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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大人要折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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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动一下腿,却被死死卡住动弹不得,一个模糊的可怕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她只隐约记得自己喝了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
  
  她都干什么了?是不是酒驾出了车祸?
  
  她挣大了眼睛,也只看到一片模糊的黑暗。
  自己一定是出车祸了,被压在了车下面,谁来救救她?
  
  她本能的伸出手在身边摸索,却觉得手下触感丝滑柔软,是布料?
  来不及细想,就感觉到手被另一只手抓住,然后交缠起来,五指相扣。
  
  有人来救她了
  她在绝望的晕眩之中生出希望的惊喜来,紧紧的抓住了那只手,一张嘴,是支离破碎的虚弱声音:
  “救我,疼!”
  
  一个声音在耳边传来,喑哑低沉,带着温柔安抚的情绪:
  “乖,忍一忍。”
  
  好吧,她咬住牙忍耐,渐渐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最后终于觉得身上的重量离去了。
  
  她得救了……那一瞬,再次昏迷过去。
  
  在最初醒来的一瞬间,顾依一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噩梦。
  她深深的呼吸,可是随着身体的苏醒,却觉出了身上真实的疼痛,疑惑的睁开眼,就看到一盏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吊灯。
  
  心,猛的一沉。
  
  她的腰上,压着一只手臂。
  
  只需要一秒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一夜情?
  
  那杯酒……叶路的那杯酒!
  
  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恶心席卷了全身,她慌忙套上衣服。
  
  窗帘拉着,房间里光线昏暗,她缓缓的伸出手,拨开了被子,看到那个男人的脸。
  
  不幸中的万幸,不是叶路,是个陌生人。
  
  她悄悄的后退,踩到地上的西装,看到西服口袋里掉落的名片。
  盛天食品总经理,周深安。
  
  这个人叫周深安?
  
  床上的男人似乎感觉到动静,动了一下,吓的顾依一屏住了呼吸,急速退出了房间,逃掉了……
  
  从记忆里回归,车已经开到电视台楼下,齐晗解开了中控锁,顾依一拉开了车门,却顿了一下:
  “你不是周深安?”
  
  齐晗诧异了一下:“周深安,是我的客户。”
  
  顾依一没说话,下了车。
  
  齐晗看着顾依一的背影消失在广电大楼里,手掌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向后一靠,手扶在额头上,眉头紧锁。
  
  错了,都错了。
  
  第二天他醒来,本以为会看见佳人在侧,互道早安,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可是,醒来时,却发现只剩他一个人,那个女孩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像阳光下蒸发的晨露,无影无踪。
  
  直到他随手一掀被子,看见被子上的痕迹,才终于发现,这个女孩,不是过去跟过他的任何一个女伴,是他认错了人。
  
  所以,她消失了就真的是消失了,茫茫人海,那一夜让他神魂颠倒的甜美从此再难遇见,无法找寻。
  
  内心居然有巨大的失落。
  
  直到今天晚上,他走入饭店包间的那一瞬间,看见顾依一的脸,那一丝熟悉,才终于在记忆深处找到了原因。
  
  在加拿大,他曾经在陆熠辰的电脑上看见过她的照片,全家福的合照,一闪而过,只留下极其模糊的印象,只记得,一双美丽清澈的眼睛。
  
  当时他看着顾依一坐在包间,居然一时手足无措,只好又反身出来,平定自己激烈的心跳。
  
  他感到巨大的,失而复得的惊喜浪潮一瞬间淹没了他。
  
  刚才听见顾依一的问题,他意识到,顾依一之所以来见齐晗,是因为她那天错看了名片,她没有看见齐晗的名字,她看到的,是周深安的名片。
  
  谢天谢地。
  
  齐晗各种各样的情绪泛滥成灾。
  他开了天窗,点一支烟。
  微小的红色光点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烟雾镇定了他的神经,他的理智终于意识到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曾经以为她是午夜钟声敲响就逃跑的灰姑娘,可是她不是灰姑娘,相反的,她是公主,是顾家的掌上明珠。
  
  这件事,难办了。
  
  齐晗苦笑一声。
  
  

第三十三章
  这天早上; 木兰迫不及待赶到医院去,因为今天是母亲正式转院的日子。
  28楼的vip病房; 坐北朝南,是最好的朝向,晨光铺洒进来,倾泻般流淌着无限生机。
  
  继父坐在床旁边的沙发上吃早餐,一碗小米粥喝了一半,木兰步入房间。
  
  也许是晨光正好,木兰觉得继父的气色都比原来好上不少; 脸上笑意融融,木兰心里一宽:
  “爸,吃早饭呢?”
  
  继父点头,指了指病床:“你妈早上护工给准备的流食,我反而清闲了。”
  
  木兰握住继父的手; 那手枯瘦,伺候久病昏迷的妻子这么多年; 不止劳力; 更熬心。
  在木兰的印象里,继父总是那么瘦; 瘦的让人心酸:
  “爸爸; 现在有护工了,她们都是专业的; 您也歇一歇吧,享享清福。”
  
  继父微笑起来的时候; 眼角有深刻的皱纹:“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一个补习学校,一直想找我去教数学,我之前不是脱不开身吗?现在我想我能去了。”
  
  “讲课多累啊?让您歇一歇,您又找活干。”
  
  继父搓搓手:“我这人闲不住,况且我是愿意教书,教书育人是好事。”
  
  说话的功夫,木兰已经削出两个苹果,一个给护工打苹果泥喂给母亲,一个塞到继父手里,妥协:
  “行,只要您高兴就好。”
  
  她看了看手表,上班时间到了,不能再久待,于是准备下楼去。
  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嘱咐:“爸,这间病房是医院的福利,但不是谁都有的,所以您在这最好不要提我,以免声张出去被别人诟病。”
  
  继父点头:“我明白。”
  
  木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和陆熠辰那个小小的交易,怕继父不能理解,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败坏道德的事,所以撒谎说是医院给人才的特殊福利。
  
  在继父眼里,自己的女儿一向是优秀过人,于是不疑有他。
  
  木兰下楼回办公室,正赶上陆熠辰也进门。
  
  木兰顺手接过他的外套挂在衣架上,一边挂一边说话:
  “院长,vip病房那边,你安排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陆熠辰套上白大褂,将钢笔别在胸前口袋,一边开电脑一边说:
  “放心,vip病房没有人会去打探病人的任何隐私,你平时去的时候别太张扬就好。”
  
  木兰放心,走到自己桌边坐下。
  
  忽然听陆熠辰说:“开花了。”
  
  木兰闻声望去,看到窗台上那盆孔雀兰抽出的枝条上开出密密匝匝的蓝色小花。
  
  那是她从路边一个老奶奶那买来的,放在一丛丛其他的名贵花草中间其貌不扬,一开始时候还叶色枯黄,木兰以为活不成了,结果后来发现它还在发新叶,就没有扔,没想到今天居然开出花来,实在是惊喜。
  
  她掏出手机来拍了张照,软件的微距下,小花薄薄的花瓣蓝的半透明:
  “真美啊!”她感叹世间造物神奇。
  
  “是很美。”
  陆熠辰的声音,不知在感叹什么。
  
  母亲和自己在一个大楼里,继父也开始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木兰前所未有的觉得生活如此优待她,每天都过的极其开心。
  
  陆熠辰偶尔约她吃饭,两个人越来越熟,相处越来越自然随意。
  
  有一次他们两个人甚至一起去看电影。
  幽暗的电影院里只有三四个人,看的犯罪刑侦片。
  
  主角奔跑着逃避凶手的追杀,在小巷里飞速穿行,几次都差点被坏人抓住杀死,惊心动魄,险象环生。
  木兰看的聚精会神,跟着紧张,一紧张就口渴,于是拿起手旁的饮料把吸管往嘴里塞。
  
  可是流进嘴里的液体是苦的。
  
  嗯?
  
  这是……茶……
  
  自己买的明明是橙汁啊?服务员真是粗心大意。
  
  等过了一会,电影节奏平缓了,她分神看旁边的陆熠辰,只见陆熠辰眼睛看着屏幕,手里拿起那杯茶不紧不慢就喝了一口。
  
  嗯?
  
  等等!
  她忽然看向自己的右手边,她那杯橙汁好端端放在那里。
  
  这杯茶,是陆熠辰的。
  
  一瞬间,完全没有了看电影的心思,她的内心开始咆哮。
  乔木兰!你要算算你和陆熠辰的八字啊!是不是八字犯囧?怎么总是做这么失礼的事情?
  
  她在黑暗里悄悄抓自己的头发,尴尬的一塌糊涂。
  完全没有注意到,专注屏幕的院长大人嘴角升起的那一抹微笑。
  
  年末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过年了,木兰白天和继父在家里吃了饭,贴了对联,晚上一起到母亲的病房守岁。
  
  整个28楼几乎都空了,能回家的都回家过年去了,整个楼层静悄悄的。
  
  母亲的房间看着却还挺热闹,木兰简单的布置了一下,厕所厨房的门上贴了福字,窗玻璃正中贴上绒绒的窗花。
  胖胖的娃娃抓着条大鱼,年年有余,最常见的窗花款式,木兰觉得那个娃娃表情剪的栩栩如生,非常喜庆,一眼挑中它。
  
  傍晚的时候,窗外下起了细细小雪,南州二月的天气已经回暖了,下起雪来也是雨雪交加,随下随化。
  厨房里,继父开始做菜了,忙了一会端出四个菜来。
  红烧肉,炒青菜,红烧鳕鱼,排骨汤。
  都是木兰爱吃的。
  
  木兰洗过手坐下来吃饭。
  这顿饭吃完,天已经黑下来,聊了一会天,就到春晚开始的时候了。
  
  木兰像个小孩一样搬了个小沙发墩来坐在电视前面。
  继父出来看见她就笑:
  “都多大了还这么坐着?”
  
  木兰仰着头,看电视里红红火火的开场舞,忽然想起季澄,于是发了个短信。
  
  “新年快乐。”
  
  不一会收到回复。
  “嗯,你也快乐。”
  固有的漫不经心和懒懒散散。
  
  木兰皱了皱鼻尖。
  “没礼貌,叫姐姐。”
  
  又等了一会,收到三个字:
  “乔。木。兰。”
  
  木兰气馁,自己在这个皮孩子面前是半点威信也没有了。
  
  想了想又给陆熠辰发了一个,陆熠辰没回复。
  
  电视里锣鼓喧天的欢歌热舞,电视前的木兰渐渐困的睁不开眼睛,一个磕头之后惊醒,摇了摇头,干脆跑到厨房去帮忙包饺子。
  
  继父正擀面皮,木兰洗了手,沾了点干面粉开始包饺子。
  她手艺很好,包出来一个个小巧的元宝形状,褶皱分明,圆滚滚一个挨一个排在案板上。
  包着包着,桌上电话响起来,她手忙脚乱冲了手,接起电话。
  
  “新年快乐。”
  陆熠辰的声音像晚风般清凉适宜,从话筒里传出来。
  
  “新年快乐。”
  
  “在干什么?”他问。
  
  “在包饺子,驱赶一下困意。”说着,就打了个哈欠。
  
  “出来走走吧。”他说。
  
  “嗯?”
  
  “我在医院楼下。”
  
  木兰扑到窗口前,28楼,底下的车和人都是小点点,可是她一下就看到了他。
  
  陆熠辰的车正停在她的窗口下面,人靠着车子站着,只能看到一个发顶。
  
  看着那个身影,木兰心里忽然无比欢喜,一瞬间困意全无。
  
  “你等着我,我马上下楼。”
  说完,套上外套就往外跑。
  
  “爸,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
  她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最后一个字,已经伴随着关门声。
  
  从电梯里出来,她小跑着跑出了大厅。
  除夕夜医院人很少,前台只有一个值班护士,她从侧门跑出去,绕了半圈,出现在陆熠辰身后时已经气喘吁吁。
  
  恶作剧的拍一下他的肩膀,等着看他吓的一跳的样子。
  结果陆熠辰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唇角带着笑意:“吓死我了。”
  
  什么嘛?明明就知道我在身后。
  
  他一转过来,木兰才惊讶的发现,陆熠辰里面居然穿了件帽衫,外面套了件羽绒服,帽子上有白色的锋毛,看着一点也不像个院长了,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
  
  “今天不叫你院长了,叫你学长吧。”木兰调皮。
  
  陆熠辰给她打开车门:“本来也是学长。”
  
  对哦,院长本科也是在南州医大读的。
  
  坐进温暖的车子,系上安全带,木兰问:
  “你现在应该在合家欢过年啊?为什么跑到这来找我?”
  
  “来通知你,大考要来了。”他说。
  
  木兰闻言沉默。
  是啊,过完年,陆熠辰的家里人肯定要找她这个“女朋友”去家里吃饭了。
  
  木兰拿头轻轻撞玻璃,发出咚咚的声响:
  “我高考都没这么紧张过,感觉自己是个学渣。”
  
  又一下,额头却没感觉到凉凉的玻璃,软软的,是陆熠辰的手。
  
  “学渣也不用自残吧?”他说。
  
  陆熠辰开车带她去了新星大厦,这是全南州最高的几个建筑之一。
  陆熠辰一路通行无阻的带着她上电梯直通顶楼,然后又走上一层楼梯,最后在一扇门前神通广大的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
  
  他们来到了楼顶。
  
  新星的楼顶不是光秃秃的水泥地,这里平时就是员工的一个休闲区域,上面有一个花房和很多桌子和长椅,边缘都用玻璃围起来,观景又无阻又安全。
  
  俯瞰下去,整个南州的灯火此刻都在脚下,那些蜿蜒的车灯的河流,那些各种造型的霓虹,路灯标示出的纵横阡陌,每一栋建筑里的万家灯火,她在冬天的夜晚看着这些灯,却觉得热气腾腾。
  
  陆熠辰走到她身边,并肩站着。
  
  木兰忽然豪迈的小手一挥:
  “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陆熠辰:“……”
  
  “你可不像个好皇帝。”
  他低头看着腕表:
  “不过,再让你当十秒吧。”
  
  对面大楼的大屏幕忽然亮起来,开始闪现倒计时,新一个农历年的钟声将在十秒后敲响。
  
  十、九、八……
  
  这一年,她经历了好多。
  被杜垂杨劈腿,十几年的暗恋悲剧收场。
  她逃婚,二十年的纠缠生生扯断。
  她真正成为了一个医生,事业步入了正轨。
  她,遇见了陆熠辰……
  
  五、四、三……
  
  木兰抬头看他,悄悄的看,看见他微微仰起的下颚那坚毅的弧度,陆熠此刻辰看着对面的倒计时。
  
  二、一……
  
  最后一秒,对面的大楼上,绽放出了绚丽的烟花。
  
  南州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所以那不是真的烟花,是灯。
  
  那一束束的光芒上升,在固定的点绽放散开,是一蓬巨大的烟火,这样的烟火围绕着对面的大楼,整整一圈,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很美,像真的一样。
  
  木兰目不转睛的看着,被那灯光照亮了脸庞。
  
  陆熠辰低头看她,也是悄悄的看,看着她侧脸睫毛卷翘的柔美。
  
  大厦下街上的行人,也纷纷抬头,为这五光十色的灯光焰火目眩神迷。
  
  所有的人,在这一刻,心里都会有一个愿望。
  
  那就是,希望自己幸福。
  
  

第三十四章
  回去的路上; 陆熠辰离医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了车。
  
  “散散步吧。”他说。
  
  “会被人认出来的。”木兰紧张。
  
  来的时候,陆熠辰是把车停在侧门外的街上等待; 那里人少,而这个时候他们是在正门附近。
  
  “不会。”
  陆熠辰一把拉上自己外套的帽子:
  “这样就认不出来了。”
  
  然后伸手把木兰的帽子也戴上。
  两个人脸庞都围着一圈绒绒的毛边,像两个爱斯基摩人,互相看着对方笑。
  
  稀稀疏疏的雪片缓缓的飞落下来,落在手背上时,已经是莹透一滴冰水。
  木兰的衣服是新的,忘记剪开口袋; 手露在外面冻得冰冰凉,不由得一边走一边缩了缩袖子。
  
  陆熠辰注意到她拉扯衣袖,一低眸,看见她冻红的指尖。
  停下了脚步,牵过了她的手; 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手忽然被一只大手包裹,木兰怔了片刻; 便被那温暖吸住了灵魂。
  
  指尖微微一动; 就能感受到他的手清瘦的轮廓,手上肌肤温热的触感; 不轻不重的拢住她。
  一个小小的衣服口袋; 此刻像个温暖的窝,那热力顺着手逆流进心脏; 让心口一阵不安分的搏动。
  
  或许,去她的家里伪装他的女朋友; 并不是一件难事了。
  
  因为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他。
  
  新年的午夜,路上行人实在不多,他们走在色泽温暖的路灯下,灯光将两个身影拉的长长的。
  影子倒映不出表情,不然,木兰会看见自己脸上复杂的神色,是惶恐与欣喜交织。
  
  一直到医院门口,木兰说什么也不让陆熠辰再靠近医院了,碰见熟人,即使戴着帽子也会被认出来,到时候解释不清。
  
  陆熠辰无奈,只好转身走回车子的方向。
  木兰往门里走了两步,又退了出来,看着陆熠辰欣长的背影越走越远,看了好一会才真正回去。
  
  继父正等着她回来,她一回来,就张罗着烧水煮饺子。
  
  白胖胖的饺子下了锅,煮的水灵灵的捞上来。
  木兰吃了一个,给继父夹了一个。
  
  继父一口咬下去,忽然就唉了一声,动了动嘴唇,吐出一枚钱币来。
  
  “爸,看来你这回复出教书,明年能收不少学生啊。”木兰说。
  
  继父嘿嘿的笑:“一定是你这丫头做了记号。”
  
  木兰笑:“您可别冤枉我,我可没有,是您明年要赚钱啦!”
  
  父女俩笑呵呵吃着饺子,看着春晚的尾声。
  最后一口,木兰忽然觉得嘴里甜甜的。
  
  她吃到一个糖饺子。
  
  “爸,这是你包的?”
  继父点头:“是我包的,你今年不顺,希望明年能找个好男朋友。”
  
  木兰低了头,她知道继父说的是她和杜垂杨分手的事,当时也没解释,继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无条件的相信她。
  
  “刚刚来找你的是谁?”继父问。
  
  木兰诺诺:“一个……朋友。”
  
  继父开始收拾碗筷,木兰帮着捡碗,一起走进厨房。
  
  “大年夜的来找你,是不是对你有意思?要是个好男孩子,你就试着相处一下。”
  
  他当然好啊,就是太好了。
  好的就像他得名字,天上高高的星辰,闪亮亮的,人人都喜欢。
  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就算伸尽了手臂也是抓不到的,木兰心想。
  
  又隔了一天,大年初二,她的大考正式来临了。
  
  去陆家的路上她紧张的问陆熠辰:
  “怎么办,有什么知识点没有,我现在脑子空空好紧张啊。”
  
  陆熠辰修长手指点了点方向盘,说:
  “你就尽情放空你的脑子,跟着我,就是捷径。”
  
  车子停进车库里,一下车,木兰就看见门口有个人影,还没看清就闪进了门内。
  
  屋里头,阿姨忙忙从门口回来:
  “来了来了!女朋友来了!我去预备水果!”
  
  岳晴歌坐在沙发里笑:“阿姨,你这比见自己儿媳妇还兴奋呐?”
  
  阿姨细细的给水果摆盘,回头说:“可不是嘛,我来这些年了,熠辰头一回领姑娘回家。”
  
  木兰踏进门之前,暗自深呼吸,感觉到陆熠辰的手揽在她的肩头,直接将她带进了屋里。
  
  进门第一眼,就看见顾长安。
  
  顾依一曾说,顾长安年轻的时候比迟小蕙要漂亮,她现在才真正见识到。
  
  已经年逾五十的妇人,依然容光照人,可想见其年轻的时候是怎样一种绝代风华。
  现在流行女神这个词,其实多数人配不上,顾长安却是当之无愧的。
  
  她轻轻叫一声:“阿姨。”
  
  顾长安笑意温柔,招呼她过去坐。
  
  紧接着,看见岳晴歌。
  岳晴歌是极其明艳的长相,像过去的香港美人,有种大气的风韵。
  
  岳晴歌看着木兰:“我是熠辰的嫂子,岳晴歌。”
  
  原本应该叫一声嫂子,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岳晴歌善解人意:“脸皮薄,不好意思叫嫂子,就叫我姐姐吧。”
  
  木兰松一口气,叫了一声姐姐。
  
  顾长安此刻细看木兰:“这孩子像画上走下来的,你叫木兰?名字起的真好。”
  
  “我妈妈起的。”
  
  “你妈妈实在会起名字,外柔内刚,最好不过了。”
  
  木兰本着少说少错,害羞到底的路线,只是微笑。
  
  陆熠辰去了楼上,不一会下来,对顾长安说:
  “我爸说,写过手里那篇书法就下来。”
  
  顾长安说:“他那是装淡定,你没回来之前,急的在屋里来回走呢。”
  
  这句调侃,说的众人正要笑,楼梯上忽然传来一声:
  “胡说八道。”
  
  语气却是温柔的,甚至带着愉悦。
  
  陆严知从楼上下来,木兰连忙起身行礼:
  “叔叔。”
  
  只见陆严知伸手示意她坐下。
  “不用那么紧张,像自己家一样。”
  
  木兰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普通人家,大约就是帮着做做饭,吃完了收拾桌子刷碗,显得勤劳乖巧,但是在陆家显然不需要这些,她只好坐在沙发上聊天。
  
  无论是顾长安还是岳晴歌甚至陆严知,个个对她和颜悦色,一时有接不上的话,陆熠辰就适时的插话,给她把话接上。
  
  这种体贴,全家人都看在眼里,心照不宣。
  尤其顾长安,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这个女孩子,陆熠辰是真的上了心,面上是不动声色,但注意力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她身上,怕她紧张,于是小心翼翼呵护。
  
  这种状态,让她想起年轻时候的陆严知来,明明心里已经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以至于她最开始竟然不知道他的心意,后来陆严知突然表白还吓了她一跳。
  
  说了一会话,木兰已经喝了三杯水,陆熠辰看在眼里,于是对她说:
  “我带你四处参观一下吧。”
  
  “好。”
  木兰心里简直迫不及待了,陆熠辰的家人,都是平时书里,杂志里,电视里才能看见的人,此刻围坐在她身边闲聊家常,让她一点不紧张实在是难为她了。
  
  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是个冒牌货,并不是真的女朋友,却受着这份热情的待遇,感觉自己是个可恶的骗子,良心不安。
  
  她和陆熠辰走出房子,来到后花园。
  花园还是一片荒芜,但是有一个花房,里头暖意融融,各色花朵都种了一些,最多的是蝴蝶兰。
  翅膀形状的叶片,排成一束垂坠下来,阶梯的花架上从高到低摆成一面花墙。
  原来别墅里的插花,都是从这里供应的。
  
  木兰记得《了不起的盖茨比》电影里,盖茨比就是准备了一屋子的白色蝴蝶兰去迎接黛西。
  
  她托起一朵花,颤动的浅粉色花瓣,像暂时停驻在花茎上的蝶,随时会阵翅飞离去。
  
  “紧张吗?”他问。
  
  “紧张……”
  她实话实说:“我最怕被问到咱们是怎么约会的,谁先跟谁表白,编不出啊。”
  
  “咱们不是约会过嘛?”
  陆熠辰稍稍俯下身,靠近她:
  “吃饭,看电影,滑雪,这些不是约会吗?”
  
  那些……算……约会吗?
  
  木兰混乱了。
  
  陆熠辰又站直了:
  “至于表白,当然是得我先表白了。”
  
  木兰觉得四周的空气似乎发生了一些不知名的变化,周围的蝴蝶兰好像都活了起来,却是在她的肚子里扑腾。
  
  Butterflies in my stomach……
  
  她紧张,感觉他会随时说出一句什么话,让她的世界动荡。
  
  她的感知里,时间在这一瞬停滞。
  
  这停滞,不过数秒,便被惊破。
  
  “开饭了。”
  是做饭阿姨的声音。
  
  一句话,时间继续流逝。
  陆熠辰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她。
  
  阿姨又唤了一声。
  木兰清了清嗓子:“好的,这就回去。”
  
  饭桌上,顾长安拿公筷给木兰布菜,木兰特别清楚记得顾依一说过小时候吃饭吃不完被陆熠辰拿筷子打手背,这大约是陆家的家规。
  
  于是给她夹多少她吃多少,陆严知以为她胃口极好,竟然叫阿姨又给她盛了一碗蟹粥。
  
  可是木兰实在吃不下了,望着粥碗正为难,只听旁边的陆熠辰说:
  “这个是我爱吃的,给我吧。”
  话音都没落就听见陆严知照着陆熠辰的头就是一下:
  “你没吃过饭吗?抢什么?”
  
  这一下,可真是代人受过,木兰感激的偷偷看了陆熠辰一眼,挺身而出给他脱罪。
  她伸手拿了粥碗,放在陆熠辰面前,语气似是无奈宠溺:
  “给你给你。”
  
  一双小儿女情态,让陆严知神色好转,只不痛不痒说一句:
  “小乔,不要一味忍让宠坏了他。”
  
  木兰发觉,陆熠辰小的时候肯定不是现在这样稳重的,必然是个极其调皮的孩子,从陆严知对他的态度可见一二,是习惯了严厉的管教。
  
  饭后她偷偷问陆熠辰:“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别调皮。”
  
  “我妈跟你说什么了?”他问。
  
  木兰一挑眉:“不打自招了吧?我就说你爸爸一直拿你当个熊孩子一样严厉管教,原来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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