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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耕田-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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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顾青城说的与她想的完全不同。

“薇妹,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广阔。有很多人。很多出类拔萃的人。”顾青城道:“你没有走出去,是不会知道的。不如你和表哥出去走一走,若你觉得外面不好,那你再回到我身边。若是觉得好,就此留在外面。以后我们还是表哥表妹,我还愿意照顾你。只是……”他顿了顿。目光瞟向裴子慧,笑道:“只是我心里装着你表嫂,实在无太多心思分到你那里。你成了我的妾氏已经是错,万不能一错再错。时间一去不复返,你的大好年华不要这样白白浪费了才是啊!”

此番话。他说得极诚恳,聂薇凉的眼眶不知不觉得地湿了。她拉住顾青城的手,“表哥,我真的错了吗?”

顾青城摇头,“没错,就是太过于执迷。”

聂道远马上接话,“妹妹,你听话。我们就当是出去玩一样的走一走,你看一看外面的世界,若是依然觉得大少爷好,那我再带你回来。”他顿了顿又道:“何况现在大家是去少夫人娘家的山上,本来就困难,我们再不能再拖累舅父一家了。”

聂薇凉傻傻地望了半天,似乎才缓过神来。

是啊!大家这是去裴子慧名下的山上,若是自己也跟着去,那不是就等于寄裴子慧的篱下了。别人倒是不说什么,只是裴子慧又会如何对自己。

想到这,聂薇凉有点退缩了。

眼见于此,聂道远赶紧趁热打铁,“妹妹,再过半月就到娘的祭日了。我们先去祖籍那边拜祭一下爹娘,你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想一想。”

聂薇凉扫视一圈,见也没人反对。最后就将目光落在了太夫人身上,她扯了扯太夫人的衣袖,娇嗔地叫了一声,“外婆……”

“拜祭一下你们的爹娘,是一定要的。至于其它的事,容后再议也不迟。”

太夫人这话也没说死,是走是留,终是留给她自己考虑了。

聂薇凉咬了咬唇,“好吧!那就先去拜祭一下爹娘,容后再说。”她也同样没有说死,是走是留,都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聂道远心中一喜,赶紧答应。不过他转身看到牵在裴子慧手里的聂震宇,脸上又现了愁容。

他走到聂震宇身边,蹲下身子与他平视。聂震宇小小孩童,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好的事情发生。他死死咬着唇,怯怯地叫了一声:“爹!”

“嗳!”聂道远把他搂在怀里。眼里就落了下来。

“爹,不哭!”聂震宇给他擦眼泪。自己的泪却也落了下来。

“宇儿也不哭。”聂道远将他抱起来,这才对裴子慧道:“少夫人,素玉在世的时候。就把这孩子托付给你了。一直到今日我也觉得这孩子托给你,是最妥贴的。”他很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又道:“孩子还小,好多事儿还记不住。等我们走了,您就将她改姓顾吧!”

这倒是令裴子慧很是意外。

她本来以为聂道远要带着聂薇凉走,那聂震宇也肯定在他带走的范围之内呢。本来心里还有些强烈的失落感,却没想到,他居然告诉自己给聂震宇改姓。

聂道远又低声道:“若是不改,孩子长大了会问的。即便是你对他再好,他心里也会想着自己不是你亲生的。”

他想得倒是有理。裴子慧也愿意抚养宇儿。只是她怕万一某一天聂道远想孩子再从外面回来,那么这姓氏改来改去,对孩子的伤害不是更大。

他似乎看出了裴子慧的心思,赶紧道:“即便是某一天我回来了,也绝对不会以他父亲的身份出现的。少夫人放心便是。”

“好!”裴子慧重重点头,握着聂震宇的手就更紧了几分。

事情交待完,聂道远又紧紧抱了一会儿宇儿。又接受了裴子慧相赠的银两,这才牵着一步三回头的聂薇凉离开了顾家。

聂薇凉一边走一边抹泪。在裴子慧的印象中,她是很少哭的。但是这一次却哭得很伤心。

太夫人和胡氏都忍不住偷偷抹泪,只有顾兰黛放声大哭,“表姐。表姐……”她追着聂薇凉的身影跑了好远。

姐妹二人自小一块长大,形影不离,自是感情极好。再者顾兰黛年龄还小,心里承受不了,自己从一个千金小姐瞬间要住到荒郊野岭山上去的事实。

所以送走了聂薇凉,她就捧着胡氏的脖子哭得死去活来。

该走的都走了。不想走的都留下了。

裴子慧放眼一望,除了那几个坚决跟着主子的人,就剩下沙溢还没有走了。她走到沙溢身前,笑着问:“沙大夫有何打算?”

他耸了耸肩,笑道:“少夫人。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本来想着回到学医的岛上去,但是前不久师兄捎信来说师傅他老人家也不在了,那我回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少夫人帮我找一下楚大夫,我就去楚大夫的医馆行医吧!”

裴子慧眼睛一亮,“这个当然好。牧子哥和易叔不但行医,而且在西山还有几百亩的药材山地,你若是不想在医馆,大可以在药材地里下下功夫,据说这个对提高医术很有帮助。”

“那就这么着,只要楚大夫肯收留我就好!”

诸事都安排妥当之后,已是傍晚时分。

幕色四合,霞光微霁。夕阳渲染着西方天空。

小六子租来了几辆马车。裴子慧和顾青城带着一家人,来到了龙沧雁为他们初建而成的山庄。

此时,仰头而望,山坡上,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长势喜人。 一座座房子前飘散着袅袅炊烟,一群群洁白的羊群在牧羊人的驱赶下正在跑回羊圈。

裴子慧打发了马车,带着众人一边向山上走,一边对顾守义道:“爹,以后咱们就在这住下了。这山庄还没有名字,您来想一个吧!”

“山庄名字?”顾守义一阵错愕。他实在没想到裴子慧所说的山上,原来已经建得这么好。由此一来,这名字是非想一个不可了。

裴子慧一手挽住顾青城的胳膊,笑道:“爹,娘。我和城哥哥都商量好了,我们要靠自己的努力把山庄好好建设起来。要给祖母和娘建佛堂,给爹建书房和练武场,给两位妹妹建绣房。一步步的来,以后还会有花园,小桥,流水。要建得比我们的顾宅还好。”

第293节:明月山庄

一大家子人一直走到了山上,进了屋子。大家才明白原来裴子慧说得并非空话。

把这个山建成比顾宅还好也不是不可能。因为这里具备任何一样条件:地方大,空气好,建筑材料就地取材……

再者当大家见到一身农夫打扮的龙沧雁出现时,也不免都从震惊中开始思考。人家三皇子都可以在这山上待得悠闲快活乐在其中,那自己为什么不能。

顾守义开始第一个给大家灌输思想工作。

时间一久,大家想的都是没有被发配到苦寒之地去已经是万幸,思来想去就视这里如天堂了。

于是这一家人也就在山上安安心心的住了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虽然没有顾宅华美,但个个工整干净,设施齐全。

顾守义亲自为这山庄想了名字:“明月山庄。”寓意是他们来山庄的第一个晚上,天天高高挂着一*而皎洁的明月。

之后的日子,顾家一家老少便过起了平凡且快乐的日子。

顾守义虽然不会种田,但却有一个活络的头脑。不但规矩起未来的格式进井井有条,而且闲下来就负责起了两个孙子的教课。聂震宇正式更名为顾煜宇,每天缠着顾守义为他讲兵法,说诗书,顾煜征虽然话还说不全,但是听顾守义讲起来,虽然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但也是津津有味的样子。

而太夫人再不每天坐在榻上不动了。她每天最高兴的事儿就是喂鸡喂鸭,倒是与瞎婆婆有同一个爱好,就喜欢养这些家禽。有了事情可做,身子也活络了,反而倒觉得身子康健,不生病了。

而胡氏也没有再摆出一品夫人的威风。不但教顾兰黛要平易近人,更是督促姐妹做得一手好针线。平时还会到菜地里去摘摘菜,打扫一下房间什么的。

秦姨娘就更是勤快了。就如郭妈妈她们一样干活,整天也不闲着。

到了晚上。一大家子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尊卑区分明显,而是围在一张大大的木桌上吃饭,聊天。倒是不时传出来一阵笑声。

而裴子慧和顾青城则成了出双入对的模范夫妻。

二人一大早晨到田里去,和龙沧雁一起研究怎么种,如何种,再研究下一步的计划云云。

而最让人觉得可喜的是。到了周易山地的沙溢,二人相见,泪奔于胸前。沙溢和周易居然是多年未见的师兄弟,二人师出一门,都是在岛上学医。

由此一来。楚牧倒是要叫沙溢一声师叔了。

另外高兴的还有一人,那就是顾兰亭。

自从顾家搬到明月山庄之后,楚牧隔着几天就上来走一趟。不是送些常用药材,就是受段氏所托,给他们送些吃食或日用品。所以顾兰亭就常常能见到这位心上人了。

但是世界上也并非都是高兴的人。

京里就有一位极为苦恼的人。恼得已经夜不成眠了。

裴子墨抱着脑袋使劲敲了敲,咬牙切齿道:“奇怪,难道她非得在脑袋里挥之不去吗?”

已经折腾到大半夜还没睡觉的裴子墨终于忍无可忍地坐了起来。点亮烛火,坐在窗前端起一本书。本想看一看书静一静心思,没想到书上都是她的影子。

一开始他对馨瑶公主是抱着百分百的轻视的,可是自从他在宫外偶遇到龙馨瑶,并且知道她之前的种种谣言都是无稽之谈。她只是一次次的帮助人。一次次的惩恶扬善。更了解到,后期她频繁出宫是为了寻找别人陷害龙沧雁的证据。

所以在他心里对龙馨瑶就开始有了亏欠之意。嘴上不道歉,但行为上便对她温柔起来。尖酸刻薄的话,就再也没有说出口。

日久可生情,这果然是真的。

每天两个时辰的相处,让他渐渐对这位聪明善良的公主产生了感情。

可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自己只是一个有今天没明天的太傅。

因为皇上不理朝政,躲起来养病。现今的太子独断专横,也不知道哪天就撤了自己的太傅之位。再者因为几位忠臣纷纷被发配或抄家,顾家也在其中,他觉得这样污浊的朝中他待不下去了。

所以就在当晚。他向龙馨瑶辞别。却没想到,人还没走,这脑袋就开始浑沌一片了。

书看不下去,他只好再次回到塌上。

愁苦地翻身,俯卧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月光静静地从敞开的门外泄入,流淌在静谧的屋内,安抚著他烦躁的心;夜风轻轻地穿过,吹拂著他颀长的身躯,他睡著了。

灯烛飘摇,素面长发的龙馨瑶不知何时缓步走了进来。

她站在床边看著沉睡的男人,心里仍在为自己大胆的行为不安地狂跳,她不知道此刻是该唤醒他,还是该看一会儿他睡着的样子,然后悄然离去。

之前,她确实因为他的粗鲁和无礼而讨厌他。可是之后的日子里,他对自己越来越温柔。温柔到就如三月的春天,每一天都带着笑脸,轻轻柔柔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她以为这样美好的事情会一直持续下去。可是就在昨晚,他来找自己。他说他不想再待在这样无能太子的臂下。他要离开。

那一刻,她的心在抽动。

从来没有过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如此难过。

所以这一晚,她也失眠后,起身偷偷溜出来找他。她想问个究竟,可是人走到裴子墨这里时,忽然又发觉,他们之间什么都不存在,她又从何问起呢?

“子墨,究竟是什么迷了我的心窍?让我如此对你念念念不忘呢?”她皱着眉、噘着嘴。注视着俯卧在床上看不到脸的男人,喃喃自语地说着平时不敢说的话。

“谁?”似乎有感应般,浅睡的裴子墨忽然醒来,猛地翻身而起。当看到床边的她时。愣了。“你──公主?!”他眨眨眼睛,分辨不清眼前的人儿到底是出自梦境,还是真实。他伸手抓住她,碰触到那份温热和滑腻时,猛地收回手。“呃,我不是在做梦,你是真的。”他惊呼出声。

“是的,我是真的。”看到他梦中乍醒后孩子似的神情,龙馨瑶忍不住笑了。

裴子墨却看得痴了。

在他的脑海里,龙馨瑶的笑容是最自然美丽的花。而她今天的打扮贵气中不失朴素。一袭无懈可击的窄袖宽口短衫长裙轻柔地包裹着她的身躯,夜风中,罗绡丝料紧贴着她,更显出她丰满窈窕的身材。因为要忍住笑而微微噘起的嘴和弯弯的眉,让她看起来像个调皮贪玩的小仙女。

“公主……”他呢喃一声。陶醉其中。

“嗯?”她温柔地回应他。

一阵夜风吹了进来。

裴子墨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不妥,赶紧收敛心神,不能任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他略感平静后,看看窗外的月色关切地问:“这么晚了,公主怎么还能出来呢?”

“我有话要告诉你,可是白天不方便找你,我是偷跑出宫的。”

“既然这样。请公主坐下慢慢说。”他指指桌前的椅子。

龙馨瑶依言坐下,也示意他坐,但他坐在了床沿。

见他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龙馨瑶心里黯然,但仍在椅子上转过身子面对他,轻声问:“你真的要走吗?我知道你对太子不满。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到哪去?”

“我只是不想再为这样昏庸的太子效力。”他嘴角挂着倔强,“虽然我现在做的事还谈不上给太子效力。”

“既然觉得太子昏庸,那你就做一个胸怀天下的人,让我陪你创一番英雄伟业。”龙馨瑶显然很激动。

“嗯?”裴子墨不太明白。

她倾身向前。大胆地将手搭在他的膝盖上,真诚地说:“相信我,乱世出英雄。你胸怀天下之志,只要有机会,你一定是匡济时世之才。”

她的鼓励如同浇在柴薪上的油,顿时点燃了他心底深藏的火种。是的,在他心中,天下不是这个样子,未来的皇帝也不该是这个样子。他理想中的天下,应该是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老有所养,幼有所教的样子。而且天子的思想,要以天下苍生为主,听取好的建议,废除不好的统治……

总之是不能让太子一人独断专权,大臣们有真言不敢说,百姓们有正义不敢伸张。

龙馨瑶又道:“你去找我三哥吧,你们几人在一起一定能成就大业。”她用她纤细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手,那柔软的指尖拨动著他的心弦。“桂嬷嬷有些看相的本领。第一次在太清池边见到你,她就看出你身若山立,眼如曙星,鼻直口方,有大富大贵之相。”

裴子墨浓眉一挑,似要反驳,但被她纤手制止。“但那并非我爱你的主要原因,我不贪恋富贵,只爱英雄。如果我生为男儿身,必定会自己去创一番英雄伟业,绝不把英雄梦想寄托在夫君、儿子身上,可是今神灵赐予我女儿身,我只好认命。但我不愿所嫁非人,将一生埋没,因此发誓非英雄豪杰不嫁,如今我找到了你,你就是我期待多年的夫君。我知道天下豪杰众多,可是不管你信不信,冥冥中,各自的缘分早已由神灵注定。”

他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龙馨瑶会如此大胆地表白,一颗小心脏就开始狂跳不已。

第294节:表明心迹

龙馨瑶见裴子墨满脸涨得通红,甚至整个脖子都跟着红了。知他并不是对自己无动于衷,于是就胆大更大了一些,伸出自己光滑柔软的小手,握住了裴子墨的大手。

裴子墨又是一怔,不由迎上龙馨瑶深情的目光。

其实龙馨瑶所说的话每一句都打动着他的心。他理解空怀抱负无处施展的苦恼,更明白雄鹰展翅需要长风与广阔的天空。就像当初他连中三元,喜获状元,可是到头来却成为了公主的太傅一样。那种有抱负而无处施展的苦恼,曾经让他一度沉迷不振。

那个时候,似乎没有一个人理解他的苦恼。时至今日,龙馨瑶却这么准确的说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有种突然想把龙馨瑶抱在怀里的冲动。

可是,她是公主!

或许以他的才学,可以配得上世间大部分的女子,可眼前这一位偏偏却是公主。公主的婚姻,一般都是皇上亲定的,而又没有自由的。

皇上哪会任由公主随自己喜欢的人成亲去。公主的婚姻多半都是政治婚姻,要么与他国联姻,要么嫁入什么高官的府第,总之不是他一个小太傅望尘莫及的。

想到这,他不由挣开龙馨瑶的手,转身走到屋角的桌子边,抓起水杯,“咕嘟咕嘟”往嘴里猛灌冷水。

冰凉的冷水入了肚子,人也瞬间清醒许多。

他扔下水杯,仿佛她不存在似的大步往床边走,一边走还一边道:“公主,请回吧!时辰不早了,若是被人看到公主这么晚了还在我这里,定要说闲话的。”

可是在经过桌子边时,他的胳膊被抱住了,“你就那么在意闲话吗?”

“当然。”他低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作为女子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比较好,更何况你是公主,要做天下姑娘的表率……”

“够了!”龙馨瑶瞪着他。“你总是拿这一套来说教我。”

“我说得是事实。”裴子墨嘴上生硬,其实心里想的却是怕她到处乱跑遇到坏人而吃亏。他甩开她的手,走回床边,背对着她说:“公主请回吧,微臣要睡觉了。”

说完,他也不管她走不走,直接坐回塌上,两脚一甩,两只鞋就飞出去老远,紧接着一个回身。人就做出了欲脱衣服的动作。

可是龙馨瑶的目光不但不躲,反而双眼发亮,直盯着他看。

“怎么?你还想看男子脱衣服?”裴子墨的手迟疑了。

龙馨瑶双手叉腰,哼道:“你敢脱我就敢看。”

这一下裴子墨更气了,忍不住嘟囔着:“怪不得外面的流言越传越盛。还不是你行事大胆所至。一个还没出嫁的公主,三更半夜不但敢与男子同处一室,居然人家脱衣服,你也不躲避。”

说是这样说,他脱衣服的手还是停下了。

就算龙馨瑶不怕,可他却不敢脱了。

“别人怎么想与我何干,我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中间无愧于爹娘,我走得正行得直,我怕什么。”龙馨瑶越说似乎胆子越大,最后竟然还怂恿道:“脱啊,你怎么不脱了?”

裴子墨没有办法。只好双手一摊,无奈道:“三更半夜,是公主自己跑到我的房间自取其辱,我可不愿意陪你受累。”说完,衣服也不脱了。直接闷倒就睡。

虽然没了动静,可龙馨瑶知道他根本没睡着,“起来,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裴子墨没有动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他真睡着了呢!

“起来啊!”龙馨瑶继续吼他,甚至用手扯了两下他的衣袖。

裴子墨却是装死到底,就是不动。

“不起来是吧?”龙馨瑶火气上来了,叉着腰在地上转了两圈,突然发现了墙角的桌子上还有水。当即走了过去,将壶里的水全都倒进一个大大的海碗里,就捧了过来。

裴子墨听到倒水的声音,以为她要喝水。结果她不但没有喝水,而是脚步匆匆地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当他感觉到事情不妙,正要起身去看时。

结果这一转头,一大碗清水正迎水浇了下来。

结果就这么巧,满满一大碗水,没有浪费一滴。

“噢!”受冷水一激,他猛吸一口气,瞪大*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而她也同样震惊地看著他。她只是想吓唬他一下,没想到这淋得也太准了。

因为受惊与生气,他的脸颊泛红,眼睛闪亮,让他看起来更加俊美强悍。

水流下他的眉毛,流进他的眼睛,他闭上眼,像条落水狗般耸肩垂头,“啪啪啪”一阵猛摇,头发上的水滴霎时四处飞溅。

这样子岂是用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龙馨瑶当即就蔫了,赶紧找来干布,就往他头上蒙,“别动,别动!我来给你擦。”

“不用!”裴子墨没好气的背过身去。

“什么不用,我来擦,是我把你弄湿的,就应该我擦。”说话间,她就钻过去解开了他白色的睡衣扣子,肌条分明的胸膛就露了出来。

龙馨瑶只顾得帮他擦干身上和头上的水,防他着了风寒,并没有注意到他半裸出来的胸膛。

可是她没注意,并不代表裴子墨也没注意。

刹那间,他的脸就更红了。

这种红与刚才的红完全不同,就连一向不是十分细心的龙馨瑶都发现了不同之处。

“哎呀!脸怎么红了。”龙馨瑶惊叫一声,“不会身体这么差吧,刚刚淋了冷水,你马上就发烧。”说着她就惦着脚尖去摸他的额头。

一个去摸,一个闪着身子去躲。

两个人的姿势就有点奇妙。

裴子墨一步一步向后退,龙馨瑶一步一步紧逼向前。最后裴子墨的身子就抵在了墙柱上,可她依旧不甘心地要替他擦水。

这么一来一往之间,裴子墨发现她的身子既轻盈柔软,又有弹性。身上还散发着重一种健康旺盛的活力,而且充满香气。

心中一激动,手中没控制住,就死死将她抱在了怀里。

龙馨瑶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不由身子一僵,一动也不敢动。而眼睛就那么骨碌碌地看着他,不知是该说什么,还是该做什么,只有脸颊处的两片红云,越烧越旺。

裴子墨这边一抱住她,就后悔了,因为他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放开她。

他将她抱得好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抱过她。

他也从来没有这样抱过一个女人。

感受到他喘息的粗重与心跳的加速,她大胆的仰起脸。喃喃地叫了声:“子墨。”可是这话说完,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心里越来越紧张的同时,却又有一种期待。

多种情绪纠结在一起,人就不自在起来。

人这么一不自人。她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扭动了几下。

怀中软软的馨香如此扭动,让裴子墨似被火烧灼了似的,就那么一震。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强烈气息,更未曾料到当他们近距离接触时,会产生如此骇人的悸动。

裴子墨手上一紧,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紧接着身子一个旋转,反过来将她抵在墙柱之上。他轻轻埋头下去。两张嘴仿佛有吸引力般地寻找到对方,然后相互碰触、摩擦、试探。当一股炽热的火焰由他们的嘴燃烧到心窝时,两人早已忘记了自己挣扎的理由。

龙馨瑶大胆地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肩,并踮起脚尖扬起脸,将他拉过来压向自己,而他立刻忘记了自己所逃避的那一切。张开嘴,*地覆盖了她。

身上的水渍被遗忘,激烈的争执被遗忘,悬殊的身分地位和难测的前途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

龙馨瑶没有任何迟疑,她的满腔热情让裴子墨*沸腾。

他想轻柔地对待她,可是却粗鲁地紧拥著她,初次亲吻女人的急躁少年似的狂吻着她,灼热的吻几乎令龙馨瑶窒息,她颤抖地紧紧拥抱著这份陌生的激情。

当窒息感最终迫使他们的唇分开时,他们注视着彼此,在那无言的凝视中,一种远胜过*的感情正在滋生。

尽管如此,但是那天之后,裴子墨还是辞了太傅之职。

龙馨瑶支持让,让他去找龙沧雁。

但是,二人之间却多了一个相守的约定。

龙馨瑶抓着他的衣袖道:“子墨,你辞了官,我的心也跟着你飞出了皇宫。可是我现在还无法离开,因为父皇重病在身,母后在宫中也日渐受淑妃和荣妃打压,我要帮他们挺过这一段时间子。”

裴子墨握着她的香肩,“我等你。”

“等我把自己的事了了,我们就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去生活如何?”龙馨瑶满是向往地看着他。

裴子墨笑一笑点头。

日子过得很快,春去秋来间。山庄内热闹非凡。

由于明月山庄和裴家的西山以及周易的药材地都是邻居。所以过年过节,大事小情的都凑在一起热闹。

这一段时间却是喜事不断。

先是裴逸静终于嫁给了尤五龙。楚牧和顾兰亭虽然还没成亲,但也是指日可待。

只是京里倒是时常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每来一次顾青城等人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一层。

第295节:真相大白

终于有一天,龙馨瑶又急匆匆地赶了来。见到龙沧雁的那一刻,她大哭着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所有人放下手里的活计,都看着她。

“三哥,我说怎么父皇的病这么久还不见好。每次问太医他们都支支吾吾的。”龙馨瑶抽泣两下又道:“这两天我突然发现找不到李公公了,问谁都说不知道。我就感觉父皇这病越来越奇怪。就偷偷抓了一个太医,刀架在他脖子上问,他才说是太子私下命人在父皇的药里下了毒,是一种慢性的毒,虽然要不了命,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最后连床都起不来,就会熬死人的。”

“什么?”龙沧雁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顾守义和顾青城也是脸上惨白得几近透明。

裴子墨只在一旁心疼地安抚龙馨瑶。

“三哥,怎么办?怎么办?”龙馨瑶大哭不止,“早先我就觉得奇怪。每次我和母后去探望父皇,都有人出来回说父皇身子不适,不宜见人。后来我们再去看时,父皇总是在睡着。再后来李公公被换了,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是死人活都不知道。”

终于真相大白了,这一切都是太子搞得鬼。

不再用顾青城等人相劝,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宫内受罪,龙沧雁一分钟也坐不住了。他连夜进京,趁着夜色一家一家的敲开曾经皇上身边的那些重臣家的大门。

一个一个地游说他们高举正义的大旗。

终于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龙沧雁、顾青城、裴子墨、周易等人带着部队杀进了皇宫。太子被生擒,淑妃自知没有活路,在宫内自行服毒自尽。而荣妃………周易的仇人,本来还在幽台上喝酒取乐,结果看到周易的那一刹那,以为自己遇到了鬼。身子一个不稳,就从几十米高的幽台上栽了下去,当场断气。

再之后大玄皇帝经过周易、沙溢、楚牧等人。几个月的经心调养,身体恢复,气色红润如初。东周朝又日渐稳定起来。

之前太子发配到边关与抄家的臣子们,也都恢复了以前的官职和宅弟。唯有顾守义一家。没有回京。因为太夫人说待在山上好,在,而且这山上越建越好,已经不想再回原来的老宅了。

所以胡氏和顾守义就打算也留在山上。

于是大玄皇帝不但命人将“精忠报国”的匾额送到了明月山庄,还一纸令下,将兰家沟扩至京城东门之内。拨国库银两为顾家大建明月山庄。不止顾家欢呼如此,就连兰家沟所有的村民们都跟着高兴得合不拢嘴,因为一夜之间,他们的家竟然在京城了,不但房子贵了。地贵了,村子周围也热闹了起来。孩子不用再跑很远的路去学堂了,需要买个什么东西,出了家门口就随便挑随便选了。

就在这个时候,裴大回来了。不但他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女人,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

本就疯疯癫癫的肖氏,终于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不但自己的男人带了小妾回来,女儿去顾家做丫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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