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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柴米油盐诗酒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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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不是你妹妹吗?”黄璨挑眉,“都是爸的孩子,你是嫡子,就能在田家,我是私生女,所以我只能做黄家的女儿,凭什么?”
    “就凭谁让你妈不要脸了。”正室所出的子女与外室的子女天然是敌人,田二可以在外人面前兄妹情深,但私下里可不会对黄璨客气。
    黄璨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那好,有本事你们田家不要我肚子里的种。”
    田二瞥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怀没怀上还不知道呢,就敢大放厥词。”他到底知道轻重,不再和黄璨争执,“走吧,只要你能怀上那个宝贝疙瘩,你就是田家名正言顺的女儿。”
    黄璨也知道独木难支,田家是她往上爬的依靠,也顺势服了软:“我肯定怀上了。”
    京城风波诡谲,各种算计,各种阴谋在不同的地方上演。
    霍云松回到霍家,就对霍苾芬说:“黄璨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黄小姐的身份并不难查,她的父亲黄越开了一家化妆品公司,已经上市了,她从小到大的履历都在这儿。”霍苾芬把一叠资料给她,“大哥查她干什么?”
    霍云松想看的并不是这个,这些资料前世他就已经知道了:“她是什么时候和田二认识的?”
    “三个月前的一次酒会。”
    从表面上看,黄璨的身份与经历并没有什么值得人怀疑的地方,田二换女人如流水,喜欢黄璨这种烈性如火的女人也并不意外。
    但他总觉得这件事里有古怪的地方:“找人继续盯着。”他说,“黄璨没那么简单。”
    霍苾芬看惯了这些风月心计,并不觉得黄璨有多特别,人往高处走,黄璨的家世在普通人看来已经足够富贵,可如果能嫁入田家,那自然又是不同的境遇了。
    不过她并不会对霍云松话有任何质疑,点头应下来就准备去办。
    临走前她提醒霍云松:“大哥,下周就是田家的烧尾宴。”
    烧尾宴……霍云松现在想起田家就头疼:“我记得。”
    “大哥,请贴上写的是伉俪。”霍苾芬说,“您要带孟小姐去吗?”
    “这种场合当然不带她去。”霍云松根本不想让田家一丝一毫的气息沾染上孟樱。
    然而,事情却没有他想的那么顺利。

    第69章 烧尾宴
    
    所谓烧尾宴,是有那么一个说法,大家都知道“鲤鱼跃龙门”的典故,传说如果有鲤鱼能够跳过龙门,天上就会有云雨形成,降下一道天雷烧掉鱼尾,鲤鱼就化成了龙,所以,从唐代开始就有这样的习俗,一个人升官之后就要请客吃饭,这顿饭的名字就叫烧尾宴。
    田家这次的烧尾宴是为了田大主办的,田家的老大是二房所出,叫做田晓,田二是长房所出,名叫田昊,田三就是追求殷梨的田郁。
    相比于霍家那一目了然的名字排行,田家的规矩并没有那么多,被人笑话没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是不是因为这一点田家的老太爷才更看重长房的田二也无从得知。
    但不管怎么说,田大的烧尾宴,大家都是要卖面子参加的。
    就连霍云松曾救过的那位大人物的独子也不例外,为了以示尊敬,不少人称他为“大少爷”。
    他看见霍云松相当亲热:“云松来了,我一直想见你,可我家老头子把我下放了,我还欠你一句谢谢呢。”
    “您太客气了,职责所在,当不得谢。”霍云松脱了大衣给佣人,亲切又温和地寒暄,“我倒是听说那边遭了雪灾,老先生也真能狠下心,天寒地冻的,连暖气都没有。”
    “他一贯对我严厉,你也不是不知道,打小就疼我姐多过疼我。”大少爷佯装抱怨,实际上他和霍云松都知道,因为视他为接班人才会这样苦心孤诣地锻炼他,为他铺路。
    儿子是拿来继承的,女儿就多疼疼,反正也是要嫁出去的。
    有时候,他们这样的人家想法早已根深蒂固,要比普通家庭更难改变。
    烧尾宴不是开芳宴,气氛更正式,表演的节目也只有戏曲。
    大少爷听着老掉牙的曲目,与霍云松抱怨:“这些年他们也没些新花样,听都听烦了。”
    这样的抱怨是亲近的体现,原先他和霍云松也是亲切的,但更多的是图他霍家继承人的身份,可今天可就算是亲密了,田大眼神微动:“我是比不得云松的,之前云松办的开芳宴,我弟弟去了,说是别出心裁。”
    他那么一提,大少爷也想起来了:“这么一说,云松,你倒是该谢谢我呢,若不是我,你怎么好和你那夫人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天香国色,才让你这样的人都非卿不娶?”
    “并没有倾国之色,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霍云松提起孟樱来,半是真心,半是做戏给人看,眼里的浓情蜜意都化不开,“只不过,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嚯,我是不信的。”大少爷笑眯眯地说,“要是真普通,你怎么藏着今天不带来我看看?”
    霍云松说:“她身体不好,前两天刚去医院看过,医生叫多休息呢。”顿了片刻,他又自嘲似的笑笑,“何况,毕竟小家碧玉,带来她恐怕是要失礼了。”
    大少爷便说:“这哪里能算是失礼呢,大家都是朋友,你叫人把她请来就是。”
    霍云松心底一沉,他看着笑容满面的大少爷和附和的田大,一时不敢确定这是早有预谋还是一时兴起,但不管怎么说,大少爷这句话说出来,分明就是不给他拒绝的余地了。
    果然父子俩一个德行。
    他心思百转,依旧坚持推托,“还是算了吧,别吓着她。”
    “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是你们俩的媒人,谢我一谢总是要的,”大少爷说,“再推脱就是看不起我了啊。”
    霍云松一顿,松了口:“那我问问她。”
    “不必那么麻烦,我已经叫人去请了。”大少爷说,“今天的戏虽然老,但都是名角儿,你夫人会喜欢的。”
    这下霍云松确定了,这是原就算计好的,是想给他一个警告。
    他们再算计霍家,霍云松也不会动怒,毕竟要在四九城里混下去,谁没有干过这样的事儿,这无可厚非。
    但是他们动谁不好,偏偏动到了孟樱身上,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他一语不发,沉默地看起戏来。
    田大与大少爷也不以为意。
    十分钟后,霍苾芬走过来,轻声说:“大哥,孟小姐被人带走了。”
    大少爷转过头,微微笑着说:“是我让人去请的。”
    话音刚落,又有另一个人走过来低声说:“大少爷,人没有接到。”
    “什么?”霍云松转过头,冷冷看着他,“没有接到是什么意思?”
    那属下也知道霍云松得罪不起,他也是客客气气安排人去把孟樱请过来的,谁知道人居然已经被接走了。
    霍云松顾不得对他发火,立刻打电话给孟樱,幸好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阿樱,你在哪里?”
    孟樱说:“不知道呀,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霍云松欲言又止,但很快听见了那边袅袅婷婷的背景声音,他捂住电话,“让他们停一停。”
    田大迟疑了一下,还是示意台上的戏曲停下来。
    霍云松调响了音量,开了免提:“你那边在唱什么?”
    孟樱的声音还挺愉快的:“牡丹亭。”
    其他人侧耳倾听,果真是游园惊梦的步步娇:“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
    霍云松问:“你身边有别人吗?”
    “没有呀,就我一个人。”孟樱察觉到不对劲了,“怎么了?”
    霍云松稳住声音,关掉免提:“没事,是我让你去的,喜欢吗?”
    “很好听。”孟樱声音里都有笑意。
    霍云松柔声道:“我一会儿来接你,等我好吗?”
    “好。”
    挂了电话,就听大少爷冷笑一声:“霍孟泽,你好本事啊,京城里爱听《牡丹亭》这样情情爱爱的,还有谁?”
    霍云松冷冷道:“你怀疑我?我倒是想问问,霍家做人做事都问心无愧,他凭什么要对我的樱樱下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告诉我啊!”他的语气渐渐激烈起来,“他用我的妻子威胁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是不是之前说好的事……还有隐情?”霍云松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一样,“你想要和霍家合作,但你瞒了我。”
    大少爷面色不虞:“你这是怀疑我?”
    “那你给我一个他那么做的理由。”霍云松逼视着他的眼睛,“如果不是那个提案有问题,他为什么要绑架她?”
    “他做过什么破事儿你不知道吗?”大少爷挑眉,“你不如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头上绿了吧。”
    霍云松怒极反笑:“好,你……”他话音未落,霍苾芬就捂着电话说:“大哥,那边打电话来说孟小姐晕倒了,那边准备把孟小姐送回霍家,让你叫医生直接去家里。”
    霍云松心都停止跳动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紧抿着唇,一把推开大少爷:“滚开,苾芬,通知司机,我们马上回家。”
    他急匆匆离开,走到门口还踉跄了一下,若不是霍苾芬扶了他一把,怕是要当场摔倒。
    回去的路上,霍云松一语不发,今天孟樱会被带走的事他知道吗?他知道的。
    这原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他知道她只是去看一出《牡丹亭》,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晕厥。
    这是他计划之外的事,但双方很有默契地把这件事处理得很好,他知道对方把孟樱送回霍家的理由,大少爷不知道孟樱对他的分量,可那边知道,可真是因为知道,反而不敢擅自隐瞒病情,只能把人送回去。
    同样的,他也不能当着大少爷的面显露对对方的信任,要求他可以直接请医生来替孟樱看病,否则就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有趣的是,原本大少爷怀疑他与那边暗通款曲,可孟樱昏迷着让人送了回去,只会让人猜想她是否遭遇了可怕的事,留足了给人们的想象空间,反而打消了大部分对他的怀疑。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在计划之中的,那只有霍云松并不希望孟樱的病太早引起霍家的注意。
    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两相其害取其轻,相比于家族的存亡,孟樱的病情就无关紧要了。
    然而,他心里的焦灼并未减轻半分,在车上的每一分钟都度日如年,到了家门口,车还不曾停稳他就拉开车门下车,直奔自己的卧室。
    不仅家庭医生在,廖君洁也在,正紧张地问:“到底是什么病?”
    “孟小姐有心律失常的症状,”家庭医生说,“最好还是到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不用了。”霍云松推门进来,“我知道是什么问题,麻烦您走一趟了。”
    廖君洁对于这样的事情十分敏感,立刻质问他:“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她的目光扫过孟樱苍白的脸色,“心律失常……是心脏病?我记得心脏病是不适合怀孕的,你就是因为这个才瞒着我们?”
    霍云松嘴角微微一牵,他的母亲可能在其他事情上不够敏感,但在这方面却异常敏锐:“是心肌炎。”他坐到孟樱床边,“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现在好多了。”孟樱原本还对自己闹出那么大动静而感到不安,但听霍云松那么一说,她更加疑惑,“我生病了吗,心肌炎是什么,心脏病吗?”
    “别紧张,没事的,你的症状不重,很快可以治好,这是很常见的病,别紧张,放松一点。”霍云松轻轻拍着她的手背。
    廖君洁嘲讽他:“连病人自己都瞒着,你还真是够用心良苦的。”
    “妈,我想陪她一会儿,你能去爷爷那里等我吗?”霍云松说,“我有些事要和你们说。”

    第70章 生不生
    
    廖君洁离开后,孟樱才问:“今天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你叫我去那边的吗?”
    “是我,不然怎么会拿着你的手帕去呢。”霍云松抱住她,“我在做一些事需要你的配合,但我怕告诉你以后你就会担心,我瞒了你,对不起阿樱。”
    孟樱并不怪他:“你要是告诉我了,我肯定会露馅的,而且牡丹亭很好听,他们唱得真好。”
    霍云松在她额角吻了下:“现在还难受吗?”
    “我只是突然觉得心跳得特别快,然后就不记得了。”孟樱问他,“是很严重的病吗,这个不许你瞒我。”
    “我真的没有骗你,并不严重,我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和你开玩笑?”霍云松收紧怀抱,“没事的,你信我。”
    孟樱踟蹰半晌,又问:“我不能生孩子吗?”
    “最好不要,可能会加重你的心脏负担。”霍云松柔声说,“这样你们都会有危险的。”
    孟樱难得坚持:“那治好了再生,不行吗?”
    霍云松握紧她的手:“阿樱,对我来说,你的性命最重要,我不希望因为任何人、任何事会威胁到你的性命,这个病是有可能反复的,如果你在怀孕期间病情反复,到时候我肯定会要求你打掉这个孩子,但是流产对你的身体伤害也太大了,我做不到。”
    孟樱努力想说服他:“不一定会那么糟糕,可能就平平安安生下来了。”
    “我不敢赌万一。”霍云松紧紧抿着唇,“如果你为了这个孩子出事,我会一辈子恨他,如果是这样,又何必生下他吃苦呢?”
    孟樱大为讶异:“你怎么能这样?”
    “对我来说,你最重要。”霍云松沉默了半天,才说,“我们找人代孕吧。”
    “代孕?”
    “是,做试管,胚胎放进别人的子宫,替你生下来,这样你也不用受分娩之苦。”霍云松抚摸着她的脸颊,“那依然是我和你的孩子。”
    孟樱不吭声,霍云松轻轻叫她名字:“阿樱?”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孟樱忍着眼泪,“你是不会让我生的,对吗?”
    霍云松承认:“是,我已经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是什么意思?”
    “冷冻精子,结扎。”霍云松特别平静地丢下这个惊天大雷。
    孟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才好:“你……你都没有和我商量过,你怎么……怎么就……”
    “是,我独断专横,我擅做主张,阿樱要是怪我,也是应该的。”他微垂眼睑,笑意苦涩。
    这样的示弱让孟樱根本生不起气来,她酝酿了半天,也只能恼怒地怪一句:“你都不和我说。”
    “对不起。”他搂住她,“对不起。”
    孟樱想对他生气,可他全是为了她好,她能生什么气?只能为他担心:“你这么做,爷爷会生气的。”
    “何止是生气,我觉得要杀了我都不为过。”霍云松拿别的开玩笑也就罢了,这可是血脉传承的大事,“但那又怎么样,我的身体,我自己还做不了主了?”
    现在都说女孩子要有选择生或者不生的权利,堕胎是自由选择,可他相信,霍家要是知道孟樱不宜怀孕,指不定就会给他安排七八个女人借腹生子。
    只要有继承人,一切都好说,到时候只要说是孟樱生的,依旧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呵呵。
    廖君洁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霍云松一进门,她便说:“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孟樱怀孕有危险,万一到要打胎的地步就没意思了。”
    他们倒是不一定非要孟樱怀孩子不可,左右这个儿媳妇也不满意,选别人生也就是了,她不能生,自然也拦不住霍云松和别人生,养在她名下就当是领养的,也算是霍家仁至义尽。
    霍云松看了一眼喝茶的霍万里,他老神在在,好像不想掺和:“我不同意。”
    “小泽,你不能那么任性。”廖君洁皱紧了眉头,“以你的年纪,应该生孩子了,你要等孟樱痊愈再准备,恐怕来不及。”
    霍云松嘴角微微一翘,仿佛为接下来的事而感到期待:“我和阿樱商量过了,我们做试管。”
    “做试管?”霍万里否决,“孩子还是自然生的好。”他知道现在科技发达,但总是本能地不够信任,孩子不在母亲的体内形成反而要在体外受精,总觉得不够保险,说不定生下来的孩子会有残缺。
    霍云松说:“我们已经决定了。”
    “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霍万里吹了吹茶叶,“你要是不喜欢别人,不是还有苾芬吗?”
    霍云松以堪称愉悦的声音说:“可我结扎了。”
    “……”廖君洁还以为幻听了,“你说什么?”
    “要么,无子,要么,我和阿樱做试管生一个,你们选。”
    霍万里手抖得端不住茶碗:“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翅膀硬了,这种事也敢擅做主张?”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王八蛋对自己家里人狠,对自己也狠,就对他老婆好,他妈的霍家那么多年来居然出了个痴情种?
    “我又不是把自己阉了,您何必那么紧张,孩子依然会有的。”就算不为了霍家的继承人,也要为了孟樱,她一直想要个孩子,他不可能会让她失望,“我只是希望孩子的母亲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你真的是要气死我。”霍万里气急败坏,“这是你可以拿来随便威胁人的事吗?万一失败呢?这个能不能治好?”
    “如果失败,我余下那么多弟弟,您让我抱养谁的孩子,我就养谁的孩子,总不会让霍家血脉断绝。”
    霍万里恨不得一拐杖打死他:“这能一样吗?”
    “我的孩子,我决定他的母亲。”霍云松站起身来,“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去和医生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开始。”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住了脚步,低声说,“爷爷,妈妈,阿樱也很想要一个孩子,我不会让她失望的。”
    他走后,霍万里才不可思议地问廖君洁:“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想要?”
    廖君洁怔怔地看着儿子离开的方向,茫然地回答:“我不知道,爸,我是不是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孩子。”
    霍万里冷哼一声,心想是你没了解过,他都觉得已经不认得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了。
    狠心,绝情,后路断得那么干脆,有几个男人能甘心不能再生?这消息要是给他几个弟弟知道了,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他却做得那么干脆,是该说他有魄力呢,还是该怪他不给自己留后路呢?
    他真的适合做霍家的继承人吗?
    霍云松一方面联系医生给孟樱做详细的身体检查和治疗方案,一方面继续和霍万里商量之后的安排。
    霍万里质疑他的决定:“你不该那么早就和他闹翻,这太冒险了。”
    “我不这么做,他不是照样怀疑霍家吗?”霍云松淡淡道,“生性多疑,父子两一个德行。”
    田家和霍家同时站到了一条船上,田家有忠诚,却缺乏底蕴,霍家正好可以弥补,对于上位者来说,两家正好可以彼此制衡。
    但田家会有危机感,所以才会建议他们给霍家一点颜色看看,这才有了大少爷强行邀请孟樱的事。
    霍云松要是不生气不翻脸才奇怪,那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这样都不生气?霍家难道是软骨头?那自然不是,那么,说不定是别有预谋。
    剧本原本那么写并没有什么问题,大少爷不会伤害孟樱,可霍云松不乐意让孟樱参加这个游戏,他请另一个人把孟樱先一步请走了。
    这样,他不仅可以翻脸生气,也可以借机怀疑他们与霍家合作的诚意,就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了。
    而对于大少爷和他的父亲来说,霍云松的反应无可挑剔,因为想要合作,才会小心谨慎,由此反而会打消一部分疑虑,甚至为了表示诚意,还会对田家稍作惩戒。
    这一切环环相扣,出一点差错都会崩盘,霍万里说得很对,霍云松是兵行险着,然而他不得不那么做。
    因为他要他们都知道,想怎么玩我都奉陪,动我的妻子,那门都没有。
    这样的看重正好可以圆上他之前为孟樱与家里翻脸的行为,那大少爷父子认为,说不定他的失踪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真的为了一个女人那么做。
    疑虑可以再打消一分。
    每一步都必须走得恰到好处,都必须天衣无缝,否则前后矛盾就会露出马脚。
    霍云松并不担心这一点,他对孟樱的感情毫无作伪,真金不怕火炼,他在这一环节永远不会掉链子。
    “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霍云松对霍万里说,“田家多了个女儿,她怀了那个人的孩子。”
    霍万里起疑:“田家哪里来的女儿?”
    “这个女儿,说不定是关键。”霍云松微笑起来。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田家和黄璨打什么主意他已经知道了,正好给了他一个可以除掉黄璨和田家的机会。
    生性多疑,怎么能容忍别人刻意算计,就算是心腹也不行。
    书生杀人,何必用刀,借之即可。

    第71章 女儿心计
    
    田家还有一个女儿的事很少有人知道,但并不是无迹可寻,至少大少爷的父亲就知道这件事。
    “田二没有骗我?”大少爷也不曾想到,本来只是在田家随便睡了一个女人,没想到却是田二的亲生妹妹。
    他还以为是田二的女朋友而已,那些莺莺燕燕,睡了也就睡了。
    可如果是田二的亲妹妹,那事情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的父亲也心存疑虑,便说:“我去叫人查查,不过早些年,我的确听老田提起过他有个闺女,被人拐了一直没找回来。”
    大少爷心里更烦躁了,田家遗失了几十年的女儿,要是不给一个交代,恐怕真的说不过去:“我可不想娶那个女人。”
    “我也不会让你娶田家的女儿。”
    他的儿子,自然要娶和他们家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可惜现在只能一夫一妻了,不然给个妾的名分也算是心意。
    不过,孩子可以生下来,他没必要和孙子过不去。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那还是他上山下乡的时候了,当时他已经插队很多年,已经和田二的祖父关系不错,作为村支书的老田很喜欢这个城市里来的年轻人,给予了很多方便,两家人也就是那个时候结下的交情。
    他是看着田二的父亲娶了城里来的知青,还参加了他们的婚礼,高考恢复以后,他回到了城里,和田家的往来就少了,但田家还给他寄过全家福。
    里面田二的妻子就抱着一个女娃娃。
    然而过了些年,他再和田家联系上的时候,田二就出生了,问起原先的那个孩子,说是被拐子拐走了,所以又生了一个。
    那个孩子被拐子卖给了一对无法生育的夫妻,就是黄家夫妇,两个人收养了这个女孩子,九几年的时候,黄家开始做生意,越做越好,慢慢地就在北京有了一席之地。
    而田家也在他的帮助下来到了北京,成为了他的心腹之一,除了他,田家无所依靠,所以他并不怀疑他们的忠诚。
    田家那个没了的女儿是确实存在的,然而黄璨并不是她,她是田二同父异母的私生女,这件事在田家还引起过一阵风浪,田二的母亲坚决要求那个孩子不准生下来,他父亲同意了,要求黄璨的生母打胎。
    黄璨的生母为了让她活下来,躲到外地的医院去生,田家知道了消息准备赶过来,巧的是,和她生母同病房的黄家夫妇也生了一个女儿。
    正如同所有最滑稽的戏码,她的母亲对调了两个孩子,被田家害死的,才是黄氏夫妇的亲生女儿。
    而黄家夫妇并不知情,把黄璨如珠如宝疼爱大了,殊不知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是踏着别人的性命往前爬的。
    黄璨十八岁那年,生母找上门来,告诉了她所有的真相,黄璨得知自己的生父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便开始谋划着夺回自己真正的身份。
    她不要以一个私生女的名义回去。
    她要做田家的大小姐,夺回自己该有的一切。
    而那个真正的田家小姐,实际上是在出生后就被亲生奶奶给卖了,因为嫌弃不是孙子,瞒着家里人把孩子抱走后卖给了人贩子,回家说是丢了。
    霍云松很久以后才查到了这件事,他原意是想找回田家的亲生女儿,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谁知道那个女孩子不到八岁就死了,死在了没有人知道的深山里,连坟冢都没有。
    不过,黄璨再有心机,霍云松也并不紧张,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孟樱的身体,心肌炎的治疗还是以休养为主,辅以药物。
    幸好霍家千不好万不好,至少能给孟樱提供一个最好的治疗环境,一想到这里,霍云松就一点儿也不后悔回来了。
    但他还是对孟樱的病情非常紧张,每天出门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她今天做了什么,有没有累着。
    孟樱忍不住翻白眼:“看了一本书,一部电影,画了一会儿画,和狸奴玩了一会儿,你到底在紧张什么?”她完全不知道霍云松有什么好担心的,在霍家她衣食无忧,每天闲得长毛,他居然还会担心她累着。
    这个病带给她的困扰还不如大姨妈呢!只是偶尔觉得心悸,也并不太严重,和霍云松的架势仿佛是她得了绝症,让她觉得好笑又不解。
    “不然我不放心。”霍云松还要摸摸她的心跳,被孟樱一巴掌拍掉了手:“干什么?”
    “测一下心率。”他说。
    测心率伸手到她衣服里干什么,说得她好像看不出来一样,但想想自从他知道她生病后,X生活就只能停了。
    孟樱其实很同情他,无肉不欢的人改吃素有点可怜,她一时心软,纵容了他:“那好吧。”
    霍云松抱着她温存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俯身去听她的心跳:“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有。”孟樱把自己的薄毛衣整理好,又帮他系扣子,霍云松说:“算了,我换一件一样的就行。”
    衬衫经不起蹂躏,现在已经皱巴巴的了,就算扣好扣子也能看出来,不如换一件。
    霍云松换了衣服出来,发现孟樱又在看书了,他凑过去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我跟的那位教授的书,还挺好看的。”孟樱翻了几页,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这不会耽误我上课吧?”
    “不会。”霍云松也不想她整天在家里,不然没病都闷出病来了,他答应过孟樱,让她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答应过你的。”
    孟樱放心了,和他承诺:“我会好好养病的。”
    “嗯,等病好一点了,我们就去准备做试管,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像你的话,男孩女孩都好。”
    “像我不好,如果我没有遇到你,我这一辈子都可能和幸福这种词眼无关,像你,像你更好。”
    在门口正准备敲门的霍苾芬:心累,我还是去喝口茶再来好了。
    一个月后,医生认为孟樱的病情已经稳定,可以尝试取卵,过程并不愉快,霍云松一直陪着她:“别担心,没事的。”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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