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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爱成灰烬-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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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汉成的眼神掠过一丝寒。
为了平稳周氏股票动荡需要资金,他找于建秀,张泽定也得知了?
不过,莫汉成不会被张泽宇吓到。
他居高临下斜睨张泽宇,弯下腰拍着张泽宇的脸。
张泽宇吓得又一个哆嗦,他逞强说,“于建秀自从失去名峰集团,就跟洗黑钱和赌博有关,他的资金来源不正当,非法,”迎着莫汉成冷寒目光,张泽宇说下去,“只要我供出你跟这样一个人物有联系,不说传媒会引起轰动,就是有关部门,也会对你调查。”
莫汉成勾起唇角,说了这么一句话。“有能力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把事情擦干净。”
这话犀利还击张泽宇。
即使张泽宇知道他跟于建秀有关联系来往又如何,现在莫汉成已经跟于建秀断绝关系。倒是张泽宇,朱勤文为了能在周氏集团拉拢人心,不会出面替张泽宇摆平项目这件事情,现在,张泽宇被抓到,待在监狱是跑不了。
张泽宇吞了吞口水,威胁莫汉成,“不光是我,你以前跟于建来往,冯素荷也掌握证据。”
莫汉成本来跟张泽宇这样接话,没有保持沉默,是想延缓时间,不动声色等警方那边人员赶过来。
不过,此生,对莫汉成来说,有两件事情不能提。
一提,就让他不能镇定,就会动怒。
一是冯素荷。
另一个是,周景瑜。
冯素荷让他赔上婚姻,失去周景瑜,这笔账,他这辈子是跟冯素荷算不清了!
周景瑜是他上心的女人,有人只要提到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就像在他心里放了烟火,砰的一声炸开,让他不能平静。
莫汉成不想对张泽宇动手,然而,张泽宇这句话是在老虎面前点火,莫汉成腾地用完所有力气放在脚上,顿时,张泽宇感觉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他喘不过气,渐渐,眼晴爆裂血丝,双手用力要拿开莫汉成那只脚。
莫汉成弯下腰,对张泽宇一字一字,“冯素荷现在找上于建秀,过得不知多愉快,她对你都是过河拆桥,拿你当垫脚石,用完就扔。”
挑拔离间?
莫汉成不是不会,以前是不屑用这种卑鄙方法。
他和周景瑜有点相同的地方,不喜欢耍心计。做事一是一,二是二。
这话刺到张泽宇,他盯了莫汉成好一会。
等他回过神,莫汉成一拳就朝他挥过来,再把他拎起,朝他的右边脸重重一拳砸过去。
张泽宇嘴里吐出血,喊着痛。
痛吗?
莫汉成像听不到张泽宇叫喊,一拳拳砸过去。
他也曾有过一把刀插在胸口,痛得睡不着,气都喘不过来!
有过那样的瞬间,为了能让胸口的痛缓一点,他甚至有过想跪倒在周景瑜面前!
以往痛苦的画面一幕幕闪过莫汉成脑袋,他对张泽宇下手越来越重,张泽宇整个人摔向巷子一面玻璃,他把玻璃压碎,碎片割着他,不断对莫汉成怒骂。
莫汉成火冒三丈,走过去,要拎起张泽宇,张泽宇摸到一块碎玻璃,要从背后狠狠刺进莫汉成后背,就在那刹,张泽宇整个人眼晴瞪大,定定的眼晴动也不动,视线瞪着莫汉成后面。
剑刺进张泽宇胸膛,腥味在四周弥漫。
周景瑜还是不放心莫汉成一个人在那里,她没开多远也把车开回来了,看到莫汉成的车停在小巷路口,她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从后备箱拿过弓箭。
她经常去郊区骑马射箭,车子的后备箱都放有骑马的衣服和弓箭。她的箭术不错,找到他们,可以一箭就射杀张泽宇,在这里把张泽宇弄没了,可是,周景瑜不想意气用事这样做。
她射伤张泽宇,是不想让他伤害莫汉成。
莫汉成回过头,神情凝定对面那个女人。
周景瑜站在离他有好几步远,淡淡月光洒下,天空的月亮很浅,像一抹影子在天空留连不肯移开。
莫汉成以为周景瑜被吓到,他对她招招手,让她过来。
周景瑜缓步走过去,冷嗖嗖凉意穿过身子。
因为没有路灯,而是借着月光,周景瑜不能肯定,她的箭是不是射偏。
她看了张泽宇的伤口,莫汉成把她拦起来,一只手横过她的腰,抱了抱她。他的声音很轻,但沉稳的力量可以打消周景瑜紧张。他说,“伤口靠近手臂,他不是没气,只是吓到晕过去。”
周景瑜还是看着张泽宇,莫汉成拥着她的力度紧了紧。安抚她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他抵着周景瑜头顶说话,热气喷在周景瑜额前流海。他说,“女人,你真大胆,只有月光,你也敢放箭。”箭再偏一点,张泽宇就没了。
周景瑜抬头看向莫汉成,眼神带点迷惘和不清醒。
她竟然拿箭伤人?
张泽宇确实做过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是,刚才那个时刻,她可以叫出声让莫汉成躲开,这样张泽宇就不会拿碎破璃伤到莫汉成,但周景瑜没有,她想都不想就拿起手上的箭瞄准张泽宇。
她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莫汉成仿佛知道周景瑜为什么会不像她以前那样冷静,为什么这样做,他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很快就把她放开。
吻像蜻蜓点水,唇只碰到周景瑜头发就离开,以至周景瑜都不知道莫汉成有亲过她。
就在这时,莫汉成身子僵了僵。
周景瑜转过身看过去,不等她看清对面那个人影,手上她的弓箭就不知不觉被莫汉成拿到他的手上。
几站就在这个时刻,警笛也跟着由远而近。
血的腥味让周景瑜头晕,她轻声问莫汉成,“那是冯素荷吗?”
莫汉成不看她,但一只手放在周景瑜身后,像用力扳着周景瑜肩膀,让她不要害怕。
警察这时走过来,莫汉成跟对方说了几句,他和周景瑜离开。
两人从冯素荷身边擦肩而过,莫汉成陪周景瑜走到她的车边,给她打开车门,关上车门的时候,他俯在车框对周景瑜说,“明天醒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持你只是路过现场,什么都没有做过。”
周景瑜听得心慌。
她看了一眼莫汉成身后,冯素荷还站在那里。
月光下,冯素荷狠毒的目光像团火,遥遥射向这边。
周景瑜紧张问,“我是不是防卫过当?”是不是不应该拿箭射伤张泽宇?
莫汉成还是那句话,“记住,你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以前是律师,而且拿箭的人是周景瑜,旁边又出现一个冯素荷,出于谨慎,莫汉成提前叮嘱周景瑜,而且在冯素荷没有发现的情况之下,悄悄拿过周景瑜手上那把弓箭。
张泽宇被送去医院,第二天周景瑜就听到消息,莫汉成被警方传讯。
周景瑜当时在现场,也被叫去问话。
她选择相信莫汉成,竭力让自己从容镇定面对,老实跟工作人员交待昨晚整个过程,她是如何发现张泽宇,然后到她出现在现场,只是,她听莫汉成的话,省去了她拿弓箭这一段。
问完话,周景瑜走出派出所。
冯素荷倚在门口墙壁,在周景瑜背后冷冷说,“张泽宇还在医院,昏迷没有醒来。”
也就是,张泽宇生死不知。
周景瑜听了,吸一口冷气,整个人打了个冷颤。
要是张泽宇出了什么事情,她和莫汉成都扯不开干系。
不过,周景瑜仍然镇定往前面车子走去,没有搭话。
她的双手放进大衣口袋,缓缓握成拳。
这时,她才明白莫汉成昨晚为什么对她说这句话,让她不要承认,只说她只是在现场。
冯素荷不关心张泽宇,也不心疼,反而是张泽宇昏迷,让周景瑜和莫汉成都要为此事背上罪名。
她走过来,挑着眉笑,“过失杀人,要做多少年牢?”说着,红唇一撇,轻哧出笑,扳着手指数起来。
周景瑜一拳就要朝冯素荷挥过去,忍到牙齿发颤。
莫汉成猜到周景瑜也会被叫过来问话,他的车停在街道对面,在等着周景瑜。
周景瑜不理冯素荷,一言不语回到车上。
她一脚踩油门,汽车朝街道飞出去。
她抓着方向盘的手瑟瑟发抖,在另一个路口,她把车靠路边停下,从车抽屉找出烟,找了半天,找不到打火机,她气得一脚拍方向盘,车子喇叭震到响。
一个人影晃过,坐进来。
他给她点着烟,低低笑。“怕成这样,就不要英雄救美,”笑忍不住,他打趣她,“哦不,是美人搭救落难英难。”
周景瑜扫过去一眼,是莫汉成。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莫汉成也给自己点着一支烟,还是低声笑。“这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复杂在于现场出现一个证人冯素荷。”
周景瑜没好气。“你不怕?”要是冯素荷掺合,两人说不定会背上罪名。
莫汉成喷出一口烟,偏过头凝定她。许久,他摇摇头,眼角含着笑。
周景瑜生气,正要开口,莫汉成打断她,神情严肃,可是话里带着笑意。他说,“要是坐牢,我们两个坐牢,倒可以成为一对牢犯夫妻。”他不知不觉说漏了话,虽然是开着玩笑,却是泄露一点真心,他说,“你要是坐牢,秦青亚一定会把你耍了。”到时,他们就可以做一对监狱夫妻。
所以,这就是他开心的原因?
周景瑜皱眉,觉得莫汉成的逻辑太欠扁。
哪有人一起坐牢会开心,可是对莫汉成来说,不管在什么环境下,不管是在别墅还是在监狱,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他就觉得像生活在蜜糖中。
第226章 与秦青亚分手
车厢陷进一阵说不清因由的静寂,烟雾在车前窗缭绕。
周景瑜放下车窗,冷风灌进来,她缩了缩脖子。
莫汉成侧头看了看她。
他按熄香烟,丢到窗外,声音透着沉稳。“你按计划搞定那几个想拿到海程项目的对手,其它事情你不用管。”昨晚用箭伤人这件事情,不用周景瑜操心。
周景瑜点头。
莫汉成下车,走了一步回转头问周景瑜,“可以办到吗?”
周景瑜又点头。她笑笑,“商人做生意都是讲利益,围线利益进行,我想能说服他们放弃这个项目。”
他的眼晴凝定她。“这么有自信?”
周景瑜对这几家公司做了详细资料,她说,“想让他们放弃海程项目,只能给他们更大的引诱。”不然,鱼饵放得太小,别人凭什么不竞争海程这个项目。
莫汉成听到这里,知道周景瑜心里有她的策划。
他望着她的眼神有点迷蒙,工作伙伴,她是称职的,她的能力,他也不怀疑,只是,她仍然没有和秦青亚分手。
他稍有点笑意的脸转冷,大步走向后面他的车,像要摆开脑海里冒出的念头,控制不住会质问周景瑜,她为什么不离开秦青亚。
和莫汉成想的那样,冯素荷出现在现场,有她指证,莫汉成有蓄意伤人嫌疑。
周景瑜和梁承跃碰面。
梁承跃自从巴黎回来,神采奕奕,平常温和的他,脸上也不禁散发一点光芒,周景瑜细细打量梁承跃。这大概是梁承跃和叶翠枝相处,渐渐走出之前那段感情的阴影的原因。
周景瑜想开他的玩笑,但又顾虑这样做,会让梁承跃想起他从前对她这段感情。于是,周景瑜谈正事。
她把那晚张泽宇的事情跟梁承跃说了,她说,“是我射伤张泽宇。”
梁承跃给她斟咖啡,看了看她。
周景瑜焦急又问,梁承跃坐在她对面,看了她一会,微微拧眉说,“就按莫汉成说的办。”他深意注视周景瑜,“他以前是律师,跟警方这边懂得怎么跟人说话,而且,既然开庭,莫汉成也懂得为自己撇清关系。”
周景瑜沉默。
梁承跃说,“交给他吧,即使冯素荷在场做证人,莫汉成也懂得在庭上怎么跟冯素荷周旋。”案子开审在庭上说话是要讲究方法,有的律师很懂得一些伎俩,为他的当事人辩解,不动声色转开陪审团注意力视线,把黑能说成白,而且现在张泽宇是醒了,对莫汉成更有利,莫汉成在庭上说话这种伎俩手段,他也不是不会。
周景瑜握着咖啡,杯子热度传到她的手心。
梁承跃见她还是紧张,想了想问她,“你和秦青亚——”
周景瑜感激梁承跃没有问起关于她那个孩子,梁承跃体贴到自从知道她曾怀过孕,之后过程他就没有再问起这件事,两人心照不宣,再也不提起。
周景瑜用手抹了抹脸。她说,“我需要去英国一趟,”握住梁承跃的手,郑重说,“莫汉成案子开庭这件事,你帮我看着他。”必要的时候,给莫汉成帮忙。
梁承跃拿起咖啡,放到唇边,没有喝,眼眉抬起,看了周景瑜一眼。
不需他再问,他也知道周景珍的心向着谁。
周景瑜到了英国,是傍晚时候。
下了飞机,她把手上一个地址递给计程车司机,一个小时后,车子到达目的地。
周景瑜付了车资,抬头望着四周葱绿树树森间一幢独幢公寓,她吸了口气,上前按门铃。
佣人过来开门,周景瑜说了名字,意外的是佣人认识这个名字,立刻热情请她进来。
周景瑜得知秦青亚出去了还没回来,她站在院子外面等他。
冷,周景瑜不停跺脚呼气,圈紧脖子上围巾。
英国似乎从来没有阳光明媚时候,总是雾气重重。
不知等了多久,周景瑜坐在行李箱上疲惫打盹。
梦见莫汉成被套上枷锁,走向监狱,砰,监狱门关上,这声震得周景瑜魂魄俱散醒来,她差点跌到地上。
一个笑声从她旁边冒起。
温文的笑意低沉,但掩不住愉悦。
那是秦青亚。
她又忽然出现了。
她总是这样不远千里过来,如果她是在追求男人,这种简单也说得上有点傻的行为,秦青亚不是不带点感动。可是,她不是来追回他。
然而,他仍然风度翩翩,没有质问周景瑜来这里的原因。
他请她进屋,让佣人给她一大杯热咖啡,周景瑜把咖啡喝完,身子有了点暖意。
她皱眉说,“这里还没下雪,人就要结冰。”
秦青亚坐在客厅沙发,双手搭在沙发后背,笑吟吟望着她。
很难想像,单纯见到她,都能让他精神一振。
开始,开始不是这样的。
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找一个让他感到舒服不对他耍心计的女人。
周景瑜也从不利用他的身分和人脉为自己谋利,这样的女人独立,可以自己养自己,她有能力给自己不错的物质生活,她唯一做不到的,就是掌控不了爱情。
爱情这种东西,确实不像工作,有能力有才华,就能谈一场顺利的感情。
他知道周景瑜这次过来,是要跟他谈分手。
可是,周景瑜进到门,也不谈起这个话题,而是笑着陪秦青亚一块吃晚餐。
这样的做法很合秦青亚的胃口,不是千里过来,见到他就做出伤心样子,或一脸怒气跟他说分手。
他们两个人的相处确实像老友多一点,秦青亚装不知道周景瑜用意,吃饭时候,问周景瑜要不要留下来几天。他说,“这几天我也正休假。”
周景瑜想也不想就点头。
她那么远过来,是要跟秦青亚谈判分手,但直到现在,周景瑜还是把主动权交给秦青亚,让他提出来。
秦青亚在心里叹气,可惜,连分手也不想和他撕破脸两个人下不了台的周景瑜,对他没有动过一点心。
分手时候,女人会愤忿问男人,“你爱我吗?你爱过我吗?”
现在,不甘心的秦青亚也想问周景瑜这句话。
吃完饭,周景瑜陪秦青亚到门口海边散步。
风拂着海腥味吹过来,周景瑜很少修剪头发,短发已经成了长发,乌发漆黑,被风吹乱。
周景瑜不停捋过额前被风吹过的头发,秦青亚走到前面几步远,回过头笑望她。
秦青亚的笑总是微微,眼晴有一点,嘴角也有一点,很少哈哈大笑,但这样一点笑意失了更显儒雅,而且,让周景瑜感到亲切。
他问她,“刚下飞机,要不要休息?”
周景瑜笑着摇头,海风吹过来,让她清醒不少。
她戴上手套,拉紧大衣,把手放进大衣口袋,这样暖和不少。
海浪拍打沙滩,沙子被海浪洗净,周景瑜很喜欢大海,秦青亚不管国内还是海外的房子,都是靠海。
她捡起贝壳,吹了吹里面沙子,把贝壳放到嘴角,吹了一个哨子。
秦青亚忽地停下脚步,周景瑜朝他眨眨眼,再吹了几声。秦青亚心里不是滋味,她比他刚认识她那会,活泼了。
而他虽然在英国,可是周景瑜的事情他都知道,也知道她回到周氏企业。
不知谁说过,注意一个人太久,也会成为习惯。
他让手下关注她的一切,向他汇报,一是关心她,二,是自私一面,想知道周景瑜会不会劈腿,与莫汉成发展感情。
他想不到的是,周景瑜和莫汉成规规矩矩,而她要求分手的方式,是她不远千里过来英国找他。
到了这个年纪虽然爱情不是排在第一位的秦青亚,也免不了妒忌。
他忽对周景瑜说,“要是你对莫汉成三心二意,我们——”他不用避开她到现在,就提前跟她分手了。
人就是这么矛盾。
一方面,他希望周景瑜爱上他。
另一方面,又隐隐希望周景瑜对感情专一。
事实是,周景瑜如他想的那样,在感情里不懂得转弯,十年如一日对待莫汉成。
对待感情态度不强求,也顺其自然的秦青亚,面对这样的周景瑜,内心复杂,不知是要放开手祝福周景瑜,还是继续强行她留在他身边。
周景瑜捡起另一个贝壳,递给秦青亚,让他也吹起哨子。
秦青亚才不会有这种幼稚行为,他好笑皱眉,周景瑜不管,把贝壳放到他的手上。她笑,“哨子声音很好听,不是吗?”说着,她做示范,开起吹起她手上那只贝壳。
好听是好听,但秦青亚不会像孩童做这样的事情,周景瑜笑着拿过他有贝壳的手,把他的贝壳放到他的唇边,笑说,“快,我给你伴奏。”
秦青亚望着握住他的那只手,忽而低下头,吻了吻周景瑜的手背。
周景瑜浑身一个打颤,不等她反应过来,秦青亚黯然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说着,也不看周景瑜,往岸上那幢房子走去。
海浪扑扑涌上来,一阵阵拍打着沙滩,月色之下,秦青亚的身影高大,但显得有点寂寥,伤感。
周景瑜以为自己看错,她擦了擦眼晴再看过去,秦青亚被小路树林掩住。
刚才他还有兴致,现在他丢下她走了。
周景瑜跑过去,小心问,“你不喜欢贝壳?”以为刚才她固执让他吹哨子,惹到他。
秦青亚转过头,目光灼灼望着周景瑜。
他说,“我给你订机票,搭明天最早一班飞机回去。”
“我——”周景瑜犹豫。她说,“我答应过你,”又勉强笑,“我玩几天再走。”
秦青亚有心事,眉皱得深。好一会,他摇摇头,“不,你明天最早一班飞机,我不想再见到你。”
周景瑜明白,他这话是已经同意跟她分手。
她十分感激,又觉得愧意。她歉疚说,“对不起。”
以为他开始讨厌她,事实是,让她多留几天,秦青亚不会再放她回去。
他沉默回到房子,周景瑜默默跟在后面,佣人见到她,走过来对她说,她的房子已经准备好,在楼上。
周景瑜洗澡,在房间呆坐了好一会。
觉得对不起秦青亚,以后,她会为放开这样一个男人而后悔吗?
她不会后悔。
每一个选择都没有人强迫她,都是她自己做的选择。
以后,她和莫汉成成就能好好过下去吗?
谁知道呢。
生活是一天天日子叠加,爱情是命运,不是你有心就能谈得好一场感情。
她睡不着,朱烟给她电话。
朱烟心情不好,失业失恋,电话里声音醉熏熏。
她到这时才知道周景瑜在国外,她嘟嚷几句挂了电话,周景瑜不放心,大半夜给蒋空绕电话,让他到酒吧去找朱烟。
周景瑜拿起外套走到院子,坐在草坪抽烟。
这里的花园也种了各种玫瑰,夜里充满芬芳,周景瑜嗅了嗅花香,把烟放进嘴里,深深抽着烟。
天上只有一两颗星星,远远的闪着光,像周景瑜手上那支烟,烟那点光忽亮忽暗。
秦青亚站在他房间窗户看了周景瑜许久,他不会冲动走出去,恳求周景瑜为他留下。
然而,爱一个不聪明的女人,他又不欣赏。
朱勤文一直不满在周氏到第二股东这个位置,对莫汉成处心积虑,集团内部拉拢结派,不停为难莫汉成,给他压力,要是周景瑜愿意,他可以收回周氏企业,送给周景瑜。
机场播报广播,让客人登机,周景瑜四周看了看,很想在这些人中找到秦青亚身影,想对他说声抱歉,最后,她在上飞机之前,拿出手机想给秦青亚发个简讯,再次说声对不起。
第二天周景瑜醒来,因为班机很早,她来不及等秦青亚起床吃早点,她匆匆喝了杯咖啡就出去叫计程车。
没有。
无情给了他,连让他帮忙的机会都不给他。
而周景瑜太独立,任何事情亲力亲为,哪怕是被生活各种琐碎弄得心都碎了,也不对秦青亚吱一声。
她多情又无情。
是秦青亚。
不管一个男人多大方,对爱情已经练习到顺其自然不强求这种境界,但也会对这段关系有占有欲,希望周景瑜来恳求他出面帮她摆平她生活的各种问题。
可是,周景瑜也想到这一点。
多情给了莫汉成。
周景瑜看着简讯,呆了好一会。
周景瑜这点聪颖,秦青亚不是不恼怒。
秦青亚一直在书房,听见周景瑜起床,听见她跟佣人说话,然后,她走了。
他小气了一回,没有做到一向的对女人绅士,让司机送周景瑜到机场。
手机打开,一个简讯进来。
哪怕是只有一秒对他动摇,闪过一点爱的火花,也没有。
他这么内敛稳重,很少发表他对爱情的不满和看法。此时,他对她说,如果你对我动过心,哪怕只有一秒,或者,不到一秒,只是转瞬即逝的短暂瞬间,我一定会冲到机场把你留下,不顾一切把你带回来,不管有谁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坚决把你带回身边,即使莫汉成出现在机场,我也会动用一切手段把你带回来,不准你离开我。可是,你没有。
周景瑜坐到快天亮才回到房间,秦青亚一直没有出来,等她的脚步消失在楼梯,关上房门,他才离开窗户,走到书房。
他们相处交往这一段时间,即使她有过心碎,寂寥,孤独,也不曾对他有过意乱情迷。
周景瑜大概知道秦青亚喜欢英国,因为他到海外出差,经常会到英国居住一小段时间。
只要她出声,秦青亚可以让冯素荷关进监狱。
这样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已经过了为爱情冲动失去理智的时候,男人成熟意味着,喜欢一个女人不会强求,不会苦苦把她留下。
周景瑜到机场,天还很早,望远一点的地方,都是雾气。
周景瑜在国内发生的各种事情,他都知道,但他从不替周景瑜出面解决,你能想像他的这种心理吗,他希望周景瑜被这些困难屈服,来找他帮她解决,来跟他谈条件,这样,周景瑜就欠了他的人情,他就可以跟周景瑜开条件,让周景瑜对莫汉成彻底死心。
冯素荷和冯赵越这些人,他的人脉和势力足以对付。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求人帮忙不如求己,求了人,就是谈判,谈判就会带有条件,就要答应别人一些事情。不要以为对方是富豪,你跟他交往,就可以提出各种条件,提条件也要看资格和资本。
第227章 法院门口莫汉成的热吻
周景瑜回到国内,并不一下飞机就去看莫汉成。
她睡了足足一天一夜。
很久没睡过踏实的觉,一颗心像永远浮在半空,空空荡荡。
早上门铃把她吵醒。
她揉着惺松睡眼去开门,却原来是对方敲错门,要找隔壁邻居,按到她的门铃。
对方是个年轻女人,对她歉意笑笑。
周景瑜好脾气,也笑,并不责怪别人打扰她的睡眠。
她睡得足够,浑身筋骨似进过按摩院,浑身说不出的轻松。
是的,不与秦青亚分手,心沉甸甸,每见莫汉成一面,都觉得对不起秦青亚。天知道秦青亚有没有爱过她,不过,他对她有着诚意。
不然,他们交往这段时间,他可以强行跟她亲昵,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
窗户大亮,周景瑜看过去。
下雪了。
雪洁白晶莹,纷纷扬扬从天际飘洒过来。
真美。
周景瑜推开窗,深深吸了口外面清新空气,冷扑过来,她走回客厅披上外套,茶几表面是玻璃,玻璃映着她的脸,她的眼角嘴角都舒展开,浅浅又很真实的笑意在她的脸庞浮现。
周景瑜呆了呆。
她竟不知她在笑。
看了看手表,还未到中午。
莫汉成的案子在早上开庭,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周景瑜不去,她又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闹铃在十一点钟响。
周景瑜补足了睡眠,起来精神奕奕,用心化妆,选衣服。
梳妆台一排口红,周景瑜特地要了橙红,这款唇膏让人看起来年轻,明艳,火热,再涂点腮红,刷下睫毛,妆容简单干净,就这样足够。
将近十二点,她的车缓缓开进法院。
她把车停好,法院门口走下一簇人,喧哗吵闹,记者和摄影师也在其中,拿着话筒戳向一个人,不停问他问题。
周景瑜就站在下面,站在车旁,看着台阶上面的法院门口,在这喧哗人群中,不管记者怎么围拥提问题,男人都脸容冷肃不发一言,双手放进大衣口袋忽匆走下台阶楼梯。
当他抬头,整个人震了震。
自从他的案子开庭,周景瑜不给过他一个电话,也不来找他,她也不过来旁听,在他心灰意冷时候,她站在车旁,风吹起她的头发,一脸笑容。
莫汉成皱了皱眉,要拐向街道,一个声音自他背后大声响起,“我现在是大龄剩女!”
莫汉成听是听了,一时没领会这句话意思,继续拧眉往前走。
几秒之后,像雷从头顶劈过,他猛地停住脚步。
他回过头,瞪着周景瑜,恶狠狠地问,“你说什么?”
周景瑜对他歪着头,笑着答,“我33岁,是一个剩女。”也就是,她跟秦青亚分手了,现在是一个人。
四周刹那静下来。
众记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呆怔怔望着两人。
在记者一双双眼晴中,莫汉成大步朝周景瑜走,手把周景瑜捞过来,不等众记者惊讶眨眼,莫汉成狠狠吻住周景瑜,舌像钉子窜进周景瑜,强悍的功势让周景瑜也顾不得形象,发出一声呜咽。
雪纷纷扬扬,记者们愣愣看着莫汉成热吻周景瑜,天地间只剩下衷情。
终于,有个记者羡慕地吞了吞口水,“这是我出现幻觉吗?还是面前有导演在拍电影?”
另一个小声说,“是真的,莫汉成在舌吻景瑜。”声音也掩不住羡慕,羡慕是因为看到这样一个帅气高大男人热吻女伴,哪个女生不芳心乱跳。
周景瑜心跳得快,脸红得要炸了。
她红着脸说,“记者在看着。”
莫汉成长长睫毛挑起,看她一眼,吻离开她,但大手紧抓着她的手,把她带进她的车里。
甩开记者,车子往路边靠停。
一路上,莫汉成一直抓着她的手,单手开车,现在,也还是把她的手握着。
周景瑜的手酸麻,动了动。
莫汉成下车,绕到另一边给周景瑜打开车门,两人走进旁边餐厅。
莫汉成语气狠狠,“我饿了。”
像有点在凶她,周景瑜看了看他,莫汉成别转脸,给她拉开椅子。
自从跟她分开,他吃没吃好,睡没睡好,现在,两人合好第一件事,就是觉得肚饿。
点了一桌菜。
可是,菜上来的时候,莫汉成不狼吞虎咽,目光动也不动盯着周景瑜,似在思索着什么,眉宇深锁。
周景瑜问,“不是说饿?”
莫汉成的眼神直勾勾,深刻剜着周景瑜。
他问,“你不是在开玩笑?”真的跟秦青亚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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