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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倾城国医-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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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摸了把鲜血,口气生硬,“孔二少,你这是什么意义,喝醉了也不能乱打人啊。”
    孔铭扬红着眼睛,扭曲着脸,摇晃着身子,“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这个掘墙角的混蛋,不但打人,我还要杀了你。”
    张锐楠双手紧握,青筋迸出,蓝色的瞳孔,越发浓郁,阴气骤生。
    周放在拉着孔铭扬,但是力度有几分,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杜翰东见这姓张的要发飙,赶紧说好话,“张总这真不是针对你,这孔二少他最在意的就是他媳妇,那可是他的命根子,谁多看两眼,他就能跟人拼命,这不是前几年,有这么一个人吗,他一直记在心里,喝完酒,就要发泄一番,我都被他当成那人,痛鸥过,可他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想法,当然,这也是我们的不对,咱还是先去看病吧。”
    杜翰东这一番话,言辞恳切,说的跟真的似的,道歉姿态够足。
    张锐楠只得自认倒霉,对上酒鬼,你能赚上什么便宜,打回来?可人家神志不清,你这可是清醒着呢。
    于是,张锐楠抬腿就要离开。
    可孔铭扬似乎听到他要离开,哪能放人走啊,甩开周放,就扑上了张锐楠。
    霹雳吧里,一阵痛揍,拳打脚踢,还不解恨,还拉起结实的实木椅子,照头就砸,实木的椅子,居然被砸成了两半,边打还边骂着,“打死你这个掘墙角的。”
    屋内乒乒乓乓的巨大动静引来了王经理,推门刚探出一个脑袋,就被杜翰东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这些世家子弟之间的事情,王经理可是得罪不起,挥散围上来的员工,警告不要接近一号房,就离开了。
    张锐楠被打成了个猪头,优雅的气质丧尽,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这个时候,就是他再迟钝,也明白过来,这孔铭扬明着借酒疯打人。
    刚开始他是顾忌暴露身份,不敢施展功力,可后面却是功力不妨被人压制住,无法施展开来。
    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待他奄奄一息的时候,孔铭扬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打累了,昏睡了过去,居然还打起了呼噜。
    周放将他二哥扶到椅子上,杜翰东在询问地上张锐楠的伤情。
    正在这个时候,去洗手间的苏青推门,看到狼藉的包房,地上躺着鲜血模糊的张锐楠,还有打着呼噜酣睡的孔铭扬,顿时惊呆了。
 第八十七章 被儿子欺负了的二爷
    杜翰东和周放看到门口的苏青,陡然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间,原本喧闹混乱的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只闻地上那面目全非之人的压抑痛吼声,和罪魁祸首的呼噜声。
    苏青扫了一遍,似乎被海啸肆虐过,狼藉不堪的房间,一时间无语,若不是室内的熟面孔,她都以为走错了房间。
    短短五分钟的时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一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一个在椅子上醉醺醺地昏睡。
    视线停留在那打着呼噜,貌似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孔铭扬,半晌后,才算是明白这人一开始就憋着的坏水。
    还真不能将他看成一般人,居然明目张胆地把人揍成这样?对他无耻的想象再次升级,简直就是无上下限。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种场合下不适宜出现人命,举步准备看看地上那人有无性命之忧时,醉的一塌糊涂的孔铭扬突然从椅子上惊醒,一个快步就扑到了她身上,不断地磨蹭,嘴里还嘀咕道:“媳妇,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和孩子,我以后会乖乖的,什么都听你的……”
    皱着眉头看了眼,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个身上的人,苏青暗暗腹诽,这速度可真精准!
    “苏青,孔二少这次是喝大发了,你还是好生地看着他,别再让他出去,要是将别人当成掘他墙角的情敌给杀了,那时就不好收场了。”
    从杜翰东简短的几句话里,苏青算是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紧接着又听杜翰东说道:“至于这张总,也真够倒霉的,无缘无故就成了孔二少的误杀对象,哎,幸好都是皮外伤,要是伤到内脏,那我们可就罪过大了,我和周放先把人送进医院,你照顾好二少。”
    说着,唉声叹气地与周放两人,搀扶着被揍成猪头的张锐楠,离开了房间。
    不知是不是这两人手下没个轻重,还是怎么的,那张锐楠的痛苦声,反而越发的加重。
    真的只是像杜翰东说的那样,只是皮外伤吗?
    估计这话连杜翰东都不信,那重如石头的实木椅子砸下去,能够有命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摸摸这人还残留着微弱的呼吸,杜翰东和周放真心觉得,这人也不是一般人,抗摔打能力堪称小强啊!
    深深地为其哀悼,不知这货怎么扯上苏青的,那可是孔二少的禁忌,多看两眼后果都难预测,更不用说不怀好意了。
    将人送到医院,诊断结果出来,好家伙,肋骨断了好几根,而且内脏有多处出血,要是送来再晚一会儿,性命就成问题了。
    杜翰东和周放在空调房里,竟然出了一身地冷汗,二少以前整他们的时候,看来是顾念着兄弟情的。
    待人离开后,苏青见这人还腻在身上不住磨蹭,眼看手就要触及敏感地方,赶紧呵斥道;“别在那儿装了,赶紧给我起来。”
    孔铭扬就知道瞒不过媳妇,不情不愿地起身,完全看不出一点醉酒的痕迹,拿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瞅着人,主动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
    “媳妇,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看他不顺眼,就趁着醉酒,将人给揍了,可你也要体谅我的心情,你说这秃孙子,谈生意就谈生意,吃饭就吃饭,干嘛扯上你,明显就是图谋不轨嘛,我要是咽下这口气,那我孔家的颜面还往那搁,你不知道,谁要是多看你一眼,我都恨不得将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更何况小子还不知按着什么坏心呢。”
    突然,眼中泛着冷光,“而且,这小子绝不是像表面那般,是一个儒雅的书生,被我揍那么厉害,都没大碍,这身体素质绝对是修炼过,可你看他面临死亡,都没有露出功夫,可想而知,这人的城府该有多深,有多可怕。”
    当然了,最后是他根本没给人家释放功力的机会,但这点,他是不会跟媳妇说的。
    这张锐楠为人如何,还用他说吗,苏青心里比他清楚一百倍,走到旁边唯一没有被波及的茶几,烧了一壶开水,然后从空间中取出株药材,泡在了杯子里,递给忐忑不安的那人。
    “不是自家酿的酒,对于修炼之人,这些酒精蓄积在体内,很容易形成杂质,影响以后的修炼,喝了它。”
    孔铭扬呆愣地接过茶水,也不管是什么,一饮而尽,反正媳妇是不可能给他喝毒药的,可媳妇这态度明显出乎自己的预料啊。
    不应该是揪着他的耳朵,怒责他不该对客人如此吗?太平静了,太反常了,不但不责怪,不生气,不羞恼,反而还关心起他的身体。
    孔铭扬蒙了,琢磨不透了,媳妇这是唱的哪一出,狂风骤雨前的平静?
    想到这儿,喉咙发痒,吞咽了几下,放下杯子,小心翼翼地上前,低眉顺眼地拉着媳妇的胳膊,“媳妇,你要是太生气了,你就揍我,我保准不还手,咱可别憋在心里,憋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拉着媳妇地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二爷生活箴言之一,主动承认错误,解决问题,严苛禁止冷战的发生。
    当然了,错误是可以承认的,至于以后会不会再犯,那就两说了。
    苏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平淡无波地眼神,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反而让孔铭扬越发地没底,承认错误不够诚恳?错误太大不能原谅?装醉揍人不够坦诚?揍人行为太过恶劣?
    二爷一秒钟内,就脑补了无数的可能,这脑洞不可谓不大。
    只见苏青轻柔地摩挲几下他刀削斧刻般的脸颊,冷不丁问道:“怕我生气,你就不会这么干了?”
    孔铭扬不明所以,但还是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再说那人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为了他跟你生气,我犯的着吗?”要是他死了,她估计比谁都高兴。“我只是觉得,这种场合弄出人命,可有不少的麻烦。”
    孔铭扬脑子轰的一下,劈过一道闪电,将周围的雾霾驱散的一干二净,激动地一把将人搂在自己的怀里,不住地亲吻,“媳妇真是太好了,你说的对,咱犯不着为别人生气。”
    心里欢喜之余,弄清楚一个事实,看来媳妇是真的不待见那人,他将人揍成重伤,她都无动于衷,可见情感纠纷这点可以在两人之间排除,可除了这点,还有什么样的关系,让媳妇那么大的反应?
    第二天,杜翰东来了,进到院子,路过一棵芒果树下,突然听到上面传来吭哧吭哧的声音,忍不住抬头一看,差点没把魂吓跑。
    就见高大芒果的树干中间,穿着小熊背带短裤的葡萄,撅着屁股,正吭哧吭哧,一扭一扭地往上攀爬。
    一人合抱粗的树干,对于他这个五六月的奶娃娃,看起来虽然像人家一周岁大的孩子,那也相当于胳膊对大腿,明显地抱不住啊。
    可他竟然都快爬到树杈处了,趴在上面像是袋鼠,当然,没有袋鼠的灵活,树干光滑,他的小手想要抓牢,很不容易,有时候,这只手抓住,那只手突然滑落,整个身子悬挂在树上,这一幕差点没把杜翰东吓死。
    指着上面的葡萄,惊恐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确实这个时候,也不敢开口,生怕把他给惊着了,另外一只手松了,那整个人还不掉下来。
    胆战心惊地看着,小葡萄的另外一只手,重新抓牢树干,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回落一点,声音尽量放柔和,道:“葡萄,这树太高太危险了,咱还是赶紧下来吧。”
    葡萄听到下面的说话声,低头看去,见是干爹,眼睛一亮,正要下来,可想到了什么,看着上面,道:“哥哥在,我找哥哥。”意思是找不到哥哥就不下来。
    杜翰东当然知道他说的哥哥是谁,仰头拿手遮住炽烈的太阳光,果然在泛着点点阳光的绿叶间,寻到小白的身影。
    小家伙正在树枝间来回跳动地采摘金黄的芒果,身上的口袋里塞的鼓鼓囊囊的,看起来收获不小。
    芒果树,按说在北方,应该不容易成活,可在苏青家的四合院,就另当别论了,几乎跨越了季节的限制,当然,杜翰东不会傻得以为,这是人品的问题。
    “小白,赶紧下来,葡萄上去找你去了,爬那么高多危险啊。”杜翰东在树下仰头喊道。
    小白将绿叶掩映着的一个黄的特别灿烂的芒果,摘下来,看看满满的口袋,实在找不出空间放了,就勉为其难地塞到了胸前。
    此时,听到干爹的话,看到还撅着屁股奋力往上爬的葡萄,眉头皱成个川字,“谁让你上来的。”
    “找哥哥,哥哥说摘芒果。”葡萄爬树的间隙,老实回答他哥的话。
    小白朝天白了一眼,“我说的摘芒果,是我来摘,又没让你摘,谁让你爬树的。”
    对这个呆萌的二弟,小白很是头疼,无语,他之前说,走哥哥带你摘芒果去,到了他这呆萌的二弟耳里,怎么就变成了,一起爬树摘芒果,被他老妈看到,少不了又是一顿胖揍。
    还是趁着老妈没看到,赶紧将他弄下去,边对树下随时准备接住要掉下来的葡萄的杜翰东,说道:“干爹,你不用管他,摔不着他,我这就下来,等会给你吃新鲜的芒果。”
    杜翰东这会儿,哪有心情感动小白的贴心,整个心都挂在树上的那只袋鼠上,心不在焉地说道:“好,赶紧下来吧。”小白的安危无非担心,小子的本事比他都大。
    可正在这时,几人的动静,引来了孔铭扬,他仰头看到,站在树梢的小白,还有撅着屁股,不知道是要继续爬,还是要下的葡萄,脸顿时黑了。
    身子轻轻一跃,就将撅着的葡萄熊孩子,给拎了下来,生怕这熊孩子掉下来危险之时,给人表现玄幻魔术,到时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拎下来就直接塞在了杜翰东的怀里,“看着这臭小子,我把上面那只抓下来,你们老妈都说过多少遍了,不许你们爬树,偏偏不听,你一人爬也就算了,居然还领着弟弟一起爬,要是被你老妈看到,看不揍你。”
    小白看到他老爸,眉头皱的更深了,反驳道:“是他非要跟着我,怎么说是我领着他爬树呢,你不会告诉我老妈吧?”
    孔铭扬抱胸,哼哼冷笑两声,这小子平时没少与他作对,不对,应该说是处处与他作对,抬头反问道:“你觉得呢?”
    小白看他老爸的表情,就知道这无良老爹不会善罢甘休,眼珠子转了几转,似乎认命道:“好吧,我下去就是了,不过,我口袋里,装满了芒果,不好爬树,我跳下老爸接着我吧。”
    孔铭扬看着小家伙背带裤的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接住他。
    小白短小的身子,像个流星般突然撞向孔铭扬的怀里,紧接着,就听到“噗嗤”一声,孔铭扬感觉什么东西被挤烂了,浓郁的果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什么东西?”孔铭扬问了句。
    小白从其老爸的身上滑下,在他老爸疑惑的空档,慢慢地后退到干爹的身旁,弱弱地回了句,“是芒果啦,你也不小心一些,看看,都弄脏衣服了,老妈看到肯定生气,你不爱惜她给你做的衣服。”
    孔铭扬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纯白,烫的一点皱褶都没有的衬衣,只见上面,晕染一大片黄色的芒果液体,呆愣愣地看向小白背在身后的双手和躲避的眼神,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件衬衣是他过生日的时候,媳妇亲自设计裁制的,他宝贝的很,不是重大的场合,从来不舍得穿,每次脱下,不经过他人之手,都是亲自洗涤烫平。
    没想到,竟然被这小子糟蹋成这样,紧接着,就听到四合院里,响起二爷的怒吼声,可谓是,响天动地,连隔着几条巷子的孔宅,都能耳闻。
    “小二这是发什么疯呢,鬼哭狼嚎的。”坐在椅子上的孔老爷子,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
    孔铭维放下一枚棋子,不甚在意道:“能发什么疯,苏青他是捧着都嫌不够,即使骑到他头上,他也不会如此动怒,能让暴跳如雷的,也只有小白那个臭小子了。”
    孔老爷子冷哼了一声,“都多大的人了,还天天跟个孩子计较,也不怕别人笑话。”
    孔铭维笑了笑,没有接话。
    小二这个被儿子欺负,受了莫大委屈的人,居然还被他爷爷嫌弃,真可谓是,爹娘不疼,舅舅不爱的人。
    孔铭扬气的逮着小白揍了一顿,当然,小白是不会哭的,可怜兮兮地找他老妈了,于是乎,二爷就被媳妇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说:“衣服弄脏了而已,值得你将孩子打一顿?”
    孔铭扬那个气啊,“要是弄脏那么简单,我至于揍他,他明显就是故意的,他完全可以自己下来,为什么要我接着他,他是存心使坏,存心挑战我这个老爸的权威。”
    说道这儿,声音低了下来,“还有这衬衣,可是你给我做的,这黄色的液体怎么可能洗得掉。”二爷的心那叫一个疼啊。
    苏青瞥了他一眼,“情知道他要使坏,你还答应他。”你这不是自己找虐吗?怪得了谁。
    “我那想到这小子已经丧尽天良,连自己的老子都坑啊,早知道是这么个坑爹的玩意,就应该将他按回去回炉重造。”二爷咬牙切齿,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看回炉重造的应该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苏青点着他的额头,数落道。
    二爷拉下媳妇的手,亲了一口,嘿嘿笑道,“那我岂不是碰不着你了,还是别了,被那坑爹的玩意,坑着坑着,总会习惯的。”
    当然,因着爬树的问题,小白也没逃脱老妈的训斥,但有他老爸跟他一起同甘共苦,总比他一人强,再说,他老爸还损失了一件衣服,总归来讲,他还是稍胜一筹。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二爷被蹂躏的全过程,杜翰东对拥有自己的孩子产生了一丝动摇,连孔二少这样的人,都被儿子整成这样,他自问没有二少的能力,那以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他少想了一个问题,龙生龙,凤生凤,他杜翰东的孩子,未必就像小白这样难缠。
    “我说兄弟啊,你这下手可真够狠的,生生将人家的心肝脾胃肾,打的没一个完好的,你们这梁子接的该有多大?”杜翰东想起昨天那人的惨状,啧啧出声道。
    孔铭扬似笑非笑地哼了声,“梁子?他要是还不识趣,那梁子大多没边了。”
    五六月的天,杜翰东居然还能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缩缩脖子,捡起水果盘里,洗好的鲜艳欲滴的草莓,吃了起来。
    “昨天回去,我打听了一下,这张锐楠虽然回国的时间不长,但摊子铺的很大,各行各业几乎都有涉猎,连我们珠宝行业,他都参了一脚,跟别人的印象就是,不差钱,像这样的人,后面肯定有着很深的背景,你还是小心些为好,当时,他也许没琢磨出来,但过会儿,就能明白这其中的猫腻,我看你还是小心些。”
    “兄弟也是见过世面的,看人还是有些眼力劲,这姓张的情绪隐藏的很深,这样的才是最可怕的,现在的珠宝行业,刚稳定了一两年,我是真怕再有不消停的人进来,搞的乌烟瘴气,又要好长时间,才能缓过劲来。”
    杜翰东不无担忧道,“到时若真被我说中,兄弟啊,你可真待想个招,把这龟孙子给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孔铭扬点点头,“你以为我和他能相安无事,我不去对付他,他也会对付我,哑巴吃黄连的挨了一顿揍,是个人都咽不下去。”
    张锐楠住了两天院,不顾医生的劝阻,就被人接回家了。
    内伤利用功力可以慢慢恢复,可断裂的骨头,却是要硬生生地躺在床上养着,要是骨头再次错位,那受的苦可更大了。
    “少爷,请喝水。”一名属下,端着茶托,走到张锐楠的床头,放下手中的盘子,端起杯子,放到他的嘴边,却被他阻止,“我自己来。”
    此时的他,形象尽毁,头上缠着纱布,脸上的青紫浮肿还没消除,全无儒雅的翩翩公子样。
    吃力地抬起手臂,接过杯子,还没到嘴边,牵涉到断裂的骨头,立马一阵疼痛,茶水全洒在了床上,只见他气急败坏,哗啦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杯子已经被他丢到了门上。摔成了碎片。
    “孔铭扬这个波皮无赖,我跟你没完,我定要亲自一刀一刀地活剥了你,方解我心头之恨,这样的流氓混蛋,根本就配不上那人,他是连痞子都不如的狗东西。”张锐楠眼神凶狠,神情狰狞,搁在他这副猪头彩绘脸上,更增加了几分恐怖。
    那名属下,身体下意识就想往后退,暗暗腹诽不已,你都觊觎到人家老婆身上了,人家能不暴跳如雷吗?
 第八十八章 露出马脚
    龙局那边很快就拟定好了名单,打电话问苏青要不要过目一遍,苏青直接给拒绝了。
    这里面的人员的人脉关系,她不想参合,或者说她不想过多参合九局内部的事情。
    因为她明白,像她这样独善其身的一个特别存在,在有需要的时候,出手帮忙,反而比紧密联系更让他们放心。
    毕竟她身后的是孔家,孰轻孰重,傻子都能看的明白,即便是龙局,也会顾忌到孔家的渗透。
    所以,苏青才不去踩这个雷,只是在电话里说,她会将一切全权交给苏军。
    龙局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这逆天的药方,搁谁谁也不会透漏出去,除了自己信任之人,苏军是她的哥哥,于情于理,理当交给他。
    况且,这苏军功力深厚,身手不凡,做事稳重,条理清晰,杀伐决断,颇有领导才能,一直颇受他看重,索性,他也将后面这些人员的培训问题,一股脑地交给了他。
    当然,在苏军没有参与这个项目之前,苏青找他长谈了一次,表明这次改变体质背后所附带的目的,希望他能在那些背景简单,底子好的人员身上,多花点功夫,着重培养。
    苏军已经不是以前的乡巴佬了,这几年,天南地北出生入死的磨练,什么样的人没有打过交道,苏青一说,他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有苏青充足的药材和翡翠,他的修炼可谓是蒸蒸日上,在九局,也算是不可多得的高手之一,完全有资格培养自己的亲属。
    至于上次山上抓回来的异能者,苏青一开始碰了个奇葩没见着人,后来又去了一次,不过,那些异能者,脑子洗的很是彻底,连她都忍不住佩服那些人洗脑的手段,使尽任何的方法,都无法让他们开口。
    最后,没得法,还是通过小胖,强行进入了这些人的记忆,可遗憾的是并没有得到多少有价值的消息,只知道,崔以珊的背后,有个神秘的男人,在给她出谋划策,或者确切的说,那个男的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他们这些人,以及崔以珊都是那人手中的利器。
    得到这个消息后,苏青的心情,越发地沉重,看起来,京市依旧处于阴霾之中。
    夏日夜长,苏青一家吃饭的时间也相应地推后了些,等吃完晚饭,收拾清净,钟表指针已指向八点。
    外面树影婆娑,蝉鸣蛙叫。
    屋内一家人正坐在电视前,雷打不动地看着热播剧。
    这几乎成了每天饭后,唯一消遣的活动,母亲,孔铭扬以及小白都是这些剧情的热情爱好者,不过,现在还要加上一个葡萄。
    苏青很难想象,这么一丁点的孩子,他能看懂什么,但他那乌溜溜的眼睛,眼也不眨地盯着屏幕,也能看出人家确实是在专心。
    这一切,苏青只能咬牙切齿地归结为基因的遗传。
    不过,好在女儿不像他们,应该对电视上播放的电视剧没什么爱,因为,每将她放到电视机前,若是新闻或者纪录片什么的,她还会看两眼,一到热播剧,要么睡觉,要么眼睛转到了别处。
    苏青观察了好几回,基本上已经确定,可有时候人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这样的女儿反而更让她忧心忡忡。
    老中小三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电视,苏夏在里间的榻榻米上,给橙子读书。
    一个读的忘我,一个听的认真,这副场景落在外人眼里,着实奇怪了些,不过,在他们家,家人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将孩子当怪物对待,反而一个劲的夸橙子长大了,必定是一个不同凡响的惊世才女。
    才女不才女的,她这个做母亲倒是不在意,只是希望孩子好好的就行。
    小白生下来,不多久就能化身为两三岁的孩子,更是一生下,就有孔铭扬督促其练功。
    而这对双胞胎,哥哥葡萄也是如此,虽然资质不如小白,但比起孔铭扬这个爹,却还要强上一些,一提到孩子的资质,孔老爷子都几乎合不上嘴,恨不得,逮到人就要夸上一夸。
    人上了年岁,大风大浪,权势地位什么没经历过,到了这把年纪,心中剩下的念想无非就是子孙后代了。
    哥哥有如此卓越的资质,那作为双胞胎的橙子,资质也应该差不到那去
    可事情往往不按预测轨迹行事,老爹的修炼方法,在橙子身上没有一丁点效果,一点灵气都挑动不起来。
    这让孔家的人很是不解,他们的族人,即便是不能化身,可同样可以修炼,只是修炼资质差了些罢了。
    橙子无法修炼,虽然有些遗憾,但这并不影响,孔家人对她的宠爱,有孔家在,还怕有人欺负了她不成。
    就在大家不再对橙子修炼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她却表现出了另外一种能力,那就是让苏青一直摸不着头脑的精神力,而这种精神力,跟那些异能者又有些区别。
    所谓的异能者,他们释放精神领域,在领域内,利用精神力幻化成武器进行战斗,比如,风,火,雷电等等。
    可橙子的精神领域,却是可以操纵,移动物件。
    当苏青第一次发现她这种能力的时候差点没被其吓死。
    为了方便照顾孩子,苏青便将他和孔铭扬卧室旁边的一间正房,里外间打通,改成一个宽敞的大房间。
    除了小白的儿童床,还放置了,两张婴儿床给双胞胎睡,心想着,等他们再长大一些,需要个人空间的时候,再分开住。
    反正,葡萄这熊孩子,晚上睡觉总是爬床。
    爬他哥哥的床居多,但也有爬错的时候,比如爬到橙子的婴儿床上。
    葡萄吃的多,小身子吃的肥嘟嘟的,趴在橙子的身旁,胖乎乎的大脸搁在橙子的脸庞前,随着小呼噜,吐出的口水,全流到了橙子的脸上和脖子里。
    估计是粘稠不舒服,让橙子睡不着了,睁开眼睛,看到葡萄那张胖脸,还有嘴角流出的馋涎,全流到了她的身上,生气之下,身体内的精神力陡然运转,紧接着,葡萄哥哥,就凭空缓缓地飘到了他自己的婴儿床上。
    这一幕刚好被推开门的苏青看到,顿时惊得嘴巴张的老大,回过神来,警惕地看着四周,目光迅速扫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葡萄空中漂流了一圈,并没有惊醒,而小白也正在熟睡中,这两人可以排除,随即,便将视线落在了橙子上,居然发现这孩子眼神无辜委屈地看着她,指着脖子说:“脏。”
    苏青过去一看,女儿脖子里满是口水,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压下心中的震惊,不动声色地将女儿带到了空间的温泉里给好好洗了个澡,这才将她放回到婴儿床上。
    直到女儿睡着,看了半响,她才推开门离去,回到卧室,将刚才所看到的惊悚事件说给孔铭扬听。
    谁知那人听后,拽拽地说道:“我说怎么着,咱闺女虽然不能修炼,那也不是普通的孩子,光凭着你怀着他们的时候,吸取的精神力,没在葡萄那小子身上发现,咱就应该想到是闺女。”
    这口气活像是他闺女是天仙下凡,那也是理所应当,你说怎么就有这样的爹,这还要脸吗?
    孔铭扬上前取下媳妇身上披着的外套,不动声色地搂着人上了床,用掩饰不住地得意口气说,“你猜大哥是怎么说的?”
    苏青摇摇头,这孔大哥虽然不苟言笑,功力也不如孔铭扬,但在他的身上可以感觉到一股威严,让人禁不住尊重,就连孔铭扬这么顽劣的人,说起其大哥,也是掩饰不住的尊敬和信服。
    苏青顿时来了兴趣,好奇这孔大哥会怎么说。
    “大哥说,咱们俩的基因很好,生出来的孩子,资质无人能比,有这样的条件,应该多生几个,要不然岂不是浪费了资源……”说话的空档,这位竟然神不住鬼不觉地将两人的睡衣都退了下来。
    等苏青察觉到两人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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