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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独门秘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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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致没好气横她一眼,不料却看到她揉脖子时不小心拉低了的毛衣领子,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Mary真舍得下狠手,想当爹都想疯了吧?”
胡耀脸一热,连忙把毛衣领子拉高,羞涩的嘟囔一句:“瞎说什么呢。”
“你要不就随了他的愿,自己也少受点折腾。”
胡耀瞪了瞪眼,“姐,我二十四岁还不到,自己都是个孩子却要生孩子,这么赶是为嘛呀我?”
赵越致被问得一时无语,可心说你不赶有人赶不是?
胡耀顿了一声,接着说:“打小俺娘就说我赶,东西没长全就赶着生出来了,明明该是个带把儿的却成了丫头,于是直接拿我当小子养活,养到半截儿自己又不乐意了,死命死命的愁我将来嫁不掉,结果倒好我是我们这辈儿里第一个结婚的,二十刚出头哇,花样的年华就被某个狼心狗肺的逼着跳进了坟墓,麻烦各位哥哥姐姐大叔大婶父老乡亲给我几年时间喘口气行不?这要求很过份么?”
赵越致同情的攀上她的肩膀,“耀耀,你要顶得住你就顶着,姐支持你。”
说得胡耀眼泪快下来了,她侧身抱住赵越致,“姐,赶明儿你陪我去宠物市场瞅瞅,看是挑只猫还是挑只狗,我抱回去送Mary,有个活物在身边转悠,他也不至于老惦记着生娃。”
这是“没鱼也有虾”的旧词新说么?赵越致又同情起Mary来,有一这么不着调的媳妇儿,他也挺愁苦的。
“对了,今儿我没活儿,你怎么来了?”赵越致轻轻推开胡耀问。
胡耀一拍大腿,“哎哟妈,我差点把正事儿忘了,我来接你过去吃饭的。”
“过去吃饭?过哪里去?”
胡耀蹦起来拉赵越致,“Mary撺了一局在规规嫂子那儿,你昨儿一声不吭把人家车开走了,规规嫂子正捉刀要砍你呢,赶紧的,走吧。”
天,她也把这茬儿给忘了,看来她跟胡耀还真是物以类聚,忘性都大,“那走吧走吧,等等,我换件衣裳。”
胡耀闻言拽着她上楼,抑制不住兴奋的说:“今天过元旦,五哥刚巧得空,咱们求了他好久才答应下厨,光想着他的好手艺我哈喇子哗哗地呀。”
赵越致当然知道学长的手艺,当即馋得舔舔唇,“要说还是他们哥几个感情好,Mary一求学长就松口了,上回我想上他们家蹭吃蹭喝,他脸拉得老长,恨不能一脚踹我出门。”
胡耀笑道:“你一上他们家就赖着和规规嫂子睡,还整宿整宿唠嗑,他能给你好脸色吗?”
赵越致哼了声,“我跟规兔也就睡几晚,他可是睡一辈子,这点都看不开,小肚鸡肠爱计较。”
“姐,你不妨换位思考一下,将来你结婚了,你老公一连几天都跟他死党睡,你作何感想?”
“那要看他的死党是男是女。”
“死党通常泛指同性。”
“哦,那要看那位死党什么性向了。”
“……”
与此同时老鄢家开年头一堂“会审”正在进行中,秦空盯着儿子受伤的手,无声抹眼泪,鄢十六则一边冷哼一边看电视,突然飘出一句:“哭什么,手又没断。”
秦空嘶的一龇牙,“回你房间,看着心烦。”
鄢十六岿然不动,嘴巴倒闭得严实了,秦空扭头数落儿子:“怎么就让妈操不够的心呢?赶紧搬回来住,不许一人在外面晃荡了,再出什么好歹来,要妈妈怎么办?”
鄢知秦不着痕迹捅了捅身边的肖戈,肖戈得到暗示头大的拧了拧眉心,“小秦姨,这次只是意外,一点小伤而已,过几天我三哥就能正常工作了。”
了解儿子脾性的秦空掐了儿子一把,“自个儿不想回来住就直说,跟妈还玩什么花样儿?尽为难人家小六儿。”
鄢知秦勾唇温文浅笑,“妈您别误会,我不是不想回家住,也不是故意为难小六儿,因为其中牵涉很多工作上的事儿,我怕我一人说不清楚,又怕我说了您老不信,所以才找个人品可靠,您信得过的人来帮帮我,他现在是我领导了,说话足够权威。”
肖戈讪讪的赔了个笑,“权威”的对秦空说:“小秦姨,咱们公司不是白签三哥的,工作给他安排了一大堆,您也知道年头这段正是演出市场的旺季,等三哥伤一好就得忙活开了,到时候甭管他人到哪儿一准媒体记者追到哪儿,住回来的话不是给您和十六叔添麻烦嘛。”
鄢十六飘来一句:“有多远你滚多远,最好永远别回来。”
秦空怒不可遏:“叫你回房,耳朵聋啦?”
鄢十六别开眼,死活坐着不动,秦空用力瞪他两眼却又拿他没辙,鄢知秦见机不可失马上站起来告辞:“好不容易遇上新年假期,我就不打扰爸妈二人世界了,待会儿我们要去小制家吃饭,先走了。”
“哟,你们哥仨搞聚会呀?”秦空一想到梅家那虎头虎脑的小子当即眉开眼笑,接着催儿子,“你瞅瞅人家小制的娃儿都满地爬了,你也抓抓紧,上次说那姑娘有眉目了没有?要是不成就别费劲儿了,妈这边帮你再张罗几个。”
鄢知秦一贯温润的眼神蓦然一紧,瞬间又散开恢复平静,“有眉目了,您等我的信儿吧。”
“真的?”秦空一阵激动。
“嗯,千真万确。”
从家里出来,鄢知秦上了车,肖戈说道:“三哥,我手头上正有个电影在筹划,事儿多也忙,你行行好别再整出啥是非了,每次陪你回来面对小秦姨我就揪心。”
鄢知秦一脸倦容的阖上眼皮,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你凭良心讲,惹是生非的是我么?”
肖戈噎了一噎,不禁暗自腹诽:谁让你哪个没看上偏生看上了赵二妞那事儿妈?其实乔迁那天,他就嗅出JQ的味道了,平素不爱跟不熟的人打交道的鄢知秦,一反常态一直找赵越致的碴儿,一直挑赵越致的毛病,若不是对人家动了念想,借此引起人家的注意外,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
就算退一万步,他只不过偶发性无聊,觉着逗逗赵二妞好玩罢了,那么没几天就向他开口转让房子代表什么呢?他开始还非常介意隔壁有人住,一发现邻居是个大美人儿就立马变卦了,哎,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适时顺水推舟,成人之美,反正赵二妞老吵着要生娃,这厢名正言顺送来个孩子他爹,刚刚好。
不过……肖戈有话不吐不快,“三哥,我跟你事先提个醒,赵越致心里有人,初恋情人,爱了可有好多年了,死心塌地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鄢知秦张开眼睛,“初恋情人?”
“跨年晚会上那歌就是唱给初恋情人的,我在电视里都看得清她唱得眼泪汪汪的,十分动情,虽说两人掰了估计仍不能忘情。”肖戈保留一点没说,赵越致为了初恋,甚至打算未婚生子。
鄢知秦眉毛一挑,初恋?掰了?不能忘情?这怎么跟他看到的和感觉到的相差十万八千里呢?昨晚赵越致隔着人群看他的样子,充满了眷恋,活像深陷泥沼的痴情女子。
“那人是谁?”
“不知道。”
鄢知秦默默望着肖戈,后者给他看得好不心慌,“真不知道,应该说没人知道,包括规规嫂子都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根本不存在?”
“存在,这个我敢保证。”肖戈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据我们大家揣测,那人不在国内,赵越致进娱乐圈就是希望红了之后,那人能看到她,想起她。”
鄢知秦叹息,果然是她的所作所为,傻透了。
“现在她红透半边天,那人应该看到了吧?怎么会掰了呢?”
“那人貌似订婚了。”
“……”
第25章 25
骆规规和梅制结婚隔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现在一岁三个月,又刚长牙又刚走路又刚学说话;成天咿咿呀呀的闹腾个不行,小夫妻俩工作都忙;事儿一来人就不着家,所以这胖小子便由各家老一辈的轮流带,时间一长居然养出不怕生、自来熟的习性;但凡喊他一声“胖宝儿”;立马咧开嘴甩着一溜儿哈喇子就扑过去了。
骆规规曾担心总有一天他家小子要给人贩子拐走,梅制不愧是搞科研的,回头就弄了一追踪器挂在儿子身上;然后连接所有相关人等手机的GPS;这样就算他们当父母的不在孩子身边;照样能通过卫星定位清楚知道儿子人在哪儿。
赵越致知道后,不是很经意的问了一句:“要是追踪器给人取下扔了,或者忘充电关机了,怎么办?”
那时梅制脸当场黑下来,骂了声“二”就赶走了她,接着胖宝儿多了个贴身保姆二十四小时看护。
聪明人一向不喜欢傻子,因为有时候单纯的傻子总能看到聪明人所看不到的盲点,让聪明人很没面子,找不到台阶下。
梅制不待见赵越致除了以上这点,当然还有赵越致是骆规规铁打的闺蜜,两人只要凑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体己话,往往会忽略身为老公的他,这让他很是不爽。
今天赵越致来还车,虽然骆规规狠狠把她骂了一顿,但没一会儿俩又黏糊得像连体婴儿似的了,梅制人在厨房做饭,眼睛时不常往客厅瞄,当看到姐俩不道说了什么嘻嘻哈哈笑成一团,他一刀剁歪,鱼头呼的飞了出去,在侧旁观的胡耀嘴里正咬着根黄瓜,口齿不清的咋呼:“头头,五哥……头飞了。”
梅制干脆放下菜刀,走到客厅一把拽起赵越致,在她一连串“怎么啦怎么啦”问题声中,将她拖到胖宝儿和保姆那儿,“桃阿姨今儿下午休假,帮宝儿你来带。”
“啊?”赵越致和保姆桃阿姨异口同声,胖宝儿有样学样也滴着哈喇子“啊”的一声。
梅制道:“元旦嘛,桃阿姨您歇半天去。”
冷不防得了半天假,桃阿姨乐颠颠的走了,梅制把儿子塞给赵越致,“仔细点,别摔了别弄哭了,不然唯你是问。”
赵越致跟胖宝儿面面相觑,胖宝儿到底是聪明人生的儿子,反应很快的露齿一笑,上面四颗门牙贼亮贼亮的白。
骆规规跟上来说:“干嘛你这是?阿赵是客人,怎么叫她带孩子?”
梅制拉起媳妇儿,“你也别闲着,走,跟我去厨房打下手。”
“耀耀不是在帮你嘛。”
“她笨手笨脚的只会坏事儿,这晚饭是不是不想吃了?”
厨房里听见给自己差评的胡耀,顿时潸然泪下,吐了嘴里的黄瓜奔了出去,路过梅制时羞怒愤懑的剜了一眼,然后跑到赵越致边上咬牙切齿道:“太欺负人了,要不是稀罕他做的菜,我就走了。”
赵越致一边从胖宝儿手里抢回头发,一边喷她:“瞧你这点出息。”
等鄢知秦和肖戈赶到梅家小院儿的时候,从屋里传来叮叮咚咚的钢琴声,一首耳熟能详的童谣《玛丽有只小羊羔》,鄢知秦下意识道:“弹得不错,谁?小制请的保姆?”
肖戈却不语,脸色变得铁青,然后也不进门,鄢知秦正奇怪呢,就听见伴着琴声有人在唱:“Mary had a little lamb; Its fleece was white as snow,And everywhere that Mary went ,The lamb was sure to go……”
圈起手掌搁在鼻下咳了咳,“呃,她们为什么叫你Mary?”
这问题他要是回答,不就跟赵越致一样了么?肖戈冷冷的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一脚踩到门边一只黄色鸭子,玩具内部的小哨儿因为骤然挤压发出尖锐的叽嘎声,不但屋里的人吓了一跳,肖戈也吓得差点绊一跤,趔趄着朝前冲了两步,逗得胖宝儿拍着小手咯咯笑。
胡耀从桌子底下探出一颗脑袋,“哟,一声巨响Mary隆重登场。”
这没心没肺没眼力价的丫头,一点没瞅出来肖戈憋屈得快要杀人了,赵越致不禁满头黑线,刚想提醒一下却发现肖戈身后窜出一条人影,定睛一看竟是鄢知秦,当下微张的嘴忘了闭上。
鄢知秦一眼就看到坐在钢琴后面的是赵越致,不由得利眸一眯,“我还不知道阿赵原来会弹琴。”
“嗯哪,我姐会弹几首曲子,就是常HOLD不住会跑调。”胡耀爬出桌底晃晃手里的遥控车,“胖宝儿,车车找到咯。”
鄢知秦点点头,“阿赵又会唱歌又会弹琴,挺多才多艺的。”
赵越致背上冒冷汗,心虚的干笑道:“哪儿呀,胡乱玩玩而已。”说完忙不迭跑开,离钢琴远远的。
鄢知秦目光一直追着她,嘴上淡淡的说:“玩也要有能玩的本事,阿赵你又何必谦虚呢?”
赵越致这下连敷衍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幸亏有胡耀插话:“嗨,我姐那破琴弹的,在您面前就是班门弄斧,三哥,昨儿跨年我没能到现场听您演奏,今儿斗胆能否请您屈尊在这儿给咱弹上一曲?”
骆规规之所以买琴也是见客厅大得空旷,放架钢琴充当摆设用,对琴的品牌音色啥的就没挑剔,而且都没找人调音,估摸在鄢知秦这类大腕儿眼里,这琴跟玩具模型差不离,胡耀说完在场的人没一个不黑线的,尤其肖戈直接过去削她一眼。
鄢知秦温和的笑笑,抬起包着纱布的右手说:“抱歉,有伤在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胡耀见状甭提多委屈了,心想自己咋就那么倒霉呢?身边白白放着个钢琴王子却一次次错过一饱耳福的机会,嘟着嘴把遥控车丢给肖戈。
“噢吧,噢吧……”胖宝儿追随心爱的玩具车肉球似的滚到肖戈脚边,揪着他的裤管谄媚娇笑,这岁数的孩子不分男女见谁都叫爸,尽管吐字不清殷勤不减分毫,哈喇子顺着热乎劲儿蹭上裤料。
肖戈有轻微的洁癖,眼瞅着他的裤腿湿了一片,胡耀赶忙把胖宝儿抱起来,“嘿,你这娃儿说话咋一嘴棒子的泡菜口音呢?叫叔。”
“噢吧。”
“叔叔。”
“噢吧……”
胡耀翻白眼,“估计规规嫂子在家没少看韩剧,看把胖宝儿荼毒得,万一将来口音改不过来咋办?”
好像知道有人说妈妈坏话,胖宝儿回身就朝胡耀脸上拍了一巴掌,“噢吧!噢吧!”
“哎呦,拉屎去,噢什么吧?”胡耀被拍得一脸口水,随手又把孩子往肖戈怀里一塞,跑去洗手间擦脸。
肖戈想生娃并不代表他稀罕人家的娃儿,一手抓着遥控车,一手抱着一团软乎乎的肉球不自在极了,赵越致看不下去,过来接过胖宝儿,顺势凑到肖戈耳边嘀咕:“他怎么也来了?”
“他是我三哥,你说呢?”明摆着家庭聚会,这还需要问?要她稍微有点智慧也该猜到今儿这局鄢知秦必来,也因如此他特别交代胡耀别言语,果不其然这马大哈稀里糊涂跟来了。
赵越致懊悔满腹,想临时打退堂鼓亦来不及了,她周围这一圈人都是最亲近的朋友,她若敢中途落跑,非得让他们的唾沫星子淹死不可,眼下只得命令自己装做若无其事,别叫人瞧出端倪。
“三哥和小六来了。”梅制围着围裙,手拿锅铲,一副贤惠的家庭煮夫模样,笑吟吟的出来打招呼。
康熙朝那一代有一著名的数字军团,他们这一代也不甘落后,几家父母努力凑了个数字班,哥几个虽然分散各地又各自成家,感情倒是亲厚友爱,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后代的后代以几何数壮大起来,再整编出个数字军团不成问题。
“Hi,小制,辛苦你咯。”鄢知秦亲切微笑。
“一点不辛苦,三哥能来寒舍不甚光荣,哈哈。”梅制对离他最近的赵越致吩咐道,“别傻站着,赶紧给我三哥沏茶去。”
赵越致一愕,怎么感觉好像她是他家丫鬟似的?而且还是吃白饭不干活的那种,难道他没看到她抱胖宝儿抱得手快断了吗?
梅制无视她责难的眼神,潇洒转身回厨房,还不忘催促:“快点,茶叶在柜子第三层抽屉。”
赵越致眼珠瞪得几乎掉出眼眶,而胖宝儿看见亲爸,挥舞两条胖短手求抱抱,可惜梅制只给了他一个背影,受冷落的小家伙瘪嘴要哭,挣扎得更厉害,赵越致本来抱他就很吃力,这下被他弄得东倒西歪,“胖宝儿别动了,要摔了……”
肖戈放下遥控车准备过去帮手,没想到有人比他快,眼角黑影一晃,鄢知秦已经过去从赵越致手上接过了胖宝儿,“来,来,来,三叔抱。”
胖宝儿扑进鄢知秦怀里,小脾气立马收了,笑呵呵的扯着鄢知秦的衣领,“噢吧,噢吧,噢吧……”
赵越致先是松了口气,但一想鄢知秦手上的伤,忙又伸过手去,“还是我来吧,小心你的手。”
鄢知秦抱着胖宝儿坐下,拿糖果逗吵闹的小人儿,“没事儿,你去沏茶吧。”
“……”敢情他惦记的是使唤她。
正式开饭的时候,大家热热闹闹围桌而坐,一男一女一家一户的搭配,别提多和乐融融了,当然赵越致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她跟鄢知秦排在一起啊喂!
鄢知秦看了看对面以及旁边的两家人,再看了看埋头啃白饭的赵越致,“阿赵。”
“嗯?”赵越致继续数碗里的米饭,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我要吃糖醋鱼。”他说。
赵越致疑惑的停下筷子,啥意思?
“我要吃糖醋鱼。”他又说。
想吃嘛吃嘛,有人绑着他不让他吃么?赵越致终于抬起了头,迎上鄢知秦的视线,“你吃呗。”
鄢知秦支起受伤的手指,“你帮我夹。”
噗……赵越致差点喷饭,难以置信的瞪他,鄢知秦再度举举伤手,无辜且满含歉意道:“我不方便,麻烦你。”
赵越致拼命吞下嘴里的饭,鼓着一包气夹了一块糖醋鱼给他,筷子不及挪开,他说:“可不可以顺便帮我把鱼刺剔了?”
剔你妹啊!要不要我顺便喂你吃了?赵越致握筷子的手指用力抠紧,关节发白,鄢知秦温润如水的笑,“谢谢。”
胡耀感受到赵越致的怒气,鸡婆的想说她来帮忙,肖戈眼疾手快夹了块肉堵进她嘴巴,眼睛凶狠警告她休要多管闲事。
看出点蹊跷的梅制和骆规规不着痕迹对视一眼,默契的笑开,然后骆规规说:“他爸帮我夹个珍珠玉米丸子,我要喂胖宝儿,不方便。”
“好的,媳妇儿,你要我帮你剥虾么?”
“谢谢。”
这两口子一搭一唱的声调故意拉得老长,赵越致忽然臊得慌,扭脸佯咳一声,接着扛住鄢知秦“乞怜”的注视,动作迅速的剔了鱼刺,小声说:“行了,吃吧。”
鄢知秦心满意足的吃了一口鱼,“我要吃虾。”
“……”
“麻烦顺便帮我剥壳,谢谢。”
“……”
“我要喝汤。”
所谓有一就有二,既然开了先河,后头的事儿显得顺理成章多了,一顿饭吃下来,赵越致在鄢知秦的指使下忙得满头大汗,可惨的是真正吃进她肚子的根本没几口,老天开开眼,她今天就冲着学长好手艺才来的呀!
鄢知秦不但尽享美食还尽享美人儿伺候,自然酒足饭饱兼志得意满,末了喝着赵越致亲手沏的雨前龙井,跟兄弟们开怀畅谈人生,且妙语连珠,引得在坐人等笑声不断。
他人笑得越欢,越衬托得赵越致晚景凄凉,恨不能蹲到墙角画圈圈诅咒某个万恶的剥削阶级。
饭后骆规规自觉的留下收拾残局,她和梅制在家务方面一向这么分工,胡耀虽自告奋勇帮忙,她也好言婉拒了,毕竟她是女主人嘛。
刚套上橡胶手套准备刷碗,头顶一黑,身后气流微动,她不觉笑道:“耀耀,真不用你帮忙,你跟他们聊天吧,我一会儿就好。”
“规规。”
“三哥?”
“我有事儿想问问你。”
“……”
第26章 26
估计过饭了点;肖戈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来电多数是关于电影筹备的事儿;赵越致光在旁边听着就感到鸭梨山大,所以说什么样的人干什么样的活儿;比如她乖乖等着正式开拍,尽力诠释好角色就行了,其他的她真爱莫能助。
可惜就有人不放过她;肖戈又接到一个电话后;把手机递给她,用口型说:卿又植。
赵越致拧着眉头接起来:“干啥?”
“新本子发你邮箱了,今晚你抽空看看;然后给我点意见。”卿又植声音有些哑;说话沙沙的。
赵越致叹口气;“熬了几宿没睡呀?”
卿又植闻言轻轻笑了笑,“不管几宿没睡也不敢错过你的精彩演出,妞儿你挺能耐啊,那歌唱得催人泪下,我彻底被你感动了。”
赵越致咬紧下唇偷偷瞄了眼不远处的某人,见他神色自若的逗着胖宝儿压根没注意自己,便傻笑两声,“感动了就好,说明你还有一颗鲜活跳动的心。”
“我的心不鲜活不跳动,那现在你不是在跟一死人打电话啊?你通灵了还。”
这厮嘴毒得连自己都不放过,赵越致拜服,扇了扇眼睫无奈的说:“剧本我会看,没事了吧,没事我挂了。”
“你等会儿!”
赵越致把拿离的手机又叩回耳朵上,“又干嘛?”
“明天你有一广告要拍对吧?”
“嗯,消息挺灵通。”
“拍完给我个电话,我去接你吃饭。”
赵越致坐正身子,“哎呦呵,咋那么主动了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卿又植顿了一下,“带你去看房。”
赵越致一听心跟着悠悠一颤,不由自主的起来踱到窗户边,压低嗓门问:“看什么房?”
“你说看什么房?还是你打算继续跟你前初恋男友同居下去?如果是就当我啥也没说。”卿又植语气骤然变冷,好像下一秒就要挂她电话似的。
赵越致急忙答应:“好。”
回头还肖戈手机,肖戈问:“你俩说什么呢神神叨叨的?”
他问的时候鄢知秦眼睛也望了过来,赵越致局促的垂下头,语焉不详的哼唧:“没什么……”
肖戈挑了挑眉,不再追问,手机接着又响了几次,真是呆不下去了,他提出先走,赵越致比胡耀还快的拿了包,“我们一起走。”
在场的除了鄢知秦其余的都觉得奇怪,往常她来骆规规这儿,至少要赖着过一夜,梅制还想好了几个打发她滚蛋的借口,结果居然用不上。
赵越致见大家全部诧异的看着自己,于是解释道:“明天一大早要开工,好多东西没准备呢。”
梅制巴不得她立马闪人,特热情的摆摆手,“那赶紧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鄢知秦松开胖宝儿,闲庭信步走到门边,穿上大衣,他说:“小制今天辛苦了,过一段时间咱们再聚。”
梅制笑晏晏的,“三哥别客气,有空常联系。”
赵越致看着站在旁边的鄢知秦茫然的问:“你也要走?”
鄢知秦好脾气的反问:“不然呢?难不成一会儿让我一人走路回家啊?”
赵越致闭上嘴巴,看来卿又植是对的,不能再继续跟他“同居”下去了。
上了车,肖戈和胡耀坐前排,赵越致和鄢知秦坐后座,胡耀扭着身子跟赵越致确认时间,“明天早上我八点去接你,你提前点起床,早饭你想在路上吃,还是我买了带给你在家吃?”
“耀耀,明天你别来了,我自己去拍摄现场。”
“为什么呀?”胡耀不解极了,肖戈也疑惑的透过后视镜瞄赵越致。
赵越致目不斜视的盯着胡耀,“拍广告充其量也就半天,完事儿后我跟人有约,你没必要陪我干耗这半天功夫。”
“跟人有约?跟谁呀?”胡耀立刻八卦。
赵越致仍是目不斜视,“不告诉你。”
胡耀“切”了一声,“你约的人能有几个呀?刨开我和Mary剩下的不就规规嫂子嘛,故作神秘。”
胡耀看不起人的态度激将了赵越致,她脱口而出:“不还有个卿又植啊!”
胡耀咧嘴笑:“问出来了吧,原来你跟卿又植有约。”
此言一出整车人都安静了,赵越致懊恼的想撞墙,肖戈抿唇目视前方,鄢知秦则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的看窗外,胡耀抓抓头发,“怎么啦?干嘛都不出声?”
“你坐好,少说点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肖戈沉声来了一句。
胡耀颇感委屈,而且很困惑,什么情况啊这是,连话还不让说了。
直到返回半山别墅,四个人都不再开口,赵越致下车时犹豫了片刻才对车里的胡耀说:“就这样吧,后天回公司开会,咱们到时候见。”
胡耀憋着口气,随意“嗯”一下,肖戈看她一眼然后望着赵越致欲言又止,最后挥手道再见,打方向盘把车开走了。
赵越致攥紧手里的包埋头冲进家门,生怕鄢知秦找她搭话,然而天不遂人愿鄢知秦在后面说:“阿赵,你等等。”
赵越致站在门边,心里想直接右转上楼又担心这么做拂了某人的面子,万一改天他跟肖戈抱怨,她不得挨一顿排头?所以头也不回,很不耐烦的问:“你有什么事儿?”
鄢知秦慢条斯理的走过去,慢条斯理的开口:“可以告诉我谁教你弹钢琴的吗?”
赵越致没料到他会问起这个,战战兢兢的转过头去,“我弹的那手破琴有什么值得打听的?不就小时候请家教学了两天罢了。”
“多小的时候?”鄢知秦显然对此“不值得打听”的小事儿很关心,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赵越致恨恨的说:“太久远了,不记得了。”
鄢知秦静静的直视她的眼睛,似质疑似探究,总之弄得她浑身寒毛倒竖,刚刚跃起一小撮火气瞬间死寂,脚都有点软了,过了几秒钟鄢知秦才笑出来,柔声细语道:“那你还真够马虎的,一般练习过这样的才艺,即使不精也不该忘得这么干净。”
一句话说得赵越致冷汗涔涔,他算客气的了,换做骆规规或者胡耀一准喷她:“唬谁呢?这你都能忘记,吃饭你怎么不忘记?”
赵越致干巴巴的回他一个没啥笑意的笑,“嗯,我就这样的人,没心没肺的,呵呵……”
鄢知秦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跳转话题:“听肖戈说正在筹拍卿先生的电影,你是女主角么?”
“是。”
“你和卿先生合作不少次了吧?”
赵越致老实道:“加上这次有四部电影了。”
“哦,那卿先生算高产的了,才华横溢呀,那天跟他聊得不多,有机会的话你再帮忙引荐一下,我很想交他这个朋友。”
“他要写剧本又要做电台节目,平时很忙,我们也很少见面,我试着跟他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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