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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官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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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父终于从下面县市回到了家;他一个电话把蒋勘正叫回了家。蒋勘正每次回临江公寓都要做噩梦,这几天索性就睡在了公司。这天天已经黑了,他才开了车往市政家属院走。
  刚回了家,蒋父就让他上了书房。两人把门关了讲话。蒋母看到自己儿子日渐消瘦的侧脸,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蒋父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蒋勘正,说道:“你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上了各大报纸。现在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是到底怎么回事;我相信你也想知道。”
  蒋勘正抽出了里面的一张张照片;是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鸭舌帽的男子,个不高,面目都拍得不是特别清晰,看得出来反侦察的能力很高。
  翻到最后一张照片,他修长的手指微微顿住,因为这张照片上又有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跟秦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不用怀疑,那个女的就是小愿。照片中的男人叫陈三,应该是小愿小时候在孤儿院的好朋友。”
  “您什么意思?”蒋勘正几乎不可置信:“爸,他们怎么有能力做这些事?”
  蒋父笑笑:“你再看看,陈三是霍瑜的得力助手。”
  竟然是霍瑜,布桑城只手遮天的黑道头目。
  “小愿她……”蒋勘正视线几乎黏在那张照片上,心里就像是有一块大石慢慢地压下去。他耳边似乎响起孟远在电梯里的话,她说秦愿恶心。蒋勘正又想起那天在秦愿家里她顺口而出的谎话。
  可是她的眼泪都是假的么?一滴一滴都是假的么?
  蒋勘正脸色大变,蒋父摇了摇头,叹道:“我与你妈妈做父母太失败,九年里只给她生活费,学费,派个阿姨,关心地太少。小愿她并不是那么单纯。”
  “她一定对我们怨恨很多,不然当初也不会自己主动提出要出国。”
  蒋勘正双眼蓦地看向蒋父,黑框眼镜都无法抵挡他眼里的光。
  “您刚才说什么?当年是小愿自己要出国的?!”
  蒋父点了点头:“她当初也不过才十七岁,要出国,肯定是我们关心不够。现在已经来不及。”
  “她是自己要出国的……”蒋勘正嘴里喃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里面的两个人。
  他笑了笑,砸在他心底的那块石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明白了。”蒋勘正终于点了点头。
  “你妈妈跟我说了你的事,我希望你认真考虑。这些年,你到底要什么,你想过没有?”
  他要的是什么呢?蒋勘正又笑,照片里的人那么熟悉,可是突然间又仿佛那么陌生。
  十几岁的秦愿是什么样子的呢?穿着运动鞋和校服,扎着马尾辫,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生气的时候皱着眉头先喊一句:哥,你等着!
  可是照片里的人,又是谁?红色洋装,波浪大卷的长发,眼睛细长,笑得时候抿着嘴。
  真是陌生。
  “把我离婚的消息弄到人尽皆知,对她有什么好处?”
  蒋父摇摇头:“这你要问她了。”
  报纸上甚至将他和孟远的八辈子祖宗都挖得仔仔细细。蒋勘正突然想到了什么,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沉着脸,没有说话,径直到了自己房间。
  过期的报纸已经被阿姨收走了,蒋勘正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脑,在搜索栏打上了“蒋勘正孟远”五个字。
  新闻已经被处理地寥寥无几,他坐在那里手指没有再动。静了一会儿,他终于打开了软件,很快写了一个黑客程序,并且用这个程序扫到了已经被处理掉的很多新闻。
  他点开其中一条浏览,上面的字眼对于他而言刀还不算刻薄。可是当看到孟远的部分时,各种嘲笑讥讽的话,弃妇、过气这种字眼简直就是小儿科。
  蒋勘正一条一条浏览了下去,看到了凌晨,这才全部看完。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盒烟,站在了落地窗前一根一根抽完了一整盒。月光渐渐淡了下去,他心底愈发寒如冷霜,逐渐冻成了冰。
  九年前,秦愿被人绑架,孟远过来报信,他当时年轻又加之心焦,没等警察当即便出发救人,孟远也跟了过去。
  后来秦愿被他先一步带出回到了家里,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孟远被警察带了出来。
  他和秦愿接受警方调查,后来回到了家里,才听到孟远住进了医院里。父母嘱咐他看好秦愿,他们则去医院看望孟远。可是回来的时候,他们却打了他一巴掌。
  “混蛋!我是怎么教你的!”蒋父大怒,蒋勘正现在还记得当时蒋父脸上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被蒋父扇了一巴掌,顿时嘴角便出了血。蒋勘正脑子昏昏沉沉的时候就听到蒋母跟他说:“你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后来才知道,孟远竟然说他强/奸了他。他年轻气盛,实在想不出来世界上居然有这种姑娘,可是当他找上孟远的时候,孟远居然还一口咬定就是他伤害了自己。
  最后她竟然又以死相逼,终于定了婚。
  可是,直到今天还没回家之前,他都一直以为秦愿是被父母逼出国的。而且,当年拨开层层使人厌恶的事情无法忽视的一个事实是:毕竟是孟远救了秦愿。可秦愿又为什么在报纸上大做文章?她似乎……很讨厌孟远。
  蒋勘正站在窗前,双眼里瞬息万变。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孟远,才使得他们被迫分开。那么秦愿讨厌孟远,似乎理由也很足。但是,事实竟是秦愿主动要走的。
  为什么?蒋勘正问自己,当年的小愿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而当年的一桩桩事情又有什么联系?
  秦愿真的喜欢过他么?蒋勘正又问自己。如果爱过,那么当年他在美国找到她的时候,为什么她都避而不见?当时以为父母逼她,可是事实也不是这样的。
  烟头点到了他的手上,蒋勘正只是皱了皱眉头,掸去了烟灰。手指上出现了一个红印,有点疼。
  他转过身,坐在了椅子上。
  大概有一次,他们才刚结婚,孟远在厨房里切到了手指,疼得眉头都皱起来,也没有哼一声。他看着她找消毒水,找创可贴。
  可是她一个人一只手怎么也搞不定,厨房里的油锅“滋滋滋”地在冒,蒋勘正实在看不过去,走了过去,给她随便消了毒贴了创可贴。
  也是因为离得太近,似乎是他们结婚以来离得最近的一次。他才注意到她手掌上有一个很大的疤痕,有点淡,但是离得近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怎么了?”他问。
  孟远立马缩回了手:“不小心弄的,很久了,没事。”说完,她便匆匆往厨房走。
  他答应订婚之后连夜出了国,在国外待了四年回来,那会儿孟远在上大二。孟家的意思是孟远大学毕业后再结婚。他当时忙着创业,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想着可以不面对孟远。
  到孟远大学毕业的两年里,他见她的次数几乎不超过五次。后来结了婚,对她厌恶无比,更没什么心思去关心她。
  直到现在,他竟然还不知道那个伤疤是怎么弄的?而且,孟远为什么大学念了药学,工作也只是普普通通。她仿佛从来没有接触过小提琴一样,她为什么放弃了?
  那个疤……蒋勘正眼神一黯,孟远到底受过什么伤?当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蒋勘正一夜没睡,第二天天刚亮,他连招呼都没打,直接从车库开了车,一路疾驰堵在了孟远新家的门口。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才六点五十分。他没有上去,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坐在车里什么都没想,只是看着楼梯口。
  又过了半个小时,楼梯口陆陆续续出现了上班的小年轻,可是里面没有孟远。
  蒋勘正等到了九点钟,孟远也没有出现。他开了车门,走到了楼梯口,突然不敢往上走。
  孟远说过,她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蒋勘正待在楼梯口,想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孟远现在哪里?你给我查清楚。十分钟。”
  一夜没睡,他眼里都是黑眼圈,秘书终于回了电话:“总裁,太太去了楠木市出差了,昨天走的。”
  蒋勘正顿了顿:“帮我定今天最早的机票到楠木市。”
  小秘书心里激动:这是要上演千里寻妻的戏码吗!立马便答道:“总裁,明白了!”
  蒋勘正风驰电掣直接开到了机场,只等秘书的机票了。
  而躲在孟远家的一个人,掏出了自己的电话。
  “你好,我是秦愿,有事请留言。”
  “蒋勘正好像知道了什么,我看我要提前行动了。我立刻去楠木市,这几天不用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蒋小正要发威了!

☆、第30章chapter30
  楠木市的飞票很快就定好了;蒋勘正拿着自己的身份证直接自助取了票,立刻过了安检。一个小时,蒋勘正就到了这座城市。
  傅家琪的演奏会在楠木市的音乐演奏厅里举行,孟远跟着乐团的工作人员先来进行沟通。
  演奏厅里有人正在弹奏土耳其进行曲,流畅的旋律、快活的节奏,孟远跟着大家都在定下欣赏。
  蒋勘正就是踩着这首曲子进来的;他吱嘎一声推开演奏厅有些老旧的扶手门,轻软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他站在最后头;终于看见了孟远。
  她剪了一个到下颌边的短发;穿着一件白毛衣坐在中间的位置上;侧脸安静。
  蒋勘正走了过去,孟远眼神专注地盯着台上的人,直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地拽住的时候,才反应了过来。
  她立马抬起了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立马低声道:“放开。”
  孟远腮边的发轻柔地滑到耳边,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和精致白皙的锁骨都一览无余。可是明明体态温柔如水,可是她眼神之中却是冷漠厌烦。
  角色当真互换,蒋勘正心沉了沉,立刻朝着旁边的人说:“不好意思,我跟我太太有些话要谈,你能让我一个位子么?”
  旁边人听到,十分识相地就让了一个座位。
  “你!”看到剧院里的人因为她而大动干戈,弄出的声响连台上演奏的人都注意到了,孟远语气不善:“你想干什么?!”
  蒋勘正姿态得体地坐了下来,他的头一下子就靠了过来,呼出来的热气喷得孟远颈上起了一粒粒疙瘩。
  他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我有事要问你,下了飞机就过来了。这首曲子听完,你可否方便?”
  孟远下意识地想回答“不”。可是她知道如果她说不,蒋勘正可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她答应。
  “好吧。”她又回道。
  蒋勘正得到她的同意,终于坐直了身子。
  土耳其进行曲的最后一个音符从钢琴家的手上流泻出来,孟远就被蒋勘正一把牵了出去。
  他抓着她,用的劲儿十分大,仿佛一松手孟远就要逃了。
  终于到了一家咖啡馆,蒋勘正松了手给她要了一杯拿铁,自己则喝黑咖啡。
  “你到底有什么事?”
  蒋勘正望了孟远一眼,眼神复杂,过了大概几秒钟,他伸出了手。孟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他的手指点了点她左手掌上面的伤疤,问道:“这怎么回事?”
  大概是咖啡馆里太安静,孟远几乎听到蒋勘正手指轻轻触碰上来的声音。可是孟远的一颗心早就沉到了湖底,再难捞上来。
  她一下子就缩回了手,眼神淡漠,一字一顿语气冷漠,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哦,粉碎性骨折。”
  蒋勘正杯中滚烫的咖啡有一滴不小心溅了出来,滴到了他的手背上。
  “什么时候的事?”他语气缓而沉,问道。
  “你现如今怎么有心思问这些事?”孟远低低的笑:“好,我就告诉你,九年前。”
  蒋勘正得到答案,捏了捏眉心,向后一仰:“是我把小愿带出来后发生的事。”
  多少年了,她受他冷漠相待,冷嘲热讽活过来。她从来不敢告诉他,她曾经付出多大代价。那样只会让自己更可悲。因为她孟远从来不受蒋勘正温柔以待。
  可是这一刻,胸中涌上无言情绪,或是不甘或是压抑许久的愤懑。孟远又笑道:“我现在还记得那些人,狠狠地碾过我手掌的滋味。我当时趴在地上,骨头断裂的声音真是清晰。”
  孟远的话语轻而缓,可是一字一句都直直钻进蒋勘正的耳朵里。
  “你为什么要救她?”蒋勘正问道:“你和她虽然在同一个老师那里学琴,可是你跟她关系并不好。”
  孟远低头抿了抿杯中的咖啡,这咖啡就像是催化剂一样,将她埋在心里将要腐烂的秘密鼓噪得蠢蠢欲动。
  它们仿佛在叫嚣:告诉他,孟远,告诉他!
  蒋勘正眉头锁起来,他看到孟远低头,心里几乎开始猜测七七八八。他又把手伸过去,可是看到孟远的脸上滑到腮边的一滴泪的时候,堪堪僵在了那里。
  孟远的泪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砸到咖啡杯里。
  她终于抬起了头,看到蒋勘正紧锁的眉头时擦了擦脸颊。
  “当时她是不是这么哭的?现在她是不是也是这么哭的?眼泪说上来就上来。所以你心软,心疼,看我一眼。我当然说你快走啊。”
  “对不起。”蒋勘正看着孟远通红的双眼说道:“是我对不起你。”
  “不。”孟远又笑:“是我咎由自取。”
  她慢慢地往后靠,脸庞淡漠而又沉静,眼神渐渐沉了下来。她将咖啡放下来,杯身与杯底发出“叮”的一声。
  脆而响,就像是孟远心底那个盖着秘密的大井盖一下子断裂的声音。
  “秦愿被人绑架,我看见了跟了过去。她求我回去报信,大是大非之前,我虽然不喜欢她但不至于不救她。你们先逃出来,那群人就像是疯了一样,逮着我就打。”孟远抬了抬她的左手:“所以,我的手就断了。后来警察来了,我被带到派出所做了笔录就到了医院。”
  “这些你都知道,呵。”孟远点了点自己手心的伤疤:“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一住院,秦愿就来看我了。她问我,孟远,你手断了,明天的比赛怎么参加?那傅家琪不久成了最大的赢家?”
  “她当天出去过……”蒋勘正呐呐自语。
  “秦愿又跟我说,她很喜欢傅家琪。”孟远陷在回忆里,双眼如同黑墨:“所以,我说,那秦愿你明天跟傅家琪出国,不要再回来。然后呢,我就把自己打了石膏的手撞到病床的栏杆上,这下终于让她放心了,我怎么着肯定不能比赛了,以后也拉不了琴,这样傅家琪永远少了我这个对手,很快就能出人头地。事实证明,我的话没有错。”
  “孟远……”
  “你不用说话,我知道我蠢到无可救药。我当时就是吃了**药,以为让秦愿走,又撒谎逼你娶我,就能有好结果。”
  “你从来都不知道,我当年一个人跟过你们回家多少次,就像是一个变态狂一样。”
  从前的孟远就是这样啊,钻到胡同里,一条道走到黑。
  “阿正,你要知道我曾经爱你到自我犯贱,付出全部身家也要得到你。”
  蒋勘正终于听到他想听的真相。可是他丝毫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心里的那块石头越压越深。他好像透不过气儿了,扯了扯领带。
  “可是不得不说,是秦愿提醒了我,跟我做了交易。而且,撒那样一个谎,也是她教我的。她说过,你这样的家庭,不想把事情闹大,一定会妥协。”
  孟远站了起来,有一下子没有站稳,脸色霎时发白。可是她却如释重负,又道:“事到如今,我已经得到报应,希望你放我一马,我们各走各的。”
  孟远很快就拎了包,往门外走。
  蒋勘正坐在位子上,没有动弹,几秒之后,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握成拳,狠狠地砸向了桌子。
  “咚”的一声,咖啡杯从桌上掉了下来,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他缓缓地转过了头,看到窗边的风景,看到正午的光斑,看到孟远站在红绿灯前的身影。
  蒋勘正终于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了出去,但是很快,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一路狂奔。
  绿灯了,斑马线上只有孟远一个孤寂的背影,她好像在包里找什么东西,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个人。
  蒋勘正离了大概三步的距离,他隐隐约约看到了孟远掏出来的药瓶。
  电光火石间,蒋勘正突然大喊一声:“孟远!让开!”
  他一下子撞开了孟远,孟远被人一个大力撞到了路边。
  只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孟远便看到了躺在血泊之间的蒋勘正。
  明明红灯呢,车子怎么就冲了出来。孟远手上的包“啪”的掉了下来,蒋勘正后脑勺开始慢慢地涌出一股一股的鲜血。
  他的眼镜都不知道掉在了那里,他躺在那里,喘着粗气,似乎是看到了她,眼睛眨了眨。
  “阿正……”
  四面八方的人涌上来,蒋勘正被包围在人群之中。孟远忽然就看不见了他。
  她终于踏出了脚步,扒开了人群。她的脸还是木的,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伏在了蒋勘正的身边。
  蒋勘正嘴角微微地勾起来,他轻柔的声音就像是羽毛。
  他只是一声声喊:“孟远,孟远,孟远……”
  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的声音。孟远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终于说道:“阿正……你不要说话了,好不好?”
  大概十分钟过后,救护车来了,而蒋勘正真的不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狗血来啦!
  谢谢ally美人的地雷!你的督促!俺get!

☆、第31章chapter31
  楠木市第一人民医院里急诊的小护士李青青今天特别忙。车祸送来了一个男的;撞得头破血流,旁边的医生忙得脸色发青,对着她吼道:“上氧气!”
  李青青手上一个不稳,不小心推了那个车祸男一把。那个男的顿时鲜血“汩汩”地冒出来,整张脸面目模糊。
  立马推进了手术室,家属签字的时候她看到了一直跟在旁边的女人。那是一个存在感特别低的女人;垂着头;待在一旁一言不发。李青青走过去问:“小姐,你是家属吗?”
  那女的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只顾着一个劲地看着地面。
  李青青有点儿不耐烦,于是她点了点那个女人的肩膀:“喂,小姐,快点签字吧,正要做手术呢!”
  “我是前妻。”
  那个女人小小的声音,低得简直听不到。
  “我马上打电话通知他父母。”
  李青青看着她从兜里掏出手机,这才又注意到她手上沾了好多血,她颤颤巍巍拨了好一会儿的键盘,也没有打出去。最后就见她终于抬起了头。
  那张脸,让李青青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双大眼仿佛全无灵魂,一张脸只是木着,脸色煞白,就像死过一样。
  “不好意思。”她隔了一会儿,把手机递给李青青:“你能帮忙拨一下上面写妈妈的电话吗?”
  等到蒋母赶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了。医院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消消毒水的味道,孟远捂着嘴,坐在走廊边。胃里空荡荡的,却也不觉得饿。
  “远远!手术做了多上时间了?”蒋母心焦的问。
  孟远这才抬起了头,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想半天才答道:“好久了,大概四个小时了。”
  蒋母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捂着心口就坐了下来,嘴里喃喃:“四个小时,那是大手术。”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白大褂走了出来问道:“谁是蒋勘正的家属?”
  蒋母撑着墙壁站了起来:“我是他妈妈。”
  “颅内神经受损,发现大血块,手术现在有两种方案,一种是立马进行清除,百分之二十的存活率。另一种,是保守治疗,先缝合,血块后期依靠药物清除。”
  “远远,远远。”蒋母回过头立马抓住孟远的胳膊:“他爸爸去了燕京,你快打电话叫他回来。”
  老人家已经六神无主,只想着能找到家里的主心骨。医生于是便把目光转向了孟远:“小姐,情况危急,麻烦你赶紧打电话。”
  打的是私人电话,蒋父的声音低低的:“远远,你好,我暂时在会场,你有什么事?”
  孟远掐着自己的手,一字一句地道:“阿正出了车祸,开颅去血块百分之二十的存活率,还是保守治疗?”
  手机的那边忽然传来沉重的“噔噔”声,仿佛是凳子倒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先保守治疗,等情况好一点,转回布桑来。”过了大概几秒钟,手机那边终于传来了回复。
  医生得了回复,立马进了手术室。孟远陪着蒋母坐在手术室门外。她看着手术室门口的灯一直亮着,一直亮着,就好像自己的那颗心一直被拎到了高处,就等着被摔下来,到粉身粹骨。
  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旋着蒋勘正一张倒在血泊中的脸,他的脸被血糊了一半,平常高耸的鼻梁贴着地面,若无声息的模样。仿佛从前高高在上低着头皱着眉看她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她那时候坐在呼啸而过的急救车上,看着他一点一点地闭上眼睛。上车之前,他已经丝毫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双眼半闭半合看着她。孟远暗恋他这么多年,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里,他的每一个眼神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那一刻,她居然什么都不懂。
  蒋勘正最后闭上了眼睛,他狭长的睫毛上面滴着一株血滴。
  “为什么要推开我?”孟远在那一刻,伸出了手去抓住他,想把他摇醒好好问:“既然那么厌恶我,那么恨我,为很么要救我?!”
  只是,她已经得不到答案了。
  蒋勘正到现在为止,进了手术室那么久,给孟远一种错觉,好像他永远不会醒了。
  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蒋母紧紧地握着孟远的手,仿佛那是她最大的支撑。
  “远远,阿正怎么出了车祸?”蒋母好半天才问了一句话。
  孟远的手一僵,轻轻说道:“有车子向我撞过来,阿正推开了我。”
  “他……”蒋母摇了摇头,叹气:“他其实看上去精明,从小到大总被人夸聪明,学习好,总是受人羡慕。其实我知道,他骄傲得很,也傻得很。”
  “你们都傻得很。”蒋母看着手术室又问道:“他爸爸回来吗?”
  孟远点了点头:“说是立马赶来。”
  即便是保守治疗,手术还是做了很长时间。大概到了晚上八点多,蒋父终于赶到了。他随身带着几个秘书,看到蒋母和孟远依偎在一起的姿态,顿时眼眶一红。
  他立马吩咐人把蒋母和孟远送回酒店休息。蒋母却固执地要留下来。可是连孟远都看出来了,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伯母,你先回去吧,我留在这。你放心。”
  蒋母还是不肯,坐在手术室门外,一动不动。蒋父心里焦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孟远又说道:“蒋妈妈,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么?”她低着头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小的仿佛不存在:“这个世上,你又不是不是知道,我最爱的连自己都不是,一直都是他。”
  蒋母捂住了脸庞,听到了这句话,缓了好一会儿,她又抬头看了眼蒋父,看到他点头才答应先回酒店。
  蒋母走了之后,蒋父立即联系私人飞机只等蒋勘正情况好转就回布桑城。
  孟远站了起来,慢慢地想手术室门边走过去,门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她还是趴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盯着里面,也不知道看什么。
  她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乐团工作人员的电话,接了起来。
  “喂,孟远,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吗?场地我们已经看好了,并且签好合同了。明天就能回布桑了。喂!喂!孟远!你在听么?”
  “我在的。”
  “哦,你现在没事吧?怎么出去之后就没回来过啊,我们在订票呢。你回去吗?”
  孟远又望了望里面,终于说道:“不好意思,麻烦你帮我请一个假,我这边出了点事,朋友出车祸了。”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灯熄了,手术结束了。
  孟远立马挂了电话,蒋父已经从后面走了上来,几个秘书一起,孟远退了几步,就那么站在了人群的后面。
  病床慢慢地推了出来,孟远听到蒋父问医生的话,医生只是摇了摇头:“只是暂时将病人稳住,风险还很大,需要推进ICU。”
  孟远靠在墙上,终于看见了被推出来的蒋勘正。
  头发已经被剃得不成样子了,插着喉管,带着氧气罩。平常那一双厉眼此时正紧紧地闭着,若不是机械通气发出的声音,孟远都要认为蒋勘正已经就那么睡过去了。
  她跟着他们去ICU,可也真巧,ICU里面出来了几个家属,面色哀戚,后面又跟出了几个年纪大的,已经哭出了声来。
  孟远听到几个小护士窃窃私语,患者是一个年轻女人,也是出了车祸,肋骨j□j了肺中,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在ICU住了几天最后还是走了。
  ICU护士看惯了生死,聊了一会儿就又忙工作去了。
  可是孟远几乎僵在了那里,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蒋勘正。
  如果他死了,怎么办?
  她几乎从来没有想过,蒋勘正如果真的不在了,那该怎么办?尤其是本来此刻在生死线徘徊的应该是她。
  已然决定要往前走,命运又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多少年,她倾尽全力,用尽满腔心头热血要得到他。她要放弃,是因为太累太委屈。她当时花了多大勇气,才能放下?可是这一刻,老天爷又将她的头生生转回来。
  她跟蒋勘正上辈子一定认识,而且她肯定对蒋勘正做尽坏事,所以这辈子要还债。
  蒋父终于把蒋勘正安顿好了,他看了眼孟远,劝她:“你也回去吧。吃点饭垫垫肚子,明天可以再来。”
  孟远迟疑。蒋父想了想说道:“你先好好吃顿饭,我有事要问你。”
  蒋父的眼神若有所思,孟远走了过去,打量了一眼病床上的蒋勘正,将他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好的。”孟远走出了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债我慢慢还好么……这两天你们都等急了,这两天我就认真还债吧。今天一更太晚了,下一更明天发出来,也就是说明天可以双更,早一点,然后后天继续还债,继续双更……

☆、第32章chapter32
  “我决定这件事交给警察去查。”蒋父坐在医院的会议室里面;捏了捏眉心:“肇事司机已经找到,是楠木市当地人,一口咬定是自己没看清楚才撞了出来。从表面上来看,这是一桩简单的车祸案。”
  “可是我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对不对?远远?”
  孟远搓了搓自己的手;只感觉浑身从骨头里冷着。蒋父见了;让秘书弄了条热毛巾,他自己递到孟远面前:“擦擦手吧。”
  她的手上血迹因为时间长;就成了一块块黑红色的斑点。孟远接过了热毛巾,无意识地擦了擦。
  “那辆车要撞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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