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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吴应熊-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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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怎么样?”吴远明强忍怒火沉声问道。杨起隆一笑,敲起二郎腿慢慢说道:“不想怎么样,只要世子你马上逃回云南,说服平西王承认我朱慈炯的身份,再把世子在北京的花旗银号连同银库里的所有银子都让给朱慈炯,昭惠小姐自然会回到世子的身边。”

“你做梦!”吴远明大吼道:“来人,给我拿下这个杨起隆!”

“得令!”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书房房梁上同时跳下六名吴三桂卫兵,六柄钢刀立即架到杨起隆脖子上。杨起隆也不反抗,微笑道:“世子不必着急,朱某在出门之前已经向手下打个招呼,只要在四更之前朱某没有回到家中,那么至少有上百名男子将成为昭惠小姐的夫婿——谁都想尝尝险些成为鞑子皇后的美女的滋味啊。”

“卑鄙小人!”吴远明气得七窍生烟,杨起隆微笑答道:“朱某这招是向世子学的,当初世子不也是用这招对付魏东亭的未婚妻吗?”

这回换吴远明无言以对了——报应啊,咬牙嚼唇半天,吴远明才憋出一句极勉强的话,“杨起隆,你认为我会为了一个乳臭未干小丫头逼得我父王造反吗?”

“世子家学渊源,为了心爱的女人,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杨起隆微笑答道。吴远明无语,心说又是报应,当初自己用这招堵了无数人的嘴,现在变别人以这招堵自己的嘴了。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姚启圣突然咳嗽一声,不等吴远明说话,杨起隆抢先笑道:“世子,你义父已经向你发出暗号了,让你同意朱某的条件,你的意思如何?”

“该死的家伙,竟然连我和义父之间的暗号都知道了。”吴远明对杨起隆恨得是咬牙切齿,却又投鼠忌器对他无可奈何。见老奸巨滑的干爹发出暗号叫自己同意,迟疑了片刻后,吴远明终于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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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准备,两天之后,我会派人来找你安排出逃计划并接管花旗银号。如果你不怕你的惠儿发生什么意外,你就尽管派人来跟踪我的行踪吧。”扔下一句话后,杨起隆上轿被四个随从抬着扬长而去。和吴远明一起送他出门的姚启圣则看着杨起隆一行离去的背影冷笑,心道:“这家伙快被逼得走投无路了,竟然打起了逼吴三桂造反的主意——也亏他想得出这个移花接木的主意。只要再推他一把,不怕他不把东西交出来!”

第一卷 庙堂

第九十六章 … 老叫花子

“义父,你叫孩儿答应杨起隆的条件,是缓兵之计呢?还是真的想要孩儿借杨起隆的帮助逃出北京?”送走杨起隆刚回到安全的后房,吴远明就迫不及待的向姚启圣问道。说着,吴远明又赶走房中的其他人,从怀里掏出周回春送给自己的三瓶药,低声向姚启圣解释了这几种药的效果并说出自己琢磨的计划,最后补充道:“义父,孩儿觉得用这个办法逃出北京比靠杨起隆帮助公开逃跑要好得多,这么做有两个好处,一是不用导致我父王提前造反,二是不会被朝廷追杀并招来我弟弟可能的敌意。”

说到这吴远明顿了顿,又严肃的补充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孩儿离开北京后,并不想马上回云南,要先到江南去找一个人——至于这个人是谁,请恕孩儿暂时卖一个关子。因为我必须找到这个关键人物才能回云南,用这个办法逃出北京,在江湖上行动也方便些。”

“你找什么人义父不管,你的办法也不错,虽然有些小漏洞,但只要稍加弥补就没有问题了。”姚启圣通情达理的难得夸奖吴远明一句,又微笑着向吴远明问道:“可是,现在有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放在你面前,可以彻底扭转你们吴家在道义上的不利局面,你还这么急着离开北京吗?”

“天大的好机会?什么好机会?”吴远明被姚启圣的话弄得莫名其妙,赶紧反问道。姚启圣并没有回答吴远明的问题,而是凝视着吴远明的双眼严肃的问道:“孩子,你相不相信义父?对义父的信任,你究竟到了那一步?”

“孩儿当然相信义父。”吴远明斩钉截铁的答道:“孩儿事义父为亲父,义父待孩儿如亲子,父子之间如果还没有信任可言,那天下还有什么值得信任的?”

“说得好,父子之间就应该如此。”虽然明知道狡诈多疑的干儿子说的未必是真心话,但姚启圣心里还是有些感动,拍着吴远明的肩膀柔声道:“你这个孩子的个性很象老叫花子,狡猾奸诈又阴险,做事只问结果不择手段,对外人无比歹毒,但是对家人和爱人却很好,简直象是和老叫花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叫花子很喜欢。”

“多谢义父夸奖。”吴远明哭笑不得,都不知道姚启圣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姚启圣又严肃道:“既然你相信义父,那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也不要问,只要你照着义父的吩咐去做就行了——你还是年轻了些,脾气又爱冲动,让你知道了目的只怕会露出破绽。你放心,你的那个惠儿,义父会尽量想办法帮你从杨起隆手里救出来,等事情大功告成了,义父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

“孩儿该怎么做?请义父吩咐。”虽然早知道姚启圣这段时间在瞒着自己做些什么,但吴远明还是装出一副毕恭毕敬聆听教训的模样。姚启圣略一整理思绪说道:“从明天开始你要做几件事,第一就是让吴禄盘点银号的帐目和存银,同时你把书房里的书信和书籍什么的拿一些无关紧要的出来烧掉,装出要走人模样。第二嘛,你对外宣称红芍怀上了你的孩子,准备让她回云南静养生育,安排吴禄和史鉴梅带人保护她回云南;这样一来可以迷惑杨起隆,二是将来用你的办法逃出北京时,身边不致于有过多的牵挂。”

“明白,孩儿明天一早就去安排。”吴远明顺从的答应道。姚启圣又拿来文房四宝,用一个陌生的笔迹写下一张便条,便条上只有两句话:‘热河八旗军秘密进驻北京郊区,位置在八达岭以北的密林中。’姚启圣将便条交给吴远明说道:“还有就是把这个东西秘密给鳌拜送去,上面的笔迹是我模仿十三衙门探子的笔迹——那天在山沽店我看了十三衙门探子向孔四贞报告的信件,记下了他的笔迹。就算不慎暴露或者被有心人从鳌拜那里偷走,也牵扯不到咱们身上。”

吴远明知道姚启圣这么做是为了让鳌拜不至于太早倒台,不过吴远明还有一个疑问,便问道:“义父,那孔四贞一伙人笼络丰台驻军中下级军官的事情,要不要对鳌拜说一声呢?”

“不能告诉鳌拜。”姚启圣摇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鳌拜一旦知道八达岭北面有伏兵的话,肯定会借口拱卫京畿安全,乘机调来宣化和张家口的驻军驱逐这支太皇太后老太婆安排的伏军,并很可能赖在京畿附近不走。那么鳌拜在京畿一带的势力必然又占上风,与其让鳌拜清洗丰台驻军的内奸完全占据优势,不如让康熙暗中控制部分丰台大营,让京畿一带的局面继续混乱下去,让两边互相牵制着短时间无法决不出胜负,我们才有时间和空隙进行我们的计划。”

“义父果然高明,孩儿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吴远明听得眉花眼笑,忍不住向姚启圣竖起了大拇指。姚启圣这招确实歹毒,不仅把这汪水搅得更浑,还把更多的满清军队牵连进来,一旦动手就是火并局面,北方自相残杀越严重,对自己一家将来的造反就越有利了。不过吴远明和姚启圣都没想到的是,他们俩都严重低估了那个寸步不出紫禁城的孝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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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逐渐亮了,按姚启圣的吩咐,吴远明早早就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安排吴禄去盘点花旗银号的帐目和存银,一边拣出些无关重要的书信和书籍到院子里亲自焚烧。当然了,吴远明的这个举动自然被早已回到家里居住的建宁公主看在眼里,只是这对夫妻俩自从史鉴梅的事情后就行同陌路,再没有说过一句话。见吴远明做出如此奇怪的举动,建宁公主自然是不声不响的派出孝庄配给她的新丫鬟进宫禀报,吴远明则装着没看到这个有名无实的正牌老婆的小动作,待书信全部烧成灰烬后才出门去找鳌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不说吴远明去找鳌拜通风报信,单说吴远明强认的干爹老叫花子姚启圣,老叫花子大概是年龄大了,一直睡到辰时过后方才起床洗漱,又给上门求学的学生施世纶放了一天假,便带着两个专门服侍他的卫兵出门赶往大栅栏。因为有城管存在的缘故,北京城街道的交通状况已经有了彻底的好转,所以老叫花子没花多少时间就赶到了目的地,直接钻进了一家店面比较偏僻的绸缎庄。

进得店堂,姚启圣跷腿坐到绸缎庄招待客人的太师椅上,向带来的一名卫兵一努嘴,那吴三桂卫兵鞠一个躬大步走到柜台前,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放到柜台上,抱胸一言不发。那绸缎庄的伙计拿起令牌验看无误,告一声罪就钻入后堂,不一刻,绸缎店后堂中走出一名清瘦的中年人,打量着与那吴三桂卫兵同来的姚启圣和另一名卫兵,向开始出示令牌的那名卫兵低声道:“你怎么带了其他人来?他们是谁?”

“他们和我一样,也想赚些零碎的银子。”出示令牌那卫兵微笑道。那中年人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不过他们可靠吗?可别是你们家世子设的圈套,到时候首先不好过的人可是你自己。”

“可不可靠,叫你的头头来这里就知道了。”姚启圣年龄虽大却是耳聪目明,听到了那中年人的低语后便微笑着插话道:“我知道你是孔四贞的手下,去给她送一封信,就说有个老叫花子想见她,她肯定会来。”

“什么?”那中年人大吃一惊,他在十三衙门里混差事也有不少时间了,可还没见过有那个准备出卖主子还这么牛的叛徒。不过姚启圣的容貌虽有些猥琐,气势却着实不凡,那中年人也不敢太过怠慢,犹豫片刻后,那中年人终于点头道:“既然如此,几位请后堂稍坐,先用着茶,小人这就去请四格格来这里。但四格格见不见老先生,小人可不敢担保。”

“放心,你会受到奖励的。”姚启圣站起身来就往后堂走,一边走一边大模大样的说道:“最好给老叫花子准备一间有床的房间等候,说不定你们的四格格也会奖励老叫花子。”姚启圣的话让那中年人又是一惊——他们可是无比清楚孔四贞奖励手下是用什么手段,忙指挥人把姚启圣等领进后堂好生招待,并密令手下将这间绸缎店连同四周街道严密看管,这才匆匆赶去找孔四贞。

……

在后房里喝着茶等侯了约有小半个时辰——房间里还真有一张床,绸缎庄的伙计抬着一个茶盘进到姚启圣所在的房间,换下姚启圣原用的清茶,赔笑道:“老爷请品尝,这是上面安排,特意给你老泡的好茶。”

“是吗,是什么好茶?”姚启圣端起茶只喝了一口,立即破口大骂道:“娘的,江南闺贞茶!不愧是内务府直接拨银的十三衙门,真是有钱啊。”原来那家绸缎庄献上的茶叶正是十分罕见的闺贞茶——又名女儿茶,这种茶产自江南,是江南产茶地的黄花闺女在雨前的清晨以嘴唇从茶数之上采下,置以贴身香囊内以体温捂熟,价格昂贵无比。姚启圣活了五十多岁,这次也才是第二次尝到。

“姚先生错怪了,此茶贵比黄金,即便是我们十三衙门的人,平常也没有口福品尝,只有姚老先生这样的贵客来了,我们才舍得拿出来招待。”房外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紧接着,孔四贞穿着一套月白素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进到房间,向姚启圣深深一福,娇媚道:“奴家孔四贞,见过姚老先生,老先生万福。”

“四格格快请起,老叫花子不敢当啊。”姚启圣起身亲自搀起孔四贞,顺便在孔四贞柔嫩的手臂上爱抚了一把,一副老不正经兼老色狼的德行。孔四贞也不生气,只是挥手赶出陪在房间里的绸缎庄伙计,直到姚启圣将带来的两名卫兵也赶出去后,孔四贞才掩上门,转身向姚启圣笑道:“四贞真是没想到,原来把杨起隆消息透露给四贞的人,背后竟然是受了姚老先生的指使。只是不知姚老先生这么做,是为了姚老先生的义子呢?还是为了姚老先生自己?”

“四格格这么聪明,老叫花子为了谁,四格格应该不难猜出来吧?”姚启圣猥琐的老脸上露出一丝猥亵,一把将孔四贞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枯瘦的老手直接伸进孔四贞的衣服里,在她丰满的胸脯上抚摸起来。孔四贞也不反抗,仅是探出白皙的手指在姚启圣的额头上一点,吃吃笑道:“姚老先生这么老奸巨滑,四贞如果能猜出来,那天在东兴楼上,四贞也不会被姚老先生用一两银子的庄票耍得团团转了。”

“那你想不想知道呢?如果想要知道的话,那可要付出代价的噢。”姚启圣淫笑着慢慢解孔四贞的衣服,孔四贞同样解着姚启圣的衣服,妩媚道:“既然老先生不嫌四贞是残花败柳,那四贞自然舍得付出代价。”说着,孔四贞主动将樱唇凑到姚启圣干枯的嘴唇上,嫩滑的小香舌直接滑进姚启圣的嘴里搅动……

在床上胡天胡地了许久,姚启圣终于喘着粗气仰面躺着床上,因为昨天晚上才和丰台的参将大战了一夜,孔四贞同样有些疲惫不堪,靠在姚启圣怀里喘气休息,手指却还在姚启圣的身上滑动着,仿佛要勾引这个年龄足够做她父亲的男人再来一次。休息了片刻后,姚启圣开口问道:“伍次友现在怎么样了?还能给皇帝出谋划策吗?”

“那个伪君子的身体比姚老先生差不多了——床上也一样,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孔四贞用椒乳摩擦着姚启圣的胸膛,不屑的说道:“那天在施琅家里,他嫉贤妒能鼓动皇帝放弃你的事情,太皇太后老祖宗也告诉了皇帝,现在知道自己上当的皇帝对那个伪君子正火冒三丈,如果不是老祖宗拦着,皇帝早就让太医在那个伪君子用的药里加些作料,让那个伪君子全身溃烂而死了。”

“我就不明白了,那个伪君子的舌筋都被我叫人挑断了,太皇太后为什么还要留着他的狗命?”姚启圣的语气中带上了愤怒,仿佛还在痛恨伍次友那天在施琅家里对皇帝下的烂药。孔四贞吃吃一笑,媚声道:“那个伪君子看人准啊,皇帝身边几个得用的人,都是他举荐的。以前吴应熊还在装猪的时候,他伍次友就一眼看出吴应熊不是寻常人,还有你姚老先生,他也是一眼看出你的才学本事在他之上——所以才挑拨皇帝放弃你。老祖宗留着他,就是准备放他到民间去,用他的识人之能给皇上再寻几个得用的人才。”

“哼,希望他能改掉心胸狭窄的毛病。”姚启圣不满的冷哼一声,又抚摸着孔四贞嫩滑的脸蛋问道:“四格格,如果老叫花子想去取代伍次友的位置,不知四格格可愿为老叫花子在皇帝面前举荐一下?”

“姚先生真的有心为皇家效劳?”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姚启圣自己说出来时,孔四贞还是惊喜的双臂按床坐了起来,也不管自己丰满挺拔的胸脯完全暴露在姚启圣面前,只是连声问道:“姚老先生,你该不会是开玩笑吧?不瞒姚先生,皇上和太皇太后不只一次在四贞面前感叹,后悔错过了姚先生这样的当世大才,只是吴应熊那家伙待姚先生确实不错,以世子之尊竟然以事父之礼待姚先生,所以四贞才一直不敢夸口能替皇上笼络到先生。如果先生真愿意为朝廷效命,那不光是四贞之幸,更是朝廷之大幸。”

说到这里,孔四贞脸上的惊喜消失,丹凤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寒光,冷冷道:“只是,姚先生该不会是想玩什么反间计?利用四贞达成姚先生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那老叫花子究竟要怎么样做,才能让四格格相信老叫花子的投诚诚意呢?”姚启圣将一只手枕到脑后,另一只手把玩着孔四贞赤裸的椒乳,微笑着问道:“杀了老叫花子那个干儿子,这样够证明老叫花子的诚意了吧?不是老叫花子自己夸口,老叫花子下毒的本事,绝对不在四格格之下。”

“杀吴应熊?这件事四贞不敢擅自做主。”孔四贞按住姚启圣在自己胸前游动的手,严肃道:“姚先生,四贞郑重的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舍弃吴应熊改投皇上?”

“很简单。”姚启圣捏着孔四贞的乳头,淡淡的说道:“鳌拜倒台之后,皇上的下一个目标铁定是三藩,朝廷雄兵近百万,吴三桂只有三万军队,连个产粮区都没有,实力相差悬殊,老叫花子如果还跟着吴三桂胡闹,只能是自取灭门之祸。可老叫花子还不想死,还想在世上多活几年,思来想去,老叫花子只有投奔朝廷打他吴三桂最稳妥。”

“不错,姚先生的话很有道理。”孔四贞将信将疑的问道:“那姚先生以前怎么没想过报效朝廷,却选择在这个时候找四贞为先生居中联络呢?”

“先皇留有遗诏,老叫花子终此一身官职只能降不能升,老叫花子以前想要报效朝廷也没有办法。加上伍次友那个疾贤妒能的小人从中作梗,更是堵死了老叫花子晋身的门路,所以老叫花子没有办法,只好到干儿子的家里享几天清福。”姚启圣解释道:“但现在不同了,一是皇上和太皇太后已经知道老叫花子的本事,二是伍次友那家伙又被老叫花子弄成了废人一个,皇上身边缺少智囊,老叫花子就有了往上爬的机会了。”

“是吗?”孔四贞抿嘴沉思片刻,又俯下身去凑到姚启圣耳边,吐气如兰,媚声道:“姚先生,你的话确实无懈可击,但姚先生真的太奸诈了,奸诈到四贞无法相信的地步。姚先生如果真想为朝廷效力,那姚先生可否拿出些什么东西证明自己的真心?”

“这个老叫花子知道。”姚启圣捏捏孔四贞的脸蛋,微笑道:“告诉你吧,吴应熊和钟三郎香会的杨起隆勾结,准备利用皇上和鳌拜之间还没决出胜负、不敢向吴三桂下手的机会,在这两三天内逃出北京。”

“难怪吴应熊今天在家里焚烧书信,还安排他怀孕的爱妾先走。”孔四贞眼中又闪过一丝寒光,连声问道:“他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逃出北京?具体时间知道吗?”

“具体时间和手段还没安排,不过杨起隆在明天晚上应该会去找吴应熊,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姚启圣双手搂住孔四贞,在她若有所思的妩媚脸蛋上狠狠啃一下,淫笑道:“小美人儿,老叫花子再送你一份厚礼,根据老叫花子观察,那个杨起隆不光是钟三郎香会的总香主,可能还是前朝失踪的朱三太子!如果咱们俩联手的话,不光吴应熊跑不出北京,那个朱三太子也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面对干爹的背叛,吴远明该何处去?姚启圣真的出卖了干儿子吗?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

第一卷 庙堂

第九十七章 … 打草惊蛇

“前哨、后哨、左哨,包围这座院子!一个人也不许放跑!”随着领兵的绿营兵管带一声令下,随行而来的三名哨官立即率领着三名哨长、二十四名什长和二百四十名绿营兵快步上前,各执刀枪飞步散开,将眼前那座看似普通、有着十余间房屋的大宅院团团包围。那领兵管带又一挥手命令道:“右哨攻门,其他人随我冲进去,见一个抓一个,有反抗者,格杀勿论!”(注1)

“扎!”剩下那名右哨的哨官就势单膝跪下,双手一抱拳行礼后飞快起身,呛啷一声抽出腰刀喝道:“攻门!”

“杀啊!”八十名绿营兵嘶喊起来,其中二十人抬着一根脸盆大的圆木快步上前,将那圆木狠狠撞在紧闭的宅院大门上,只听得咚咚几声巨响,那红松木所制的宅院大门便轰然倒塌。不等那宅院中的人有所动作,那右哨长已然率领着部下冲杀进去,那宅院里的上百衣着破烂的百姓也不甘示弱,纷纷操起木棍、锄头、石子等物奋起还击,同时宅院正厅里也冲出二、三十名携有武器的壮汉,怒吼着与绿营兵杀在一起。一时间,诺大的宅院中喊杀声一片,同时还有不少没有参加战斗的百姓翻墙越檐逃出宅院,可惜院墙下早有虎视耽耽的绿营兵在等候,很快将这些没敢做任何抵抗的百姓全部拿下。

“跟我上!”那绿营兵管带见宅院里的战事成胶着状态,便一挥手带着待命的近两百绿营兵冲进宅院。那绿营兵管带十分悍勇,一把钢刀舞成一团光球般攻向那些没有战场经验的敌人,当真是碰着就死,挨着就亡,所向披靡,同时那绿营兵管带还高喊着命令动摇敌人军心,“奉命捉拿邪教钟三郎香会贼首,投降免死!从者不究!”

“投降免死!从者不究!”众绿营兵鼓噪起来,那些钟三郎香会的教民大都是无产无地的穷苦百姓,没有战场经验不说,连装备了刀枪弓箭等武器的都没有几个,面对全副武装的绿营兵本已是心惊胆战,只是在走投无路之下壮着胆子还击而已,现在被绿营兵这么一喊再无斗志,纷纷抛下锄头木叉等农具跪地投降。只有那些装备有武器的钟三郎香会教众仍然在顽抗,不过在占据经验和人数优势的绿营兵的强大攻势下,那些教众很快被压制回宅院的正厅中。

“里面的是头目,尽量抓活的!”那绿营兵管带颇有些眼力,断定那伙装备有武器的壮汉应该是钟三郎香会在本地分会的头目和核心教众,便虎吼一声带头冲进大厅,钢刀劈砍挑剁,一口气砍倒砍伤三、四名香会教众,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壮汉见他是领兵将军,仗在自己有些武艺直冲过来,长刀向那绿营兵管带当头砍下,那绿营兵管带不躲不闪,待那头目冲到面前才虎吼一声钢刀石破天惊般劈出,两刀相交发出巨响,那头目的虎口震裂长刀脱手,那绿营兵管带又飞起两脚踢在他胸口,将他踢出数丈摔在地上动弹不得,那绿营兵管带则借力凌空翻身,又落回原地,当真是威风凛凛。其他的绿营兵见主将悍勇之此,士气立时大振,无不奋勇杀入厅内,很快将那伙被吓得心惊胆裂壮汉尽数砍倒,其中大部分还是活口,轻松结束了这场围剿钟三郎香会静海分会的战斗。

“这就是他们供奉的钟三郎吗?”众绿营兵清点、审问俘虏的当儿,那绿营兵管在被鲜血染红的大厅中打量起那供奉在大厅正中的神像,只见那神像是一个中年书生造型,但那书生般的神像手中却握有生铁铸成的长枪,头上还戴着不知那个朝代的武将头盔。看得那绿营兵管带哑然失笑,暗道:“不伦不类,这种邪教鼓惑出来的愚夫愚妇,在战场上也就是给对手送功劳的材料,竟然还想利用这些人造反,简直是可笑。”

这时,奉命逼问口供的一名哨官进来,躬身抱拳道:“禀报将军,俘虏已经清点完了,我们抓到了一共三百八十九人,经过指认,找出最先在本地组织邪教的头目二十八人,其他的都是本地的穷苦百姓,受邪教鼓惑和欺骗才来的这里。请问将军,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穷苦百姓全部放掉,那些头目现场审问口供,关键问他们有关杨起隆和他们北京总坛的情况。”那绿营兵管带头也不回的答道。但他的命令颁发后,那哨官却没有马上下去执行,而是轻声向那绿营兵管带说道:“赵将军,上面既然让将军戴罪立功来这里剿匪,我们何不把那些百姓当成邪教教众一起处置了,拿人头回去领功——其他的将军可喜欢这么做,这样将军既可以向上面交代,又可以让弟兄们多领些赏钱?”

“不用了,我赵良栋不是杀良冒功的人。”那因为顶撞上司被降为管带戴罪立功的天津驻军副将赵良栋摇摇头,平静的说道:“告诉那些百姓,让他们回家去老实营生,不要再跟着邪教犯上作乱,要是再有下次,他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得令。”那哨官暗叫一声倒霉——居然跟上了这样不知变通的将军,飞奔出门去传命了。不一刻,千恩万谢的声音就从宅院里响起,声音中还有不少哭声,老实说,这些老百姓也很清楚官兵杀良冒功那一套,他们之所以投降除了走投无路外,更多的是暗暗祈祷上天保佑,希望官兵乱砍人头去染红顶子时别挑上他们。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运气竟然能好到遇上满清军官中的另类赵良栋,这才能全部保住小命。

和侥幸保住性命的静海钟三郎香会分会教众不同,永清、武清、天津、固安、宛平和良乡等地的钟三郎香会分会教众就没这个运气了,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内,这些城镇的钟三郎香会分会都被清军连根拔除,这些分会除了骨干大都被清军生擒酷刑拷问外,其他的穷苦百姓则被清军斩尽杀绝,人头拿回军营邀功——这还是遇上了汉军绿营,其中还有一些更倒霉的分会遇上了旗营进剿,除了在场的教中百姓无一幸免外,连住在周围的无辜百姓也被杀了不少,至于那些不幸撞在枪口上的年青妇女,则被‘请’回旗营慢慢审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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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三郎香会这个邪教能在北方发展神速,除了鳌拜的圈地政策造成百姓流离失所、间接成就专门笼络圈地难民的钟三郎香会外,还有一个直接原因就是一手创建这个邪教的杨起隆本身确实有一定能力,不仅在重地京城中建立了一套独立的情报网,还在直隶、山东、河南和安徽一带建立了庞大的地下网络,各个分会与总会之间也有一些特殊的联系方式,所以静海、永清、武清、天津、固安、宛平和良乡等北京周边的钟三郎香会分会在一天之间被剿灭的消息,当天晚上二更时分就被送进了北京城,送到了钟三郎香会总会所在的鼓楼西街周全斌家大院中,直接放到杨起隆面前……

“乒乓!”杨起隆恨恨的将茶杯摔得粉碎,破瓷片乱飞,飞溅到钟三郎香会的各个头目李柱、周全斌、陈继志、朱尚贤、张大、焦山和史国宾等人面前和身上,但这些人个个呆若木鸡,谁也不敢说一句话,甚至连不快之色都不敢表露在脸上。可不说话不代表杨起隆就放过他们,杨起隆指着专门负责情报的陈继志吼道:“说,究竟怎么会事?为什么北京周边的十几个分会在一天之间被全部剿灭,你事先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有?你是吃干饭的吗?”

“回太子,事前不是没有风声,只是鞑子们动手太快了,小人来不及向你禀报。”陈继志怯生生的向杨起隆禀报道:“在今天午时的时候,鞑子皇帝的情报头目孔四贞突然去了鳌拜家,把她掌握的我们分会的情况全数送给了鳌拜,鳌拜那老贼马上用六百里加急下令各地,让各地绿营和旗营进剿我们的分会。孔四贞又让鳌拜禁止家人出行两个时辰,导致我们在鳌拜家里的眼线过了申时才把消息送出来,所以……所以我们就来不及通知下面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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