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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爱成灰烬-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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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这样的女人?
她也就一普通女人,大千世界无数女人中的一个。
蒋空绕坐在她身边,歪着头对她嘻笑,“我觉得你像钢像铁,工作与行事雷厉风行,真没半点女人味,原来你也有眼泪这种东西。”坐没坐姿,身子半倾着靠向墙壁,对周景瑜递眼色,递给她一个媚眼。
周景瑜啼笑皆非。“你就直接说吧,我是个男人。”
蒋空绕接着她的话,对她调笑,“你是个男人我也不介意,你要是个男人,莫汉成也会跟你处感情。”
周景瑜脸上变了色,大惊,“莫汉成喜欢男人?”双性恋?
蒋空绕没好气瞅她。“看你紧张的。”一提起莫汉成,就能吸引周景瑜全部心力。
周景瑜站起来,走到旁边自助贩卖机,投硬币买了一杯咖啡,转头问蒋空绕,“你要什么?”
“啤酒。”蒋空绕虽然为莫汉成伤心,语气还是一向的玩世不恭。
周景瑜说,“这里是医院,没有酒。”
“饮料喝来没味道。”蒋空绕撇着嘴。
周景瑜拿蒋空绕没奈何,只好买了一瓶味道接近啤酒口感的饮料。
嘶一声,蒋空绕打开易拉环,拿起饮料猛灌。
周景瑜看住他。“工作问题没解决好?”
以为是上次蒋空绕被派出所关了一夜还影响工作形象,蒋空绕却盯着周景瑜说,“莫汉成母亲刚来过。”
周景瑜一惊,蒋空绕脸上现着怒意,“我把她赶走了。”
周景瑜看着蒋空绕,蒋空绕说下去,并不看周景瑜,视线看向走廊外面夜空,生气说,“陈芳湄不也是在这医院吗,邓雅琴过来也不去看陈芳湄,在莫汉成这里一边骂一边骂骂咧咧,话很难听。”所以,他把邓雅琴哄走了。
周景瑜沉默好一会,皱眉问,“她说什么?”
“只不过是伤心,一些骂人的话。”蒋空绕避重就轻。
周景瑜低头缓缓喝着咖啡,低声说,“老实说,虽然她是莫汉成母亲,可我一点也不喜欢她。”
“我也是。”蒋空绕说漏嘴,“哪有做母亲的,儿子受伤还躺着,就在那里骂,他要是不醒来,怎么把股份交给周星华。”说着蒋空绕扭头问周景瑜,“邓雅琴怎么跟周星华扯上关系了?这是怎么回事?”
周景瑜不语,喝咖啡。
周星华真是欺人太甚,莫汉成都这样了,还要调唆莫汉成母亲到医院闹。周景瑜当然明白,莫汉成昏迷了,不可能再从路慧珍那里把股份转给他,所以周星华让莫汉成母亲这样吵嚷的用意,是在告诉周景瑜,周景瑜要是想结束这件事情得到清静,就把她的股份给周星华。
从莫汉成那里得不到,就从周景瑜这里索要。
周景瑜心情不好,她当下站起来,对蒋空绕说,“我去看看莫汉成。”
她走到房间,坐在莫汉成身边,看着莫汉成这样静,这样没有一点声响躺着,他不会再冲动,也不会再取笑她哭起来真丑。
周景瑜的眼眶一热,眼泪涌上来,她擦着眼晴,把脸贴向莫汉成脸颊,莫汉成在梦里,仍然不停在跑,穿着婚纱的周景瑜站在树下近在眼前,他不停的跑啊跑,想牵着她的手,然而,他一直跑不到周景瑜身边,周景瑜等得哭了,他急得用力奔跑,再次重重摔跤,跌下深深的梦境。
而现实中,周景瑜热泪滚向莫汉成脸颊。
她的脸贴着他的脸,她的脸湿了,他的脸也湿了。
老实说,她心力交瘁。
周星华私下接触周氏董事层,暗里调唆几个高层为难周景瑜,周景瑜忍了,忍下周星华不是对周星华没有办法,而是她太累,腾不出精力去找周星华。
现在,听到蒋空绕说邓雅琴来这里吵嚷,周景瑜无法再忍下去。
她帮莫汉成擦干脸颊,唇放在莫汉成的眼晴,久久不离开,她的热泪再冷饮涌上来,她竭力让自己控制情绪没有嚎啕大哭。
很久很久,她的吻离开莫汉成,走出去关上房门,在房门外给周星华电话。
“我们见一面。”电话接通电话,周景瑜直接冰冷说明来意。
周星华以为周景瑜终于被屈服,终究还是个女人。
他声音里掩不住愉悦,“好。”
两人约定时间地点,周景瑜挂了电话。
她在回去的时候,去看了陈芳湄。
她也大部分时间睡觉,昏昏沉沉,主要是她醒来就情绪激动,做伤害自己的动作,所以,一直在服药。
护士见到周景瑜,对她说,“医生在找你。”
周景瑜过去,医生说,“陈芳湄的情况,我让心理医生跟她接触过,对方建议送她去精神病院。”
精神院?
周景瑜吓得不小。
再镇定,也带着哭音,她问,“她疯了吗?”
医生不说话。
周景瑜抚着脸,细细碎碎啜泣声。
医生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走到周景瑜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说,“放心,她没有疯,还认识自己。”
“可是——”那为什么要把她送到精神院?
医生感叹,“她的行为醒来就伤害自己,我们这里不能这样把病人绑起来,在精神院就会有些措施应对这样的病人,放心,她在那里,有人看着她,不会让她伤到自己。”而且,对于这类的病人,她的房间也是特殊材料做成的,里面没有东西或物件让她拿起来能伤到她自己。
虽然医生一再劝慰,周景瑜还是心如刀割。
在她认为,莫汉成受伤了,他的母亲对待亲情这么冷淡为了钱愿意被周星华利用,她就要替莫汉成好好照顾他的妹妹。
现在,她非但没有照顾好他的妹妹,还要送她进精神院,她接受不来,也承受不了。
她走出医院,站在街边等计程车,腿脚一软,坐在地上痛哭。
午夜寂寂,车来车往,昏黄灯光洒向四周,周围都笼罩在一种迷雾之中似的,看什么都不真切,也不现实。
怎么现实呢?莫汉成受伤到现在,周景瑜还醒不来,觉得这是一场梦,莫汉成不可能受伤,他只是在跟她开着玩笑。
有谁会注意路边有一个女人哭得声嘶力竭,哭得狼狈毫无半点形象。
没有。
每个人都这么忙。
白天有工作,晚上有节目,夜夜欢乐笙歌,没有人会在乎路边一个痛哭的女人。
蒋空绕要上夜班,刚才就走了。
有几个街道小混混走过来,他们互相吹着哨子,一步步走近周景瑜。
路上总是有这样的女人,不是喝醉,就是流泪,总是让他们得逞。
一个把手放在周景瑜肩膀,手摸进她脖颈的头发,手像蛇一样又湿又滑,周景瑜打个寒颤,哗地抬起头。
一眼望见这几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周景瑜登时明白他们的身份。
她站起来,要走开。
几个男人围着她,说着下流的话。
他们把烟喷到周景瑜脸上,色米米说,“靓女,是不是寂寞?”
“寂寞就说嘛,这什么年代,寂寞不用藏着,跟着我,保准你晚上只会乐得尖叫。”
刚才那位又用手摸向周景瑜脖颈,涎着脸说,“皮肤挺光滑,我喜欢。”
周景瑜鸡皮疙瘩,拍开那个男人的手,反被对方抓住,要放到他的嘴边,周景瑜一脚踹过去,对方哎哟一声,几个男人立刻上来,要制服周景瑜,一辆车子猛地往周景瑜方向刹停。
猛地刹停,车轮磨着路面的尖中向,让人听起来头皮也跟着发麻。
周景瑜回过头,想大声求救,却是秦青亚。
他稳稳坐在后座,陈鸿凯下车,扭着男人胳膊一用力,咔嚓,听到断裂的声音。
真是好身手。
秦青亚身边的司机充当保镖,怎么可能打不过这几个街头混混。
不到一会,个个都被打跌在地嚎叫着。
“周小姐,上车。”收拾完几个街头小混混,陈鸿凯毫无发损恭恭敬敬站在周景瑜面前,给她打开车门。
周景瑜泪痕斑斑。她对陈鸿凯感激说,“谢谢。”
陈鸿凯是个老实人,脸红,讪讪对周景瑜说,“应该的。”哪个男人见到这种情况,都会出手相帮,而且,虽然他不明白他的老板的行为,车开离医院,又开回来是为了什么,可看到周景瑜被几个街头小混混调戏,秦青亚脸下沉得可怕,陈鸿凯当即明白他更应该狂揍那几个人。
周景瑜对秦青亚破涕为笑。“还好有你路过。”她吁口气。
陈鸿凯给她关上车门,周景瑜再次对秦青亚言谢,秦青亚沉沉望着她,情绪有点不能自制,他的自制能力一向强大,现在,呼吸的气都有几分不稳。
他绅士到底,周景瑜没开车过来,他回来是想送她回去。
然而,是想送她回去?
难道这不是借口,只是想看看她?
秦青亚一直用一种沉沉目光望着周景瑜,气氛陷进尴尬的安静,周景瑜勉强笑了笑。“这么晚,还让你送我。”
秦青亚还是不接话,紧紧盯着她,呼吸不能平稳。
他真的,真的,很想亲她。
他刚刚车子就一直停在路边,看着周景瑜蹲在地上痛哭。
路上秦青亚格外沉默,到了公寓,他不放心,坚持要送周景瑜上去。
两人进到电梯,秦青亚站在周景瑜后面,走出电梯,他也在后面离周景瑜有一步之远,他望着她的身影,以不被周景瑜察觉的深深眼神望着。
最开始想与周景瑜一起,只是因为她给他的感觉舒服。
不管如何,秦青亚的风度让他始终保持着自制力,并没有对周景瑜说出口关于感情的话题,她喜欢莫汉成,就让她喜欢莫汉成。
秦青亚心情复杂想着,周景瑜打开门,回转头,礼貌与感激让她想请秦青亚进去喝杯咖啡,但秦青亚不可能进去。
周景瑜不能很清晰明白秦青亚对她的心境,但秦青亚自己明白,要是今晚他踏进这个门,他的风度就会成为零,不仅仅是想与周景瑜喝杯茶那么简单。
即使周景瑜反抗,即使不从,但秦青亚是个男人,想强迫一个女人强吻她强要她,他还是有这个力气做得到。
他对周景瑜说,“你进去吧。”
周景瑜再次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也谢谢他今晚出手相助。
秦青亚望着她,温雅笑了笑。“不用跟我客气,时间不早了,进去休息吧。”说着握着门把,要替周景瑜关上门。
就在周景瑜转过身那刹,秦青亚要关紧的门忽然打开,从背后紧抓着周景瑜的手,脸侧过去,就要吻到她的侧脸。
客厅没有开灯,寂静黑夜中,周景瑜的心跳得快,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害怕这样的秦青亚,她不敢动,就那样僵冷着身子站着。
秦青亚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本来要吻她的侧脸,成了在她的侧脸颊边低喃着,“关上门好好休息,谁敲门你都不要开。”即使是他敲门也不要开。
周景瑜还是没能明白过来秦青亚的反常态度,她僵着身子点了点头。
黑夜里,秦青亚迅速撤离周景瑜身边,迅速给周景瑜关上门。
因着秦青亚这句话,周景瑜的猜想是,是不是秦青亚收到风声,冯素荷或周星华趁莫汉成受伤,半夜来这里袭击她。
所以,她一夜未眠,辗转反侧。
外面似乎隐隐有着脚步声,像在门口的地板地板踱来踱去,周景瑜喉咙干渴,紧抓着手机,要是外面的房门一有响声,她就报警。
就这样等到了大半夜,外面的脚步声似乎没有了,周景瑜这才放松口气。
那是秦青亚。
他一直在周景瑜门口徘徊,无法挪动脚步离开,站在房门口,几次想敲门,用尽全力才让自己克制下来。
这一回与周景瑜相见,连秦青亚也被自己吓到。
他一直对周景瑜的感情克制不强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烈了?
在半夜他离开周景瑜寓所,当晚就回到英国。
他有他的处事方式,如果感情热烈而得不到,那就疏远距离,让这段感情慢慢冷却下来。
周景瑜百忙之中,前往码头。
此处不像莫汉成之前预约那间山顶餐厅的海边,风景怡和浪漫,这个码头破旧,坏了的船停在沙滩,日夜被风吹浪打,船上的钉子泛着锈,船在海浪冲刷之下,很多地方都破了,与其说是船,不如说看起来是像船的框架,细看,没有完好的地方,只有几块船板架起来。
周景瑜的车子缓缓开进码头,四周看了看,并无一人。
周星华还没来,周景瑜在车里抽烟,烟燃到半截,后车镜里出现一个影子,渐渐的这个影子近了,是一辆汽车。
周景瑜想起朱烟骂她,李梦乔开的车都比她好,没有两三百万买不到她那辆跑车。
现在,周星华又换了新车。
离开周氏,他没有工作,赌博输掉了他的小洋房,而且还是陈芳湄出去上班养着他,他哪里有钱买这样一款高级车子。
周景瑜眯眼抽着烟,从后车镜盯着那辆车子,是辆外国车,价格也不便宜,也要几百万。
现在路慧珍不可能有闲情与闲心给周星华这样一笔钱买这样一辆车子,周景瑜不用多想,就大概知道这是周星华与冯素荷签了那笔生意合约,冯素荷给他的酬劳回报。
周景瑜对周星华这样坑她的行为,早就麻木。
她下车,靠着车边烟抽得凶狠。
周星华车子直直开向周景瑜,并不放慢车速,仿佛要撞向周景瑜。
不,不是要撞向她,是要吓唬她,如果他没有如愿拿到周氏股份,他有胆量对周景瑜做出这样的事情。
母亲老了,莫汉成受伤,即使莫汉成不受伤,周景瑜也不可能去找莫汉成帮忙,她这么独立,冷血起来也够无情冷酷。
她把烟丢到地上,狠狠踩灭这支烟,冷着脸沉着声对周星华说,“你让李梦乔和邓雅琴住手,不要再去找莫汉成吵吵嚷嚷。”
周星华下车,冷笑要出声,周景瑜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狠厉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警告。”
周星华嘴角一歪,笑得更是讽刺。“周景瑜,看来莫汉成受伤你打击太大神智不清,你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竟敢对他说这种话,真是可笑!
周景瑜低头,另一支烟放在嘴边,缓缓用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用手指拿着烟,狠狠喷了一口烟雾,样子像极黑道女老大。
周星华说,“现在莫汉成不醒来,你把你的股份转给我。”
真是打得一手好牌,之前让莫汉成交给他股份,现在莫汉成不知什么时候醒,或者不醒,周星华开始打周景瑜主意。
周景瑜不想啰嗦,犀利说,“我说的话,你记住,等我翻脸,你就不可能再这样大摇大摆开着新车子充高贵公子气派。”
周星华挑着眉,狰狞着脸向周景瑜近前,双手放在她的脖子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周景瑜笑得冷酷。“我来之前就告诉阿跃,我到码头这里跟你见面,一个小时我不见我回去,就让他去找你。”
周星华眼神抖了抖。“你!”抬手就要打周景瑜,周景瑜面无表情把烟放到嘴上,视线望着海面说,“你敢动一动我,阿跃是个律师,正好可以给他证据,起诉你有意伤人。”
说这话,周景瑜看都不看周星华,她对周星华这对夫妻真是鄙夷到底。
想威胁周景瑜反被她呛声,两次话语都让周景瑜占了上风,周星华铁怒不可竭,气呼呼说,“总之,在月底周氏股份还不转到我的手上,我就让邓雅琴把莫汉成告上法庭,说他不养母亲,逼妹妹做情人给母亲生活费!”他狞笑着,“商人最看得声誉,我看莫汉成以后还怎么在商界混!”
周景瑜眉眼动都不动,像没有听见周星华这句话,她回到车上,倒车。
车子转过方向,就要开车,周景瑜放下车窗,对周星华说,“你也不许再打陈芳湄的主意,还有你那个老婆。”李梦乔是恨不得向外面供出陈芳湄做情人,丈夫有外遇这口气怎么忍得下,虽然她靠男人生活不能与周星华离婚,但也不想轻饶陈芳湄,要让人人知道她是情人,人人唾弃她,而且到时大家对李梦乔只会是同情。
并且,这里面有着利益。
起诉莫汉成并利用陈芳湄,要是周星华得回周氏股分,许诺过给她和邓雅琴一笔巨额酬劳。
周星华原本想跟周景瑜见面,是让周景瑜对他服从,把周氏股份交出来,想不到周景瑜却这么强硬,处处跟他作对。
周星华冷哼,“月底我拿不到周氏股份,即使莫汉成没有醒来,我也一样让邓雅琴状告他,让大家知道,你嫁给一个怎么不孝养母亲逼妹妹做情人的混蛋!”
周景瑜没有被吓到,汽车响着咆吼走了。
她回到公司,用电脑看冯素荷上庭情况。
庭审不对外,记者只能在外面等候,冯素荷从法院一出来,即使架着墨镜好几个保镖跟着,也推不开记者,被记者团团围住。
“冯小姐,海程项目真的参与洗钱,还是被陷害?”
“冯小姐,听说于建秀也插手海程项目,这是真的吗?”
“你的父亲与弟弟都没有现身来旁听,是不是与最近冯氏企业也陷进洗钱有关?”
“冯氏企业被爆出洗钱,是因为得罪人,还是冯氏表面是正当企业,暗地里——”
不等记者说完,冯素荷忍不住对这句记者怒吼,“够了!冯氏企业一直做正当生意!”
她不是别人这样抹黑家族企业。
不用说,放出这样的新闻,让冯氏陷进危机,肯定是于建秀对外面爆的料。
他被逮捕了,可是对外爆这种内幕,于建秀还是有能力做得到。
周景瑜特地咨询梁承跃,现在冯氏企业陷进洗钱危机,冯赵越救女心切,也会私下走动给冯素荷安排,冯素荷是不是真的能逃过牢狱。
梁承跃安慰她,“项目不是有莫汉成的几个举报人做证人。”
周景瑜不放心,“冯家即使要垮台,但冯赵越要是拼力救冯素荷,也还是会有转机。”
梁承跃看了看她,温和说,“你放松一点。”
周景瑜怎么能放松?
莫汉成现在还受伤,跟冯素荷脱不掉关系!
庭审不公开,梁承跃在律师圈子人缘不错,给周景瑜探听到消息。
和周景瑜想的一样,现在冯氏企业陷进洗钱危机,冯赵越处于一种企业要败了,不能再让冯素荷被抓进去这种心态,拼力给冯素荷周旋,案子可能会轻判。
周景瑜听了,沉默不语。
她的烟抽得凶,曾答应莫汉成戒烟。
现在这个承诺,她要改一改,要是他醒来,她此生都不会再抽烟。
与梁承跃分开,周景瑜车子往医院开,在半路下起雨,雨不大,但车前窗不一会就有一道道水渍漫下,要是不开车子雨刷,根本就看不到街道前方。
权势充斥着生活,她要怎么告诉莫汉成,怎么跟莫汉成交待。
对冯素荷实在恨得咬牙,太难受,她下车,淋着雨,对着街道大吼几声。
路人看她像疯子,不过此刻周景瑜也不想做正常人,如果她是疯子,伤了冯素荷她就不用被追究责任。
到了医院周景瑜浑身湿漉漉,水从头脸滴下,一路有人看着她,周景瑜不理,推开房间的门,趋向莫汉成,像往前一样,亲了亲他的手,脸亲昵脸向他的脸庞。
雨水太,莫汉成眼睫毛动了动,睁不开,但周景瑜没感觉到。
护士进来,她对周景瑜生气,这样一身雨水靠着莫汉成,莫汉成也会被冻到。
莫汉成仍然在做梦,天空下着雨,周景瑜还站在树下,不懂得去避雨,婚纱被雨水淋得团皱,她的头发也狼狈贴在额前。
他又气又心疼,不停的朝她的方向跑,颤颤的对她伸出手,勾不到她,但手仍尽力往前伸过去,想牵住她的手。
而现实中,周景瑜的脸颊濡湿,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她被护士哄走,正走到门口要关门,护士忽然抬起头惊叫周景瑜,“周小姐,他的手动了,他的手动了!”一边激动狂喊,按了键急忙叫医生。
医生跑过来,周景瑜被他们推开,坐在门外焦急等着。
她不安的走着,想抽烟,护士制止她。
她不知道莫汉成这样的反应,是好消息还是不好的消息。
就在她的精神紧绷撑不下去工,医生推门出来笑着告诉她,莫汉成这几天应该能醒过来了,不过他身子虚弱,醒来还不能出院。
周景瑜不停点头,眼泪扑刷而下。
她立刻给母亲电话,然后再给李秀丽电话。
对莫汉成来说,李秀丽就是他的母亲。
唐纯麦陪着李秀丽过来,路慧珍也赶到。
两个长辈第一次见面,各自都认识对方,只各自只对对方点了点头。
周景瑜担心两位会争吵起来,但她小觑这两位长辈,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形,她们不会像邓雅琴和李梦乔那样吵嚷,对对方有着基本的礼貌和分寸。
莫汉成睁不开眼晴,但能感知到外面了,他的手一直在微弱地动着,李秀丽激动,扑到莫汉成身上,也顾不到旁边有人,哭出了声。
周景瑜一点也不怀疑李秀丽是真心待周景瑜,李秀丽对她说过那样一番话,让她离开莫汉成,现在,周景瑜看着李秀丽抱着莫汉成流泪,对之前的李秀丽无法生气。
李秀丽爱莫汉成,所以,周景瑜从心底,也想真心跟李秀丽好好相处。
路慧珍也红了眼晴。
唐纯麦悄悄把周景瑜拉出去,她对周景瑜说,“我已经说服老妈跟阿姨,让她们不要再给你和莫汉成添乱。”
周景瑜愣怔,之前李秀丽让她离开莫汉成的态度非常坚决,看样子不可能轻易就被人说服。
唐纯麦叹气说,“我答应她们不再去找张泽宇,”看着周景瑜,“参加你们的婚礼,我就回美国。”
周景瑜也看向唐纯麦,她问的是,“你能放下张泽宇?”要是能放下,也不会在他成了逃犯还想找回他。
唐纯麦不答,半响问周景瑜,“哪天我们一块去喝杯酒?”
周景瑜点头。“你不是想认识我那个朋友?也叫上蒋空绕。”
唐纯麦恍惚笑了笑,又沉默了。
周景瑜见母亲走过来,想要告辞,唐纯麦忽然问周景瑜,“最近看冯素荷的官司,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周景瑜坦诚。“很漂亮很自信的一个女人。”
正因为漂亮自信,她才这么嚣张。
唐纯麦笑了笑,讪讪问周景瑜,“要是我还继续去找张泽宇,你——”会不会责怪她骗了两位长辈?
周景瑜苦笑。
她明白唐纯麦这样做是为了哄好两位长辈,不要再拆开她和莫汉成,但是,唐纯麦也不可能做到不继续去找张泽宇。
不过母亲近前,周景瑜不可能再跟唐纯麦聊下去,她与她告辞。
送母亲回家,路上路慧珍长长叹着气。
周景瑜看见母亲有了白头发,她开着车,一只手放在母亲手上,“老妈,近来我都没有去看过你。”语气充满歉意。
路慧珍看了看她。
车子停在院子的时候,她又对周景瑜叹气。“周星华每天回来给脸色,李梦乔住在这里,也每天吵吵嚷嚷,说我偏心,说我不爱儿子孙子,股份和你拿在手中。”
周景瑜动了气。“让他们搬出去!”
“可是——”路慧珍犹豫。
周星华的小洋房输掉了,又不工作,哪里可以挣钱养家。
周景瑜没有好脾气。她站在院子门口,厉声说,“李梦乔不是和朋友开间时装店吗?”
“你最近不回来,不知道,她这个人哪吃得了苦,开店也不过是挂个名义,其它业务都是由朋友管,她那个朋友前几天卷款逃走了,时装店转让给别人接手,李梦乔都不知道,前天她去看店,才知道这家店换了老板,那晚她回来就在客厅摔东西骂了一晚,说我无情,才养着你这么无情的女人,周星华是周氏公子,他也份拿到周氏股份——”
路慧珍没了以前的威严,对周景瑜絮絮叨叨说下去。
周景瑜难受。
母亲受了周氏企业失去的打击,现在人也老了,所以,她渐渐不再像是职场女性那样严厉,以领导者身份跟别人说话,而是成为一个普通老人,需要倾诉,需要有人听她在说话,陪着她。
周景瑜跟母亲进屋,等她睡着她才转头去找陈妈。
她问,“大嫂呢?”她需要跟李梦乔谈,让她搬出去。
陈妈支吾。
周景瑜沉声,“她是出去接星星两兄弟放学吗?”
陈妈犹犹豫豫,对周景瑜说,“少奶奶,她——”
周景瑜心情不好,耐心也少,板着脸,“陈妈!”
陈妈一个哆嗦,低着头跟周景瑜汇报,“少奶奶每天都出去购物,每天都大袋小袋提着鞋子衣服回来,她哪里管星星两位小少爷,她每天买新衣服,顾着打扮。”
不难理解,周星华有过外遇,李梦乔不想输给外面女人,想得回周星华的心,丢下星星两兄弟不管,每天都是逛街保养大手笔买衣服买手饰打扮自己,让自己更年轻更靓,这样才能抓住太夫的心,才能保住她少奶奶的位置。
靠男人生活的女人,一旦婚姻出现了裂痕,女人是会有这样的紧张,周景瑜只觉得可悲,李梦乔就是有这样的想法,即使周星华是个混蛋,她也不敢和他离婚。
周景瑜问陈妈,“今天大嫂也出去逛街没回来?”
陈妈对周景瑜说,“少奶奶去了韩国,要过几天才回来。”
周景瑜一怔。“韩国?”母亲不是说她回来哭着吵闹说时装店被朋友骗了吗,怎么又跑去韩国。
陈妈对周景瑜低声,“听少奶奶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好像是去整容。”
周景瑜彻底无话了。
李梦乔现在连以后生计都有问题,还这样挥霍。丈夫不工作没收入,她的店又被骗了,李梦乔却连好好打理以后生活的能力都没有,还一味以为只要她更漂亮,就能得回丈夫的心,继续做少奶奶,每天过着富贵的生活。
她的时装店被骗也只是一时生气愤怒,生气是因为被人骗了,并不是没有了这家店,以后没有了生活收入来源。
她和周星华真是一对夫妻,到现在还以为他们能拿回周氏股份。
周景瑜叮嘱陈妈好好看着母亲,李梦乔要是回来,让陈妈给她电话。
母亲说不出口让周星华搬出去,周景瑜就出面做丑人,让他们这夫妻另找地方。
不然,这对夫妻吃住在这里,母亲养着他们,他们成开不做正经事,挖空心思想要回周氏股份,还每天给母亲脸色,不能给老人一个安静的生活。
莫汉成醒来,周景瑜很欣慰,虽然他还说不了话,但能每天看到她。
他的眼神在询问冯素荷的进展,周景瑜总是转开话题。
连唇语莫汉成都用不了,但他紧抓着周景瑜的手,周景瑜能感到他在生气,让周景瑜交待冯素荷的事情。
他这么追问冯素荷,是担心他受伤这段时间,冯素荷跟于建秀是不是欺负周景瑜。
周景瑜对他盈盈笑着。“我很好。”
莫汉成仍然紧抓着周景瑜的手,让他交待冯素荷与于建秀,周景瑜只好避重就轻,“于建秀被逮捕了,冯素荷在打官司。”但没有说,冯赵越在替冯素荷打点,冯素荷可能会被轻判。
而且,梁承跃给她的消息,律师教冯素荷怎么周旋,冯素荷巧妙地把海程项目洗钱的大部分责任都推给了于建秀。
莫汉成不满意,一双眼晴盯着周景瑜,手在她的手心动着,周景瑜注意一下,才发现莫汉成在她的手里写字。
她一笔一划数着,他缓慢的写着,然后凑成这样几个字,“官司情况请说详细。”
怎么说详细?
要是说了,周景瑜担心莫汉成对仍不能逮到冯素荷感到生气,会影响到他的恢复。
周景瑜笑,拿过莫汉成写字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她说得柔和,不像在骗他。“我已经告诉你了,冯素荷在打官司,不过,你我都知道,她一定会被严惩。”
周景瑜说得认真,十分用心骗莫汉成。
而梁承跃给周景瑜带来消息,案子有了变化,于建秀出庭指控冯素荷。
于建秀也有他的律师,两人都派着律师精英团队为自己辩解,把海程项目洗钱责任推给对方。
于建秀被拘捕的时候并没有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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