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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吴应熊-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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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塞进去了多少人,总之那么一句话吧,走在这人群中,你就是想转过身都得和五、六个旁人发生身体接触,稍不留心就得踩着别人的脚或者被别人踩住。可就是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还有无数的杂耍马戏摊子在卖艺,诸般百艺具全,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其中有不少杂技戏法即便是有着双重记忆的吴远明也是初次得见,忍不住凑过去多看了几眼。
“咦,种瓜?这不是在二十世纪就失传的民间戏法吗?”猛然间,吴远明忽然看到场子旁边有人在表演民间戏法《种瓜》,好奇之下赶紧凑过去看,只见那穿着长袍马褂的艺人将一枚西瓜籽放在地上,口中着些江湖术语用一个大砂罐盖在上面,再掀开时,西瓜籽已在沙地上生根发芽,当真是神乎奇神,顿时搏得满场喝彩;再盖上片刻掀开,西瓜苗已长出蒲扇大的翠绿叶片,还开出了淡黄色的花朵;第三次打开时,花朵已谢,生出一个巴掌大、绿黑相间的小西瓜。场中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和掌声,小丫头更是把两只小手拍得通红,铜钱接二连三的洒进艺人接钱的铜锣,只可惜都是些康熙制钱,铺满铜锣也没多少。待讨到小丫头面前时,小丫头小嘴一嘟,翻手探进吴远明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顺手扔进铜锣里,那锭银子少说也有十来两重,旁观众人瞠目结舌不说,那艺人更是激动的连声道谢,“谢谢老爷,谢谢太太,城隍爷一定会保佑老爷升官发财,保佑太太早生贵子。”
虽说吴远明现在用着的吴应熊身体已经接近三十岁,但吴应熊的容颜生得甚嫩,外表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模样,而小丫头因为营养充足发育得极好,身材看上去已有十六、七岁的模样,走在一起确实有些小夫妻的模样。所以给那艺人造成了误会,随口拍拍小丫头的马屁。不想他的无心之语却说中了小丫头的心事,又羞又喜的小丫头偷偷看一眼吴远明,红着脸说道:“不要胡说,我们还没成亲呢。”
“那预祝老爷和太太婚后幸福美满,白头偕老了。”那艺人很能随机应变,说得小丫头脸上更红,心中更喜,恨不得再抓一锭银子赏他。这时候,人群中忽然探出一只手伸进那艺人的铜锣,径直抓走小丫头扔进铜锣里的银子,那艺人忙叫道:“这位爷,你怎么光天化日下抢我的银子?还有王法吗?”小丫头和吴远明也是大怒,同时扭过头去那抢银子的人,却见那人身着一身淡蓝色军衣,满脸流氓无赖神情,竟是一名穆里玛手下的城管。
“王法?”那城管抛着银子,呲着黄板牙怪笑道:“爷们镇城神管就是王法,你在这里占道经营,看在今天是城隍爷庙会的份上,爷没砸你的摊子已经是够给你面子了,可你怎么着也得交些管理费吧?”
“镇城神管?那是什么?”那杂耍艺人是从天津来的,并不知道城管的厉害,旁边几个好心的北京百姓忙拉住他,低声在他耳边解释城管的厉害,“别惹这帮疯狗,这些天北京已经有上百个摆小摊的人被他们打死了,告到顺天府也没人敢管,别为银子丢了命。”
“这么厉害?”那杂耍艺人胆怯的看看那城管腰间挎着的钢刀,含泪闭上嘴。那城管张狂一笑,转身就要离去,但普通百姓怕他,同时有平西王世子和上书房大臣撑腰的小丫头却不怕他,小丫头双手叉腰喝道:“站住,银子是我给他的,把银子还来。”
“哟嗬,小丫头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干扰执法,”那城管色咪咪的打量一下娇俏动人的小丫头,淫笑道:“小姑娘,是不是想到我们城管营配合审问?”说着,那城管竟然直接来抓小丫头细嫩的手臂,似乎想在小丫头身上揩一些油。而旁边的吴远明再也忍耐不住了,怒喝道:“住手!把你们城管营统领穆里玛叫来!”
“穆里玛?原来你认识穆里玛?怪不得这么冲。”那城管暴笑起来,“哈哈哈哈……,可惜穆里玛已经是过时的甩货了,现在我们城管营的统领。”说到这里,那城管恭敬的一拱手,得意洋洋的说道:“是当今万岁康熙爷的亲叔叔辅国公韬塞公爷,你同时那个穆里玛,前几天从马上摔下来跌断了腿,还在家里养伤呢。”
“穆里玛也被暗算了,城管营也完了。”吴远明心中一紧,心说没想到康熙的手段凌厉到这地步,为了预防万一,把鳌拜安插在京城里的最后一支军队也收归到了麾下,京城的情势之危急,真是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那城管见吴远明神色凝重,还以为吴远明怕了他,又见小丫头明眸皓齿,动人非凡,色迷心窍之下竟然又动手去拉小丫头,恐吓道:“小丫头,你竟敢干扰爷们镇城神管执行公务,随爷到城管营走一趟。”
“唰!”那城管的手还没碰到小丫头的衣服,吴远明、吴寿和吴喜三把短铳就指到他脸上,将他吓得当场尿了裤裆,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吴远明恶狠狠道:“小子,你要是敢碰老子的妹妹一根毫毛,老子佩服你!”
“杀人了!”见吴远明等人动了火器,围观的百姓一阵大乱,霎时间挤出一块场地,同时远处的百姓争先恐后的挤来看热闹,瞬时便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吴远明等人包围其中,同时穿着便衣暗中保护吴远明的八名吴三桂卫兵也冲进圈中,将那城管按倒在地上饱以老拳,事情到了这步,那城管那还能不知道碰上了硬点子,赶紧哭着喊着求饶道:“大爷,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是受……瞎了狗眼,再也不敢了,大爷,你就小的是一条狗,饶了小人吧。”
“算了,别扫了咱们的兴致,让他滚蛋!”眼下京城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吴远明也不想节外生枝,挥手让众卫兵放了那城管,那城管也乖觉,把银子还给那杂耍艺人,又给吴远明磕一个头就钻进人群,很快消失在人群深处,留下一片嘲笑声和对吴远明的夸奖声。而小丫头还在愤愤不平,哼哼道:“城管营,横行霸道到这地步,我记住了,我回去找阿玛给我报仇。”
吴远明摸摸小丫头的秀发,叹息道:“唉,城管就是这么横行霸道的,除非把他们赶尽杀绝,否则管不过来的。”小丫头哼哼唧唧半天,忽然又红着脸拉起吴远明的手说道:“吴大哥,我们到城隍庙里抽一支签好吗?”吴远明没做多想,随口答道:“好啊。”小丫头大喜过望,忙拉起吴远明跑向城隍庙,表情十分的紧张和激动,准备去求什么签便可想而知了。但吴远明和小丫头都没有留心到的是,人群中,一双充满阴狠的目光和一双充满仇恨的目光正在注视着他们……
开始和吴远明等人起冲突那城管擦着汗水,艰难的挤到一名儒衫长须的书生面前,满脸卑微的说道:“爷,按你的吩咐,暗中保护那小子的人,小的都替你引出来了。”那书生慢慢抬起头来,赫然竟是与吴远明有着深仇大恨的伍次友。
“辛苦你了,拿去吧。”旁边化装成一名青衫道士的李雨良顺手把二两重的金瓜子塞进那城管手里,待那城管千恩万谢的离去后,李雨良又低声说道:“伍先生妙计,那狗贼身边的暗哨我都看清了,我先送先生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我就动手宰了他。”
已经无法说话的伍次友摇摇头,抓过李雨良的手掌,用食指慢慢在李雨良掌心写下一句话,李雨良有些为难,声音也大了些,“先生,我知道你想看到那狗贼死在你面前,可是这个地方人太多,呆会吴应熊一死肯定会大乱,云娘就没办法保护你……。”说到这里,李雨良猛然回头,因为她似乎听到有人低声惊呼了一句“吴应熊”,但背后来来往往尽是逛庙的百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怎么了?”伍次友在李雨良手心写道。李雨良也以为自己听差了,摇头微笑道:“没什么,刚才似乎有人撞了我脊背一下。”
“云娘,不管有多危险,我都要亲眼看到吴应熊那狗贼死在我面前。如果不是他,婉娘也不会离开我!”伍次友又在李雨良掌心写下一段话,神色异常的坚决。而李雨良心中一阵失落,心说伍先生虽然被苏麻喇姑抛弃了,但他对苏麻喇姑还是念念不忘。但李雨良又安慰自己道:“伍先生对苏麻姐姐如此痴情,不也是一件好事吗?左右苏麻姐姐已经离开了伍先生,我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李雨良点头道:“那好,伍先生就请自己保重,一会云娘得手后,请先生立即离开这里,我们在成方街茶馆会合。”
……
艰难穿过密稠如粥的人流,小心翼翼的躲开化装保护吴远明的吴三桂卫兵,李雨良悄悄尾随吴远明等人来到都城隍庙庙门前,城隍庙庙会有一个风俗,那就是游人要摸庙前两个大石狮子嘴里含的石珠,传说有多子多福的功效,所以每当庙会时,两座石狮子前总是排满了摸石珠的队伍。吴远明对这些本不相信,无奈有心事的小丫头红着脸非要拉吴远明去摸,吴远明无奈,只得随着小丫头去排在队伍之后,等待那多子多福的良好祝愿。
“好机会!”李雨良见吴远明和惠儿排在队伍中缓慢移动,而贴身保护的吴寿和吴喜又站到旁边看热闹,还有那些暗哨也被汹涌的人流冲得七零八落,心中不由大喜。暗赞一声侧着身体慢慢靠过去,一步步看似被人流挤得东倒西歪,实则在慢慢的靠近吴远明,同时手里暗暗握紧藏在腰间的短剑,斜瞪着吴远明的细长美目里已经快要喷出火来……
李雨良与吴远明的距离,但是吴远明对危险的降临却毫无所知,只是不停的与惠儿小丫头打趣,“我说惠儿妹妹,你这么想摸可以多生儿子的石珠子,是不是急着想嫁人了?想嫁谁啊,要不要大哥给你做媒?”而惠儿小丫头满脸通红的只是狠掐吴远明的胳膊,小嘴高高的嘟着却一言不发,最后的被吴远明羞得紧了,忍不住在吴远明脚上狠狠了一脚,嘀咕道:“笨大哥,还不明白惠儿的心。”
“哎哟!”吴远明的左脚脚指头被小丫头狠狠踩中,半是疼痛半是夸张的抱腿大叫起来。吴远明的用意本是想逗小丫头一笑,不料却把心脏要害卖给了李雨良,李雨良再不迟疑,猛然抽出短剑,大喝道:“吴应熊,纳命来!”话音未了,雪亮的短剑已经向吴远明罪恶的心脏狠狠刺下……
“当——!”眼看短剑就要洞穿吴远明心脏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旁边突然又劈来一柄短剑,正好劈在李雨良的短剑上,只是后来这柄短剑主人的力量明显不如李雨良,没能将李雨良的短剑劈飞,仅是将剑锋砸歪,锋利的剑尖顺势而下,竟然刺进到了吴远明旁边的惠儿肩上,鲜血飞溅,顿时染红了惠儿小丫头的半个身子……
“是你!”李雨良大惊下回头去看救下吴远明那人,只见那人虽然身着男装,眉目间却十分清秀动人,面白如玉,再细看时,李雨良顿时认出来人身份——赫然是数月前不辞而别离开吴远明的沐萌!
第一卷 庙堂
第一百零二章 … 乌云满天
“惠儿——!”当惠儿小丫头肩上鲜血迸溅的时候,吴远明的眼仁颜色也变成了鲜血一般的殷红色,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吴远明一把抽出藏在腰间的火枪,向与沐萌僵持的李雨良扣动扳机——这可不是吴远明以前用的火绳枪,而是前些年才在法国发明的世界上第一支板机式燧发火枪(注1)——吴三桂离开北京的时候,吴远明曾经秘密要求吴三桂向法国进口一些燧发火枪,以便在云南仿制,因为云南没有出海口,而吴应熊的姐姐吴梅和姐夫王永元住在通着外海、商贸发达的杭州,吴三桂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女儿和女婿,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样品。不想吴三桂的运气极好,他传话去的时候,恰好有一艘法国商船在杭州码头靠岸,船上也正好有一些燧发火枪,吴梅便用比火枪重三倍的黄金为代价购得十七支,自己留下两支防身,送十支到云南,另外五支则送到吴远明这个好兄弟这里。
“砰!”雷鸣一般的巨响回荡,硝烟过后,李雨良半个身体也被鲜血染透——李雨良虽然没看清吴远明是否点燃了引线,但曾经吃过吴远明火枪的大亏她见到吴远明掏出火枪时,便不假思索下意识的闪躲——所以燧发火枪中射出铅丸仅打中了她的右肋,虽然将她的肋骨打断两根,却没致她于死命。而通红着双眼的吴远明并没有罢休,又转身去抢吴寿和吴喜身上的火枪,李雨良见势不妙,赶紧捂着伤口连滚带爬的钻进人群,借着人群的掩护往外逃跑。
“闪开!闪开!不闪开我打死你们!”吴远明铁青着脸怒吼着,双手各举一支燧发火枪疯狂挥舞,死死盯着在人群中左钻右窜的李雨良,只可惜李雨良这些日子一直和伍次友在一起,多少学了些机心,每每藏到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用普通百姓身体做为掩护,吴远明追出许远,却怎么也找不到再次开枪的机会。而庙会上的百姓早被燧发火枪发出的巨响吓破了胆,哭着喊着到处乱跑,无意中替李雨良挡了枪子,这更增加了吴远明追杀的难度,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雨良越逃越远,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候,吴远明身后又传来沐萌焦急的叫喊声,“吴大哥,快回来,剑上有毒!你的妹妹得马上送去找郎中!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啊!”吴远明被沐萌的话吓得魂飞魄散,只得放弃追杀李雨良,跌跌撞撞跑回小丫头身边双膝跪下查看。正如沐萌所说,小丫头伤口中流出已经是黑色的血液,一张比鲜花更加娇嫩的小脸蒙上了一层青灰,呼吸又快又弱,已是命在旦夕,沐萌则一边给小丫头挤着伤口黑血,一边紧张的说道:“吴大哥,你妹妹伤口的毒得先挤出一些,否则恐怕撑不到见郎中。”
“还挤什么?我来吸!”吴远明大吼着一把推开沐萌,附身凑到小丫头伤口大口大口的吮吸毒血,沐萌赶紧叫道:“不行,不能用嘴吸,只能用浓茶水洗伤口,这是剪刀树的毒!见血封喉!如果你嘴里有溃疡或者细小伤口,你自己也会中毒。”可是吴远明此刻已经听不到沐萌的好心提醒,只是不断的、大口大口的吮吸毒血,那怕不小心吞下腹中也在所不惜……
吴远明的努力没有白费,随着吴远明由开始感到头晕到双眼雾茫茫、摇摇欲坠的时候,小丫头脸上的青灰散去许多,呼吸也粗壮了不少,甚至还能睁开眼喃喃低语,“吴大哥,我是帮你生……。”可惜小丫头的真情告白都成了对牛弹琴或者对狗吹笛,脸上也是蒙上了一层青灰的吴远明头一歪,也是摔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晕去……
“孩子,孩子。”“我苦命的女儿啊。”“世子,老爷。”“吴大哥,你千万要挺住。”“恩公,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能救你的命。”各种各样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在吴远明耳边回响,但是吴远明的眼皮却比泰山还重,说什么都睁不开,只能在漆黑中昏昏沉沉,或睡或醒。又不知过了多久,吴远明终于能勉强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赫然竟是姚启圣那张枯瘦猥琐的老脸。
“义父。”吴远明动动嘴唇,可惜干裂的嘴唇里发出的都是些无意识的单音节,只觉得喉咙里火烧火燎一样干沙疼痛。姚启圣忙端起一碗稀薄的米汤,亲自用调羹舀了喂到吴远明嘴边,一口口喂到吴远明服下,慢慢喝下小半碗米汤后,吴远明恢复了些精神,低低的呻吟道:“义父,惠儿怎么样了?我昏了多久?”
“你快昏迷两天两夜了。”姚启圣坐到吴远明的床边,微笑道:“至于那个小丫头,虽然还在昏迷中,不过性命倒是保住了。”
“那就好。”闻得小丫头没事,吴远明终于松了口气,脑袋无力的歪向一边,却突然看到房间里面还有一人,模模糊糊的竟然似乎是那回春堂的郎中周回春。吴远明含糊道:“周郎中,是你救了我吗?”
“恩公,救你的人是那位来自云南的小姐,小人只是打打下手而已。”周回春走到吴远明病床边,拱手道:“恩公,你那仇家下手极狠,竟然在凶器上抹了只有云南、海南和广西等地才出产的剪刀树树汁(注1),那种毒见血封喉,歹毒无比!如果不是那位云南的小姐恰好认识这种毒,及时用浓茶水替你们洗了伤口,又给你们敷上一些解毒的特效药,否则你和索大人的小姐都撑不到小人赶到给你们治疗——也是正好找到了小人,否则不是周回春夸口,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能解剪刀树的毒。”
不知为了什么,周回春对吴远明说话时态度异常恭敬,恭敬中竟还有一些激动,吴远明半昏半醒中也没有注意,只是感激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呻吟着,吴远明又转向姚启圣问道:“义父,沐萌呢?她在那里?我想当面谢谢她。”
姚启圣知道干儿子很喜欢沐萌,笑笑答道:“她现在就住在咱们家里,不过你现在还不能见她。至于原因,义父一会再告诉你。”说到这,姚启圣转向周回春说道:“周郎中,这两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家去打声招呼,然后再过来侍侯。中间可能会有人向你打听我们世子的病情,记得住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咱们汉人的命运,已经在你一念之间了。”
周回春毕恭毕敬的一拱手,正色答道:“姚先生放心,先不说世子是小人犬子的救命恩公,为了咱们汉人的江山,鞑子就是把我凌迟活剐,我周回春也绝不出卖世子!”说罢,周回春又激动的向吴远明一拱手,背对着门慢慢退出吴远明的书房,书房中便只剩下姚启圣和吴远明父子两人。
“儿子,你说话不方便,就不要开口,只听义父说吧。”姚启圣表情非常的得意,敲起二郎腿慢悠悠的说道:“本来呢,义父是让你和昭惠到庙会上逛一圈,在街面上胡乱吃些小吃,然后回来后就用周回春送你的药装病,装成饮食不洁患上伤寒,然后病情加重双双不治,假死逃脱北京。这计划虽然可行,但是太过巧合,难免会招人怀疑,并不是天衣无缝——但现在不同了。”
“李雨良在众目睽睽下刺杀你,误伤了和你在一起的昭惠,用的还是涂有剧毒的兵器,看似可恶,其实是帮了你大忙啊。”姚启圣笑得益发得意,仿佛中毒的不是他干儿子和未来儿媳妇一样,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么一来,康熙和鳌拜都不会再怀疑你在装病了,将来即便你和昭惠小丫头毒发身亡,也是合情合理了。”
面对干爹这些不知是诅咒还是咒骂的言语,吴远明哭笑不得,心说我怎么认了这么一个‘好’干爹?而姚启圣只是大模大样的说道:“所以呢,我决定把你逃出北京的计划修改一下,我已经嘱咐周回春了,让他对外宣布说你中的毒极深,仍然处于在昏迷不醒中,指不定那天就会两腿一蹬去见阎王。同时我也和索额图打了招呼,说是为了便于治疗抢救,把昭惠小姐也接到咱们家治疗——就住在咱们家东厢房里,又让周回春在昭惠用的药里加上几味,让她继续昏迷下去,以免露出破绽。而你呢,就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一边养伤,一边继续装昏迷,蒙骗康熙和鳌拜派来‘关心’你的探子和太医,随时准备装死离开北京。”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装死离开北京呢?”吴远明挣扎着问道。姚启圣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微笑道:“用不了多久了,等康熙即将向鳌拜下手的时候,就是你离开北京的最好时机。还有,我已经派你父亲的卫兵去圈地难民中,秘密搜寻和你相貌身材差不多的难民——装死也得有尸体啊,还有昭惠的替身,我也已经找好了,到时候,咱们把你和昭惠替身的尸体往左家庄化人场一送,一把火锻成骨灰,然后再把骨灰运回云南安葬,计划就天衣无缝了。”
吴远明略一盘算,觉得姚启圣这招确实不错,便艰难点头道:“孩儿行动不便,这事情就就全部劳烦义父了,待孩儿平安逃出北京后,孩儿再给义父磕头谢恩。”
“咱们父子之间,何必那么客气?”姚启圣抚摸着吴远明的额头,难得温柔的说道:“老叫花子没儿没女的,本以为这辈子就是孤苦老死的命,将来连一个养老送终的没有。没想到遇上了你这孩子,竟然不嫌老叫花子身份低微,在老叫花子最落魄的时候,死皮赖脸的认老叫花子做父亲,而且待老叫花子也象待亲生父亲一样的推心置腹,孝顺体贴。老叫花子即便是铁石心肠,也要把你当亲生儿子对待啊。”说到这里,姚启圣浑浊的老眼中已有泪光闪动。
“义父……。”听到姚启圣这些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吴远明眼中也有了泪光,只叫了一声就哽咽着再说不出话,泪水早顺着脸颊滚滚而落。姚启圣噙着泪花替吴远明擦去眼泪,微笑着叮嘱道:“记住,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义父让周回春下药让小丫头继续昏迷不醒,还有那个沐王府的沐萌,我也没有告诉她你的伤势已经没问题的消息,怕就是她们年轻沉不住气,走漏了风声。所以在沐萌进来探病的时候,你千万不能不能她的眼泪打动,无意中走漏了风声。”
“孩儿明白。”吴远明用力点头答应道。同时吴远明心中升起一个坏坏的念头——借这个机会,看看沐萌对自己真正的感情也不错……
正如姚启圣所预料的那样,给吴远明治伤疗毒的周回春离开吴应熊府所在的石虎胡同后,刚走上大街就被两个陌生人生拉硬拽的拖上一家酒楼,拉进酒楼里的一间雅间,雅间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孔四贞早已等候多时,而在雅间的桌子上,还放着满满一盘亮晃晃的白银。见周回春进来,孔四贞立即媚笑道:“周郎中好,奴家给周郎中请安了。”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拖到这里?”周回春为人正直古板,极是厌恶孔四贞这样喜欢卖弄风骚的女人,很不客气的说道:“有什么话就快说,我还有事情急着回家。”
“也没什么大事,奴家与吴应熊乃是世交,听说吴世兄遇刺中了毒,请的是周郎中诊治。”孔四贞将银子往周回春面前一推,妩媚的问道:“所以奴家想向周郎中打听一下,吴世兄的伤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一点小意思,不呈敬意。”
周回春本想拒绝,但想到姚启圣对他说的不拿白不拿的话,便故作贪婪抓起两个银元宝,连声道:“这么多银子,真的全给我吗?”得到孔四贞肯定的答复后,周回春便答道:“世子中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别说小人了,就是华佗再世、扁鹊复生也治不好,小人所能做的,仅是让他多拖延些日子,但估计也拖不了几天。”
孔四贞闭上丹凤眼沉默片刻,复又睁开眼睛盯着周回春双目问道:“周郎中,我听说吴应熊曾经救过你独生子的命,你该不会感吴应熊的情,故意帮他说谎吧?”
“这位小姐,世子是救给我儿子的命不假,但他中毒不治也是事实。”周回春沉声道:“如果小姐不相信周回春的话,对周回春的医术不放心,尽可以另请名医替世子诊治。但世子身上中的剧毒,世子确实没有这个办法医治。”
“周郎中,奴家不是不相信你的医术。”孔四贞将她丰满的胸脯贴到周回春胳膊上,摩擦着媚声道:“奴家只是不相信那个姚启圣,那个老叫花子比鬼还精,说不定给了周郎中什么好处,让周郎中帮着吴应熊骗人。”说到这,孔四贞将丰满的嘴唇凑到周回春耳边说道:“周郎中,奴家美不美啊?如果奴家侍侯你共赴巫山云雨一夜,再给你五百两银子,不知可否比得过姚启圣给你的好处?如果不够的话,周郎中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这位小姐,请你放庄重些,周回春立身持正,不是你想那种人。”周回春推开已经全贴在身上的孔四贞,愤怒的说道:“小姐就是给周回春一座金山,但吴应熊身上中的毒周回春也解不了!如果小姐没有其他事,那周回春就此告辞了。”说罢,周回春大步冲出雅间,匆匆下楼离去,开始绑架他那两人本想阻拦却被孔四贞叫住,孔四贞面无表情的说道:“鳌拜肯定会找他去问话,如果还没问出结果,咱们再想办法不迟。”
说到这里,孔四贞将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叫到面前,附到他耳边低声吩咐道:“你去通知善扑营的犟驴子,让他带上些人……。”待那个男人离去后,孔四贞顺手将另一个男人的手拉起,吃吃笑道:“昨天调查鳌拜给吴六一送十万两银子那件事,你做得非常不错,乘本格格现在有点空闲,就把该给你的奖励给了吧。”那男子早被孔四贞的妖媚迷得七荤八素,闻言自是大喜过望,也不管这是在酒楼,关上雅间门便迫不及待的将孔四贞搂到怀里……
……
和姚启圣还有孔四贞预料的一模一样,周回春回家的路程并不轻松,他在快回到家里的时候,忽然又被几个人拖上一辆马车,一路疾弛拉到鳌拜家里。也和孔四贞一样,鳌拜和他的智囊班布尔善同样对周回春是一通金钱美女的利诱,周回春再一口咬定吴应熊中的毒无法化解时,鳌拜和班布尔善甚至对他用了酷刑拷问的手段,但是被姚启圣下足了烂药、又对鞑子恨之入骨的周回春却咬紧牙关绝不改口,最终熬过了这场大劫,使鳌拜和班布尔善都相信了吴应熊中毒将死的消息,而周回春也被威胁不准乱说后赶出了鳌拜府。
事情并没有完,傍晚时,遍体鳞伤的周回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家,刚进到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满药堂的善扑营武士,周回春的妻子则被捆在房柱上,还有周回春那个断了一条腿的独生子也被按在一张桌子上,没断那条腿还被塞进了一把雪亮的铡刀刀刃下。而白天与周回春见过面的孔四贞,却与一个只有一条胳膊的丑陋男子在一旁打情骂俏。
“周郎中回来了,辛苦了,鳌中堂家的家刑一定不好受吧。”孔四贞那亲热的模样,仿佛她才是回春堂的主人一般,又指着那只有一条胳膊的丑陋男子娇声说道:“给周郎中介绍一下,这位爷是善扑营副统领,人家都叫他犟驴子,以前当过关东马匪,最是心狠手辣不过。”犟驴子也向周回春一笑,露出满口的焦黄大板牙。
“你……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周回春愤怒的叫道:“我已经说了,吴应熊身上中的毒是见血封喉的剪刀树毒,我解不了!既然你们不信,你们这些官爷可以找太医去给吴应熊诊治,为什么抓我的儿子和妻子?”
“太医的医术那比得上周郎中啊?”孔四贞拿开犟驴子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吃吃笑道:“当年太皇太后老祖宗召周郎中进宫侍侯,周郎中就是用装病的手段骗过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和周郎中比起来,太医院的太医纯粹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周回春大怒,跺脚吼道:“剪刀树的树汁剧毒无比,见血封喉,天下无药可解!你们不信可以问任何一个郎中,他们如果有一个人能治,我周回春甘愿献上人头!”
“不劳周郎中操心,其他郎中我们已经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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