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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灵魂之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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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院士这才满意地说他明年会抽空回国,在此之前让她一切听秦限的安排。
秦限?
她就知道是他多的事!
她给秦限打电话。
秦限朗笑,说:出来再聊吧。
咖啡厅里,秦限见方纪微微丧气的样子便知道她定然被罗老骂了个够呛。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她那个自我不拘的性子只有罗老收的住缰绳。
秦限说:“罗老早上又给我打电话了,督促我一定要把你的事情安排好。”
方纪问:“这样做做你良心就安了?就睡得比较踏实了?”
秦限说:“是。”
方纪无言。
秦限看着她烦恼的表情笑道:“你到底有什么好犹豫的?你有天赋、有兴趣、有机会,以前担心我出面惹人非议,现在罗老出面一切还有什么问题?”
方纪确实很纠结,“你不知道,这种感觉……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已经隐退江湖的杀手,现在被你们架着脖子硬逼着复出一样。”
秦限被她的比喻逗乐了。
方纪叹气:“十几年了,我已经放下数学十几年了,我现在对它很陌生,完全没有当初思如泉涌的感觉。天赋、灵感、机缘,这些东西都是稍纵即逝,谁能把它们一直攥在手心里?我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你知道作为一个搞数学的,这个年纪思维最活跃最有想象力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数学于我、我于数学本来都是很美好的回忆,何必非要再回去打破这种美好?”
秦限沉默许久,说:“既然都是很美好的回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定找不回来?试试吧,也许那些感觉并没有消逝。”
方纪无奈道:“好吧,我再考虑一下。”
说着她摇头笑道:“瞧这话说的,好像我和数学在谈恋爱似的。”
秦限不禁也笑了起来。
方纪过了一会问:“对了,子清怎么样?你们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限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子清说我和她的婚事暂时缓一缓。”
方纪一愣,“为什么?”
秦限顿了顿,苦笑道:“谁知道?感情的事很难说。或许我和她都还需要一些时间想清楚。”
这话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秦限和子清她当然也乐见其成,但感情的事情确是要考虑成熟,不能糊里糊涂。
秦限看着她,犹豫了一会问:“对了,听说,你和你先生也不大顺?”
方纪怔了怔,问:“谁告诉你的?子清?”
“……是。”
“她为什么和你说这个?”
“……”
方纪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些东西想明白了,“你们暂时不结婚了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吧?”
秦限沉默。
方纪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秦限!这个子清!
她站起身道:“拜托,秦限,子清是我最好的朋友,麻烦你不要让我陷进这么狗血的角色里。”
说完,她扭头就走了。
秦限追出去,“方纪,你听我说……”
方纪回头道:“秦限,你脑子是不是搭铁了?她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话?她是希望看到你不要动摇!无论子清外表怎么骄傲,其实她善良又敏感,她是受过情伤的,希望找到一个能够珍惜她的男人。你要没心没肺地伤害她那是你的事情,不要扯上我!”
秦限僵在当场,喃喃道:“是这样吗?她并没有在乎过我。”
方纪对他无言了,“一个女人都准备嫁给你了,你说她一点不在乎你?她只是用一个冷硬的壳把自己包起来,不敢再轻易付出而已。秦限,你到底喜欢子清哪一点?漂亮?学历家世?如果你仅仅只喜欢这些,那你们还是分手的好。如果那样的话我真是替她委屈!”
秦限直视着方纪道:“那你呢,方纪?你有没有怨恨过我?”
方纪沉默片刻道:“没有,没有恨过,也没有爱过。”
秦限看着她良久无语。
方纪转身的时候本还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决定。
***
方纪不知道秦限和子清后来究竟怎样了,不过她很快知道秦限陷入了一场麻烦,大麻烦。
事情一开始毫不起眼,一名秦限带的研究生在网上愤然发帖,控诉T大某年轻有为、前程远大的副院长秦**,利用职权,打压新人,将他的学术成果占为己有!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跟帖响应者众。
这个不涉及绯闻、艳。照、官员的帖子以火箭速度迅速蹿红,各大论坛网站纷纷转载,舆论一边倒地指向秦限。更离谱的是,对于这种没有太多实据又极为影响声誉的单方面控诉,作为官方立场的T大从始至终居然没有任何力保辟谣的言论,只有八个字“秉公彻查、严肃处理”。于是事情似乎盖棺定论;各种不利于秦限的言论更是甚嚣尘上。
接着秦限又被拍到深夜买醉的照片,拍到与衣着暴露女子拉扯不清的照片,秦限的个人形象更是跌至谷底。不久,T大也做出了暂停其各项职务的决定。
方纪觉得事情很诡异,非常诡异。她想起那晚云琛的笑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殃及池鱼?
***
这天,正在开会的云琛手机忽然无声震动起来,他看看上面显示的呼入号码,不禁冷笑起来。这个号码可是千年难得打来一回,上次是为了让自己滚蛋,这次,为了旧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很多筒子都在等弟弟的戏份,等通过这件事把云琛的秘密带出来之后就是方纪和云越的对手戏,以及三人纠结碰撞的戏份了。
☆、38离婚
电话那头传来云琛平稳低沉的声音:“方纪;什么事?”
远处似有其他人声隐隐传来;方纪问:“你现在讲话方不方便?”
“在开会;有什么事你说。”
“那我等会再打来。”
云琛沉吟片刻道:“这样吧;等会忙完了我过去一趟,有什么事当面谈。”
方纪想想还是算了,现在家里就她一个人;待会万一谈崩了;谁知云琛又会发什么疯?于是方纪道:“算了,我过来找你吧。”
云琛闷哼了一声挂断电话。
很好,他老婆要大驾光临了,为了那个秦限。他把手机“啪”地一声掷在桌面上!
周围的人顿时面面相觑;对面正在讲解计划书的女职员吓得一下子住了嘴。
云琛轩轩眉;说:“你继续。”
***
不多时,方纪便打的来到云氏总部的办公大楼。自从四年前云氏迁址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踏入云氏。进门以后,她直接走到前台小姐处,“你好,我姓方,约了你们云总,请问他在几楼?”
那位年轻甜美的前台小姐立刻从前台迎了出来,笑容可掬地朗声说:“董事长夫人吧?云总让我送您直接上去。”
旁边其他的工作人员顿时被她清脆的话语给震住了。
方纪点点头跟着美女往电梯方向走,身后留下一片讶然的目光。一路走过,不停有人小心翼翼地偷眼打量她。这也难怪他们好奇,她已经好几年没来过云氏,也从没出席过云氏的年会、酒会、团拜会,报纸媒体上更是绝少涉及云琛婚姻生活的报道,她这个云氏董事长夫人对大众来说基本上相当于一个隐形人。
两人上了二十一楼,美女打开一个办公室,殷切微笑道:“这是云总的办公室,他请你在里面等他一会。”
方纪点点头走进去。
与这栋气派的办公大楼相比,云琛的办公室没有想象中豪华,不大不小的空间,一排书柜,然后就是简洁大气的办公桌椅。没有任何装饰,当然也没有秀恩爱的照片。
方纪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等,不一会那位美女又敲门端了杯茶进来,“您慢用,云总特别交待了您喜欢绿茶。”
“谢谢。”
方纪瞧了瞧美女巧笑如花的模样,暗道还真养眼。
***
过了半个钟头,方纪把手里的杂志翻完了,不禁有些百无聊奈,正准备起身走走,云琛推门进来,英隽俊挺的脸上带着一丝迷人的笑弧,“等得不耐烦了?”
方纪没和他客套,直接问:“云琛,秦限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云琛认真地瞧了她一会,温朗一笑,“坐下再说吧,瞧把你急的。”
听他这酸不溜秋的话,方纪知道事情大条了。
“我急?我急什么急?我只是不想无关的人被殃及池鱼。这事真是你做的对吧?”
云琛面色平静未置可否。
“云琛,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我和秦限根本就没什么,他是我朋友的未婚夫,我能对他有什么想法?”
云琛气定神闲地缓缓开口道:“你这个朋友的未婚夫……好像对你的朋友不是很专心的样子?”
方纪被气乐了,“云琛,你这算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和我说两句话的男人都杀无赦,那我让你把身边年轻点的女员工都开除了你干不干?”
云琛按下桌面的对讲系统,冷声道:“让薛经理马上到我办公室来,把总公司所有女职员的简历都拿过来。”
方纪目瞪口呆地盯着他。
云琛对她微微一笑,“待会你就指给他看,看谁的不顺眼咱们就开除谁。”
方纪半天挤出一句:“神经病!”
方纪真是快要疯了,为什么每次和他沟通的结果都这么匪夷所思?!当初明明并不是这样的!“云琛,咱们不要绕了好吗,好好谈谈行不行?”
云琛脸色稍霁,“当然,你说。”
“如果你是认为我和秦限之间有什么所以才对付他,那么当真不必。当初你不是说过我绝不会把自己陷进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里,更不会在上一段感情没有彻底结束之前就开始下一段感情?难道你就只是恭维一下我而已,心里并不是真的这么想的?”
云琛沉默片刻缓缓道:“我承认,我是嫉妒了。我当然相信你和他没有什么越轨的行为,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维护他?”
“我没有维护他,如果这些事真是他做的,我不会为他说一句话,可是,这并不是事实对吧?是你捏造证据陷害一个无辜的人!这事因我而起,我能不管吗?”
云琛冷笑起来,“无辜?他真就那么无辜?对,这次的事他是被冤枉的,不过他不就是靠剽窃起家的?单凭这,他就该把得到一切全部吐出来。我对他已经很客气了。”
他盯着她又问了一遍:“方纪,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维护他?”
方纪怔住了,原来那件事情云琛已经知道了。
过了片刻她轻声道:“那件事情我自己都不介意了,你们为什么要那么介意?”
“介意?我当然介意,一想到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我就介意得想要他死!”
方纪被吓住了,她从没见过云琛这样阴戾的眼神。
他唇角一弯,露出一个潇洒而幽深的笑容,“难道不是吗?他剽窃了你的心血,你却从来没有追究过,一直保持沉默十几年,甚至你父亲去世后也没有回T大复学,而是选择顶着一张高中文凭到处打工求生。为什么?是为了避免故人难堪?还是害怕触景生情?
方纪,你待他好,真是好!不过实际上他还是伤了你的心对吧?所以……你才会在嫁给我之前让我答应你……我们之间永远不用互相欺骗。”
方纪沉默许久,半响后,悠悠道:“我那么说,只是因为不想成为一个可悲的妻子。”
“……什么?”
她缓缓道:“云琛,知道吗?在我嫁你的时候你虽然落魄,但却是个让人钦佩和倾倒的男人,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绝不会永远落魄下去,迟早会翻身、迟早会被名利和美女环绕。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变?但是我希望无论怎么你都不要欺骗我,让我知道真相,让我做出选择。我不想成为那种男人因为旧情和责任而勉强留在身边的妻子,我不需要施舍的婚姻和名分。”
云琛看着她茫然无语。
方纪道:“秦限并没有欺骗过我。我离开T大之前将自己的笔记本留给他,那上面是关于猜想的内容。数学需要全情忘我的投入,可我已经做不到了,当时我准备以后的日子都全身心地照顾父亲,所以我希望他能把我没完成的事情继续做完。他完成了,并且用自己的名字公诸于世,这些早在预料之中,所以,我从来没有介意过。”
云琛问:“那你父亲去世后你为什么没有回T大?”
方纪道:“这个与你无关,我不想谈。”
云琛伸手想去拉她,方纪退后一步,冷冷对视。
两人皆静默无言,明明近在咫尺,却如隔海相对。
云琛缓缓垂下手来,苦涩一笑,真是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他总当别人伤了她,他总当她心里有旁人,恨得烈火烧心、怒得想将那人打入十八层地狱!可最终只有他伤过她。
他该怎么惩罚自己?
真正的惩罚只有一种,却是他断断无法接受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圆边眼睛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怀里抱着厚厚一摞简历。那人抹汗道:“云总,你要的简历已经全部拿过来了,您看放在哪里?”
云琛盯着方纪没有说话。
中年男人看这个情形不禁有点傻眼,一时不知是退是进。
云琛道:“全部开除没问题,只要你愿意。”
那男人彻底傻眼了。
方纪道:“云琛,你这是在干什么?为我一掷千金、为我争风吃醋、捧得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为所欲为……我该很感动吗?对不起,我不是你包养的戏子。”
中年男人看看方纪又看看云琛,目瞪口呆汗流浃背。
室内一片安静。
方纪说:“你把简历拿回去吧。”
薛经理看着云琛快要哭出来了。
云琛缓缓道:“听夫人的。”
中年男人如蒙大赦免赶紧出去。
身后的门被轻轻合上,方纪道:“云琛,我知道你忌讳什么,你放心,我本来就不准备回T大。不要再为了你我之间的事情搞得旁人不得安宁,这样很无聊也很无耻。”
云琛笑了笑,果然还是这样,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到头来全部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的一厢情愿。
他说:“好,我知道了。”
方纪顿了顿,走出门去。
***
方纪从办公室出来,有些气闷,便一路从楼梯绕行而下,快到一楼大厅时听见几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激动不已地议论。
“你们知道吗?不得了了!董事长夫人要进行大清洗了。刚才还让薛经理把所以女职员的简历马上都搬到云总办公室去,肯定是看谁长得像狐狸精就直接咔嚓掉谁!”
“啊,”一片惊叹声响起,“那怎么行?云总怎么可能让她那么胡来?”
“不会这么吓人吧?看她的样子挺斯文的,有什么最新消息?”
“不知道,听黄晶说薛经理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后整个人都傻掉了!问他怎么回事怎么都不肯说。”
“那个老滑头当然是不会说啦,肯定是看到不该看的秘密了!嘻嘻,难道是太座发威啦……唉,家有母老虎伤不起……”
方纪听了一会儿壁角,从楼梯口转出来。
正聊八卦聊得热火朝天的女职员们看见她顿时一个个张嘴噤声呆呆愣住。
她想了想走过去。
所有人一律低眉敛目不约而同微微往后退。
方纪凭着声音认出方才说“狐狸精论”和“母老虎论”的就是那位接待她的前台美女。方纪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说:“我看你长得就挺像狐狸精。”
那美女猛然抬起头脸色发白,晶莹的眼珠子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方纪心想:花容失色的样子也挺养眼。
她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过了一两秒,身后传来“哇”的哭声和一片隐隐的劝慰声。
方纪微微一晒,这事闹得,想必如果她再来云氏所有三十岁以下的雌性看到她都要远远绕行。
不过秦限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她这么以为的。
谁知三天之后,她被告之一个惊人的消息,秦限被一群不明身份的歹徒袭击,重伤入院。
***
他被砍了整整十四刀,方纪和子清看着躺在病床上遍体鳞伤、生死不知的秦限木然无语。
过了片刻方纪身后传来子清压抑的哭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守候在一旁的警察走过过来,询问:“你们两位是伤者什么人?”
方纪道:“我是他同学,这位是他未婚妻。请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警察道:“他在小区门口遇袭,正好是监控盲区,整个作案时间很快,等保安赶到时人都已经跑散了。对了,你们知道他最近和什么人结仇了吗?这是一起明显的针对性报复。”
方纪和她身后的子清脸色都同时微微一变。
***
一个小时后,方纪和颜子清默默从医院走出来。方纪回头看看脸色苍白的子清,叹气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医生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子清茫然道:“为什么……我们原本还说好要一起离开的……”
方纪脸色一黯,是啊,或许让他们离开了就好了……
昨天,她和秦限又见过面了。秦限约她见面告别,他告诉方纪他准备离开T大了,已经和国外一所私立大学取得了联系,虽然只是个三流大学,但他想暂时换个环境。让他很意外的是,在他决定走之前给子清打了个电话,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
方纪沉默片刻说,希望他暂时不要离开,事情或许很快就会平息了,T大也会给他一个说法证明他的清白,如果他就这么走,那将一个终身的污点。
秦限苦笑,可能吗?这次T大的态度真是让他彻底寒了心。
方纪肯定地说:会的,再坚持一段时间。
秦限沉默良久,说:好吧,再坚持一段时间。
可是没想到昨天还和她面对面的人,今天就躺在床上生死不知,难道这就是原因?她又和他见了面!!!
回到别墅的方纪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怒火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接到电话的云琛当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他也是刚刚收到消息。
“方纪……”
“云琛,我知道你无耻,但没想到这么无耻!你还有什么招?干嘛不一起使出来?不要这么一点点地让人不痛快!云琛,我真为小东有你这样的父亲感到羞耻!”
他厉声道:“方纪!”
“怎么?让我闭嘴?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和你说一个多余的字,我要和你离婚,马上,咱们法庭上见!”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难写,争取明天,也许后天。
☆、39沉沦(上)
云琛很快赶回了别墅;正等着他的方纪一把将手里的钥匙砸在了他身上,“怎么?赶回来收你的房子?拿回去,还有你的卡!杀人犯的钱我可不敢要,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砍手砍脚!”
云琛定定神上前拉住了她;“方纪,你听我说……”
“滚开,我一个字也不想听。”她甩开他的手往外走。
云琛追出去拉住她,“方纪,你能不能冷静点好好听我说?”
“你还要怎么样?你听清楚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儿子!你敢和我抢我就去警局告你,没有用也会告;拼了命也会让你身败名裂!”
云琛怒道:“你就不能听我说一句,方纪;快十年的夫妻了,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既然答应你放过他就绝对不会食言!”
方纪唇角浮起冷峭的笑容:“不是你那是谁?”
云琛咬牙道:“你想知道是谁我帮你揪出来就是!你放心,我会把人带到你面前,让他亲口对你讲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就像上次那个跑到我面前亲口承认自己鬼迷心窍走火入魔诬陷你的女人一样?!”
云琛的面容瞬时间僵住。
方纪笑起来。她的笑有时温柔明亮,有时柔媚俏丽,可总是如一涓能流进心底的泉水,让他感到安慰和暖意。而此刻这笑里只有八个字:冷酷讥宵、绝情至死!
“云琛,你真是好本事,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上午情妇才跑上门来示威,还没等我打通你的电话喊你回来对峙,中午她就跑回来痛哭流涕地忏悔,说自己暗恋不成鬼迷心窍满口胡言,说自己相思成狂过得太苦希望我不要计较……你没看见她当时那样,哭得可真够诚恳可怜的,云琛,你到底做了什么?把她给吓成那样,那么不要脸的费力表演!你可当真是男人的典范,罩得住场子、摆得平妻妾,你以为你就做的天衣无缝?你以为我就从此没有疑窦?你让我相信你,我选择了相信,可结果呢?你把我当白痴一样耍了对不对?!
她回去是怎么向你表功的?哼,那么漂亮懂事的女人想必床上床下都让人满意得很吧,你只管再去找一百个一千个,可是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要说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再相信你一次,绝不,你听清楚了吗?绝不!!!”
云琛张臂紧紧抱住了她,铁一般的双臂将她禁锢在颤栗滚烫的胸前,“不要这么对我,方纪,不要这么对我……我爱你!”
那般凌乱而绝望的眼神让她哀伤起来,相爱、相厌、相憎,这一刻谁又能分得清呢?“爱?除了上床和欺骗你给过我什么?这就是你的爱?”
云琛木然地放开手,心里轰然一片。她居然会那么想?她居然会那么想?她居然会认为他不是真的爱她。
是啊,除了上床和欺骗他能拿什么证明他的爱
他为她寻来世上最美的珍宝,可他知道那从来就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她想要一个可以能分享生活的伴侣,甘苦与共、相濡以沫,想要婚姻中能拥有信任、理解、倾诉这样老土而幸福的字眼,可是他能对她讲什么呢?讲他种种比砍伤情敌更卑劣无耻的行径?讲那些让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的罪孽?抑或是那片只能独自苟且独自残喘的黑暗?
她想要一个干净清白的男人、想要一个诚实坚毅的丈夫,他……也给不了她那个。
他能给她的只有欢愉激烈的□,可是这个也不能让她快活了,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无能的丈夫。
她静静伫立在他的面前,面容遥远而冷漠,平静地没有一丝起伏。他还记得初遇时她的样子,明亮而让人心定的眼眸,面容如雨洗过的春山。尽管烂醉如泥,可他还是深深记住了她的样子。
从相爱之初,他便燃起一股难以抑制的**,从未有过的热烈和明确,不是来自勃勃的性。器,而是来自胸口深处的某个地方,他要这个女人,她将是他的桃源。
这么些年,他爱她,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她早已不再爱他了。
她当初爱的是当初那个困顿不堕其志、艰难不折其骨的云琛。而他,早已不再是。
茫然一退间,后脚踏空,他砰地一声掉进身后的泳池里。
寒冷和窒息四面八方涌过来,他没有动,只是竭力睁开眼睛。或许是消毒过滤后的池水太过刺激,他的眼眶开始酸胀发疼,于是有液体无影无息地泊泊流出。
***
如果有人问云琛,这辈子最幸福的是哪段时间?那么他肯定会说六年前。
云氏起死回生,小东快三岁了,阿越完全恢复健康,当然,还有方纪。她长胖了很多,常常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说:还好、还好,双下巴还没出来呢……
那是他最自信的时刻,总以为生活中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安然无恙,方纪这辈子最大的烦恼只不过是和身上多出来的几斤赘肉战斗。可是命运总爱拿太过得意的人开玩笑,某一天,他被告之自己背上了七千多万的债务,更麻烦的事,这笔钱是高利贷,数目每天都在滚雪球似的往上涨。
问题出在他的财务经理彭浩身上。彭浩是他最好的朋友和兄弟,在云氏最困难的时期加入云氏,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
云琛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以公司的名义在地下钱庄借下这么一笔巨债。
云琛盯着手中那张盖着云氏财务公章的借据足足十几秒,然后抬头来看着对面的男人,平静道“彭浩呢?我要见他。”
眼前的男人三十五六,板寸头、国字脸、长相粗矿、轮廓分明,却有一双异常冷静的眼睛,他叫魏森。
虽然云氏经营的是再正经不过的生意,不过云琛也曾听说过他的名字,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和他扯上关系。
魏森笑了笑,脸上笑容几乎可以称之为友好客气,“知道你想见见他,早把人给带过来了。”
用不着他使眼色,他身边那个目光阴森的瘦子已经出去,从门外推了个人进来,鼻青脸肿、畏畏缩缩,正是彭浩。
他看见云琛脸色一变,目光愈发闪躲,低头瑟瑟叫了一声:“大哥……”
云琛盯着他问:“彭浩,你说说看,是我让你在这里借钱的吗?”
“……是、是。”
云琛一个字一个字地又问一遍:“你再说一遍,是我让你在这里借钱的吗?”
彭浩忽然扑通一下跪到他面前,痛哭流涕地说:“大哥,你救我一命,欠魏哥的钱不能不还的,我亲眼看见有人欠钱想跑路,结果全家都被搞残了……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多钱,总想着下一把能翻本,谁知道利滚利欠下这么多……大哥,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云琛忽然拿起魏森桌上的烟缸狠狠砸在彭浩头上,刹时间血流满面,彭浩捂着头尖叫一声倒在地上,云琛一下接着一下地砸下去。
周围一片肃静,魏森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一幕。
彭浩惨叫声渐小,整个人缩在地上不停发抖。云琛直起身扔掉手中鲜血染透的烟缸,直视着魏森道:“这笔账我认下了,利息你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年底之前我会全部还清。”
室内安静片刻,魏森倒又笑了起来,他从座位上下来走到云琛身边拍拍他的肩,“云老弟好胆色,其实钱的事情好说,重要的是咱们先交个朋友。来,坐下再谈。”
云琛按下满腹狐疑,跟着他坐下。
魏森微笑道:“云总不知看过借据上的利率没有?如果按你说的年底清帐,那至少你得还我二个亿。我知道云氏刚刚起死回生,如果年底真要还这么大笔钱,恐怕这个年关都过不去。这样,我欣赏云总的为人,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只要你帮我一点举手之劳的小忙,利息的事咱们好谈,怎么着也不会让老弟你吃亏的。”
云琛问:“什么事?”
魏森道:“听说云总和海关那边常年打交道,关系匪浅,好像明天就有一批货送到澳洲,我想请云老弟也顺带着帮我送点东西过去。”
云琛垂眸不语。
魏森笑道:“这点事情对老弟来说是再简单不过了,打个招呼而已,云氏的货物快捷通关从来不是问题。”
云琛抬头道:“魏哥,既然你这么爽快,那么我也说句痛快话,彭浩欠的账既然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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