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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大人要折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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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也不怕有人听了去。
蒋曼坐在窗边向外看,红色薄唇紧抿着,是不耐烦神色。
她不习惯等人,尤其是拿她钱办事的人。
如今怀孕,不能涂指甲,难得的清清爽爽一双手,此刻却在实木扶手上奏响了乐章了,手指尖敲击着扶手,克啦克啦声音频率越来越急。
忽然门口迎客的风铃发出叮铃一声。
一个急匆匆的人影走进来,直奔蒋曼的位置,到了跟前,将一个档案袋奉上,态度可以说是毕恭毕敬。
初阳人人知道这位老板千金的脾气,半点不敢怠慢,生怕有一点行差踏错就被骂的狗血淋头。
档案袋里,是乔木兰的资料。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乔木兰的寸照印在履历表上,淡蓝底色,微笑恬静,蒋曼真是怎样看都不顺眼,刷刷的往后翻动。
忽然,一阵孕吐的反应袭来,蒋曼强忍着,草草过了一遍资料。
那个初阳律所的律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乔木兰的情形:
“亲生父亲早逝,母亲在她八岁那年出了车祸,至今住在医院里,现在的收入虽然不算太低,但是大部分交了医药费,唯一的优点就是从小学习好,过关斩将,一路念到博士,不久之前已经毕业了,现在只等在南州第一医院转正。”
没身家没背景,一穷二白。
蒋曼也无意细看乔木兰平平无奇的人生。
她只要知道,乔木兰此刻正处在留院的关键时刻就够了。
蒋曼要办事,最讲究效率。
不日便有人拿了所谓乔木兰学术论文造假的黑料,走进了林主任的办公室。
有时候,在这个信任缺失的时代,要毁掉一个无依无靠的人的工作的机会,只要子虚乌有的造谣,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游说,就足够了。
第十章
难得的一天假,木兰本来打算早上睡个懒觉,结果八点就被林平儿的电话叫醒。
“木兰我实在不行了,我们几个小护士夹在皇太后和医生中间,被压迫的要断气了!!!”
电话里,林平儿拖长了声音,仿佛痛不欲生般抱怨。
“皇太后不听医嘱,医生不让她干什么她干什么,我们死劝活劝她也不听,医生不敢惹她,就说我们工作没做到位,冤枉啊!木兰你快来救救我吧,皇太后只听你的。”
林平儿调去新星分院之后,前几天每天还是欢欢喜喜的呢,可是不过一个星期,就开始叫苦不迭了。
新星分院的VIP病区里,全是非富即贵的病人,轻易得罪不起,难伺候不说,很多事情最后都要落到小护士头上背锅。
这个林平儿嘴里的“皇太后”就是个VIP病区的老太太,古怪又挑剔,最难搞的是不听护士安排,还总有自己的一套说法。
护士私下都说,伺候老佛爷也没有这么难,都给她起外号叫皇太后。
这么个人,把林平儿她们折磨的焦头烂额,可不知怎么的,却偏偏看乔木兰顺了眼。
木兰有一次去找林平儿的时候,偶然遇见她不肯打点滴,不过劝了几句,老太太居然就肯听。
后来,林平儿一有问题就去找木兰求助,只是木兰太忙,实在分不开身,一直没时间过去,今天正撞上休息,是推脱不了了,只好穿了衣服去医院。
为了显的权威些,木兰特意换了白大褂,电梯停在25楼,叮的一声打开门。
这一层,一共就四间病房,每间病房大的像酒店的总统套间,甚至连厨房都有,厨具一应俱全,一切布置贴心妥当,只为这里的病人能住起来舒适,不会觉得住院是件压抑的事情。
踩着厚软的地毯走上几步,就隐约听见“皇太后”的声音了。
老太太是上海人,口音里总有那么几分上海味道的软糯,抱怨起来并不多严厉,也不大声,只是固执。
门开着,地毯落步无声,一时屋里的人都没看见木兰,她就站在门口,静观屋里的情况。
只见老太太点了点饭碗,一脸的不满:
“我是病人,你们不能这样虐待病人啊,只盛这么一点点饭,又不是喂猫,饭都不让吃饱,怎么养身体呢?”
大约是翻来覆去这几句话说了半天了,两个护士干着急,也没什么新的话可以劝说了,只是强调:
“这是医嘱,您得听医生的话啊。”
老太太只是不听:
“我不管,我没吃饱,我要吃饭。”
离门口近一些的小护士急的带了丝哭腔,一回头,就看见了门口的乔木兰。
仿佛看见救星一样,连忙走过来拉她的手,压低了声音:“乔医生,林平儿说她给你打电话了,左等右等,你可算来救命了。”
木兰对小护士安慰的笑笑,走到床边去。
“魏阿姨,什么事让您这么不高兴啊?”
看着木兰来了,那两个小护士如蒙大赦一般赶紧溜出了房间。
老太太瞧见木兰,终于不再苦着脸,露出些笑容来:
“乔医生,可很多天没看见你了,她们不让我吃饱啊,不吃饱,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吗你说。”
木兰嘴角含笑,像哄小孩似的,坐下来,耐心的解释:
“魏阿姨,您心脏不好,吃饱了,血液都跑到胃那里去消化,会加重心脏的负担,所以啊,只能吃七分饱。”
老太太还是不大高兴,听了这话直摇头:
“你们都说一样的话,合起伙来欺负我这老太太。”
木兰无奈,想了想,说:
“这样吧,我们各自退一步怎么样?您这顿饭啊,只吃七分饱,但是少吃多餐,两个小时以后,我给您加顿餐怎么样?”
“加餐?”
一听有转机,老太太脸色好看起来,认真思考了一番,最后说:
“我想吃烤红薯,烤出蜜的那种。”
烤红薯,实在不是什么高级吃食,老太太点名要吃它,木兰倒是意外了一下:
“好,一会让人买回来,我们就在您这个厨房里,用烤箱烤怎么样?”
老太太笑了,畅想起来:
“红薯啊,还是明火烤出来的好吃,别看黑乎乎的,就是那样才有意思,只是现在吃不到了,我年轻的时候,下乡插队,那时候艰苦,哪有什么好吃的,只有那个村子的红薯,甜的啊,我现在还惦记呢。”
老太太插队之前,是真正的上海资产阶级大小姐,一时到了农村插队,几个小同乡也没改在上海时候的习惯,天天下午凑在一起偷偷喝下午茶,只是偏僻的农村乡下,跟在上海凯司令喝咖啡的生活哪可同日而语,所谓下午茶,不过是拿搪瓷水杯冲泡点碎茶叶沫,茶点就是烤红薯。
红薯埋在碳灰里头,上边拢上火,过一会挖出来,黑乎乎一团,看着不起眼,可是等皮剥开了,露出金黄的瓤来,糖分烤的析出来,像蜜一样流淌,由不得你不馋,几个小姑娘欢欢喜喜的分食,拿那暖意和甜味,聊以慰藉思乡的情绪。
如今年纪大了,倒是怀念起那味道来。
红薯不一会就有人买回来,只是木兰掐着时间,两顿餐食之间不能隔的太近,有意的拖延,一边洗红薯,一边聊天。
“魏阿姨,其实我劝您的话啊,那些护士都跟您说了多少遍了,怎么我说您就听?您就看我这么顺眼啊?”
木兰笑语盈盈的问道。
“可不是嘛。”
老太太说:
“等你活到我这个岁数你就知道,人和人啊,想看的顺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就爱看你清清静静的样子,这眉眼品格儿都透着恬静,是个与世无争的善良孩子,不像现在有些女孩子,年纪轻轻,心思倒不少,一个个妖精似的,我就不喜欢。”
木兰莞尔:“您这夸的我都找不着北了。”
谈谈笑笑,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烤箱里的红薯烤出来,两个人吃了一点,多的都分给了外边护士,林平儿头一回吃老太太给的吃的,虽然是烤红薯,也是受宠若惊,直说木兰是上官婉儿转世,别说“皇太后”,就是武则天在世也能摆平。
木兰收拾了一下厨房就告辞离去了。
这边木兰前脚进了电梯下去,后脚旁边的电梯上来,在25楼打开了门,从电梯里走出个人。
这个人一出来,林平儿几个小姑娘就又激动了。
只是如今不是他第一次来医院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的拍,现在这个人身上有着院长的威严,再不敢当着面拍特写了。
一路从电梯出来经过护士站,怎么看都是眉目清朗,玉树临风,让人忍不住感叹,能把白大褂穿的像走秀款,这气质绝了!
陆熠辰目不斜视,径直走向了魏阿姨的病房。
第十一章
“听说您又训小护士了?”陆熠辰走进来,先就“兴师问罪”。
魏阿姨的儿子檀松是陆熠辰的发小,两个人小时候天天打滚玩沙子,陆熠辰没少跑到檀松家蹭饭吃,几乎等于是魏阿姨的干儿子,后来檀松夫妇去了基地,工作涉密,与外界联系的不多,魏阿姨念子心切又见不到,干脆借着病跑来陆熠辰的医院住下了。
这两个孩子从小淘气,跟猴似的不肯闲着,如今长大了,变得成熟又稳重,看的魏阿姨心里欢喜不已,恨不得天天放眼皮子底下看着。
陆熠辰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弯下腰,对魏阿姨说:
“我看您这病是没抱上孙子急的,让檀松努努力,给您生个孙子就好了。”
魏阿姨嗔他一眼:
“檀松好赖还有个媳妇呢,你看看你,多大了还乱晃呢?长安好耐性,陆严知也容着你?”
一提起陆严知,陆熠辰就感觉那脑神经跳了两跳,将前段时间自己父亲装骨折骗他相亲的事讲给魏阿姨听,把魏阿姨逗的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到了饭点,老太太听说陆熠辰有约,很高兴的催他赶紧去约会,说是多约会才能娶到媳妇,陆熠辰哭笑不得。
临走,魏阿姨想起一个事来:
“熠辰啊,南州总院有个叫乔木兰的丫头,我建议你把她调过来,我和她谈得来,让她来陪陪我嘛。”
陆熠辰笑:“阿姨,人员调度可不能这么儿戏,我这院长为所欲为,遭殃的可是患者啊。”
老太太说:“我知道,我就是建议建议,你自然要好好考察的。”
说完笑眯眯送陆熠辰出门。
如果魏阿姨看见陆熠辰今天的“约会对象”一定会很失望。
进包厢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一开门,满眼的大老爷们。
林主任,老罗,还有几个南州市其他医院的专家,围着桌子坐满了一圈,只有主宾的位置空着专门留给他。
今天在场所有人都是陆熠辰在南州医大读书时候的同学,除了林主任当时已经是辅导员,剩下的都是学长。
因为太了解,陆熠辰一进来,手臂就往下一压,先了一句话:
“今天谁也不许恭维我。”
然后才脱下外套,解开袖扣,将衬衫袖子一挽,入席坐下。
老罗含在嘴里的一句:“陆大院长,大驾光临。”愣是没说出来。
气的伸手遥指着陆熠辰直笑:
“上来就将军啊这是。”
陆熠辰走马上任很多天了,新官上任,各路应酬是纷至杳来,等到把不得不应酬的酒都喝了,这帮兄弟校友自己人的聚会居然排到这个时候了。
他在国外多年,话题少不得就是叙旧。
林主任喝了点酒,话匣子打了开:
“你们上学那会多单纯,现在的孩子心思多的很,我手下有几个实习医生,就昨天,其中一个跑来跟我举报另一个叫乔木兰的博士生,说她发表的论文造假。”
老罗皱眉:“木兰?学术论文造假?真是扯淡。”
林主任说:“他要是举报的是别人,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信,可是木兰是这一届实习生里最优秀的。”
林主任停顿了一下,拍了拍陆熠辰的肩膀:
“而且她是长宁的关门弟子,她就是能骗过学术期刊这关,恐怕都过不了长宁这关。”
老罗摇头:“这个举报的学生,恐怕是一直被木兰压着一头,留院无望,干脆用造谣的手段最后一搏了。”
林主任推了推眼镜,继续说:
“最奇怪的是,上午这个学生来举报,下午我的一个老同学跑来办公室看我,聊着聊着,又聊到乔木兰身上,说是她抢了我这同学一个世侄女的未婚夫,说那个世侄女有孕在身,硬是被乔木兰给搅和的不得安生。”
这种女同事私人的情感八卦,一群男人不好大肆议论,聊了几句,匆匆的结束了话题。
这是陆熠辰今天第二次听见乔木兰这个名字。
而且是两个极端,这个乔木兰在魏阿姨口中好的不得了,在林主任的讲述里似乎又涉及桃色绯闻。
不由得不产生几分好奇。
而且这个名字挺有特点,居然就记住了。
席间,陆熠辰去洗手间,正在洗手。
“喂,我在一楼洗手间啊,要不你下来接我吧。”
旁边补妆的美女接电话,声音是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的娇柔。
紧接着不远处就传来回应:“我看见你了。”
陆熠辰一回头,就正看见一边接电话一边走来的齐晗。
齐晗先看见女伴,继而又看见了陆熠辰。
齐晗遇见许久不见的哥们,将那甜而不腻的女伴就这么晾到一边,惊喜的着朝陆熠辰迎上去:
“我听说你回来了,这几天就要约你呢。”
齐晗是和陆熠辰在加拿大时候认识的,在温哥华的高级公寓里头住楼上楼下,时间长了自然熟络起来。
齐晗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闪闪发光四个大字——“花花公子”。
他是初阳律所的真正老板,比蒋曼的父亲蒋业成股份更多,也更有话语权。
光看这个人,是个当之无愧的青年才俊,唯一的缺点大约就是有点放浪形骸,天生风流,人生格言不外乎是万花丛中过,牡丹花下死。
能情场这么嚣张,主要也是借了这副天生好皮囊的光。
此刻和陆熠辰这么面对面的站着,竟然也是半点不失色的,只是陆熠辰气质稳重,齐晗随性些。
齐晗的女伴,都是解语花,见齐晗遇见老朋友,寒暄着把她给忽略了,也不急也不恼,也不上去自我介绍,也不用人接了,自己上楼去等着,好像刚才就没在这似的。
各自都还有饭局,所以说了两句就各自回席。
这一顿饭,最尽兴的是林主任,多年的学生聚一聚,能让人年轻个十岁。
只是昨天老同学来游说他取消乔木兰得留院资格,还暗示有利益好处,很是让他倒胃口,当年的好朋友,老了变成一副唯利是图的嘴脸,最是让人寒心,不由得多喝了几杯。
大家看林主任醉了,也就鸣锣收兵,结束战斗了。
第二天,顾依一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陆熠辰正盯着电脑屏幕聚精会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于是顾依一不禁升起恶作剧的念头。
她弯着腰,像只小猫似的,蹑手蹑脚的潜伏到陆熠辰的椅子后。
就在她刚要伸出手捏住陆熠辰的耳朵,大叫一声:“喵”的时候,陆熠辰背后长眼似的突然抓住了她的罪恶之爪,微微偏了偏头,说:
“别闹。”
原来他早瞧见了,只是不动声色。
顾依一恶作剧失败,吐了吐舌头,把下巴搁在陆熠辰的肩膀上,好奇:
“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陆熠辰伸手最小化了页面,顾依一什么都没看到。
陆熠辰这个人,只要你看到他的时候,他总是那么风度翩翩的,头发一丝不乱,衣服永远笔挺,顾依一都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个假人,于是他越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顾依一就越是爱开他的玩笑。
她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了两声,促狭的说道:
“呦,还不给我看,是不是偷看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被我抓到了?”
陆熠辰连头也没回,伸手就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准确无误,正中眉心,力气可不小,咚的一声:
“不让你看是为了你好。”
顾依一揉着脑门,很是无奈。
这个人,就像比别人多长了一双眼睛似的,自己一直锲而不舍的试图从背后偷袭他,可是从来没有得过手。
不过这可没有让她失去继续玩笑的心思,她故作了然的拉长了声调:
“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不能看啊?快让我看看,是不是日本的?”
说着,手就慢悠悠伸向了鼠标。
陆熠辰这回没阻止她,顾依一成功打开了那个刚才最小化的页面。
一打开,顾依一就后悔了。
确实挺少儿不宜的。
太血腥了!
陆熠辰正在看南州医院这批实习医生的手术录像。
顾依一有点晕血,最看不得血腥的东西,小时候以为医生就是穿着白大褂给人打针,曾经也立志当个白衣天使来着,后来知道了学医还得解剖,这个小梦想就无疾而终了,她是注定当不了医生。
此刻屏幕上血肉模糊一片,顾依一立时就有点头晕,她一点也不想看清这是心肝脾胃哪一部分,吓的赶紧退到远处的沙发上乖乖坐好。
陆熠辰笑了:“我都说了,不给你看是为你好,不听话。”
顾依一做个鬼脸:
“算我手欠,自讨苦吃行了吧?你看的这么认真,有哪个医生的技术入了你的眼啊?”
陆熠辰看了看文件名:“这个叫乔木兰的……手术还行。”
他把重音落在了手术二字上,顾依一立刻捕捉到了弦外之音,问道:
“什么意思?话里有话啊,手术还行?那是哪方面不太行啊?”
陆熠辰斟酌了一下,说:
“昨天跟几个南大的师兄饭局上,听到一点她的私生活传闻。”
顾依一说:“你可不是随便听信传闻的人啊,尤其是涉及感情私生活的谣言,很容易被人扭曲事实传变味的,乔木兰医生,我看她人就很好啊。”
“你认识她?”
“见过一面,说起来,我还欠人家一顿饭呢。”
“你才见人家一面,就判定她人好,是不是太草率了?”陆熠辰说。
顾依一不服:“那你还没见过人家呢,潜意识不是也被流言影响,觉得她可能人品不好?咱们俩谁草率啊?”
陆熠辰点点头:
“也对。”
“我只看能力,那些情情爱爱的私事不关我的事。”
转而剑眉一挑:
“小丫头长大了,反过来教育起我了?”
顾依一洋洋得意:
“一直被你教育,今天可算反攻了,我教育的这么有道理,晚上请我吃饭吧,二表哥。”
顾依一拉住陆熠辰白大褂的衣袖,撒娇似的摇了摇。
“把那个二字去掉。”
“本来就是二表哥,为什么要去掉?”
“你去掉,我就请你吃怀石料理,你一直约不上的那家。”
“真的?那家店店小欺客,那么难约,你为什么想吃就吃?那家老板娘是不是和你有情况?我要回去向姑父汇报!”
“传谣言可不好啊,小公主。”
兄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走了,几个到办公区领文件的小护士探出头来,炸开了锅。
“那个女孩是不是陆院长表妹?”
“这家人基因也太强大了,怎么都长的那么好看啊?”
“院长平日里惜字如金的,原来私下里对表妹这么宠啊!简直反差萌!”
“好想魂穿表妹一天,当妹妹我就知足了,不知道以后谁有这个福分嫁给陆院长?”
“快别提这么让人这么心碎的事。”
林主任看见陆熠辰来他办公室,就知道这个分院新院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笑着泡了茶,引陆熠辰坐下,开门见山:
“什么事找我呀?不是要来挖人吧?”
被一句话点明了来意的人,淡定的坐在那喝茶,笑道:
“我还没说话呢,您就猜到我的来意了,真是知我莫过林叔叔了。”
他放下茶杯,反问:
“那不知道林叔叔允许不允许?”
林主任却不正面回答,只问:
“那得看你要挖谁啊?你要挖我的话,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陆熠辰哈哈大笑:
“我哪有胆子挖您啊?您可是总院的顶梁柱之一,我要是把您挖走,老院长不得开着挖掘机把我办公室给挖了。”
林主任也笑,其实他大概猜出这个小后生想挖谁。
这一届心外科的实习生里,算来算去,就只有一个人的能力有可能让陆熠辰来亲自上门要人。
果然,陆熠辰正色:
“林主任,我想要你们科的乔木兰。”
林主任一脸苦恼状:“哎呦,你这是要挖我手下一员大将啊!”
陆熠辰不说话,只微笑着看林主任。
“你别这么看我,你都亲自来了,我还能说不?只好忍痛割爱了,我明天就找她谈话,她只要同意,你就带走吧。”
林主任这话说的跟嫁女儿一样,可见乔木兰确实是他很看重的一员爱将了。
陆熠辰想起一个事情来,说:
“那个栽赃乔木兰的实习生,还是不要留了,他说乔木兰学术造假的事,调查之后纯属捏造,那个实习生在职场上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打击竞争对手,这是不遵守游戏规则,这样的人留下早晚也是祸患。”
林主任表示同意,两人又叙了一会,聊了聊医院的日常管理,陆熠辰就离开了。
正在值班的木兰突然打了个喷嚏,这是谁在背后念叨她呢?
她到洗手间洗完手,拿湿纸巾按了按右眼,这两天眼皮也总是跳,怀疑自己是要感冒,赶紧喝了杯板蓝根。
木兰不知道陆熠辰和顾依一关于她的辩论,更不知道蒋曼暗中给她使的绊子。
如果知道了,恐怕要气的晕过去。
蒋曼那颠倒是非的一通栽赃,很难说会给别人留下什么印象,脏水这种东西,泼到了身上,再干净的人,也很难全身而退,人们皆信空穴来风的道理,所以被栽赃的人总要受到点莫须有的怀疑。
不幸中的万幸,是她也不知道导师的名声无形中给她化解了危机,而林主任的正直给她挡下了这场飞来横祸,陆熠辰对人才的看重给她开了条新路,在她本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磨难忽生又忽灭,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第十二章
这柳暗花明的一条康庄大道在木兰眼前铺开,是在第二天早上。
早上起来,她就觉得神清气爽的,眼皮也不跳了,也不打喷嚏了,不咳嗽,不鼻塞,并没有感冒。
到了医院,才刚坐在自己桌子前边,就被林主任叫到了办公室,然后好消息就像个大金蛋似的猝不及防砸在她头上,金花四溅。
林主任问她,愿不愿意调去新星分院,其实不过是例行公事,新星分院的薪资待遇,谁也不会拒绝。
木兰更加不会拒绝。
自从工作以来,虽然当医生的,收入总不会太低,加上各种补贴,其实在南州还是很过得去的,只是抵不过花销大。
母亲的医药费就是个大头,又总想让劳苦了一辈子的继父吃点好的用点好的,还有自己租的那个小公寓,房租水电,生活费算下来,也基本是月光族了,加上前段时间还去安吉小住了两天高级的酒店,此刻她的财政状况已经是捉襟见肘,差点就要动用存了定期的应急款了。
如今医院的调派,对她来说简直是枯木逢甘霖。
木兰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转正手续还在办,她就已经被通知了到新星上班的日期。
在南州总院这头交接完毕,同事们自然要给她欢送一番,席间林主任殷殷嘱托了许多话,告诉她,去了新星之后,要像块海绵,不遗余力的跟陆院长学习,陆熠辰院长如何优秀,在心外领域如何少年天才,听的木兰简直要背下来了。
之前没有想到会被调走,她在医院旁租的公寓租了一年,好在分院离总院也不远,地铁不过两站,从地下扶梯上来,就是新星医院的大门。
以前木兰因为被林平儿找来安抚那个脾气古怪的魏阿姨,来过几次,只是今天不同以往。
今天她是带着工作牌,正式打卡上班了。
新星的工作氛围与旁的医院有点不太一样,周一的早会是圆桌会议,各个科室的负责人和医生,凡参会的,发言都是百无禁忌,畅所欲言。
陆熠辰也不是常见的院长,不仅不讲官话,甚至很少发言,就像今天,两个副院长正说的热火朝天,陆熠辰却并不参与。
钢笔在修长的手指间灵活的转动,仿佛心不在焉,但大家都知道他在听,因为每次说到关键的问题,有遗漏的他都会补充。
讨论中间一个空挡,陆熠辰放下了笔,问旁边的常务副院长:
“乔木兰医生今天上班吗?”
副院长答:“今天上班,还有妇产科专家秦丽医生,现在两个人应该都来了。”
陆熠辰正了正椅子:“叫她们两个人也来参会吧,也熟悉一下同事。”
木兰第一天上班,没有手术也没有门诊,正无聊的时候,一个年轻医生通知她去参加早会,她忙拿了纸笔跟着那个医生去了会议室,快到门口的时候,遇见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女医生,两人微笑致意,并肩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是玻璃大门,里头的人远远的就看见乔木兰和秦丽两个人姗姗走来。
两人高矮胖瘦看着都一样,竟像对双胞胎姐妹似的,只是走近了,才能瞧出木兰更年轻些。
这是陆熠辰头一次见到乔木兰,闻名不如见面,之前看到的简历寸照,远不如真人鲜活。
木兰的长相也不说多惊艳,是清秀而耐看的典型,眉目温柔安静,肤色白,白的有温润光泽,是让人安心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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