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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奴-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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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鞑子调重兵围困,突围不得,连同家眷妇孺被鞑子给发配到了关外来。”

听他这么说,赵强心中一动,尤其是听到彭虎说了“冯老九”三字,忙问道:“你们可曾在松山堡驻过?”

“你怎知我们在松山堡驻过?”彭虎一脸愕然,当被冯老九是带着大部分弟兄在宁古塔境内的松山堡呆过几月,但此事这人怎么知道,疑惑之时,心中却是一亮:是了,这些人就是吴三桂的旧部,冯老九说过,当初松山堡有数百吴军旧部复叛往北地而去,现在看来,眼前这支大军就是这些吴军旧部了。

赵强却是哈哈一笑,朗声道:“原来是故人,不知冯老九现在可好?”

听赵强问冯老九,彭虎有些愤怒与不屑,咬牙道:“他已被我杀了!”

“这是为何?你不是与冯老九是结拜兄弟吗?”赵强有些惊讶,彭虎既然与冯老九是结拜弟兄,又是天地会出身,这义字想必看得极重,怎么会杀了冯老九呢?

“冯老九一心巴结鞑子,不顾我会中兄弟死活,我一时气愤,失手杀了他,事后便带着这些弟兄逃跑,沿江逃至此处便撞见了你们的人。”

回想了一番初见冯老九时的场景,赵强相信彭虎所说不虚,那冯老九一看就是阴险之人,而眼前这浓髯大汉却是难得响当当的汉子,在心中计较一番,沉声道:“好,本帅信你,这就派兵去将那班达尔沙所部击溃,本帅问你,你可愿替我军领路?”

“有何不肯!”彭虎掷地有声,扬声道:“如你不弃,给我兵器,我愿为你去取那班达尔沙人头来!”

“好!”赵强大喝一声:“你若能取来班达尔沙人头来,本帅便委你百户军职,不知你可愿与本帅一起挥师南下,将鞑子赶出中原!”

“反清复明乃我彭虎毕生所愿,也是我天地会数万之众所愿,你若不嫌,我彭虎愿为你做马前卒!”

彭虎也不客套,杀了冯老九,清军便不能再容他,这关外之地,也无他立足之地,于其带着这些弟兄东奔西躲,不如随这些吴军旧部再举义旗,成败不论,总是响当当的大干一场。

彭虎所带来的那八十多个老瓜贼也齐声愿投关宁军,当下,赵强即令从近卫师团与后卫师团各调一个大队,由江四率领,在彭虎等人的带领下直往上游扑去。雅克萨城的俄军也识趣的派了一百名火枪手一同出发,托尔布津对此的解释是为了更好的履行双方军事合作条约,实际上却是想早点把盘踞在那的清**队消灭,好赶紧派人将消息传回尼布楚去。

关宁军杀到时,班尔达沙正在暴怒的指挥部下鞭打那些没来得及逃走的老瓜贼,发现有敌军杀来时,以为是罗刹人来了,忙指挥前锋营和护军营的兵去阻截,但在燧发快枪的排。射下,清兵顿时倒下一百多人,抵挡不住向后退去。这次不是伏击没有准备的罗刹援兵,而是被关宁军有备而来的进攻,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半柱香时间便宣告结束。清军死伤六百多,有数十人逃向密林,余者皆弃械投降。

六月初五日,赵强命令全军渡江,一时间,雅克萨的江面上,泊扎渡口的江面上,满是装载士兵的木筏,爱瑷那边也搜刮了十几条小船赶来帮助运兵。

第二章 诈取瑷珲城

“快开城门!快开城门!”

瑷珲城下,一千多清军焦虑的望着城门,心提到了嗓子眼。

城头上的守军疑惑的望着城下的队伍,值守佐领富尔康从垛口中探出脑袋,也是一头雾水,因为他没听副都统大人提起有兵马要进城,现在江左爱瑷已被罗刹兵占领,城内已戒备多日,然迟迟不见大军有消息传来,江面上也不见吉林水师船队,派出打探消息的哨探也都被罗刹兵拦阻,满城上下都恐慌异常,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副都统大人也是严令各营每日戒备,不可断以轻心,防止罗刹人夺城。现在却突然冒出一支从大营开来的兵马,他不能不有所警觉,因此半天才开口问道:“你们是哪营的人马?奉谁人的军令来此?”

“你他娘的眼瞎了么?爷是宁古塔统领布尔察,奉大帅之命回调瑷珲,快开门!要是再不开门,误了军机,爷就将你军法从事!”

布尔察的样子很是凶狠,手中的马鞭一直举着,官威十足。他怕城头上的清军不相信,还将一纸公文亮在手中,嚷道:“这是大帅给爷的调令,看清楚了!爷拼死打散罗刹人的阻截,为的就是帮你们这帮混蛋守这瑷珲城,怎的?你们还不相信爷了是吧!爷可是咱大清的红带子,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爷堂堂的红带子难道还能是罗刹人的兵不成!”说完一把扯出系在腰间的红带子,炫耀般的朝城头上晃了晃。

富尔良见了,暗自“呸”了一声:不过就是个红带子,又不是黄带子,你得意什么!心中这般不屑,却是没有半分怀疑了。再看城下队伍中打出的八旗旗号,的确是宁古塔来的正蓝旗兵,再听那红带子布尔察气鼓鼓的在那叫骂,不敢再耽搁下去,忙叫了一声“统领大人稍安,奴才这就给大人开门!”后便快步带人跑下城头,很快,“吱”的一声,城门被缓缓的拉开。

“干得不错,回头给你请功!”

城门打开的瞬间,钱林嘿嘿一笑,在后拍了拍布尔察的肩膀,然后挥手大喝一声:“冲进去!”

瞬间,由后卫师团第一联队两个大队伪装的关宁军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城门。城门后的清军猝不及防,很快就被宰杀干净。夺取城门后,伍枫秋立即亲率一个大队的兵力直扑将军府与都统衙门,半个时辰后,城内易帜,瑷珲城的城头上飘起后卫师团黄色大旗。

六月初七日,关宁军以降将布尔察诈开瑷珲城门,瑷珲守将满洲镶白旗副都统布尼战死,守军四百七十人向关宁军投降。城内各族百姓连带旗人在内共有一千四百余人,除一百多死于乱刀之中,皆被俘虏。

肃清最后一股清兵后,钱林立即下令封刀,因为赵强有过命令,除城内守军拒死不降或者军民齐心抗拒大军外,所获之城皆不得屠戮,留待总制府委任的官员接手。如有违抗军令擅杀者,强奸抢劫者,依军律处置。

屠戮可以逞一时之威,但终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每破一城都要来个大屠杀,那占领再多的地盘也是无用,人才是最关键的,有人才有粮食,有粮食就有军队,有军队才能和满清决一高低。所以,赵强严令各师团,今后破城,非必要,不可妄行杀戮,尤其是非旗人的各族,一定要善待,以使他们能够成为关宁军的兵源和支持者。

六月初八日,赵强即颁布总制府令,着顾炎武弟子陈昂出任瑷珲留守府知事,迁爱瑷城百姓与瑷珲城统一管辖。

陈昂出任瑷珲知事后,即安抚城内各族百姓之心,恢复市面,安定秩序,一应事务照旧。如此一定程度上缓和了城内各族百姓的恐怕和对关宁军的排斥感。对于赵强的这一任命,陈昂心地感激,他知关宁军各城并无知事一职,大部是由后卫师团的百户们兼任各城城守,但现在大军南下作战,这后方的城池治理便都空了下来,好在人口不多,民曹魏大人从各司调派,勉强维持了起来。但随着大军南下的脚步越来越快,所取得的城池也将越来越多,因此,注定需要一大批文职官员出任各地治理,而他陈昂第一个被大帅任命为瑷珲知事,意义非同一般。

士为知己者死,更何况对方是反清英雄,虽杀戮过重,有些暴虐,但不失为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能为此英雄效劳,即为读圣贤书之道。

陈昂调任瑷珲知事后,汉化领导小组由同为顾炎武弟子的陆清接手,赵楚与郭璞二人则在军前听用,另外赵强又从汉化领导小组中抽调了三名从关内带回来的读书人到军中,随时准备以他们接管关宁军攻下的城池,建立关宁军的行政体系,巩固占领区,强化关宁军对于辖区内的领导。他手下多是武将,且基本上都是不怎么识字的粗汉,上阵杀敌,冲锋陷阵都是好手,但是要让他们治理百姓,管理辖区却就抓瞎了,因此赵强只能物尽其用,不管那些曾经想要逃跑的读书人有多么不堪,也要把他们用起来。

刘德再次向赵强提议开衙治事,仿关内政权体系,设知府知县管治各城,由总制府派巡抚官员治若干城,以此吸引汉人士子来投。但赵强没有答应,只说开衙治事之事留待以后再说,此时正是大军南下之事,精力有限,实难顾及。对此,刘德很是失望,但赵强的一句话却让他眼睛一亮,精神振奋起来。

“先生以为若以盛京建国,则关内我汉族同胞会作何感想?”

瑷珲城内百姓清空后,军曹与预备役师团立即从泊扎渡口迁于此处,除担负粮草转运之责,还要担负与雅斯克军火运输的重任。除老弱妇孺外,瑷珲、爱瑷二城共有男丁青壮一千三百余人,皆充入乌尔愣预备役师团,至此,预备役师团成为关宁军兵员最多的师团,除已经补充到近卫与后卫师团的六百人外,现有兵员八千四百人。在各级军官的督促下,那些原本只是平民的青壮们开始拿起武器训练,每日练习杀敌本领。

归降汉军火器兵一千零四十人被打散补充近卫师团,同时近卫师团新增第四联队,格里夫斯基的哥萨克大队充入其中,以格里夫斯基为联队千户,孙克强为副千户,原火器器军官俱都留任。

孙克强所领的汉军火器营的归降并非出于本意,实是被逼无奈,但他们在总攻清军大营之战中立了一些功劳,所以虽然忠诚度仍值得怀疑,但赵强还是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放手委予他们一些军官重任。

纵使孙克强和那些火器营的军官有二心,但现在这一千零四十名火器兵都被打散投入近卫师团各联队,他们就是想跑恐怕也拉不走几人。

鉴于汉军火器营这种成建制来投的原清军,赵强给各师团万户面授的原则是一律打散,不使其原先官长与士兵有任何接触。但是,这个原则却没有运用在后卫师团新成立的满洲联队上,该联队做为后卫师团新设的第三联队,除了一部分军官是从其他两个联队调入外,其余则全是由投降清军将领出任。而千户之职便是由诈开瑷珲城的布尔察接任,余下四个大队百户分别为达斡尔佐领旁格,黑龙江佐领达络克、都勒,前锋营佐领额尔图。

这四个百户和布尔察一样,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先杀死自己的上司后率部投降的。换种话说,就是他们已经自绝后路,再难容于清军之内。

以满制满,以夷制夷。当年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用了不少汉奸为将,以他们为先锋进攻明朝,赵强现在所做的便是用这些满奸来对付满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利用归降清军对付清军,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打击清军的自信,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阵营也不是铁板一块,所谓的八旗勇士也是有贪生怕死的;另一个则是可以利用清军之手消灭清军,让满人自相残杀,使他们种族的人数不断削弱。同时,还可以大张旗鼓的告诉关外的各族百姓:你们看,连旗人都投降关宁军了,你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满洲联队建立后,赵强让布尔察带领一个大队在瑷珲城武装游行了一圈,实践证明,效果非常好,据反馈回来的情况显示,瑷珲城内的那些各族百姓包括预备役师团里的各族青壮看到身着关宁军服,打着关宁旗号的八旗兵时,人人脸上都震惊非常,然后就是沉默。沉默之后,那些百姓看向关宁军的眼神当中便开始出现服从和认同。

六月初八日,骑兵师团接到命令,立即向呼玛尔,达呼尔,班德塞等黑龙江境内大小城池进发,务必在六月十五日前彻底拿下黑龙江全境。赵强则率领近卫师团、后卫师团向宁古塔出发。同日,远在东方的前卫师团在师团长胡旺的带领下向吉林进发。

第三章 龙颜大怒

六月的北京城闷热难当,和个大火炉子一样,叫人从心里耐不住这热,定不下心来。这还没到暑气,就如此酷热,不知大暑来了后,又要遭得哪般子罪。

刚刚天空有了几片乌去,也响了几声闷雷,但迟迟不见有雨点落下,等了片刻,那乌去竟然散了,又露出炙人的太阳来,再加上御花园里老是叫来叫去的知了,连带着南书房里的康熙也是一阵心燥。他是天子,大清的皇上,亿万臣民的主子,自然屋中有避暑的冰块,身上也只穿了件薄薄的丝衣,桌上还有冰镇的梅子汤。论理外面太阳再毒,空气再闷热,他这南书房内也是凉快的,这从侍立在一边的索额图和明珠二人一点汗珠也没有就能看出。但不知怎的,康熙就是心神难宁,心里头总是空落落的,烦躁不已,那透心凉的梅子汤都不能让他的心绪安定下来。见皇上这样,索额图和明珠二人也不敢说话,小心的站在那不敢吭声。

“台湾的事办得还不错,姚启圣虽然死了,好在还有陆之远,有他在,台湾的事情朕总是能宽下心的。不过若是姚启圣还在,朕岂是仅能宽心而已,唉…”

随手将手中的一份折子放到桌上,康熙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起身有些烦燥的走了几步。

姚启圣是去年十一月去世的,死时才六十岁,可以说他的死是因为操劳过度而致,所以听皇上说到姚启圣,索额图和明珠二人的脸上都有些遗憾之色。不过明珠是真遗憾,因为姚启圣是他推荐的,一直也是他的人。索额图的遗憾却不是真心的,因为他打心眼里瞧不上那个有些疯颠的姚矮子,而且皇上拟提拔接任福建总督的陆之远也不是他的人,而是明珠一党。插手不了福建的事,多少让他有些遗憾;当着皇上的面,这脸上的功夫还是要下足的,看起来痛心的样子一点也不比明珠差。

康熙虽然心绪不宁,有些烦燥,但他脑袋还是清醒的,冷眼旁观这二位“相爷”,正要借机敲打敲打二人,却有内侍过来通报说高士奇来了。

“奴才高士奇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士奇一进来就跪了下去,冲康熙磕了三个响头。

“你来的正好。”

见到高士奇,康熙的心情稍微好了些,方才的烦燥去了不少,笑着指了指放在明珠身边的凳子示意他坐,然后开口说道:“去年冬天事情多,开春又要安排博学鸿儒恩科和北征大军的事,一直不得清闲。朕原想这个月出巡盛京,如今也只好往后推推。你那些折子朕不看也罢了,连篇累犊,说的都是靳辅的事,朕这会子没精神。你先讲讲,下头都说些什么?”

高士奇知道,皇上虽然现在不看,但晚上肯定还是要带着黄匣子回宫一字不漏地细阅,所以他不敢在这上头弄什么玄虚。迟疑了一下,笑道:“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该罢去靳辅总督职衔,流放黑龙江;有的说应抄家折产赔补;有的说罚俸调任;有的说应锁拿进京严审问罪。刑部议得最重,应赐靳辅自尽……”

“噢?议得这么热闹的?”

康熙看了看明珠:“靳辅是你荐的,你怎么看?”

“皇上,靳辅办砸差使,罪过不小。奴才举荐不明,也有误国之罪,求皇上一并处置。不过”明珠话锋一转:“皇上明鉴,河督一职历来是个不讨好的差使。罢了靳辅着谁替补?这件事颇费筹思。”

高士奇听了明珠说的话,笑着说道:“咱们远在京师,没有实地察看。据江北地方官来京说,靳辅从河淤之处,夺回田地一万多顷。所以奴才的意思,靳辅虽然这次误了事,但还是功大于过。皇上想必记得,水塘铺大堤,原打算用六十万两银子,工部的人还笑话靳辅,说他是花小钱邀大功,可如今只花几万两就完工了。以此看来,似乎也不可说靳辅全然无能。”

靳辅到底有功还是有过,康熙心里可是有一面镜子的,听了明珠和高士奇的话,知他二人这是在替靳辅开脱,自己也是不打算治靳辅的,所以他看了看前方窗格子,过了好大一会,才叹息一声,说:“功是功,过是过,有功要赏,有过也不能免罚。你们说京师离河工太远,这倒是实情——出事的那段河道是个什么样子,朕总该实地瞧瞧才好,若是就这么听了下面的议论把靳辅给治了罪,对他未免不公!”说着起身踱至窗前,望着外头一晴如洗,骄阳当空的天空,喃喃说道:“朕急于要去盛京,祭陵当然是件要紧事,更要紧的是要见漠南蒙古的各旗王公,商议一下如何对付罗刹国的事。如今,罗刹国在黑龙江一带搅得厉害,彭春他们虽然胜了几仗,但都是小打小闹,没伤得了罗刹人的筋骨。现在虽然围住了雅克萨,但胜负未决,又好些日子没个音信过来,朕这眼皮老是跳得厉害。另外喀尔喀王公送来军情,说是准葛尔的葛尔丹越过了杭爱山,已在流沙河安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唉!想不到平了三藩,收了台湾,朕还是有一大堆棘手的事要办,朕这江山老是有人惦记着!”

明珠闻言忙笑道:“罗刹和葛尔丹不过是撮跳梁小丑,何劳圣虑如此?奴才想着,不如等彭春那边把罗刹解决了,再调他们去对付葛尔丹,依奴才看,以彭春的本事,对付葛尔丹绰绰有余。他准葛尔部不过近些年才崛起,家底其实倒也不厚,只不过朝廷暂长鞭长莫及顾不上他而已,若朝廷真的要对他动手,他准葛尔部的覆灭不过是翻手之间的事,因此皇上不要太过忧虑,这会还是等彭春的捷报吧。”

听了明珠的话,康熙却是摇了摇头,有些不快的道:“你明珠掌兵部多年,也算是知兵的人,怎么会这么想呢?你要知道葛尔丹剽悍难制,比起罗刹人来,他对咱大清的威胁更大!现在他领了几万铁骑越过杭爱山,想干什么?你看不出来?葛尔丹这是想把喀尔喀给吞下去啊!你给朕说说,一个只占了咱们几处边荒之地的罗刹和一个吞并了漠北蒙古的葛尔丹,哪个才是要先对付的?”

“奴才愚钝!”

明珠有些汗颜,听皇上语气有些重,吓得慌忙跪了下去。其实罗刹和葛尔丹谁轻谁重,他如何能不知,但眼下筹措北征大军已经让国库空虚,如果皇上现在再要调集大军远征准葛尔,且不说这兵从哪调,单是这开拨粮饷可就是天大的难题。他之所以那么说,无非是想让皇上不要着急,等一等,等彭春那边把罗刹人赶走,再调北征大军去对付葛尔丹,如此既可避免两线作战,又可省下一大笔钱粮,何乐而不为呢?葛尔丹虽强,但漠北诸部也不见得他一口就能吞下去,总是要有几场恶仗才能见分晓的,这会葛尔丹正骄横,冒然出兵胜负难说,还是等他和漠北诸部交过手再说也不迟。现在听皇上的口气,怕是动了出兵葛尔丹的心思,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明珠心下焦虑,嘴里说着奴才愚钝,眼睛却求救似的瞄向高士奇,他知道,能说动皇上的怕只有他高士奇了。

索额图在旁冷眼相看,却是一句话也不说,户部是他掌着的,国库有多少家底他最清楚,当然知道眼下不是打葛尔丹的时候,但难得见明珠这个主战派为难,也乐得见他怎么和皇上解释,有些幸灾乐祸的在那看好戏。

高士奇见明珠向自己求救,却是不知怎么和皇上说这事,正斟酌时,就听皇上叫了自己:“高士奇,你发什么呆?怎么不说话?”

“哦,回皇上!奴才在想两句话。先驱罗刹,再定西北乃是皇上既定的国策,还是不要轻易改动的好。”高士奇就是高士奇,很快就想到康熙曾对自己说过的那八个字“先驱罗刹,再定西北”,当下就拿出来应对了。

“先驱罗刹,再定西北”的确是自己前年就定好的国策,高士奇这会把八个字提出来,康熙听了只能点了点头:“是啊,无甲兵之盛,无盈库之禄,断难用兵西北。眼下各地方定不过两三年,一时还难以恢复,若是现在就对西北用兵,国库是难以承受。先帝有遗嘱,让朕不要加百姓们的税,朕一直记着呢,看来,也只有等北边罗刹平定才能考虑对西北用兵的事。”返身走了两步,又有些焦虑的问明珠:“彭春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过一个月了,还没个折子过来的?他想干什么?难道一个小小雅克萨当真就那么难以啃下来吗?不管拿没拿得下来,他总得给朕个音信啊,现在一个折子都不递的,他是怕朕责罚他还是怕什么!”

康熙越说越气:“伏尔哈那边也是的,上个月还有消息传回来,现在却也是连个动静也没有!朕都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在哪!哼,难道彭春胆子大到把所有的军情都封锁了吗!要真是这样,他眼里还有朕这皇上吗!”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康熙这一动怒,吓得高士奇和索额图忙也跪了下去,明珠惶恐不安,不住磕头:“奴才这就派人快马加鞭去探,看彭春到底在干什么!”

“派人,马上派人去!朕一天都等不急!”

“高士奇,给朕拟旨,问问他彭春究竟想干什么!”

“带了这么多兵,拿了这么多饷银,却连个雅克萨都拿不下,他彭春无能!”

“你明珠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就不晓得派人去问问,去催催的,什么事都要朕急了,你们才去办吗!”

“”

南书房里传来的都是康熙愤怒的咆哮声,声音远远传去,吓得书房外的大小太监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大热天却好像如置冰窖当中一般,龙颜大怒,龙颜大怒,咱皇上何曾发过这么大的火,这臣工们倒底是怎么办得差!

第四章 心性大变的伍枫秋(上)

“杀!”

望着前方城门洞开,毫无戒备的达呼尔城,骑兵师团第一联队千户伍枫秋的眼神突然变得狂热起来,大喝一声后,当先打马朝城门冲了过去,身后的骑兵见千户大人身先士卒,俱是一振,也跟着呐喊一声“杀啊!”争先恐后的朝城中冲了过去。

清晨的达呼尔城一片安静,城内的居民有的刚起床梳洗,有的正在收拾农具准备出城收割麦子,城门处的守兵却大都在打盹,这会离换岗还有半个时辰,百无聊赖的守了一夜,屁事也没有,除了打盹睡觉就是吹牛打屁,没一点正经事,城门就这样大喇喇的开着却是一点警觉都没有。这也难怪他们,自打太祖皇帝龙兴关外,这达呼尔城就几十年没受过兵灾,虽说北边朝廷的大军正在和罗刹人交手,但离得远了,又不是眼前头的事,鬼知道那罗刹人长什么样子,打得再惊天动地跟咱达呼尔也扯不上关系,该干吗还得干吗。

斜着眼睛瞥见几个相识的旗丁正带着十来个阿哈要去城外收麦子,懒洋洋的打个招呼后,几个清兵又眯糊着埋了下去,天热,人容易发困缺觉,多睡一会总是好的。见他们这样,旗丁阿哈们见怪不怪,笑骂着赶着马车出城了。

然而当马车刚出城门的那刻,最前头的旗丁们却全部愣在了那里,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前方,他们清楚的看到一大群骑兵正黑压压的快速往这边冲来,挥舞着的马刀和狰狞的面孔看得是再清楚不过。

“敌袭!敌袭!”

阵天的喊杀声和剌耳的“敌袭”声打破了城中的安静,那些才起床的旗人、各族百姓们被东城传来的动静搞得莫名奇妙,一个个走出屋子朝东边看,都纳闷着这光天化日,朗郎乾坤的哪来的敌袭?。

等看到东城的街道上突然出现无数骑着战马,挥舞着马刀喊杀过来见人就砍的的骑兵时,他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叫喊着要回屋拿兵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转眼就被冲上来的关宁骑兵一刀劈倒在地上。

“杀!”

伍枫秋一刀劈掉一个清兵的胳膊,看着眼前那些惊慌失措四散而逃的清军和旗人后,他凶性大发,一种强烈的报复感让他难以抑止的兴奋,高声叫道:“反抗者格杀勿论!”

“反抗者格杀勿论!

骑兵们高声重复着千户大人的命令,在控制住城门后,他们开始下马冲进旗人的屋子,看到有拿刀箭的立即乱刀砍死,有些旗人少年拿着木剑“啊啊啊”的叫着想冲上来替他们的父亲报仇,也被骑兵们毫不留情的杀死。目睹丈夫和儿子被杀的旗人妇女崩溃般的冲上去抱住他们的尸体嚎啕大哭,有的抓着剪刀和陶碗就要上去和杀害他们亲人的凶手拼命,却被骑兵们随手一刀砍得脑浆飞溅出来。

城中只有一个佐领的达斡尔兵和两百多镶红旗的旗丁,还有一百多阿哈,如果城门没有被破,凭借城墙的保护他们还可以守上一守,但现在城门被破,对方的骑兵风一般的冲进城中见人就砍,还没有清醒过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清军们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各顾各的想法逃命了。

整个达呼尔城已经乱了套,哭叫声和惊恐的尖叫声彼此起伏,被惊飞的母鸡更是从这间屋顶飞到那间屋顶,还未来得及歇上一脚,又被吓得飞到另一处屋顶。到处都是逃跑的人群和追赶的关宁军,不时有落后的清兵、旗丁还有那些阿哈们被撵上来的关宁兵砍翻在地。偶有几个悍勇的持刀迎上去,却被人数多于他们几倍的关宁兵团团围住,转眼就被打死。

“把额尔格给我搜出来!”

见局面被己方控制,那些清军和旗丁根本组织不了有效的抵抗后,伍枫秋心中大定,一把拽过挥着斧头要冲进一间屋里的亲卫黄四海,拉着他便往百米外的佐领府冲去。直觉告诉他,达呼尔城的佐领额尔格肯定就在他的老窝里!

“他们冲过来了!”

守在佐领府外的十几名清兵和二十多个旗丁见叛军朝他们冲了过来,吓得对视一眼,随即大叫一声“跑!”,丢下手中刀剑就四散跑了开去。

“老爷,老爷,你醒醒啊!”

佐领府内,额尔格的老婆连哭带叫不断推着酒还未醒的额尔格,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再见屋外的清兵和旗丁都已经跑了,吓得再也顾不得额尔格,疯了一般朝后院跑去。嘴里失魂的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伍枫秋带着黄四海等亲卫冲进佐领府后,便见到烂醉如泥的额尔格跟个死猪一样躺在床上,冷冷的看了一眼还在梦中的额尔格后,伍枫秋二话不说就从黄四海手中抢过斧头,毫不留情的剁在了额尔格的脖子上,“噗哧”一声,鲜血如泉般喷射,溅得伍枫秋和亲卫们满脸都是。伍枫秋却是眨也不眨一眼,一脚将额尔格的人头踢飞到屋外,然后将斧头重重扔到黄四海脚下,喝道:“传我命令,凡持械者,一律斩杀!命令第一大队守住城门,第二大队肃清抵抗者,第三大队全城大索,不使一人漏网,绝对不能让一个鞑子跑出去!”

“是!”

黄四海和亲兵们被千户大人的凶残震了一下,慌忙应了一声便冲了出去传令。伍枫秋却留在了屋内,盯着桌子上额尔格的酒壶望了几秒后,便伸手拿过来朝嘴里灌了几大口,然后猛的将酒壶摔在地上,一把抓起额尔格的佩刀大踏步的便往屋外走去。

杀!杀光这些鞑子!杀,替那些死在鞑子手中的弟兄报仇!

此时的伍枫秋整个人都被复仇的狂热所占据,脑海中只有报仇,只有杀戮,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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