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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成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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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虽然陶家几人不会将事情说出去,但是毕竟是在派出所发生的,所以三天不到的时间,从镇子上到陶家村的人都知道了陶平海五十万的死亡赔偿金,陶家一分钱没捞到,二十五万还给了陈川,余下的二十五万陶沫直接给捐出去了。
  一时之间,整个镇子上的人碰到一起都在讨论陶家的事情,有人说陶沫心狠手辣,二十五万可不是小数目,竟然说捐就捐出去了,简直傻到家了,就算自己不能全拿,和陶家几人分分也能捞到一些,现在好了一分都没有了。
  也有精明的人但笑不语,俗话说的好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陶沫为了不让陶家人捞到钱,这么做虽然狠了一些,但是却无可厚非,至少自己心里头痛快了,看陶家那几人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道了。
  陶大伯家一片阴云密布,大伯母和陶奶奶直接病倒了,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才算恢复过来,陶大伯也没有去工作,毕竟陶伟韬还在医院里住着,需要人去陪床。
  陶老三一家回到镇子上,也是一脸的灰败之色,陶大伯家没有捞到五十万的死亡赔偿金,那他们家想要独占镇子上这套门面房的希望也落空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和陶大伯家撕破脸争的你死我活,陶大伯和陶老三两家人不由都将罪魁祸首的陶沫给恨死了。
  钱捐的倒是很大方,可是陶沫的银行卡上也就剩下七千多块钱,一穷二白的陶沫还想过个好年,这不大清早的陶沫就背了个背篓带上铲子向着陶家村的后山走了去。
  百泉县地处东南部,气候极好,也算是有名的中药材之乡,只是因为现在中医式微,又有很多大型的中药材种植基地,所以山上零散的中药材倒是没有人去找。
  陶家村三面环山,山上的中药材丰富,陶沫不得不操起自己的老本行,想要去山上探探,人参灵芝这样的天地宝材是不指望的,像天麻、连翘、黄岑、黄艽这些普通的药材绝对可以找找,镇子上也有收散货的药店,运气好,眼力好、体力好,赚点过年费是肯定。
  陶家村后面的山被当地人称为后山,其实寻常人进的只是山的前部分,偶然也有市区的人进来打猎,进的就要深入一些,后山很大,连绵起伏,据说在深山里野猪、豺狼、豹子这样的野兽也是有的,寻常人都不敢深入。
  用镰刀砍掉横生的枝叶藤蔓,陶沫走的是偏僻的路段,湿气很大,一会陶沫的头发都被露湿了,一路上倒是找到了一些寻常的中药材,不值钱,陶沫只是随意的摘了一些。
  “那是?”忽然眼睛一亮,陶沫放下背篓快速的扒开一旁的草从,在背阴的草丛里,一株绿色的植株微微晃动着顶上七片绿叶。
  “至少是十年生的重楼!”陶沫用铲子将四周的落叶和浮土都扒开,小脸上的笑容怎么都遮掩不住,重楼是极有价值的一味中药,成色好可以入药的重楼至少需要六年生,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尤其是后来中药研究上有突破,曾有中药专家做了临床,重楼的花粉对癌症也有一定的效果,重楼的价格更是一路飙升,陶沫这能找到一株十年生的重楼,今天就不虚此行了。
  小心翼翼的将重楼的根茎包好放到了背篓里,陶沫决定不再找其他的药材,只找重楼这一种,新鲜的重楼估计也有一百多块一斤,但是陶沫在没有重生到这具身体之前,副业正是中药师,炮制药材也是陶沫的强项。
  年份好的,炮制过的重楼价格至少要卖到六七百一斤,陶沫也不用想其他办法了,只卖中药这一项就可以过个富足的好年。
  整个后山就是一座天然的宝库,重楼并不是常见的药材,所以根本没有人采摘,这才便宜了陶沫,背篓里装了小半篓子的重楼,最低的年份也是六年,更小年份的重楼陶沫都没有摘。
  ------题外话------
  亲们,周末愉快!O(∩_∩)O~

  ☆、第027章 夺屋抢地

  回到老屋,陶沫将背篓里的重楼拿出来平摊在匾子上放到院子里阴干着,这才去了厨房给自己弄了一餐简单的晚饭。
  整整三天的时间,陶沫每天早出晚归的去后山找药,日子过的平静而无忧,之前陶家的闹剧似乎就这样结束了,可惜随着陶老三的双胞胎儿子陶建裕的到来,再次打破了陶沫老屋的安宁。
  “陶沫,大伯他们让你过去一趟。”站在院子门口,陶建裕对着屋子喊了一嗓子,陶家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陶建裕从自家父亲陶老三和母亲蒋睇英口中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陶建裕也没有想到从小怯弱胆小的陶沫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想来在大学待了两年果真不一样了,陶沫以前一直被陶家人欺负,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子,但是到了潭江大学之后,接触的人不同了,环境也不同了,这性子也强了起来,竟然敢将五十万就这么弄没了。
  这事若是和自家没关系,陶建裕也只会当个笑话看,毕竟他家和大伯家也只是面子情,大伯母那刁钻刻薄的泼妇性子,和谁家都处不好。
  可是一想到自家到手的门面房快要被大伯家给分出去一半,陶建裕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戴着眼镜的尖瘦脸庞上一抹阴冷一闪而过。
  将洗干净的碗筷放到了橱里,陶沫走出门就看到站在院子门口看起来文质彬彬,可是性子比起暴虐跋扈的陶伟韬却阴毒许多的二堂哥。
  小时候陶伟韬虽然没有少欺负陶沫,但都是直来直往的,可是陶老三家的这对双胞胎兄妹陶建裕和陶晶莹,却是恶毒至极,欺负了陶沫别人还当时陶沫欺负他们了,真正的一肚子坏水。
  “怎么?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陶建裕狭长的眼睛眯了眯,阴沉着目光打量着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的陶沫,他原本以为陶沫现在性子肯定变的张狂起来了,没想到看起来还是这样唯唯诺诺的模样。
  “听说二堂哥你现在在政府部门上班,公务员最注重名声了,二堂哥最好不要惹我,否则我拉下了脸到政府大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二堂哥你的工作只怕都保不住了吧?”已经和陶家撕破了脸,陶沫也懒得和陶建裕虚与委蛇的客套,反正她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陶建裕脸阴霾的一沉,镜片后的目光愤怒的盯着走在前面的陶沫,倒也不敢多说什么,陶沫连五十万都能舍掉,她要真的跑到政府大门口这么一闹,自己的名声真的没了。
  陶家人都在陶奶奶的屋子里,一个一个都是脸色阴沉的厉害,大伯母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了,可是一想到到手的五十万就这么没了,想想肝都气的痛了,恨不能生撕了陶沫泄恨。
  陶奶奶这三天也像是老了十岁,哎呦哎呦的躺在床上直哼哼,陶大伯和陶老三坐在右边的椅子上抽烟,蒋睇英和她女儿陶晶莹坐在左边,大伯母也坐在床边,一说起陶沫就恨的直咬牙。
  “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陶沫将五十万给弄没了,就让她打下欠条,让她还钱!上什么大学!现在出来一个月也能拿到两千,一年也能还两万,管她十年二十年,陶沫不把五十万还给我,我决不罢休!”大伯母气的肝疼,咬牙切齿的说着,恶狠狠的目光吃人般的看向窗户外,只等陶沫过来好扒了她的皮。
  “大嫂,说这个没用,即使打了欠条,陶沫到时候跑出去打工,天高皇帝远,她不还钱你能拿她怎么办?”蒋睇英也是头痛,原本都算计的好好的,大嫂家拿五十万,自家拿门面房,结果却闹成这样。
  “我说蒋睇英,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痛!”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地方发,蒋睇英正好撞枪口上来了,大伯母铁青着老脸噼里啪啦一通骂,“我告诉你,我儿子还躺在医院里养腿,陶沫五十万拿不出来,镇上那门面房你给我三十五万,或者卖了变钱我拿大头,否则我和你没完!”
  好心劝人的蒋睇英被噎的脸色一阵青白扭曲,碰到大伯母这样完全不讲理的泼妇,你根本没法子沟通。
  “大伯母,你这话什么意思?有火你不冲着陶沫去发,对我妈吼什么?就只会窝里横吗?”衣着时尚的陶晶莹不满的一挑眉头,阴着脸对着大伯母顶了一句,要不是蒋睇英拉住了她,估计这会性子蛮横娇纵的陶晶莹都要破口大骂了。
  大伯母原本就一肚子的火气,这会谁碰谁倒霉,猛地站起身来,凶狠狠的瞪着陶晶莹,“你有没有家教?怎么和长辈说话呢?”
  “我妈都没说我,你凭什么管我?”陶晶莹可不是陶沫,虽然蒋睇英拉着,可还是倏地一下站起身来,尖着嗓子怒瞪着双眼,一脸高傲的开口:“我话就放这里了,有气找陶沫去撒,我和我妈可不是软柿子,随便你欺负!”
  “好了,都少说两句!”陶大伯烦躁的一拍桌子,虽然不满陶晶莹这个侄女儿没大没小的,但是这会窝里斗有什么意思?
  陶老三对着自家女儿使了个眼色,随后赔了个笑脸,“大嫂,你不要和晶莹这孩子置气,其实这三天我也仔细想了想,五十万这会肯定是拿不回来了,陈川不可能再还钱,银行那边我们也不能闹,陶沫自己手边也没什么钱。”
  “这话需要你说我不知道吗?”吃了枪子一般,大伯母冷着脸坐在床边,一脸的不高兴,阴阳怪气的开口:“风凉话谁不会说,关键没用!我就是要钱!”
  “大嫂,你听我说。俗话说的好赚钱顺算,吃亏倒着算,我们如今已经吃亏了,只能尽量挽救一下。”陶老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也是他想了三天才想出来的办法,“陶沫那里肯定逼不出什么钱来,不过二哥名下不是还有老屋和三亩还有七八畦菜地,让陶沫都赔给大哥和大嫂。”

  ☆、第028章 我就没钱

  “老屋不过三间破房子,一个破院子,值不到两万块钱!那几亩地年年就种点稻子,出老力去耕种一年能买几个钱,老三,你的这算盘打的可真精明,要不我家要镇子上的那套门面房,这老屋和田地都归你家!”大伯母一下子炸了起来,愤怒的瞪着陶老三一家人。
  陶大伯也是满脸的不高兴,戒备的看了一眼陶老三,“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这田地要是政府征用,一亩还能卖到两三万,但是现在政策严了起来,严禁征用土地,开发也开发不到村子里,我们要这几亩地有什么用。”
  “大哥,我知道,这不能弥补一点损失是一点吗,再者即使没有多少钱,也不能便宜了陶沫不是?”陶老三也知道陶大伯家不可能同意,但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五十万肯定是没有了,陶沫孤家寡人一个,说难听点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逼急了,陶沫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所以他们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弄回来一点是一点,就算不值钱也要恶心恶心陶沫,她把剩下的二十五万捐出去了不就是成功的恶心到所有人了。
  “对,都要回来,一个子都不能便宜了陶沫这个小贱人!”陶奶奶恶狠狠的开口,板着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的老脸,凹陷的眼眶里一双浑浊的眼睛恶毒而阴森,“就说给伟韬盖新房子要用宅基地,这可是我们陶家的宅基地,陶沫这个小贱人没权利占着。”
  在针对陶沫这一点上,陶大伯家和陶老三家是出奇的一致,陶沫既然心狠手辣,她敢做初一,就不要怪他们做十五,房子田地都收走,让陶沫连个狗屋都没得住!
  “对,就该这样,她不是装大款捐钱吗?看看没了房子,她能住哪里,吃什么!”陶晶莹认同的直点头,从小到大她就看不起陶沫,这会因为陶沫自家到手的门面房都快没一半了,新仇旧恨,陶晶莹脑海里甚至想象出陶沫流落街头的悲惨画面。
  跟着陶建裕到了陶奶奶的房里,一进门,屋子里几人目光如同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的向着陶沫戳了过来,恨不能在她身上扎出几个血洞来。
  成为公敌的陶沫无奈的一耸肩膀站到一边,失去了五十万,陶家找自己逼不出钱来,肯定也要闹上一闹的,早闹早了事。
  “陶沫!”异口同声着,躺在床上的陶奶奶和坐在床边的大伯母如同两头凶狼一般,吃人的目光充满恨意的盯着陶沫,大伯母甚至火气十足的向着陶沫冲了过来,那巴掌大的手直接对着陶沫的脸就要扇下来。
  “我在大学可是跟着人学了两年的散打,大伯母你悠着点,正当防卫之下伤了你,我可是不赔偿医药费的。”陶沫冷然一笑的后退两步,一双呀冰冷冷的盯着泼妇般的大伯母,她敢动手,陶沫就敢还手,陶伟韬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会还断了腿在医院躺着呢。
  屋子里其他人也同时想到了断腿的陶伟韬,陶大伯和陶老三一把拦住撒泼的大伯母,虽然他们也诧异陶沫那怯懦的性子竟然习了武,但是陶伟陶的例子摆在这里,这要是再伤了一个,医药费都要几千块。
  “好了,闹什么,说正事要紧。”陶大伯对着发疯撒泼的大伯母一顿呵斥,将人推回了床边,这才铁青着老脸看向陶沫,早知道陶沫上个大学就能变这么多,当初就不该同意老二让她去上大学。
  陶建裕疑惑的看了一眼精神气明显变化的陶沫,这清冷的声音和过去那懦弱的说话都哆嗦的陶沫完全不同,大学两年陶沫竟然改变了这么多?还是说之前陶沫一直在装,等到了大学,家里人都管不到她的时候就原形毕露了。
  “陶沫,今天叫你过来是谈关于你打伤伟韬赔偿的事情。”陶老三看到大伯母被陶大伯给拉住了,这才缓缓开口,“伟韬腿断了,躺在医院里,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医药费营养费和误工费,说到哪里你都该出,如果真的去派出所报案,你这也是故意伤害罪,即使你说是正当防卫,那也是防卫过当,而且你也找不到证人给你证明是正当防卫。”
  三天的时间,陶老三的确冷静下来了,也想了很多,再加上陶建裕这个儿子在政府上班,见多识广,所以陶老三明白和陶沫谈判只来狠的是不行的。
  “我没钱。”无比诚恳的丢出三个字,陶沫一脸的无辜。陶家人和她耍流氓,陶沫就和他们*律,所以她直接报警了,现在陶家人*律了,陶沫开始耍流氓了,说再多又怎么样,反正她没钱。
  陶老三被噎的一阵无语,陶沫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光棍样子,哪里像是过去那个逆来顺受怯弱胆小的陶沫?她不辩解不否认,就来了一句没钱,活生生的能将人给气死。
  “没钱?没钱你将五十万给弄没了?”大伯母一听到钱字神经就受刺激了一般,对着陶沫一阵乱吼,“没钱你给我出去卖身也给我将钱拿回来!”
  “乱吵什么,让老三说。”一巴掌拍到了大伯母的后背上,陶奶奶绷着老脸,她的确被陶沫给气病了了,躺了三天才恢复过来,到现在还是有气无力的,一旦陶沫根本不吃陶奶奶撒泼的那一套,陶奶奶也没法子了,只能将主动权交到陶老三手里。
  深呼吸着,陶老三看着陶沫继续开口:“你也是大学生,想必也看了相关的法律,你爸死亡赔偿金这一块虽然你能继承大部分,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属于你奶奶的,这部分钱陶沫你是没有资格动用的。”
  “我没钱。”一副光棍模样,陶沫再次重复了一遍,她倒要看看陶家人准备怎么办?
  不能生气!气死自己都不顶用!陶老三揉了揉眉心,先退一步的开口:“我知道你现在没钱,所以你只能先打了欠条,以后工作了再慢慢还。”
  “我父亲生前所有的钱除了拿出来在镇子上买了一套门面房,其余的都交给奶奶保管了,不管剩下多少绝对可以给奶奶养老了。”陶沫快速开口,打断了要开口的陶老三,“事实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要较真起来,反正都是说不清楚,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欠条我也不会写的,我父亲的工资就当是偿还了。”

  ☆、第029章 阴险堂哥

  “你父亲的那一点工资就当是我的养老钱,你打伤了伟韬,这个钱是要还给你大伯家的,你没钱,就拿老屋和家里的土地来抵。”陶奶奶终于开口了,恶狠狠的目光仇人一般盯着陶沫,恨不能扑过去从她身上咬下几块肉来,以解心头之恨。
  老屋和自己家的那些田地不值什么钱,原主父亲陶平海没有死之前,田地都是他种着,陶大伯偶然才会帮帮忙打理一下,但是几亩田的稻子除了每年吃掉的口粮,余下的卖了钱也都是归陶奶奶,只有那几块菜地,种的菜都是大伯母家吃的,多的拿去给了镇子上陶老三的饭店。
  陶沫抬头余光扫了一圈,看着陶家几人那恶毒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老屋和田地的确不值钱,但是如果被收走了,自己就没有容身之处了。
  他们这不是为了钱,而且为了报复自己恶心自己,当然,老屋的地基真卖了两万块钱也是有的,几亩田一年也有几千块的收入。
  脑子里亮光一闪,陶沫猛地想起之前在银行胖经理办公室看到的那份贷款的计划书,若不是机缘巧合自己也看不到这机密的文件。
  后山的确有温泉,空气湿度大,在地理位置上正好是在北纬30度的能量带上,非常适合休闲度假,而后山山脚下属于陶大伯家的那块荒地是进山的必经之处,一旦开发疗养院,这块地肯定要平了做路。
  “房子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你们如果真的要抢回去,我就去报案,去主家找三叔公评理,看看你们如何欺负我一个孤儿,连片瓦遮身之地都要抢走!”陶沫心里头有了算计,可面上却是一副愤怒模样,清澈的双眼此刻怒火冲冲的瞪着陶家几人,“想要谋夺我家房子,除非我陶沫死了,你们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陶沫潇洒的离开了,留下屋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着,不过心里头却是说不出来的畅快,陶沫将钱给捐出去了,害的他们憋屈心疼了三天,这会终于成功恶心到陶沫了。
  “大伯,陶沫打伤了大堂哥是事实,不容她狡辩,而且医院那边也有病历在,这事如果走法律程序,到时候陶沫肯定狗急跳墙,不如还是请三叔公出面。”陶建裕缓缓一笑的开口。
  大伯母是个泼妇,奶奶也不弱,到时候搀扶着断了腿的大堂哥去主家一闹,陶沫能怎么办?毕竟她可不占理!
  “对,反正都撕破脸了,我们不好过,陶沫这个小贱人也别指望好过!”大伯母点了点头,她反正是豁出去了,只要能报复到陶沫,不要说去撒泼,就是去打架大伯母也是二话不提就动手。
  陶沫回到老宅继续处理着今天挖回来的药材,后山药材丰富,尤其是平常人很少去的深山,药材多,若是有钱倒是可以建立一个药材基地,可惜现在自己的银行里就八千多块钱。
  一连五天,陶沫都是早出晚归的去后山挖药材,也幸好她体力好,而且接受过正规的野外训练,所以对寻常人而言非常危险的深山,对陶沫倒是稀松平常,连续挖了快一个星期的劳动成果还是非常喜人的。
  地上是一个一个摆放的重楼,根据《药典》的记载,重楼炮制都是先净制,除去重楼四周的杂质,然后洗干净,阴干之后开始切成薄片,再晒干。
  虽然说炮制的手法都大同小异,但是一个优秀的炮制师炮制出来的中药材却是上品的成色,每一片的厚薄几乎相同,晒干时接受光照的程度也有讲究,不过通过上品手法炮制出来的重楼成色好了很多,价格也会提升。
  又花了几天功夫炮制好了重楼,足足有五斤多,按理市场价至少能买到四千以上,陶沫趁着天气好将重楼片装到了塑料袋里直接上了公交车去镇上的药店。
  潭江市,陶家主宅。
  “听说陶家村的人前天过来了?”书房里,如今陶家主家的家主陶靖之放下手里头的文件,看向坐在一旁喝茶的三叔公。
  一生没有结婚,无儿无女,外人看来三叔公性子冷漠孤僻,很不好相处,却不知道三叔公只是面色看起来冷,却是地道的嘴硬心软,外人都被三叔公那一脸的孤僻相给唬住了。
  “那几个人还不罢休,想要逼陶沫那丫头将老房子和几亩田地给交出来。”三叔公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和鄙夷。
  陶大伯那一家子就像是吸血虫,陶平海过去所有的钱都给了陶奶奶,虽然买房子拿走了十五万,但是差不多二十年的工资,陶平海又能干,至少还剩下十多万,结果呢,唯一留下的一个女儿却被欺凌成这样。
  “那丫头只怕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性子,吃不了亏。”温声朗笑起来,陶靖之倒是很想见见这么有潜力的后辈,可惜现在却不是好时机,陶家现在太乱,冒然将那孩子牵扯进来反而会连累她。
  “够心狠手辣,这性子我喜欢,你若是有几分陶沫的狠绝,如今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说到这里,三叔公狠狠的瞪了一眼君子端方的陶靖之,“对那些不要脸的老东西,你顾虑个什么劲,弄不死他们!”
  “陶家现在内忧外患,不能有半点差错,三叔公,如今阿野又成了这个模样,急不得。”陶靖之揉了揉眉心,想到唯一的儿子,愁虑顿时涌上眉间。
  三叔公表情也晦暗下来,陶家最优秀的继承人如今却只能坐在轮椅上,也难怪靖之压不住那些狼子野心的东西。
  “三叔,陶沫那里明天你还是过去一趟,陶家的未来还是需要这年轻的一辈来支撑,不要让那姑娘吃苦了。”将担忧隐下,陶靖之笑着看向脸色不愉的三叔公,“你放心,阿野那里我一直在托关系,希望能找到国手御医来给阿野诊断一番。”
  “哼,你自己的儿子你不心疼谁心疼,陶沫那里我会处理的,左右不过是为了钱。”三叔公哼了一声,若是陶沫真如传闻里那样怯弱胆小的性子,三叔公肯定不会亲自过去。
  一个人自己不强大起来,外力再帮忙那也是无用功,所以古话才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陶沫那心狠手辣的性子,三叔公明白自己即使不过去她也吃不了亏。

  ☆、第030章 精明算计

  第二天一大早,陶沫拎着五斤多炮制过的重楼进了镇子南面的齐善药铺,这也是镇子上最大的一家零散中草药的收购店。
  “陶沫,你怎么在这里?”正在店里的洪彩彩刚要招呼进门的客人,结果却看到走进来的陶沫,表情顿时复杂起来。
  之前在农庄,洪彩彩是打算暗算陶沫的,谁知道最后自己却和钱少滚了床单。之后洪彩彩一直避着陶伟韬,也幸好陶伟韬腿断了在家休养着,洪彩彩才避免了麻烦。
  洪彩彩之前已经打了电话给钱少,钱少说的很清楚,只要她有了孩子,钱家一定会娶她过门,到时候就可以踢掉陶伟韬了,若是没怀孕,陶伟韬这个备胎也不能丢了。
  而昨天生理期竟然没有来,洪彩彩顿时高兴的厉害,连忙跑到自家舅舅的药店来,想要让舅舅给她把把脉,可惜日子太浅,前后一个月也都没有,根本查不出来。
  上上下下的目光打量着洪彩彩,看着她眼中那不甘心平庸的野心勃勃,陶沫淡然一笑,“没什么,我过来卖药而已,放心,你的事我不会过问,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别惹上我。”
  以往都是洪彩彩欺负陶沫,这会突然被陶沫威胁,洪彩彩立刻怒了起来,眉头一挑,厉声开口:“陶沫,你算什么东西,你敢这样和我说话?不要以为你能斗的过陶家人,就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我为什么不敢?我去和陶伟韬说那天晚上是你爬了钱少的床,不知道陶伟韬会不会放过你?”陶沫冷笑一声的看着发怒的洪彩彩,这个女人没有少欺负原主,从小到大的欺辱不说,女主上大学之后,每一次回来,洪彩彩都将女主当佣人使唤,故意的折腾。
  女主唯一两套可以充当门面的好衣服,还是省吃俭用才买回来的,却被洪彩彩当着原主的面故意撕了当抹布擦脚,原主被欺负的狠了,性子才懦弱无能,陶沫可不是被人欺负不还手的软柿子。
  洪彩彩怔了一下,随即昂起头尖声反驳,“陶伟韬不过是钱少的跟班,我跟了钱少,他连屁都不敢乱放一个!”
  “我大堂哥的确就是个小混子,但是却有一股子的戾气,他的未婚妻都跟别的男人跑了,说不定他性子一冲动,脑子一热和你同归于尽了。”慢悠悠的说着,陶沫此刻的冷静自若倒是和洪彩彩的心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钱泗铭和王朝这些纨绔之所以会让陶伟韬跟着,不过是因为陶伟韬虽然混了一点,但是性子直,有一股子的狠劲,为人也算是义气,他如果真的知道洪彩彩偷人了,还一脚踹了自己,估计真能拿刀找洪彩彩或者钱泗铭拼命去。
  自己如果真的怀孕了,不管是陶伟韬还是陶沫都不用怕了!洪彩彩深呼吸着,压下满腔的怒火,恶狠狠的开口:“我舅舅家不收你的药材,快滚。”
  “彩彩,怎么说话的。”从里屋里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黑黝黝的瘦削脸庞,眯着一双老鼠眼,一看就是个精明算计的人,洪舅舅笑着对着陶沫道歉着,“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你不要生气,什么药材拿出来我看看,价格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舅舅!”平日里舅舅都是惯着自己,今天竟然要帮陶沫,洪彩彩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不满的一瞪眼,气愤的抬脚就走了。
  “这孩子越大脾气越坏,和你比不了,陶沫是吧,你都是大学生了,还知道勤工俭学,我家彩彩到现在都没长大,你要卖什么药材,我一定给你个好价钱。”洪舅舅无奈的看着气呼呼跑走的洪彩彩,眯着精明的双眼看向陶沫,余光不动声色的扫过她手里拎着的塑料袋。
  若是一般人听了这话只怕会对洪舅舅很有好感,但是陶沫毕竟不是涉世不深的大学生,刚刚自己和洪彩彩起冲突的时候,陶沫就发现了柜台后面还有一个人,那呼吸声暴露了洪舅舅的存在。
  既然他一开始就躲在后面,这会出来充当好人,而且那目光还偷偷的扫过自己手里头拎着的重楼,陶沫明白这人是冲着自己要卖的重楼来的。
  “价格给别人多少给我多少就行了。”陶沫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将手里头的塑料袋递了过去,“这是我挖的重楼,已经处理过了,不知道收多少钱一斤?”
  从看到陶沫拎着的中药是重楼的时候,洪舅舅就知道她是认识这味草药的,镇子四周的村民寻常来卖的不过是天麻这一类的普通草药,这个陶沫果真是念过大学的,一看就不一样。
  “能找到这重楼还真不错,这草药很值钱了。”洪舅舅笑着打开袋子,仔细的翻了翻,眼中精光一闪,面上依旧是热情的笑容,“镇子上很少有人卖,不过外面的行情是新鲜的重楼七十一斤,这种已经处理过的外面行家是三百五道三百八十一斤,我就出四百一斤吧,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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