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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少枭宠纨绔军妻-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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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坐在前座的聂然并没有再回答,她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砰——”车门随后就被关上了。
霍珩听着那声关门声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睁开眼,怕会忍不住挽留,索性就闭着眼静等着陈叔来接自己。
只是结果没想到,“喀”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随即霍珩就能明显感觉到身边的椅子有轻微的下陷。
他睁开眼,就看到聂然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你……”
还未来得及开口的他话语还在嗓子眼儿,就看到聂然一把猛地揪起了他的衣领,神色凶狠阴鸷,“霍珩,我这辈子最讨厌被人耍,可我为了你连续被那老狐狸耍了一次又一次,现在如果你胆敢骗我一个字,我发誓一定宰了你。”
居然说是为了她?
哈!简直就是笑话!
爱情能有多伟大?伟大到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及吗?
向来只有为了自己活,让别人去死。
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为了对方,宁愿自己去死的。
她不相信!
夜色下,车厢内,霍珩在黑暗中模糊地看着眼前朝思暮想了那么久的人,一时间怔了怔,轻语地望着她,“我没骗你。”
聂然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三分,咬牙切齿地道:“那就不要拿我做借口!”
“我没有拿你做借口,我的确是想早点回去。”
在聂然的盛怒之下,霍珩的语气显得尤为平静。
“我不想每次你一遇到事情,我只能通过电话才能得知你的情况,甚至有时候只能远远的等着、看着,不敢轻举妄动,就怕自己一点点小小的情绪波动和留恋的眼神都会让别人看出些许的端倪。”
聂然神情微滞,手上的动作也僵了僵。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在Z市医院的门口被厉川霖和那个医生同时抓着的事?”
聂然拧了拧眉,像是在回忆。
好像的确有那件事情。
不过这个和他有什么关系?
聂然分明不太懂他突然提及此事的原因。
只听到霍珩继续道:“我当时就坐在车里,是我特意让阿豹绕路过去的。当我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天知道我多想冲过去把你带出来,但……我不能。因为我身边有无数个眼睛盯着我,霍珩的身份逼得我只能生生地望着,却不能跨出一步。”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是不负责的表现。可是我就是想拼一把,说不定这次就成功了,我就能回来了。”
聂然冷眉微挑,“那万一不成功呢?”
霍珩轻笑,“那也不错啊,至少我先转身离开,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反正我这么做,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人,最坏的结果就是我殉职。”
聂然喉间像是有什么被堵住了,晦涩难明,喉头滑动了几下,才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这个疯子。”
“大概是被你传染了吧。”
漆黑一片的车厢内,聂然看不清霍珩的神色,可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轻松的玩笑。
聂然松开了他的衣领,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握拳的迫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沉静如水,“我不适合那里,你就算回来,我也会有离开的一天。”
霍珩像是早就知道,很平静的嗯了一声,“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在那时候放手,算是放过自己,也放过你。不仅仅是你要离开的原因,还有我怕我们之间有了交集和羁绊,除了你要独自面对这漫长的等待之外,一旦我任务失败意外死亡,你是受到影响最大的人。”
“毕竟我的身份太过危险,它就像是一个坏掉了时间表的定时炸弹,到底最终会彻底停止,还是会在不经意间爆炸,谁都无法确定。”
“那你为什么没有坚持下去。”聂然低垂着头,握紧成拳的指尖泛着白。
坐在身侧的霍珩轻微而又低沉地笑了笑,“如果我能够控制自己的情感,我一定会坚持下去。”
就是因为无法控制,所以才会做出这些明知是错误,也要去赌上一把的行为。
“你做那么多,我不一定会给你回应的。”聂然的话语还是那么的冷静,但如果现在开灯就发现的话,她握拳的手极小幅度的在颤抖。
像是在努力压制着什么。
但这一切霍珩并不知道,他依然靠在那里,带着些许的打趣,“考试不及格没关系,但你不能剥夺我入学考试的机会吧。”
总要给一次可以站在你身边的机会,这样才能此生不悔。
他这番比喻形容,让聂然并没有成功地笑出声,而是继续问道:“所以哪怕这一切都是徒劳,你也要这样做,是吗?”
“是。”
聂然默然了几秒,又一次地问:“霍珩,为了我,冒着这么大的嫌疑,你真觉得值得?”
霍珩轻轻侧目,在黑暗中他一眼就找到了聂然的那双眉眼,很是肯定地回答:“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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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段日子基本字数都在八千五到一万徘徊,看的爽歪歪咩?
二少真情告白咯~给你们撒点狗粮次次,大半夜的暴击你们一万点,血槽空没空?
哈哈哈啊哈哈~
正文 212 她是他的命
“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这荒芜偏僻的地方,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低沉却格外有力,一直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了聂然的心底。
一时间,后车厢内两人静默无话,却在漆黑中互相对视着。
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一声,又一声。
聂然气息很是平稳,感觉上并没有任何的混乱或者是不稳。
可以说,她不为所动。
然而,那双隐藏在夜色里的一双眸色深处却有着细微的情绪在起伏波动着,甚至隐隐变得汹涌了起来。
沉默了片刻,聂然率先偏过头,坐正了身体。
她坐在那里,握拳的双手用力、再用力。
喉间滚动了好几次,强压着嗓音的异样,尽全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最终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开了口。
“我不守规矩,做事又过激,不合群,甚至连自己人都会毫不犹豫动手,陈氏姐妹被我一个打得毁容,一个送去了精神病医院。还有,芊夜她也被我亲手一枪打死了。”
“我喜欢独来独往,向往自由,不喜欢那里的生活,觉得枯燥又单调,就连留在那里也是为了一个目的才不得已的妥协。”
“我对待除了周围的几个人,和其他人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带着一层面具与他们交流,从不付出真心,对于那边的团队合作和团结一心更是嗤之以鼻,也不会为了对方去死,甚至如果可以,我会为了自保,将对方推出去,让对方替我去死。”
说到这里,她压抑着的嗓音中是一声短促的自嘲,“你应该知道,我不只是说说而已,我是真的把人推出去过,那个人……”停顿了几秒,再继续道:“那个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每天靠着呼吸机,无数的药水和药物维持着基本的生存。”
看,我就是这么的糟糕。
我和部队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对部队的战友情更是不屑一顾。
我从不给予真心和信任。
我利用一切能利用的,甚至算计着一切。
只为了达到所有的目的。
她的话语轻而小,“这才是我,真正的我。”
所以,你看清楚了吗?
就为了这样糟糕的我,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吗?
还要为此不惜丢掉自己的光明的前程,以及最为重要的生命吗?
她的手紧握地放在自己的腿上,指甲早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内,她用这微小的疼痛在不断的提醒着、控制着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覆盖在了她那握紧成拳的手上。
那宽阔的大手轻握了握,阻止了她自虐的行为,然后反手一把扣住。
聂然愣愣地盯着腿上那两只互握的手看,随即才反应过来,想要将手抽离出来。
而霍珩似乎早已知道她会这么做,一把就扣紧。
两只手十指紧扣,迫使聂然无法挣脱开。
在轻轻的挣扎中,霍珩开了口,他的声音低而诚恳,“我只知道,你……”
话才刚起了个头,突然被远处一阵车子的引擎声给打断了。
聂然和霍珩两个人同时一惊,朝着车外望去。
只看到一辆辆黑色轿车从很远的地方疾驰而来。
明晃晃的车灯直逼他们而来。
霍珩立即焦急地催促着她说道:“他们来了!快,快走!”
说着就要替她拉开车门。
聂然顺势推门要离开。
可当一束灯光笔直地朝在了她的脸上时,她的手顿时松开,语气是别样的冷静,“已经来不及了。”
车子的引擎轰鸣而来。
前后两边的车子将他们快速的包围了起来。
来回交错的一束束光线聚集在了他们所在的车内。
假如她这个时候盲目的冲出去,只会被乱枪打死,还不如坐在车内。
霍珩一看这结果,他忍不住低声爆了一句,“该死的!”
就迟了一步,一小步而已!
两个人重新坐回了车内,看着远处那几个人朝着他们的方向快速跑了过来之际,霍珩深吸了口气,沉冷地道:“等会儿你不要乱说话,一切由我来,听到了吗!”
坐在身侧的聂然不言语。
对于无法做到的事情,她的解决办法就是不回答。
就这种情况之下,怎么可能都由他来。
霍珩现在的处境只怕自身都难保了。
四周被包围的那群手下很快就涌了过来。
他们看车内有人却不做任何的挣扎以及反应,先是迟疑了几秒,最终那群人一窝蜂而上,将后座的两扇车门全部打开,枪支全部对准了里面的那两个人。
随后赶过来的陈叔挤进了人群,在看到霍珩坐在其中后,这才大大松口气,低低喊了一声,“二少!”
此时,坐在霍珩身边的聂然往前倾了倾身,友好地对陈叔打了一声招呼,“陈叔,好久不见。”
陈叔的视线一转,在光线下当他看见那张阔别三个多月的那张脸,以及那身原本属于阿骆的西装时,他神色一片愤然,“果然是你!”
当他听到达坤说是女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二少的身边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孩子接触过,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会被一个女孩子这样带走。
更何况当时他是坐在后面,而且明明有机会呼救,但他却不做。
很明显他是自愿跟着走的。
能让他自愿走的,又是一个女孩儿……
最终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曾经打死了阿豹的女孩子!
这人私下派人追查,最终只查到她叫叶苒,专门替雇主潜入对方公司窃取各种商业秘密,偶尔也会看心情接各种暗杀任务,不多,但基本百分百完成。
在道上也算是有些名气。
不过这三个月里面,他无论派出去多少人,都没有关于她的一丝消息,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现在这样凭空冒出来,还以这种方式把人给劫走,难免不让他心里又对这个人警惕了几分。
聂然嘴角带着一缕笑,姿态从容悠闲,“陈叔真是厉害啊,在不是自己的地方还能如此速度的找到我。”
反倒是身旁的霍珩神色严肃凛然,眼都不抬一下地冷冷道:“陈叔,她是我叫来的,现在放她离开。”
聂然侧目,眉轻皱了一下。
这是要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了?
这家伙,真是为了成全自己命都不要了!
站在车外的陈叔眉头紧锁着,没有马上应答下来。
霍珩见门外的人没有一点反应,深邃的眼微沉了下来,“怎么,我的话没听懂吗?”
“二少,这恐怕……不行。”陈叔一脸为难地说道。
霍珩心里很是焦急,时间再拖下去对聂然只会越来越糟,可脸上却不露出分毫,反而语气冰冷地提醒着,“陈叔,我看在你是父亲身边的老人,敬你三分而已,但谁是主子,你最好分清楚。”
他眼底冷厉的犹如锋利的刀刃,只一眼扫过来,就让人心惊。
陈叔无奈地站在车外,弯着腰,恭敬地道:“已经惊动达坤了,他下令要把人抓回去。”
霍珩听到这一句话,视线缓缓地扫视了一圈车外的人。
的确,人群里除了阿骆,其他全部都是陌生的脸。
他对着其中一名为首的人冷声地问:“她是我的人,也要抓吗?”
那名手下点了下头,“抱歉二少,我们坤哥有令,人我们必须要抓回去。还有,坤哥说请二少也一并回去。”
虽然嘴里说着各种抱歉,但举止投足间却不见任何一丝一毫的歉意。
将整辆车包围住的那群手下每个人手里的枪支并没有挪开,依旧对着他们两个人。
显然不曾将他放在眼中,甚至还带着几分嚣张的气焰。
霍珩在看了前后那一支支黑洞洞的手枪对准了自己和聂然之后,他知道再多的挣扎也只是徒劳,要想让聂然能够安全离开,只能回去亲自和达坤再聊上一聊。
“既然坤老大这样说了,那就回去一趟吧。”
陈叔听到他这话,对着阿骆使了一个眼色,收到信号的阿骆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正准备发动引擎时,为首的那名手下又再次开了口,只是这回并不是对霍珩,而是聂然。
“这位小姐,请你坐另外一辆车。”
坐在霍珩身边的聂然抬头,眼眸轻眯了起来。
这一坐,恐怕是不太好再见霍珩了。
很明显,霍珩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一口拒绝,“她是我的人,自然是和我一起回去。”
“不行,坤哥说了,这位小姐能私下把二少带离,属危险行为,为防止再次发生什么意外,她必须要和二少单独分开。”为首的那名手下神情冷漠地说道。
“我是自愿跟她走的,算不上危险行为。”霍珩面不改色地说道。
“坤哥是这样下令的,我们只是执行,希望二少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属的。”
霍珩眉眼染着几分寒意,“如果我一定要为难呢?”
“那么,抱歉了。”
为首的那名人一说完,身边的那群手下立刻将枪支抬高了几分,齐齐对准了车内的人。
瞬间,整个场景陷入了一种压抑的紧张之中。
站在车门外的陈叔一惊,立即怒斥道:“你们在干什么!二少这可是你们老大请来的客人,你们这样做,不怕被你们老大责罚吗?!”
那群人对此不为所动。
为首的那名手下回答:“一切只听坤哥命令。”
在被枪支完全包围的情况下,车内的人根本没办法逃跑。
坐在车内的聂然觉得,既然已经逃不掉了,那就顺势而为吧。
“好了,不就是分开坐车么,又不是生离死别,一会儿见。”聂然拍了拍霍珩的肩膀,示意他淡定一点。
随后就在那群人的注视下,从车上走了下来。
霍珩坐在里面,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要伸手抓住她。
可站在门外的聂然一个眼神过来,硬生生的逼得霍珩那只手无法抬起。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跟着那群人离去。
车子重新启动,几辆车朝着公馆行驶而去。
一路上,霍珩神色冷峻异常,路灯的明灭之间,更是显得五官无比的冷硬。
直到车子缓缓行驶进了公馆,车内窒息的沉默也在霍珩下车的那一瞬,缓和了些许。
陈叔将折叠椅拿了出来,搀扶着他坐进了椅子内,推着进入了公馆内部。
一直坐在大厅里的达坤看到霍珩出现,笑着鼓掌迎接了上去,“哈哈,二少,欢迎你平安归来,你可不知道你这一走丢,把我给担心坏了。”
霍珩被陈叔推了进来,俊朗的眉眼此时一片阴沉之色,“是吗?那还真是多谢坤老大这么用心的寻找。”
达坤并没有听出其中的意味,也许他可能听出来了,不过是装作听不出的样子笑着摆手,一脸谦虚地硬撑:“客气什么,你是我的客人,我当然要尽心尽力的把你照顾好才行。”
站在后面的陈叔神色并不怎么好看,语气中带着怒意,质问着,“可坤老大也不应该照顾的让手下直接拿枪顶着我们二少的头吧。”
“什么?有这种事?”达坤对此很是惊讶,随后便对着身后的那两个手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那名人低了低头,很是恭敬,“对不起坤哥,我们只是按照您的命令把那个女孩和二少分开,以免再生事端,可二少不允许,为此才不得做出了这种事情。要是惹得二少不高兴,我愿意受罚。”
达坤听了之后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么点小事儿啊。二少,我这些手下脑子比较笨,但好在还算忠心,还望你能卖我个面子,不要计较了,如何?”
他这次带来的都是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手下,怎么可能会为这点小事情去处罚这群人。
面对达坤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小事,陈叔显然不买账,他刚张嘴要说,霍珩就抬手制止了他。
接着便抬眸对着达坤道:“那么坤老大不如也卖我个面子,把那个女孩子放了。”
“放了?她可是劫持你的人,怎么能放了?”达坤扬了扬眉,忽的玩味儿一笑,“二少不会是因为对方是女孩子,就心软了吧?还是在车上和人家交流出感情了?”
在说到交流两个字的时候,他咬字格外中,似带着深意。
加上他那调侃玩笑的神情,难免不会让人想到别处。
尽管这样,霍珩还是神色淡淡,径直地对他说:“那只是个误会,请你把她放了。”
达坤像是很意外地哦了一声,那声音微微扬起,“误会?你的意思是,二少是自愿跟着那个女孩子走的?”
“是。”
“不是!”
陈叔和霍珩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齐齐说了出来。
达坤听闻,禁不住笑了起来,“这到底是还是不是?要不是,我可就解决掉她了。”
霍珩被他这么一激,言语中带着一定的力度,“是!”
陈叔当下低垂着头,眉头纠结着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下,糟了!
而站在对面的达坤像是陷入了某种纠结之中,他自言自语地道:“不是看中人家,却又主动愿意跟着她走,为此还不肯告诉陈叔,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难道是……”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用一种深意的眼神望着他。
霍珩神色不变,依旧那样的淡然。
可心头却因为他这半句话,有些微微提起。
半响之后,就听到达坤说了一句,“难道你失散多年的妹妹?”
紧接着就爆发出了一阵酣畅的大笑。
坐在轮椅里的霍珩原先微微紧绷起的肩膀松了松,英挺深邃的五官没有一丝动容。
站在那里笑得很是大声的达坤见他没有反应,这才收敛了几分,但依旧笑着道:“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的,我怎么会不知道霍家一共就只有三位少爷。不过……”
他转身坐在了沙发上,将腿交叠着大喇喇地搭在了茶几上,脸上的笑容不变,“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你的妹妹,那么不知二少能不能给我解个惑呢?”
霍珩早在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一切。
聂然用的是真面目,又主动和陈叔聊过。
怎么说也算是半个证人。
不如就用当初的身份继续下去更为安全。
“她是我的……”
霍珩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陈叔在身后及时的一句低喊,“二少!”
他眼底带着一些不安和紧张。
霍珩和达坤两个人都看了他一眼。
达坤笑着问:“怎么,不能说吗?我看二少都开口了,陈叔这样打断,不太好吧。”
陈叔神色凝重。
他当然知道这样打断不太好,但是他不得不打断。
假设二少应下来说这个叶苒是他的人。
那么二少可就洗不清了。
要知道刚才在和达坤在看视频监控的时候,分明发现那个叶苒早已在那个地下车库埋伏多日。
这么多天一直藏在那里,还又是二少的人。
达坤向来生性多疑,这样的话不仅合作谈不成,极有可能连生命都会出现危险。
这次他们出来,为了表示诚意,二少就带了他们两个人,要是真出现了危急关头,肯定是抵挡不了达坤这么多人马的。
尽管他站在霍珩的身边想了很多,但霍珩还是不顾自己生死,回答:“她是我的人。”
这下,陈叔的心狠狠地一沉。
达坤扬眉一笑,“你的人?”
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丝的阴郁。
陈叔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急忙说道:“不,不是!她从不属于霍氏,也不曾在霍氏有过任何的记录,只是一个半路跑出来的人而已。”
他尽可能的想进一切办法替霍珩撇掉和叶苒之间的关系。
“那我可以理解为,那位小姐只属于二少吗?”达坤用手撑着头,兴味地问。
霍珩再次点头,“是。”
陈叔瞠目望着霍珩,不太理解为什么他为了一个手下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他不要命了吗?
区区一个手下而已,丢了就丢了,死了就死了,有必要这样费心把她救出来吗?
但陈叔不知道的是,对于霍珩来说,聂然就是他的命。
他这么做,就是在救自己的命!
达坤见他一步步的坦言,没有像刚才在饭局上那么点到为止,和自己兜圈子的样子,很是畅快。
刚才在饭局上,这位二少的谈判能力真是不容小觑。
按理说他们两个人年龄相当,可论口才他还是输了一筹。
整顿饭被霍珩牵着鼻子走了一圈,明明是他来求着自己合作,可到了饭桌上两个人的身份莫名的就互换了,那叫一个憋屈啊。
现在可好了,为了一个手下,这样步步后退,让他倒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那就是说,她只听命于你?”
“对。”
“那么,她是你私人的手下?”
“是。”
看到霍珩这么爽快而又肯定的回答,达坤的笑容越发的扩大了起来。
而陈叔的脸越发的难看忧虑了起来。
“不属于霍氏,只属于你二少的手下?哈哈,有趣,太有趣了,堂堂霍氏二少的手下,找自家的主子还这么偷偷摸摸的,不敢让别人发现,那不是很可笑吗?”
达坤语气轻挑狂妄的很,惹得陈叔脸色这回是真的黑了下来。
不为其他,就为达坤话语里涉及到霍氏两个字。
霍氏的天下也有他的一份。
是当年他和霍老爷子以及一众兄弟们给打下来的。
身上挨了多少刀,吃了多少子弹他记得清清楚楚。
之所以没有跟着那些叔父辈们一起享乐,是因为当初霍启朗救过他一命。
那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永远跟着霍老爷子,为他鞍前马后,算是报答。
在这一刻,他作为一名长辈和前辈,沉敛的眼底是经历是时间和风霜而打磨出来的威严,“坤老大请你注意言辞!”
达坤嘴角的笑僵了僵,耸肩地道:“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啊,咱们的二少不敢用霍氏的手下,非要偷摸着自己找手下,难道不是在霍氏并不如意,这才如此举步艰难、小心翼翼?”
“坤老大,请你不要无端揣测一切莫须有的东西。”陈叔暗自警告。
达坤复而笑了起来,“真的是莫须有吗?霍氏二少和三少之间的暗涌我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二少这么急忙就亲自来找我,不就是想开拓市场,打败三少吗?”
他达坤做事也都是调查清楚之后再决定的。
霍氏那些乱糟糟的事情他可是一门清的很。
霍珩姿态从容淡定地坐在轮椅里,问:“那么,坤老大对于这个提议觉得如何呢?”
“提议是不错,但是……”他陷在沙发里,一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我为什么要选择和你一个失败者开拓呢?我完全可以选择三少,这样就能一举全面打开整个A市的市场,不是吗?”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玩笑。
实际上,达坤是在试探霍珩。
他没那么傻,把所有的赌注全部压在霍珩的身上。
现在在霍氏,霍珩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就听说霍老爷子也很放心的把霍氏交给了后来居上的霍褚。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霍老爷子是打算把接力棒交在霍褚的手上,而不是霍珩的手上。
那么,他有何必冒这个险去选择和霍珩合作呢?
霍珩脸上一派冷静,提醒了一句,“现在霍氏还在我父亲的手中,霍褚不过是代理而已。”
“可你现在已经连代理的资格都被取消了。”
这句话可谓是毫不客气。
完全不给霍珩留下丝毫的余地。
当初霍珩曾经有过霍氏的执掌身份,可最终被霍褚横插一脚给剥夺了。
这种耻辱如今被达坤这样没有顾忌的说出来,是个人都会愤怒。
就连陈叔的神情都变了几变。
可霍珩却没有。
达坤仔细地观察着他脸部的表情,每一个细微处都没有放过,但还是一点都找不到。
不得不说,这霍珩果然够能忍。
再想想又觉得这点不痛不痒的的确不能算什么,霍旻当初开车撞废了他的推,就这件事他都能忍十多年,更何况这么几句话了。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这个男人真是……恐怖!
“你应该明白,陈叔是我父亲身边的人,他的出现就代表着我父亲的立场,如果你连这点都看不明白,那么我想我的确应该终止我们之间的合作洽谈。”金丝边框下的那双眼眸黑沉如夜,看不到半点的起伏。
达坤一愣,他没有想过霍珩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终止。
终止?
那怎么行!
A市的蓝图他都已全部构造好,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还有一点,霍褚现在风头正劲,他刚从海外拉回了一笔军火交易,至少在未来的三到五年内没有拓展的计划,而三到五年的时间,坤老大等得起吗?”
达坤笑意渐渐消失在了脸上,就连身体都坐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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