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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吴应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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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世子,西南方向又来了一支军队!”在房顶上拿着望远镜(注1)担任岗哨的卫兵高声叫喊道:“看他们带起的灰尘,数目应该在两万左右,比开始六支军队的总数还多!”
“又来了两万军队?”吴远明搔搔头,心说虱子多了不痒,反正一万军队的包围跑不掉,三万军队的包围也跑不掉。但这个念头只在心稍闪即逝,惊叫道:“西南方向来的军队?不是从北京城里出来的军队?是谁的军队?”
“鳌拜控制的丰台驻军!”康熙和姚启圣可比吴远明对政变敏感得多,立即猜出新来军队的身份,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康熙又颤声道:“不好!丰台驻军统领扎木勒是鳌拜亲手提拔的心腹,鳌拜那厮要铤而走险了!”
“不错,对鳌拜来说,这个机会实在太好了!简直是千载难逢!”姚启圣也捻着花白的胡须说道:“乘现在皇上、太皇太后和你吴应熊、还有北京城的各支驻军的首脑人物在一起,动用优势兵力把你们一股脑包了饺子,不仅能立即谋朝篡位成功,还能把弑君犯上的罪名栽到你们吴三桂一家头上,更能煽动满清八旗同仇敌忾,镇压或者威慑吴三桂家随即而来的起兵!一石数鸟,如果老叫花子和鳌拜异位相处,也舍不得放过这个机会啊!”
“妈的!鳌拜这老小子实在太狠了!”被姚启圣这么一分析,吴远明马上急得乱转起来。康熙也慌了手脚,咆哮道:“吴应熊,都是你干的好事,太皇太后老祖宗这些年一直在紫禁城里足不出户,就是因为她老人家要控制着驻扎在内城的八旗兵威慑鳌拜,现在你把老祖宗逼了出来,鳌拜那老贼就没了制约了!吴应熊,你……你罪该万死!”
“得了吧,我的好皇上。”吴远明没好气的答道:“如果不是你老算计我的惠儿,派人骗走我的惠儿想给我戴绿帽子,我会至于带兵来抓伍次友吗?会无意中把你抓住导致太皇太后出城吗?”焦急中,吴远明连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他伍次友一个伪君子,如果不是为了惠儿,他是死是活关我屁事?有他给你出馊主意对付鳌拜,我躲在背后还轻松点!所以归根结底,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惠儿是朕的皇后!”康熙也急了,怒道:“如果不是你横插一杠,最多再过四个月,惠儿就是朕的正宫皇后!就是因为你横插这一杠让惠儿变了心,朕才被迫做出那样的事,所以说,责任还是你!”
“惠儿压根就不喜欢你!”吴远明和康熙这对政敌兼情敌象斗鸡一样,互相推卸着责任,脸红脖子粗的争吵起来。姚启圣摇头叹气之余刚想劝解,院外又传来卫兵的报告声,“禀世子,太皇太后带着一个太监走进了三十丈内,要求亲自与刺客谈判。”
“老祖宗!”康熙一阵激动,就象落水的人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赶紧下令道:“快,快请老祖宗进来。”可惜吴三桂调教出来的士兵向来都是只知王命不知圣旨的主,康熙的命令在他们耳里和放屁差不多,没有一个人做出反应。倒是姚启圣向吴远明说道:“孩子,快让她进来,太皇太后也看明白眼下的形势了,要亲自和你谈判并商量对策了。”吴远明点点头,吩咐道:“让她们两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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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下,戴着三寸多长黄金假指甲的孝庄被慈宁宫太监总管李引证搀着,快步走进山沽店的大院,被捆在房柱上的伍次友和苏麻喇姑等人看到孝庄进来,苏麻喇姑哭喊道:“老祖宗,你怎么亲自进来了?吴应熊丧心病狂,他要是对你不利怎么办?你是我们大清国的擎天巨柱,你要是再有危险,我们大清国就万劫难复了!”伍次友则满嘴喷血的疯狂扭动身体,只可惜他的舌筋已经被吴三桂卫兵挑断,嘴里只能发出些无意识的呜咽声。
孝庄停住脚步,平静的看看伍次友和苏麻喇姑,指着伍次友向李引证说道:“小李子,钦犯伍次友图谋不轨,妄图弑君,罪该万死,打发了他。”孝庄的话不仅让伍次友、苏麻喇姑和吴三桂众卫兵等人大吃一惊,也让在二楼偷窥的吴远明目瞪口呆,惟有同在二楼偷看楼下形势的姚启圣明白孝庄的用意,不由暗暗这老太婆的杀伐果断。
“扎。”不等伍次友喊冤,慈宁宫太监总管李引证已经躬身答应一声,再起身来时,李引证右手中已经多了一把七寸长、小指头粗细、明晃晃的钢锥,众人甚至没有看清楚李引证是怎么行动的,李引证的身体已如鬼魅一般站到两丈外的伍次友面前,抬手一锥,尖锐无比的钢锥便深深插进伍次友的心脏部位,钢锥从前胸贯穿至后背,鲜血立时染红了伍次友上半身的前后衣襟。伍次友只是歇斯底里的无声惨叫一下,脑袋一歪就此不动。
“好快的动作!这个太监练过葵花宝典吗?”吴远明被李引证的鬼魅般的动作吓得头皮发麻,赶紧打开窗户探出头喊道:“老祖宗,请你一个人上来就行了,你那个贴身的太监,就让他留在下面吧。”
孝庄淡淡一笑,摆手道:“小李子,你留在下面吧。”又转向吴远明说道:“世子,老身年纪大了腿脚不好,让你的人搀老身上楼吧。”吴远明摆手一使眼色,立即过来两个暗藏匕首的亲兵,小心提防着一左一右的把孝庄搀上二楼,一直搀进吴远明和康熙等人所在那个房间,经过魏东亭和李雨良身边时,孝庄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多说其他话。
“老祖宗……!”见唯一的依靠孝庄来了,康熙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害怕,当场嚎啕大哭起来——他再奸诈,毕竟也是一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对孝庄的依赖之深也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孝庄慢慢走到康熙身边坐下,一边摆手制止吴远明和姚启圣等人下跪行礼,一边替康熙擦着泪水,淡淡的向吴远明说道:“吴应熊,你闹够了没有?现在我们爱新觉罗家和你们吴家可都被你逼到绝境了,最多再有”
“老祖宗,这都是误会,微臣也是无意中把皇上抓到的。”吴远明对孝庄还是满敬佩的,飞快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吴远明说道:“请老祖宗明鉴,微臣并不想弑君犯上,只要皇上赦免了微臣的一切罪名,再放微臣回乡省亲,等微臣找到了惠儿,微臣马上离开北京。”
“你有什么罪?”孝庄淡淡一笑,“钦犯伍次友伙同江湖匪类李雨良弑君犯上,挟持当今天子,你吴应熊率兵解救,当场格杀钦犯伍次友,救皇帝于刀剑之下,功在社稷,赏一件四爪团龙褂、食郡王俸是应该的。另赐吴三桂穿明黄团龙褂,以示嘉奖。伍次友戮尸示众,李雨良发配宁古塔为奴,这事情就这么了了吧。”孝庄又转向孔四贞说道:“从今以后,撤除对吴应熊府的监视,明白吗?”孔四贞忙点头称是。
孝庄的让步和曲意求全换来了吴远明的得寸进尺,吴远明涎着脸说道:“多谢老祖宗赏赐,那微臣回乡省亲的折子,老祖宗可以批准吗?”孝庄长叹一声,转向姚启圣问道:“姚启圣,我听人家说吴应熊强忍你做干爹,是因为你才学过人,机敏练达。既然如此,吴应熊这么愚蠢的请旨,应该不是你给他出的主意吧?”
“当然不是。”姚启圣摇摇头,向傻头傻脑的吴远明说道:“傻儿子,太皇太后就算同意了你的请旨,并且不在路上找你的麻烦,你以为你就可以平安回到云南吗?北京到云南几千里路,路上随便来一拨人宰了你,你的父王首先怀疑的对象就是太皇太后和皇上,这个可正是鳌拜、天地会和台湾郑家等人最乐意看到的事。何况,你还有一个弟弟,他会乐意看到你……嘿嘿。”
姚启圣没有把话说完,因为藩王留质子在京城那是古今惯例,吴应熊要是大摇大摆的回云南了,就该吴应麒到北京来当人质了,吴应麒会不会伟大到为了一个十几年没有见面的大哥牺牲自己呢——何况吴远明是朝廷承认的世子,回去后,吴应麒这个事实上的世子又该置于何地?吴远明也不是笨蛋,搔搔光秃秃的前额已经明白了姚启圣的意思,泄气道:“既然如此,那微臣就撤回奏请吧。”
“时间不多了,皇上,吴应熊,哀家希望你们当着哀家的面发一个誓。”孝庄平静的说道:“发誓你们俩从今往后和好如初,再不互相攻伐,皇上保证今后再不为昭惠的事与吴应熊起任何争执,事后绝不找后帐。吴应熊你发誓再不暗中支持鳌拜,再不主动找皇上的麻烦。”
“妈的,又是缓兵之计。”吴远明会相信康熙发的誓那才叫怪了,历史上康熙就是这么对王辅臣和耿精忠赌咒发誓绝不找后帐,骗得两个家伙投降拉吴三桂的后腿,但是三藩之乱平定后才一年时间,两个笨蛋就被康熙暗杀的暗杀,凌迟的凌迟,没一个有好下场。但是眼下外面的鳌拜大军顷刻便到,再不装作相信康熙的话也没办法了,吴远明只得在孝庄面前发下了一个毒得可以媲美五步蛇牙齿的毒誓,保证今后再不主动找康熙的麻烦。康熙也不甘示弱,发的誓言之毒丝毫不亚于眼镜蛇毒腺体分泌液,保证事后不找吴远明秋后算帐。君臣俩又在孝庄和鳌拜的双重压力下抱头痛哭一番,算是和好如初了。
吴远明和康熙的事情一了,孝庄立即引着吴远明和康熙一起走出山沽店大门,向跪地山呼万岁的各支军队宣布吴应熊的救驾奇功和诸种颁赏,并向众军出示了刺客伍次友的尸体,将这件事情做了个了解。而此刻鳌拜火速调来的丰台驻军距离山沽店虽然已经只有两、三里的路程,无奈康熙和孝庄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军队中,加之北京城方向又有吴六一调来的军队在十万火急的赶来,失去战机的鳌拜无奈,只得按孝庄的旨意要求命令丰台驻军返回原地驻扎,孝庄和康熙也在忠于自己的军队簇拥回到北京城,一场足以左右政局的巨大风波便被化为了无形。
顺便提一句,当孝庄从山沽店二楼下到一楼的时候,姚启圣曾经看准机会向孝庄低低嘀咕了一句,“太皇太后果然好手段,太皇太后身边那个总管太监,似乎是前朝东厂出身的吧?”
“姚先生,哀家总算是明白伍次友当初为什么反对皇上任命你为四川总督了——他是在妒忌你,怕你抢了他在皇上面前的位置。”孝庄面色平静的答道:“如果当时哀家在场,不要说四川总督,就是两江总督哀家也答应你。不错,李引证是前朝东厂出身的,他那一锥是从心脏和肺脏之间的空隙刺过去的(注2)。”
注1:望远镜是在1608年发明,发明者是荷兰米德尔堡一位不出名的眼镜师汉斯·李波尔赛,1609年伽利略加以改进完善,并随着商业活动与外交进贡流入中国。
注2:人的心脏和肺之间有一个一指宽的空隙,明朝东厂太监常利用这个空隙制造杀人假状,使之看上去象是被刺穿心脏而死。
第一卷 庙堂
第九十三章 … 大清城管营成立
对康熙来说,孝庄的旨意还是多少有点约束性的,山沽店一事终了的当天晚上开始,石虎胡同周围至少搬走五户人家,常在石虎胡同前后胡同口卖灌肠和卖字画的两个小贩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象融化在了空气中一样。但是对自己监视的撤除并不代表吴远明可以就此放心,因为吴远明清楚的知道康熙在历史上是多么的‘言而有信’和‘心慈手软’,所以吴远明在其后的几天中就只做了两件事情,一就是上天入地的寻找惠儿,二就是琢磨逃出北京的办法——琢磨一个既不会导致老爸仓促起兵、又不会招来弟弟反感和搞小动作、还有就是不会在路上被追杀的高难度逃跑办法——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
其后的四五天时间里,吴远明动用了吴三桂在北京城里明面暗里的所有力量,查遍了北京城的大街小巷,寻遍了内外九城的茶馆酒肆,甚至连妓院、娼寮、戏班和人牙行等专门拐卖少女的地方,吴远明都派出了人手去打听,但结果让吴远明大失所望,惠儿的下落仍然是渺无音讯,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情急之中,吴远明甚至还壮着胆子进宫去求见了一次孝庄,向她打听有没有惠儿的消息,孝庄则把负责情报工作的孔四贞叫到吴远明面前,让吴远明当面询问孔四贞有关惠儿的消息,可惜孔四贞这边也没有半点惠儿的消息,就连那个和惠儿一起失踪的十三衙门密探周健良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几乎使吴远明怀疑是这个周健良见色起义把惠儿拐跑了。但孔四贞却坚决否认了吴远明的这个怀疑,因为那个周健良的老婆孩子都被孔四贞攥在手里,
从慈宁宫出来时,正好是太和殿散朝的时间,垂头丧气的吴远明为了避免撞见死对头康熙又节外生枝,便塞了些银子给领路的太监,让他们领自己走比较偏僻的右翼门出宫,谁曾想康熙倒是避开了,却在右翼门外撞见散朝离开太和殿的鳌拜一伙与整整瘦了一圈的索额图,和神情暗淡的索额图不同,走在前面的鳌拜一伙人个个喜笑颜开,就象刚捡到十个八个大元宝一样,看到吴远明从右翼门出来,鳌拜甚至还主动向吴远明打招呼道:“贤侄,你怎么也进宫来了?”
“侄儿给伯父请安。”吴远明忙抢上前去鳌拜行一个礼,解释道:“伯父,侄子是进宫来给太皇太后老祖宗请安,顺便打听昭惠小姐的消息,不想在这里撞见了伯父。”
鳌拜控制着紫禁城的禁城,在城内眼线极多,吴远明进宫打听惠儿下落的事情鳌拜其实早已知晓,见吴远明还算老实没有说慌,心情本就高兴的鳌拜更是点头,微笑道:“贤侄放心,今天昭惠的储后身份已经被废了,伯父不用怕人说闲话,也方便插手这件事了,伯父会让人帮你打听昭惠小姐下落,一定帮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惠儿的储后位置正式被废了,小丫头如果知道这消息,不知道要乐成什么模样?”吴远明暗叹一声,正想答谢鳌拜时。鳌拜的弟弟穆里玛则一把抓住吴远明的胳膊,亲热的大笑道:“贤侄,快恭喜你的叔父吧,你叔父在北京闲住了几年,今天终于捞到正差了——北京城管营统领,下辖五千城管,今后这北京城内外九城的大街小巷都归叔父管了,叔父一定会让手下的兔崽子帮你找昭惠小姐的。”
“北京城管营统领?!”吴远明目瞪口呆的复述着这个自己一手造就的新官职,心说在清朝就创造了城管队——我该不会被雷劈吧?城管营是自己想出来的消息可千万不能让百姓知道,否则自己可要比老爸的名声还臭了。不过吴远明还有一个疑问,低声向鳌拜问道:“伯父,请恕小侄直言,成立这个城管营虽然对伯父大大有利,可是咱们的皇上也不是笨蛋,他会老老实实就让伯父的军队安插进北京城吗?”
“贤侄,你说得一点没错,康小三开始是说什么都不同意。”鳌拜咬牙道:“还好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对北京城的街道混乱拥堵十分不满,全都赞成老夫的奏请,加上老夫又向康小三做出了几个让步,同意索额图进上书房任职,让索额图的侄女赫舍里·昭荃接替储后位置,又同意扎木勒出任黑河将军去打罗刹人,康小三才点头同意建立城管营,并让穆里玛出任城管营统领。”
“扎木勒将军改调黑河任职?那丰台提督由谁接替呢?伯父,这笔交易是不是太亏了?”吴远明一听急了,心说你鳌拜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把丰台驻军的兵权交出来,你要是倒台了我还没逃出这北京城,康小三不找我秋后算帐才怪!还好鳌拜的回答让吴远明松了口气,鳌拜拍着吴远明的肩膀笑道:“贤侄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不过贤侄放心,接替扎木勒的鄂莫克图也是老夫的旧将,在皮岛那次他被毛东珠的军队包围命在旦夕,是老夫亲自杀入敌阵把他背出来的,用他比用扎木勒更让老夫放心。”鳌拜没有把话说完,他之所以把扎木勒调到鸟不生蛋的外兴安岭去,主要还是因为山沽店那件事中扎木勒用兵迟疑,使鳌拜错失了全胜良机,鳌拜暴怒之下才做出的决定。
“好了,世子你应该还有话要对索大人说,老夫就告辞了,你叔父还要去安排组建城管营的事,改天伯父叫你叔父请你喝几杯,让他感谢你给谋划出的好职位。”鳌拜知道吴远明肯定要和索额图商量寻找惠儿的事情,所以与吴远明嘀咕了几句就领着众党羽得意洋洋的去了。他们一伙人前脚刚走,索额图后脚就快步走到吴远明身边,焦急的问道:“世子,惠儿的下落有消息了吗?”
吴远明连看索额图的勇气都没有,只是黯然摇头,索额图一阵失望,低声道:“看来,惠儿十有八九是遭遇不幸了,否则过去这么多天了,一个大活人怎么还没消息呢?”说着,心疼爱女的索额图不禁流下泪来,哽咽道:“世子,你对我女儿的心索额图算是明白了,惠儿你也不要再找了,是她自己没福,你还是多考虑自己的事吧。为了惠儿,你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虽然皇上暂时没拿你怎么样,但……你还是多做自己的准备吧。”
“索大人,我不管花多少代价,一定要找到惠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吴远明斩钉截铁的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又安慰索额图道:“大人放心,我已经请义父画下惠儿的画像,既然昭惠已经被明昭废掉储后,我们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找她了,我让人去四处张贴惠儿的画像,许以重赏,让全城的百姓帮忙一起寻找,想必怎么都会些消息的。”
“唉,希望如此吧。”索额图长叹一声,一边与吴远明往午门走去,一边向吴远明低声说道:“世子,今天皇上点名让索额图进了上书房任事,今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只怕更少了,索额图先告一个罪,世子今后自己多多保重。”
“恭喜大人,以后得叫你索相了,今后如果不是紧要事情,吴某不会去劳烦索相的。”吴远明点头答应,明白索额图的意思。清朝不设宰相,但是上书房大臣的职权却差不多和宰相相当,索额图既然进了上书房,为了避免落下与外地藩王勾结的嫌疑给政敌制造借口,索额图就不得不断绝吴远明的往来,吴远明也不想再连累这个多少还有点良心的未来奸相,自然是心领神会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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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的乘轿回到家中,姚启圣正在花厅中给施琅的儿子施世纶讲解《左氏春秋》,老叫花子确实和吴远明是一丘之貉,一本被儒生奉为经典的《左氏春秋》他好的不教,只挑其中关于会盟、婚嫁和篡弑之间的权谋之术教给施世纶,仿佛想要把未来的大清官施世纶打造成他那样的老狐狸一般。见吴远明进来,姚启圣放下书卷向吴远明问道:“怎么样?太皇太后给了你什么消息?”
“没有任何消息,太皇太后怕我不相信她,还把孔四贞叫来给我当面质问。”吴远明叹着气摇摇头,将在紫禁城中遇到的事原原本本对姚启圣说了一遍,当吴远明对姚启圣说到鳌拜向康熙做出的让步时,姚启圣拍案长叹道:“鳌拜这个老蠢货,他控制的丰台驻军算是完蛋了!”
“丰台驻军完蛋了?”吴远明诧异的问道:“孩儿听那鳌拜说,接替扎木勒那个鄂莫克图和他从战场上背出来的,按理来说鄂莫克图应该比扎木勒更可靠才对,为什么义父反而说丰台驻军完蛋了?”
“吴大哥,自古临阵换将是大忌。”少年老成的施世纶插话道:“老师已经多次给小弟分析过这一点,临阵换将只能导致一个结果——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与敌以可乘之机也。小弟愚昧,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鄂莫克图乃是西安将军,西安与北京相隔千里,待鳌中堂将鄂莫克图从西安调到北京时,皇上已有足够的时间笼络丰台驻军中的副将、参将、佐领和游击,京畿一带太平已久,众将官已大都丧失进取之心,大都已是贪财好色之徒,何况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人又面临新上级替换人手、将他们罢官免职的威胁,皇上想要笼络他们,实在是轻而易举。只要这些鄂莫克图的副手和中下级军官倒向了皇上一边,鄂莫克图就算当上丰台驻军统领也会被架空。待大事临头时,皇上只要一道圣旨下去,鄂莫克图即刻化为齑粉,再不能为鳌中堂起到任何作用。”
“分析得有道理,孺子可教也。”见爱徒聪慧至此,姚启圣不由洋洋得意起来,吴远明也是点头,知道以孔四贞那婊子笼络男人的厉害要做到这点并非难事,同时心中苦笑不已,心说自己把施世纶交给干爹调教还真是失策,被这个老叫花子干爹教出来的学生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将来想要树立几个清官典型,只好另外打其他人的主意了——对了,大于成龙现在似乎还在四川当同知,得写封信给老爸和刘玄初,让他们想办法笼络这个人才,只要找到了他,小于成龙也逃不出自己一家的手掌心了。
“儿子,你在想什么?”见吴远明陷入沉思,姚启圣便粗暴的赶客道:“其他事的话,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为父还要给你的弟弟讲解春秋。”
“是是,孩儿告退。”吴远明知道姚启圣最恨别人在他讲书时打扰,忙行礼退下,安排人手书写张贴寻找惠儿的告示去了,姚启圣则继续往将来的大清官施世纶脑袋里灌输毒素,腐蚀大清国花朵的纯洁心灵。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两天多时间过去了,吴远明寻找惠儿的告示差不多贴满了全城,悬赏的银子也开到了三千两之巨,但是惠儿还是音信全无,仅有几个闲汉地痞跑到吴远明家来通报了些假消息,想要骗取悬赏,气得白忙活一场的吴远明让亲兵把他们痛打一顿,扭送顺天府从重治罪。到了正月二十那天下午,瘦了一圈的吴远明把吴寿和吴喜叫来,让他们去张贴新的告示,让他们把悬赏提高到五千两银子,提高线索者也给两千两银子的奖励,两兄弟领命匆匆而去。可两兄弟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世子,你要给我们做主啊!他们太欺负人了!”吴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吴远明哭喊道。吴远明看看被揍成猪头一般的两兄弟诧异道:“你们被谁欺负了?他们为什么打你们?在这个北京城里,无缘无故敢打平西王世子府下人的没几个吧?难道你们犯了什么罪吗?”
“城管!”吴喜大声嚷嚷道:“世子,城管有谁不敢打?不要说我们平西王世子府的下人了,就是顺天府的衙役、鳌中堂家买菜的厨子、康亲王的亲随和皇宫里的太监他们都敢打,他们城管营成立才两天时间,光是打架的次数起码上百次,听说还打死了几个摆摊小贩和进城卖菜的农民。”
“城管打人,那是天经地义啊。”吴远明搔搔头,想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被城管活活打死的情景——不由为吴寿和吴喜而感到庆幸。接着吴远明恍然大悟,点头道:“明白了,城管管着市容,你们带人在街上张贴寻找惠儿的告示,那些人肯定要找你们的麻烦,不是敲诈你们的银子,就是要阻拦你们张贴告示。”
“是啊。”吴喜揉着被打青的眼眶说道:“他们说每张告示要收一钱银子的市容清洁费,否则就不许张帖,还把我们以前贴的告示全撕了。奴才们当然不肯,就和他们争辩了几句,谁知他们马上一窝蜂的冲上来,围着奴才们拳打脚踢,还有拿木棍打的,如果不是奴才们跑得快,只怕当场要被打死在那里。但奴才们拿去张帖的告示,全都被他们没收撕毁了。”
面对吴寿和吴喜的哭诉,身为主子的吴远明却爱莫能助,在二十一世纪时多年和城管打交道的经验告诉吴远明——惹上那群疯狗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这群疯狗现在还有鳌拜做后台。所以吴远明略一思索后摆手道:“算了,你们下去上药吧,顺便叫你们大哥拿上两千两银子的小额银票和十颗南海珠来我这里,我和你们的大哥去找一趟穆里玛向他打声招呼,以后那些城管应该不会再找你们麻烦。”
“遵命。”两兄弟呻吟着下去了,不一刻,吴禄带着吴远明要的珍珠和银票过来,主仆俩换上便衣后又带了十名卫兵,便出门去找穆里玛说情。不得不说一句,城管营的成立还是很立杆见影的,平日里拥挤不堪、遍地垃圾的街道变得清洁溜溜的,不要说摆摊设点的小贩了,就是挑着担子卖杂货的货郎和沿街乞讨的叫花子都看不到半个,宽敞的街道上只剩下来往的行人和王公官员的马车轿子,让吴远明乘座的马车很轻松就到了穆里玛家所在的甜水井胡同,也让吴远明感慨万千——难怪达官贵人那么喜欢城管啊!
刚进穆里玛家大门,吴远明立即被穆里玛家的景象吓了一跳——穆里玛家的大院里到处都是牛羊马匹,简直就象是牛马市场一样。吴远明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些马匹牛羊都是今天穆里玛的城管队在北京城里没收的,因为城管营衙门里实在装不下了才牵到这里,准备第二天再把牛羊牵到城管营设立的牛马市场上卖,至于马匹则要武装全北京城的城管,只是数目还在不够,所以穆里玛还下令要扩大没收的规模和力度。眼谗得吴远明又是一阵哼哼,心说早知道我也去当城管了。
“世子,我们老爷今天不在家。”穆里玛家的门房向吴远明回话道:“听说老爷去了勾栏胡同执行公务,那边一到晚上就有妓女沿街揽客,常常妨碍交通,所以我们家老爷带人去了那里,要把那一带好好治理一下。”
“穆里玛这老小子想去敲诈婊子竹杠,随便白吃白嫖了,这老小子还真是个天生当城管的材料。”吴远明对穆里玛真实用意嗤之以鼻,但是今天晚上如果不找到穆里玛,明天就没法张贴寻找惠儿的告示,无奈之下吴远明只好又带人赶去勾栏胡同。
到得勾栏胡同,往夜里莺莺燕燕、柳绿灯红的勾栏胡同中已是惨淡一片,到处都可以看到穿着浅蓝色城管军衣的城管在发疯一般乱打乱砸,不管是停在街道上的马车还是挂在街道半空的大红灯笼,都是城管们打砸的对象,上百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被用绳子捆住拴在城管带来的马车上,还有几名歪戴着帽子的城管在挥鞭抽打让她们站好,听那些城管的辱骂口气,似乎这些妓女是因为在街道上揽客妨碍了交通,所以城管们要把她们押回城管营衙门处理——至于进了那个衙门里会发生什么事,那用脚指头思考都能知道了。
“好家伙。”吴禄不象吴远明那样看惯了城管执法,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楞楞的,砸嘴道:“幸亏今天城管去我们花旗银号砸店铺幌子的时候我没让伙计乱来,还给他们每人塞了一两银子,否则我们家的银号不被他们才被砸个稀花烂了才怪。”
“小儿科。”吴远明对大清城管的表现十分不屑,总认为他们的表现和二十一世纪的城管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这时候,几个大清城管看中了吴远明的马车,冲过来吼道:“街道上严禁停车,你们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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