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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吴应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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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一个民间银库的存银就超过国库的四分之一,原来都是这些巨贪大蠹存在那里的,还真能聚敛啊。”康熙咬着细牙,冷笑道:“聚丰银号的帐本找到没有?只要有那些帐本,这些贪官污吏就一个也跑不掉!”

“皇上,奴才这次要让你失望了。”曹寅垂头丧气的答道:“聚丰银号的帐房在混乱中被人纵火,所有帐本在大火中都被焚毁一尽。奴才唯一知道的是,在聚丰银号前挤兑的商人所持银票总和绝对不超过四十万两,聚丰银号的银库存银中,至少有三百六十万两现银没有人敢去认兑。”

“不敢去认兑的银票,肯定远远超过这数目!”脸上还有清晰鞭痕的伍次友斩钉截铁说道:“先不说其他官员,鳌拜将这么多现银存入钱庄,绝对不是因为他家的库房不安全,而是为了利用聚丰银号遍布五省的分号调动钱粮,既可以让他在外地的党羽随意支取活动经费,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过皇上和朝廷的眼线。而聚丰银号要做到这点,就必须把银子分运到其他分号去,聚丰银号真正替官员们保存的白银,绝对不只四百万两!”说到这,伍次友换了一副幸灾乐祸的笑颜,向康熙拱手道:“不过,草民还是要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喜从何来?”康熙奇道。伍次友摸着脸上还在生疼的伤疤,微笑道:“天地会劫富济贫,砸了这聚丰银号的银库救济圈地难民,而众官员手里拿着银票不敢兑换,皇上你只要下一道圣旨,让户部以保护在聚丰银号有存银的商人百姓利益的名誉,由朝廷接管聚丰银号的其他分号,那兑换了商人和百姓手里的少量存银,聚丰银号里剩下的巨额存银,不就是皇上你的了吗?据伍某估计,聚丰银号其他分号库存无人敢兑换的银子,至少在两百万两以上啊。”

“不错,托天地会的福,今年国库终于可以轻松点了。”康熙一想也是,既然持有银票的官员怕朝廷追究他们财产的来源,那他们存在聚丰银号里的银子不就归自己了吗?想到这里,康熙不由心花怒放,不过康熙也不是全然开心,又沉吟着说道:“话虽如此,这天地会也未免太猖獗了,北京城乃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他们竟然能做出如此大案!从在银库库丁饭菜里下毒开始,绑架查伊璜调走吴六一兵马、刺杀哈德门城门官、煽动难民、一直到砸开银库,整个过程滴水不漏,配合天衣无缝,这样的乱贼,未免也太可怕了。”

“扳倒了鳌拜以后,朕一定要加强对天地会的打击,绝对不能让他们再猖獗下去。”康熙暗暗下定决心。但是在这次聚丰银号的事件中,康熙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又问道:“伍先生,天地会反贼砸开银库,是因为他们劫富济贫,那他们为什么还要纵火烧毁聚丰银号的帐房?而这么做对他们毫无意义,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很简单,聚丰银号的帐房被烧毁,对谁最有利?”伍次友自作聪明的说道:“伍某可以断言,聚丰银号帐房被人纵火,并不是天地会的人干的!当时聚丰银号的银库万分危急,不管银库是否被劫,朝廷都有可能调查聚丰银号的帐目,鳌拜党羽或者其他官员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自然要纵火烧帐,毁灭他们贪墨的证据。”

“原来如此,果然是另有黑手。”康熙也赞成伍次友的观点,点头道:“朕就奇怪,天地会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烧毁帐房,原来是这帮人在毁灭证据。”得出这样的结论,也不能怪康熙和伍次友糊涂,而是姚启圣给吴远明出的主意实在阴毒——为了制造出拉拢鳌拜一党的机会,不惜砸破鳌拜一党的钱罐子,为了这样的目的,康熙和伍次友就是再聪明也想不到了。而另一对搭档鳌拜和班布尔善也是如此,一直认定这是

“曹寅,你去传旨给王煦,让户部即刻接手聚丰银号及其分号,让他放出风去,凡是有人拿银票来兑换现银的,一律要出示财产来源,兑换剩下的银子,充入国库。”康熙下旨道:“再给九门提督吴六一下一道旨,一是就查伊璜被绑架之事慰问他,二是让他加紧对天地会反贼的追捕,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扎!”曹寅答应一声,飞快下去传旨。康熙则掏出外藩进贡的西洋表看看时间,吩咐道:“苏麻,你去叫上胡宫山,随朕去靖海将军施琅家中赴宴。”康熙又转向伍次友微笑道:“伍先生,朕与施琅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先生请与朕移步施琅府,去会会那老叫花子姚启圣。”

“草民遵旨。”伍次友自信满满的微笑道:“伍某对那姚启圣颇感兴趣,确实也想会会这连降十八级的老叫花子。看他是有真才实学呢,还是一个招摇撞骗的腐儒迂夫。”

“伍先生,如果你试出那个姚启圣确有真才实学,请一定要设法替朕收服他,让他为朕所用。”康熙对伍次友的诗文歌赋极有信心,尚之礼和耿星河两人就是被伍次友即兴而作的两首劝戒诗打动,痛哭流涕的跪在康熙面前发誓,发誓绝不支持吴三桂一家敲诈军饷的行动。而在这个时代,只要是正常的读书人,就没有不喜欢诗文歌赋的……

……文心阁整理

与此同时,正准备去腐蚀大清优秀国家干部的吴远明一行刚离开家门,为了表达对义父的尊敬,吴远明自然是亲自将姚启圣搀扶上马车,“路滑,义父请小心一些,千万别摔着了。”而姚启圣哼唧着不答应,却又任由吴远明搀扶,正要踏上马车时,一匹快马载着一名全副武装的中年男子从胡同口冲来,不等吴远明与姚启圣反应,皇甫保柱已经闪电般拦到他们身前,预防敌人偷袭,同时喝道:“世子小心,吴禄吴福,护住世子左右!”

“不用担心,来的人是我学生。”姚启圣冷哼道。吴远明大喜问道:“义父,难道他就是施琅?”

“老师慢走,学生施琅求见。”正如吴远明所料,来人果然是目前的闲居北京的靖海侯施琅,同时也是姚启圣昔日的门下弟子。施琅一直奔到姚启圣面前三丈方才下马,两步奔到姚启圣面前单膝跪下,抱拳道:“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侯爷快请起,姚启圣那当得起侯爷的大礼?别折杀了老叫花子。”姚启圣不咸不淡的话语中带着讥讽,侧过身不肯受施琅的礼。当年施琅是被姚启圣逐出师门的弃徒,为此施琅也曾牢骚满腹,对姚启圣多有不敬,师徒俩早就结下了梁子,所以姚启圣到北京后,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这个已经位列公侯的学生。同样是,如果不是有康熙的旨意,施琅也不想来见这个当初把自己赶出学堂的老师。

“老师,那任鼎航殴打老师的事学生已经知道了,老师被他人毒打羞辱,学生近在咫尺却不知晓,不能及时救援老师,学生罪该万死。”施琅诚惶诚恐的说道:“学生已经向朝廷递上奏章参那任鼎航,一定为老师讨还公道。”

“侯爷还是不要叫老叫花子老师了,咱们的师生之情,早已缘尽。”姚启圣冷哼道:“至于老叫花子被那任鼎航羞辱之事,已经有平西王世子吴应熊给老叫花子出了恶气,就不劳侯爷费心了。”

“多谢世子营救施琅老师,请受施琅一拜。”施琅的脸皮可没吴远明那么厚实,几下热脸连续贴到姚启圣冷屁股上,颜面上已经有些挂不住,只好改为向吴远明道谢。而吴远明打蛇随棍上,马上亲热的搀起施琅,“大哥不必客气,这是小弟应该做的,应熊已拜姚公为父,打今儿起,应熊就是施将军的兄弟了,还谈什么感谢不感谢?应该是兄弟给大哥行礼才对。”

“小汉奸,你是谁的兄弟?”施琅心中勃然大怒,刚想推脱吴远明的称呼,吴远明已经亲热的拉着他手说道:“大哥快请到兄弟家里一坐,咱哥俩好好亲近亲近,大哥你征战台湾驱逐红毛鬼子的英雄业绩,兄弟早就仰慕已久了。小弟以有施将军这么一位大哥为荣……。”

“世子,施琅就不进去了。”施琅厌恶的挣开吴远明拉扯,说道:“世子,施琅这次来是想请姚老师到家中赴宴,家中宴席与酒菜已经备好,请姚老师移驾施琅陋宅即可,就不劳烦世子了。”说着,施琅又转向皇甫保柱说道:“这位应该就是有不死将军之称的皇甫将军吧?在下施琅久闻你的大名,也请到在下陋宅一叙如何?”

“我呢?那我呢?”吴远明听出施琅不想邀请他的意思,赶紧恬不知耻的说道:“大哥,你只邀请义父和皇甫将军,为什么不请兄弟到你家一叙?难道大哥看不起兄弟?兄弟可太伤心了,呜呜……。”说着,吴远明还抹了几下没什么泪水的眼角。

“本来就看不起你这小汉奸!”施琅在心里嘀咕道,施琅不想请吴远明去他家。除了看不起吴应熊的名声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康熙和伍次友也要出现在晚宴上,准备以宴会为名笼络吴远明的智囊武将,有吴远明在场,康熙和伍次友就会多一层顾忌了。略一思索后,施琅又找借口推脱道:“世子见谅,今天施琅准备的只是一些粗茶淡饭,用来招待堂堂平西王世子不合适,所以就不敢在世子面前丢丑了。改天施琅一定备下美酒佳肴,再请世子驾临寒舍。”

“没关系,鱼生痰肉生火,白菜豆腐保平安,兄弟我不嫌酒菜简陋。”吴远明那肯放过和水军第一将施琅打好关系的机会,坚持着要和姚启圣同去施琅家赴宴。而老成妖精的姚启圣却发现施琅的言不由衷,猜出今天的宴会定有古怪,而这个古怪肯定和吴应熊有关。姚启圣便开口道:“老叫花子已经认吴应熊为子,侯爷如果你不想请老叫花子的义子同去,那老叫花子也不用去了。”

说罢,姚启圣向皇甫保柱偷偷使一个眼色,佯做生气道:“孩儿,既然侯爷看不起我们父子,那我们还是去做自己的事,侯爷也请回吧。”皇甫保柱也开口道:“施将军见谅,皇甫保柱身负保护世子重任,世子在那里,保柱就必须在那里贴身保护,如果世子不去赴宴,那皇甫保柱是决计不能去的,请施将军明查。”

“这个,这个……。”被康熙严令一定要请到姚启圣和皇甫保柱的施琅无奈,只得让步道:“既世子不嫌施琅家中饭菜简陋,那就请世子也一同前去赴宴,望世子千万不要推辞。”

“大哥相请,小弟那敢推脱呢?”吴远明欢天喜地的说道:“小弟听说大哥有四个儿子,也就是小弟的侄子,小弟与他们初次见面,怎么也得给点见面礼才行。吴禄,去把我父王十年前赏我的四方端砚拿来,带去送给我的四个侄子。”吴远明心说反正已经认姚启圣做干爹了,就把施琅的儿子认一个做义子吧,马马虎虎吃点亏上点当,就认领施世纶做义子算了……

第一卷 庙堂

第三十八章 … 比试

“大哥,这就是你家?嗯,不错,不愧是海霹雳施琅,住的房子果然不同凡响,隔着老远就可以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直冲云霄,能住在这里的,除了安邦定国的柱石之将,还能有谁?”吴远明指着施琅家那在北京常见的宅院赞不绝口,恭维得仿佛紫禁城都没有施琅家漂亮气派一般。而施琅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只是亲自去搀姚启圣下车,“老师,路滑,请小心些。”

“侯爷,现在老叫花子已经随你来了,是有人想见我?还是有人想托你对我说些话?侯爷可以告诉老叫花子了吧?”姚启圣阴阴的问施琅道。施琅一惊,心说还是没瞒过这糟老头子的眼睛,但施琅并不知道的是,吴远明也早猜到施琅把姚启圣请到这里肯定是另有所图,所以吴远明才会死皮赖脸的跟着赶来,为的就是想看看施琅耍的什么花招。

“这个,这个,老师……我……。”施琅的用心被姚启圣看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姚启圣也不想难为他,冷笑道:“算了,老叫花子知道你为难,进去吧。”说罢,姚启圣拉起吴远明和皇甫保柱大步走进施琅家中,施琅赶紧上前带路,把他们一直领进了客厅的大堂。此刻,施琅府的大堂中早已设下放满酒菜的红木长桌,长桌旁已经坐上两个人,和他们身后的另外两人正在逗施琅的四个孩子玩耍,见施琅等人进来,那几人回头与吴远明的目光一碰,吴远明既有些吃惊也并不怎么奇怪,平静道:“原来是你们。”

原来,出现在施琅家大厅的,正是满脸麻点的康熙和脸上带着鞭伤的伍次友,苏麻喇姑和另一个瘦小的猥琐老头,吴远明虽然没有见过那老头,却马上猜出他应该是号称天下第二高手的胡宫山——毕竟吴远明身边有皇甫保柱,康熙也怕吴远明铤而走险。康熙和伍次友等人却没想到吴远明会死气白赖的跟着到施琅家中,准备挖墙角遇见正主在场,几人一时间倒不知说些什么的好。

“小兄弟,几天不见,你脸上的伤好了吗?”吴远明对这种场面最是拿手,知道一旦确认了康熙的皇帝身份,那天自己痛揍皇帝的罪名就要被追究,所以吴远明抢先上去,佯着热情的打招呼道:“那天爷下手重了些,你的伤没事吧?哈哈,这会还打算冒充皇帝吗?”

“世子,他就是……。”施琅大吃一惊,刚想提醒吴远明时,康熙抢先说道:“施将军莫怪,这位吴世子曾经与在下龙德海有一面之缘,还有些小误会,不过是无心之失,事情就过去吧,今天咱们平等相交。平等相交,明白吗?”

“是是,平等相交。”经过这些年在北京城的磨练,施琅已经精乖了许多,见康熙暗示不得暴露他的身份,还用了化名,马上打蛇随棍上。但施琅心里还是万分惊讶,听口气吴远明似乎还打过康熙,康熙为什么不找吴远明算帐呢?施琅并不知道的是,其实康熙心里此刻是无比窝火,那天他被吴远明痛打后,本想马上派人去把吴远明碎尸万段,但是孝庄太皇太后却生拉硬扯不许他这么做,硬逼着他不许向吴远明报复,所以康熙只得向吴远明暂时让步。

“小麻子,原来你想挖老子的墙角啊。不行,这里不能久呆,姚老头现在还没铁心帮我,又是个胸怀大志的人,指不定就被拉走了。”吴远明心里嘀咕一声,又转向伍次友打招呼道:“伍先生,难怪鳌相爷一直抓不到你这朝廷钦犯,上次是索额图索大人,这次是施琅施将军,呵呵,原来有这么多朝廷大员护着你啊。”

“什么?朝廷钦犯?”施琅又是大吃一惊,而伍次友强做笑颜道:“世子认错人了,在下并非朝廷钦犯伍次友,而是江南钟于君,今天我们是初次见面,初次见面。”

“钟于君?忠于君主的意思?好名字!呵呵,看来我确实是认错人了。”吴远明大笑着抱拳行礼,心中却暗骂道:“马屁精!”而康熙和伍次友等人才懒得理会油腔滑调的吴远明,几双眼睛全转到姚启圣和皇甫保柱身上,和满身痞子气的吴远明不同,皇甫保柱面如磐石,英武非凡;换了一身崭新儒衫的姚启圣则精神矍铄,红光满面,让康熙和伍次友不由心中暗为赞许。

“大哥,这几位应该就是令公子吧?”吴远明也懒得理会康熙和伍次友,一双眼睛只顾着打量施琅的四个儿子。而施琅的四个儿子中,有三个相貌俊雅清秀的被康熙、伍次友和苏麻喇姑分别拉到身边,只有一个十一、二岁的瘦小男孩畏畏缩缩站在一边没人搭理,和他三个兄弟不同,施琅的这个儿子生得斜眼跛腿,容貌丑陋无比,十分不讨人喜欢。

“应该是他了。”吴远明心中暗暗一笑,过去一把拉住他,大笑道:“乖侄子,来让吴叔叔抱抱。”说着,吴远明又从怀中掏出一把金瓜子,塞进那孩子手中,笑道:“乖侄子,这是叔叔给你的见面礼,拿去买糖葫芦吃吧。”那孩子甚有礼貌,不敢随便接人的礼物,首先看了施琅的表情,直到施琅点头方才收下道谢,“多谢叔父赏赐。”

“真乖,还生得这么可爱,简直太讨人喜欢了。”吴远明大笑着将那孩子抱起,显得万分的亲密,而旁边的伍次友和苏麻喇姑等人差点没笑出声来,心说这小汉奸长的什么眼睛?施琅则误以为吴远明是在说反话,故意讽刺他的儿子长得丑陋,心中顿时勃然大怒,可吴远明接下来的话却让施琅楞在了当场。吴远明抱着那男孩向姚启圣说道:“义父,我看这孩子相貌不俗,将来定然不是凡物,想请义父收他做学生,亲自教导他如何?”

“这个……。”姚启圣也被吴远明弄得满头的雾水,心说这小汉奸搞什么名堂?就算想给我收徒弟,也用不着特意挑这个眼斜腿跛的孩子吧?而施琅则大喜过望,忙向姚启圣拱手道:“老师,请你收下犬子,不是学生夸口,学生的四个儿子中,这次子施世纶虽然相貌丑陋,身有残疾,学识天赋却是诸子之首,绝对不会糟践了老师的门风。”

“是啊,是啊。”吴远明趁热打铁道:“义父你就放心吧,孩儿愿意用项上人头担保,施世纶这个孩子将来绝对能出人头地,义父你收下这个学生,肯定不会吃亏。”

“这个,好吧。”姚启圣见吴远明对自己连使眼色,又被挤兑到这地步,只得点头答应收徒。施世纶果然聪慧无比,不等施琅指点便挣脱吴远明的怀抱,双膝跪到姚启圣面前磕头道:“学生施世纶,叩见姚老师。”人心鬼大的施世纶知道姚启圣收他为徒并非出自真心,头也不抬便背诵道:“提师渡海极沧溟,万里波涛枕上听。此际梦回银汉转,千峰明月一孤……。”施世纶只背得几句,姚启圣便张大了嘴,惊讶道:“这首诗是我做的,你是如何知道的?”

“学生回禀老师,学生不只会背老师这一首诗。”施世纶抬起丑脸,不卑不亢的说道:“老师所做诗词一百九十二首,学生全部能背。”

“哈哈,果然是天纵奇才,好学生啊。”姚启圣又惊又喜,一把将施世纶拉起揽入怀中,摸着他的头大笑道:“好,好,既然姚启圣收了你这个学生,就一定把生平所学全部传授于你。”旁边吴远明和施琅也是喜笑颜开,康熙、伍次友和苏麻喇姑等人则面色大变,刚才他们只是觉得施琅的其他几个儿子生得漂亮可爱,所以对他们亲近,却没想到施琅最成才的儿子却是不被他们看好的丑儿子,在识人之明上,他们已经输给吴远明一大截。

“提师渡海极沧溟,万里波涛枕上听。”伍次友心说你老姚会做诗就好办,佯做品味道:“诗中虽然肃杀之气过重,却也算是好诗。想不到启圣先生年事已高,却也还有如此万丈豪情。”

“那是当然,我义父是何等人?岂能是那些只会吟诗做赋、风花雪月、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腐儒可比?”吴远明接口道。伍次友听出吴远明是在讽刺他,细长的眉毛一挑,冷喝道:“吴世子既然如此说,对诗文一道肯定有极深造诣,伍某不才,可否向吴世子请教一二?”

有句话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这个时代,文人更是以吟诗做赋为荣,文人之间见面少不得做上几首酸诗比个高低,伍次友就是利用这点以诗词挫败了尚之礼和耿星河,让两人匍匐在康熙脚下,今天伍次友也想如法炮制,用诗文震服姚启圣,没想到吴远明先跳了出来,伍次友就想先用诗词教训吴远明了。可吴远明那懂什么诗词歌赋,但吴远明又不想向这伪君子低头,眼睛一眨摇头道:“钟先生差矣,平日里如果钟先生想向本世子讨教,那世子一定点拨你几句,可今天在施将军家里却不能比。”

“敢问世子,在施将军家里为什么不能比?”伍次友早就想出十七、八首酸诗正准备教训吴远明,那肯就此罢休,冷笑问道:“难道说,世子对诗词之道一窍不通,怕了钟某?”

“本世子是何等人物,岂能怕你这升斗小民?”吴远明哼哼一句,又抬头挺胸道:“钟于君啊,你想想这里是那里?这里是施琅施将军府,施将军是什么人?武将!自古文武不同列,在武将家中斗文,那岂不是对施琅将军不敬?”说到这,吴远明又奸笑道:“当然,如果钟先生想和本世子斗武,那本世子一定奉陪,要不再俩立下生死文书,各提一把刀到院子里比试如何?这既是对主人的尊敬,又可以请施将军做个公证,钟先生,你可愿意与本世子比试武艺乎?”

“这……钟某是文弱书生,不擅武艺,这个就不用比了,咱们”伍次友苦着脸答道——伍次友可不想被吴远明当场砍死,吴远明得意洋洋的摇头道:“不,要比就比武艺。”

“比武就比武。”康熙也不肯输给吴远明,眼角向胡宫山一挑,胡宫山会意,站出来向吴远明说道:“世子既然喜欢比武,那胡某不才,愿意与世子走上几招,世子可愿点拨胡宫山武艺?”

“这个……。”吴远明那有胆子敢和号称天下武艺第二的胡宫山比武——胡宫山一只指头就能捏死他,可刚才吴远明已经把话说到那里,一时间也找出拒绝的借口。这时候,吴远明身边的皇甫保柱站了出来,抱拳说道:“世子,末将愿代你指点胡太医。”

“好。”康熙接口道:“久闻皇甫将军是天下武艺第三,胡太医是天下武艺第二,今天得睹两大绝世高手决战,龙某大饱眼福矣。”说着,康熙又向胡宫山使个眼色,示意他下手不必留情。

“不妥,还是不妥。”吴远明拦住跃跃欲试的皇甫保柱,吴远明现在全靠皇甫保柱保护,那敢让这虎将去冒生命危险。那边胡宫山逼近一步,朗声道:“世子不敢比文,借口是身在武将之家,只能比试武艺,可现在胡某愿与世子比武,世子为何又说不妥呢?难道说,世子文不成武不就,是个不……哼哼。”

“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对吗?”吴远明替胡宫山把话说完,胡宫山冷笑不语,算是默认。吴远明心中恼怒,又想向这胡汉奸认输,眼珠转动间,又是一条诡计上心。吴远明微笑道:“胡太医,本世子不愿与你比武,是因为你是太医,与你比试武艺,胜之不武。这样吧,本世子大人大量,让你一步,就比试你最拿手的医术如何?”

“哈哈哈哈……。”吴远明话音未落,康熙、伍次友和苏麻喇姑等人已经大笑起来,苏麻喇姑冷笑道:“比试医术?苏麻可要提醒世子一句,胡太医仅武艺非凡,医术更是冠绝天下,现在可是太医院的副医正了,你和他比试医术,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那可不一定,医术冠绝天下?依我看不过是大言不惭而已。”吴远明冷笑道:“胡太医你也不必鼓眼睛,本世子问你一个很简单的医学问题,只要你能够答出来,本世子就承认你的医术天下无双,拱手认输。”

“世子请问。”胡宫山阴阴的答道。胡宫山知道吴远明所问的医学问题肯定不会简单,肯定是刁钻冷僻无比,但胡宫山自幼苦读医书,从《黄帝内经》到《本草纲目》无一不倒背如流,对吴远明一个杏林外行所问的医学问题,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那你可听好了,这个问题很简单的。”吴远明阴笑道:“请问胡太医,人体细胞的细胞核中,有多少对染色体?”

第一卷 庙堂

第三十九章 … 考验

“那你可听好了,这个问题很简单的。”吴远明阴笑道:“请问胡太医,人体细胞的细胞核中,有多少对染色体?”

“细胞?细胞核?染色体?”胡宫山彻底傻了眼睛,惊讶道:“这些是什么东西?出自《黄帝内经》还是《伤寒论》?还是那本医书?我怎么没听说过?”康熙、伍次友和姚启圣等人也算是学通古今了,可也都从来没听说过这些名词,无不对吴远明这个问题面面相窥?

“你先别管出自那本医书,我只问你能回答这个问题吗?”吴远明得意洋洋的问道。胡宫山苦着脸沉吟半晌,终于垂头丧气的说道:“胡某认输了,请世子指教。”

“哼,医术冠绝天下,狗屁!知道什么是坐井观天吗?知道什么是学无止境吗?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吗?”吴远明先狠狠教训胡宫山一通,然后才大模大样的说道:“告诉你吧,人体细胞里有二十三对染色体,其中二十二对常染色体,一对性染色体,是遗传必需的物质基因。至于什么是细胞和细胞核……。”吴远明肚子里那点墨水也不知道什么是细胞和细胞核,不过吴远明有的是办法,信口说道:“这个问题很复杂,一时说不清楚,你有机会去英吉利国向他们国家皇家科学院的牛顿学士(注1)请教吧。”

“世子,再复杂都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请向我们解释清楚吧。”伍次友发现吴远明说话时有些吞吐,猜到吴远明也不知道什么是细胞和细胞核,为了打击吴远明的嚣张气焰,伍次友马上追问道。谁知旁边康熙对吴远明的话大吃一惊,接口道:“吴世子竟然也知道英吉利国的牛顿学士?”

“糟糕,细胞究竟是不是牛顿发现的?”吴远明心中暗暗叫糟,只能含糊答道:“当然知道,他在微积分上的造诣,素来是我所敬佩的。”

“世子果然学贯中西。”康熙阴沉着脸说道:“牛顿学士所著作的《微分学》和《积分学》,朕……我也曾拜读过,果然精妙绝伦,想不到他在医学上的造诣也如此之深。”康熙又向疑惑的伍次友和胡宫山等人解释道:“我曾经听西洋教士南怀仁说过,这几年在欧罗巴的英吉利国出了一个绝世天才,就是吴世子所说的牛顿院士,对物理、天文、数学、炼金和自然学说无不精通,我也向南怀仁借来牛顿学士所作的学术著作观摩,其中新名词颇多,世子所说的染色体,大概就是牛顿学士新研究出来的。”(注2)

“还有万有引力定律,也是牛顿学士从苹果掉在地上研究出来的最新发现。”吴远明见康熙竟然知道牛顿,乘机卖弄道。康熙沉吟道:“万有引力定律?这个我也没听说过,改天一定要再找南怀仁再请教一下。”康熙和吴远明这笨蛋都不知道的是,在公元一六六年时,牛顿还没开始研究万有引力定律,后来被康熙请教的南怀仁自然也不知道这个科学名词,为了满足康熙的好奇心,南怀仁还委托给西洋商船给牛顿带去信件询问,导致万里之外的牛顿也知道了东方有一个吴应熊对物理极有研究。后来种种条件凑在一起,为了向吴远明讨教科学问题,牛顿还登上了开往中国的商船,顺带着还给吴远明拐来了世界上第一台可以投入实用的蒸汽机发明人萨弗里,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到这地步,又有康熙给吴远明做证,伍次友和胡宫山那还会自讨没趣——向‘学识渊博、学贯中西’的吴远明发出挑战,乖乖的坐回或者站回原来的位置,再不敢多说一句。施琅乘机将吴远明、姚启圣和皇甫保柱请到酒桌旁坐好,吩咐下人开席。年幼的施世纶则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洋洋得意的吴远明,对吴远明充满敬意。

因为有吴远明这个不请自来的大恶客在场,酒席间的气氛异常之沉闷,康熙想挖吴远明墙角因为事主在场无法开口,吴远明想早点吃完饭走人也没怎么开口,各人的表情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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