗药给灌了进去,赵越致咿咿呀呀的哼唧,喝完后吐出舌头,呼呼喘气儿。

    卿又植把白开水递给她,“漱漱口。”

    赵越致一脸苦相,漱了口还是苦,眼泪又下来了,卿又植轻手轻脚帮她抹干净,拍了拍她的脑袋,“记得以后要按时吃饭,别饱一顿饥一顿的。”

    “噢……”赵越致把杯子交给他就环住他的腰,靠他胸口听他沉稳的心跳,“哥,是不是很任性?”

    卿又植手上一顿,然后放下杯子说:“这次不怪。”

    赵越致闻言,眼泪活像不要钱似的再次泛滥,心中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好比一个孩子外面受了欺负,找到家长给自己撑腰,不必害怕无需忍耐,什么情绪都可以尽情的抒发。

    卿又植感慨自己还能被她所需要和依靠,这样至少违背自身原则涉足这场混乱的感情纠葛,显得不那么可笑,虽然他只是她的“哥哥”。

    抱紧她娇软的身子,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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