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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喜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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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是想说如果他不想提,她也没必要把这件事拿出来让自己难堪,毕竟谁愿意主动揭自己的伤疤不是?
“我从来没收到过。”他言之凿凿,眼神里坚定中透着火光,灼热滚烫:“当然也不存在收到有没有看过的问题。”
她脑子里登时一片混沌,一面想着那些信和小物件的确由她亲手递出,一面又不耻地怀疑着傅之屿说话的可信度。
傅之屿似是一眼读出了她心中所想,在这场拉锯中主动道:“不信我?”
他嗓音清冷,可嘴角融着笑意,那笑意并没有融融的暖意,倒是透着一股子无奈的自嘲。
晏栖回到真皮沙发上坐着,她自小按照名媛的体态训练,即使是漫不经心的状态,也是极有坐相,腰杆如竹节笔直,像从画报里走出来的女郎。
“除了信,围巾、复习资料、我亲手做的小礼物,你都没有收到过?”
问出这话时,她的声音莫名带着几分颤抖,像被困在山洞里的蝴蝶急切想要找到光明的出口。
身边沙发凹陷下来一块,晏栖没敢看他的眉眼或是表情,竭力平静下来想起身去拿购物袋里的酸奶。
这个问题于她而言有多重要只有她自己知道,涉及到白天鹅最在意的自尊,也是这么些年将两人间越拉越开的鸿沟。
“傅之屿……”她整个人被他的长臂揽过,男人结实精瘦的小臂贴着她的腰身,就这么慌慌张张跌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晏栖当即想逃开这样羞耻的姿势,却被他的大掌牢牢摁上肩头。
热气呼过她的耳廓,他掰着怀中女人想避开自己眼神的脸,像第一次见她一样仔细描摹。
脸型巴掌大一点,稍微一皱眉就我见犹怜,生的这样一副长相已然是上天赐予她的极好的资本。
“七七,听好了。”他神态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容许她有半分回避:“你说的这些我从没收到过。”
她的确是不可置信的,任由他桎梏着,翻了个身正对上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神:“怎么可能?”
晏栖问的极其小心翼翼,可她眼睫轻颤着,早早暴露了自己的内心。
“什么时候给我的?或者说……这些东西你通过谁给我的?”
两人都没直说,但心里都有数,一些事情像朦胧的晨雾,只有在今晚拨云见日才能触及事实。
“你知道的,傅之屿,我是个特别藏不住想法的人。我高中时候确实喜欢过你,原因也没什么特别的,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从小到大身边环绕着我的人很多,明面上看,肯定会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但你不一样。从天台的那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以后不可能再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了。”
秋日里的江城最是萧条,枯枝上已没有鸟雀的踪影。身边一众死党到学生会活动室来商量,知道她要追傅之屿时,无一不是大跌眼镜的姿态。
“我靠,不会吧?会长你居然喜欢那种看起来就不好相处冷冷淡淡的类型啊?”
“是啊,万一傅之屿和你在一起之后对你冷暴力怎么办?我可不想看到七七因为这样的男的以泪洗面。”
“那个姓傅的要是敢欺负七七,我就叫人给他揍一顿!!!还有啊七七,你真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啊?”
少女坐在檀木做的会议室桌上,晃动着修长的双腿,她从来不穿肥大的校裤,一双腿包裹在牛仔裤里纤细笔直。
“我确定啊。”她未施粉黛,手指缩在卫衣袖子里,一副力排众议的架势:“我真挺喜欢他的。”
兴许是年少时付出了太多的勇气,现在的她面对很多事情都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傅之屿单手搂着她,倾着身子,伸手去拉茶几下的柜子。
柜子除了电视机的两个遥控器就没装什么东西,他从角落摸索出一根烟,没抽,却是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不动,静静听着她的陈述。
“那时候喜欢你的女孩子不少,罗贝贝只能说算其中一个,但我总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固执且笨拙,却没想到把事情弄到那么糟糕的地步。如果说,我让你们班同学送到你手里东西最后没送到你手里,我想很多事情就有了解释。”
是有人故意的。
故意收下了她所有的心意,故意再将这些东西没事儿人一样送给其他人,故意在她面前晃荡,好刺痛她高高在上的自尊心。
迷迷离离的水晶吊灯下,晏栖又想起了自己站在三班门口的那一天,罗贝贝露出的既挑衅又属于胜利者的笑。
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原因那个笑容饱含着那么多的深意啊……
她只是觉得有轻微的鼻酸,又不想让傅之屿看见自己这幅作态,干脆反搂住他的脖子,小兽一样一昧地往上蹭。
傅之屿感受到肩膀处的濡湿,并未拆穿她,只是拍着她起伏的脊背,一下一下,轻柔地哄。
梗在心头那么多年的刺消散的无影无踪。这是头一次,晏栖觉得自己遭到了自尊心的反噬,以往的种种块垒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在她身边的人还是傅之屿啊。
晏栖先说的话,带着沉沉的鼻音:“傅之屿……我饿了……”
“现在这个点吃饭,算不算是吃宵夜?”
傅之屿瞧着她近在咫尺的腕骨,清瘦伶仃,估计一只手握过去还觉得空落落的。
柔顺的墨发被他一截一截缠绕在指间,如海藻一般,还覆着洗发露的香气。
晏栖抵着他肩膀,抬起额头,余光一瞥,嘟囔道:“吃宵夜就吃宵夜,我又不怕长胖。”
“我去做。”
“别,我想试试。”
傅之屿诧异地看着她,着实没想到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傅太太还有能热衷于烹饪的一天。
他不想扫她的兴致,将围裙脱下来系在她脖子上,一副如临大敌、欲言又止的模样。
晏栖说起来也是一时兴起,她做饭没经验,真到了厨房对着一通食材只能是抓耳挠腮。
最简单的就是做家常菜,番茄炒蛋,肯定算不得难。
往锅里热锅加油后,她恨不得离八丈远往里面倒鸡蛋液,可能是火候调整不及时,鸡蛋全糊了锅,做出来金黄色的炒鸡蛋周边黑漆漆的,妥妥的黑暗料理。
她探了半个身子出去,瞧着傅之屿正在阳台上抽烟,男人一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另一只手中间有火星子,他不疾不徐地吐了烟雾,说不上来心情是好还是不好,不过光是这幅场景,的确让晏栖联想到像是什么电影里的情节。
傅之屿摁灭了火星子,他没什么烟瘾,单纯为了排遣,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就转过身来,正对上拿着锅铲、一脸狼狈的晏栖,语气调笑:“饭做好了?”
“没……”晏栖慢吞吞地找理由:“我想,但厨房不给我这个机会。”
他低低笑了两声,走过来帮着察看厨房的情况,抽油烟机开着,厨房的糊味还是消散不去。
傅之屿端着晏栖辛辛苦苦的产物,那一盘糊掉的炒鸡蛋,转过身给她看了最后一眼,还是倒进了垃圾桶里,然后给锅接水,动作一气呵成。
晏栖手指绞在一起,不敢看傅之屿的神色,“我是不是一个特别不合格的傅太太?”
傅之屿撸起袖子,小臂上青筋浮凹:“傅太太,你不需要学会这些,当然,你要是想学,以后有机会历练。”
厨房没有她站的底盘,走回客厅的路上,晏栖想了想傅太太这个称号,心里还是挺满意的,给栗樱发了条消息:【以后请叫我傅太太:)】
栗樱最是直言不讳:【你和傅之屿今晚上做运动了?】
做什么运动暗指的不要太明显……
晏栖:【……收起你满脑子的黄色思想。傅太太读起来是不是很像富太太,反正这么念我挺满意。】
一来二去发消息的间歇,傅之屿已经做好了几道菜,晚上吃太多不好消食,他按照份量做的全是晏栖爱吃的。
晏栖把做好的菜发给栗樱看:【好香哦,超好吃,我老公亲自下厨做的呢~】
拖着一身疲惫还没饭吃的栗樱在座椅上弹起:【晏猪猪,以后就没有你这个姐妹!!!】
【别啊哭唧唧。】
晏栖一身轻松地收拾着碗筷,催着他:“先去洗澡吧。”
傅之屿洗完澡瞧着她还没忙完,先行去卧室躺着,可能是连续几天连抽转的忙碌,黑色封皮被他搁置在床头,还没翻上两页,他已经阖上双眼,黑发半干半湿的。
女人回家洗漱的工序最是麻烦,至少对晏栖来说是这样。
忙完卸妆、泡澡、擦保养品一大堆工序后,她再次回到主卧,瞧着傅之屿已然睡下了,只不过明晃晃的灯还开着,可见他近日的疲累。
晏栖轻手轻脚地熄了灯,往一侧躺下,一开始是背对着他的,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没睡着又正对着熟睡中的傅之屿,将胳膊搭在他腰腹间,想数羊给自己念叨着睡着。
他掀起眼皮,腰腹间的重量不沉,只是闻着她身体乳的味道醒了。
男人揽过她肩头,将头埋在她肩窝,原本迷迷糊糊的状态一下子从头到脚打了个机灵。
“傅太太……”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唤她,在黑暗里手臂放在她胸肋下方,晏栖脸颊发烫,知晓再往上一寸就能令她陷入漩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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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晋江独发
晋江独发
几乎是女人的本能,晏栖敏锐地觉察到了危险气息翻天覆地的袭来。
她刚外侧了半分,脚都没放在放在毛茸茸的拖鞋上,脚踝就被男人的大掌一手握住,粗粝的指肚在如绸缎般顺滑的肌肤上流连,晏栖当即动弹不得,像一条剔了骨头的鱼。
“傅之屿……”
密不透风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一片黑暗,她刚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颤的厉害。
“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公司……”
话音被他的气息掠夺走,迎来的是愈发的长驱直入。
晏栖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要悉数被他抢占走了,天昏地暗,如浪潮起起涌涌,看不见天际的尽头。
她像婴儿的睡姿一样蜷缩着,膝弯处往上抬了半分,不小心抵上他身||下的灼热。
两人皆是一愣,晏栖想往回缩起膝弯,却碍于距离磨蹭得更为主动。
“别动。”他的声音逐渐染上浓重的沙哑,不比以往的清亮,似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在忍耐。
晏栖屏气凝神,也不敢动了,只是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像一只正在打气的气球。
身下凉嗖嗖的,晏栖感觉自己守着的城池已经失守大半。男人的大掌沿着睡裙滑往上时,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紧接着大脑的一片空白取代了战栗感,起伏滑腻处被他完全掌控,触感又娇又软。
朦朦胧胧之间,她听见了傅之屿覆在她耳廓周围的一句话:“这儿怎么生的,像牛奶也像绸带……”
很快,晏栖无暇顾及这么孟浪的问话,吟|哦中染上些许哭腔。
脚踝还握在他手里,往上一提,她整个人弯的跟稻田里的麦穗似的。
傅之屿用另一只手摁开了他那边的壁灯,橘色的暖光一照,男人额前细密的汗珠都清晰可见。
她撑起身子,往他头发上摸了一把,自顾自喃喃道:“头发还没吹干呢。”
傅之屿将黑底封皮的书放置在床头柜上,半倚在床头:“帮我吹?嗯?”
他睡衣平整,眉眼带着股刚醒的惺忪,和她遭到一番亲昵对待后的自乱阵脚不同,整个人又正经又欲。
裙摆被他推到大腿根上,晏栖慌慌忙忙整理好,故意避开他炽热的眼神,磕磕巴巴道:“我……我去拿吹风机。”
简直算的上落荒而逃。
晏栖拿了吹风机回来,傅之屿已经翻看起了那本书,见她来了才大大方方又别有深意地说:“傅太太,来吧。”
她光着脚在地板上走了两步,还冰冰凉凉的,却浇不灭心头燃起的火。
人原本是坐在他那一侧床沿的,谁知弯腰理吹风机的线时,整个人被傅之屿轻松地拦腰抱起。他手中的那本书应声而落,啪叽一下掉在地板上,发出闷声一响。
她现在只能半跪在男人的双膝之间,纤细的手指毫无章法地拨弄着他的湿发,说实话,手感算不得好,底部硬茬,不过吹干起来倒是挺快。
“吹干了。”
晏栖松了口气,一直觉得婚后以来,的确有很多事情都麻烦了傅之屿,加上今晚上的冰释前嫌,吹干头发这一件小事起码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傅太太。
吹风机的插头刚拔下,她就被傅之屿一带,原本半蹲着的姿势变成了跌坐,心里惊呼了一声,也听见了他轻哼的笑意。
腕骨被他轻而易举地捉住,往那儿带的意图不言而喻。
晏栖对接下来的动作简直是没眼看,快要触碰到时,傅之屿却故意停下来,瞧着她如霜雪似的皓腕,下面的脉搏还跳的均匀有力。
他捞着她手臂,意味深长道:“七七,你不是想问你算不算的上一个合格的傅太太么?现在尽义务的时间来了。”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这种时候提义务绝对是故意的。
晏栖本想着要是今晚做了就做了,夫妻间迟早要来的事儿,她躺着就是,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是享受。看那些狗血言情小说里都说初次很痛,她的下意识想法是只要傅之屿别折腾太狠,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忍受的吧?
谁知道一开头傅之屿就突破自己的底线,跌破脑海里的三观,这么不做人呢?!!
支支吾吾了半天,晏栖还是没勇气往上弄,干脆心一横闭眼道:“我,我不会。”
傅之屿揉着她耳垂,说的还挺理直气壮:“不会我可以教你。”
“那句话怎么说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瞧着晏栖害羞的不行的模样,傅之屿就玩心大发,将她的腰窝揽的更紧了些,暗示的不要太明显。
那就试试?
晏栖本着自己和栗樱混了那么久的交情,即使没得到老司机的真传也能习得一二精髓吧……
手指刚一碰到,出于好奇,纯情少。妇晏某七就上下动作了一番。
很快,傅之屿脸上出现了难耐的神色,晏栖以为是自己方法不对,舌头都捋不直了:“我,你……没事吧?”
傅之屿发出轻微的鼻音,喘|息声逐渐加重:“继续。”
到后来,晏栖是真的欲哭无泪了,不是金刚钻就别拦瓷器活儿这话是有道理的,试什么试呀,追悔也莫及。
“我不行了,傅之屿……”
他放下身段,温柔地哄着:“七七乖。”
晏栖无暇顾及滴落到眼睛里的汗珠,鼻头一红:“呜呜呜呜呜……我手酸了。”
还未结束,听到她说自己手酸了,傅之屿正在兴头上,自然不可能叫停,只是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虽是委屈巴巴地撇着,但其温润和柔软他是尝试过的。
晏栖很快反应过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傅之屿,你还是人吗你???”
结束完一切,晏栖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了一遍,恨不得换件睡衣再去洗一遍澡,反观傅之屿一身轻松,情|潮初退,又恢复出生人勿近的禁欲模样。
哼!什么禁欲!都是假的!!!
为了让狗男人这个标签实锤,晏栖还悄咪咪地把自己手机中傅之屿的所有备注全改了,算是小小的报复吧。
她动作确实生疏,但兴许是在她手里,傅之屿知道自己刚才的状态确实是亢奋过了头,酣畅淋漓倒不至于,不过的确纾解了一回。
晏栖说是去浴室洗手,结果洗了五分钟还没回来,等待的过程中,傅之屿下去打开主卧的吊灯,室内一下子敞亮开来。
手机显示了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方闻打来的,因着他手机设置的是静音,所以刚才没接到。
他把空调温度往下调了两度,一边沉声问道:“方闻,什么事儿?”
一般来说,身为他的私人助理,除了有活动或者在剧组,方闻很少在半夜紧急联系他。
方闻急的满头大汗,见傅之屿总算接通了电话才一五一十地说:“傅导,拍摄剧组不知道怎么就起火了,您要是不放心,不如现在过来看看……”
“起火了?怎么回事?”傅之屿对拍摄地点的安全性要求的很足,消防检查更是得跟上。
方闻那头的电话中依稀能听到消防车的鸣笛,“起火原因暂时还没查明,不过消防车现在赶到了,正在抢险灭火中。目前也没有人员受伤,周围的人已经进行了紧急疏散。”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深蓝色的衬衫,边系扣子边继续询问方闻情况:“没有人员伤亡就好,那其他的呢,比如剧本、机器设备等等?”
“说来也是奇怪,起火的地点在没人居住的起居室,本来是杂物间的,后来杂物堆积到别处去了,所以这间算是空房。”方闻看现场火势小了很多,才放心向傅之屿汇报:“还好周围人发现的及时,火势蔓延不大,傅导您说的那些应该都不会受影响。”
受不受影响是其次,最关键的是方闻的前一段话,很明显地表明有人找准了时机在恶意纵|火,怕蛛丝马迹暴露,只能选择靠着周围较偏僻的地点。
晏栖擦干了手出来,迎面碰上穿戴整齐的傅之屿,她稍显错愕,睁大着双眸问他:“这么晚要出去一趟?”
傅之屿不想让与这件事不相干的人操心,安抚道:“嗯,没什么事儿,方闻在郊外,打车不方便所以让我去接他。”
她也不知真假,只是僵在原地:“噢,那好吧。”
傅之屿走过来轻抵她额头:“早点睡,不是明天早上还要上班?”
晏栖曳着睡裙裙摆,点点头:“好。”
不过傅之屿一走,家里就空落落的,刚才的温存仿佛一场梦,还有……看傅之屿的神情总觉得很奇怪。
为了解除自己的困惑,晏栖选了个最不靠谱的人:【栗子,傅之屿大半夜出去了,是不是嫌弃我技术不够好?】
栗樱舒舒服服泡完澡,虽是顶着个富婆式黑眼圈,但仍然精神抖擞:【可不是吗?你啊还是太嫩了,平时姐姐教你的你都不学,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是!不学无术的下场!】
晏栖:【……】
她怎么觉得跟着栗樱学的那些才叫不学无术呢???
【现在后悔了吧。】栗樱神秘莫测地发给了她一个文件,标题取的还挺神秘莫测。
就三个字,“御夫术”。
【点开了吗亲亲?要好好观摩哦!保管你试一次爽一次,一直试一直爽。】
是这样吗?
怀中满脑子问号的晏栖点开了栗樱传送过来的文件,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身中剧毒。
呜呜呜呜这张稿子本来可以早好久发的,但稿子丢了,终于找到了呜呜呜,明天双更补偿大家!!!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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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晋江独发
晋江独发
冬日的深夜,更深且露重。
傅之屿赶到现场已经是凌晨两三点,方闻站在马路牙子上等他,不停地跺脚。
他把车停在距离现场不远的路口,方闻拿下雾气蒙蒙的眼镜,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傅导,火基本灭了。”
傅之屿单手垂在方向盘,若有所思,“怎么样?附近有没有监控?”
方闻说:“本来剧组拍摄的地点监控布置是很密集的,但火源地原本就算得上废弃,唯一能往那个角度拍的监控早就坏了。”
傅之屿点点头,心里愈发澄澈。
见状,方闻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傅导……我不得不问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数是谁做的了?”
他给方闻递过去一支烟:“方闻,我这个人不喜欢阴谋论,但的确和我有关系,是冲着我来的。”
也不知怎的,男人间谈事儿总是少不了抽上一两根,方闻正欲问他怎么自己不抽,就被傅之屿给摆手拒绝了:“我还要回南都名区。”
“噢,夫人闻不得烟味。”结果昭然若揭,方闻着实感叹了下晏栖的能耐,能让傅之屿这样的人成为“妻奴”,可不是能说是一般人。
打火机蹿得燃起火苗,飘飘摇摇,任凛冽的风透过车窗吹着。
方闻弹了下烟灰,捉摸不透傅之屿的心思,“那傅导你的意思就是先不用报警?”
“不用。”
傅之屿擦拭着同样沾染了雾气的金框眼镜镜片,语气沉沉:“放松他的警惕,守株待兔,多好。”
傅之屿再次回来的时候,晏栖果然睡着了,只不过睡相太过于不能看,一个人就占据了双人床的大半,被子也被她踹到床尾。
出去了一趟,傅之屿没了睡意,过去替晏栖掖好被子就坐到了主卧的沙发上,电脑的幽光反射在他的镜片上,光泽泛泛。
既然傅湛想通过这种阴招给他警告,他又何尝不给对方一点教训呢?给一个人的致命一击就在于先让他膨胀,再让他吃瘪,以傅湛的自负,定然受不得这一点。
资本间的博弈,就直接用资本解决。
天欲破晓时,江城的上空还是飘了雪,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元旦新年之后迎来的第一场雪。不过不比上次的薄雪,这一次的雪来得极其汹涌,在哪儿都厚厚一层,把整个城市融成雪白色,化成银装素裹的世界。
室内的空调开的是最高温,暖烘烘一片。
听到脚步声近了,傅湛睁开了整宿没怎么闭上的眼,被慢慢搀扶起来喝药,他眼窝深陷,看样子又是一晚上没睡好。
药匙捏在他手里,不过迟迟没动,李姨伺候了他好几年,不忍心地劝道:“大少爷,还是喝了吧,免得待会儿药凉了,这药再一热,就没有一开始的功效了。”
傅湛扯开搭在腿上的厚毯子,李姨见他要下床,赶紧想把假肢装过去,却遭他挥手辞退:“把那件梨花木椅拿过来,顺道给阿金打个电话,叫他现在过来跟我汇报情况。”
李姨只得顺遂他的意思,知晓傅湛最大的痛处就在于他的一双腿,对正常人来说,失去的可能只是一双腿,于他而言,失去的还有原本风光无度的人生和卓然超群的地位。
一道忙完后,李姨把瓷碗里的药倒进罐子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照她看,傅家二公子着实一表人才,之前跟着生母过的那么辛苦,回到傅家后却对这段经历只字不提,十八九岁已经能隐忍成如此心性,她那时候就知晓这孩子定能成大器。
傅湛不是厌恶傅之屿,而是厌恶跌落神坛的挫败感,被一时的嫉妒和憎恨给蒙蔽了双眼。
“大少爷,阿金来了。”
“叫他进来。”傅湛的唇色苍白:“还有李姨,以后不要叫我大少爷,傅家没有二少爷,从来没认过有二少爷这个野种。”
李姨心里一沉,仍恭恭敬敬道:“是。”
阿金穿着皮夹克,在门口的红色地毯上蹭掉了鞋底的雪渍,朝傅湛鞠了个躬,李姨顺势退了出去。
“叫你办的事情办妥了?”
阿金瞧着他因咳嗽起伏的背影,应声道:“是,混成群演就可以了,这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按照少爷您的意思,该给的警告都给了,要想报案,警方那边也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那就好,这场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呢。”傅湛的指节间发出清脆的声响:“阿金,你说下雪天配上鲜血是不是很合适?”
对傅之屿下手很难,他防范心重,而且要是出了事,凭傅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德性,也断然不会放过他。
既然如此……
傅湛晃了晃脖颈:“我想晏家的那位穿红色很好看,阿金,你说呢?”
“是。”阿金顿时半跪在地上:“少爷有什么吩咐,我立即去做就是。”
“先别急。”傅湛抠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这是母亲最后的遗物,“一样的,先给个警告,不要打草惊蛇了。”
他叫住了要退出去的阿金:“江城控股的情况怎么样?”
阿金定住脚步:“即使傅淮没同意您插手,但也没拒绝,所以目前的状况是平稳上升。”
“是啊,傅之屿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呢。”傅湛又幽幽地咳嗽了几声,压抑下内心的情绪。
南都名区。
晏栖被早定的闹钟吵醒,床边空空如也,原以为是傅之屿他人还没回,结果一出卧室发现人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蹲在沙发边上,想给他盖上一层暖和的毯子,谁知傅之屿醒的很快,原本如寒冰的眼神在看到是她的那一刻瞬间融化,慢慢聚焦上光泽。
“七七……”他握上她的一只手,将人直接带到沙发上。
沙发虽宽敞,晏栖还是惊慌失措地撑在了他身体两侧,没来由地眩晕了一阵。
昨晚的温存还历历在目,她拎着小毯子,不管不顾地搭在他腿上,小声嘟囔了句:“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看你睡得香。”傅之屿交换了两人的位置,手臂覆在她腰际,压下小半的重量。
两人间的距离不过方寸之间,晏栖连呼吸的频率都忘了,眼前朦朦胧胧,瞥开视线道:“外头下雪了。”
“嗯。”他压低了嗓子:“今天修整一天。”
晏栖心里还是担心昨晚的事情:“昨晚出去接到方闻他人了吗?”
“接到了,送到酒店去了。”
傅之屿笑笑,掩盖了眼底的部分阴霾。
晏栖说不上来傅之屿在哪儿与往日不同,他向来很会粉饰自己的情绪,刷的崭新的墙壁似的,让人找不出什么破绽。
正欲开口说话,晏栖就瞧着他低头,又温又热的感觉逐层绽放。脑海里勾起昨晚身体的记忆,结果还是稀里糊涂地予以一番配合。
睡裙裙摆压出了褶皱,回卧室换上冬日裙的时候,晏栖就发现了,实在是不能看……
刚拉上后背的拉链,晏栖就发现傅之屿好整以暇地站在主卧门口。
她双眸睁的圆溜溜的,语气微嗔:“傅之屿……你偷看我换衣服。”
傅之屿任由她嬉笑怒骂,十分闷骚地接了句:“嗯,昨晚加今早,算起来那我偷看的地方可不少。”
不要脸:)
晏栖懒得同他在这件事上理论,见时间来不及了也没让傅之屿送,开车踩点到了公司。
今天有个外出的工作任务,她带了组里的一个实习生过去秀场,提供D。MO赞助的新珠宝。
这位实习生就是上次想留在她手下的女孩,考核成绩优异,人也不爱惹事儿,Scarlett没明说,很显然是想把选择交给晏栖来决定。
栗樱是这次秀场活动的场控,到的比他们两还要早,正在休息室里喝着暖和的豆浆,晏栖就推门进来了。
“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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