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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强上悍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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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儿肥了,居然敢掐我电话?
妞儿,是欠抽吗?敢给老子关机!
左嫒,赶紧给我回电话!
你个倔驴,再不声不响,小心老子弄死你。
……
一条信息一个称呼,左嫒看着,嘴角抽了抽,她想象着,这男人在发那些信息的时候,那脸色是何等地精彩。
想归想,左嫒还是乖乖地回拨了他的电话,那男人若是发起癫来,她可吃不消。那头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只是没人说话。
“喂,找我有事吗?”他不说话,左嫒只好先出声。
“没事,你忙你的吧!”
嘟嘟嘟——
左嫒听着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感觉莫名其妙,她轻嗤了声,懒得再理会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将手机重新放进兜里,回了病房。
F·C国际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里,荀欢身子窝在他那张豪华舒适的办公椅上,他面对着那扇偌大的落地窗,琥珀色的眸子俯瞰着下面犹如蝼蚁一般细小的人群,心里异常的烦躁。
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手机,良久,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嗤笑,“没良心的东西!”
话音冷冷的,凉凉的,透着一股阴寒。
啪——
手中的黑色的华贵手机摔落在地,立马四分五裂,荀欢猛地从办公椅起来,抓起车钥匙就离开了办公室。
吃了晚饭,左嫒打理好了杨莫凡的一切后,便乘隙回了趟家里,杨莫凡住的是普通病房,其他方面还好,就是女人洗澡不怎么方便。
还没进小区,就看到那辆熟悉的银灰色跑车霸道地停在巷口,车窗敞开着,昏黄的路灯下,隐约可以看清里面的人,不过他的脸被笼罩在烟雾里,看不清神色。
左嫒甩了甩挎包,快步走了过去,“你在这儿做什么?”
荀欢熄灭了指尖的烟蒂,抬眼看她,憋了一肚子邪火的他,在看到她满脸的憔悴和严重睡眠不足时,火气突然奇迹般地被灭了不少,有的只是恼恨,他挑了挑剑眉,“这是怎么了?昨晚做贼了?”
“比做贼还累!”左嫒难得地开了自己一句玩笑。昨晚在抢救室外等了几个小时,那种心焦和恐慌简直要命。
“嗤,比做贼还累?难道偷人去了!”
左嫒嘴角抽了抽,没好气道:“没什么事,我上去了!”话落,她抬步饶过她的车,向小区走去,她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他瞎调侃。
啪——
身后响起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很快,左嫒的手肘便被人拽住,她无奈转身,见男人阴沉着脸,琥珀色的眸子寒光凛凛,她放软了语气,道:“爷,我不可能天天陪你睡,我还有事,你去别处找乐子吧!”
操,这女人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天天陪睡?他找她难道就是为了睡她?虽然他很想,可这也不能混为一谈好不?
荀欢心里躁的不行,脸色也就越发阴寒了,“我还就是让你天天陪了!”
“抱歉,今天没空!”
左嫒脸色也沉了下来,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正好这时候电梯来了,身子灵巧一闪,便进了电梯,同时手快地按了关门键。
荀欢看着渐渐合上的电梯门,眸色越发的冷凝阴沉,待看不到那张白皙淡漠的脸庞时,他妖冶性感的唇角勾出一抹笑,邪魅而惑人,却透着冷意。
左嫒匆匆洗了个澡,而后顺便在浴室里将早上和现在换下的脏衣服一起洗掉,待她洗好,准备拿到阳台晾晒的时候,出浴室就看到那男人大刺刺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她一惊,手里装衣服的盆子差点掉在地上,“你……你怎么进来的?”她记得明明锁了门的。
荀欢冷嗤了一声,看了门锁一眼,满脸的不屑,就那玩意儿,又怎么难得倒他?
左嫒蹙了蹙眉,“你走吧,待会儿我也要出去!”
话落,她不在去管那个擅自闯入民宅的男人,端着衣服就去了阳台。
“我发现你外面衣服都灰不溜丢的,里面倒是清一色的艳色,勾人的紧!”
左嫒腰间一紧,身子落入一具滚烫的胸膛,而她的手中正拿着一套紫罗兰色的内衣裤。
男人灼热的气息强势地喷洒在耳郭处,左嫒脸色有些赫然与羞恼,“放开,对面有人呢!”
荀欢状似没听见般,手臂的力道越发的紧窒,“今天为什么要掐我电话?”
他的声音并没有咄咄逼人,甚至带着一股轻柔媚惑,一边说着,不安分地舌尖还一边舔着她的耳郭子。
然而,不算十分了解他的左嫒,仍是感觉到这男人在生气,而且还是非常生气。
“不说?信不信我在这里弄你?”
耳朵传来一阵麻痛,左嫒身子颤了颤,放软了语气道:“不方便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待会儿还要赶去医院,他住院了!”
荀欢撩拨的动作一顿,圈在她腰间的手放开,双手抱胸,挑了挑眉,“怎么了?不会是你偷情被他发现,将他给气得病发了吧?”
左嫒嘴角抽了抽,脸色又红又黑,“你闪一边去,别再这里瞎说!”
荀欢邪肆地笑了笑,跟着她身后进了屋,左嫒要进卧室换衣服,男人亦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左嫒回头,“我要换衣服。”
“我看着你换,不给吃,饱饱眼福也好!”
砰——
回应他的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荀欢摸了摸鼻子,脸上邪邪的笑容渐渐收起,他看着紧闭的房门,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这女人活着,他都替她觉得累。
人累,心也累!
左嫒去医院,是荀欢送过去的,除了在下车之时被他拽着腻歪了会儿,倒也没有做些过头的事儿来。
杨莫凡在医院里养着,学校那里,调了假,周末结束,左嫒留在医院里的时间就少了,好在杨莫凡除了身子虚外,生活方面倒也可以自理,无须二十四小时照看着。
保送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通知已经下来,名额在系里几个尖子生中选择,系主任发了五份申请表格,左嫒,柳含姡屠枨迦烁鞒忠环荩硗饬椒菰诹礁鲅媚抢铩
表格提交上去以后,还要经过校董事会筛选,各方面都必需要择优,五人择其一。
五人之中除了左嫒,其余几个都是J城的权贵名门子弟,而左嫒因为在维也纳音乐大赛中取得不错的成绩,所以尽管没有后台,可希望还是比较大的。
另外,几人还要写一篇以音乐艺术为主题的长篇论文,除了自身条件和一些外在条件外,这篇论文也是挺关键。
忙忙碌碌间,又一个星期过完,杨莫凡在前天也出院了,不过在家里养着,并未去学校上课。
荀欢许是知道她忙,除了时不时地打个电话外,倒也没再要求别的,这种情况左嫒很满意,她现在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应付他。
今天十八号,左嫒答应柳君懿为他朋友的妹妹演奏的日子,中午的时候,卓浩打来电话,说柳君懿有东西转交给她,让她去医院取,下午课程结束,和餐厅经理请了假,左嫒就直接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才知道,柳君懿让卓浩转交给她的是一件礼服和一双鞋,白色的礼服简单大方,却又不失雅致与贵气,鞋子是白色和粉色相间镶着碎水晶的凉鞋,跟不高,由此可见他的细心。
“左嫒,他送你这些东西干嘛?”卓浩看着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的高雅女人,皱了皱眉问。
柳君懿身为他的主治医生,两人之间的交流挺频繁,对于那个温和俊逸,气质儒雅的男人,他心里挺喜欢和他相交的,那人给他的感觉很亲切,和他交流,心情会不自觉地放松。
可若是他打左嫒的主意,那就……
“他一个朋友的妹妹过生日,请我过去弹钢琴,许是豪华宴会,穿衣服有讲究吧!”左嫒一边打理着她那头长发,一边说着。
卓浩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那双眸子异常的深邃,眼底深处竟是伤痛与怜惜,“左嫒,我治疗是不是花光了所有的钱?”
左嫒动作顿了顿,沉声道:“你别给我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养伤就行!”
“姐,别去行吗?我不喜欢你去!”
卓浩也只有在做错事和有事相求的时候,才会唤她姐。
柳君懿身上的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家庭能养的出来的,他的朋友又岂会简单?这种豪门贵族,一向眼高于顶,自觉高人一等,他不要左嫒去遭受这些人的眼神。
“别想太多,人家也是好心,我既然应下,就不能食言,没有下次了!”
刚开始她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Party而已,没想到会这么隆重,还亲自帮她准备了衣服。
卓浩没再说话,他垂着头不看她,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那张因为消瘦而变得棱角分明的脸庞晦涩莫名。
他是恨的,恨那些目无法纪的权贵子弟,可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成为她的负担,恨自己不能为她撑起一片自由自在的天空。
她有多累,他知道,几年的大学生涯,她从未要过家里一分钱,杨莫凡给她帮助,她从不接受。
刚开始的时候,她不但要应付自己的学费生活费,还要应付他的,因为他自己坚持要和她一起过来,所以他父亲一怒之下同样断了他的一切经济。
大一后半年,他自己慢慢找工作做,再加上父亲火气过了,也会寄点钱给他,两人日子这才好点,然而她却已经闲不下来了,每天将自己的时间安排的紧凑再紧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当四十八小时用。
左嫒出了医院,拦了辆车,报上柳君懿给她的地址,直奔宴会场地而去。
目的地是郊区的一栋大型别墅,许是打过招呼,和门卫说明来意后,便有人出来接,然而,直到被人领进别墅,左嫒才发现,她来的地方是王家的一处别墅,而今天要过生日的,是王苼谦的堂妹王苼灵。
第六十六章我的人,谁人敢欺(精)
豪华的宴会大厅布置得美轮美奂,屋顶上飘着彩色的氢气球,黄色的玫瑰花做装饰,大厅中间堆着梦幻摇曳的紫色心形香槟塔,宾客们都是男的俊,女的俏,清一色的年轻人,各个衣着光鲜靓丽,会场上杯光交错,好不热闹。
左嫒垂着脑袋,坐在纯黑的钢琴前,纤纤十指在黑白相间的钢琴键上穿梭跳跃,奏出一个个轻快悠扬的乐曲。
突然,大厅里的宾客一阵哗然,接着便是切切私语,“哎,你看,荀少与市长千金呢,传闻说他们两人在谈恋爱,没想到是真的。”
“是啊,不过两人倒是挺般配!”
“呵呵,有传言说等柳含姡弦担饺俗急柑そ裉媚兀
“哎呀,你看,那个是不是市长公子?听说他基本上都不参加这种宴会的,没想到王苼灵有这么大的面子。”
“你不知道了吧,苼灵的哥哥瑸少和柳公子是好友呢!”
“柳公子真的很温柔,听说还没女朋友!”
“得了吧你,就算没有女朋友,也轮不到咱们,人家是谁?市长公子啊!”
“……”
那些名门千金们在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八卦,泛着花痴,左嫒在停到那句荀少和柳公子时,身子僵了僵,同样姓柳,如果现在她还不知道柳君懿的身份,那么,她就是白痴加傻蛋了。
今天的寿星王苼灵身穿一件粉色的高贵礼服,她身形娇小玲珑,脸蛋儿圆圆的,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酒窝,大大的黑眸透着一股灵动劲儿。
见到来人,她拉着身旁招呼客人的哥哥王苼瑸兴高采烈地上前,首先给了柳含姡桓龃蟠蟮挠当В昂瑠|姐姐,谢谢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柳含姡裉齑┝艘患刍粕┓陌亳蘖氯梗仙硎悄ㄐ厣杓疲掳谑前亳薜模雌鹄春苁瞧菅胖拢缕恋牧车岸比萸〉胶么Γ饰峦穸俗
她回抱了王苼灵一下,放开她的身子,像个大姐姐般捏了捏她圆润润的脸颊,笑着道:“灵灵的生日,姐姐我怎么会不来?”
王苼高兴地笑了笑,眼神转向荀欢,乌溜溜的大眼闪过一丝惊艳,“呵呵,这是姐夫吧,真是帅呢!”
荀欢今天穿得不那么正式,上身是一件枣红色的紧身真丝衬衫,下身搭配着一套直筒的休闲男裤,性感中透着一股惬意,慵懒而野性,存在感十足。
不,这个男人,不论怎么打扮,他都是天生的衣架子,不可忽视的存在。
“灵灵,不可没大没小!”
身旁的王苼瑸轻斥一声,语气虽是责怪,然而眼底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他抱歉地看了荀欢一眼,而对方则是给他一个邪肆的笑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邃异常,让人窥视不出半点情绪,然而,若是认真看,便会发现,他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某一处。
那里,某个女人正恨不得将脑袋与琴面相贴。呵,胆儿不小,单枪匹马居然敢来王家。
“呵呵,这是我男朋友荀欢,距离姐夫,还差一撇呢!”柳含姡ψ懦錾蛟渤
王苼灵俏皮地吐了吐粉舌,眼神滴溜儿一转,看向另一边一袭白色西装的男人,刚才还娇俏灵动的表情这会儿倒是变得羞涩扭捏起来,“懿哥哥,谢谢你来参加我的生日!”
白色西装的男人也就是柳君懿,他收回飘忽的眼神,看向跟前的娇俏少女,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温和亲切,“祝灵灵生日快乐!”
几人寒暄了几句,而后各自去找熟悉的人聊着,柳含姡煌跗伭檎飧鍪傩抢糯┧笥肴巳褐校跗伂炘蚴钦泻糇趴腿耍蠹叶际悄昵崛耍冉纤嬉猓鲅缁岽筇黄渡τ铮饶址欠病
不久,王家其余堂兄妹们也都到来了,首当其冲的是王家长孙王苼谦和王苼荭两兄妹,各自又是一番祝贺、打趣、调侃。
左嫒眼观鼻,鼻观心,将全部心神都放在指尖,由于她所在的地方偏角落,又是背对着众人,只要不是太熟悉的人,应该还不至于发现她。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柳君懿应了王苼灵的要请,陪她跳了第一支舞后,来到了左嫒面前,身边突然多了个千瓦大灯泡,会场中已经有不少人将视线扫向这边。
“这件衣服很适合你呢!”
柳君懿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惊艳与温柔,他斜靠在钢架支架上,温和儒雅的气质徒增了一丝慵懒与随意。
左嫒冲他勉强笑了笑,“谢谢,等我回去洗干净后还给你!”
柳君懿笑,笑容中透着一丝苦涩,“你傻了,这是女人的衣服,你还给我,我也不能穿!”
“对了,你要休息一下吗?”
左嫒俏脸抽了抽,他以为这是弹着玩呢,什么时间,弹什么曲子,都是规定好的,这一曲之后,就要切蛋糕,而她也要弹生日曲了。
其实她现在很想让他离开这里,有他这个市长公子在,连带着她也受关注,若是王苼谦那混蛋见她在这里,指不定怎么羞辱她,另外他妹妹柳含姡膊皇歉錾撇纾筒坏盟龀竽亍
大厅的一隅,荀欢避开众人的寒暄拍马,慵懒地靠在墙角轻啜着杯中的红酒,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始终不离开那人,见柳君懿走过去,他眸色沉了沉,接着,他像是想到什么,嗤笑一声,咕哝道:“果真是个妖精,四处勾人。”
“荀欢,你在这儿呢!抱歉,明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还要你陪我来!”柳含姡角嵋频乩吹剿肀撸直奂渥匀坏胤沤谋弁淅铮锲壳稳从植皇Ш烂徘Ы鸬挠叛庞朐不
“咦,哥哥怎么在那儿?对了,那个弹钢琴的女人,侧影怎么那么眼熟?”
因为荀欢站的地方,视野正好对着不远处的钢琴,所以柳含姡焕淳妥⒁獾搅肆玻吹搅驳比痪筒换岷雎运肀叩呐恕
荀欢没有说话,再次轻啜了一口酒,只是眼神却是越发的冷凝了,娘的,面对他的时候,那张脸就像是他刨了她家祖坟似的,这会儿倒是笑得欢了。
这边荀欢在生着闷气,那边,王苼灵拉着王苼荭正准备叫柳君懿一起过去切蛋糕,见过左嫒一面的王苼荭立马就认出了她。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哼!胆子够大啊,我们王家你都敢来!”
王苼荭看着眼前这个美丽清雅的女人,眼里就像是啐了毒的利剑,冷厉怨毒,这女人欠她一巴掌,她还没讨回来呢,没想到这会儿送上门来了。
左嫒不说话,继续弹她的钢琴,她是柳君懿介绍来的,人家好心,她不能让别人夹在中间难做,基本的为人处世,她懂,现在她只希望宴会快点结束。
柳君懿看了眼左嫒,再看了看不可一世的王苼荭,想说什么,可还没等他开口,“哧”的一声,王苼荭杯中的红酒尽数泼在左嫒的脸上,满场顿时哗然。
“你个贱货,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吗?”
王苼荭见不得她的不理不睬,气得怒骂,王苼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拼命地拉着她的手,“苼荭姐,你别这样!”
哧啦——
钢琴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左嫒十指死死压住钢琴键,她站起身子,强忍着将这女人暴打一顿地冲动,看向一旁脸色微沉的柳君懿,牵强笑了笑道:“谢谢你今天的好意,不过我只能说抱歉,我弹不了了!”
话落,她不再看任何人一眼,昂首挺胸地往外走去,若早知道是王家,打死她,她都不来,倒不是怕,而是会让她觉得恶心,一家子人整地就是社会的蛀虫。
“左……”
“来了这里,你就想这么走?没门!”
柳君懿的话被尖利的女音声音打断,王苼荭甩开王苼灵的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住准备离开的左嫒,扬手就准备报那一掌之仇,然而,手臂在半空中被人狠狠去抓住,不但动不了分毫,还痛得要命。
“王小姐,好好的一场生日宴,你可别搞砸了!”
荀欢脸上漾着邪肆的笑意,眸子却是深沉冷鸷,他擒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一甩,王苼荭痛得嗷叫几声,同时身子被他甩得一个踉跄,幸好王苼灵及时搀扶着,才不至于狼狈跌倒。
“荀少,这是我们王家和她的私事,你凭什么插手?”王苼荭痛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着他的眼神又恨又怒,同时掺杂着一抹伤痛和怨怼。
大厅中气氛冷凝而压抑,四周静的连清浅的呼吸都能听得到。
众人的视线全都看向荀欢,再看看神色狼狈却依然傲然而立,从容淡然的陌生女人,心里都在猜测她的身份,同时也在猜测她和荀欢的关系。
寂静无声的大厅中,荀欢看了眼恨不得撕了那女人的王苼荭,再看看满屋子想看好戏的宾客,他冷眸深邃,脸色晦涩难懂。
时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般,却又只有一会儿,只见他妖冶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邪魅惑人的笑意,走到那女人身边,抬臂将她揽入怀中,一字一顿,状似宣告道:“就凭她是我荀欢罩着的女人,你们谁人敢欺?”
砰——
酒杯碎裂的声音响起,在这冷寂的氛围中,显得特别响亮。
柳含姡滥康傻么蟠蟮模醋糯筇醒氲哪橇饺耍鄣牟豢芍眯牛耸保岢≈械谋隹涂此难凵裼筛湛嫉南勰阶湮椤
男朋友当着她的面,当众承认另一个女人,这无疑不是在她脸上扇耳光吗?
“荀欢,你……她……她有未婚夫,而且她……她还跟过冷翊阳的!”柳含姡滥亢幔耙舨叮缸排ㄅǖ纳送础
她说的话并没有咄咄逼人,也听不出她是在诋毁,而是完全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更是一句提醒,提醒荀欢,他怀里的女人有未婚夫,且还跟过他好友的事实。
静,现场再一次寂静无声,这一次,众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因为场中那人的眼神太冷,太阴,太寒。
荀欢不说话,只是这样定定地看着柳含姡撬劬拖袷且桓鑫薜锥吹匿鑫邪悖洌缸盼耷钗蘧〉暮诎怠
柳含姡幼潘难凵瘢模狭酥希撬运幌蛭氯岬捻哟耸崩淅涞模挥邪胨课露龋碜硬蹲牛砹袷潜蝗硕笞∫话悖刖浠岸妓挡怀隼础
左嫒一直都是静静的,然而,当荀欢那一字一顿的话落地,当柳含姡率鲎潘炻摇哪信叵抵保纳碜釉诜⒍叮邮贾林崭吒哐锲鸬耐仿苍谡庖豢痰土讼氯ィ钦虐尊糁碌牧撑右徽蠛煲徽蟀住
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拔光了仍在马路上供人观赏一般,那么羞耻,那么不堪,那一道道带着异样的眼神,令她犹如芒中带刺,无地自容。
她知道,今天之后,她的生活,连表面上的平静都维持不了了,也许连她最后的希望——出国,也会幻灭。
她猛地推开身边的男人,踉跄着步伐,逃出了这座令她倍感羞辱的别墅,至于里面会发生什么,都不干她的事,她只是一个简单人,只想要简单的生活,什么荀欢,什么柳含姡裁赐跫遥疾桓伤氖隆
左嫒出了别墅,就一直跑,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她不看前,不看后,只知道一个劲儿的跑,现在她眼前所见的是一层层迷雾,看不清路,不看也罢。
而后面,她知道有人在追赶,可她现在谁也不想见,她不想将她的狼狈摊在别人眼前,她以为可以一直就这样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下去。
就算不能瞒一辈子,也要让她撑过出国,可没想到今天,就在刚才,她极力掩藏的,就这样被剖开在大庭广众之下。
尽管她心里清楚,事实不是她说的那般,可也八九不离十,所以,她连反驳她的话语和勇气都没有。
宴会厅内,生日宴并没有因这一场闹剧而停止,本是开心热闹的气氛经此一闹,变得压抑而冷凝起来,宾客依然在笑,只是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而寿星王苼灵也是心不在焉的,王家其他人笑容中满是应付。
二楼一处书房里,王苼谦手里端着一杯酒,如鹰般冷残的眸子看着对面俊容冷峻刚毅,眉目带霜的挺拔男人,嘴角含着揶揄地笑,道:
“荀欢如此扇柳含姡踔亮业牧趁妫獯文憧梢约觳逭肓耍杓液土伊觯呛牵胂刖途醯煤涠
男人手指夹着一根烟,俊朗刚毅的脸庞被笼罩在烟雾之中,然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是不容忽视,他深邃锐利的眸子透过百叶窗,看着底下宴会厅的喧哗,眼底是令人看不透的晦涩。
如果左嫒在场,这张脸,她一定会认识。
良久,他丰润的唇冷而平静地问,“刚才那个女人,你认识?”
王苼谦微愣,意识到他指的是谁,他冷残邪傲的鹰眸闪过一丝复杂,“认识,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却满身都是刺!”
想到异国街头的某个场景,男人唇角微勾,“刺吗?不知道刺的是谁?”
王苼谦眸子一闪,他轻啜一口酒,眼皮轻掀,探究地看着他,“阿嵘,你不会对那女人起了兴趣吧!”
黎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垂下头,捻熄烟蒂,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我只对荀欢看上的女人感兴趣!”
王苼谦眸色复杂,那张清俊却透着阴鸷的脸庞同样令人晦涩难懂,“对了,荀欢的身份,你有线索了吗?”
“只知道他是荀老头四年前收的义子,其余的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呵呵,我看他妆咬着你们黎家不放,是不是你们黎家曾经得罪的仇人的子孙?”王苼谦语气状似不经意地提醒。
“我们黎家做事,向来都是斩草除根,所以不存在这项说法!”男人语气平静冷凝,然而,那话音却带着浓郁的血腥与狠辣。
王苼谦心神微凛,他从不怀疑眼前之人那冷酷无情,残忍狠辣的手段,两人都不在说话,昏暗的书房陷入冷寂之中。
另一边,左嫒在寂静冷清的马路上跑着,不知跑了多久,她的腿软了,脚下的鞋子也不知何时掉了,脚底板被磨得血肉模糊。
她呼吸不顺,最后双腿一弯,“咚”的一声跌倒在地,她翻过身子,面部朝天,急促地喘息着,肺部火烧火燎的痛使她身体有些抽蓄,然而,她的脸却是在笑,笑得凄苦,笑中带着嗜血的恨。
她是恨的,恨王家,恨这现实的社会,恨——荀欢。
王家权势压人,害的他们两姐弟一个要靠身子才求得安宁,一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也许这辈子都要留下遗憾,他们两个简简单单的小老百姓,何错之有?
荀欢?呵,她有什么资格恨?
两人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她懦弱地害怕蹲牢房,他捞她出来,他睡她,只是得他应得的报酬,她有什么理由去恨?毕竟这世上会无条件帮一个陌生人的好人太少。
更何况,他一开始就目的明确,他大大方方地说过,他要睡她,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恨他呢?
左嫒躺在柏油路上,整个身子都麻木了,她看着满是星星的天空,那双勾人的眸子里像是装满了星空,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空洞一片。
突然,一张俊逸的透着绯色的脸庞出现在她的上方,强势地闯入了她的眼帘。
呼,呼——
柳君懿急促地喘息着,他弯着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鼻梁上的眼镜因为奔跑而歪歪斜斜的,俊逸的脸庞布满了蜜汗,不算长的碎发发梢上还滴着汗珠,“跑得……呼……真够快的,我差点……就跟丢了!”
左嫒眼神落到他身上,迎视着他那双依旧亲切温和地眼睛,自嘲地笑了笑,“是你啊,很狼狈吧!”
经过缓和,柳君懿呼吸平稳了不少,他将眼镜扶正,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强压下心里那一阵阵莫名的抽痛,笑着道:
“是挺狼狈的,没事跑这么快做什么,害的我跟你一起狼狈,你看看,我俊雅清贵,温文尔雅的气质今天算是毁在你身上了。”
左嫒笑,这次的笑容带着感激,两人之间本还有点生疏客套的距离在这一句自我打趣的话和这一笑中渐渐拉近,弥足珍贵的友情在这一刻滋生。
“不讨厌我吗?我和你妹妹的男朋友勾搭!”
“那是你本事,人家想勾搭还勾搭不上呢,今天的宴会上,你去问问,哪个女人不削想他的?”
左嫒无言了,她好像被这男人的外表蒙蔽了,看来也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主儿,这样直白的话,居然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起来吧,地上还有热气,不能躺太久!”
左嫒伸出手,“有劲拉我起来吗?我腿软!”
柳君懿看了她被沙砾磨得惨兮兮的脚丫子,眉头皱了皱,如此鲜血淋漓,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了,“再走下去,你的脚最近一个月别想下地了。”
他说着,并没有去拉她伸过来的手,而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明明是很暧昧很浪漫的公主抱,然而,给人的感觉却没有半分旖旎。
左嫒本就累极,直到此刻,双腿还是软的,且停下来后,本是麻木的脚底板,此时火辣辣地痛着,因此她也没有矫情地让他放她下来。
两人跑了将近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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