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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医生是大魔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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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阎墨打住:“大晚上,你和徐攸宁在医院?两个人?”
“呃···主人你听错了。”小薯欲盖弥彰。
阎墨吐吐舌,掐了小薯一把:“你小心点,别忘了我说的话。”
“知道知道。”小薯乌拉乌拉地嗷了几声:“我还没问你和季医生怎么回事呢,听徐攸宁讲。”
小薯还没讲完,门铃就响了。她搭拉着拖鞋看了一眼屋外,然后和阎墨比了一个口型:
“季医生。”
阎墨刚出来喝了一口粥,立刻放下勺子,同样对着小薯比了一个口型:“开门,就说我睡了。”
说完,阎墨溜到床上装睡,半睁着一只眼,竖着耳朵听屋外的动静。
“墨墨她睡了。”房间外,只听小薯糯糯地说着。
“嗯,我进去看一眼。”季泽淡淡地回,手里,还提着一袋药:“这是补的中药,麻烦你。”
小薯接过中药:“好。”
季泽进了屋,小薯非常有眼头见识地准备关门,见季泽抬眼疑惑地看她,小薯摊手:“你看着,我去煮药,不打扰,不打扰。”
说完,她蹑手蹑脚地阖门离开。
季泽一回头,阎墨另一只眼睛立刻闭上。
季泽坐在床沿,许久也没动。阎墨正个人缩在被子里,额尖冒着细密的汗。
他拿起床头的那块毛巾,挤了水,替她轻轻地擦着。他的神情,亦如那日在酒吧。
“那天在妇产科,我看到”他说了一半,又吞了下去。阎墨的心邦邦地敲着,她还从未如此的紧张过。
“遇见你之后,很多事情都变了。”季泽喃喃地说,他会吃醋,会心痛,也会毫无缘由的想着关于她的一切事。
他从前不知道这是什么,后来他知道了。
“我怎么会喜欢。”他极淡地勾了勾唇角,指尖挑开阎墨落至肩边的碎发:“你。”
阎墨大脑顿空,心脏剧烈地收缩着。她的手,紧紧攢着被单。她真真切切地听着,听着季泽这么说,在他清醒的时候,毫无遮掩地告诉她,
爱,一直是人间的一个词语。过去,阎墨只在人类的书籍中看过,而现在,她好像感受到了。
说完,季泽去掀阎墨的被子,想着将她缩在被窝里的手拿出来。
但他掀不开。阎墨还是那副睡着的神情,季泽诧异了一会,又试了一次。
“阎墨?”他唤了一声。
阎墨未忍住自己大脑汩汩冒出的情绪,她倏忽间睁眼,手臂缠上了季泽的脖子。
季泽怔了怔,目光扫到阎墨的胳膊。眼看,就要发现那两块漆黑的焦皮。
“季泽。”她的声音湿湿的:“看我。”
季泽回过神,清冷的眸子一点点的变得炙热。一团火,一团他压抑了很久的火顷刻间迸发。
他的喉结,上下地滚动着。
阎墨扳正他的头,待他正视着自己,狠狠地吻了下去。
季泽只是犹豫了几秒,便迎上她的吻。甚至吻的比阎墨更深,他撬开阎墨的牙关,揽上她纤细的腰肢。
湿漉的舌头缠在一起,他吞噬着阎墨口中的每一寸疆土。他好像,等到了。
他扬着清冽的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阎墨小心却贪婪地吸食着季泽的阳气,肉体的小块焦黑也慢慢地恢复着。
“刚刚我没睡。”阎墨拨开季泽湿亮的发梢。
季泽回:“我知道。”
“季泽”阎墨眼波流动,眉眼间尽是诱人的妖冶:“听说,你想做我的男···朋友。”她顿了一顿,窥伺着季泽的表情。
季泽两颗小虎牙微微地露出:“嗯。”
第25章
人类和鬼神相恋会怎样?
阴阳相隔; 人鬼殊途。
这点,阎墨心里很清楚。她在阴间生活了上百年,这样的例子; 她看过许多,也听过许多。
但未来的事情; 她不愿去想。人类古书曾言:船到桥头自然直。此时,季泽就这样在她的眼前; 凝睇着她。
他的眼神很温柔; 像三月的暖阳,轻易的可以融化二月的寒冰。他的手揉了揉阎墨的蓬松的头发:“我去看看药煮的怎么样了?”
阎墨盘腿坐过去,在他面前肆意地扬着笑,顺便还戳了戳他的胳膊。
“男朋友。”她挺喜欢这个称谓。
季泽勾了勾唇:“嗯”。于是,阎墨又喊了一声。她叫了多少次男朋友,季泽就应了多少次。
最后; 她揽着季泽的腰; 凑近了些; 贴上他带了些许凉意的侧脸。勾着他的脖子,浅尝辄止地吻了吻他的脸。
季泽的怀里倚着这样一个诱人的家伙; 心里自然被挑出了几分欲。火。说到底; 他是个普通的人; 普通的男人。
“阎墨。”他嗓音哑了些。
阎墨偏过头,冲他清越地笑着,不安分的小手揉着季泽手臂贲张的肌肉。
“别动。”
“怎么?”她眼尾上挑,手上的动作停滞。
“我怕我”季泽直直地看着她:“忍不住吃了你。”
“哦。”阎墨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原来唐僧也想吃妖精肉。”
“谁让妖精; 看上去这么的可口。”季泽回。
阎墨笑意更甚,吐了吐舌松开他赤脚下床:“你别动,我去看看我的药如何了。”
在地狱念书的时候,阎墨的人类学老师几乎什么都教了,唯独一项,如何和人类交。配未教。
书到用时方恨少,虽然季泽暗示已经很明显可,但人类学差点未及格的阎同学心虚,只得找了个借口溜走。
到厨房,小薯没在煮季泽给她的药,而是熬了一锅浑浊的泥水,倒了些银色的液体进去。
这银色的液体,是小薯从地狱顺来的固化肉体的药汁,是牛头从一些废弃的灵魂里提炼出的。虽然比不上阳气好用,总归能缓解阎墨的症状。
听厨房外有脚步声,小薯立刻合上锅盖。看到阎墨,她嗷了一声:“主人,怎么是你,吓死我了。”
阎墨眨了眨眼,仰着脖子:“煮什么东西呢?”小薯说:“昨天趁牛头睡着,偷了点好东西给你。”
阎墨眼眶一热,小薯是她养到大的,正义有原则,没想到她竟然也会为了自己做这样的事。
阎墨抱住小薯,蹭了蹭她的毛发:“还是我家狗子爱我。”
“啧”小薯扁嘴:“明明心里想的是季医生。”
“你心里不也只有徐医生。”阎墨下意识地反驳。
说完,两人都愣怔了会。半响,阎墨松开小薯,撑着水池嗤笑着。她和小薯,竟都犯了阴间的大忌,爱上了人类。
他们心里都清楚的明白后果,也很想劝告对方。
但。
“那个,小薯。”阎墨打破了沉默,手臂挂在小薯身上,在她耳边鬼鬼祟祟地说:“听说你从老师那,顺了一本<人类繁殖学>”
小薯耳根霎时通红:“这你也知道。”
阎墨敲了敲小薯的脑袋:“你的事我哪件不知道。”她伸出手:“拿过来。”
小薯坚定地摇头:“我也要看。”她的手滑到口袋里。
阎墨哈了一口气,挠了挠小薯,小薯怕痒,格格地笑着。阎墨趁机在小薯口袋里,掏到了那本巴掌大小的黄颜色小书。
“我征用两天。”
见小薯可怜兮兮地瞪着她,阎墨说:“那个,你和徐医生不着急。我更着急一点。”
小薯一秒变脸:“妈呀,原来季医生是这种人。”她眼里闪着八卦的星星:“主人快和我说说。”
*
季泽在阎墨的房间里等了许久,阎墨都未回来。他起身,随意的在阎墨的房间里逛了逛。
阎墨的房间很大,里面的软装几乎清一色的黑色和红色。
墙上挂了些照片,似乎是她和她的父亲。季泽去看,可能是艺术照,拍照的背景有现代的江里、有民国的上海,也有清代的帝都。季泽摸了摸这些边框,背景做的还挺真的。
“咣”
可能是他无意间碰到了某一个相框,那个相框后不是一堵墙,而是一方空心的小柜子。
他的手就这么伸了进去。
季泽想合上相框,但目光却不知不觉地被里面的块绣着凤凰的布料吸引,他小指挑开布料,那里,躺着一只金色的镯子。
他的母亲,从前是是江大的历史系教授,他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那个镯子就是唐代的镀金三钴杵纹银臂钏。
他合上布,关了相框。倚着红木橱柜,心脏狂跳。
21年前,承恩寺的小径。
他的大脑,只剩下一片荒芜。
连阎墨端着两杯热茶进来,他都未察觉。
“季泽,你怎么了?”阎墨探了一颗脑袋,手覆上季泽的脸,一张肃杀苍白的脸。
季泽转头看她,眼睛充血,手抬起,箍着她的手腕。
他的力道很大,五指都像是要陷在阎墨的肉里。
阎墨微微一怔,眼帘轻轻地颤着。
“没什么。”他说。
“那就好。”阎墨将热茶递给他:“这是托人带来的,你尝尝。”
季泽接过热茶,啜饮了一口:“好茶。”
“你没事吧。”阎墨窥伺着季泽的神情。
季泽放下茶杯,恢复了那张清冷的脸。转身将阎墨压至柜角:“有事。”
“什么?”
“热。”季泽拨开阎墨的发梢,松了手:“我去开空调。”
阎墨此时才深切的明白一个道理,读书好很重要。若是她精通了《人类繁殖学》。今天的季医生怕是要爬着出门了···
*
阎墨只休息了几天,就回了医院。
到医院之后,普外科的医生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当阎墨再提起晚上帮着他们加夜班这个话题时,他们都惊恐地看着季泽并疯狂地摆手。
“小阎啊,你可就放过我们吧。”李医生被阎墨纠缠到崩溃,在隔间大叫了一声。阎墨整个凝固住:“呃···不加就不加吧。”
李医生拱手:“好人!告辞。”说着一秒在阎墨眼前消失。
而后,阎墨只有一个夜班,那个夜班还是和季泽一起加的。她不禁望天,难道老天真的要亡她。
“晚上有什么安排。”季泽敲着电脑,漠然地问着对面的生无可恋的阎墨。
“晚上有手术。”阎墨脱口而出。季泽的手顿住,阎墨立刻解释:“我猜的,哪里会那么好,每次都没有。”
“是么?”季泽淡淡的回了一句:“药在桌上,别忘了吃。”
“季医生,你这样这的很像我老爹耶。”阎墨起身转了转手中的药瓶。
“你也可以叫。”季泽幽幽地说:“在床上。”
阎墨愣了一会:“什么?”
季医生面无表情:“爸爸。”
阎墨:“····”
和季医生值的第二个夜班,阎墨又被安排了一场手术。手术的人,是纪迦。完全在阎墨的预料之内。
酒驾,车祸,脖子断了两根骨头。本来是骨科的事,但纪迦“死”到临头了,还不忘交代,手术一定要阎墨做。
阎墨和季泽换上手术服进去,在手术室门口,遇见了纪殊。
他穿着不合身的病服,胸口微敞,露着一片光洁的胸肌。头上难得戴上帽子,两指微曲,夹着一根未燃尽的烟。
“阎医生,季医生。”他只看了阎墨。
那日,他看见,阎墨把古曼童交到他哥的手上。这玩意他清楚,自愿成为古曼童的能保平安,被强制封印的,那叫小鬼,是邪乎的东西,能害死人。
谁知道阎大魔王给他哥的是哪个。他到希望,是小鬼。
“我哥的手术,拜托你们。”
“我知道。”季泽回。
“哦,我是说”纪殊垂头笑了笑,烟放在嘴角吸了一口,眸子对着阎墨:“最好别让他活。”
纪殊说这句话的时候,阎墨在他的眼里看不到半点的杀气。而是悲哀,更是忧伤。
她看过人类的眼神,千千万万种。她虽然看不清纪殊的前世今生,但纪殊这个人,她仅从他的眼神里便了解的透彻。
就算他身边所有人都冀盼着纪殊死,但纪殊,却还可笑的担心着他有名无实的家人。
阎墨未回他,径直走了进去。背后,传来纪殊干咳的声音。她刚想回头,只听耳畔,季泽的声音传来:
“你少抽点。”
纪殊还是低着头,他的眼眶已经湿润。
“要你他妈的管。”他徒手熄灭了烟,丢在垃圾桶里。步履缓慢地走在空荡的走廊上。
阎墨突然,就在他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在纪殊的头顶看到了一串数字。
灯光曳在他的头顶,黯淡一片,照着他孤独的背影。
“走吧。”季泽拍了拍阎墨的肩。
阎墨回头,踏进手术台。
纪迦正躺在那里,麻药未上。麻醉师颤颤地立在那里:“纪总他不让我···他说要和阎医生谈条件。”
“那就等。”阎墨冷冷地说:“等他什么时候愿意,我们再开始手术。”
纪迦显然未料到,阎墨会这么说。他诧异地望着阎墨,她脱下手套,和他对视。
麻醉师又去看季泽,求助的眼神。
“主刀医生是阎墨。”季泽漠然说道。
阎墨看纪迦的眼神,他并不陌生。在看张哥时,她是这个眼神;在看闹事的小孩母亲时,她也是这个眼神。
还有那天在妇产科,她掏出孩子的时候。
也是这个眼神。
季泽全身的血液,开始缓缓地逆流。他像一只被放在温水里蒸煮的青蛙,当他意识到阎墨是怎样一个人的时候,他已经被烧死了,被他对阎墨的爱,烧的体无完肤。
“行,你上吧。”纪迦终于松口,这是他第一次示弱,对一个女人。
麻醉师抖着双手,开始注射针剂。他还没见过这么剑拔弩张,气氛仿佛凝滞成一团,如此压抑的手术。
注射到一半,纪迦抬手叫停了。他胸口带着的那个银灰色的小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地晃着。
“我想看看,阎医生怎么手术。”
麻醉师快疯了,他不敢再继续注射下去,又害怕手术出问题。他和在场的护士紧张地去看阎墨和季泽。
他们,都淡定的骇人。
“那么,手术刀。”阎墨伸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通了wb
张七蒲—
大家感兴趣的加一加。老张不常登哈,但留言私信什么的,都看的到的。么么~
感谢大家的留言么么哒~
明天周六双更or三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dog脸)
第26章
纪迦静静地看着阎墨; 她的动作很娴熟,不像曹院口中才进医院的低年资外聘医生,更像是一位
一位在手术台上做了几千台手术的老医师。
季泽怔住; 他背后的麻醉师和护士,更是惊诧。
纪迦突然意识到; 就算让阎墨一个人组建手术团队,纪殊复杂的搭桥手术也极有可能会成功。
他闭上眼; 指头勾了勾; 朝麻醉师轻声道:“麻醉给老子上好。”
*
手术结束后,天色已经微白。阎墨一夜未合眼,现在坐在手术室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医院的中央空调悬在她的头顶,呼呼的冷气摇着风叶,划过她的皮肤。她感到一丝凉意钻进她的骨缝里。
“早点回去休息。”
她抬头; 看到季泽正站在她的面前; 一件白色的袍子; 衣角轻轻地摆动着。
她揉了揉太阳穴,朝他伸出一只胳膊; 嘴角浮着笑意。季泽拉起她; 顺势; 带进怀里。
“冷么?”他问。
“冷。”
季泽便敞开白大褂,将阎墨小小的一只包裹进来。她的血液,一点点地变得温暖。
她窝在季泽的怀里吸了一口气,阳气甜甜的味道; 很好闻。
季泽也不知怎的,一直未松手,下颌抵着她的头顶,轻轻地蹭了蹭。
“还冷么?”
阎墨吸了吸鼻子:“不冷了。”
许久,季泽还未松手,阎墨在他怀里探出一双眼睛又强调了一次:“不冷了。”
“我冷。”
季泽淡淡地回。
阎墨露出两颗浅浅的酒窝,手抬起勾住他的脖子,像只树袋熊,整个挂在季泽的身上。
如果此刻的时间能停留的久一点,哪怕是再多一会。该多好。
*
纪家的两位公子住院,让医院的领导很有压力;领导有压力,殃及的自然是两位公子的主治医生—阎墨。
短短一个上午,光是曹院的催命小短信就来了十几条,条条都是催报告,催诊断书···
阎墨本身特别害怕看书写字,领导来了这么一出,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她昨晚才拼死拼活做完了纪迦大公子的手术,早上,又要打好报告;一整个上午,她都对着发光的电脑怔怔出神。
还好,季泽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阎墨两眼放光瞪着他,死死地瞪着他。他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阎医生就凑了上去,两眼巴巴地望着季泽:“季医生,有空么?”
她弯着一双月牙眼,含媚的眼波流动着。
季泽手指点在阎墨的中央:“有事好好说。”阎墨这么黏着他,他也会有···反应。季泽抽开手臂,朝办公桌走去。
“就报告啊。”阎墨撑着桌子探身:“我知道,季医生从来都是写报告的一把好手。”
“所以。”季泽心里暗喜,明面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
“所以,能不能帮你亲爱的女朋友完成一下任务。”阎墨的爪子伸到了季泽的脸上。
季泽没有动,由着阎墨的脏爪子在他的脸上到处的挠着。
“季医生。”阎墨又唤了一句。
话音刚落,徐攸宁就夹着病例嘿嘿地走了进来。看到阎墨正挠着季泽的脸,他震惊了几秒,惊恐万状地又退了出去,抬头再次确认了这是普外科,才走了进来。
季泽的脾气,居然还能容忍有人触碰他的脸。
“那个泽哥。”
阎墨条件反射松开了爪子,吧唧坐了下去。
“这是楚先生的病例”他用病例本捂着自己的嘴,低声说:“靠,泽哥,进展神速啊。”
季泽抽了一张纸,挡在徐攸宁的嘴边:“吐沫。”
季泽何止是重色忘友,简直就是一只双标狗!
“我先出去,你们聊。”阎墨垂头笑了笑抱着资料走了出去。
阎墨走后,徐攸宁坐在季泽的办公桌边,病例拍了拍季泽的胸口:“泽哥,几垒了。”
季泽:“俗。”
徐攸宁一眼看穿:“泽哥,我就知道,阎医生那就是口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顿了一顿,他笑着:“要不要兄弟我传授你一点秘诀。”
一阵尴尬的沉默。
许久,季泽幽幽地来了一句:“你说。”
徐攸宁打了一个响指:“首先,你俩得单独在一个屋,要不就上山,旅个游啥的。还有你俩得···”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再看季泽,季医生面无表情地在收拾桌上的东西,打着电脑上的手术总结。
“泽哥,你有没有在听?”徐攸宁问。
季泽没回答,走到阎墨的办公桌前坐下,打开她的电脑。电脑有密码,季泽想了几秒,按了1234
果然,电脑开了。然后,季医生就在电脑上看到了淘宝,看到了网游,看到了麻将。
只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找到了Word文档。
徐攸宁见季泽没再理他,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就走了。在门口,恰好撞见阎墨。
“阎医生,小薯晚上就不回去了。”徐攸宁突然想起:“我俩晚上要···”
阎墨朝徐攸宁招招手,徐攸宁凑到阎墨耳边。阎墨揽上徐攸宁,露着邪邪的笑:“你要是敢动什么不好的心思···”阎墨比了一个撕碎的手势,两指的方向对准徐攸宁的裆部:“你懂的。”
徐攸宁只感裆部一紧,回头朝季医生甩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季医生,忙报告呐。”阎墨愉悦的飘过去,看着季泽正漠着脸敲打着键盘。
“一共几份?”
阎墨数了数手指:“5份。”
季泽嗯了一声,继续敲着。
阎墨站在季泽的背后,替季泽揉了揉肩:“季医生,你写着,别管我。”她谄媚地笑了笑。
“阎墨,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季泽略停。没人和她说过,她的力气很大,而且不会按摩。按摩的位置,没有一个在穴道上。
“什么?”阎墨偏过头,发梢垂下,眨了眨眼睛对着季泽。
“没什么。”季泽回。
过了一会,报告敲好。正好在季泽的一台手术之前。打印机嗡嗡的传了十几张出来,季泽起身,到水池边洗了手。
“还有一台手术,手术结束直接下班。”季泽向阎墨说着自己的安排。
“你呢?”
“我去看看纪家两位公子。”阎墨回道。
季泽点点头:“那下班?”
“你先回去。”阎墨抢在他前面开口,晚上,她还有两个灵魂需要收割:“不用等我。”
*
纪殊和纪迦的病房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像是有意隔了这么远似的。阎墨在住院部中间踟躇了一会,还是掉头去了纪迦的病房。比起纪迦,她更不愿看到纪殊。
她怕看到纪殊,就会看到他头顶的那串数字,就好像在那串数字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纪迦醒了,手里捏着阎墨给他的那串古曼童。
他好像料到阎墨要来,在阎墨踏进病房的刹那,咣地一声,古曼童飞到了阎墨的脚下。
罐子碎成两瓣,里面的木娃娃落在阎墨的脚下,诡异地笑着。
“阎医生”他亦然诡异地笑着:“你来了。”
阎墨的脚尖扫开古曼童,淡然地走到纪迦的床边。
“我来换药。”
“阎医生。”纪迦倚着床,脸上一团和气:“6月份的手术,你准备的如何。”
“如您所愿。”
“如我所愿的话,那该是没准备了。”纪迦不想再遮掩什么,他等不及了,眼看遗嘱就要签订。
如果纪殊没死,公司一定不会落在他的手上。
“六月份,殊弟应该在手术台上自然死亡,接着主刀医生阎墨,不仅不会承担任何责任,还会晋升,甚至拿到一笔丰厚的报酬。而且,此后的人生,会受到纪家的庇护。”
“哦,这么好。”阎墨挑眉,和纪迦对视。
纪迦双手交叉,扬着笑:“对。”
“纪殊会死。”她替纪迦换了药。
“但绝不会,在我手上死去。”她平静地说:“而且我很讨厌,”她将针头刺进纪迦的静脉里,再抬头,眼里已是寒光一片:“有人威胁我。”
她的话凌厉熏灼,纪迦竟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阎墨出了门,只听到身后一声巨响,是玻璃打碎的声音。她不屑地勾了勾唇角,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慰问一下手术结束的季医生。这个点,他该到家了。
电话打了许久,都是忙号。阎墨扁扁嘴,又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那头,季泽坐在家里,手机屏幕上显示着
【阎妖精来电】
他看了很久,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未落下。他正对着电脑。电脑上,是一段录像。
录像里,有几个彪形大汉,还有阎墨。她正抓着其中一个大汉的衣领,面带凶色地喊着:
“你看我,是人是鬼。”
他的眸子,深深地沉了下去。原来21年前,他母亲说的,是真的。他母亲是正常人。
没有疯。
阎墨正走在车库边,哼着小曲,想着晚上到季医生家给他一个惊喜。蓦地,手机嘀嘀的想了起来,她噙着笑:“季医生,怎么一直没接电话?”
电话那,是一阵丝丝的声音。
她拿开,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脊背霎时发凉。
“阎大···人,快离开···”
说完,6个1开头的号码就挂断了,再打过去,是空号。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
不会
虐。
我歇会,过会打下一章。
这里悄悄宣传一下我暑假要开的新文《我被竹马宠上天【重生】》,大概是个逗比向的竹马青梅文~戳专栏可以先预收一下哦。
然后在悄悄告诉你们,这章下面老张会发红包。
第27章
阎墨看着手机屏幕; 迟迟未回过神来。沉吟了一会,她将手机塞回口袋。
无论如何,她走不了; 也不想走。她已经想好了不管未来,那么她也不再在意。
因为这里; 有季泽。
*
第二天,季泽没来上班。这是他在医院这几年里第一次请假。他甚至都未和医院说明原因; 只是发了一条简短的短信给杨主任。
阎墨打了几通电话给季泽; 那头都是忙音。到了下班,阎墨开车去季泽的家,幸好,房门的密码未换。
阎墨开门进去,客厅是一片狼藉。啤酒瓶无序地倒在地板上,客厅壁柜上的关于命格的书散落一地。
她的心开始邦邦地敲着。
季泽他从来爱干净; 家里竟会乱成这样。
她朝里看了看; 里间的房里一盏白灯亮着; 里面传来酒瓶相碰的声音。阎墨走近,转动门把手; 房门却被反锁。
她听到房里季泽的干咳声; 听到他呼吸加重、不断灌酒的声音。她敲门; 一次、两次、三次,季泽都未回应。
于是她敲得更响,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一齐冲至她的大脑。她失控了。手上敲门的力道一次次的加重
她记得昨天; 就在昨天上午,季泽还帮她做了报告,他们还像人类的寻常恋人一般互相交代着自己的行程。
“季泽,我知道你在里面。”
咣的一声,门打开。季泽出现在她的面前,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胸口的大片深敞着,俊逸的脸上满是醉意。
“季泽。”阎墨撑着笑:“你怎么···会这样?”
季泽清冷地看着她,眼里有了太多的情绪。这样的眼神,阎墨只看过一次,几个月前,张哥跳楼的时候,季泽也是以这种目光,对着张哥的尸体。
季泽覆上她垂下的手,握紧。阎墨霎时感到一阵凉意入骨。
他倚着门,右手拿着一罐酒瓶。鼻腔里呼出的气体满是浓郁的酒精味。
他说:“你是谁?”
“阎医生?”他突然笑了:“或者我该叫你,鬼差阎大人?”
阎墨耳畔嗡地一声炸开,她僵直着身子,心脏剧烈地收缩着。
他居然,知道了。那么21年前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你怎么···”阎墨说出的话开始打结。
“你走吧。”他的眼里掠过一丝悲伤。仰头,又灌了一口酒,晃悠悠地坐回沙发。
为什么,阎墨偏偏是···季泽偏过头去看她,那张惊骇又惨白的脸。
门,吱呀一声阖上。
*
阎墨走了,走的很狼狈。季泽没追来,也未再联系她。她坐在车上,竟然掉了泪。一串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她摸了一点,放在嘴里。
咸咸的。
她早就错了,三年在叙利亚,她就不该去招惹季泽。三年后,她也不该明知季泽在这家医院,还傻傻的留着。她太高估自己,以为自己会拥有人类的感情,更不会,蠢到喜欢上一个人类。
也许6个1说的没错,她是该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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