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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魅惑长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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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有点儿,你不知道,你们班老扎麻花辫儿的那个小妞儿,每次叫的有多销魂……”朱伟沉溺在往事美梦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体内的酥痒已经超越了身体可以控制和承受的范围。
岚放肆的笑着,朱伟已经是自己案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
第十九章 完美逆袭
更新时间2013…5…27 14:02:47 字数:2317
“好痒……”朱伟终于忍不住将岚一把推开,他以为这股奇痒会随着岚的抽离一起消失,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过天真了,就像他一直以为那股酥痒来自自己灵魂深处对“叶音”身体的渴望或一时间被性欲冲昏头脑所产生的应激反应,却不知道这股酥痒会越来越难以忍受,又无从找寻出处,似乎全身都痒,却在抓耳挠腮时觉得痒点在背上,抓挠背部时又觉得痒点在脚上,抓到哪里都感觉不对,不挠又痒的心烦意乱。
岚冷静地看着他,足够以假乱真的关切表情慢慢浮现在脸上,她贴身紧挨在朱伟身边,焦急地问道:“伟哥,你怎么了?!”
“没有,”朱伟全力掩饰着自己的异样,“我还有点儿工作没处理完,我得先回去了。”
“别急着走嘛,”岚露出失望的情绪,她双手交叉搭在自己胸前,“你不是最喜欢人家的Ru房么,不想试试么?”
“那就再……”男人果然是宁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玩儿会儿……”
“玩儿就玩儿痛快点儿吧?!”岚怎能容许一只禽兽在自己面前放肆,却能全身而退。她此刻要做的不过是试图加速朱伟的血液循环,“伟哥……”一个媚眼抛过去,险些将朱伟融化了,他喉结攒动、口干舌燥,忍不住又向岚扑过去。
“不要嘛……”岚将他推坐回床上,面对他侧身站定,将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向他展露无遗,她将右手食指含在嘴里,吮了一下,又沿着自己身体的曲线,从耳后经锁骨划下,在Ru房绕了几个圈才向下延伸到小腹,“伟哥,我身材好吗?”
“好”字脱口只出了个字头,朱伟兴奋狂躁、血脉贲张的同时,突然惊觉体内的痒也愈加撕心裂肺,难道?!他忽然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情欲在控制这股奇痒,若自己能冷静下来,这难耐的奇痒想必会不药而愈。
岚仍然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朱伟却不敢抬眼再看她一眼,终于,他下定决心,绕开岚,直冲到门口,打开插销,向学校浴室冲去。
他很聪明,一个冷水澡就可以救回他的命。
岚望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得意的笑了,越搔越痒这个道理人人都懂,真正能做到的人却不多,这个人倒也算是个中翘楚,可以暂时留他一条性命,这次冒险使用“疻”,不仅使自己对“疻”的了解更近了一步,也证明了自己对于“疻”生长习性的猜测,这个活体实验者能为自己所用对他来说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岚将内衣扣好,拉上连衣裙拉链,对着镜子将裙子整理平整。这才将桌上的红酒酒瓶收起来,一瓶好酒,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岚打开橱子,将红酒木塞顶端的万用火柴划燃,将火光小心的伸进酒瓶中,直至木塞塞紧……
一段危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朱伟是个聪明人,等他回去想明白了自然会管好自己的嘴巴,也自然能明白有些人是他招惹不起的。
“魔术师”俊逸的脸庞浮现在岚的面前:“我已经将毒藤鞭中含有‘疻’的细胞液提取完毕,干燥凝固在这些糯米纸上,‘疻’本身是种惰性生物,不见血是不会产生作用的。当然,你的美就是最完美的催化剂……”
“那‘疻’的母体还有用么?”岚问道。
“boss指示要留着她,一是因为‘疻’的活性需要鲜血保持,二来病毒往往是借由药物刺激才能渐渐产生抗药性,而不断升级为耐药度更强的变种病毒。你下一步的任务就是将‘母体’送往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
岚将任务完成的超乎寻常的完美,她利用了他,那个出乎意料之外,再度见到竟成了对手的他——文钺。
他为什么要卷入到“法拉之吻”的抢夺战?现在身处哪方阵营?还是仅仅只是想帮兄弟一个小忙,而意外参与到一系列事件中?手下已经调查过,文钺与欧阳曾同在美国接受过FBI集训,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能达到什么层面?胜得过他与骆炀么?
岚仍清晰的记得,那日狭路相逢,他为掩护欧阳,挡在自己面前,扮作流里流气的混混,装腔作势的掐着腰喊道:“在下靖川青狼帮程赛金,大哥既然不愿告知尊姓大名,那咱们且论一论今天这事儿……”
他装得很像,扮相也值得赞赏,只可惜情急之下选错了身份,“靖川青狼帮程赛金”——有地界、有名号,太容易被查到,也太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当然,这些文钺不会知道,如果不是碰到自己这个老熟人,他的行动亦是完美而无可挑剔的。
那么,下一步要不要让他加入自己的队列呢?
他心里已经将骆炀的死放下了?!
岚还没有把握,对于没把握的事情绝不能操之过急,不如放下,静观其变。
欧阳和乔妆在明处,自己刚刚给他们送上的这一份大礼,想必也够他们忙活一阵子的,眼下只需坐等,看他们会不会腾出手来救文钺,自己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救文钺出来,还得用合理的身份和恰当的理由……
文钺是极重情义的人,对他施以恩惠,终将得到回报,这一点是无庸质疑的。
岚沉思了一阵子,“骆炀”这个名字已经在一息之间占满了她的脑海,让她无法思考。岚一直觉得他不会就那么轻易地死去,甚至动用了所有能够集结地力量搜寻他的踪迹,结局却是一无所获。
能与“骆炀”如影随形的就只有他——“杉木智久”,铺天盖地的宣传,他来的如此惊天动地,“少女杀手”、“日本九月剧天王”、“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魔术师”已经做过人像比对,“骆炀”与“杉木智久”的颅骨相似度达到90%,这个数据并不明朗,极可能动过刀,但也不排除自然生长的类似,毕竟世界上除了同卵双胞胎之外,每八千万人中还会有两个人长得几乎一摸一样,并不附带任何血缘关系,更不用说只有90%的相似,这个比例下的类同面相多的惊人。
第二十章 无心之伤
更新时间2013…5…28 14:13:54 字数:2323
窗外突然下起雨来,连淅淅沥沥的过程都不屑经历,直接竹筒倒豆子,瓢泼而来。老天爷真是痛快人,想做什么就来什么,一点儿也不犹豫,一点儿也不遮掩。
豆大的雨点狠命的拍打着车窗,每一滴都仿佛垂死挣扎的人在生命最后一刻的呻吟,连续成铺天盖地的魑魅怨灵拍打着车窗,意欲冲进来毁灭乔妆和周围的一切。
气氛有些诡异,欧阳感觉到怀里的小丫头身体冰凉,不时颤抖和抽泣着,她瞪大了眼睛,无辜的眼神望向虚空,尽是迷茫、困惑、不安、恐惧,她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像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哀伤又无助。
她脸上和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在渐渐黑暗的天光中,大半血红小半惨白的脸色显得分外恐怖,瞪大的双眼、肿胀的红唇在水雾笼罩下的狭小空间中愈发空蒙,像极了一具刚刚离世身体温度将失却仍留恋世事不肯瞑目的尸体,欧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行,得找个地方给乔妆清洗干净,换身干爽的衣物,这样待下去不止乔妆,连自己的神经都几近崩溃了。
车窗外,北面山坡,有一连串不起眼的小土坯房,对面是年久失修的土桥,临江三桥将会取代它成为天堑通途。
“车子开不进去了,”欧阳放轻声音,怕自己突然呛声会吓到乔妆,却没想到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他明显感觉到乔妆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不怕,是我,欧阳。”他抱紧了她,“你听我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找个歇脚的地方,你躺好,我先下车,安排好了,回来接你,好吗?”
“不要,”乔妆死死的抱住欧阳的身体,“不要再离开我,求你……”
她的泪敲在欧阳心上比窗外的雨来得更加猛烈,欧阳此刻忽然觉得自己和乔妆是两个同心圆,无论走到多么远,多么不着边际,圆心却依然紧扎在一起,并不曾分离。
欧阳捉住乔妆环抱着自己的双手,想把它们分开却没有成功,他只好捧起乔妆的脸:“看着我,乔妆!我发誓,再也不会撇下你!给我一分钟,只是去后备箱找找看,有没有雨伞。”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欧阳用拇指不断拭去乔妆不停的泪水,“坚强一点,我们得趁着大雨抹去我们的行踪,打起精神来,乔妆,我们必须走!”
乔妆依旧死死地抱着他,欧阳忍不住扬起手来,想一巴掌打醒她,却在靠近她脸庞的瞬间停住,他看到她翕动的嘴唇,因为恸哭而微张的下唇上两粒凹陷的白色的米粒大小的溃疡,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的嘴唇一直红肿着,罪魁祸首正是自己那个生硬拙劣的吻,自己咬破了她的嘴唇?!
原来一直以来伤害她的都是自己?是自己把她“救”出经侦局,却引来几路人马追杀;是自己为了保存案件资料,把她留在楼梯间被人迷晕;是自己跑去艺苑经济找她,咬破了她的嘴唇;是自己拉她跑路,扭伤了她的脚踝;是自己让她冒充人妻,害她满脸满身全是鲜血;是自己去追禹筱,放任她在现场被死尸吓破了胆……
乔妆一句“不要再离开”还不足以说明自己的后知后觉,一厢情愿已经深深的伤害到她了吗?!自己总是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时候离开她,去做那些无关紧要的补缺善后,却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她跟自己在一起,收获的也只有危险和伤害,程启轩带给她的快乐和知足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梦想。乔妆恐怕宁愿自己连她的圆心都看不到,更不要妄想扎根在一起。
现在还不是时候,乔妆,欧阳把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前,暗暗起誓:等我们洗脱了嫌疑,我会亲手把你交回程启轩身边,相信我,你一生平安幸福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我们一起走!”欧阳下定了决心,打开车门,凛冽的寒风卷携着巨大的雨点斜刺进来,乔妆受惊蜷起了身体,欧阳抱起她,“别怕,我会保护你。”
风寒雨大,欧阳抱着乔妆,吃力地打开了后备箱:只有一只行李箱,这种情况下也不方便打开查看,欧阳抬起左腿踩在后备箱上,担住了乔妆的分量,才空出右手来,提出了行李箱,复又抱起乔妆。
脚下全是土路,已经被暴雨浇淋得泥泞不堪,乔妆被雨水砸得睁不开眼,腹窝里积满了雨水,她的脚踝有伤,欧阳也舍不得放她下地,只好抬腿使力将她举高一些,紧紧抱住她,深一脚浅一脚,小心翼翼的往土坯屋方向走去。
一道闪电划过山坡,紧接着天雷滚滚炸响在耳旁,风声呼啸,雨音滂沱,欧阳丝毫没有听到,乔妆迷蒙中断断续续哭喊着:“程诺,救我……敬轩……求你,放了我们……求你……”
程诺显然无从知晓也并不能赶来救她,他正坐在山岩之上一座六角转楼中,红木窗棂,雀鸟报喜的窗花红红艳艳的蓬勃在暴雨里,清水砖墙,红漆木门,斑驳着岁月留痕,仿佛遗世独立的画舫漂浮在历史浮沉之间。
窗外是一棵高大的合欢树,藤蔓蜿蜒攀附着它的身体,恍若一个面容清白的妇人静静地矗立在门口,月白的衣衫,齐耳的短发,茉莉香的发油,嘤嘤缭绕着程诺的心扉。
“这株合欢还是我和雅莲一起栽种的,如今都这么高了,”程诺推开窗,用窗格支住,这里的一切都还是三十年前的样子,程诺将手伸出窗外,把一壶泡好凉透的菊花茶凌空浇了下去:“你最喜欢的千叶玉玲珑,收到,就留着慢慢品吧,近来风急浪大,我这条千疮百孔的破船就快驶进你的港湾了,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人总是因无而有,因有而失,因失而痛,因痛而苦。看淡得失人无忧,看破生死自从容,你又何必再纠结呢?”
“听说你一直跟那边有联系,”程诺言归正传,“我知道你不会说,我只问你她过的还好么?”
“你既然知道我不会说,又何须多此一问呢?!其实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我也不知道,有十几年了吧?紫夜不欢迎我们,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第二十一章 雨夜惊魂
更新时间2013…5…29 14:06:53 字数:2352
夜色来的悄无声息,雨势太大,雷声轰鸣,很容易让人忘却了时间。平日里这样的雨夜,欧阳最爱坐在卧室窗前,对着浓黑的天空抽烟,借着窗外路灯的微光,看或画一副乔妆的速写,朦胧中她格外的迷人;他不喜欢开灯,黑暗里所有的心事都可以随着升腾的烟雾袅燃离析,有时他也会对着窗外的细雨小酌几杯,过完瘾就对着玻璃窗哈气,看着热气圈慢慢变小、消失,就像乔妆总是来了又走,渐渐消失不见,那时的欧阳总是有些伤感,借着酒劲也能孤独的唱几句老歌:“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爱我的人她还没有来到……”
此刻乔妆就在自己身边,欧阳却依然站在窗前抽着烟,浓烈的烟雾将他自己呛得咳嗽起来,欧阳恨不得再次冲进大雨里好浇熄自己体内燃着的火焰,只是不能,已经没有可换洗的衣物,那只行李箱里只有两身男装,当然还有那个男人准备送给他妻子或情人的情趣内衣。
欧阳孤身站在窗前,乔妆在发烧……
起初给她擦干身体的时候,她还是冰冷的,所以自己才迫不得以给她穿了那身内衣还有另一身男装,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回暖,可恶的是自己热的比乔妆更快,不是不想推开她,只怪她像只浣熊攀缘尤加利树一样紧搂着自己,冲动最终战胜了理智,欧阳将乔妆压在身下,却在那一刻清楚地听到乔妆呓语:“程诺……我想你……”
欧阳只觉得一柄板斧从天而降将自己瞬间劈成了两半,一半坚持说:“没错,她是说程诺,不是程启轩,不是你欧阳,是程诺!”
另一半犹豫着:“乔妆晕了,她在说胡话,她怎么可能想程诺?!那不是他未来公公么,她怎么可能不要程启轩,不要你,要那个老头子?!”
欧阳愿意相信另一半,但他依然推开了乔妆,因为她正热起来,她嘴里喊着“程诺”的名字像八爪鱼一样吸附在自己身上,她摸索着想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那时天光昏暗,却还没有黑透,欧阳看到她迷蒙的双眼,闪烁着星光似要喷出火来,她竟然在说她想他、她要他?!
对欧阳来说,这句话带来的不止是莫大的震惊,更是绝对的侮辱,砰然爆发的怒火、强烈滚涌的羞耻感让他失去了分寸,“滚!”他猛力一推乔妆,她应声撞到了墙上……
这间土坯屋总共不过二十个平方,除了这张土炕,一无所有,盛怒中的欧阳身体还僵硬着火热着,心却寒凉如入北极,他不禁想着不如冲出去被雷劈死也得个痛快,好过在这里无处可躲!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他想起行李箱里还有一条“白将军”,急忙蹿下床,光着脚蹲到墙根,拼命地抽起烟来……
等身体和心情终于冷静下来,欧阳才转回头去看乔妆,她还保持着撞到墙上的姿势,只是身体懈怠着有些许下滑,欧阳将烟叼在嘴里,双手抱起她想将她放平,却感受到她颈部的滚烫,欧阳猛吸两口,抽出左手拿了烟,将烟头朝外,才将环抱着她脖子的右手手背背贴在她的前额上,乔妆显然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她突然双手环抱住欧阳的脖子:“程诺,我们逃吧……逃到欧敬轩找不到的地方……”
欧敬轩?!欧敬轩?!这是什么情况?!是自己接受无能?!是乔妆意识混乱?!还是……?!
欧阳慢慢放平乔妆,任她在那儿发烧,他脑袋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乔妆的两句话已经让他震惊到无以复加,起先是程诺,然后是继父?这是乔妆背后的故事,还是莫名其妙的鬼魅上身?
难道这房子里曾经住过……欧阳猛吸了几口烟,他没敢往下想,当然也没有时间机会容他细想了,因为有更诡异的事情发生在他眼前,天“亮”了,深夜,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突然间“亮”了……
欧阳将烟头一扔,习惯性的拿脚去踩熄,他小心过了头,外面亮屋内暗,本是不需要熄灭烟火的,而且他忘了自己此刻正光着脚,灼伤的痛使他呲牙咧嘴的跑去窗前却不敢出声。
邪异的景象让欧阳本以为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情绪更上了一层楼: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欧阳正前方的土坡上,一团人形火焰激烈的燃烧着,凤凰涅槃一般发出耀目的白光,刺得欧阳合上了双眼,用手遮掩着,才敢从指缝中盯着火光,慢慢等待光线变暗。之所以肯定那是一团人形火焰,是因为自火焰燃起那一刻,欧阳听到了旷野里回荡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和哭喊声,很明显那是一个痛不欲生的女人发出的哀嚎……
果然,火焰穷尽之时,欧阳看到了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赤裸的彻底到没有眉毛和头发,有也应该全烧光了,她脸上是一副意犹未尽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这一瞬,泼墨的夜色融化了整个世界……
还是瓢泼的大雨,等欧阳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乔妆好端端的躺在原位,风声、雨声都回来了,魔幻演出已经散场,欧阳却呆住了……
瓢泼大雨?!炽烈火焰?!自己在做梦吗?呆了半晌,欧阳突然抬起脚来,一圈黑红的印记,欧阳不死心的用手指戳了一下,痛!
是真的?!怎么会是真的?!鬼上身?是禹筱?被强奸的禹筱?被烧毁的禹筱?你想暗示什么?你要我为你做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
欧阳有无数个疑问,却没有人也没有“鬼”来回答他……
那么?乔妆和自己身上的是同一只鬼么?
欧阳突然打了个激灵,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
如果是同一只鬼,那她爱程诺,怕欧敬轩,她可能是上一代人;她死前被人强奸,尸体失踪之后被火化……但这不符合逻辑,她被强奸的画面是在禹筱被强奸的环境里,“荷塘月色”小区却新建不几年,她的火化场面也没能带给自己任何线索或提示……
她到底是想让自己帮她了却上一辈的恩怨还是暗示自己刚刚含冤而死?难道不止一只鬼魂游荡在自己周围?!
欧阳忍不住又打了个寒噤,一个党员,一个无神论者,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第二十二章 各有所获
更新时间2013…5…30 14:40:08 字数:2340
此刻的欧阳沉浸在恐慌和不安中,他丝毫没有意识到,禹筱被强奸的画面应该是被催眠咒语封印在自己脑海中,消失于记忆里的一段隐秘……虽然仍不自知,却在今夜层出不穷的意外中神奇的得到了那把通往记忆通道的钥匙。
欧阳摸索着坐回床沿,他试图将所有蛛丝马迹串联起来:一年前禹筱受命心理援建赶赴北川,中途意外发生了一些变故,迫使她要隐姓埋名回到靖川;这些变故应该跟程诺有关,所以她一回靖川就到了程诺身边,化身做他的情妇;后来,继父因为某种原因要将他们拆散;然后,禹筱就被害了……难道,那只鬼想暗示自己的继父是幕后黑手?!
不可能,如果继父跟程诺之间有血海深仇,又怎么会答应紫媛与程启轩的婚事,还不计后果将程启轩从经侦局弄出来?继父为人心思缜密,虽然溺爱紫媛,亦是有限度的。
除非……这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不然,就是自己的思路跑偏了,难道这些线索不能串联,应该并联?
如果文钺在,就好了,至少有个人可以商量一下。
“不要,敬轩……求你……”床上的确还有个人,自己却没办法跟她商量案情。很多事,欧阳不得不瞒着她,让她处在风暴中心,静默的看着周遭人世挣扎,总好过陪在自己身边出生入死,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活得轻松快乐一点。
事与愿违,她终究还是卷进风暴中来了。欧阳此刻恨不得一头扎进她的脑海里,看看里面正在上映什么精彩剧情,程诺、欧敬轩、禹筱是影片的主角么?乔妆会不会一觉醒来就像自己一样,转眼就忘了身在何方,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叮”的一声,脑袋烤熟了……
脑袋……欧阳狠拍了一下脑袋,乔妆一直在发烧!自己却在胡思乱想,丝毫没有关心过她。
欧阳陷于自责中,却也无可奈何。屋里空空如也,行李箱里也只有一块吃剩的干面包,外面是暴雨倾盆,欧阳将手敷在乔妆额头,热的更凶了……
不能放任不管,也不能送去医院,周边环境不熟悉,就算有小诊所,这个点儿也没处找去。现下这种态势中,游林能不能帮自己一个忙也很难说,郑局那边更不可能,还有谁能指望得上呢?!难道真要像电影里那样,把自己浇凉了再去抱着她?!欧阳进退两难,他倒不怕与她坦诚相见,但他怕自己最终会忍不住伤害她……
欧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文钺正在强光刺目的酷刑中迷迷瞪瞪快要睡着了……如果欧阳的难题有机会摆在文钺面前,他只会说三个字“靠自己”,任何时候人都只能靠自己,就像现在,再过不到一个小时,文钺的逃离计划就会拉开帷幕,没有人配合,也没有人能帮他,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却在那一刻打定主意:该是出击的时候了。
“求求你们,让我睡一会儿……”文钺再次求饶,这句话三天里他重复过几十遍,他心里很清楚,结果永远是“No”。
“想睡,就说点有用的!”小分头刑警回答道。
文钺不记得他的名字,他的标志性分头总会在某个时刻转到自己眼前,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文钺判断他还是个新手,他习惯装腔作势,时不时会拍桌子吓唬自己,有时也会将脸凑在自己眼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眼睛看。
如果那是一种威慑或探寻,一个老刑警绝不会距离案犯如此之近,近的互相听得到鼻息,何况他的眼神空洞而乏味,在文钺这种心智明显成熟于他的男人面前,这种对视毫无意义。
另一名刑警显然精明的多,他从不问话,只看小分头跳梁小丑一般活跃演出,他只管盯着看文钺的反应。文钺心里很清楚:他是在仔细观察自己的表情、动作、行为习惯,这种人往往不声不响,却能够察觉问题所在。
三天的轮番轰炸,六组人,每组两个警察,文钺不止要应对他们的询问,更要观察每一组警员,谁最精明狡猾、谁最虚张声势,文钺得挑选一组实力最弱的对手,这一组对手相邻的两组警员、尤其是后一组里面也不能有侦查高手,不然自己很难逃脱。
还有逃离的时间,在这个封闭的审讯室里,文钺只能依靠他们换岗的次数判断大致的时间,现在大概已经是深夜,前两班换岗时,其中一个警员曾经提醒换岗回家的队友带伞,因为刚刚播报了红色预警。
加上窗外的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文钺猜想,狂风夹杂着暴雨,这种天气很适合逃窜,自己只需要给警察找一个必须立刻出门的理由。
理由对文钺来说不是难题,关键是地点呢?路线呢?自己需要一个能顺利潜逃的路线,也需要一个藏身之地,更得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招供”,还得给警察编造一个模棱两可却没有破绽、又看似合情合理的故事情节……
文钺在美国受训时,曾听同训的空军飞行员菲力说过:曾有飞行员在被剥夺睡眠3——4天之后进入了一种精神错乱的状态,因为突然进入睡眠而导致了飞机坠机。
如果没有算错,自己马上也会进入第四天意识不清的状态,此时再不做打算,恐怕这几天的准备都白费了。
文钺抬起头来,看着小分头:“我没想杀她,我本来只想抢她的背包,你们来的时候,我把包塞进绿化带里了……我都说了,让我睡一会儿吧?求求你……”
“张哥!”小分头无比激动的看向另一位警察,“有线索了!”
“你是说现场的绿化带?!”张警官也激动起来,虽然他极力掩饰着面部的情绪,但他腮部肌肉的无意识抖动出卖了他。
“你们现在去找,说不定还在。”文钺加了一句。
他们当然会激动,文钺这种死硬派,油盐不进,要他招供实在很难,要不是疲劳讯问,连番征战,恐怕什么也查不出来。
有物证,物证中万一有证明受害人身份的证件或资料……
张警官也不淡定了,“给刘副局长打电话,申请现场采证。”
第二十三章 设计逃离
更新时间2013…5…31 14:17:45 字数:2299
小分头出了审讯室,大概是给上头打电话汇报去了,文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果然是押对宝了,看这张警官喜形于色的表情,足以证明他也不是什么智商超群、心思缜密的人物,亏自己还高看了他一眼。大抵是工作的年岁长了,懒得与人斗智斗勇、费心周旋,行为习惯却被时光磨砺的油光水滑、面目精奇而已,他只等着自己惊惧害怕自露马脚,也未曾想到自己正在暗中察言观色,试图摸透他的老底吧?!
文钺暗想,现在刘副局长是案件的最高指挥官,一定会同意立即采取行动的申请,因为红色预警,不管是狂风还是暴雨,都会将现场一切痕迹破坏殆尽,如果现在有了线索而不及时采取行动,就有可能永远的失去机会,对于急功好利的刘副局长来说,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消息。
幸亏游林现在说不上话,欧阳一手带出来的人,在新领导面前并不吃香,一朝天子一朝臣,对文钺来说倒是件好事。能深层考虑、把握全局的人不难发现自己预设陷阱的苗头,三天三夜没说几句话,一开口就是重要线索,确实值得深思和怀疑。
只是警队轮班,换人频繁,交接疏漏,加上狂风暴雨的天气,每个加班的警员都忙的怨声载道,巴不得文钺吐露一星半点的线索,哪里有空管他真的假的。不出预料的话,现在刘副局长会安排前后两组人马马上赶赴刑警大队集合,三辆警车前后包夹着自己,向第三犯罪现场进发,六个摸透底儿的警察,着实不足为患。
前面换岗的两位,此刻应该刚到家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或沙发上,正准备好好放松一下休息休息。其中一个胖子,也就是下雨不带伞的那个冒失鬼,应该是单身,恐怕将要睡着了;另外那个瘦子,应该一面被老婆唠叨着一面给孩子泡着奶粉,好不容易忙完刚躺上床……文钺着实可怜他:一个加班的刑警匆忙冲进审讯室,被嫌疑人看到他胸口有奶渍,一只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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