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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爱成灰烬-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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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壅饷锤撸琱z品牌是不是也可以用这个点子做冬装宣传?”
她兴奋说着,根本想不起梁承跃。
第158章 莫汉成对梁承跃道歉
莫汉成也正为冬装宣传头疼,以前为冬装所做准备,由于半途出现设计丑闻而不得不更改过原先宣传方案,换句话说,原先为冬装所做广告都付诸东流,所有精力都泡汤了,要重新想过新策划应对这次品牌形象危机。
方案从哪里找切入点,让消费者重新接受它至关重要。
每天跟团队绞尽脑汁,他们给了不少创意,莫汉成不满意。
此时,他听了周景瑜的话,虽然以前让她不要再插手工作,可是,他被她的话题吸引。
谈情说爱先放一边,两人投入工作。
周景瑜蜷腿坐在客厅榻榻米上,把关于这次演唱会所有资料从手提电脑整理出来给莫汉成。
莫汉成逐一细看,浓眉拧起。他沉声说,“也就是说,这次演唱会用情怀做营销,门票才哄抬得这么高?”他说得更详细,“因为,王菲全国只开这一场演唱会,就像周星驰电影《美人鱼》,打出口号是人人欠星爷一张电影票这种情怀,挑起人们热情去观看,这部电影打破纪录,票房三十几个亿。”
周景瑜点头。“只要宣传戳中人们心理,票自然就能卖出去。”她说,“同理,我们要从hz品牌中找出某一种情怀,让消费者产生共鸣。”要是能让消费者产生共鸣,以前的品牌形象危机就可以趟过去,让人们重新接受它。
莫汉成眸子忽地锐利,接着她的话说下去,“但是,情怀要适度,这次演唱会不算十分成功,我觉得是把情怀过度营销,让情怀不是成了催化剂,而是成了阻碍作用,让人们谈起这场演唱会,会听到一些嘲讽声音。”
周景瑜同意。“情怀用得过度,成了饥饿营销,好像开演唱会门票这么高,给人感觉像是圈钱,以至让一些粉丝接受不了。”
莫汉成抬起头凝视她,与她击掌。
用情怀会出现的反作用,周景瑜说出来了,也正是他担忧的。
他忍不住抓过她脑袋,赞赏地亲了一口。他说,“既然如此,我们的宣传就打情怀这个口号,但是不能过度,要适可而止。”
周景瑜点头,然后,皱着眉苦想。
虽然找到了切入点,从情怀入手,可是,情怀有许多种,要抓哪一个细节呢?细节把握不好,会弄巧成拙。
周景瑜被难到了。
莫汉成目光圈着她好一会,哧出笑。他语声欢快说,“接下来,交给我。”她不必再费脑力想细节。
周景瑜眉宇紧锁。
莫汉成拍她脑袋,要把她拍醒似。他弯起唇角,话语带着笑意,“放心,我一定会交给你一个好方案,不会让你想出这么好的点子浪费。”
周景瑜怔怔,“我不是让你向我交待。”是如何让hz冬装上市,不被秋装丑闻影响。
莫汉成唇角弧度加深,眼光闪闪。狡黠地,“不这样说,你都不抬头看我一眼。”其实,是故意这样说,让她不要再想下去,费尽脑力。
周景瑜一时半刻没明白,莫汉成眼晴闪着促狭,他凑过去,贼兮兮地。“做个面吧,下午被你生气,为了向你求饶,我都没吃饭。”
本来是见周氏股东,应酬对方只喝了点酒,却把这责任故意怪责给周景瑜。
果然,周景瑜上当。
她低下头。
莫汉成半戏谑嗓音响起,“别再生气,要不,我来给你下面。”他站起来。
周景瑜跳起,摇着手,“我来。”身影如鹿般转瞬跑进厨房。
看着她利落打开冰箱拿食物,莫汉成黑眸闪亮。
他坐在榻榻米,靠着沙发,惬意看着周景瑜忙碌。
他有种错觉,以为他们这一辈子就要这样恬静幸福过下去了。
从一个职场女性到现在为他洗衣做饭,莫汉成对周景瑜充满感激。
周景瑜转头拿青菜,眼角余光无意扫到莫汉成。
他背靠着沙发,定定望着她,目光深刻专注,一时都没有发现她在看他。
她走过去,双手撑着厨房半开式窗户,莫汉成听见脚步声才醒来,让自己收回心神。
她轻声说,“跟阿跃道个歉,好吗?”
一个是她男友,一个是她好友。
以为他会拒绝,动怒,莫汉成却没有。他唇角一扬,衔起笑意。“好,你定个时间,我约他出来喝杯酒。”
男人与男人的交情,化干戈为玉帛,就是酒桌上抿恩仇。
周景瑜大大诧异,不置信看他。
莫汉成深亮目光在她脸上流转,朝她走去,用手指弹着她脸颊。
她皱眉,“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的答案不够认真?”他说,拿起手机,开始拔梁承跃电话。
周景瑜睁大双目看他,电话才响一声,她就按掉。
莫汉成眸子燃起璀璨小火苗,打趣他,“舍不得我去对梁承跃低眉顺眼道歉?”
周景瑜讷讷道,“请他吃饭吧,他很少喝酒。”
她对梁承跃这么了解,让莫汉成眸子暗了暗,心里不爽,可是,不想这么美好气氛被破坏。他顺从说,“这样吧,明天午餐我跟他约见。”
“你在哄我?”周景瑜仍不相信。
“不,”他柔声说,“既然你认为我有这样做的必要,我就去做。”
周景瑜望向他。
他说这话没有一点霸气与强悍,为什么?
为什么呢?
他刚才只是想到了家,她给他一个家的感觉,为了回报她,他愿意去找梁承跃,没有半点勉强,真心实意去道歉。
周景瑜感动。
莫汉成清咳一声,故意冷冷说,“怎么还站着,要让我挨饿吗?”
周景瑜这才想起在煮面,回过头,水煮开已经冒出来,雾气拍打锅盖砰砰响。她扑过去关火,手忙脚乱。
其实,莫汉成说这话是想转开周景瑜视线,因为他也不擅长这种肉麻场面,主要是气氛太正经了,她这么感激看着他,让他的心融化,担心会控制不了自己,对她说,“景瑜,我这辈子从来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女人,如此忐忑不安,又如此幸福,你千万不要离开我,让我好好做一个好男友,做一个好人。”他不要像那部韩国电影《坏小子》,把心爱的女人给毁了,他也成了一个混蛋。
周景瑜看过这部电影,莫汉成不晓得她有没有记住这部电影结局,男人女人开着车,一路走女人一路接客,女人在车上跟男人睡觉,男人站在车外面,看着女人。
可这话太娇情了,他怎么能对周景瑜说得出口。
她失去的东西,他会帮她要回来。
比如,她手上的周氏股份。
吃面的时候,莫汉成狼吞虎咽。
周景瑜坐在对面,走神。
莫汉成叫了她一声。
不应。
再叫,周景瑜也没听到,双手支着下巴,想品牌宣传细节。
莫汉成拿纸巾卷成球,击到周景瑜额头。
“啊”,周景瑜叫一声,抬起眉,对上莫汉成冷眸。
他沉声命令,“男人的事情,就留给男人做。”方案细节就由他来负责!
“可是——”
莫汉成截断她的话,隔着桌倾过身子,唇逼近她,在她耳畔停下,声音暗哑性感,“你负责做女人的事情。”
周景瑜想了想,脸颊绯红。
莫汉成一看她这个模样,目光对他躲闪,就知道她误会他这句话了,想到另一个意思,以为女人的事情就是负责跟他滚床单。
深幽的黑眸在她身上一转,还未出声,周景瑜哗地站起,“我去洗碗。”匆匆抓过碗筷,一溜烟闪走。
莫汉成手掩着唇,低笑。
她以为他是饿狼吗,随时都想做。
这样一想,怎么回事,感觉呼吸跟着急促,浑身燥热,视线朝周景瑜望过去,喉咙吞了吞口水,想把她卷回床上——
莫汉成三步并作两步走回沙发,竭力让自己回到工作状态,思索起周景瑜提起的情怀方案。
周景瑜洗完碗,准备冲澡,得经过莫汉成方向回房拿衣服。她误解莫汉成刚才那句话,脸颊烫热轻手轻脚想从他身边走过去,谁知脚底打滑,她直直朝他扑去!
莫汉成好笑,他虽然是在工作,可耳朵一直留意她,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才这样悄悄想从他身边溜走。所以,既然她这么不想让他发现她,他就成全她!
因此,他装作没有看见她扑过来,没有伸手扶她,稍稍换了坐姿,闲闲叠着双腿,跷着脚等着周景瑜摔倒。
砰!
周景瑜摔向沙发,半天动弹不得。
哈!机会来了!莫汉成心里窃笑,脸上不动声色说,“摔到了吧,我帮你洗澡。”
周景瑜瞪他,以前不是洗过一次吗,还来?
而且,周景瑜为了表明自己没有受伤,她咬牙站起来。
其实也不受伤,只是撞到那刹感到痛。
莫汉成狡黠瞥她一眼,把她拦腰抱起。“别勉强,想让我帮忙就出声。”
“不用。”
“没关系,我替你效劳。”
一分钟之后,浴室传来周景瑜叫嚷,“喂,你不要乱摸。”
莫汉成声音闲闲,“不摸怎么给你解衣服洗澡。”
下一秒,周景瑜浑身打个激灵般颤栗,“你的手不要乱放!”
莫汉成眸子闪过古怪光芒,望着周景瑜,表情故作略带困惑。“乱放?不许污蔑!”心里都快笑出声了,嘴上却正正经经说,“我没乱放。”边说大手更加得寸进尺游走。
周景瑜无可奈何,感觉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似,咬着牙,忍着浑身打颤。
咬紧牙关,不要受不了叫出声,他越是想听娇柔呓语,她越是不能让他得逞!
她的这点心思怎能逃过莫汉成眼底,他的嘴角一扬,从浴池边站起来。
周景瑜松口气,以为他走开。
谁知,他丢开他的衣衫,走进浴池。
周景瑜被自己口水呛到,好半响才把话说出来,颤声,“你要干嘛?”
莫汉成歪着头凝视她,语气无辜。“一起洗澡啊。”
这下,周景瑜被自己口水呛到猛咳,瞪着他,一叠声你你你你,就是不能把话说完整。
浴池这么窄,两人怎么洗澡啊!等她冲完澡再到他,他都等不及吗!
莫汉成贼笑,不答话,深深凝视她。
楼下街道传来喧哗声音被清扫,只余下一室寂静。
太静了,周景瑜的心像坏掉的机器,砰砰砰响得急响得快。
莫汉成听了,不知不觉沙哑轻唤一声。“景瑜。”
周景瑜亦不知不觉应他,“嗯?”
两人目光交凝。
莫汉成如被摄去魂魄般,身子缓缓靠过去。
周景瑜心跳停了停,“你——”后面的话被封住,嘴角已被莫汉成低下头捕捉,他沉声,带着让人不能拒绝的温柔力量,“别说话。”
周景瑜眼睫毛扑闪,心跳了跳,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立刻感觉到有什么不同,瞪大眼晴望着他。
他竟然在吻着她,让她思绪被拍散那个时候,进去了!
周景瑜像被海浪拍打,海浪一次次冲上来,又退下去,她的头发溅着水,顺着额头滴下。
水面摇荡,泼洒一地。
莫汉成的身影晃动,她的脸颊一团团红云。
他忽地抬起眸子看定她,看定她,眼神深不可测,血液被她煮沸,在如此恩爱时候,他竟然闪过恐惧,她要离他远去了。
要什么时候,她要离开他这种恐慌,才能从他脑海消去?这个想法存在心底,偶尔午夜梦回让他惊醒。
周景瑜说过,让他少爱她,就能解决他在这段感情里的忐忑。
怎么能!
他把心一横,收紧浓眉,眸子冷下,狠狠要她!
如此幸福,如此快乐,急急抓住这幸福吧!
哪个人不贪呢!
他的贪心,无非就是只想要她!
把此刻幸福的每分每一秒拉长,长到一辈子多好!
心里恍惚想着,在她身上的动作不知觉放慢,等莫汉成回过神,敛着眉,狂热对周主瑜索要。
世界成了网,罩住他和她,只闻微微声音。
在他就要高时,就要冲向极致快乐,他浑身颤抖,抱紧湿漉漉的周景瑜,在她耳畔以一种轻忽声音对她呢喃,“这种感情太可怕了,我有种冲动,这一刹你让我去替你杀人,我也会毫不犹豫。”
周景瑜立刻睁开眼晴,望着莫汉成,可是莫汉成已低下头在她身上做冲刺,结束后,走到莲蓬下面冲澡,看也不看她,冲完澡走了出去,轻轻给她关上门。
周景瑜呆了好一阵。
她刚才太沉浸,根本没有听清莫汉成说的话。这句话是真实发生,还是一个梦?
她想问莫汉成,披着浴巾出来,可莫汉成在书房全神投进工作,他的表情如此专注,认真,眉宇微微聚拢想着方案细节,周景瑜觉得她一定是被莫汉成以前的话吓到,以至现在胡思乱想耳边出现幻觉。
第二天,莫汉成遵守他的承诺,忙碌中腾出时间约见梁承跃。
周景瑜本来不想出现,莫汉成不肯,一定要抓她一块吃午餐。他说得严肃,“不担心我跟梁承跃打起来吗,你在那里可以劝架。”
其实,叫上周景瑜,是想跟梁承跃道歉的同时,也让梁承跃认清,没人能拆开他跟周景瑜!
周景瑜被唬到,毕竟莫汉成个性她也不是十分了解透,只能硬着头皮参加。
两人到了餐厅,梁承跃在法院,还没有过来,周景瑜仍是觉得她在场会让梁承跃尴尬,她决定先走开。
莫汉成见她坚持,也就只好同意。
他跟她到餐厅门口,好心情揄揶她,“你的口红花了。”
“是吗?”周景瑜从手袋拿出口红,借着他的车镜补妆,但镜子里她的口红没有涂掉,周景瑜转过头,嗔怒莫汉成,莫汉成在她唇上亲一口,再用手一抹,得意说,“看,口红不是花了吗?”
周景瑜气结。“你是故意!”用力抹她的口红,口红当然会跑出唇角啊!
她挥着手,作势要打他,莫汉成跑开。周景瑜跟在后面,不放过他,两人在大街上追逐。莫汉成闪到路灯灯柱后面,遥遥见周景瑜朝他跑来,心里无比欣慰。
周景瑜并不知道,她在跟他相处中,现在比以前活泼了。
以前,她会在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追着一个男人跑吗!
莫汉成心里愉悦,但不打算告诉周景瑜!
梁承跃的车停在路口等红绿灯,看着周景瑜和莫汉成在前面街道嘻闹这一幕,他的眼晴闪着泪花,不知是替周景瑜高兴,还是难受。
手紧紧抓着方向盘,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在鸣喇叭,以示对梁承跃不满,可梁承跃耳朵被关住,眼晴动也不动盯着前方,看着周景瑜大声笑着奔向莫汉成,莫汉成伸手截住她,把她带进怀里,人来人往中两人拥吻。
由于他的车挡在前方,后面的车不能越过他开车,司机恼怒下车,捶着梁承跃车窗,大声怒骂。
绿灯灭了。
红灯亮了。
心被强行关上,他当下横下心做了一个决定,答应母亲,跟叶翠枝结婚!
温和的梁承跃,这是他一生之中,做的最果断也最快的一个决定,陪着周景瑜那么多年,连对她表白都想了又想,犹豫了又犹豫,担心表白会不会让周景瑜心里有负担,让她有压力。
而此时,他决定娶叶翠枝,决不是看到周景瑜和莫汉成在街上热吻,而是,他从小看着周景瑜,她小时候的活泼,快乐,笑得张扬,似乎又回到她身上,她又回到她以前那个自己了。
而她做回以前的自己,并不是因为他!不是他让周景瑜改变,全是因为莫汉成。
既然莫汉成能带给周景瑜快乐,他的心里不要再放不下周景瑜,担心她在莫汉成这里受伤,被欺负,一颗心不要再在周景瑜身边孤寂徘徊,飘荡。
周景瑜爽朗笑声随着风飘来,梁承跃胸口中箭,心被撒裂。
如此不舍,又不能不放下!
世界这么大,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总是有人在心碎。
他的头抵在方向盘。
心太疼了,他得止伤。
如果跟叶翠枝交往,还不能放下周景瑜,那么结婚吧!用婚姻强行把心束缚!
这个决定太自私,太对不起叶翠枝!
然而,他一直都为别人着想,这次就为自己着想,自私一回!
第三次绿灯亮了,他拔了电话。
声音是如此破碎,轻声告诉江采苹,“是妈妈吗,我想结婚,越快越好。”
然后,颤着手拔另一个电话。
莫汉成接起。
“工作有些事情耽误了,我现在不能过去。”
结束电话,他不再看前方两位,打转方向盘,把车开回。
周景瑜问,“阿跃不过来吗?”
莫汉成耸耸肩。“挪不出时间。”
周景瑜点头,附和着,“那下次吧,工作要紧。”
莫汉成把周景瑜带到车上,“我们换过另一间餐厅。”要跟梁承跃道歉,才选这么正式。
“是哪里?”周景瑜问。
莫汉成眨眨眼,故作神秘。
他打开车蓬,车子往前疾驰。
一边开车,一边不知在周景瑜耳边说了什么,周景瑜哈哈大笑。车超过梁承跃,她的笑声抖落在梁承跃车上,他的心一窒,喘不过气,车子一下子熄火刹停,犹如一场爱,在爱的路上,爱着爱着,半路上自己不得不强行截断,血肉模糊。
第159章 梁承跃横下心赶周景瑜走
江采苹接听梁承跃的电话之后,在客厅坐等他回来。
梁承跃傍晚下班,车子驶向莫汉成公寓。
他在车里待了好一会,要不要给周景瑜电话?
看样子她在家,楼上房间亮着灯。
几经犹豫,他拔电话。
才拔,又把电话挂断。
电话响不到一秒,对方不会有来电显示。
周景瑜在厨房,听到电话响,以为是莫汉成。脚刚抬起,电话就断了,怀疑是信号不好,她随即转打莫汉成电话。
梁承跃再拔,电话接不通了。
因为,周景瑜正跟莫汉成通电话。
她问他,“你刚给我电话?”
莫汉成从包厢出来,在走廊接听,告诉她没有,一边说,今晚他要很迟才回来。
周景瑜不打扰他,简单说了两句就收线,也不多想,回厨房做饭。
梁承跃在车里两个小时,见莫汉成开车回来,缓缓开进小区。
然后,两道剪影出现在楼上窗前。
中午莫汉成带周景瑜到海边餐厅吃饭,他喜欢那里的清淡菜肴,周景瑜晚上回来学着餐厅做了几道菜。
饭后,工作疲倦一天的莫汉成在阳台休憩,周景瑜捧了两杯咖啡过来。
梁承跃并不是想偷窥周景瑜,只是车子不知不觉开到这里。
两人站在阳台,有说有笑,梁承跃苦笑,不知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
电话响了。
是母亲。
她问,“还未下班?”
梁承跃这才清醒,收回呆怔怔视线。他答,“准备收工。”
江采苹嘱他开车小心。
她以前感觉儿子喜欢周景瑜,但梁承跃从来不说,她也就佯装不知,不把这层纸揭破。昨晚梁承跃喝醉说了那番话,把她惊到,正当她要想办法,想让梁承跃收回心,好好跟叶翠枝相处,才过几十个小时,今天就听到梁承跃说想跟叶翠枝结婚。
江采苹不可能不狐疑。
虽然她一心希望叶翠枝做儿媳妇,可是,梁承跃毕竟是她儿子,她不愿意儿子太受委屈,或者,这个婚结得不情不愿。
她得跟梁承跃认真商谈。
终于,晚上十二点,她等到梁承跃。
他又是一身酒意回来。
江采苹皱眉,不过这个时间她已经嘱佣人去休息,佣人没有看见梁承跃这个模样。
“妈妈。”梁承跃踉跄着上前,笑着拥抱江采苹。
江采苹想生气,堂堂梁家公子,喝得都是酒味,成什么样子?
然而,梁承跃眼神是这样痛楚,寂寥,她张了张口,把责备咽回去,亲自给梁承跃放洗澡水。
梁承跃走进浴室的时候,在门口回过头对江采苹温和一笑。“妈妈,我爱你。”
江采苹看了看他,没有言语。
温水洗去酒意,也让人找回点精神。梁承跃冲完澡出来,边擦着湿湿短发,一边对江采苹说,“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江采苹坐在客厅,神色凝重。
梁承跃知道她有话要说,坐过去,握着母亲的手。心里酸涩,好半响,他说,“妈妈,对不起。”他一向懂事孝顺,从不喝醉酒回来。
江采苹抬眼望他。
梁承跃勉强笑了笑。“快回去睡觉,不然明天早上醒来,两只眼晴是熊猫眼。”说着,起身哄劝似,扶着母亲回房。
江采苹问梁承跃,“我怎么跟你父亲交待?”
梁承跃莫名,怔了怔。
江采苹实在不满梁承跃为周景瑜这样一个女人形单影瘦,又心疼。她说,“你这个样子,哪像结婚新郎神采奕奕,你父亲见了定会问我,是不是强迫你结婚。”
梁承跃的父亲开明,通情达理,教育子女,认为只要他们不触犯法律,不犯法,对人礼貌,和善,他们做的事情就不要干涉,哪怕是婚姻大事,也由子女做主。
所以,这样的家庭子女都被父母叫回来,打理家族生意,梁承跃却得到父亲支持,大学毕业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毕业就创业,开一间律师事务所。
对此,江采苹不赞同,而且,也不赞成这样教育子女,别的不说,结婚方面关乎子女一生,怎么能让他们自己做主。她给孩子意见,是为了他们好,是想让他们结婚能得到幸福。
然而,在丈夫面前,江采苹是不大能让丈夫知道她心里所想,她一直以贤惠出名,对丈夫言听计从。
此刻,江采苹语气颇为不满。她犀利问,“我是提出让你结婚,你是为了我才答应结婚,还是为了你?”
梁承跃一时没能领悟这句话背后意思,他不想答是因为母亲,这样会显得母亲太独断,父亲以后要是知道了,会怪责母亲。于是,他温和说,“是我想结婚,”找了一个理由,他说,“我年纪也不小了。”
江采苹听了,没有打开房门,手握着门把,回过头。她灼灼盯着梁承跃,失望又伤心。“为了一个丫头,婚姻这样重要的事情,你却选择结婚逃避,这么儿戏。”
梁承跃被戳到心事,血顿时汩汩流出。
胸口刺疼,他说,“明天还要上班,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江采苹望着儿子,声音凄酸。“我把你养大,是想让你堂堂正正成一名男子汉,而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把婚姻和你的一辈子牺牲。”换句话就是,男人可以为女人伤心,但不能太对女人沉迷,失去生活方向!这是本末倒置,分不清什么最重要。
“妈妈——”梁承跃想辩解。
江采苹失望摆摆手,打断梁承跃。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比你更清楚,为什么才过一天就改变主意想结婚,要是你真心想娶叶翠枝,我当然高兴,可是,我不能让你为了逃避周景瑜情况之下,而去结婚把婚姻当儿戏。”她说,“我不答应。”
“妈妈!”
江采苹厉喝,“等你想清楚了,我才会同意!”她说,“身为我江采苹的儿子,绝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把你一生都给毁了!”
梁承跃头疼,啼笑皆非。他放柔声音,“怎么会把我毁了?”他诚心说,“我是真的想结婚。”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为了周景瑜,轻易就选择结婚,怎么不是把你毁了!”江采苹说完,不容梁承跃分辩,关上房门。
梁承跃失眠,母亲的话响在耳边。
他以为母亲中意叶翠枝,一心想他娶叶翠枝。然而,江采苹是会不允许梁承跃以这个方式跟叶翠枝结婚!
一位母亲不管是否有缺点,然而,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孩子。
她爱他。
她选择叶翠枝也不是盲目,叶翠枝年轻,活泼,家境各方面都跟梁承跃匹配。别怪责江采苹自私,贬低周景瑜。
哪个母亲愿意身家清白前程无限的儿子,娶离过婚又陷进杀人案官司的周景瑜?
不是胡乱说周景瑜输给叶翠枝,而是两个人的条件摆在那里,哪个父母不认为叶翠枝各方面条件胜过周景瑜?!
第二天,梁承跃要出庭,他先到法院才回事务所。
一到事务所,一张熟悉笑脸映在他面前。
周景瑜放下咖啡,笑盈盈站起来。刚要说话,见梁承跃发呆,她打趣他,“案子压力太大?”又笑,“不然怎么让你走神了?”边说,边绕着梁承跃转一圈,皱眉说,“才一天不见,你怎么像换了个人,脱了皮只剩骨头。”
梁承跃沉默。
周景瑜今天格外活泼,话也多。她跟在他后面,点点头,“你以前常劝我不要接太多项目,你也不要接太多案子,不然瘦下去,要做竹杆吗?”
梁承跃看着周景瑜,眼底不为人知掠过沉痛。
她不止活泼,还说这么幽默的玩笑。
可是,梁承跃没有心情,也笑不出。倒是他的助手,听周景瑜这样打趣梁承跃,拍着脑袋大声叹说,“能没有压力吗,现在这个案子对手是是冯大集团。”
周景瑜听了,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她收起嘻笑,坐在梁承跃对面,神情严肃。她问,“冯氏集团给你施加压力?”
有这样的情况不奇怪,仗着是大集团,明里暗里对律师耍手段施压,让对方不要替村民辩护。
梁承跃专注凝视周景瑜,过了好一会,他问了一句很冒失不符合他性格的话。他问,“你会关心吗?”
周景瑜当然不会想温和的梁承跃,怎么会问得这么直接直白。她当他是好友,皱眉答他,“我当然关心,”磨拳擦掌,站在他这边替他说话,“我从来不小觑你能力,对方是大集团又如何,正义取胜。”
她越是欢快,梁承跃胸口越是被针刺。
他实在提不起精神,温雅对她说,“景瑜,你看我这里还要跟进卷宗,今天没办法陪你了。”
第一次!
两人从小到大,梁承跃第一次对周景瑜说出这种话语!对周景瑜,他一直是随叫随到,而她有时到他事务所,不管再忙,他也会腾出时间陪她。
他是她最好的倾听者!
感情顺意,而且莫汉成公司危机也解决了,让心情略愉快的周景瑜,终于意识到梁承跃神情寂寥。
她吃了一惊,关心问,“你怎么了?”
梁承跃不答。
周景瑜心急,诚心再问,“是不是冯氏真的施压对付你?”
梁承跃疲惫,许久,他抬起头,定定望着周景瑜,横下心轻声对周景瑜说,“丫头,我现在是上班时间。”
此话一出,不只周景瑜脸色煞白,四周同事也看过来。
梁承跃的话说得婉转,其实是对她下逐客令。
办公室顿时雅雀无声,更让周景瑜无地自容。
从不曾在梁承跃这里得到一句重话的周景瑜,梁承跃对她这样的态度转变太过忽然,让她一时连平常交际手腕,开个玩笑缓解气氛都做不到,很快就激动站起来,对梁承跃微微欠了欠身。“我先走了,再见。”竭力挤出一个微笑,步伐僵硬打开玻璃门,缓步走出去。
梁承跃双手抓着头发,怔怔望着周景瑜离开的身影,听到自己清脆的心碎声音。
第160章 梁承跃不让景瑜知道他的痛苦
梁承跃的心脏渐渐揪紧,腾地一下站起来,冲出去。
他从未这样激动反应,周围同事看向梁承跃,大家交换眼神,面面相觑。
梁承跃想叫住周景瑜,可是,他有什么资格留下她?
做人为何这般难,说好要放开她的啊!
周景瑜打开车门,倒车,把车开上街道,缓缓驶离事务所。
只要她回一回头,就看到站在后面的梁承跃了!
然而,周景瑜被梁承跃这一番重话,也一下子反应太激动。
梁承跃温雅脸庞渐渐灰白,双拳握紧,用尽全身力气叫唤自己拾回冷静,才不奔到车上,把周景瑜截住。
她的车子一点点开走,慢慢汇进街道远处,成为一个影子,就像她在他的心上,也凝结成一个影子。
他的太阳穴在揪痛,回到办公间,双手捧着头看卷宗。
同事都以为他进入了工作,却发觉他神情不对,他的身影僵硬,眼神无神,一整个早上都坐在办公室。大伙去吃午餐,问要不要帮他捎午餐回来,梁承跃没有听见。
助理又问了一次,梁承跃仍然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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