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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纪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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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在苍临山上看日出。。。
她为他唱青花瓷,说她在等他。。。
她为他准备生辰惊喜,亲手绣的鸳鸯荷包,亲手刻的如意云纹玉冠,还有亲手煮的寿面。。。
两个人在帝京游山玩水,品尝美食。。。
还有她在初雪那天说她喜欢他,问他可不可以不要别人。。。
陆棠颓丧的躺在他们曾经一起读话本子的小榻上,地上凌乱的堆满了酒壶,小榻上全是舒白送给他或是还没来得及送给他的东西,他小心的把它们圈在怀里,手里拿着一件件旧物,脑海里全是她的一颦一笑。
突然门被推开,他没有动,桃枝红着眼睛抱着一个没有任何花纹的木匣子进来,绕过一地的酒壶,将那木匣子放到陆棠手边,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陆棠坐起身,小心的打开那匣子,里面是一盒彩色墨石和一个厚实的线装本子。将那本子拿出来,封面写着一竖排娟秀的字——想和阿棠做的一百件事。
小心的翻开,陆棠浓墨般的瞳孔一缩,里面是一幅幅充满少女风格的彩色图画,他认得,那是小白的手法,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会画这样的画。
她将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全都用这样的方式记录了下来,原来这些都是她想和他一起做的事情,原来她喜欢了他那么久。
她在本子上写:
星辰花,亦叫勿忘我,在我的家乡,这种花代表永恒的爱。其实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
阿棠,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永远喜欢你,因为喜欢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快乐,也很煎熬。
阿棠,因为你,我爱上了所有和星星有关的事物。
阿棠,我找桃枝学了女红,练习了好久,总算给你做了一套还算得体的里衣,想要生辰时送给你。
阿棠,我找了一个师傅学习弹琴,练了这许久,只会一首曲子,只想弹给你听。
。。。。。。
阿棠,传说在初雪互相表白的恋人会永远在一起,可惜我失败了。。。
阿棠,你已经半个月没有回青鹤苑了,我很想你。
阿棠,我觉得很疼,你是不是已经不愿意回应我了?
阿棠,对不起,我疼得很,起不了身,好想来见你。。。。。。
本子的最后,墨迹开始狂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写字的人当时情绪与身体状况极不稳定。
陆棠拿起一边的酒壶痛饮一口,神色痛苦而颓靡,本以为已经疼的麻木掉的心又在隐隐作痛,喝多少酒都没有办法醉过去。
他亲手毁掉了她对他的爱情。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
可是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慜宝小可爱的营养液。
第49章 心如死灰
陆棠把自己关在青鹤苑闭门不出,有人欢喜有人愁。眼看着三房已经半废,大房的人蠢蠢欲动,动作频出。
灵幽王曾亲自来青鹤苑劝解陆棠,说是劝解,父子俩之间本就有隔阂,灵幽王来青鹤苑看到嫡子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心中恨铁不成钢,说话也难听,最后两人大吵一架,气的灵幽王放话再也不管世子。
这天,庄煊过来,一进屋子看到满地的酒瓶就皱眉,待他看到榻上形容邋遢、胡子拉碴、浑身散发着酒臭味的陆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走到陆棠身边坐下,陆棠好像已经睡了过去,他伸手将陆棠身下的一堆东西轻轻扒拉出来,翻到那本《想和阿棠一起做的一百件事》刚瞟了几眼就被突然惊醒的陆棠抢了过去。
看到好友这个样子,庄煊就知道不妙。公主身死这件事对好友的打击比他预想的还要沉重。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拉了陆棠一把,陆棠一脸懵然任他拉着坐起身。
陆棠抬手锤了锤因为宿醉疼得快要炸掉的脑袋,看清来人是庄煊,转身就想重新睡下去。
刚刚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是他的小白回来了。清醒过来才想起,小白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庄煊一把拉住他,满脸嫌弃:“阿棠,你这浑身臭烘烘的,也不洗洗再睡?”
陆棠不理他。
他继续说:“你就让自己这么臭烘烘的和你那一堆宝贝睡在一起?也不怕把它们都熏臭了?”
那一堆宝贝自然指的是舒白留给他的那些东西。
陆棠闻言动了动。
庄煊看出他的动摇,准备再接再厉,此时铃兰蹑手蹑脚的推门进来,看到满地的酒瓶子、闻到一屋子的酸臭味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上前福了福身。
毕竟世子如今不理事,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世子说上话,慕晚居那边的下人吓得都快疯掉了。
陆棠一脸木然,不问话也没动作,还是庄煊看不过去:“有何事?”
铃兰一脸惶恐:“回世子、庄公子,慕晚居那边的丫鬟过来说。。。说玲珑姑娘不见了。”
铃兰说完低下头站在一边,心里实在是害怕,公主刚走没多久,如今世子后院唯一的一位姨娘又不见了。
陆棠没有反应,依然是庄煊问话:“玲珑?什么叫不见了?”
铃兰的头垂得更低,声音里隐有几分颤抖:“其实玲珑姑娘自三月初三那天过来给公主请过安之后就不见了,慕晚居的丫鬟一直不敢过来禀报,后来公。。。公主出事了,慕晚居的人这才害怕,过来禀报了,只是那时府里已经忙乱起来,没。。。没人管这事。。。”
铃兰没有说下去,那时候陆棠因为伤心过度将自己关起来,对外事已经不闻不问。
一直漠然的陆棠闻言眼眸动了动,说了半月以来的第一句话,声音嘶哑无比:“玲珑过来青鹤苑跟公主说了什么?”
“奴婢不知,公主身边惯。。。惯来都是桃枝伺候,等闲不让我们近身。那一日公主就躺在这张小榻上,是桃枝在里间伺候。”
庄煊示意铃兰唤桃枝进来,桃枝是公主带来的人中唯一一个还能自由行动的下人,其他人都已经被灵幽王命人看管了起来。
桃枝也如陆棠一样,将自己关在下人房里,轻易不出门,也没有人管她。
铃兰去下人房找她过来,用了一点时间。这丫鬟进了房门低着头弯腰行礼,虽则礼不错一点,也仍能让人看出她的敷衍。
陆棠嘶哑着声音再度开口:“那日玲珑过来青鹤苑和小白说了什么?”
桃枝闻言抬头看了陆棠一眼,那眼中全是血丝,神色亦有几分狰狞,语气却冷漠无比:“公主的病自腊月起,便一直时好时坏。那日公主本已起不了身,听闻那玲珑来求见,硬是让奴婢将她扶到小榻上接见玲珑。玲珑说世子前日宿在慕晚居,早上命她过来向公主请安敬茶。”
陆棠闻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那日去玲珑房里只是想让小白来找他,可是她一直都不来,他哪有什么心思睡、女人,在屋子里坐了一晚上。
早上走时也根本没让那女人过来给小白请安敬茶!!!
桃枝冷漠的声音还在继续:“玲珑走后,公主便硬要起身,让奴婢去打听世子的行踪。她说想来见你,还让奴婢将她打扮的美美的。。。”
后面桃枝还在说什么,陆棠已经听不进去,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那日他怒气冲冲的出门,临到最后故意将油嘴滑舌的陆二留在府里,带着陆一出门,就是想如果小白来问,让她知道自己在哪儿。
是啊,她来了,可是他都做了什么?他在给江凝颜庆贺生辰,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她是妒、妇,让她滚。
桃枝冷着声音说完一切便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陆棠突然想到什么踉跄着起身,跑到书架上找出几本书,一本一本的翻开,终于在《武士》第四卷中找到一封信,看到那信纸上的笔记,他涣散的瞳孔一凝。
江凝颜自诩才女,也着实有几分才气。他曾无数次陪她赏词看景,对于她的笔记自然熟悉,不用比对他都知道这是不是她的手笔。
陆棠扶住书架暗自稳了稳情绪,巨大的悔恨攫住他的心神,在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时,她已经走了。
回过头时,才发现她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他而起。
在这段兀自自责悔恨的时光里,他也曾忍不住试图抽空所有关于她的情绪,通过回想他对她那少得可怜的付出。
可惜现实比回忆更残忍。
他带给她的除了伤害就是不幸,安然的享受着她的包容和爱意,还不停地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他此时就像一个忍不住想要确定什么的孩子,拿着那封信走到桃枝面前:“这个是怎么回事?”
桃枝看了那信一眼,神色依旧漠然,其实她很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告诉这个薄情郎关于信的事,让他拿着去伤害公主。
“奴婢之前就说过了,是去上元寺那天回来后,在门房收到的。”
庄煊接过那信看了一眼,江凝颜的笔记他也见过,自然认识,一看就觉得不好。虽然有几分不合时宜,他也忍不住要同情陆棠了。
陆棠坐回榻上,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他努力回想那天舒白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去年和小白去集英书店的情形吗?”
出事之后这些事桃枝回想过无数次,这么久以来,她开始整理公主身上的种种疑点,企图从中找出有力依据,帮她推翻“公主已死”的悲伤结局。
“那天公主在青鹤苑等了世子许久,可是世子待在姨娘房里不出来,公主便带着奴婢直接出门了。到了集英书店,门口确实停了一辆马车,奴婢记得很清楚,那家书店门面特别小,因为那辆马车挡住了,要不是公主看得仔细就错过了。奴婢和公主进了书店随意翻了几本书,之后店里的小伙计过来向公主推荐书,公主说想买《武士》,小伙计指了一排书架,奴婢便去搬书,公主和小伙计聊了一会儿。买好书出来,之后就遇到了终于舍得从姨娘屋子里出来的世子。”
桃枝语气冷的如同不带丝毫情绪,一句句话却宛如刀子一般直直的戳中陆棠的膝盖。
庄煊坐在一旁看着呆呆的好友,为他掬一把同情泪,几乎不用求证,整个事件已经十分清晰。
去年三月公主被绑架,只可能是江凝颜做的,就像公主当日说的,那个时候她未曾开罪过什么人,旁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设那么大的局等她,动机也很清楚,无非一个“妒”字。
陆棠眼神空洞,坐在榻上,半晌不言。
世事弄人,不过如此。
如今,这苦果也只得独自吞、咽。
。。。。。。
祁州,乐城。
古色古香的雕花大床前站了不少人,为首的红衣女子眉头紧蹙,一把拉住刚刚给床上的人把完脉的年轻书生,语气十分焦急:“她怎么样了?”
年轻书生手臂被捏的生疼,龇牙咧嘴的挣扎:“妩娘,先放开我!”
妩娘看了一眼床上面无血色的人一眼,气哼哼的放开了书生。
百晓生瞪了妩娘一眼,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走到一直坐在一边椅子上喝茶的白衣男子面前,低头行礼:“少爷,这位姑娘的情形十分不妙啊。”
妩娘闻言就要上来打他,被白衣男子眼神制止。
白衣男子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妩娘,声音低哑有磁性:“妩娘,你确定她手里确实有我想要的东西?”
妩娘闻言神色一变:“霄朗,你什么意思?如果小白手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就不救她了吗?她是我的朋友!”
白衣男子,也就是霄朗闻言手一顿,有些无力的开口:“妩娘,你太激动了。”
妩娘只觉得心口一堵,和他相识这么久,她从没有感到如此心寒过。无论以往他怎么冷漠对她,她都觉得还能忍受。
可是一看到床上那个骨瘦如柴,面无血色的人,她就觉得心在滴血,那是她的朋友啊,他怎么可以如此冷血!
妩娘心伤的转头沉默不言,霄朗等了半晌,看她扭过头根本不看自己,眼眸暗了暗,只好转头问百晓生:“她到底怎么样了?”
这个“她”自然是指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舒白,百晓生隐在一边暗戳戳的观察自家少爷和追风楼大小姐之间的有毒互动,再一次感慨少爷的情商真的堪忧,当然妩娘也好不了多少就是了。
闻言一秒恢复正经脸:“这位姑娘脸色如此不正常,身体虚弱至此,实乃中毒已久。”
第50章 公子爱笑
“中了什么毒?”说话的是妩娘,听闻舒白中毒,她的反应比霄朗更快。
霄朗没说话,也抬头盯着他看。
百晓生不再卖关子:“如果小生没有诊错,这位姑娘应是中了胭脂醉,而且时间不短于半年。”
妩娘从小在杀手组织长大,对于毒、药一行不说精通,大多数也知晓,可是这种叫胭脂醉的毒、药她却听都没有听说过,闻言便问:“胭脂醉?没听说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毒?”
“胭脂醉是一种美人毒,传闻它是一种看脸的毒、药,被下毒的人越美,这药的效果就越好。中了这种毒的人,身体日渐虚弱,第一阶段的症状便是心疾之症,之后是身体虚弱,这个时候如果频繁牵动中毒之人的情绪,便会加速毒、药发作的时间。这种毒之所以叫胭脂醉,是因为中毒之人在毒发之前即使身体消瘦、容颜日渐损毁,反倒会让人觉得其越来越美,让人忍不住沉迷。所有人都像喝醉了一样,分辨不出美人的真容。”百晓生说完一阵摇头。
妩娘心里焦急:“毒发之后会怎样?要如何解毒?”
“毒发之后中毒之人死相惨烈,被□□折磨得只剩一具枯骨,所谓真正的枯骨红颜便是如此。据小生所知,这应是一种宫廷秘药,传闻这种药最后一次出现在世人眼前是百年前,一位上位妃嫔用来对付独得周帝宠爱的昭婕妤。到如今这种药已经消失了很多年,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倒是让人大开眼界。”
妩娘没忍住掐了百晓生一把:“别跟我扯这些这些,直接告诉我要怎么解小白身上的毒?”
百晓生疼的龇牙,再不敢卖弄:“这位姑娘中毒已深,不仅中毒时间久,还郁结于心,情绪十分不稳定。如今要解这毒,便只能先泡药浴,将所有的毒逼到身体的一个部位,然后扎针放血。”
“小白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解毒加上调养,半月后当会醒来。这毒解掉容易,只是身体到底虚耗过重,这位姑娘本就有血虚之症,之后这身体可得好好调养,不然以后子嗣就艰难了。”
。。。。。。
半月之后,经过了药浴和放血排毒,舒白终于醒了过来。
悠悠转醒的那一日,看着明显与青鹤苑不同的床顶,舒白还以为自己再一次穿越了。
直到妩娘端着药进来,她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妩娘救了。
她抬了抬身体想要起身,无奈身体虚乏无力根本起不了身。
妩娘发现她醒了也很惊喜,着人去喊百晓生过来,自己进屋把药放在床前的矮桌上,过来扶她,在她背后塞了个枕头才道:”你身体还虚着,就这么靠着吧。”
舒白靠在床上,脸上依然毫无血色,声音虚弱,语气真诚无比:“妩娘,谢谢你。”
妩娘端起药,一边用勺子搅凉,一边跟她说话:“和我还说什么谢谢,我们是朋友啊。现在感觉什么样?”
舒白微微动了动身体,抬头看她:“我感觉身体轻了很多,不像之前那么沉重难熬了。我怎么了?”
“连自己中了毒也没察觉吗?”妩娘把药碗递给她,站在床边看她大口大口的把药喝下,塞了一颗青梅在她嘴里才接过药碗,赞一句:“好孩子。”
把青梅包进嘴里,肚子适时地响咕噜声,舒白少见的有些不好意思。
妩娘怜爱的摸了摸她枯瘦的脸:“我去给你端点粥过来,睡了小半月了,之前每天只能给你喂一点流食,也该饿了。”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舒白靠在床栏上,看着自己枯瘦如柴的双手发呆。
原来她是中毒了,不是生病了。这么说解了毒之后身体就会好起来了,这是好事。睡在青鹤苑不能起身的那几月她真是受够了。
外面传来珠帘被挑开的声音,舒白回神,以为是妩娘回来了。抬头却见两个男子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高大男子一身月白衣衫,气质出尘,后面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书生。
舒白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几眼为首的白衣男子,喃喃出声:“霄陌?”
声音虽小,霄朗和百晓生都是练武之人,自然听得清楚。
霄朗略一皱眉,站在床前低头看着这个形容枯槁的女子,语气淡漠:“你认识先祖?”
待他走近,舒白抬头仔细看了几眼,眼中有几分好奇,语气轻缓却直中红心:“啊,你不是他,你是妩娘的小情郎霄朗,是吗?”
霄朗沉默不言,跟在后面的百晓生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看来妩娘的朋友也不是等闲之人,说话如此直爽。
霄朗转头一个眼刀迫得百晓生闭了嘴。
刚刚一阵交锋,霄朗已经感觉这位叫舒白的皇室公主不是那么好对付。他干脆的搬了一张凳子坐到床边,开门见山:“你说的对,我不是霄陌。我是霄朗。”
“笔名叫公子爱笑。”百晓生缩在后面补充。
霄朗扭头只一眼,百晓生退到床尾,安静如鸡。
他转头继续:“听闻姑娘手上有先祖的《春闺》的十一卷遗作和印鉴,还宣称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先祖下落的人。”
舒白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语气漫不经心:“霄公子,我以为这些之前我们交涉的很清楚了。”
“可是你所说的这些我一样都没有看到。”
“那只能说明你能力不够吧。”
霄朗并不生气,换了个姿势:“只要一样,姑娘能拿出一样证明曾经见过先祖的证据,霄朗当双手奉上凰羽铃的钥匙。”
“呵——”舒白哼笑一声,只是脸上并无笑意,她抬头看着霄朗英俊的面容:“霄公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古板?”
霄朗皱眉不言,舒白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唠叨:“你先祖一百年前就消失了,我怎么可能见过他呢?不过是因缘巧合下见过他的遗作,得到了一些关于他的线索而已。只是霄公子你既然追寻着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能灵活一点呢?”
百晓生站在一旁,看到自家公子被这位姑娘含蓄的说笨,努力憋笑。
“公主知道我想要什么?”
舒白脸上泛起一丝略带危险的笑意,语气里透着一股奇异:“我猜猜啊,不会是时光机那种东西吧?”
霄朗闻言褐色的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时光机的事情?”
“看来确实是这样,但是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时光机这种东西。”舒白直直的看着霄朗,语气轻缓而凌厉,一点一点将男子眼中的期盼打碎。
霄朗整个人坐在凳子前,肩膀塌下,任谁都能看出他此时的丧气。
百晓生站在一旁也有些吃惊,时光机的设定最早出现在公子多情的某一本未刊印的画册里,他也是来书店总部后才有幸看到。
第一次看到时,他惊为天人,从未能想过这世间居然有人能想出如此有趣的故事设定,当时十分遗憾未能看到这本画册的全貌,因为那时公子多情已经失踪多年了。
他不敢相信霄朗这个书店的当家人居然将画册中的设定当了真,一直坚信着这个世界上有一台可以穿梭于各个时空的时光机。
舒白看着瞬间泄气的某人,继续语出惊人:“但是你的先祖确实应该已经回到了那个世界。”
霄朗惊异的抬头看她,百晓生已经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我是在那间牢房找到了公子多情,也就是霄陌的遗作,因为无聊多读了几遍,无意间发现了他留在书中的信息。如果做出合理猜测,霄陌百年前失踪应是出于某种原因被皇帝囚禁了起来,他在那间牢房里完成了《春闺》的所有内容,之后就消失了。至于到底是被皇帝杀了,还是机缘巧合回到了那个世界,就要看你更愿意相信哪一个?”
霄朗起身一把掐住舒白的脖子,语气摄人:“你如何得知这些事?又如何能看懂我霄家的密图?”
妩娘端着粥进来,看到霄朗掐着舒白,手里的粥食咂了一地,跑过来将舒白解救出来,扭头看着霄朗语气很不好:“霄朗,你在发什么神经?”
霄朗沉默不言,眼神阴鸷的盯着舒白。
舒白靠在妩娘怀里,一阵咳嗽之后虚弱的安抚:“妩娘,没事。只是一点误会而已。”
妩娘不管这些,脸色不好的对着霄朗:“你出去吧,小白需要休养。”
霄朗没有说话,黑着脸出了房门。
百晓生眼带深意的看了舒白一眼,也转身欲走,被妩娘抓住给舒白重新把脉。
“舒姑娘身体里的余毒已清,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不过半年,便可恢复如初。只是血虚之症还得一直喝药温养。”百晓生替舒白把完脉开好新的药方,急冲冲的跑去追自家主人。
妩娘让人重新送了一份粥菜过来,执意坐在床边喂舒白用饭。待收拾碗具时,自霄朗走后一直沉默的妩娘终于开口:“对不起,小白。”
舒白探起身吃力的伸手摸了摸妩娘的头发,语气温柔:“妩娘,不是你的原因,不必道歉。放心吧,我和霄公子的事情,会处理好的,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事实而已。”
“是和霄家那位先祖有关的事情吗?”
舒白不欲瞒她:“恩。”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今天更晚了,不好意思。
八点半码好,准备上传才发现因为暴雨网线断了,所以这会儿在网吧,晚点捉虫。。。
谢谢霏蕗儿小可爱的营养液~
第51章 霄家宝库(捉虫)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舒白已经在祁州集英书店总部住了一月有余。
胭脂醉的毒已经解了,舒白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原本骨瘦如柴的身体在百晓生开的药膳方子的调养下也渐渐丰润起来。
眼看着身体渐好,舒白一直在考虑找个时间见霄朗,和他交涉拿到凰羽铃的钥匙,等摘掉了凰羽铃,就该离开了。
毕竟在这里白吃白喝了一个多月,她也很不好意思。
只是自从那天把霄朗气走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今天趁着百晓生来给她复诊,她终于找到时机:“百大夫,你知道霄朗在哪儿吗?”
“姑娘还想见我家公子?”
“当然,我想要这个镣铐的钥匙啊,据我所知拿钥匙十有八、九在霄陌的那个宝库里。”舒白举了举手上的金色镣铐,一点都不在意的和百晓生唠叨。
百晓生眼珠子转了转,眼里流露出好奇:“姑娘怎么知道那钥匙就在宝库中?据小生所知,你从未和霄家的人打过交道。”
舒白学着百晓生的语气:“据我所知,霄家那位先祖有收藏癖,喜欢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他在《春闺》里讲的最后一个故事。在我看来,那不是一个艳、情故事,反倒像一篇短小的自传。里面有一个非常小的情节,讲的是主角用一种神奇的东西与帝王交换了一把钥匙。”
“就因为这样?你就认定那把钥匙在霄家?”百晓生觉得这位舒姑娘与他家少爷一样都有些过于迷信祖师爷了。
舒白摊手:“就因为这样。百大夫,你帮我通知一下你家少爷呗,就说我愿意坦白我所知道一切,就跟他换一把凰羽铃的钥匙,我做梦都想摘掉这个镣铐,摘了这个,就彻底自由了。”
百晓生神色怪异的看了舒白一眼:“摘掉凰羽铃之后,姑娘有什么去处吗?”
“当然是回王府啊。”说着想到什么,拍了拍百晓生的肩膀:“这段时间真是谢谢你们了,等我回去,会付钱给你们的。”
百晓生歪头瞅了瞅自己的肩膀,总觉得这位姑娘有点不拘小节啊。他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体,神色沉重的看着舒白:“舒姑娘,小生知道你之前是一位尊贵的皇室公主,但是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在这世间,已经没有舒白公主了。”
舒白一脸懵然:“什么意思?”
“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给出了关于公子多情的有效线索的人,当初会救下你也是因为这一点。我家少爷也从不做亏本买卖,你本身的身份太过麻烦。所以我们当时便请了追风楼的人找了一具与你身材相仿的尸体,伪造了你的尸身。”
“所以?”
“所以,现在无论是皇室的舒白公主,还灵幽王世子的正室夫人陆舒氏都已经死了。”
。。。。。。
一室沉默。
听闻自己已死的消息,舒白的第一反应是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为她伤心,在百味楼发生的那些事情她至今都不愿意回想,每想一次都会心痛得无以复加。
这段日子以来,她刻意不去想他,也不去问关于他的消息。
难怪这么久了他都还没有来找她,原来他已经找到自己的尸身了啊,他会是什么表情呢?会不会有一点难过呢?
应该不会吧。
他身边那么多女子,妖娆的,温柔的,端庄的,热情的,哪一个都比她更会讨好他吧?
他骂她妒、妇,让她滚。
如果她真的已经以这样的方式走出了他的人生,也许彻底放下对双方都好?
她不用再做着美梦,妄图驯服一个古代贵族男子,期盼他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也会彻底忘了她,重新做回潇洒霸道的灵幽王世子,日后还会是王爷,可能他还会再娶一位正妻,拥有无数宠姬美妾。
只是那些与她都毫无关系了。
百晓生坐在一边,耐心的等着舒白缓过劲来。
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难以接受,特别是舒白之前的身份还是皇室公主、世子妃,明明是安享一世荣华的富贵命,被自家少爷这一搞,变成了没有身份的黑、市人口。
虽然心里还是很难受,舒白已经开始极力调节,穿越后的人生遭遇已经足够她学会随遇而安。
她抬起头看着百晓生,神色认真:“可以帮我通知霄朗吗?我想和他认真的谈谈。”
。。。。。。
这日晚上,霄朗在书房接见了舒白,一起的还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掌柜以及妩娘。
霄朗坐在书桌前一副高冷模样,还是那位那掌柜抖抖索索走到舒白面前向她见礼:“见过舒姑娘,老朽乃集英书店总部的掌柜,大家都叫我老李头。幼时曾有幸见过霄家的老家主一面,后来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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