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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少枭宠纨绔军妻-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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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聂然,似乎是想要看看她的反应。
但结果让他失望。
聂然看上去好像完全没有被动摇。
不只没有,还笑着调侃他,“营长,你现在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我的上司,感觉像街坊里那种碎嘴的大妈。”
碎……碎嘴的大妈?
李宗勇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说自己,气得他眼睛都瞪圆了,要是有胡子估计现在都能一抖一抖了。
只见他没好气地道:“你这个臭丫头,我这么说是为了谁啊。”
“为了你徒弟呗,难道还为了我啊?”聂然很自然而然地接茬了一句。
噎得李宗勇瞬间没了脾气。
这丫头还真是……让人没办法……
怪不得那臭小子折在了她手里。
有些小小理亏的李宗勇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立刻说道:“谁说的,那小子要是哪天做了对你不好的事情,我也会帮你出头的。再怎么说,你可是我的兵啊,他又不是。”
他这样言语中带着些许讨好的样子让聂然不禁忍不住地轻笑了一声。
大概这就是小姑娘和臭小子的区别吧,李宗勇暗暗想。
那些臭小子要是敢这样对自己说话,要按年轻时早就一脚踹在那人的屁股上了。
可小姑娘就不是了。
先不说能不能踹吧,就看到小姑娘这样笑一下,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怪不得人都说女儿要富养,儿子要穷样。
真不是没道理了。
谁能忍心让这么个花骨朵般的小姑娘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不过李宗勇将这个划分到了年龄大了,看待事物不同,脾气性格也不同中去。
“不生气了?”李宗勇看她笑得没有刚才那么的刻意,心里也略略放松了下来。
聂然其实不是笑话李宗勇,而是觉得李宗勇为了那么个徒弟还这般的和自己这样说话,感觉实在是有些委屈了。
“我没有生气啊。”聂然笑了笑,但见李宗勇皱着眉头似乎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于是再次开口道:“营长,你真的不需要说那么多,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就让我们自己来解决,你呢还是多多操心部队的事就好。”
“可是……”李宗勇看她这样悠然的样子,心里总是为自己的徒弟捏把汗。
这根本就是不听劝,并且想一心弄死那臭小子的节奏啊。
应该是看出了李宗勇的担忧,聂然对他说道:“就算你替他说那九十九句的好话,可最后一句总结也要他自己来说,不是吗?所以这件事你插不上手。”
李宗勇听了,顿时眉头松了开来,笑着问道:“你这是要好好教训他的意思吗?”
聂然笑了笑,“你觉得呢?”
那笑里的含义让李宗勇完全拿捏不准。
只能说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了。
李宗勇见自己怎么说都不能让聂然动摇,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呢反正已经是尽一切力量了,该所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接下来就看那臭小子自己的造化了吧。”
他大手一挥,显然是打算做个旁观者,不参与其中了。
反正他再怎么参与,正如聂然所说,他不是当事人,插不上手。
能左右她判断的,只有那个臭小子。
不过看这丫头这不动声色的甜美笑容,估计这回那臭小子是没好果子吃了。
唉……真是可怜啊……
李宗勇默默地为自己的徒儿掬了一把同情泪。
但又同时又好想看那臭小子栽在这丫头手上的倒霉相。
谁让那小子以往都那么气他,这回也该找个人来好好收拾他了。
如果聂然此时知道李宗勇心里想的,只怕要默默的吐槽一句,这种一看到徒弟倒霉就高兴的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没有套取到任何的情报,而且现在她也已经平安了,李宗勇自然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
就在他准备离开前,聂然却问道:“刘德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被抓了吗?为什么他又回来了?”
“刘德?”李宗勇想了想,然后才似乎想起了这个人,“这件事得问你父亲,他在出来之后就花了很大的人力把刘德从羁押室内给弄了出来。”
聂然狠狠地拧起了眉头,“弄出来?都已经确定的事情怎么可能弄得出来?!”
李宗勇站在床边,回答:“本来是已经确定了,但是那个海盗突然转了口供,所以刘德就被放出来了。”
突然转了口供?
能让海盗突然转口供肯定这其中有聂诚胜的介入。
聂然面色严冷,“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都放出来了,我还有和你说的必要么?”李宗勇看到她的神情,然后劝道:“别想太多了,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其他的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聂然想了下也觉得刘德不过是个无所谓的人,的确不应该在他身上花费心思,随即便转了话题问了一句,“我什么时候可以归队?”
李宗勇站在床边说道:“你这次那么辛苦好好在医院休息一段时间吧,一切都等你复原再说。”
聂然点了点头,也同意了他的决定,在医院彻底安置了下来。
她身上有多处骨裂,还自作主张的拆过石膏,为此医生让她待在床上多多休息。
也不知道是医院待遇好,还是李宗勇有特别的交代,医院特意给她加餐,好让她尽早复原。
以至于她感觉那群医生完全就是以养猪的趋势在治疗她。
等到好不容易可以下地走走了,她便开始在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里开始散起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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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爆更,先丢三万啦啦啦啦~
正文 336 很久不见的老熟人(二更)
此时已经是初夏了,偶尔能够听到几声蝉鸣了。
聂然就坐在小花园的树荫下看看天空,听听鸟叫,日子倒也过得舒坦。
在这医院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就连一个多月前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海岛一仗似乎都远去了。
然而,都已经一个月了,霍珩到还没有都没有给自己一个电话。
也不知道是电话被监控着无法打给自己呢,还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无颜面对自己。
不过怎么想,都觉得是后面那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聂然嘴角微微扬着一抹淡笑。
“你怎么在这里?”突然,一个男人声音从她身后响了起来。
聂然弯弯地嘴角滞了滞,继而朝着身后看了过去。
当她回过头看去的时候,就发现一位许久不见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聂然随即轻笑了一声,“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安教官。”
这三个字让站在不远处的安远道神色微微一愣。
聂然和安远道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她把葛义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回部队前来看古琳的时候无意间遇到的安远道。
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了。
今天两个人又在医院见面,聂然倒是觉得有趣,“上次我们在医院里,你是病人,我是去探病的,这回轮到我是病人,可安教官是要探谁呢?”
安远道听到她的话很快就回过了神,语气平淡的道:“我来看看古琳。”
聂然原本的笑立刻僵在了嘴角,带着些许诧异地问道:“古琳?古琳不是在另外一家部队分院吗?”
安远道点了点头,坐在了她旁边,“嗯,前段时间她被转到总院来了。”
“好好的,为什么会转?”聂然感觉这其中有些不太对劲。
安远道倒也没有隐瞒,很是坦白地对她说道:“前段时间医生查出她脑部有水肿,差点病危了。”
聂然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安远道看了,马上说了一句,“放心,半个月前已经度过危险期了,现在在观察。”
可聂然哪里还会听安远道半句话,她转身就往医院里头走去。
安远道看她这么一路横冲直撞,手上还打着石膏,也赶忙跟了上去,带着她上了楼。
等电梯门发出了“叮——”的一声声响,还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聂然就已经侧着身像条泥鳅似得往外面冲出去了。
“你慢点!你还受着伤呢!”安远道根本抓不住她,无奈只能在后面对她喊了一声。
然而聂然此时整颗心都是古琳的安危,其他的压根就不考虑。
按安远道说的病房号一路狂奔而去,终于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那个数字。
她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里面的人听了不禁问了一声,“谁啊?”
聂然听得出来那是古琳母亲的声音,急忙拧开门直接闯了进去,她气喘吁吁地喊了一声,“阿姨!”
古琳的母亲看见她小脸红扑扑地冲进来,既惊讶又惊喜地问道:“你怎么来了?都好久没看到你了,你……”话说到一半,等看到她手上打着的石膏,立刻拧起了眉头,“呀!怎么绑上石膏了?你这是怎么受伤的呀?”
聂然很是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我没事儿,就是一点小小的磕碰而已,古琳呢,古琳怎么样了!”
提起古琳,她眼底是无法遮掩住的担心和着急。
古琳的母亲看她那么急切,就知道这姑娘肯定是得知古琳病危跑上来的,于是连忙安慰地道:“她已经没事了,现在医生说她现在挺稳定的。”
古琳的母亲指了指她手上的石膏好心提醒着。
但同时,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聂然依旧一副不上心的样子,走到了病床旁先看了古琳几眼。
她又做过手术了,脑袋上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氧气罩依旧带着。
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一如当初看到的那般。
古琳的母亲看她定定地站在那里一脸着急的样子,才说道:“古琳有医生时刻看着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你都这样了还不好好在病床上躺着,万一骨头没长好,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聂然看古琳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也有了心情和古琳的母亲说上几句,“不会的,只是小小的骨裂而已,而且养了一段时间了,医生也同意让我下来多走动走动。”
古琳母亲看她手上绑着石膏,宽大的病号服里还隐约有绷带缠绕着,不由得暗暗摇头叹息了一声,“你们女孩子啊也不知道都怎么了,居然去想着要当兵,那是女孩子能干的事儿么,瞧瞧自己一个个的都浑身是伤的,以后可怎么找婆家。”
聂然笑了笑,“保家卫国的事情哪里分什么男女。”
这话其实不是她说的,而是李骁说的。
那次在海岛上他们两个人难得坐在一起喝了一杯后,在临回去时她无意间问了这么一句。
当时李晓就是用这句话回答她的。
她还说她爸爸当年取李骁这个词的本意就是想让她能够骁勇善战,保家卫国!
骁勇善战?
保家卫国?
还记得那时候聂然很不屑地嗤笑她,什么保家卫国,这话说出来都让人觉得可笑。
就如同现在古琳的母亲一样模样,当然她不会讥讽嘲笑,而是带着长辈的嗔怪和心疼地道:“还保家卫国呢,到时候啊别说国家欠你们一婆家。”
聂然一笑,及时的将话题给转了回来,“古琳这段时间恢复的如何了?”
古琳母亲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古琳,嘴角地笑敛了敛,“挺好的,医生说水肿已经消了,其他的就看天意了。”
聂然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古琳,心底情绪一时翻涌,轻声地道:“她会醒的,一定。”
古琳母亲看着病床上的女儿,轻叹了一声,“希望吧,但不强求了,我现在啊就求她平平安安的,哪怕就只是躺在床上,我也已经满足了。”
那话让聂然心底猛地一抽。
原本古琳是不用躺在这里的。
都是因为她……
因为她才会……
正文 337 对不起,赎罪(三更)
“对不起。”她抬头,对古琳母亲道歉着。
她的神色太过严肃认真,以至于让古琳母亲愣了一愣,紧接着她连忙擦了擦眼角泛起了泪花,连忙道:“你这傻孩子,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们的,相反我们应该感谢你,谢谢你当初献血,才挽回了古琳一命,不然我和他爸现在哪里会还在医院里看她。”
聂然听着她一口一个感谢,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她才是伤害古琳的罪魁祸首,明明她害得他们整个家庭变得如此支离破碎,明明是她……
可现如今却成了救人英雄。
那种有口难言的感觉让她憋闷极了。
“其实古琳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
我字还没有说出来,这时候身后安远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一口打断了她最为关键的一个字,“古琳最近好吗?”
“安教官你怎么也来了?”古琳的母亲在那个声音后,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门口的安远道身上去了。
以至于忽视了聂然刚才的那一句话。
聂然略有些憋闷地看了一眼来的很不是时候的安远道。
她敢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这男人是故意的!
但安远道似乎并没有感受到聂然那愤怒的眼神,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古琳的母亲,“我就是路过来看看,顺便买了点吃的上来。”
古琳的母亲看到那一袋子的东西,很是感谢地笑着,“安教官你实在太客气了,每个星期都来不说,还每次来都带东西,其实真不用,你们来我们就很高兴了。”
安远道摆了摆手笑道:“不会,一点水果而已,没什么的。”
只是他认为的举手之劳却在古琳母亲眼中很是感激并且感动。
“我知道,要不是你主动向部队申请救助,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住不起这独间病房,真的很谢谢你……”说着就说话间就有些哽咽了起来。
安远道看了赶忙回答道:“这是应该的,而且这也是规定,和我没什么关系。”
尽管安远道在极力的推脱,可古琳的母亲偏偏就是认定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要谢谢你。”
“不不不,真不用……”
安远道和聂然两个人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没多久医生就来了,安远道便说要回部队,而聂然也不方便在那里打扰,就说去送送安远道。
古琳的母亲也不好多做挽留,只好让他们离去。
当聂然和安远道一起进入电梯,并且关上电梯门之后,聂然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为什么不让我说?”她冷声地质问。
刚才安远道故意打断自己,分明是不想让自己坦白。
还记得那时候她也要坦白,却被宋一城给打断。
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必要说。”安远道穿着迷彩服,站在旁边回答道。
“没必要?你又不是我,你凭什么肯定我没必要,又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你又何必把别人的伤疤给揭开来。”
“可是隐瞒就万事大吉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听到古琳母亲这么感谢我的时候,我有多难受。”
明明是她的错,是她害的古琳成这样,却还要被如此感谢。
那种感觉比凌迟还痛苦。
“就当是你欠她的吧。”安远道站在她身边说道:“古琳的母亲现在唯一的安慰就是古琳还有这么多的好战友过来看望她,如果当她知道这些战友集体隐瞒了真相,甚至那个为自己女儿拼命输血被她当做救命恩人的女孩子其实是伤害她女儿的人,你让她作何感想。”
“可是……”
可是就是可以隐瞒的理由吗?
聂然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安远道继续道:“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听到残忍的真相,也不是所有人能忍受这残忍的真相,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快要崩溃了,你如果一说,难保不会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到时候,古琳要怎么办,她父亲要怎么办,照顾两个人吗?那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安远道的话让聂然彻底没了话。
的确,这个家还要那两个老人来撑着,不然就真的完了。
“每个人的赎罪方式不同,芊夜用死来作为赎罪,那么你就在愧疚、不安中慢慢赎罪吧。”安远道转过头,神情淡淡地道。
聂然深深吐出了一口浊气,良久才回答道:“我知道了。”
如果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方式,那么她认。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一路。
下午时分小花园的病人大部分都已经回病房里去休息了,小花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走动。
长时间的无话让气氛一度尴尬不已。
不知道是不是芊夜的事情让安远道到现在还没有从打击中缓过神来。
他没有了以往的神情,有的只有无言的沉默。
“你每个星期都来?”聂然看他那样子,最终主动将话头挑起。
“嗯。”安远道点了点头。
聂然听了不禁轻扯了下嘴角,“你这是替芊夜忏悔?”
安远道没有说话。
聂然侧头看了一眼他,叹了一声,“其实没必要,虽然说这件事芊夜负主要责任,但她都死了那么久了,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了。更何况人是我推出去的,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赎罪也应该是由我来,你又何必把罪责扛在身上。”
“芊夜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她没做好,就该由我这个教官来承担。”安远道声音低低地回答。
对此聂然却不屑地轻笑了一声,“她又不是未成年,做错事了要找大人来承担。”
她一边说一边朝着前面慢慢地走去。
却发现安远道此时停下了脚步,他站定在了原地。
聂然微微转身朝他看去。
初夏的太阳透过树叶的间隙,形成斑驳的光影投在地面上。
“不是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安远道站在那里,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正文 338 你是她的救赎,我欠她的(四更)
看到他神情有些微微沉重的样子,聂然眉头轻轻蹙起。
光影照在他身上,偶尔有风吹过,树影微晃,光线也随之轻摇。
良久,他才沉沉地开了口,“其实……芊夜心理是有问题的。”
聂然当下眼底瞳孔紧缩起。
芊夜心理有问题?
怎么会?!
聂然还未开口,就听到安远道娓娓道来地诉说了起来。
“那时候我是协助当地警方去黑市办案,结果就在拳场里遇到了她,那时候几个男人正要猥亵她,她那么小,看上去只有十岁吧,我当时就想上去救她,可谁知道她比我的速度还快,将那群人直接撂倒。”
“当时我都惊住了,一个小女孩儿和三四个大男人对打,她居然打赢了。我想那可能是来源于父母的教育,结果还不等我离开就看到她进了一家拳场,带着好奇我也跟着一起走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她带着牙套和拳击手套登台了。”
“我到现在都记得和她对打的那个男人有多高大,就好像一脚踩下去,就能把她给踩死一样。可她是那样的临危不惧,和那个男人死死地纠缠打斗着。”
“但身手再敏捷厉害,她到底也不过只要十岁罢了,好几次都被对方给举了起来,然后狠狠地砸在了拳台上,发出了好大的声响,只是每一次她都会不服输的爬起来。”
此时的安远道已经完全陷入在了那段往事之中。
聂然也不出声打扰,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他继续地说。
“终于,在被摔了第不知道多少次以后她终于打赢了。等散了场,她就拿着那薄薄几张纸钞离开了黑市。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为什就跟了她一路,我以为她会先去医院,结果没想到她竟然带着一声伤就回去了,可才回到家迎面就被她父亲给一顿毒打,理由是赚的钱太少了,不够她父亲去赌。你说可不可笑?但最可笑的不是这个,而是她明明有着一个人打三个成年男人的能力,却在她父亲面前一点都不还手,任他打。”
“本来就打拳击浑身是伤,这会儿又是被他父亲一顿毒打,很快就昏死了过去。那男人似乎还没有发泄完心里头的怒气,就去烟头去烫醒她,我当时看不过去就和那男人对峙了起来,但她居然帮着她父亲来对付我。”
“我真是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直到后来她父亲被赌博的人给砍死了,我看她可怜无依无靠,就和部队申请想把她带回来,结果去接她的时候看到她跪在她父亲和母亲合葬的墓地前又哭又笑,像个疯子。我不敢打扰,就在旁边看着,结果听到原来她哭得是她母亲临终时要她好好照顾父亲,无论如何都不要抛下她父亲,但最后还是没有完成这个承诺,而笑的是,她终于摆脱了她那个丧心病狂的父亲。”
“在那一刻,我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护着他父亲,任他打骂,拿烟头烫,因为那是她母亲临死前的遗言。”
安远道提及到这里忍不住苦涩地发笑了一声,抬头,看向了聂然,“当你听到这个,你还能说什么,你说她愚孝吗?可我们都不是她,在最需要父母亲的那段时光中她所渴求的远大于伤害时,我们又能拿什么去批判。”
聂然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站在那里听着他一直说着,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安远道本身也就没想要她给自己有什么回答,继续地道:“你知道么,我带她回去的时候是以孤儿的身份,部队的医生给她检查身体时,那医生告诉我,她的腿上全是烟头烫过的疤痕,而且心理上有很严重的问题。”
“这也就代表着她是不能够当兵,并且还要转而进入孤儿院。但是……当我看到她那么乖,每次上药从来不哭不喊一声,训练起来也丝毫不输给任何的男兵。我就想着只要教好她,说不定能够让她的心理和性格都恢复过来。”
“我就把这件事给隐瞒了下来,然后认真教导,一到假期就带她去看外面的心理医生,时间久了以后我发现她除了不怎么爱和别人说话,其他都和正常一样,我就以为她已经痊愈,而且就连心理医生告诉我,她已经差不多恢复健康了。可现在在古琳这件事告诉我,她其实并没有健康。”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聂然终于开口了,“她不是没有,而是把你当做了她唯一的救赎。”
安远道被这句话从回忆中拽了出来,他抬头看向了聂然,眼底带着一丝迷茫的神情。
显然不太懂她话里的含义。
聂然从不远处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对面,说道:“那时候我就奇怪,为什么我只要说你丁点的不是都能引起她对我的反感,哪怕是叫你的名字。我那时候就想她是不是喜欢你。不过现在听你这么说,我觉得那不只是喜欢,而是完全把你当成了她生命中的全部。”
“你赋予了她第二次生命,所以她不容许任何人去亵渎、破坏、不敬。”
她到现在都不会忘记芊夜当时在听到自己叫安远道的全名时犀利的眼神。
“所以她为了迎合你的目光就把已经无法扭转的性格缺陷彻底压制,尽量让你看到她好的一面。或许我不存在,她可能也不会如此失控。”
如果不是她和芊夜那一场架,也就不会引起那么多的事端。
“说到底还是我害了她,害了古琳。”安远道无奈地叹了一声。
是他把芊夜带了进来,也是他故意隐瞒了芊夜有病的事实强留她在身边。
要是当时他把她送去孤儿院,说不定现在的芊夜可能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有福利院的老师教导,至少还能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
越想他就越懊悔自己所做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你又不是没有尽力,那些心理医生看一次都是钱,就你这小小的教官,估计娶老婆的老婆本都掏空了吧。”
聂然看他很是痛苦的样子,竟多嘴地劝了一句。
原本他们两个是那么的不对盘,现在却能站在一起说这么多话,这画面要多不对劲就有多不对劲。
就连聂然自己本身也觉得怪怪的,再加上看到安远道那么低落的情绪,她为此调侃地了一句,“说真的,你对她没点别的……企图?”
安远道听了当下就急了,“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把她当做我的兵。”
聂然耸了耸肩,“那你可真够正人君子的,她也不算丑,又视你为唯一,简直就是老天送你的老婆。而且……”她说着就凑了过去,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她比你小那么多,你老牛吃嫩草,根本就赚大发了。”
她那暗搓搓的戏谑口吻顿时让安远道低落的情绪顷刻间化为乌有,他气急地瞪圆了眼睛,“你这丫头能不能正经点。”
“好吧,我逗你开心你不要,那慢走,不送。”聂然挥了挥手,随后也不等他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逗……逗他开心?
他是小狗吗?还用她来逗?!
安远道看着她的背影这下气得鼻子都歪了。
可对她又向来无可奈何的很,只能最后也就离开了医院。
聂然送完了安远道又去了古琳病房一趟,那时候医生刚检查完古琳,聂然在走廊上叫住了那名医生。
“医生,古琳她现在情况如何?”
那名医生认识她是李营长亲自送来的人,为此也算是客气,笑着道:“恢复的不错,脑部的水肿已经消了,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
但这话或许能敷衍古琳的母亲,但是却不能敷衍聂然,她提醒地道:“医生,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告知我。”
那医生看到她那双冷锐的眼睛,不自觉地说话有些发飘,“真、真的挺好的的。”
“你确定?你说她状态很好,那如果有一天她不好了,我可是会来找你聊聊的。不过,我的脾气不太好,到时候聊得可能就不太如意了。”聂然冷下来脸的样子本就让人心里头有有些发凉,再加上她那气场,那名医生怎么可能还撑得下去。
那医生也挺怕被揍的,毕竟对方是军人啊,虽然是女兵,但预备部队出来的女兵那战力都比普通男兵都强,他怎么可能抵抗的了。
他豁出去了一般深吸了口气,然后说道:“好吧,那我也就明说吧。古琳的头部曾经受到子弹的枪击,活下来已经实属不易,你要想让她醒过来,实在是……除非有奇迹出现。”
那医生看聂然眉间有些沉了下来,怕被打的他立刻继续道:“而且你也看到了,她现在这种状况,时不时的会出现各种病危,所以我觉得现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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