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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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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四扔了一根狗骨头砸在赵果身上,扭头对赵强道:“这狗我也不知哪来的,不过它老跑到我们屋后栅栏外的那块空地,我见过几回了,一直想把它诱来吃了。可这狗也精明,愣是不上我当,唤了几次才敢往栅栏靠近些,就是这样我也逮不住它。嘿嘿,方才钱林他们若是不激我,我也不会去下死力气跟那狗较劲,费了老大劲才把它唤了过来,然后就……”说到这里,吴四做了个勒脖子的动作。
听完吴四的话,钱林有些乐了:“照你这么说,大伙能吃上这顿狗肉还全是我的功劳了,嘿嘿。”
“可不是嘛,咱们要是不激吴四兄弟,他哪能下得了这么大的心思。”
林家风笑了一下,跟着说道:“不过我看这狗八成就是周围山上的野狗。也该它倒霉碰上吴四兄弟了,要不然大伙这顿美餐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吃上呢。”
郭飞盯着架子上的另半边狗肉笑道:“狗啊狗,你活着没给咱们这些苦命人带来什么好处,死了却是让我们大为受用,你若是地下有知,可别怪我们把你祭了五脏庙,若是你心中有怨气,到了阎罗王那里,你就直接告吴老四的状就行,可是他亲手勒死你的。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得得得,你少说两句。”
吴四没好气的瞪了郭飞一眼:“我要是被阎罗王请了去,他老人家问我谁第一个吃花狗肉的,我立马告诉他,就是你小子第一个吃的。”
“你这不是瞎说吗,哪是我第一个吃的。”
郭飞一指钱林:“明明是他先吃的嘛。”
吴四眼皮一翻:“那我可管不着。”
“呵呵,行了,别耍嘴了,把这半边也吃掉。”
既然吴四说这狗是条野狗,那吃了就吃了,没什么大不了。赵强笑着打断吴四和郭飞的耍嘴,接着给众人分另外半边狗肉,很快这半边肉也被众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干净。最后郭飞等人把狗骨头归到一起放进了赵果挖的那个坑里,用泥土埋上在上面重新铺上干草后,才心满意足的躺下去睡觉。不多时,屋内便响起了一片呼噜声。
因为吃得太饱,赵强睡了一小会有些不适,便想翻过身去睡,不想却见一边的齐壮竟然睡得满脸笑容,嘴巴里还不住的往下滴着口水。赵强知道这是因为他难得吃了顿饱餐,所以做梦都觉得香甜,笑了一下也不去管他,迷迷糊糊的也睡了过去。
次日天还未亮,各屋的青壮们便被监工们叫醒,一队队的集中到营盘中间的那块空地。柱子上的人头还挂在上面,血肉模糊的让人看了十分不舒服,因为很多都是相识的,所以青壮们都尽量不抬头去看他们的头颅,以免心中伤悲。赵强这屋的人出来后,便有隔壁屋的人问他们昨天晚上干什么了,怎么隐隐闻到一股香味,不过却被赵强他们随口应付了过去。
因为木头和石块都已运送结束,青壮们不知道今天要干什么,站在那纷纷猜测清军会让他们做什么。不过等了快半个时辰,却迟迟未见监工们过来安排活计。众人都有些奇怪,却也不会主动去问监工今天要干什么活,站着就站着,总比出去干苦力强得多。
“肃静!”
大约半个时辰后,突然有一个清军佐领对着人群高声吼了一句,然后营盘门口出现四名永陵总管衙门的官员,在他们的身后则跟着十几名身着正蓝旗盔甲的清军。
永陵总管衙门及永陵八旗旗署都是康熙九年才设立的,下设总管一员,翼长两员、八旗满洲防御十六员,笔贴式两员,所辖永陵护军马兵共七十五名。因永陵地处八旗正蓝旗辖地,所以这些官员和护军都是从正蓝旗抽调的。而负责监视看管赵强他们这些吴军青壮的却是开原、凤城、铁岭、抚顺等地抽调过来的八旗驻军。一旦永陵修缮结束,这些从各地抽调而来的八旗军便负责将吴军青壮们押回宁古塔和尚阳堡,然后各归驻地,与永陵总管衙门与八旗旗署并无统属关系。
赵强上过永陵,所以知道这些正蓝旗的清兵是永陵的护军,不过为首的那位戴着蓝宝石顶戴、穿着九蟒五爪蟒袍被服的官员却是不认识。后面那两个六品的骁骑校他倒是看过,只是不知道名字,最后一个则是赵强曾与之说过一句话的笔贴式进保。
见一行人进了营盘,为首的那名官员与几名清军佐领在交谈什么,齐壮有些疑惑的问赵强:“强哥,那三品官是谁?他们来这干吗?”
赵强摇摇头:“不知道,我只认识那个笔贴式进保。”
在二人身前站着的潘常清闻言扭头朝后低声道:“此人是现在的永陵总管党务礼,满洲正蓝旗的人,当年曾到过贵州差办王爷撤藩的事,只不过那时他只是个小小的兵部郎中,没想现在倒成了正三品的大员了。”说到这里,潘常清顿了一下,有些唏嘘道:“当年我曾追捕过此人,不过却被他跑了,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不想今日此人倒成了高高在上的大员,而我却成了阶下囚。”
党务礼?赵强没有在意潘常清的唏嘘,倒是对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在脑子里努力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清史》中提到过他是康熙十二年被差往贵州备办吴三桂搬迁所需夫役粮草、船只的兵部郎中,与他同去贵州的还有户都员外萨穆哈。据《清史》所言,这二人到了贵州后,时为云贵总督的甘文焜最先把吴三桂在云南造反的消息密告了他们。当时的贵州提督李本琛已决定响应吴三桂起事,他给贵州巡抚曹申吉写了封密信,约他起兵响应,不料此信被甘文焜截获。甘文焜震惊之后意识到事态十分严重,认为党务礼一行继续留下筹备搬迁事宜已无必要,当前最紧迫的是速返北京向朝廷报告吴三桂造反一事。于是立即安排党务礼与萨穆哈偷偷出贵阳,一路北上直趋北京。不过当他们行至镇远时,守将却不给他们驿马,二人无奈之下好不容易弄到两匹马躲过吴军追捕,疾驰至沅州方逃出吴军势力范围。在湖南境内得到当地官府补充的驿马后二人又日夜赶路,终于到达北京。一到北京,党务礼当即向康熙报告了吴三桂杀朱国治、扣留使臣的事,实为向清庭报告吴三桂造反的第一人。估计也是因为这件大功,党务礼才得以从一个郎中被提拔为正三品的大员,赵强如此想道。
吴四见潘常清盯着党务礼看,便问道:“师爷,他一个正三品的总管来我们这干什么?”
吴四的疑问也是赵强想知道的,因为自打和这些吴军青壮被抽调来永陵后,赵强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替满清看守祖陵的总管大员,对他的突然到来也有些不解。
一旁的钱林想了一下朝吴四道:“或许是永陵不需要咱们这些人了,他来通知咱们回尚阳堡?”
吴四闻言点头道:“我看八成是。”
潘常清却没有理会他们的话,众人正议论时,却见开城佐领桐柏突然走到前面的高台上,大声叫道:“你们都给我听着了,昨天夜里,总管大人的狗不见了,有人看见它往你们营盘来过,所以总管大人特地过来问问,有没有人见过那条狗!”
“娘的,我还当什么事呢,原来是为了找条狗啊。这总管大人真他妈的没事找事,堂堂一个三品大员竟然过来找什么狗…”
吴四大咧咧的嚷了一句,好像这事十分好玩似的,却见身边的人都在盯着他看,不由一愣:“你们都盯着我干嘛?”
钱林有些紧张的左右看了一眼,小声道:“吴四,昨晚那条狗到底是不是野狗?”
吴四一惊,朝高台看了一眼,失声道:“好像是,不过那毛色又好像不是”
钱林见吴四有些不肯定,急道:“到底是不是啊!”
吴四也急了:“我哪知道是不是,那狗你们也见到了,你们说是不是野狗?”
此段寻狗之事有些读者可能看了有些好笑,觉得儿戏,不过却是根据历史真实事件改变,为这条狗丧命的共有三百六十二名吴军旧部,死亡方式:一律砍头!
第十四章 狗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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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四兄弟,你先别急。”
赵强见吴四急了,知道他这人性格容易冲动,遇事难以冷静,忙拽住他对钱林道:“大伙都别说了,先听听看他们怎么说,万一这狗不是昨晚那条呢。”
“嗯,也好。”
钱林听了微一点头,示意其他人不要再盯着吴四看了,以免被周围的人看出异样。不过潘常清却注意到吴四脸色的变化,扭头问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的?”
“没,没什么。”
吴四不敢将昨天杀狗吃肉的事告诉潘常清,不然肯定挨训,吱唔一声作势将头朝高台那边看了过去。潘常清见他这样,再看赵强等人,眼睛眯了一下,似是有些疑惑,却是没有开口再问,朝前挤到吴大等人身边去了。
场上的吴军青壮们显然不知道桐柏口中的狗在哪里,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明白总管大人的狗不见了,何以要在他们的营盘中找。党务礼等了约摸小半柱香时间,见并无人出来告之自己爱狗的下落,有些不耐烦了,将手中的鼻烟壶狠狠一捏,朝身后的笔贴式进保说了几句。进保听完忙快步走上高台,对着桐柏耳语了几句,桐柏当即往前迈了一步,高声叫道:“总管大人耐心有限,如果半柱香内没人站出来主动交待,那么我们就挨屋搜查,一旦在哪个屋中发现总管大人的爱狗,那这个屋的人统统都要处死!”
一听这话,人群有些骚动,四周的清兵忙大声呵斥他们不要乱动。那些正监们则拿着鞭子在人群外来回晃动,不时厉言骂上几句。
见额哈领着陈昭在队伍那一边,齐壮忙悄悄的往旁边挪了几步,走到赵强声后低声道:“强哥,万一吴四昨晚搞来的那条狗真的是清军要找的,那等会他们要是进屋搜的话,我们岂不是麻烦大了。”
“我们不是把狗皮骨头都埋了嘛,清兵搜不出来的,齐兄弟,别怕,没什么好担心的。”
赵果和郭飞等人亲手将狗皮、内脏连同那些骨头埋起来的,所以并不害怕清军进屋搜查,见齐壮害怕,便安慰了他一句。
“这倒也是。”
齐壮听他这么说,觉得是没有什么可怕,难不成清兵还能挨个刨屋子不成。
不过周围几人却没赵果这么乐观,林家风有些害怕的说道:“赵强兄弟剥狗时,木板上可是有血迹的,清兵要是进了屋,肯定能看到,到时仔细一搜,就能发现地面被动过。”
“啊?!”
齐壮和赵果一听,都吓了一跳,脸色陡变,齐刷刷的看向赵强。赵果有些结巴的问道:“赵兄弟,木…木板上当真还有狗血?”
赵强没有回答他,而是苦笑一声,因为木板上的狗血他是忘记擦去了。见赵强这样,赵果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失声道:“糟了,要是这样,那咱们岂不是完了?”
齐壮咽了咽喉咙,强撑道:“说不定不是同一条狗,到时我们解释一下,怕也不至于就杀了我们。”
赵果却急得一跺脚:“就算不是同一条狗,这事咱们也说不清了!”
郭飞怕周围人看到赵果的急样,忙伸手拉住他。钱林却是脸色苍白的对众人道:“总管大人的狗不见了,在我们屋却发现了狗骨头,就算不是同一条狗,咱们也得背上这个黑锅,我看大家这次死定了。”说完竟然哆嗦了一下。
吴四见钱林这个样子,有些火大:“妈的,看你怕成什么鸟样了,不是还没搜呢吗!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我…”
以钱林的性格,如果换是从前,早已开口反驳吴四了,这会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嘴唇都发青了。旁边的人看了,也都知道大事不好,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在那默不作声。
世上没有人不怕死,赵强也怕,不过他却不能将这种害怕流露出来,因为这个时候必须要稳住这些人,要不然有谁撑不住跑了出去,那一切就真的完了。
党务礼的狗与昨夜被吃的那条花狗是不是同一只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如何避免清军搜屋。赵强的脑袋急速的转动了起来,却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清军挨个搜屋。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心也渐渐乱了起来,要知道桐柏的话绝不是说完就算的,真在他们屋里搜出狗骨头来,那他们这屋的人铁定会被砍头的!
“时辰到!”
高台上桐柏的一声高喊让赵强激灵了一下,也让众人的心都颤了一下,都跟着抬头看了过去。
桐柏很明显是想在党务礼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他一边按着腰刀在高台上从左到右环视人群,一边杀气凛凛的叫道:“没人站出来是?那好!总管大人本是想有人出来承认一下,受顿鞭子也就是了,至于其他人倒也不过多追究。毕竟只是条狗,没必要为此取了你们性命。不过现如今你们却不知好歹,不肯主动站出来,那等会搜出来可怨不得别人了。”话音一落,不待人群有所反应,他的手便挥了起来:“来人,给我挨屋挨个的搜!”
“喳!”
数队早已等候在一边的清兵齐声应了一声,便要朝木屋跑去。钱林、林家风等人见了,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两腿不自主的抖了起来。
“且慢!”
就在清军要进木屋搜查时,人群中却有一汉子站了出来,对桐柏和台下的党务礼等人叫道:“大人,狗是我杀的!”
这汉子便是赵强,他见清兵要进屋搜查,当即就站了出来,因为此时若再不出来承认,一旦清兵搜出那些骨头,那齐壮等三十多条汉子都要为此断送性命。自己现在站出来承认,最差的结局也是只死一个,若是党务礼言而有信,倒也能保住小命只是受顿鞭刑而已。两相权衡之下,赵强自然选择站出来承认,是死是活也就赌这一把了。
“赵兄弟,你不能去!”
赵强刚要往外走,吴四和齐壮等人就拉住了他,赵强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一句话也不说径自走到高台下。
“你?”
桐柏冷眼打量了一下赵强,哼了一声道:“叫什么名字?”
“小的赵强。”
赵强尽量让自己的心不要跳得那么厉害,表现得很是恭顺,举手投足都十分到位,让人一看就觉得此人素来忠厚老实。
桐柏抽了抽鼻子,问道:“总管大人的狗是你杀的?”
“回大人话,狗是小的杀的。”
“你为何要杀总管大人的狗?”
“小的们连日做活,肚子又吃不饱,恰好见到总管大人的狗在营盘外面,便一时起了歹念,将它唤来杀了,好剥皮吃肉充饥。”
“胆子倒不小。”
桐柏问了几句,转身朝党务礼看去,党务礼却朝进保示意了一下。进保见状,走到赵强面前问道:“说,你的同党都有哪些人?”
同党?赵强暗叫不好,口中却道:“回大人话,小的没有同党,一切都是小的所为,并无他人协助。”
“笑话!”
进保眉头一挑怒喝道:“一条狗你一人吃得下吗?快说,你的同党都有哪些人!”
听进保这话,分明就是想赵强供出其他人来,不过赵强却是大声说道:“大人,如果小的没有记错,佐领大人刚才可是说了,只要有人主动承认此事,总管大人便不拿他人是问,只对小的一人施以鞭刑。如今小的已经招认,大人为何还要逼问小的是否还有其他同党?莫非大人想让总管大人言而无信不成?”
“你好大的胆子!”
进保见赵强敢反驳他,还隐隐牵扯到党务礼身上,当下就怒了:“你这吴逆嘴倒硬,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肯招了!来人,给我先抽他三十鞭子!”
“等一下。”
几名清兵刚要上来按住赵强时,却见党务礼挺着他那大肚子慢腾腾的走了过来。
第十五章 剥皮开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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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
党务礼过来后,进保忙毕恭毕敬的朝后退了一步,指着赵强说道:“这吴逆不但嘴硬,还狡猾,小的以为不给他用刑,他是不会招出同伙来的。”
党务礼没有理会进保,挥手示意他站在一边,很有兴趣的打量起赵强来,一边看一边不住的去嗅他的鼻烟壶,好像眼前不是一个奴隶,而是一件很有欣赏价值的书画一般。赵强却是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直觉告诉他党务礼的眼神绝对不是善意的,但一时也摸不透这老小子想干什么,只好有些发怵的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场上的吴军青壮们也被党务礼的举动搞糊涂了,一个个交头接耳的在那议论纷纷。吴四和齐壮等人更是一脸焦急的看着党务礼,生怕他会突然下令把赵强给杀了。赵强出去承认后,潘常清根本不用猜就知道那狗绝对不可能是他杀的,想到方才吴四的脸色变化,立马就变了神情,对着吴大耳语了几语。吴大忙一拉吴三朝后挤了过去,一左一右的站在吴四旁边。见人群有些乱哄哄,桐柏生怕党务礼看了会不高兴,忙令那些监工们赶快约束好各自队伍。
“不许说话!都给我安静!”
“说你呢,再乱动就把你拖出来打死为止!”
一帮旗人阿哈正监和汉人副监们卖力的拿着鞭子在人群两边看来看去,见到有人说话就是一鞭子,连累旁边的人也挨了鞭子。
“总管大人?”
进保见人群闹哄哄的,而党务礼一直盯着赵强看,迟迟不发话,便小心的在后提醒了一下:“大人,咱们还得早点回陵上去,京里和奉天的官员们陆续要到了。”
“本官知道。”
党务礼有些不满进保打扰自己,不快的对他道:“皇上明天才到,急什么,那些来的只是打个前站,没什么大人物在里面,本官出不出面有何要紧的。”
“是,是,小的明白。”
见党务礼对自己有些不满,进保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光:你吃饱撑的,多什么嘴啊!
不过党务礼的举动也让进保感到万分不解,以前他见过党务礼处置那些犯事的人,通常是二话不说就给处死,今天却是一反常态,迟迟不做决定,这让进保不解之余也有些纳闷。要知道党务礼这人没什么嗜好,唯好养狗,其养的几条狗之中又唯这只花儿狗最得其宠爱,一直当心肝宝贝养着,现在被人吃了他却没有马上要了这人性命,真是怪事了。
进保纳闷,赵强更郁闷,他宁可党务礼马上砍了自己,也不愿这样被他盯着他,因为越是不知道他如何处置自己,赵强越是心慌,这种感觉就像是待宰的牛羊一样无助,实在是有些令人窒息。
好在经进保这么一提醒,党务礼总算没有再继续盯着赵强看,抬头扫了一眼场中的吴军青壮,又瞄了几眼挂在柱子上的人头后,他才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那狗肉好吃吗?”
“……”
赵强没想到党务礼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怔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因为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回答,总不能实话实说说好吃?不过党务礼倒也没有逼问赵强,似乎他也不在意赵强的答案,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君子当言而有信。本官虽是旗人,但屡受圣上教诲,也常读孔孟之书,无论对谁,一向都是言而有信的。你虽是吴逆罪民,但也是我大清子民,在本官眼里与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听党务礼这样说,赵强暗松一口气,心道听这话的意思是不准备杀我了,那你盯着我看这么长时间干嘛!庆幸之余觉得还是当大官的好说话,不管哪个朝代,什么种族,这身居高位的果然比那些底下人要强。若是换作塔世克和桐柏等人,怕自己早被他们给咔嚓了。不过还没彻底安下心来,党务礼接下来的话又让赵强的心悬了起来。
“然而花儿狗是本官心爱之物,就这么进了你的肚子,本官如果不惩治你一番,倒也对不住我那花儿狗。”
那就赶紧打我一顿鞭子!赵强不怕受皮肉之苦,就怕被人砍了脑袋,听完马上跪到在地,诚惶诚恐道:“小的知罪,请总管大人责罚!”
可是党务礼却再也没有正眼瞧他一下,而是侧脸望着人群道:“本官也知道,你一人是断然无法吃下我整只花儿狗的,不过看在你主动出来承认的份上,本官也不为难那些人。只是这样一来,区区一顿鞭刑实在是难以慰藉我花儿狗的在天之灵。所以,本官决定…”
党务礼说到这里,眼皮猛的抬了一下,厉声道:“你怎么杀我花儿狗,我就怎么杀你!”一指赵强身后的几名清兵:“把他给我绑上,本官要剥他的皮开他的膛!”
“啊!”
赵强如遭电击,整个人惊呆了:妈的,老东西原来是把我当狗宰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几名清兵就将他反手按住押到一根柱子旁,干脆利索的就将他绑了起来。
“大人,你放了他,那狗是我齐壮杀的,要剥就剥我的皮!”
齐壮一听党务礼要将赵强剥皮开膛,吓得马上就冲到人群边,对着党务礼高声叫了起来。
“总管大人…”
吴四见齐壮叫了起来,再看赵强身上的棉袄已经被清兵脱去,也控制不住,张嘴就要喊,却被吴大猛的捂住了嘴巴。
“你不要命了啊!”
没想到往常听话的吴四却猛的挣脱了吴大,急声道:“大哥,这次你千万别拦我!”说完一个箭步冲进旁边的人群,连推几人冲到人群外边,对着党务礼高声叫道:“总管大人,不关他的事,是小的一时糊涂,杀了总管大人的爱狗!要杀要剐就冲我来!”
“老四太不懂事了,这不是找死吗!”
吴大见吴四拼命的在那叫喊,无奈的与吴三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快步穿到潘常清身边低声商量怎么办。
郭飞也急了,一扫钱林、林家风等人:“狗是我们大伙吃的,难道你们就忍心看着赵强兄弟被活剥吗!”
“我们…”钱林看了看柱子上的赵强,又看了看郭飞,头缓缓的低了下去,一句话也不说。
赵果有些忐忑不安道:“咱们要是也出去承认,肯定…肯定会死的。”
“你们呢?!”
郭飞见钱林和赵果不敢承认,只好盼着另外的人能和他一起去为赵强求情,谁料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众人的头都垂得低低的,即使没有低头,也是故意看着其他方向,好像没有听到郭飞的话一样。
“你们这些孬种!”
郭飞见他们这样,气得一推面前的赵果,冲到齐壮身后跟着叫了起来:“大人,狗是我们吃的,要杀就连我们一起杀了!”
“放肆!”
桐柏一挥手,十几名清兵一下围了上去,准备把吴四、齐壮他们拖出来。不过却被党务礼给制止了,他有些厌恶的望着满脸企求的郭飞道:“本官一向言而有信,说不为难你们就不为难你们!你们如果再嚷嚷,可别怪本官了!”
“你们都别叫了!”
赵强见吴四和齐壮、郭飞如此为自己,心中感激,但却是知道不能让他们再这样叫下去,不然自己可真是白死了。
“总管大人,希望你言而有信,取了我性命之后不再为难他人!”
“你放心!”
党务礼皮笑肉不笑道:“本官就只想看看你肚子里我那可怜的花儿狗,其他人本官可没什么闲情看。”
“好,既然如此,就请动手!”
赵强知道这次肯定逃不过去了,既然事情已然如此,那还是就死自己一个的好,再搭上吴四齐壮等人的性命也没有必要。自己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幸许死了以后倒能回去,于是咬牙闭上眼睛,准备挨那撕心裂肺的一刀。
第十六章 朝鲜公主(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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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运山脚下通往永陵的官道上,一队清军骑兵护送着十几辆马车正朝前行驶着,为首的那辆马车内端坐着几名神情有些焦急的官员。可能是嫌马车跑得不够快,官员们屡次催促车夫加快速度。一旁护送的清军协领见状忙指着前方叫道:“几位大人别着急,马上就到地方了。”
一听快到了,几名官员这才脸色好看了些,坐在马车最外面的一个官员小心翼翼的抓住木框朝后看了一眼,见身后那辆马车内没有什么动静,回身坐了下来对另外几人道:“你们说这朝鲜国派个公主来见圣上,是不是太失体统了?”
靠近窗户的一个官员无所谓道:“又不是正式出使,来的是王子还是公主无关紧要的。”
正对着他的官员也道:“现在的朝鲜国王还没有子嗣诞下,又没有兄弟可以派来,只能派这个公主过来了,不过都是他们王室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先前朝后看的那官员听了有些不以为然道:“这也是咱皇上圣君在世,不与他们一般计较,要是在前明,怕早就派人去训斥了,完了还得让他们国王自己来一趟。”
年纪最大的那名官员闻言点头附和道:“当年刚入关时,他们的世子和什么大君可都是老实呆在北京城的。现如今万岁爷圣明,不与这些属国计较,不然我看朝鲜国做了这等失体之事,万岁爷要是恼了,他们可得够呛。”
“对了,听理藩院的同僚说,朝鲜国王的三个妹妹都长得国色天香,其中最漂亮的还属后面那辆马车里的明安公主。万一她被皇上看中的话,咱们岂不是多了个朝鲜娘娘?”
一听这个,几名官员脸上多了些神情,一个个不亦乐呼的在那说了起来,全然忘记刚才还急着赶路。
…………………
“李陵心事久风尘,三十年来讵卧薪。
复楚未能先覆楚,帝秦何必又亡秦!
丹心早为红颜改,青史难宽白发人。
永夜角声应不寐,那堪思子又思亲。”
为首那辆马车上官员们的声音并未传到第二辆马车内,所以一身故明公主服饰的明安公主正拿着一卷诗集在那轻轻吟诵,坐在她旁边默默倾听的也是一身故明官员服饰的白发老者和一名中年仆妇。老者是明安公主的儒学老师、朝鲜尚瑞院的判官谢万长,中年仆妇则是照顾明安公主长大的宫女常妈。二人坐在那里,饶有兴趣的听明安公主吟诵着手中的诗集,不时还露出赞许的笑容。
明安公主李仪是朝鲜国王李焞的三妹,今年才十七岁,其父便是显宗李棩。因康熙东巡后,谕令邻近关外的蒙古各部落和朝鲜国都要派使来见他,而李焞膝下无子,又无兄弟,不得已只好派了礼曹判书崔秀林领着这个三妹前去拜见康熙。使团一行本来是准备前往盛京拜见康熙的,却因康熙北上永陵拜谒,故明安公主一行在随行的清廷官员护送下直接赶来永陵了。路上怕有所耽搁,赶不及在康熙拜谒永陵时将朝鲜使团送到,所以随行的几名清朝官员一路都是催着车夫加快速度赶路。明安和崔秀林等人在朝鲜国内虽然身份尊贵,可是却也不敢对几名清朝官员所为有什么非议,只能任由他们安排着加速赶路。连日赶路,众人身心都有些疲倦,俱是强打着精神以免被清人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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