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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吴应熊-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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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蕊的小手被吴远明一拉,一张小麦色的俏脸立即变成了一块红布,全身象触电一般颤抖起来,钱蕊也不敢正视吴远明的目光,只是喃喃道:“好,我相信你。”说罢,钱蕊飞快跑出去安排人手了。旁边王莹儿马上凑上来哼哼道:“舅舅,她可比我大不了几岁,你别是打算让我叫她舅妈吧?”吴远明一笑,随口说道:“你已经有两个年纪比你还小的舅妈了,再多几个比你大两岁的舅妈也没什么吧?”王莹儿大怒,嚷嚷道:“你是说那个昭惠和那个郑莘吧?她们休想!戴妍是我小姑子,她们得叫我姐姐!”
钱蕊办事甚是迅速,不一刻便领着二十个十三、四岁的半个孩子进来,吴远明让他们每人拿了一支单发火枪,又让戴梓、王莹儿、吴禄和金刀四人拿了其它四把连发火枪,朱方旦则只分到一支单发的燧发火枪,气得朱方旦大叫,“吴公子,你偏心,为什么不让我拿连发火枪?我这枪只能打一发就要装子弹,万一有两个敌人杀过来呢?”
“少罗嗦,我是怕对面如果有美女,你这个家伙恐怕会背着连发火枪临阵倒戈,那我们就惨了。”吴远明笑骂一声,又转向众人吩咐道:“跟我出发,保卫东山渔帮!记住,一切行动听指挥,没有命令绝对不能开枪!吴禄,戴梓,你们边走边教这些孩子怎么用火枪。”
吴远明和钱蕊带着这二十多人赶到东山岛码头附近的高地时,码头上已是烈火熊熊,包括吴远明包乘那艘民船和大部分东山岛渔船都已经被烈火包围,在夕阳余辉中遮天蔽日。吴远明暗自庆幸提前把火枪搬到岛上之余,忙又观察码头上的战事。而钱宝通率领的东山渔帮帮众此刻的局势也和他们的渔船一样,两倍于他们的敌人完全掌握了战场主动,将东山渔帮打得是尸横遍野,节节败退。如果不是码头通往岛上仅有一条不宽的石路,东山渔帮还可以据险而守,只怕东山渔帮早已经被两个敌对渔帮给包围了。
“那一个是林嘉祥?”吴远明探头探脑的张望敌阵,又想玩擒贼先擒王的卑鄙招数。旁边钱蕊指着远处介绍道:“林嘉祥在码头边,抱着一个小女孩的那个畜生就是他。”吴远明定睛一看,果然看到在码头边有一个五十来岁白白胖胖的老头被一群壮汉簇拥着坐在太师椅上,怀里还抱有一个衣衫不整哭喊不休的瘦小女孩,而林嘉祥一只手掐住那仅有十来岁的女孩后颈,一只是在那幼女身上疯狂搓揉,疯狂大笑。
吴远明暗暗估算距离,发现自己手里射程最远的长射火枪也无法狙杀到林嘉祥,便只能改变战术,先把吴禄和金刀两人叫到面前,在他们耳边交代了行动步骤,然后才向钱蕊交代道:“钱姑娘,你哥现在的位置不好,快去让他们退到我们在这个位置来,这里地势高,可以用石头把敌人暂时砸下去。”钱蕊领命而去,旁边吴禄和金刀则指挥那些半大孩子埋伏到道路两旁,爬在地上暂时隐蔽身形。
钱蕊会些武艺,提着一柄柳叶刀很快就跑进了自家队伍中,向正在与敌人厮杀的钱宝通说了吴远明的命令,钱宝通没上过战场不知道抢占有利地形的重要性,只是抱着寸土不让的决心和敌人硬拼,对吴远明的命令自然是大不理解,一口拒绝,反倒要钱蕊回去保护父亲,急得钱蕊是直剁脚。这时候,码头边的林嘉祥也看到了钱蕊加入战场,便大笑着命令道:“传令下去,别伤着钱家那个小美人,抓活的,我还要娶她做九姨太。”
“抓活的!钱家的小美人要抓活的!”马迹山渔帮的帮众纷纷淫笑着大叫起来,正在对倔牛哥哥束手无策的钱蕊灵机一动,一边奋力挥刀阻拦淫笑着扑近的敌人,一边向钱宝通吼道:“哥,你要是再不往上撤,我就抛下刀投降,我宁愿去做林嘉祥的九姨太,也绝不愿意让我们东山渔帮的人被他们杀光!”
“胡闹!”钱宝通本还想呵斥妹妹,可看到钱蕊已经放下刀时,钱宝通无奈下只得命令道:“撤,往岛上撤!”其他东山渔帮的帮众早被敌人杀得丢盔卸甲,闻言忙争先恐后的逃往吴远明等人藏身的高台,松了口气的钱蕊也和钱宝通且战且退,慢慢退向高台,后面西山帮和马迹山帮紧追不舍。而吴远明则在高台上向那些逃回来的渔民连声命令,“别乱,别乱,快捡石头,捡石头准备把敌人砸回去,听我的命令。”虽然混乱中有很多渔民并没有听到吴远明的叫喊,但还是相当一部分渔民按吴远明的吩咐捡起了大块大块的石头,待到钱家兄妹最后退上高台时,吴远明立即大喝道:“砸!砸死***!”
“砸死***!”抱着石头的东山帮渔民怒吼着,将一块块石头砸向仰攻而上的敌人,居高临下的优势下,石头砸得来敌头破血流,筋断骨折,攻势为之一抑。混乱中的东山帮渔民见砸石头的威力这么大,忙也是捡起大石往下狠砸,只砸得敌人鬼哭狼嚎,抱头鼠窜,很快就退出许远,逃到乱石射程之外。少许几个尾随钱家兄妹攻上高台的敌人也被愤怒的东山渔民砍倒打倒,全数生生打死。
“原来这个高台还有这个作用,难怪爹当初一直不准我们多修一条路上岛。”眼看敌人被砸得狼狈不堪的丑态,钱宝通才知道老爸钱铁翼和吴远明的良苦用心,拍着脑袋懊悔不已。旁边钱蕊白了兄长一眼,嘀咕道:“你以为爹和吴大哥会象你那么傻?只会和敌人硬拼?”
“钱兄弟,钱姑娘,你们先别高兴,敌人人多势众,随时可能绕路杀上来。”吴远明抢到钱家兄妹面前警告道。此刻钱家兄妹已对吴远明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忙问道:“那该怎么办?”吴远明凑到钱家兄妹耳边,嘀咕道:“你们兄妹俩站出去,把林嘉祥骗过来……”
片刻后,钱家兄妹一起站到高台的路口,向正在商量绕路攻上山的西山帮和马迹山帮众人大叫道:“我们是东山渔帮钱宝通和钱蕊,请林嘉祥帮主和李杨帮主出来谈话,商量停战事宜。”山下一阵轻微骚动,钱宝通又大叫道:“请两位帮主出来谈话,我们可以把湖厅以北、东山以西的湖面让给你们。”
“不行!”林嘉祥放下那个几乎全裸的幼女,挺着满是肥油的肚皮站出队伍——当然是远远站到石头能砸到的范围之外,指着钱宝通叫道:“钱宝通,你给我听好,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带着你的人滚蛋,滚出太湖。二是把你妹妹嫁给我,我可以听你的东山渔帮并入马迹山渔帮,让你们继续在太湖混饭吃。”
“对,对。”干瘦的西山渔帮帮主李杨也站了出来,指着钱宝通说道:“你们东山岛离苏州最近,打到的鱼可以直接卖到苏州码头,我们却要走浒墅关交关税进城,凭什么让你们占着那么好的地盘?要么你们就并入我们西山帮和马迹山帮,要么你们滚出太湖,其他的没商量。”
“并入你们两帮也不是没商量。”钱宝通很爽快的说道:“但要我嫁妹妹不成,我妹妹才十八,你林嘉祥已经五十多了,你不配!”
“放屁!”林嘉祥一蹦三尺高,指着钱宝通大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正经八百的汉军旗人,曾经在北京当过官,级别和苏州知府高!你们这些人算个屁?我看上你妹妹,是你妹妹走了大运!说我不配,你们又算老几?!”
连蹦带跳间,林嘉祥不知不觉向前了几步,踏入了长射火枪的射程,吴远明见机不可失,马上大喝道:“狙击手,打!”拿着长射火枪的吴禄和戴梓两人同时扣动扳机,戴梓自不用说,吴禄长期接触火枪,枪法也是极精,只听得“砰砰”两声枪响,林嘉祥肥脸上和肥肚皮上同时多了两个血洞,林嘉祥先是肥躯一震,然后才砰然倒地,躺在地上翻滚抽搐起来。
“孩子们,开枪!”不等山下被惊呆的敌人做出反应,吴远明又一声大喝,埋伏在高台上的二十来个半大孩子立即扣动扳机,这些孩子手拿的仅有几支长射火枪,又是第一次开枪,二十来枪的枪子自然不知道飞到了那里——但也起到了增加恐慌的作用。吴远明又带头跳了起来,捧着机关枪就往下冲,高喊道:“杀啊!”
“砰砰砰砰!”冲到射程以内后,吴远明第一个接连扣动扳机,琵琶状的机关枪中喷出火舌,后面四支机关枪如法施为,混乱不堪的西山帮和马迹山帮两帮众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倒下,争先恐后的向后逃命。待到吴远明等人的子弹打完时,钱家姐妹又带着东山渔帮众人杀了上去,他们的对手大都是些没经过军事训练的普通渔民,几曾见过如此恐怖的阵势,被机关枪的威力吓得魂飞魄散之余只顾着自己逃命,那还有还手之力?直被东山渔帮杀得是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待到吴远明等人又换上子弹时,两帮渔民更成了待宰羔羊和砧上鱼肉,在机关枪的火舌下成片成片倒下,几如镰刀割麦。
“投降不杀!”吴远明最擅长心理攻势——加之也不想对同是汉人的普通渔民大开杀戒,吴远明带头喊起了劝降口号,得到吴远明指示的钱家姐妹也命令帮众大喊口号,“投降不杀!”被吓破了胆子的西山和马迹山的渔民听到有活命机会,那还有不争先恐后跪地投降的道理。东山渔帮一路冲杀过去,在几乎没有遭到抵抗的情况下就重新占领码头,控制西山和马迹山渔民带来的船只。西山渔帮的帮主李杨见势不妙,赶紧也是跪到了吴远明黑洞洞的枪口前投降,至于那个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马迹山渔帮帮主林嘉祥,早被愤怒的东山渔民踩踏成肉酱,肠子都拖出三四丈远——就这众渔民还不解气,又把林嘉祥丢到荒郊野外,任由野狗啃食。
大半个时辰后,攻打东山岛的西山和马迹山渔民除了已经被打死的外大部分被生擒活捉,仅有少部分见机得快的抢到小船逃走,剩下的全都被押到高台下的凹陷处,战战兢兢的等待东山渔帮处置。东山渔帮众人欢呼雀跃自然不说,卧病在床的钱铁翼也被抬到了现场,亲自向吴远明表达感谢。吴远明笑着说了些客套话,又指着那些被俘的渔民说道:“钱老帮主,这些人其实也很无辜,只是被林嘉祥蛊惑才来攻打东山岛,依我看除了那些手上占有东山岛渔民鲜血的凶手外,其他人教训一顿都放了吧,让他们回家和家人团聚。”
“不行,他们还要滚出太湖,以后不准在太湖打鱼。”这几个月来一直被压着打的钱宝通到了扬眉吐气时,不由也生出独霸太湖的贪心。吴远明一笑,摇头说道:“这些人除了会打鱼以外,还有什么谋生手段?你不准他们在太湖打鱼,不是让他们全家老小都饿死吧。”
“是啊,少帮主,可怜可怜我们吧,不准我们打鱼,我们吃什么?”被提刀荷枪东山渔民看守着的两帮渔民都磕头恳求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恳求钱宝通给他们留一条活路。那个被单独看押的西山渔帮帮主李杨也恳求道:“少帮主,我们是鬼迷心窍上了林嘉祥的当,求求你饶了我们吧。如果你愿意,我们西山渔帮愿意并入东山渔帮,听从钱老帮主和少帮主指挥。”
“听到了吗?”吴远明知道钱宝通想独吞太湖,便拍着钱宝通的肩膀说道:“我在没进太湖之前就听人说过,‘太湖八百里,鱼虾打不尽。’这么富庶的地方,还怕养活你们三个帮几千号人?既然李帮主愿意加入你们东山渔帮,那我想马迹山渔帮的人应该也愿意……。”
吴远明话音未落,俘虏中的马迹山渔民也纷纷大叫起来,“我们愿意,我们愿意,只要给我们留一条活路,我们愿意加入东山渔帮,照规矩上交抽头。”西山渔帮帮主李杨为表明决心,还把右手食指放进口中狠狠咬断,拿着断指发誓道:“从今天开始,西山渔帮并入东山渔帮,一切听从钱老帮主和少帮主指挥!如违此约,有如此指!”
“看到了吗?李帮主已经做出榜样了,今天在东山岛手上沾有人命的站出来,自己断一根指头,然后向钱老帮主磕头赔罪!有谁敢偷奸耍滑,小心他的人头!手上没沾人命的,全部跪下发誓,从此效忠东山渔帮!”吴远明向俘虏群大喝道。话音刚落,俘虏群中又是一阵大乱,或上站起咬断指头磕头赔罪,或是跪下发誓效忠东山渔帮——几百人发誓,发的誓言自然是千奇百怪,其中竟然以生个儿子没屁眼最多。见此情景,事实上已经独占太湖的钱宝通自然笑得嘴都合不拢,“那……那就按吴大哥的意思办吧。”
钱宝通笑得开心,吴远明在心底其实比钱宝通笑得更开心,上千号熟练水手啊,在吴三桂军组建水军的时候,这些熟练水手不知该起到多大的作用?可吴远明正在为收买了这么多人心而得意的时候,新的麻烦又缠上身来,躺在轿子上的钱铁翼把吴远明叫到面前,拉着吴远明的手,指着脸红得象个苹果的钱蕊说道:“吴公子,今天如果不是你仗义施援,我们东山渔帮肯定就全帮覆没了,老朽无以为报,仅有一个女儿钱蕊薄有姿色,愿献于公子执帚为妾,不知公子是否嫌弃?”
“不行!我不要这么小的舅妈!”
“钱老帮主,给你肺痨的人是我!你应该把你女儿许配给我才对——!”
第二卷 江湖
第六十九章 … 浪子回头
时间定格到九月初三的夜里,江南粮饷专办钦的魏东亭一行进驻到两江总督麻勒吉为他们准备的瞻园之中,这瞻园栋宇连云,泉石幽曲,亭舍雅致,建构精美,每一寸土地花里不少黄金白银建造。瞻园之旁便是那天下闻名的十里珠帘秦淮河,沿河两岸酒肆、茶楼和店铺林立,名胜古迹棋布,实在是江宁第一美景之所在。
因为江南粮饷北运事关满清国运,康熙对这次催办粮饷十分重视,不仅让魏东亭带着心腹侍卫倾巢出动,还让那些重金收买来的东北武林高手一同随行,其中以威震东北的盛京八熊武艺最为高强,也最为心狠手辣。除此之外,魏东亭队伍中还有一个极为神秘的人物随行,即便是在百官到码头迎接时他都没有露面,一直藏身在一辆被重兵保护的豪华马车中,进了瞻园后,魏东亭第一件事就是挑出最好的房间供那人居住,并派出大量兵丁把守保护。弄得伍次友是莫名其妙,几乎怀疑是康熙也到了江南,用笔向魏东亭问道:“小魏子,那人是谁?为什么不出来与众官见面?”
“因为那人只愿和伍先生你一个人见面啊。”魏东亭神秘微笑着向伍次友答道。伍次友先是一楞,接着马上猜出那人是谁,立即激动得嘴唇哆嗦,眼中几乎流出眼泪。魏东亭又把伍次友向那房门处一推,微笑道:“还不进去?她可是为了你才南下江南的,八天时间从北京城赶到江南,路上一刻都没停过,虽然走的是运河,但也够辛苦的。”
伍次友激动的向魏东亭一拱手答谢,快步跑到门前却慢慢推开房门,房门乍开,风髻雾鬓的苏麻喇姑已坐在桌边,含泪向伍次友浅浅笑道:“伍先生,四个月没见了,你别来可好?”伍次友口不能言,仅能快步跑到苏麻喇姑面前,抓起苏麻喇姑的手泪如泉涌,苏麻喇姑同样也是哭得梨花带雨,与伍次友深情对视,久久无语……
手拉手深情对视不知过了多久,伍次友与苏麻喇姑才从久别重逢的喜悦与伤感中摆脱出来,手拉着手并肩坐到桌旁。苏麻喇姑一边为伍次友准备交谈所用的笔墨纸砚,一边开门见山的向伍次友说道:“伍先生,我这次来江南,除了想要与你见面外,还带来太皇太后老祖宗给的口谕。老祖宗对你南下为皇上搜罗人才的任务进展极是不满,快四个月时间了,你除了向皇上推荐一个周培公和一个李光地以外,竟然没能再找到一个对我大清国有用的人才。”
伍次友万分尴尬,提笔答道:“婉娘,不是我不尽力,这是有原因的,江南是文人士子荟萃之地,又经历过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等动乱屠杀,民间儒林对我大清抵触心极重,其中不乏宁死不食清粟的前明遗老遗少,著书立传辱骂我大清,怀念前明,笼络他们实在是困难重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文人不仅痛恨我大清,更恨吴三桂、耿精忠之流的狗贼,不为他们所用,彼此间也甚少来往,缺乏凝集成一团的力量。”
“话虽如此,但这些人终究是一个大麻烦。”苏麻喇姑皱眉道:“收拾这些人本来用文字狱的手段最好,但眼下吴三桂反象益显,太皇太后老祖宗担心大兴文字狱之事被吴三桂利用,暂时不能使用这招。所以太皇太后老祖宗希望你多动动脑筋,想办法杀杀这些文人的反骨和傲气,不要让这些文人在皇上对吴三桂用兵时捣乱。”
“老祖宗果然是深谋远虑,和小生想到一起去了。”伍次友点头如鸡啄米,提笔写道:“其实这点我在离京之时就已经考虑到,所以我在南下途中每到一地都要到文人士子常去的名胜古迹中游玩,留下一些诱使那些反清文人上钩的反诗,把他们骗到江宁来……。”伍次友飞快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计策,苏麻喇姑见后不由大喜,笑得是花枝乱颤,连声赞道:“不愧是伍先生,竟然能想出如此妙计,这下子那些不识时务的反贼文人非自投罗网不可——而且上钩的肯定是反贼文人中的精英!以谋反罪杀掉他们,既可以堵住天下人之口,还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不得不承认,不爱洗澡的苏麻喇姑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美女,笑起来当真是霞光荡漾,比鲜花更艳丽的笑容让伍次友大为心动,忍不住凑到苏麻喇姑樱唇上深情一吻,方才又提笔写道:“但我这计划需要军队配合,江南提督张云翼位高权重,我指挥不动他,这件事还要请婉娘替我帮忙周旋。”
“这个容易,小魏子此行还带得有一份圣上的亲笔密旨,必要时可以让江南大小官员听从他的指挥,你让小魏子把密旨交给张云翼一看,他自然会听从你的安排。”苏麻喇姑淡淡说道:“不过这样一来,你的功劳就要分一份给小魏子和张云翼,皇上对你的奖赏也得分一些给他们。”
“我只要你陪在身边就足够了,不希罕什么功劳封赏。”伍次友激动的在纸上写道。苏麻喇姑嫣然一笑,慢慢凑到伍次友嘴边,四唇渐渐接近。但就在这时候,伍次友和苏麻喇姑同时听到房顶上传来瓦片踏破的脆响,同时院子中的护卫也大喊道:“有刺客!房顶上有刺客!”苏麻喇姑和伍次友大惊,忙争先恐后的跑向房门,为了能早点逃到侍卫的保护中,脚步快的苏麻喇姑拉了伍次友一把,不让伍次友拦住她逃命的道路。而力气比较大的伍次友则搡了苏麻喇姑一把,硬抢在苏麻喇姑前面第一个逃出房间。刚出房门,伍次友和苏麻喇姑两人立即二十余名护卫簇拥住,举盾护住他们的头顶。而闻讯赶来的盛京八熊都已经跳上房顶,与房顶上那刺客乒乒乓乓的交上了手。
房顶上那刺客武艺轻功都甚高,在房梁山闪转腾挪如履平地,但他面对的则是康熙重金收买来的八大高手,盛京八熊个个武艺精湛,拳脚沉稳有力,力量远胜那身形瘦弱的刺客,面对那刺客轻如飞燕的身形丝毫不惧,只是一掌掌一拳拳的硬轰,以拙破巧,又是以多打少重重包围,逼得那刺客只能以力量和他们力拼,只拼得几下,那刺客就被盛京八熊中的大熊董天宇打着小腹轰下房顶,摔到已经是***通明的院中。直到此刻,苏麻喇姑和伍次友才双双看清那刺客的容貌,苏麻喇姑不由惊叫道:“云娘妹妹,怎么是你?”
“呕。”李雨良吐出一口鲜血,长剑一摆逼开汹涌而上的清兵,但盛京八熊又已经从房上跳下,大熊董天宇双掌合击夹住李雨良的宝剑,只随便一扭,精钢锻成的宝剑便断成了数截。其余七熊乘机分击而上,七对肉掌分轰李雨良全身,知道李雨良还有利用价值的苏麻喇姑忙喝道:“住手,不得伤她。”盛京八熊闻言收掌齐退一步,但仍然将李雨良紧紧包围。
“云娘姑娘,听说你在扬州对伍先生不辞而别,为了什么啊?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偷听我与伍先生的谈话呢?”苏麻喇姑拉着伍次友走近李雨良,微笑着向李雨良问道。李雨良下意识的将眼光往伍次友身上一瞟,接着又飞快收了回去,恢复倔强冷傲的神情。苏麻喇姑和伍次友何等聪明,马上猜出原因,苏麻喇姑又笑道:“云娘对伍先生可真是一往情深,虽然已经离开了,可还是忍不住回来看伍先生一眼,对吗?”
李雨良清瘦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头轻轻的低了下去,苏麻喇姑见李雨良蓦然,心知重新笼络这个擅长轻功易容的李雨良机会已到,便推开盛京八熊走到李雨良面前,将伍次友拉到自己与李雨良之间,向李雨良微笑道:“云娘,你为什么离开伍先生我不想问,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愿意回到伍先生身边?继续保护伍先生?”
李雨良不答,仅是将头低得更深,目光游离不定。苏麻喇姑又柔声说道:“云娘,你对伍先生的心我早已经知道,以前我自私,总舍不得把伍先生分给你。但自从你保护伍先生游历江湖之后,我突然想明白了,只有你这样武艺高强的侠女陪伴在伍先生身边才能保护他,才能不让那些反贼伤害到伍先生。云娘,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效仿你们汉人中的娥皇女英,和你一起侍侯伍先生。”
说着,苏麻喇姑主动伸出小手,伸到李雨良面前做出邀请姿态,而李雨良凝视着苏麻喇姑的手迟疑良久,终于颤抖着慢慢伸出手,与苏麻喇姑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散了,都散了吧。”见李雨良已经重归伍次友怀抱,闻信赶来的魏东亭松了一口气,微笑着驱赶侍卫与清兵撤开包围。而伍次友和苏麻喇姑偷偷对视一眼,嘴角都流露出得意的奸笑,苏麻喇姑又拉着李雨良的手微笑道:“云娘姐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姐姐了。我们姐妹俩快进房间里去,坐下来慢慢谈。”
“嗯。”李雨良用鼻子轻哼着答应一声,任由苏麻喇姑拉着她走,可是在快要走到房门前时,李雨良忽然一把挣脱苏麻喇姑的手,顺手一记耳光将苏麻喇姑打得满脸开花,三步两步跑到围墙前将身一纵,顺势跳上围墙。伍次友大急,苦于口不能言只能呜呜呜的怪叫,向李雨良疯狂挥舞双臂。而李雨良跳上围墙却不急于逃走,反而转身向伍次友和苏麻喇姑等人冷笑道:“伍次友,苏麻喇姑,你们两个卑鄙小人,你们以为我还会再上当吗?”
“李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苏麻姑姑救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打她?李姑娘,我们是老朋友了,快下来,有什么话好好说。”还没有离去的魏东亭大急,忙大声叫喊道。李雨良笑得更冷,“救我?是还想利用我这身武艺去为伍次友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才对吧?”
“伍次友!”李雨良盯着伍次友,一双清秀的美目中尽是寒光,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让我帮你去杀陈近南,可以!你让我帮你对付吴三桂,可以!你要我去刺杀各路反清复明的首脑,可以!因为这些人一旦挑起战祸,那就是生灵涂炭,不管你自己是什么目的,但为了让天下人不再为战事所苦,我都可以答应你!但你设下诡计杀害那些无辜文人,杀害那些心存家国的士子,不可以!”
“唔唔呜呜。”如果伍次友能够说话,那么树上的鸟他都可以忽悠下来,可惜他现在口不能言,也只能是唔晤怪叫干着急了。而李雨良眼见盛京八熊折头杀回,长笑一声便跳下墙头,“伍次友,苏麻喇姑,等着吧,你们的对头还活着,你们的报应还在后面。”话音未歇,李雨良清瘦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中……
“追!给我追!”苏麻喇姑捂着流血的嘴角,狰狞而疯狂向盛京八熊吼道:“一定给我抓住那个臭婊子!抓住以后随便你们怎么玩,玩死了给我把她点天灯!”伍次友却陷入沉思中,心说我的对头还活着?我那个对头还活着?
……
借着夜色一口气跑出十来条街,李雨良忽然发现自己受的伤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被董天宇打中小腹处疼痛难忍不说,双腿步伐也大受影响,奔跑速度远不如平日那么快捷,而且越来越慢。又横穿过两条街后,李雨良腹中忽然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气血翻涌,樱口一张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但更糟糕的是,盛京八熊追赶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距此已经百丈。隐约还能听到猎狗的汪汪声,显然敌人借着猎狗的嗅觉一路追杀。
“糟糕,我太轻敌了,想不到瞻园里竟然有这么多的高手。”李雨良心中暗惊,忙拖着受伤的身体钻进小巷,想借蛛丝般的小巷道路摆脱追兵,可她双腿益发的酸软无力,步伐益慢,不仅没有甩开追兵,反而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正焦急无奈间,李雨良忽然看到路边围墙后有些许灯光,李雨良灵机一动,忙提起最后力气攀上围墙,正如李雨良所料,围墙内果然是一个树木花丛十分茂密的花园,李雨良大喜,忙跳下花园,藏身到漆黑茂密的花丛中。
不容李雨良喘息稍定,追兵的脚步声很快在围墙之外响起,同时狗叫得更加厉害,一个追兵说道:“阿黑发现气味消失了,那个臭婊子应该是藏进了这个院子里。”另一个追兵叫道:“进院子搜。”李雨良大惊,可就在这时候,花园旁的房屋中又走出十余人,打着灯笼直奔这边,为首的是一个白须飘胸的老者,向已经跳上院墙的追兵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擅闯民宅?”
“官差办案,少管闲事。”跳上院墙的大熊董天宇傲慢的喝道。那老者大步走到围墙下,抬头微笑道:“既然是官府办案,那请各位官差出示腰牌,我们一定配合。否则的话,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假扮成官差实施抢劫的强盗?”大熊董天宇一楞,他们盛京八熊都是被朝廷收买的江湖败类,并没有被赏封官职,那来的身份腰牌证明身份?便只能答道:“事情紧急,来不及携带腰牌,我们是在抓捕刺杀钦差大人的刺客,过后再补给你。”
“那就对不起了。”那老者摇头,微笑道:“没有官差的腰牌,我们不能肯定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所以不能让你们进院子。”
“老子偏要进!”董天宇大怒,双脚一瞪便跳落墙头,可他身在半空尚未落地时,那老者忽然抢上前一步,右掌向上劈出,董天宇身在半空避无可避,只得也是一掌打出,与那老者硬碰硬对了一掌,只听得喀嚓一声响,大熊董天宇右臂骨折,不由自主飞上半空,摔出围墙之外。其他七熊大怒,一起跳下围墙,气势汹汹的扑向那老者,但那老者带来十余名同伴也不甘示弱,同样各举武器冲了上去,与那七熊恶斗在一起。仅有一名同伴没有参与战斗,而是溜到了李雨良藏身的花丛处,矮身向李雨良低声道:“你还能动吗?快跟我走,我们帮你逃跑。”
“谢谢。”李雨良心知自己是遇上了非常人物,顺口道谢后却发现那声音颇为熟悉,仔细看清援救她的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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