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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步步紧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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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棠的私人居所在荔城有名的海湾林园一带,那里富豪名流聚集,风景独特,地皮昂贵,便是一间厕所的面积,普通人倾家荡产也买不起。
  陈麦冬第一次见识,又没经历过大世面,从山下的入口到半坡梁棠的豪宅前,一路东张西望,赞叹不已,堪比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可另称陈姥姥。
  
  他们把车开进车库里,考虑到待会儿还要离开,麦冬暂时将行李留在车后箱,只提个单肩包,跟着蓝月进去。
  房子是三四层的建筑,外面用小花园围住,后院被青碧的泳池占据。里面装潢设施高格,空间宽敞,四处干净白洁,叫人不忍冒犯。
  
  “晴姨,梁棠呢?”蓝月进屋不见主人,便问起在认真拖地的保姆阿姨。
  “先生在楼上,应该快起来了。”晴姨微微一笑。
  
  蓝月点头,率先选择一张沙发坐下,并对陈麦冬道:“坐下吧,你应该清楚他睡觉不能打扰的习惯。”
  “我知道。”麦冬挑了另一张沙发落座,安静等待,她心中焦虑,所以即便沙发椅柔软舒适,她也无法放松半毫。
  
  保姆给两人各送来一杯温水,将近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过去后,才听到楼上房门开启的声音。
  麦冬立即抬头往上看,梁棠披着睡袍走出来,倚在护栏边,敞开的深色衣袍,露出半裸胸肌。他拉紧衣领,用腰带微微一拢,步下楼梯,眼里的睡意尚未褪尽。
  
  “人带来了。”蓝月站起身,麦冬也不敢多坐片刻,伴着她往外踏出几步。
  梁棠的视线在麦冬身上随意一扫,而后径直坐到餐桌旁,保姆准备了一杯热咖啡过去。
  
  “你先回去。”梁棠开口,这句话是对蓝月说的,后者微愣,却也很快点头,她拾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包,在梁棠的眼神示意下出门而去。
  “诶……”麦冬想叫她留下,却又不敢开这个口,等房里只剩她和梁棠时,额角开始沁出冷汗。
  
  “坐下。”
  在梁棠的指示下,麦冬立即坐回沙发上。
  
  “你要我隔这么远的距离听你说话?”梁棠表情不愉,麦冬意识到自己的窘迫,只好拘谨地坐过去。
  醇厚的咖啡味飘荡在四处,麦冬昨晚吃了点供祭外婆的食物后,至今尚未进食,连口水都没喝,难免口干舌燥,胃里作怪,肚子叫得那是一个响亮。
  
  梁棠闻声怔住,滞了两三秒,又继续吹咖啡上冒着的热气,一边道:“关于方沐汐的重要信息,你想说的是什么?”
  麦冬因为他的话集中了注意力,虽然透露别人的秘密不厚道,但如果和自己的安全相比,某些东西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于是便凝住心神,认真道:“她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撒泼打滚求收藏求评论~别沉默呀~

☆、第七章

  陈麦冬对梁棠说,方沐汐怀有身孕,这个孩子不言而喻应该是他的。
  房间里的空气有一瞬间冷凝,梁棠抬头看麦冬,眼里不能说惊涛骇浪,但惊讶愕然却是存在的。他把杯子搁在桌面,严肃地警告陈麦冬:“你要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任。”
  
  “上次看见她从药店里出来,我亲自去咨询老板她买的那些药,就算不是专业学医,但保胎灵这种用处写在字面上的东西应该不需要解释吧。”麦冬把手按在肚子上不让馋虫作怪,生怕自己再出丑。
  梁棠推开椅子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麦冬,情绪莫名。
  麦冬继续道:“怀孕初期的人胎气通常不太稳,所以你可以多留心医院和药店这种地方,缩小找寻范围。”
  
  厨房里早餐的香味飘散出来,梁棠久久不说话,麦冬自己都快没耐心了,饿得两眼发晕时却突然听他道,“你知道的还真多。”    
  那声音语气里夹着丝刺骨的冷,麦冬吓坏了,赶忙挥着手解释:“误会,误会!我之前以为你会清楚,所以也不太上心,现在我已经交代完全,没有其他隐瞒了。”她怕死了梁棠这种阴晴不定的态度,脾气不好,偏偏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怒,让人无从防备。
  
  保姆阿姨从厨房里端出牛奶面包,一样样摆在桌上,布出精致的餐容,结束后和主人道:“先生,准备好了。”
  梁棠背对着道:“嗯,你可以回去。”
  “那您别放太久,凉掉可不好,我就先走了。”
  梁棠这才回身,点头领下她的好意,晴姨见状,便去墙边架上取自己的包裹,打完招呼直接出门。
  
  场面有点尴尬,呈在眼前的诱人早餐刺激得她胃里难受,麦冬坐得不自在,害怕梁棠不能饶过她,仍旧做着无用的解释:“我真的只是偶然遇见方沐汐,和她并不熟,现在卷入这些事件中,给我的生活造成很大影响。”本来她还可以说明一下昨晚逃跑的前因后果,但细想之下,无论是心怀鬼胎或无能胆怯,都只会火上浇油,平添对方的怒气,索性就不提了。
  
  梁棠走近过来,站在陈麦冬面前,微微俯视她,“我不是说过给你十天的时间找人?”
  麦冬被这气势迫得缩了头,绞着手指豁出老命反驳,声音小得堪比蚊蚁,“十天哪里去大海捞针找人。”
  
  本以为他就算不动怒也难有好脸色,料不到最后却松口给了她一个希望,“没有十天的期限,时间随你定。”
  陈麦冬一瞬间大喜过望,可冷静过后,转念一想,梁棠并不是那种宽容的性子,心中更加不安,试探着问:“有什么其他条件吗?”
  
  梁棠去里屋取了张□□出来,放在桌上,对她道:“把你的钱暂时存到这里面。”
  那卡被两指移到她跟前,麦冬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梁棠在长桌对面坐下,看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解释,“等你找到人或者找到我要的东西,不仅这些钱如数归还,甚至我可以多支付两百万到你账号里。”
  麦冬有些愣住,她不可置信地问,“你说的是我卡里所有钱全转到你的这张卡里?”
  “是。”
  
  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陈麦冬差点爆粗口,抢钱能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古代抢劫的山贼还没敢这么猖狂,现代高学历文明人的涵养都拿去填海了还是喂狗?谁脑子被驴踢了才去答应这种事。
  当然以上种种皆在心里发泄,人在屋檐下,麦冬还不敢扯破脸面。
  
  梁棠看出她的心思,起身沿桌迈过去,合紧衣袍,就势坐在陈麦冬跟前的桌边,微低头,偌大的黑色阴影罩住她,“钱我不会在乎,你应该清楚我的目的。”
  
  麦冬并不怀疑这话,她那点钱在梁棠眼里跟零花钱耍着玩似的,以富家公子的自尊骄傲,自然不可能占为己有,梁棠的目的无非是要控制她,事成倒不用担心他食言。
  可怕就怕在完成不了任务,更何况,要把自己的钱主动交到别人手中,傻子都没有这样干的,她更不可能答应,于是当场就拒绝,“我做不到。”
  
  “很好。”梁棠意外地拍掌叫绝,坐回自己位置上,面色平静地喝了杯牛奶,吃完两片面包,才去楼上换衣服。
  这种反常行为给麦冬心里造成更大的压力,她忐忑不安地等待,满脑子乱七八糟的臆测,就好像自己已经被判处死刑,却不知何时执行。
  
  屋里四处无人,未知的恐惧令她产生逃脱的念头,麦冬瞬刻起身,提走沙发上的包裹,冲向门口。未料,才刚打开大门,便有两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保镖将她横挡住,脚都没迈出一步来,包裹也被夺走,麦冬生气地嘶叫,“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是我的命令。”突如其来的声音。
  麦冬回头望去,梁棠穿着蓝色西装,从楼上下来,一边整理袖口一边对她道:“你什么时候答应,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离开。”
  
  “你知不知道这是非法囚禁?”麦冬愤怒地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无辜之人拉入这些麻烦中,不觉得心里有愧吗?”狗急尚能跳墙,麦冬实在被他逼得毫无退路,脾气一下就爆起来。
  
  梁棠并不奇怪她的反应,但他既已认定这个女人心里藏着诸多秘密,便是宁错一万,勿漏一个,方沐汐失踪只是导火线,真正令他在意的是自己身世的秘密。
  一旦他异姓的消息走漏,恐怕整个梁氏都不会安宁,到那时不仅公司受创,集团都有易主的威胁,和这些比起来,一个无足轻重女人的自由他根本不会在乎。
  
  时钟上的指针已在九的位置上,梁棠无意多耗,拿起茶几上装有资料的袋子,警告性地瞥了她一眼,而后一言不发出门,令麦冬好不容易发出的怒箭就这样反射回来,她瞬间被万箭穿心。
  梁棠的脾气并不算好,若真发作起来,十个陈麦冬也不够他消遣,这点麦冬很清楚,所以她不敢太放肆。
  
  那两个保镖将她的手机搜走,包裹却还了回来,麦冬翻来覆去,找不到有用的东西,于是瘫在沙发上,思索解决之法,肚子连番嚎叫,令她精神涣散不能集中。
  餐桌上梁棠吃剩的东西还飘着香味,麦冬捂住肚皮过去,犹豫良久后,最终咬牙拿起一块面包,坐在椅子上狼狈地啃咬起来。
  
  不幸的是,半块面包还没吃完,听到门外有人要进来,麦冬半年前曾在梁家当过钟点工,与梁棠母亲接触最多,凭着熟悉的声音,当即知道是她老人家在门口,吓得将另外半块面包全塞进嘴里,一时间寻不着水,于是匆忙饮下梁棠喝剩的那点牛奶,左右奔跑,慌乱地找地方躲。
  最后在玄关门打开的一瞬,冲进厕所关起门来。
  
  “我当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让你们紧张半天。”沈妍霜手提香奈尔女包,踩着高跟在屋里转悠一圈,见餐桌上剩下的几块面包和空玻璃杯,不禁莞尔一笑,“小棠什么时候去公司的?”
  “大概十分钟前。”保镖如是答。
  “怎么把你们留在这?”
  “看门。”
  回答得很诚实,沈妍霜却不由愕然,“什么东西贵重成这样?”
  
  两个黑衣保镖游目四顾,似乎在确定什么东西,沈研霜见状,心中起疑,跟着在房间内环顾查看,两个保镖围在旁边,既不敢越礼又怕她发现人,忐忑不安,直到停在厕所门前。
  
  沈妍霜站在前面,拽着门把往里推,却始终没能把门打开。
  其中一保镖见势不妙,便跑到外面给自家老板打电话。
  
  几次无果后,她回头质问留下的另一保镖,“怎么回事?”
  “可能坏掉了。”
  “那怎么没叫人来修?”明显不信。
  
  正当保镖不知如何应付时,沈研霜的手机响起来,她启开手提包,掏出手机接通,听见儿子的声音,眉眼立即浮出笑容,“你现在到公司了吗?”
  那边梁棠回她,“还在路上。”
  
  “厕所坏掉怎么不叫人来修?钟点工阿姨怎么做事的?”
  “还没来得及叫。”前面的助理在开车,坐在后车座的梁棠,一边低头翻阅文件,一边面不改色地答,“我会交待她。”
  
  “要么搬回来住?在外面总归是不方便,家里那么多人供你使唤我也能省点心。”
  “这个建议您已经提过很多次了,我还是那个答案,时间一到,我自然会回去。”梁棠无意在这个话题上与她多扯,便直接问道:“您今天找我有事吗?”
  
  “你上次说买了本书要送我,我这几天很闲,就过来看看,书名叫什么来着……”沈研霜移开步子,将保镖遣出门,到厨房倒了杯水喝,手机拿在耳边,脚步渐渐朝楼上远去。
  
  躲在厕所里的陈麦冬瞬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她虽然已离开梁家半年,但对曾经的女主人仍存有十万分的敬畏之心,沈研霜对主雇关系控制得非常严格,事务通常安排在白天,她们和梁棠见面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也怪不得他经常混淆几张人脸。
  
  再且,这个前女主人特别护犊,凡事和儿子站在同一阵线,她若是草率冲出去呼救,不但可能无法自救,还将令其反感,误会她和梁棠的关系。
  麦冬不想除梁棠这个状况外,又多出个麻烦。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想了一堆,麦冬在无休无眠的担心受怕过程中,连续十几个小时神经崩于高处,加上不吃不喝,已是头昏脑胀,坐于冰凉瓷地板上,背靠室门,未过片刻她便陷入迷糊的睡梦中。

☆、第八章

  梁棠从公司回来时,沈研霜正要离开,她从楼上下来,看见进门的儿子,脸上绽开笑容。
  
  “今天下班挺早,吃饭没?”
  “在外面吃过。”梁棠将外套脱下,挂在墙角边的衣架上。
  
  沈研霜手里携着本书走到沙发旁,不无遗憾道:“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吃,现在只能等下次了。”
  “下次吧,下次叫上爸。”梁棠松开领带,从厨房里倒了两杯水出来,一杯给母亲,一杯自饮。
  
  “难得你想到他,至南听到一定很高兴。”沈研霜抿了口水,把水杯置在玻璃桌面上,抬头时瞥见浴室紧闭的房门,不禁对儿子道:“那个门你打算什么时候叫人来修?晴姨怎么平时不留点神?”
  说着,把书放在茶几上,脚步慢慢踱过去,梁棠及时在后面叫住她,“爸在公司和我分开,他还没吃饭。”
  
  沈研霜闻言回头,“还没吃饭?那我可得回去安排一下。”
  “啊!”她折身返到茶几旁时,被地上的不明带子绊得差点摔跤。
  
  “这个是?”研霜弯腰捡起沙发下茶几桌脚的包裹,仔细一看,黑色小巧的邮差包,她扭头不解地看向梁棠,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梁棠盯着包裹,犹豫一瞬,忽然抬眸答道,“晴姨的,她可能忘记拿了。”
  “是吗?”沈研霜又瞧了两眼,心里琢磨,这东西便宜廉价,倒像钟点工的风格,于是不再追究,把包裹丢在沙发上,拿起桌面的书本,“我回去了。”
  
  到门口时,似乎想起什么,侧过脸严肃道:“那个方沐汐,人既然跑了,就别再费心去寻找。”
  沈研霜向来认为出身贫寒的方沐汐配不上她儿子,所以更不希望梁棠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当然如果知道儿子的把柄握在别人手上,第一个跳脚的就该是她。
  
  等母亲离开后,梁棠把水杯置于桌上,立马叫进来两个保镖,问:“人呢?”
  他指的自然是陈麦冬,保镖眼睛齐齐瞥向厕所间,“上午反锁在里面,一直没出来。”
  
  梁棠起身过去,扭了两下门把没能打开,于是退出几步远,冷声下命令,“踹开。”
  两个保镖接到指示,一前一后接连撞向洗手间房门,用力之猛,简直要把木门卸掉。
  
  陈麦冬被撞了几下,后脑勺泛起微微阵痛,才刚要睁眼,一股蛮力席卷之下,房门瞬间被踹开来,她整个人因为这个作用力,翻滚着撞向墙沿,毫无防备地,脑门上磕出一个大包。
  
  洗手间有四五十平方大小,里面被浴盆马桶之类的设施占据,不算狭窄,但容纳空间有限。梁棠率先进来,两个保镖跟在后面,陈麦冬靠在墙角边,抱着头,艰难地□□着。
  
  “怎么样,想好没?”梁棠站在远处问。
  麦冬翻过身来,唇色死白,脸色通红地点头。
  
  这反应令人有些意外,梁棠走过去到她面前,低头认真地问,“你答应了?”
  脑子里一片浆糊,麦冬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听到梁棠的声音,她急忙点头,“嗯嗯。”模样胆怯又痛苦,生怕有什么更大的酷刑在等她。
  估计是被刚才的场面吓到。
  
  梁棠知道她现在状态不对劲,但生意人的思维注定只会考虑自己。
  将陈麦冬带到书房,他打开自己的电脑,进入网上银行,告诉她操作的程序。
  
  卡放于电脑桌面,麦冬坐在梁棠惯用的椅子前,手中按住鼠标,意识混沌,对汇钱的行为完全是凭着本能在进行,不过,输入密码时,她居然停住,回头迷蒙地瞧了梁棠一眼,后者背过身去,她方继续操作。
  
  因为转账限额的规定,麦冬的钱分好几笔才汇全进去,她把卡交到梁棠手里时,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事似的,一连盯了许久。
  
  梁棠手心触到她的皮肤,滚烫炙热,于是量了量她额上的温度,确实高到吓人,做出发烧的判断后,他便命人将这个女人带进隔壁屋休息,叫了个医生过来诊查。
  
  ——
  
  麦冬是在黄昏日落时醒来,彩霞把天边染得通红,她一睁眼便见天花板上细致的雕纹,静默几许,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仍难以置信。
  于是连忙起身下床,在落地镜前照了照,竟然发现额上受伤的位置贴了纱布。
  房里陈列简单,不像常居卧室。麦冬并不多呆,走出门时,看见守在旁边的保镖。
  
  保镖将装有手机的包裹还给她,顺带递了张纸过去,麦冬接过来瞧,居然白纸黑字写着梁棠的承诺,具体细节就不读出来,大意便是陈麦冬放了八百万钱财在他那,找到方沐汐和需要的东西后原数退还另加两百万,不过每个星期她都要过来汇报一下进度情况。
  
  梁棠如此脾性的人会出承诺书,倒是麦冬的意外收获。
  只是,没见过承诺书还有提一大堆要求的。
  
  “你们老板人呢?”
  “去公司了。”其中一保镖回她,“他交代过,你醒来后可以直接离开。”
  
  麦冬把纸张叠好安放在包包的夹层里,随即取出手机,打开前千祈祷万保佑,希望短信里显示的账户余额还是七位数。
  不过很可惜,这个幻想的气球瞬间破裂。
  
  外面天色渐渐灰暗,麦冬徒步走出老远的地方才在路边拦到辆归程的出租车。
  一路上司机都在跟她攀谈,麦冬并没什么精神,准确地来说她是没心情。
  
  麦冬对自己很失望,原以为和梁棠的对峙至少也能坚持一段时间,没想到仅仅一上午,脑子就被驴踢坏了,甚至都没能在清醒的意识下做出正确判断,八百万不翼而飞。
  她想打电话跟向春倾诉,没人接。
  
  华灯初上,城市夜里的霓虹之光印在车窗上,落寞的夜景,麦冬没能忍住,不可抑制地哭起来,前面开车的老师傅被她吓坏了,〃客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的钱!我的钱没了……”眼眶里的泪水如泄洪般涌出,麦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这辈子没走过什么大运,八百万差点就影响她未来的方向,她本来可以用这笔钱买两套房,开个小店面当老板,自由规划人生,不用因为拮据的生活在别人公司里受气,不用怀着对年老色衰的恐惧勉强寻找另一半,不用忐忑不安地在向未来这条路上束手束脚。
  然而现在,她又回到最初最窘迫的样子,从幸福天堂掉入无底深渊的感觉太难受。
  
  见客人声泪俱下,司机脸上一片焦急,“是丢钱了吗?”他以为年轻人了不起最多丢个几百,于是自以为经验老道地安慰着:“听大叔一言,破财消灾破财消灾嘛,你丢这点钱都哭,那丢上百万的那些岂不是早该跳江自杀?”
  射箭正中靶心,麦冬听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更是嚎啕大哭。
  因为莫名其妙的缘由和自己懦弱无胆的行径而丢失的八百万,她根本就无法释怀。
  
  回到家后,麦冬开始挺尸在床上。
  但是没多久,便想起自己的行李来。
  
  行李?
  卧槽,她落在蓝月车后箱里。
  
  没有地址和联系方式,麦冬都不知该怎么要回自己的东西,脑子转了几秒后,忽然想到梁棠,她赶紧找出号码拨过去。
  躺在床上,打了两次那边的电话才通,麦冬收拾起悲愤的情绪,清了清嗓子,用最柔美的声音问候,“喂~”
  
  “你是哪位?”庄重严肃的声音,麦冬瞬即认出这是梁棠的母亲,吓得哆嗦着解释,“打,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动作麻利,迅速挂断电话,那边梁母却还沉浸在不知所以的疑惑中。
  梁棠今天回家,正在楼上和他父亲详谈公务,没把电话带进去,沈研霜自嘲,自己倒替他接了个莫名其妙的骚扰电话。
  
  麦冬把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平复几下心情后,决定另觅良策。
  
  她起身从柜子里取出笔记本,盘膝坐回床铺上,打开电脑,在网页上搜寻蓝月的日程。
  不过似乎这个大名鼎鼎的模特兼演员,保密工作做得不错,麦冬找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一计不成又生另一计,麦冬一手摩挲着下巴一手点开蓝月的百度贴吧,浏览与蓝月行程相关的贴子,最后在精品区里发现了个蓝月的粉丝□□群,随即用小号加入。
  
  群里皆是小粉丝扎堆的炫耀自夸,麦冬在电脑屏幕前观察半天,都没发现有什么可用的信息,于是宛如泄气的气球一般仰躺在床,默默流泪到深睡。
  
  ——
  
  陈麦冬一夜睡到天亮,这期间多通电话打过来都没能把她吵醒。
  直至第二天九点的时候有人大声敲门。
  
  麦冬揉着眼睛醒来,在一阵吵闹中,起身掩嘴打了个哈欠,踩着拖鞋出去开门。
  
  敲门的是堂婶,麦冬顶着浮肿的双眼问:“什么事啊,堂婶?”
  “麦冬,你脸色不对啊,额上怎么啦?”
  
  堂婶一脸关切,麦冬不好意思地捂住头,“不小心摔倒的,没什么大碍。”
  “怎么这么不小心,在哪里摔的?”
  “洗澡时。”麦冬不想继续撒谎,把人请进屋喝水,去浴室洗了把脸,才坐到堂婶旁边。
  
  “堂婶,大老远跑来找我有事吗?”
  “麦冬,”堂婶犹豫再三,最后仍是问道:“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没有啊。”陈麦冬莫名其妙地摇头。
  
  “那前天那个男的是谁?”
  “男的?哪个?”陈麦冬像个丈二和尚。
  
  这么试探着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堂婶仔细想了想,决定和她坦白。
  
  “是这样的,麦冬,你堂叔介绍给你的那个相亲对象说,你有男朋友了,前天晚上还处在一起。”
  堂婶观察她的表情,陈麦冬一脸懵逼地来了句,“哈?”
  
  “有男朋友也不是件坏事,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但是麦冬,”堂婶苦口婆心地劝道:“咱不能脚踏几只船,况且还让当事人知道。那个媒婆到处去宣扬,话不怎么好听,你堂叔脸都挂不住,这会儿在家里生闷气呢。”
  “为什么说是我男朋友?”那天晚上确实是梁棠接的电话,怎么人家也没说两句就成她男朋友了。
  
  “麦冬,那种事我们就不用说出来了,改天找机会见见面就成。”
  看着堂婶难为情的样子,回忆梁棠说得那句话,麦冬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你们不会是认为我和那个人睡了吧?〃
  “媒婆是这么传的,你堂叔听到立马发火。我昨天就想来找你,结果你不在。”
  
  老一辈的人都传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麦冬能想象自己现在的风评该有多糟糕。
  堂婶让她带人,她哪里去生出这个角色,麦冬没料到,梁棠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她的名声造成这么大损害。

☆、第九章

  麦冬因为和梁棠的误会,当天就跟着堂婶去找堂叔解释,但碍于理由不充分,没能取得后者完全的信任,至于外面那些谣言,她就更没有能力遏制。
  但她这人偏偏又好面子,生怕被镇上那些爱嚼舌根的长舌妇用唾沫口水淹死,只好把自己锁在家里避几天风头。最后还是陈向春打电话邀请她参加婚礼才踏出家门。
  
  说到此,麦冬也是一肚子怨气,她和陈向春朋友数载,两人交往时皆是单身并伴随着她们的友情将这种状态维持多年,如今她都到结婚的地步,自己居然才知道。
  简直不仗义。
  所以向春让她做伴娘时,麦冬想都不想一口拒绝。
  
  当然婚礼她还是得去,生气归生气,好友一生最重要的日子她自然不能缺席。
  
  婚礼在市中心的五星大酒店举办,麦冬当晚特意挑了吊带及膝连衣裙穿过去,希望打扮得惹眼些,借此在婚礼上能有所得,缔造一段美妙的姻缘佳话。
  
  酒店迎宾门口,陈向春和他男人各穿着婚纱西装,笑意盎然地迎接来客,麦冬走过去时两人正含情脉脉对视,她旁边帮忙提东西的伴娘这灯泡当得多尴尬。
  
  麦冬轻声一咳,向春这才反应过来,看见她,眼里冒出光,“麦冬,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生气不来了。”
  “你也知道我会生气,”麦冬转头看素未谋面的新郎,发现这小子长得还挺俊朗,身高一米八以上,笑容和煦,五官端正,真叫她捡了便宜,向春马上介绍,“这是吴杨。”
  
  “麦冬你好,”吴杨算是识趣,率先打招呼同她握手,“我经常听春春提起你,只不过我们是相亲认识,没有最终确定下来不好公开关系,实在对不住你。”
  其实麦冬知道,这件事上基本是向春自己的主意,她相亲次数多了怕惹来别人非议,所以连朋友都要隐瞒,这个男人能有这番解释,足见对向春的维护,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藏住的秘密,麦冬不想多做计较,给她塞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顺便送上两句祝福,“新婚快乐,永远幸福。”
  
  “谢谢,谢谢!”陈向春含着泪收下,麦冬不禁唏嘘,单身双陈就变成单身一陈了,她心里也是有些着急的,但不适合在这样的好日子里悲春伤秋。
  
  麦冬拐上楼梯去了二层酒宴大厅,人来人往聚的皆是陌生人,个个脸上洋溢着喜乐的表情,麦冬找了个角落围坐,没过多久,酒宴开始。
  她特意留着肚子来的,小时候又馋惯了嘴,所以菜肴一端上来,整桌的人就属她埋头吃得最刻苦。
  
  台上的司仪在主持现场,音乐的熏陶下,新娘新郎好几次情难自禁热泪盈眶,麦冬一边嚼着东西,一边随众鼓掌,次数一多,手都拍红了。
  证婚环节一过,便是司仪即兴来了首歌,调子都跑没边了,幸好大家的注意力也都不在点上,麦冬低头剥蟹,头上一片阴影盖下来,旁边又坐了个人。
  
  她本来无心观察,等抬头夹东西时,才顺着那双如藕般的玉手往边上看清来人,当即受到大刺激,被嘴里的粉干噎得半死,“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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