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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不绝对-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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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遗憾,并不在于自己有没有砌好房子,而是后悔家中第二胎又生了个男孩。陈妈妈年轻轻做了寡。妇,只因为陈之是个男孩。
也许,陈妈妈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这个小儿子,所以才狠得下心。
陈之眼巴巴地望着那长得看不见尽头的甬道,他多么希望有人在外头叫自己的名字,希望有人会来看他,可是再也不会有了。丁漠染早已经抛下了他,奔向了幸福的远方,至于沈月,她大概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小月,我是看了你的短信,才巴巴地赶来的啊,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他有气无力地叹息,可是这份辩解,沈月再也听不见了。他浑浑噩噩地飘了那么多年,他一心一意地认为自己爱着丁漠染,可是等到放下一切才发现,他心里居然惦记最多的还是沈月,多到牢不可破。他从洪庆生手里拿到追踪器的时候,第一时间便用在了沈月身上,他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在沈月身上做了个实验,却没想到日日夜夜的相守与折磨,已经成为惯性。
他在沈月身上用上那些伎俩,最初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舍不得。
他居然是爱着沈月的。
只是这份爱,他和沈月没有的发现。
他们的心和眼睛,都瞎了。
……
绑架案的源头追溯到物业公司招标这件事上,严笑冲姚琅发了一大通脾气,炸毛状态的严笑,差点将整个野相游园都夷为平地。
“姓姚的,你现在就跟我滚回你们姚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严笑拎着姚琅的衣领,将他横拖着往外面走,严爸爸严妈妈担心儿子会旧病复发,拉着丁漠染一路跟出来,反倒遭了一顿狠骂。
“你们带她出来做什么?她身上伤还没好!”严笑一记眼刀,顶着二老赔笑的老脸杀过去,“你们明知道这破房子没有物业公司,就多派几个保镖守着也行啊,你们倒好,躺在金山银山上睡得比死猪还沉,还好这次是遇上了几个笨贼,要是遇上个聪明的,我现在就得去殡仪馆了……你们到底长了心没有!”
“笑笑……”严爸爸无奈地退了两步,将丁漠染放在了最前头挡着。旧账不好算,他赔着丁漠染夜半“捉|奸”,又去书房翻箱倒柜,熬到凌晨,就有点支持不住,毕竟年纪大了嘛,哪还像年轻时候可以整夜地癫鸾倒凤,至于严妈妈,睡美容觉习惯了,两边夹着耳塞,雷霆都震不醒,这能怪谁?
二老对丁漠染这个媳妇是挺过意不去的,可是儿子脾气怪,到头来还是媳妇镇得住场,关键时刻,明哲保身,只能把丁漠染推出去了。严妈妈挤了媳妇儿一下,小声道:“染染,你看着笑笑,别让他搞出人命,我们先回屋里了,要是真有什么不对劲,我们给你报警。”
说完,拉着严爸爸一哧溜,蹿回屋里去了。
严笑的手指掐在姚琅脖子上,姚琅的舌。头比黑白无常的舌。头还伸得长些。
要死了。
丁漠染本来还有些生气,看见严笑这样,又感到有些好笑,她没劝架,也没再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两人,不作声。严笑被她这样看着,顿时如芒刺在背,摁在姚琅脖子上的力道,不经意就松了些许。姚琅像扯风箱似地倒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含着眼泪咳得上续不上气。
“咳,咳咳……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四只手八双脚,你又让我去招标,又让我去查陈之的下落,我能顾得了哪边?不请代理公司怎么干得下去?现在你也没事,你老婆也没事,陈之也被绳之以法了,还想怎么样?难道真让我去杀了他?”
姚琅到底是比严笑大几岁,处事没那么冲动,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事不关己,他心里只有严笑一个人的安危,丁漠染和陈之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他压根没放在心上。理性的解决办法就是,把陈之送走了,让他改头换面滚出国,滚得越远越好。
谁知道会功亏一篑。
严笑当然不可能让姚琅去杀人,要杀也是他自己亲自动手,只是……他想起在酒吧街查到的那些事,猛地反应过来,整个人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噌”地一下跳得老高。
那边厢,丁漠染终于有点看不下去了,冷冷地哼了一声:“玩够了没有?严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同我解释?”
为什么半夜跑出去,为什么手机里还有女人XXOO的声音?为什么他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海边?还有,他之前说大学城什么什么的……全都没有解释清楚。知她平安之后,他只会哭,像一个子回到了三岁,回到家里寸步不离地跟着,连洗澡都要挤在一块,丁漠染看着心软,一早忘了去抱根问底,结果……丁漠染很不习惯严笑那种护妻狂魔的加乘状态,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麻烦死了。
解释?对了,他好像确实忘记了一点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呢?严笑的表情有点懵,懵过头了,就有点可怜巴巴。
丁漠染回忆起他昨天那股粘乎劲,登时头皮发麻,正打算把两个大男人丢在外边吹风,一转头,严笑突然“哎呀”一拍脑门,叫道:“有件重要的事情忘记说了,汤臣他跳楼……”
哈?
丁漠染和姚琅同时跳起来,这次姚琅的反应比丁漠染快多了,还没等她出声,他已经跳上车,一轰油门撒丫子跑了。
丁漠染回味过来,上前扯住了严笑的衣袖:“你前天问我在不在大学城,是因为汤臣?他……他出什么事了?”一边说一边推着严笑往停车场走,可是严笑却顺势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拐了一个弯,往野相游园的大门去。
他的表情已经拧过来,变得和记忆里一样冷淡矜持,可是再也抹不去也印在丁漠染脑海里的事实——严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理性,遇上自己的感情问题,他能化成一团水,不过,要不因为这份感性,他大概也不会执着地寻着她那么久,为她写日记,为她做了那么多笨拙而执拗的小事,他骗得她签了一份无效合同,骗得她爱上了他。
到底是谁救赎了谁?
“汤臣那边有姚琅去看着就行了,他没事,从三楼掉下来,摔了腿,住在学校附属医院里……”
“究竟是什么事?”
“感情的事。”
“他和姚琅?”
“啊……嗯。”
“你那是什么语气?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严笑,你好像还有很多事情没向我代交……”
☆、115 每个人都有病
野相游园的主卧室里,换上了大红色的四件套,一向素净的窗帘也被换了下来,换成了喜庆的颜色。
床头陈列着一整套金光闪闪的刑具,金色的烛台,金色的皮鞭,金色的绳索……被揉得皱巴巴的床单上,放着一条被绑得漂漂亮亮的美人鱼,男的。
幻想过一万遍的新婚之夜,居然会是这样。
严笑有点想哭。
他想起第一次他把丁漠染压。在身子下边,用皮带缚住了她的手,那时候的他充满了王霸之气,全然是狗血小说里描绘的霸道总裁样,可是风水轮流转,不小心,就换了一个边。丁漠染平时也不知道看了些什么杂书,竟学得一手打结的神技,他才进房门,就被丁漠染绑成了粽子。然后……然后丁漠染就自己坐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起了《五十度灰》。
古早的剧情,傻白甜的女主,配上邪气霸道的总裁大人,这完全就是他的人设嘛。这电影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严笑在床上打了个滚,翻身跪起来,凑到丁漠染身边,却被丁漠染推了一把,他一时没稳住身形,“砰”地一下重又栽倒下去,努力使出鲤鱼打挺的功夫想要站起来,却差点闪着腰。他禁不住哀号:“老婆大人,你不是这么残忍吧?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你不会打算一直看着别人滚来滚去吧?美色当前,要学会享用……”
“美色当前,你还要不要脸了?”人设崩塌之后的严笑根本是个幼稚鬼,丁漠染已经放弃治疗了。她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走向严笑,严笑特别乖巧地挪了个位置,让丁漠染坐到了他身边,他躺在那儿,眉眼里全是乖巧,只是忍不住抬起唯一能动的膝盖,不依不挠地蹭着丁漠染的腰,一副邀。宠。的模样。
丁漠染最近和【蒜勒】研究了不少纯爱小说,眼见此情此景,竟有些把持不住。相公抖M的时候真要命。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故意不去看他,板着脸和他算旧账:“昨天是谁说结婚头一天不能见面的?”
严笑乖乖地答:“是我。”
丁漠染怒道:“那你昨天……”
严笑赶紧道:“我们昨天也没见面啊,我是从后面……”
丁漠染返过身来,恶狠狠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严笑喉结滚动,干巴巴地叫了一声:“我们确实没见面,你自己回忆回忆。”
丁漠染想起昨晚的旖旎风光,就忍不住脸上发烧。严笑拿着那几个问题,吊牢了她的胃口,就是藏着掖着不说,只顾缠着她,各种胁迫各种耍赖,一向清贵的严氏大公子,生生变成了个地痞无赖,丁漠染从来不知道,严笑的体力会有那么好。
她曾经以为俩人在一起那么久,也算是老夫老妻了,结个婚不过是走走仪式,拉拉过场,哪知道火力全开的严笑根本是个泰迪精。
严笑那张禁|欲的老干部脸,配上这一身反差的天赋,丁漠染只能大呼失策。
好不容易联合各路亲友反客为主,得了个机会让她整回去,哪想到这货居然用这么不要脸的方式臊她。
丁漠染凶巴巴地道:“严笑,你今天是不想活了。”
严笑眼眉含春,柔声道:“好啊,那你让我死在你的手上。”
丁漠染避开了他的膝盖,却没有避开他的手,他将她猛力拉下,翻身压了上去,绷在他身上的金色绳索,不知道为何全都松开了,变成了一道道嵌在洁白衬衫上的光和影,丁漠染才想起,黄金是延展性最好的金属,圈在他身上的金索,远不似想象中那么牢靠。
严笑的手指碰着了她衣裙上了拉链,随着一阵轻响,她又再被热浪吞没,她挣扎着,却不曾真的用力,严笑与她耳鬓厮磨,一点点地说着悄悄话,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跨过了时光的隧道,驱散了回忆的阴霾:“染染,我终于找到你了,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
他的吻落下来,温存的力道,令她在那一瞬软成了泥,他的语声轻松,却蕴着一个沉重的愿望:“也许回忆无法替代,可是染染,我真心地希望,你的时光里一直有我,从一开始就有我,我们一起去吃饭,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吃宵夜,一起晚自习,我们有共同的回忆,不是拼凑起来的,是一心一意经历过的……”
丁漠染在他身下绽放着,无声地收紧了臂弯。
红色的热浪里,只剩两副皎洁的灵魂,在月光的影照下,发着光……
秋风吹进书房,翻开了书桌上的手账,纸页哗啦啦的声音,一如窗外树叶的拍响,严笑的手账里,夹着一张生硬的合影,笑容生硬的两人,坐在一张红色的背景布前,严笑的头上顶着一片绿叶,丁漠染的眼角微微上挑,乌亮的眼珠,似有似无地往那片绿叶上瞟……明明是生硬的照片,却隐约透露了一抹温情,那时候他们还不熟,还没有任何的感情交流,但已经是合法夫妻。
【不送外卖的莫小染】:听说,C++语言是世上最美的语言。
【喵喵喵喵喵】:那你用C++语言叫两声来听听?
天亮之后,严笑还会是那个清淡疏朗的游戏公司老大,丁漠染还会是那个礼貌周道的新晋游戏编剧,私底下他们究竟是怎么样的,谁也看不到,也许人有无数张面孔,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在哪座山唱哪首歌,早有约定俗成,大众聚焦之下的严笑不懂得热情,娱记笔下的丁漠染不懂得放纵,他们是登对的人,看起来极为无趣的人。
信息时代,不停地有人制造热点,不停地刷着三观,丁漠染和严笑的那些过往,被很快取代,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丁漠染依旧一边学习一边做编剧,游戏试玩大会也进一步提上了日程。忙碌的生活,已经吸走了她的全部注意力,她每天和严笑一同上班下班,步调一致,有条不紊。她渐渐忘记了存在心中的那些疑问。
直到有一天,汤臣推着行李出现在她面前。
“我要离开S城了。”他笑得云淡风轻,“我和姚学长试过了,还是不能在一起,我和他没有缘份。”他没再说下去,只拿一双忧愁地眼睛看着丁漠染,像是要透过丁漠染打量另一个人的影子。
压。在心中的疑云,一下子揭开了,丁漠染脑海中燃起的灵光,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那也是严笑一直讳莫若深的理由——姚琅不喜欢汤臣,也没办法接受他,因为他心里边有别人了,姚琅……喜欢的是严笑。
为了严笑,他真的什么都肯做,什么都去做了。他唯一不能做好的事情,只有一件……他无法正确地善待丁漠染。
那是站在情敌立场上的为难。
“那天,姚学长不告别而,我以为他只是去酒吧买醉,没想到……”
汤臣去酒吧街,一间酒吧接着一间地找,他没能找到姚琅,却碰上了姚琅的冤家对头,他被人吊起来灌酒,更被百般侮辱,好在严笑赶到了。可是经历了这种事情的汤臣,一时接受不了现实,竟选择了寻短见。
丁漠染在酒吧街打给严笑的时候,正是汤臣最丢脸的时候。
严笑不是不想说出真相,而是委实不好怎么开口。毕竟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个旁观者,他总不能明说,看着汤臣被一个女人给强了。
本来感情的事,你相信我,我相信你,就完美了。可哪里想到丁漠染会像所有女人一样,打破砂锅问到底。
面对汤臣,丁漠染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一直以来都是汤臣在照顾她,安慰她,他明明那样软弱,却硬着头皮不离不弃地帮她,看她一脸为难的模样,他还会反过来宽慰她。
他拍了拍丁漠染的肩,临着道别,轻描淡写地替严笑辩护:“放心吧,严师兄是直的,他从头到尾都只喜欢你一个,看他那笨拙的样了就知道了,我就没你那么幸运。”
汤臣和姚琅不一样,汤臣软弱,但却阳光,他不懂得自私。
离开了也好,姚琅那个人太复杂,并不适合他。
丁漠染笑了笑,张开双臂,给了汤臣一个大大的拥抱。
“汤臣,谢谢你。没有你,我也走不到今天。”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
更好的爱,会让自己成为自己,如同汤臣所说,她很幸运。如果没有遇上汤臣,没有遇上严笑,她会不会变得像现在一样?她松开了双手,又再细细打量了汤臣一遍,想了想,说:“我没什么可以送你的,拿几本书给你路上看,还有明信片,有空就写两张寄给我,不要嫌麻烦。”说着,转身往屋里跑。
汤臣倚在门前的大树下,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慢慢收敛了嘴角的笑容。
丁漠染难过的时候还能看看书,他难过的时候,能干什么?汤臣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每个人都有病,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能治这心病的手啊。
☆、116 痛不绝对
八月十五这天,C城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棚户区拆迁计划被搁置,开发商撤资离开,二是分管棚户区改造计划的领导被纪委带走……当然,比起这震惊全省的窝案,小小街区的谁谁家的小儿子被判了刑这种事情根本算不得什么。
丁漠染配合警方录了几次口供,余下的时间还是该干什么该什么,她没有去问陈之的近况,这一次,她是真的把这个人从记忆里摘除了。
丁爸爸丁妈妈对严笑这个女婿十分满意,两边的生活习惯几乎完全同步,丁爸爸丁妈妈对女儿的事情也就放心了不少。
丁漠染策划的全息表演很成功,玩家见面会尤其火爆,随着新款游戏的上市和相关剧集的投拍,丁漠染终于坐稳了金牌编剧的宝座。
而与丁漠染一直不对付的美女编剧曾静仪因为网络播放器传播淫|秽低俗资源一事被拘捕,麒麟数码遭遇破产。端木集团虽然跳出了C市的火坑,却也元气大伤,董事会要求端木翔与麒麟数码划清界限,将这口锅,完完整整地丢给了曾静仪。
丁漠染的预言,都一一成真了。
然而,这一切,都还只是刚刚开始。
后面的侵权案,商业行贿案,件件和曾静仪脱不了干系。端木翔虽然有心救她,却也无能为力。“SO E”一案影响太恶劣,有关部门已经着手搜集证据,准备提起公诉。
严笑作为资深的IT业内专家,在风险评估方面十分周详,可惜,他的话,端木翔都听不进去。
……
丁漠染年底还得考试,考研究生。这段时间抱佛脚尤为厉害,连吃饭都捧着单词,专业课她倒是不怎么怕,就怕公共科目说挂就挂,政治英语,她一样也吃不准。
“不是学霸么?这点自信也没有,像话吗?”严笑请了长假陪丁漠染复习,但更多时候是拿话怼她。丁漠染战战兢兢的样子,特别好玩,比起初见时候畏缩与自卑,她身上恍惚多了些明媚的活力。这样的她,才是他认识的丁漠染。
“我是荒废三年的学霸,这三年我看了两万本言情小说,就是没看英语,词汇量完全跟不上。”丁漠染挽着严笑的手,一边蹭蹭,一边盯着手机翻英文学习软件,这一路上跟个和尚一样虔诚地念着经。
“我们什么时候再去长白山玩玩?”他扫一眼丁漠染的手机。
“考完试以后再说。”丁漠染头也没抬。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法国看看?”他心疼自己的长假,这段时间帮她复习单词,自己也跟着经历了一场最强大脑记忆大战挑。
“考完试以后再说。”丁漠染动动大拇指,翻了一个页面,晃动的光影,照在她水盈盈的眼睛里,看得严笑心中一动。
“那我们时候生开枝散叶,生个小朋友出来耍耍?”他眯起了眼睛。
“考完试以后再说呀。”丁漠染懵懵地抬起脸,却被他拉了一下,扯进了温暖的怀里。
“丁漠染,你是准备好落榜了吗?”他半带促狭。
“什么?我怎么可能落榜?”丁漠染莫明其妙地瞪着眼睛。
“那你答应得那么干脆?”他低头,舔了舔她的唇,她红着脸推了他一下,他却搂得更紧了。
“我答应什么了?”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只记得长白山。
“答应了一起开枝散叶,生个小朋友啊。”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鼻尖摩。擦,眼底是满满地笑意。
“……”
“……”
两个互相盯着,眼睛离得太近,都有点逗鸡眼了。
严笑“噗哧”一下笑出声来:“每次说到生孩子都吓成这样,有那么可怕?”
丁漠染认真地看着他,好半天才点点头:“你说生就生吧,大不了我休学给你生。”那表情,竟是真的谨慎考虑过了。
这下子换严笑严肃了,不单单是严肃,还有点小紧张:“怎么就突然想通了?”
丁漠染傲然道:“也不是突然想通的,我以前总是把生孩子这件事和学业对立起来,其实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荒废三年也能把专业课重新拾起来,生个孩子,不也就是半年产假嘛。”经历过那么大的劫难,经受过那么多的委屈,生孩子,毛毛雨啦。
C城是著名的水乡小城,夜景好看,九路十八弯,古建筑群都还健在,严笑搂着丁漠染的腰,像所有的情侣一样,在水巷里懒洋洋地散步。
丁漠染歪在严笑身上,抬头看天上的月亮,手里却依旧攥着用来背单词的手机。
严笑陪着她站在一座小桥边,低头看着水里的月亮,两个人的影子,在水里荡来荡去,那是梦见过很多次的场景。
他有些出神地望着水面,喃喃地道:“其实不生也没什么吧,我爸妈有空的话,给我生个弟弟出来也行,反正严氏那一摊子,我是不准备接了。说真的,有没有孩子,我都无所谓,能够找到你,比什么都好。”
丁漠染低头同他一起看着水面,倒映着的光风霁月,都如此真实。
她撞了撞他的胸口,板着脸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嫁鸡随鸡。反正我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严笑咬咬她的耳朵,又亲亲她的脸,丁漠染的手机在这里很不识趣的响起来,严笑生气地将电话掐断了,顺手关了机。
许嫣没能打通丁漠染的电话,沈月的话永远也没办法传到相漠染耳朵里了。
沈月做人流的时候,突然大出血,医院虽然尽全力抢救,却依旧没能留下她的命。临终咽气,沈月忽然想起了陈之与自己相处的那段不算短的快乐时光,没有丁漠染的时候,他们也会像普通情侣一样逛街吃饭看电影,那时候的陈之,虽然眉间阴郁,却不见得是真的厌恶她的。
男人若是真正厌恶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会一次又一次地要她?
想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有些晚,她想求丁漠染想办法救救陈之,可是那个电话却没能打通。
丁漠染站在和陈之一起走过的路上,心里眼里不再有那个人的影子,她没有失忆,却真的忘记了关于他的一切。严笑像一笔浓烈华彩,浸润了她的所有,所有痴心妄想,不过是一场大梦,都说九九八十一道天劫,劈在身上痛彻心扉,都说这份痛绝对永生永世不会忘记……都只是说说而已。
(全文完)【 http://。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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