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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少枭宠纨绔军妻-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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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义仔细地观察着她的反应,看到她的脸色变化,心里暗暗警惕了起来。
聂然缓缓转过头去,看着他,紧接着就用不善的语气问道:“干嘛,想给我牵线搭桥?葛爷你不是吧,好好的军火不卖,转行当媒婆?我对一个残废可没什么兴趣,而且还是下半身残废的!我不干啊!”
葛义听见她这一长串的话后,心头一松,笑骂道:“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年纪轻轻说这话,也不知道害臊。”
聂然斜睨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道:“这有什么好害臊的,为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我怎么能害臊!当然要好好精挑细选了。”
她说的一脸正经,可偏偏车内坐着的是三个大男人。
特别是前面两个人,在听到聂然这篇概论后,一个个憋着笑却又不敢笑,痛苦地耸动着肩膀。
坐在后座的聂然像是没看见,还沉浸在刚才葛义说的那个话题里,紧接着她再次爆发出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来,“我说葛爷,你干嘛好好的问这个问题,你不会是想让我诱惑他好给你争取点时间吧?我告诉你啊,我只卖命不卖身的!”
这下,坐在驾驶座里的手下手一抖,车子立刻就歪了一下。
葛义也来不及训斥那名手下,对着聂然急忙喊停道:“行了行了,我只是随便问那么一句,瞧你脑袋里都想些什么,还卖命不卖身。”
说到最后,葛义也是彻底服了她了。
聂然哼哼地道:“这怎么能随便问,女的对这种事情本来就很敏感。”
得,现在还成了他的错了!葛义生怕她到时候说什么幸福不幸福的事情,连忙道:“是是是,下次我不问了还不行。”
“也不用啊,遇到好的还是可以介绍一下,但残废的就算了。”聂然笑眯眯地道。
前排的两个人再一次被她的话给惊了。
这真把葛爷当红娘的节奏啊?
坐在后座的葛义神色稍稍严峻了起来,语气里都透着一丝认真,“你别小看他,一个残废能打败了哥哥登上了霍氏总裁的位置,能力不容小觑。”
“他也只有这个能力了吧。”聂然冷哼了一声,言语中满是对霍珩的轻蔑。
葛义一听到她又要说些别的话,立刻喊停道:“好了好了,不提他了。”
“又不是我开的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聂然哼哼地朝着车窗外头看去。
就这样,在聂然这么一番插科打诨中,她成功逼停了葛义的试探和询问。
葛义和霍珩之间的合作关系还不够明朗化,再加上她现在还没有完全得到葛义的信任,所以无论说霍珩好与不好,都很容易起疑。
还不如说些别的,逼得葛义主动暂停这个话题,这样更为保守安全一点。
夜色越发的浓黑了起来,路上的路灯一盏盏的快速从窗外掠过。
聂然看到车子已经下了高速朝着工厂开去,于是她对身边的葛义说道:“我下车找辆出租回拳场好了,你不用送我了。”
“没关系,午夜有一场拳赛,我要去看看。”葛义坐在车内,平静地道。
聂然一听,带着兴味地笑问道:“又找到新人了?”
葛义点了点头,“那边的人早上给我的电话,说是又招了几个新人让我看看。”
“那我要不要让位?”聂然作势就要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像是要让开座位的样子。
葛义呵呵地笑了起来,“一个小小的拳手而已,怎么能和你比。”
聂然对此故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但嘴角的笑意却丝毫不减。
车内气氛安静。
车子疾驰在道路上。
很快,车子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废旧的工厂前。
聂然解开了安全岛下了车,随意地对他摆了摆手,“那你看看慢,我上楼休息去了。”
“不留下看一场?听说你最近也一直和他们练拳,帮我挑选一下。”葛义站在车门口,做出了邀请。
聂然想了一下,才点了头,“好吧,那就看看吧,自从来这儿我还没看过一场完整的拳赛呢。”
她和葛义两个人一同走进了底下拳场。
地下拳场的四周都是做了隔音处理的,除非是站在门口贴着听,基本上是听不出的。
拳场的门口有几门手下把手着,一看到是葛义和聂然来了,很是恭敬地点头喊了一声,接着就推开了门放他们进去。
门一开,里面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和呼喊声犹如巨浪一般涌了出来。
几乎要把耳膜给刺破了似的!
葛义和聂然两个人走了进去,看到拳场下那群人冲着拳台上的人拼命呼叫着,那声音都已经撕裂了。
但在场的每个人都不在乎,因为拳台上的人所带给他们的视觉刺激让他们必须要发泄出来。
那让人沸腾的血液,拳头击打的声音,都时刻刺激着他们。
葛义和聂然两个人穿过人群走向了二楼的包厢内,两个人坐在了包厢内,那里有一个最好的绝佳观赛角度。
他们可以俯瞰整个拳场,将拳场上的一举一动完全尽收眼底。
聂然坐在了葛义的旁边,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听着楼底下那一阵阵尖叫呐喊声,又看着拳台上那两互不相让的拳手。
一场结束,1号赢了。
在休息了大约一分钟后,那边已经赢得胜利的2号这时候上了场。
一开始2号被1号完全压制住了,所有人都觉得2号肯定不会在有反攻机会时,聂然看着他猛地一记利落的挥拳,勾拳,将对方的牙套都给打落了出来。
接下来两个人的情势互换了一下,2号以绝对的压制将1号给打得无法爬起来。
场内的人在看到结果后,顿时大声呼喊了起来,潮水一样的呼叫声连连响起。
聂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个2号一开始先试探,然后稳扎稳打地攻击他的弱点,倒是聪明的很。
一场又一场的新人接替旧人。
终于拳赛到达最后一场了。
聂然坐在那里等着最后一场的结束后,上楼休息。
这时裁判一声哨声响起,拳台上的两道身影开始距离拉近了起来。
聂然看到那名9号的人员一出手就直接朝着对方的脖子打去。
好狠辣的招式。
她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9号接下来的打法,可越看到后面,聂然不禁半眯起了眼眸。
这些打法她隐约觉得有些熟悉感。
终于二十分钟后,9号勉强在自己体力耗尽之前将对手给打败,堪堪获得了这一次的胜利。
葛义看完了这完整的拳赛后,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这次送来的人整体都不错,让他们上来。”
赵力应了一声就快速下了楼,将拳台上的人给全部带了上来。
十个人依次排开站在包厢内。
他转头看向了身边的聂然门道:“你猜猜看,这里面哪个是我看中的人。”
“2号和5号吧。”聂然肯定地回答道。
葛义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选的是两个?”
“有谁规定只能选一个吗?”
葛义哈哈一笑,“不错不错,但是你还看漏了一个,那个9号也是。”
“9号?”聂然重新将视线定格在了9号的身上,面露出一种怀疑的神情,“我觉得勉强,打拳的速度也好力量也好他都不如2号。”
葛义点头赞同道:“2号的确是不错,但是9号有股狠劲儿,这点我很喜欢。”
对此聂然却十分的不屑,“光狠有什么用,没有脑子,也只是个吃白饭的。”
在场的几个人知道,聂姐不喜欢这个9号的人。
真倒霉,还没进来就已经被聂姐给嫌弃了。
这个人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啊。
在场的中人们对这名9号抱着十二万分的同情。
葛义笑了笑不说话,他对着那三个人说道:“你们三个的拳赛我看了之后觉得不错,以后就留在这里。”
“不是吧,一楼那几个房间都满了,这三个你要安排在哪儿?不会要和我同住一个楼层吧?”聂然皱着眉,很是不高兴地问道。
“他们只是拳手而已,怎么能住三楼。”葛义停顿了几秒,继续道:“一楼有几个拳手我我不要了,正好位置空了出来,给他们三个。”
他说不要的时候特别的轻巧,就好像是不要了什么阿猫阿狗一样。
但聂然却知道他所谓的不要了是什么意思。
聂然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样啊,那就好,反正只要不和我住同一层楼面,一切都不是问题。我先上去睡了。”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直接往门外走去。
“说真的,9号真心不推荐。”临到门口,她转过身对着葛义再次说道:“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没关系,他要是真不好,到时候直接丢掉就好了,就像那几个拳手一样。”葛义说的风轻云淡极了。
聂然叹息了一声,重新折返到了9号的面前,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脸,啧啧了两声,“真可怜。”
“可怜什么?”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拒绝而使得自尊心很是不好受的9号冷着声音问道。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赢了对手,为什么还是糟糕了眼前这个人拒绝。
聂然看到他倔强的眼神后,缓缓勾起了唇,冷然一笑地道:“当然是替工厂后面那几只狼狗可怜啊,居然吃你这种身上没有三两肉的人。这让它们怎么吃得饱呢。”
站在旁边的其余那些输掉的拳手们一听到,顿时心头惊骇不已。
狗……狗吃他们?
那葛爷刚才说的那些不要的拳手岂不是……岂不是已经丢进了狗肚子里了?
天啊!
那群人吓得当场不敢动上分毫,就怕引起了葛爷的注意也同样被丢去喂狗。
“我不会被葛爷丢去喂狗的。”即使在听到的那一瞬间同样惊骇不已,但很快9号就重新镇定了起来,并且冷声地承诺道。
“这么有自信?那我就拭目以外咯。”聂然轻声嗤笑着,随后拧开房门走了出去。
------题外话------
你们猜聂然哪来的熟悉感,嘿嘿嘿……
正文 154 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第二天中午时分,聂然睡眼朦胧头发糟乱的就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边走还一边打着哈欠,一看就是没睡醒的模样。
站在大门口的几名手下看到聂然松松垮垮地走下了楼来,连忙恭敬地冲她喊了一声,“聂姐,早!”
聂然懒懒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拳台上那些正在练习的拳手们在看到聂然的时候也停了下来,对着聂然低头喊了一句。
至于昨晚上新来的三个人在看到其余人都对着聂然如此的恭顺下,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对聂然喊了一声。
“聂姐早。”
聂然下了楼后就直接坐在了沙发上,身边的赵力一早就把早餐全部摆放在了桌上,她看着桌上的食物,冲着那群人很和善地笑道:“不用这么毕恭毕敬的,在这儿没那么多规矩,来来来,要不要过来吃点早饭?”
台上的那群人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聂然正想开口说别客气的时候,就听到葛义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你以为他们和你一样,十二点才起来。”
聂然一抬头,就看到葛义从楼上走了下来。
“葛爷你怎么在这儿?现在才十二点啊。”她看了一眼钟表上的时间,很是惊讶地道。
“是啊,都已经十二点了。”葛义很是无奈地强调道。
聂然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咬了一口白煮蛋道:“我向来起得晚,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昨晚拳赛打到凌晨三四点,不睡到这点起来怎么行。”
“你总是有道理的。”葛义走了过来,坐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
“这是事实。”聂然一口吃掉了剩下的半个鸡蛋,然后将另外一个鸡蛋递给了葛义,示意他也来一颗,“不过你这么早过来干什么?又跑过来看打拳?”
葛义接过了那颗鸡蛋,一点点的将鸡蛋壳给剥了,“听赵力说这几天你天天在Z市里找好吃的餐馆。”
聂然将嘴里的鸡蛋吞了下去,点头道:“对啊,我看网上有点评介绍,就去吃吃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Z市的东西我还没怎么吃过呢。”
“哦?那这几天你都吃了些什么?”葛义头也不抬地继续询问,就好像唠家常一般。
但聂然却很清楚。
这个时间点特意跑过来,绝对不只是简单地唠嗑而已。
她神色如常地解开了塑料袋子,将里面还带着温热的白粥拿了出来,还有一小袋的白糖。
这是她特意吩咐赵力的。
在这里她没有了当归党参可以吃,也不能有这种特殊需求,招来葛义他们别样的眼光,所以只能用白粥伴着白糖给自己补充。
聂然将白糖全部放入粥里面,细细地搅拌,也像是随意聊天一般地道:“这几天吃了好多都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家宝鸭楼里的香酥鸭,那滋味的确是不错!”
葛义抬头看了看她,笑着地道:“宝鸭楼?你倒是很会吃啊,那可是咱们Z市的招牌。”
聂然故作诧异地道:“是吗?这么一听我好像的确挺会吃的。”
两个人聊了几句,葛义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那昨天你去哪儿吃了?”
聂然神情不变,但是心里却冷笑了一声。
呵,她就知道!
兜兜转转了那么就,正题总算是来了。
聂然喝了一口白粥,回答道:“去了那间最近网上很火的农家小馆呀。”
“味道如何?”葛义问道。
聂然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地道:“没来得及吃,就被你召唤回来了。”
“是吗?我以为你中途换了一家去吃了。”葛义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抬头,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聂然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继续搅和着碗里的白粥道:“嗯,的确另外一家的风景比较好,而且后来还顺便做了一件事。”
葛义放下了手里的鸡蛋,嘴角的笑意慢慢地收敛了起来,“哦?那你做了什么事呢?”
聂然丢下了手里的勺子,靠在了沙发上,丝毫不畏惧地道:“你耐心等等,这件事有没有成功很快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葛义语气里依然稀松平常,可眼神里的温度却渐渐的凉了下来。
聂然像是没看到发觉一般,点了点头,“嗯,不成功的说出来感觉有点丢脸。”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两个人就这样各自坐在沙发上,聂然依然继续吃着早餐,葛义就坐在那里等着。
沉默地气氛中散发着别样紧张的气息。
就连拳场的那些拳手们也渐渐的的似乎感觉到了这气氛,不再继续打拳了。
整个拳场里安静的没有丝毫的声音。
所有人都拘谨着,只有聂然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吃着鸡蛋,完全没有感受到现场窒息的氛围。
终于,她吃完了东西,很是满足地靠在了沙发里,十分惬意的样子。
“还有等多久?”在过去了二十分钟后,葛义出声问道。
“不知道,应该快了吧。”聂然嘴角带着笑,“葛爷你急什么,我本来打算事情成功后告诉你的,现在你提前知道了,只能陪着我耐心的一起等待了。”
她坐在那里,在说提前知道这四个字时,她若有似无地从赵力的脸上滑过。
赵力当场心头一颤,低着头再也不敢和她对视了。
他不禁想起那天聂然对自己的警告。
事实上,他昨晚上整整纠结了一晚,但是怎么想都应该把聂然中途突然离开餐厅的事情告诉葛爷才行。
毕竟葛爷才是自己的老板,聂然就是再厉害她也是葛爷的手下,和自己的身份是一样的,只是可能受宠的程度她更高一些。
再加上他一回想到聂然说要取代葛爷的话,他就觉得更应该要说才对。
可现在,在看到聂然那犹如锋利刀刃的眼神刮过自己的面容时,他只觉得自己背脊骨开始发冷了起来。
并且开始默默祈祷最好这次能够真的抓住聂然的小辫子,不然的话接下来他恐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时间在沉闷紧张的氛围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众人的脸都变得凝重了起来,特别是拳台上的9号,他站在拳台边上,一瞬不瞬地盯着聂然的方向,好像只要那边一有动静,就会冲过去一样。
不知道等了多久,拳场外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人匆忙地走了进来。
所有人在听到动静后,目光齐齐聚集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那人是葛义的手下,他本来是想进来有事报告的,但当他真的一进门,就看到那一双双眼睛全部盯着自己,在那么一瞬间他迟疑了。
聂然看到他站在门口不进来,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问道:“怎么样,事情办的如何了?”
“葛爷!”那名手下一路疾步走了过来,对着葛义先是恭敬地喊了一声,接着才对聂然说道:“昨晚上我按照您的吩咐在那间餐馆等了好久,然后没一会儿就看到救护车把人给架走了,然后我跟着去了医院,一直到今天早上部队医院的车子过来拉人后,我才回来的。”
聂然坐在那里听他说了那么一长串,最后只问了三个字:“死了没?”
那名手下点头,回答道:“应该是死了,当时白布遮着脸,躺着进车子里的。”
在场的人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都一时间没有听明白。
什么救护车,医院,然后还死了。
这些词叠加在一起,完全听不懂,整个人云里雾里的很。
在场的只有聂然在听到那句话后,似是满意地笑了,“很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个人恭敬地颌首,又看了一眼葛义之后,才离开了拳场。
葛义在看到聂然的笑容后,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做什么了?”
聂然笑眯眯地冲他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这几天我找人调查了一下,发现他一直坐在那间餐馆里等你家小七的情报,昨天就是他们的接头日子,我过去特意好心告诉了一下他,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卧底已经被杀了的喜讯,本来想让他和我一起高兴下的,只不过……他好像并不高兴,情绪十分的激动。”
聂然托着腮,像是不太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好心”变成了驴肝肺。
身后的赵力更是在看到她的笑容后,一阵阵的寒意从脚底心蹿起。
这人真的是够狠,也够毒。
杀了对方的士兵,还特意跑过去告知对方这一“喜讯”,他简直不敢想象当事人该有多么的难以承受。
在场的那些手下,特别是那名被聂然曾经扭断过手的那名手下听到她这番话后,顿时小小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七……七姐是卧底?
还被聂姐给杀了?
不,不是吧!
那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己在提及七姐的时候,聂姐那副神情了,也终于懂得为什么葛爷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却一点都不插手。
原来……原来七姐是个卧底!
在场那些和芊夜相熟的人在听到聂然这一番话后,震惊得一个个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而对此,葛义在心里头也很是诧异。
她竟然这样一声不吭地就去杀了自己的教官。
也不和他打个招呼,更不需要加派人手,就这样正大光明的去。
这到底是在和自己做戏呢,还是真的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
“然后呢?”他问道。
“然后就是他情绪太激动,没发现我在他的水杯里动了手脚,导致现在死了呗。”聂然双手一摊,很是随意地道。
葛义颇有深意地笑了起来,“你的速度倒是挺快。”
聂然缓缓勾起唇角,冷然一笑,“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他的!他既然敢毁了我的人生,那我就毁了他整个人。”
伴随着最后一句话,瞬间一股寒意从她周身散开,那眼底的冰冷似要冻结一切。
在场的人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在他们的眼中,聂然的恐怖系数远大于七姐。
她的性格脾气太过乖张,实在是捉摸不透,就连去杀人也不和葛爷报备一声。
完全我行我素的很。
“按照那名手下的说法,我想现在他们两师徒已经见面了吧。”聂然忽地多云转晴了起来,眯眼微笑地道:“突然间这样一想,感觉自己真是太善良了,黄泉路上还给他们两各自结个伴,为两个死人我也是操碎了心啊。”
她越是这么说,周围那些群众越是心头里一阵阵的发寒。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葛义坐在那里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望着她,“如果你说了,我也好找人帮你一把。”
“怕失败了到时候被你踢出局啊,小七可是我的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聂然大概是靠累了,双脚直接大喇喇搁在了茶几上。
葛义从她嘴里套不出什么话,事情也已经在措不及防中结束了,他要再想去追查也已经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了,那人终究是死了,也已经被部队医院带走了。
出了Z市就不是他的天下了,更何况还是部队医院这种地方。
已经断了线索,葛义只能作罢,反正他相信聂然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就算她想逃,他也有办法让她乖乖回来替自己做事。
“你的能力我向来都很放心。”他笑着将安远道死了的这件事就此做了个话题的终结,“既然人死了,以后你就可以安心为我做事了。”
“是啊,这下总算是彻底结束了。”聂然双腿交叠在茶几上,感叹了一声,紧接着猛地转了话题,问道:“不过你这么早来,就特意问我吃什么吗?”
她在问葛义的时候,目光却落在了赵力的身上。
那阴鸷的笑意,让赵力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
葛义知道她的意思,他沉默了片刻,还是决定把他给保了下来,对聂然道:“嗯,昨天晚上不是说因为我没吃东西么,所以就打算今天抽空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聂然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葛义的意思,也就不再继续深究下去,反正她相信葛义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警告了。
“你不早说,我都吃饱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带着埋怨的口气道。
葛义呵呵地笑道:“那就下次,反正有的是时间。”
但聂然却并不买账,她皱着眉头道:“葛爷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看我吃完才说这种话,没想到葛爷你是这样的人,小气,抠门!”
故意的?
葛义微微一愣。
就以刚才的那种情况下,他看聂然一直在吃,以为是借此想对策,所以他也就耐心等着,等到她彻底绷不住了主动求饶。
谁知道最后居然措不及防的就被冠上了小气抠门的帽子。
聂然近乎无赖的控诉让葛义很是哭笑不得。
他葛义在Z市也混了这么多年了,赚了也不少,他有必要赖这几顿饭么!
“我哪儿小气抠门了。”
“你本来就小气抠门啊,人家招收下工资奖金都是说明的,你倒好就凭一张嘴和一条人命,就把我招来了,太便宜了吧!我可是要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的!”聂然一提到钱的问题,马上就把脚放了回去,坐正了身体和他掰着手指一笔笔地聊。
“工资?原来你想要工资啊。”葛义立刻明白了过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放在了聂然的手边,说道:“这张卡里有三十万,算是昨晚上你把合约谈下来的奖励,等事情彻底办好了,另有三十万给你。”
周围的几个手下看到那张卡里有三十万,眼里顿时充满了羡艳的神情。
他们同为葛义的手下,但是拼死拼活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就连赵力也从来没看见过葛义一下子给自己三十万过,最多一次也不过是十五万而已。
可他竟然一口气直接给了聂然三十万,而且后续还有三十万。
可就在大家都对聂然羡慕嫉妒恨时,聂然却很不以为意地拿起了那张银行卡,在手中把玩着,“六十万?葛爷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昨天那一个合约,可让你赚了不知道多少个六十万了。”
葛义一愣,这是嫌少了?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人不大,胃口倒是很大。”
一般的姑娘在听到自己有六十万的时候,不激动地手心出汗,最起码也应该是欢喜的不得了才对啊。
可她倒好,不仅不高兴,反而还嫌弃。
聂然用银行卡当小扇子似的不停地挥动着,完全对卡里的那三十万没有丝毫的在意,“我有这个资本,不是吗?”
是,她的确有这个资本。
昨天如果不是她及时的开了口,这笔买卖就真的到此结束了。
他不得不庆幸自己带的是聂然,而不是小七。
因为小七不适合和人交谈,她更适合做事,不适合谈事。
昨天是她在场的话,这笔买卖肯定连最后一点玩转余地都没有了。
“这样吧,这次这笔生意谈下来,我分你一成。”葛义想了又想,最后决定给她一成。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他相信以聂然的能力,迟早会把这一成给自己赚回来的。
要知道这些人里面可从来没有人能和他分成的,都是每个月按时结算工资的。
只可惜,他在这边想的自我感觉很良好,以为给一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坐在对面的聂然却伸出了三根手指,“三成。”
这下葛义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三……三成?
这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
她聂然一分不出,也不需要承担任何的风险,就拿三成利?!
就连身边的赵力在听到她的要求后,也大吃一惊地瞪圆了眼睛。
三成利?
她没疯吧,葛爷让出一成都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了,她居然蹬鼻子上脸要三成!
赵力看了看身边的葛爷,眉头稍稍拧起,面色有些阴沉。
得!
葛爷不高兴了,不识好歹的聂然这回总算是遭殃了。
聂然估计是看出了葛义的不悦,她淡淡地提醒道:“葛爷,这个提议可是我给出来的,没有我,你这笔买卖都没了,哪里还有剩下的七成可以有。在一成没有和从天而将掉下七成之间,我相信葛爷会判断的吧。”
葛义的呼吸明显一滞,尽量缓和了下脸色说道:“你知不知道三成是多少钱。”
聂然耸了耸肩,“不管多少,我都敢吃。”
“你就不怕吃的消化不良,反而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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