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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重生之糜途深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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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蓝烟拉了拉蓝潜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蓝潜回过身,将蓝烟揽在怀里,“怎么,想放过她?”
    “非洲就不必了。要不给她换所学校吧?体校怎么样?”
    蓝潜听闻后开心的笑出了声,本以为小丫头心软了,会就此饶了宋宁雅,没想到,这也是个狠心的主儿。体校里的美女,没有体育特长,没有家世背景的美女,除了依靠男人,被男人玩弄,她还能做什么呢?不过,比起去非洲,去体校确实要仁慈多了。
    “好,就照你说的办。”蓝潜揉了揉蓝烟的发顶,阴郁的心情瞬间回暖。看着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宋宁雅,蓝潜蹲下…身子,将相簿捡起,用手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所有关于我的照片,不管是电子的还是纸质的,明天全都交给烟儿。宋小姐,你要知道,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收拾得了你。希望你以后能聪明点儿,别来招我的厌。现在,你自己滚蛋吧。”
    说完,也不等宋宁雅回话,一手拿着相簿,一手牵起蓝烟,径直返回了客厅。
    “碰”的一声轻响,公寓门被关上。宋宁雅眼神呆滞的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紧扣的食指,纠缠的眼神,蓝潜对她的愤怒,蓝烟对她的厌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在潜意识里否决自己的猜测……只因为,她承受不起。她宁愿什么也不知道。
    大彻大悟,恐怕说的就是现在的她了。宋宁雅无声的勾了勾嘴角。本是再小不过的动作却扯得她的脸颊一阵钝痛,下手真狠啊,不知道会不会毁容?
    拿起掉在脚边的手机,宋宁雅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到最后,她能依靠的还是只有她自己。未来的日子会怎样,宋宁雅不知道,也许会很难过吧。但总比被送到非洲好……
    回到屋里的蓝烟和蓝潜自是不会了解宋宁雅的想法,如果不是宋宁雅那一番口不择言的诅咒,蓝潜是不会这样“欺负”一个女生的。错就错在,宋宁雅诅咒的内容是蓝潜最在乎的,诅咒的对象是比蓝潜自己的生命都还重要的心头宝。
    “丫头,这事儿真不怪我。那个宋宁雅是她自己硬缠上来的。上次在‘Cigar’踢球的时候我就跟她说清楚了的。我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过她。你可不能是非不分。”沙发上,蓝潜抱着蓝烟,软软的讨着饶。小丫头从一进门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神情淡淡的,明显是生气了。
    “烟儿,不生气了好不好?这不都解决了吗?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蓝潜凑上去亲吻蓝烟的嘴唇,一下又一下,酥酥麻麻。
    “你以为我是在气宋宁雅?”蓝烟抿着唇,有些别扭,又有些尴尬。
    “不是宋宁雅的事?那是什么事?”蓝潜疑惑的询问,有些摸不着头脑。
    “比宋宁雅还优秀漂亮的女人真有两百个?你都见过?”
    蓝潜总算是弄清楚了小丫头在纠结些啥了。他心里开心,因此眼角眉梢都弥漫着笑意。这是不是说小丫头吃醋了呢?他可不可以认为其实烟儿是喜欢他的?虽然不如蓝正君,虽然亲情多余爱情,可到底,他还是走进了小丫头的心里。
    “小傻瓜,我那是说着玩儿的呢,这你也信?”蓝潜紧紧的将蓝烟箍在怀里,不舍的松开分毫,“在我眼里,烟儿就是最好的,没有人比得上你。”
    蓝烟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掐住蓝潜的下巴,“你敢说你以前没见过那些女人?想骗我?门儿都没有!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我回房休息去了。别吵我。吃晚饭的时候我自己会出来。”说完,松开手拍了拍蓝潜的脸颊,潇洒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蓝潜无奈的叹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甜蜜的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宋炮灰光荣退场!哈哈!

☆、宴会

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外加一个通宵的时间;蓝烟终于赶在蓝正君返回部队前成功的从运气炉里得到了一枚属性为“高级防御7次”的裸色指环。
    蓝正君低头细细的打量着手里这个毫不起眼;类似于普通装饰品的东西,跟他的肌肤几乎一个颜色;不细看的话很容易被忽略掉。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轻巧简单的小饰品竟能够抵挡至少一颗常规导弹的威力。蓝正君抿了抿下唇;心思百转千回。有些开心;有些生气,但更多的还是爱怜与疼惜……
    “帮我戴上。”将指环放进蓝烟的手心,蓝正君环抱着小丫头纤细的腰身,微微低头。“烟儿;烟儿……”他有很多话想对蓝烟说,正经的;不正经的,高声的,细语的……他也有很多事想对她做,想狠狠的打她肉肉的屁…股,想重重的吻她嘟嘟的丰唇,更想凶猛的进…入她的身体,永久的占据她的心灵……但当他对上蓝烟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时,所有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后又都退了回去,所有的动作在指尖停顿片刻后又都散了开去。最后,他只能通过这一声声轻轻的呢喃与呼唤来释放自己乱麻一般的心情,似乎他所有的情绪都只为了口中的这个名字而牵动,她就是他的全部。
    一千三百多个形状和颜色都完全相同指环里,只有这枚拥有了防御功能。蓝烟嘴角带着满意的浅笑,伸手拿起指环,动作轻柔的往蓝正君的无名指上套去。大小刚好,薄薄的一层裸色金属紧紧的贴着皮肤,跟没戴似的,看不出丝毫破绽。
    “真好!”蓝烟托着蓝正君的手掌,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喜欢得不得了。她知道部队里是不允许佩戴首饰的,蓝正君作为部队的高层自然应当以身作则,不可能带头违规。因此,才有了现在这款裸色的薄指环。
    蓝正君自然也清楚这其中的道理,所以他才更加的感动。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小丫头,蓝正君温温热热的亲吻不断的落在蓝烟泛红的小脸上。“烟儿,丫头……”
    蓝烟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轻笑,大概是一夜没睡的缘故,笑声有些沙哑,“下楼去吧,我把青竹放出来。”
    “好。”直接将蓝烟打横抱起,蓝正君往房外走去。
    简短的道了别,看着蓝正君领着青竹驱车离去,蓝烟疲惫的转身往回走,神情略显萎靡,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能立刻趴到床上,倒头就睡。
    之后的两天,蓝烟基本上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害得蓝潜紧张地以为她生病了,硬是把她带到医院里去检查了一番,得出的结果却只是睡眠不足。蓝潜无奈,只得继续给蓝烟请假,让她在家里睡个够。好在蓝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不良反应。蓝潜也就放了心。
    转眼便到了十月二十九号这天,蓝潜的生辰。
    蓝家的男孩儿都是粗养。蓝潜的每一个生辰家里人都没有为他大办过。中午聚在一起吃个饭,长辈们送上个红包,其余的都由他自己安排。每年生日,皆是如此。有时候遇上出任务,连顿丰盛的生日餐也吃不上。
    今年还好,蓝潜有假期,可以同家人、朋友一同庆生。
    二十七岁的男人,像个大男孩儿,是个小丈夫。他是青涩的,不够成熟的,阅历不够丰富,思虑还有不周,但他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总有一日,定能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同时他也是机智的,绝对敏睿的,比同龄人更加稳重果决,足可以为心爱的人遮风挡雨,他有着能让人倾心依靠的本事。
    蓝烟站在镜子前,光洁的镜面映出她的窈窕的身影。湖绿色的旗袍式小礼服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一丛丛纯白素雅的的蔷薇花被绣得栩栩如生,巧妙的点缀在裙摆袖口间,清新秀致,端丽无瑕。
    “这件可以吗?”蓝烟抚了抚裙摆,在镜子前转了个身。
    蓝潜就坐在正对着镜子的床边,眼里满是惊艳,“很漂亮。”
    “那就它了吧。换来换去的,麻烦。”蓝烟笑笑,整个人愈发的妍丽姝好。
    蓝潜点头,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色的狐毛披肩给她穿上,“我的公主,今晚的你让我疯狂。”说着,双手一勾,毫不客气的将蓝烟圈入怀中,唇也凑了上去,紧紧吻住散发出蜜香的粉嫩。
    一吻完毕,蓝烟的唇瓣微微肿起,艳嘟嘟的,更让人沉迷。
    “我们不去了,好不好?”蓝潜蹭了蹭蓝烟的鼻尖,呼吸有些不稳,眸色深沉如墨,“烟儿,我想要你,现在就想。”
    “不行——”蓝烟侧了侧脑袋,避过蓝潜的亲热,微微喘息,“你是寿星公,怎么可以缺席?不是还要跟我跳开场舞?”
    蓝潜不吭声,牢牢的抱住怀里的人摇了摇,眼里有委屈,有期望。
    “晚上回来再给你,好不好?”蓝烟低头,耳根都红透了,细若蚊声。
    “不骗我?”蓝潜猛然勒紧手臂,满是兴奋。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没有那个男人可以无动于衷。他想要她,想得发痛。
    “不信就算了!”蓝烟抬高下巴,傲娇的瞪过去,神情羞恼。在蓝正君面前,她总是乖乖的,像个长不大的娃娃。在蓝潜面前,她却是浑身长满了刺,像只炸毛的猫儿。
    “信,我信!”蓝潜立刻澄清,讨好的轻咬着蓝烟的唇瓣,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烟儿,宝贝儿,我好高兴——”
    “赶紧走吧,都六点了。”蓝烟伸手推了推蓝潜的胸膛,双脚也蹬了蹬。蓝潜顺势松开手臂,又细心的给她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好,这就出发。”
    地点定在“雕刻时光”的三号宴会大厅,近四百平的面积,布置得富丽堂皇,处处都透着精致。
    蓝潜在圈子里的知名度很高,每年生日那天在“雕刻时光”举办宴会是惯例,因此,来的客人不算少。每一位到场的客人都会同打个招呼,问候一声,说几句祝福的话,不管熟与不熟,这是礼数。蓝潜就坐在最显眼的沙发上,身旁是蓝烟。不管是气韵还是容貌,两人均是万里挑一,卓尔不凡。男的邪魅妖艳,女的尽态极妍。
    人群里关于蓝烟的讨论持续不断。是女朋友?是未婚妻?有眼色,有头脑的也会联想到那个被蓝家层层保护的小公主。不过,不管她的身份如何,单凭她坐在蓝潜的身旁,她就是个不能随便招惹的主儿。
    六点半的时候,宴会准时开始。蓝潜牵着蓝烟的手走到舞台中央。
    “十分感谢各位朋友的到来,希望大家今晚能玩得愉快!客套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站在这里,其实是想让大家认识一下我的小公主,我最亲爱的妹妹——蓝烟!”蓝潜转头,看着蓝烟的眼神温柔宠溺,嘴角带笑,惊艳了几乎所有的客人。“大家可能知道,我妹妹几年前出了车祸,半年前才苏醒过来。所以,见过她的人可能不多。不过,今天以后,我希望大家都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我妹妹照顾一二。蓝家,将感激不尽。”
    悠扬的圆舞曲响起,蓝潜微笑的看着在场的客人,“我的朋友,请牵起你的舞伴,尽情的享受今晚的美好!”
    俯身在蓝烟的手背上落下一吻,蓝潜圈住蓝烟的腰身渐渐步入舞池,“烟儿,我盼望这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很久了。”
    蓝烟微微抬头,精致的眉眼含笑,脸颊染上浅浅的红晕,“以后的每一年,我都陪你跳。”
    “好——”蓝潜收了收手臂,让两人靠得更近一些,闭眼在蓝烟的眉心落下一个温热的轻吻。这一刻,他觉得只要能永远的留在她身边,做再多,都是值得的。
    两人之间亲密的互动,周围人看得清清楚楚。蓝家的小公主,果然宠到没边儿。
    一曲舞毕,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觥筹交错,浅斟低酌,这不单单是一场晚宴,更是一场交际。蓝潜带着蓝烟粗略的走了一圈儿,必要时和对方谈论几句,话不多,却句句都是关键。蓝烟不喜应酬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得体大方的笑容,优雅细腻的动作,不妖不媚,美丽静雅,自成一派风华。
    “累不累?”将蓝烟手里的酒杯抽走,又给她换了杯石榴汁,蓝潜带着她往一张空着的沙发走去。
    “还好。”低头喝了口果汁,蓝烟的面色很平静。这样的场合,她不排斥,也不喜欢。
    “该认识的人都认识得差不多了,好好的休息会儿,今晚我们早点儿走。”蓝潜将蓝烟的手握在手里,轻轻的揉捏把玩,说这话的时候还暧昧的在她的手心里画着圈儿。
    蓝烟脸红,转过头,将手抽出来,不去看蓝潜。蓝潜还想再浑说几句,却被韩余打断。
    “夏禹初找你,在七楼九号包间。”韩余一身白色礼服,跟平时比多了分温文尔雅的书卷气息。
    “都有哪些人在里面?”蓝潜挑了挑眉头,看见蓝烟的杯子空了后便将空杯收走,取了盘芒果蛋糕递到她手里。
    “就夏禹初和郭钇两人。”
    “你跟我去一趟。”蓝潜点点头,对韩余说道,又伸手摸了摸蓝烟的后脑勺,“烟儿,你去不?”
    “不去。”蓝烟摇头拒绝,她可不想得罪夏禹初,人家明显是要谈正事的。
    “行,那你等我会儿,不会太久的。”蓝潜也不勉强她,起身跟韩余上了楼。
    蓝潜一走,陆陆续续的便有人过来跟蓝烟搭讪。男的女的都有。蓝烟的神色淡淡的,有时还故意露出一丝疲态,变相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情愿。于是,渐渐的,来找蓝烟套近乎的人越来越少,能到这里来的人都不是笨的,如果给小公主留下不好的印象就适得其反了。
    蓝烟闭上眼睛靠着沙发扶手小憩。两杯红酒,并不算多,蓝烟此时的醉意很淡,有些飘忽,有些朦胧。这种感觉其实很好,蓝烟很享受。察觉到一道身影挡在自己跟前,蓝烟并没有立即睁开眼睛,她想着,也许那个人过一会儿便会离开了。只是,似乎她想错了,好几分钟过去了,那道身影依然没有丝毫的移动。
    睁开还泛着水雾的双眼,蓝烟静静的打量站在她眼前这个人。
    跟韩余一样,都是一身白色的礼服。只是,韩余看上去文气,这个男人或者说是这个男孩儿,他却给人一种干净、清透的感觉。五官算不上有多精致漂亮,跟蓝潜更是没法比。可奇迹般的,蓝烟却并不会觉得他比蓝潜差多少,他就像是天上巅上的一汪碧泉,纯粹得让人心醉。
    “柯承悦?”蓝烟试探性的唤了他的名字。那次在“Cigar”,蓝烟听蓝潜说起过他,夏禹初的小表弟。“你有事吗?”
    柯承悦清秀的脸上绽放出暖暖的浅笑,他站在离蓝烟两米远的地方,灯光从他背后打下来,他的身影正好罩住了蓝烟纤瘦的身躯。他其实是在为她遮挡灯光,他想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些。
    右手伸进荷包里,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蓝烟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可以说是很陌生的男子,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一方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浅粉色手帕被柯承悦从荷包里取了出来,蓝烟看着那个男孩儿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将手帕展开,摊在手心里,然后又从另一个荷包里取出几粒糖果轻轻的放在手帕里。
    “请你吃糖,可以吗?”
    蓝烟听见男孩儿轻声的邀请,有些紧张,有些小心。她头一次面对陌生男生时,呆呆的怔愣。因为他的举动是那么的真诚,真诚到她不忍拒绝。可是,她想,其实这个男孩儿所做的一切又是那么的奇怪,奇怪得有些不正常。于是,她迷惘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柯子,我喜欢啊!

☆、联姻

记忆像一个长镜头;越拉越远;越走越荒,由纤毫毕现到忽明忽暗;数不清的人和事在漫长的岁月里,被模糊了过往;却始终有那么一两道身影会定格在镜头的最末端;你看不清,但也无法遗忘。
    柯承悦第一次隔着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蓝烟。陌生多过熟悉。当对上那双因吃惊过度而瞪大的双眼时,他翻遍了记忆终于找到了那个泪人儿似的小娇气包的些许身影。往前走了两步,慢慢的;带着试探,摊开的手掌其实在微微的发颤;“你不喜欢?”
    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们这里,几道好奇的目光扫过,蓝烟定了定心神,扬起嘴角,脸上挂着疏淡的笑意,“坐下来说话,可以吗?”
    柯承悦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似乎过于鲁莽,忙收回手臂,走到蓝烟身旁坐下。脸颊两团红晕,是羞的。
    对于这个看上去腼腆的男生,蓝烟并不反感,他的身上有一种像水一样,纯净亲善的气质,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
    那只攥着糖果和手帕的手固执的再次伸到自己的眼皮底下,蓝烟随意的捡了颗用绿色包装纸裹着的瑞士奶糖,她看见柯承悦开心的弯起了眼睛。
    “你有洁癖?”将糖果放进手袋里,蓝烟并没有食用的打算。
    “没有。”柯承悦虽然不明白蓝烟为何这样问,但他还是摇头否定。
    “糖里有毒?”蓝烟继续追问,面色一本正经,眼底却深藏着笑意。
    “怎么会?”柯承悦稍微拔高了音量,慌忙的摆了摆手。
    “你很不礼貌。”蓝烟指了指他手里的那方丝帕,“你这样做会让人以为你是在嫌弃别个。既然嫌弃,那又为何要请对方吃糖?”
    “诶?”柯承悦腾地由脸红到了脖子,仔细想想自己方才的一系列动作,似乎真的如蓝烟所说的那般,是种极不尊重他人的行为。柯承悦懊恼的眉头紧皱,他怎么就这么笨?
    “对不起……”落寞的声音响起,丧气十足,“我……”要怎么解释?说他只是想看看蓝烟还认不认得出这条手帕?说他一见到她脑子就不够使,只想快点儿跟她再次相识?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蓝烟大方的笑笑,毫不在意。这孩子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儿,蓝烟竟然有一种欺负弱小的罪恶感,这感觉,着实有些复杂奇妙。
    柯承悦将剩下的糖果放到茶几上,目光落在还飘着清香的手帕上,有些悲伤,有些释怀。她不记得了。也是,毕竟那个时候她才五岁,而自己也只跟她说过几句话。有些事,他认为无比重要的,在其他人看来却未必如此。他只是她童年里无数个玩伴儿中的一个,还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蓝烟很无奈,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惹得这个男孩儿突然间就陷入了人莫名的悲伤里。“可是我说错话了?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想差了。”柯承悦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一厢情愿的把自己当做了她生活里的主角,其实他执迷的不过是自己想象中的蓝烟,至于现实生活里那个真实的蓝烟,他却是全然未知的。当他真正的跟她接触时,他才明白,有些人,有些情,只能存在于记忆,经不起时光的对峙。
    冷静下来后,柯承悦动作轻柔的将手帕叠好,小心的装进荷包里。他想,他不亏,因为他有一段独属于他的美好记忆。人要惜福,也要知足。抬起头看着对面那个美丽的女子,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悸动与慌张。脸上扬起灿烂的微笑,柯承悦顿觉轻松,清澈的眸子里盈满欣赏与喜悦,“谢谢你的提醒。如果换做别人的话,肯定会生气的。你虽然跟我同龄,但为人处事方面比我强多了。”
    “这是在变相的说我显老?”蓝烟秀眉轻挑,佯装生气。柯承悦的变化她微微的察觉到了一些,没了拘谨,多了自在。这说明,于他而言,她并不是特别的。这也正是蓝烟乐于见到的。
    “不,美丽的女士,这是在委婉的自嘲我不够成熟。”心里没了负担,柯承悦应对起蓝烟的玩笑毫不费力,像对老友,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开去。
    “你是海德堡大学的,那里的‘学生监狱’我还没去过呢,听说很有意思,能跟我说说吗?”柔柔细细的声音,是蓝烟。
    “从1712年到1914年,学生监狱一共使用了两百多年,你别看它是坐牢房,但实际上,那里却是学生们千方百计都想去玩闹一番的欢乐场……”温和清越的语气,是柯承悦。
    一个在认真的说着,一个在仔细的听着,偶尔传来低低的笑声,默契与和谐在两人之间流转,让人无法插足。
    如果蓝潜知道已经被他划拨到情敌一方的柯承悦正同自己的宝贝聊得热火朝天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脚。
    你没听错,是情敌。
    蓝潜走进包房里夏禹初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弟弟看上你妹妹了,我觉得,他们俩挺配的,要不就这么定了吧”。
    “你弟弟?四岁的夏军宝?你确定?”蓝潜怒极反笑,一个大跨步走到夏禹初对面,重重的坐下。
    “是表弟,我小姑的儿子。”夏禹初亲自给蓝潜倒了杯茶,“当然,也是我们夏家的宝贝。”
    “对不住,我妹妹不喜欢你表弟。”蓝潜整个身子往后一靠,没去碰茶杯。柯承悦那小屁孩儿竟然敢打烟儿的主意,小时候挨揍还没挨够?
    “这可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夏禹初抽出一支红河道点燃,将烟盒往蓝潜的方向推了推,“还是不抽?”
    “戒了。”蓝潜摇了摇头,这东西,他以前没少抽。什么黄鹤楼、南京、玉溪、利群之类的,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厉害的时候一天能抽掉两包。但现在,他是碰也不碰了。小丫头不喜欢啊。
    “通常情况下,男人戒严只有两种原因。”袅绕的烟雾从夏禹初的嘴里跑出来,神秘而诱惑,他弹了弹烟灰,看着蓝潜的眼神似笑非笑,“第一是这个男人生病了,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再吸烟。第二是这个男人恋爱了,他的恋人不喜欢他吸烟。你是哪一种?”
    “就没有第三种?第四种?”蓝潜不慌不忙的将暗金色的烟盒拿在手中把玩,“仔细想想,这东西挺没意思的。吃不饱穿不暖,还会危害健康。慢性自杀,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得了,看来是第二种情况了。”夏禹初将只抽到一半的烟头掐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性自杀,还真是这样,“我也不问你看上的是哪家姑娘,今天咱就只谈谈我弟和你妹的事儿。”
    “没啥可谈的。你弟没戏。”蓝潜垮着一张脸,很不高兴夏禹初将柯承悦和蓝烟凑在一起。“烟儿是不可能喜欢上柯承悦的。”
    “这也是我爷爷和柯爷爷的意思。”夏禹初也有些生气,就你们家的孩子是宝贝,我们家的也是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好不好?夏家和柯家两家最得宠的孙子还配不上蓝家的孙女不成?“两位老爷子说了,有空会专门拜访蓝爷爷的。我只是本着咱俩的交情给你透透风罢了。”
    蓝潜沉默。利用联姻来巩固双方的政治关系,这本是最常见的手段与方法。但这事儿发生在蓝烟身上,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他不仅是蓝烟的哥哥,更是她的恋人,怎么能够眼看着蓝烟嫁给别人。这事儿,没商量的余地。
    “那可真是多谢了。”蓝潜凉凉的说道,眼神愈发冷冽,“好一个调虎离山啊,你以为我走了,柯承悦就能跟烟儿搭上话了?我妹妹的性子我最了解,她是不可能理会你表弟的。”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弟弟。”夏禹初开心的笑着,语气里的自豪和宠溺表露无遗,“我弟那个人,怎么说呢,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只要是女人,基本上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回应夏禹初的是蓝潜一声不屑的轻嗤。
    “你不信?”夏禹初挑眉,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那我们去瞧瞧,说不定他俩现在正打得火热呢。”
    房门打开,夏禹初率先走了出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儿。蓝潜紧随其后,眉头轻蹙,心里隐隐的不安。
    从七楼到一楼,半分钟的时间而已。
    宴会依然热闹,歌舞升平,红飞翠绕,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兴奋的,勉强的,温柔的,优雅的,含情脉脉的,腼腆矜持的……只有蓝潜,一张俊脸沉黑如墨。
    “你瞧,我说对了吧?一个芝兰玉树,一个落雁沉鱼,很有夫妻相啊。看来我们两家的好事近了。对了,你妹妹不是学油画的吗?正好结婚后可以跟小悦一起到D国去啊,汉堡美院不错,不会比Q大美院差的……”夏禹初得意的开始幻想“小两口”以后美好的生活,蓝潜的脸色越差,他就越开心。
    蓝潜阴沉着脸朝着蓝烟和柯承悦方向走去,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气。而那两个正说到兴头上的人却是丝毫没反应过来。
    “乌尤尼盐湖被誉为‘天空之境’,冬季去最好,雨水蓄积,形成浅浅的湖面,整个天空都倒映其中,在湖面上行走,你会发现湛蓝美丽到令人窒息的天空就在你的脚下,而抬起头时,她又同样悬在你眼前。是现实还是幻境,这样的美丽没有人愿意分清。你就穿梭在两片同样的天地之间,也许那就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真美……”蓝烟由衷的感叹,乌尤尼盐湖以前的蓝烟也去过,她翻相簿的时候看到过相关的照片,但都是些老照片了,大概是蓝烟七八岁的时候。“我小时候也去过,不过都忘了差不多了。真想再去一次。这一次,我要用我的画笔将那里最美的景色记录下来……”
    感觉到柯承悦不断的给自己打眼色,蓝烟有些疑惑,“怎么了?”顺着柯承悦目光,蓝烟转身往右后方看去,蓝潜静静的立在她身后,面色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小胖子是弟弟了……




☆、前菜

蓝烟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她很明显的感觉到蓝潜在生气;但他因何而生气,她却是不甚明白。目光扫过站在不远处的夏禹初和郭钇几人;蓝烟的眉头皱了皱,不会是又和他们杠上了吧?迟钝的蓝烟压根儿就没往她自己身上想。
    从沙发上站起来;蓝烟走到蓝潜身边;微微仰起头,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哥,出什么事了?”
    蓝潜刚刚还紧绷的脸色立马就缓和了下来;伸手在蓝烟的发顶揉了揉,“回家再告诉你。”视线转移到柯承悦的身上;蓝潜眯了眯眼睛,的确是个干净的孩子,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邪气的勾起嘴角,蓝潜迅速的跨步到柯承悦面前,抡起胳膊,“碰”的一声闷响,拳头重重砸在了柯承悦的下巴上。
    周围响起一阵抽气声,惊讶、担心,兴奋、疑虑,各种各样的眼神往这个方向瞟来,两位当事人却均是毫不在意。
    “小胖子,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离我妹妹远点儿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用不用我帮你回忆回忆?”双手揪住柯承悦的衣领,蓝潜看着柯承悦的目光冷冽而犀利。
    柯承悦清秀的五官因为疼痛而微微皱起,听见蓝潜的警告后却只是淡淡的瞥了蓝潜一眼,“我记性很好。”蓝潜的暴力手段他早在五岁那年就体会过了,那一场胖揍让他的屁…股整整疼了一个星期,直到现在想起来,他都还会产生隐隐作痛的错觉。
    “我看不见得啊。”蓝潜笑得猖狂,双手猛地向后使力,柯承悦被他推倒在沙发上,样子狼狈。“你这瘦弱的小身板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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