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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甜到上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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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面相大师都说过,她这一生的气运,都要毁在这双眼与这张嘴上。
  此刻她与陈溪念面对面站着,少女美且无辜的样子,被她尽收眼底。
  ——自己所渴望不及的,包括容景风,竟全都被这个美而不自知的陈溪念占了去。
  她心头一时如热油烹着,当场就发作起来:“陈溪念!你别忘了,这部剧我也有注资,你要是不听安排,我大可以让你现在就走人!”
  陈溪念对于无戏可拍,或是得罪人被雪藏,其实没有多大的概念。
  她只是单纯被岳灵尖利的声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外面郑百余已经听见了声音,敲了门:“陈溪念?服装还没换好?”
  她进退不得,岳灵的手已经伸过来,强行将她的银镯子褪了下来。
  坚硬的银器在她手上刮出深长的红痕,连骨头都像要碎了。
  陈溪念痛到了极点,几乎是立即失声:“不行!你把它还给我!”
  岳灵一把搡开她,将镯子举在灯光下看了看:“成色还不错。”
  她扭头看过来:“陈溪念,你不是家境不好么,怎么还有这样好品相的镯子?”
  陈溪念被她重重推在门上,门把手撞在脊背,疼得她立时蹲下去,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岳灵只是高傲地瞥了她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郑百余在外面等着,见出来的人是岳灵,当即脸色大变。
  他匆匆和岳灵点头招呼了一声,走进来一看,陈溪念也没换衣服,蹲在地上,像是在发抖。
  “陈溪念?怎么回事?”
  郑百余没有等到回答。
  陈溪念抬起脸,面色惨白,皱着眉摇了摇头。
  那只纤长如玉的右手已经迅速肿了起来,她忍着疼,低头看了一眼,泪水已经涟涟滚下来。
  郑百余大惊失色:“这又是怎么了?”
  他上前要扶起她,陈溪念的腰刚才被门把手撞得不轻,现在连身子都直不起来,只能撑着膝盖弯腰站着。
  后面的脊背火辣辣的,陈溪念反手缓缓摸过去,就算隔着棉质T恤的料子,也能感觉到背上肿起来老高一块。
  左掌心冰凉地熨帖上去,那块伤却犹如被烈火炙烤,戳心的疼。
  纵使陈溪念小时候被妈妈体罚,也只是拿竹条抽手掌。
  现在弄成这样大的伤,这种切肤之痛,她几乎快要挺不过去。
  她一时间嘴唇都煞白起来,忍着眼前的阵阵晕眩:“岳灵姐去哪儿了?”
  郑百余哎呀一声:“你问她做什么,”他顿了顿,“难不成你这样子,是她弄的?”
  岳灵却突然走了进来,笑意盈盈地:“陈溪念,那镯子你没这个福气戴,刚才我不小心失手,把它掉进池子里了。”
  陈溪念单薄的身形晃了晃,哑声道:“你说什么?”
  岳灵满不在乎:“没关系呀,镯子多少钱,我赔给你。”
  陈溪念看见岳灵那张脸,只觉得恶心欲呕。
  她想到这镯子是沈豫礼送她的礼物,而他以后要是有了女友,这礼物就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回了。
  一种令人绝望的恐惧感瞬间涌上心头,她宛如心中被捅了一刀,一时间激怒攻心,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了一股力气,冲上去对着岳灵的脸就是一通乱抓。
  岳灵狼狈地躲过去,被她奋不顾身的样子弄得骇起来,却又不想输了气势:“那你说,你不要钱,要什么?”
  陈溪念气得呼吸不过来,连声音都在抖:“你的钱有多了不起?!你把镯子还给我!”
  陈溪念已经是心如刀绞,背上和手的伤又剧痛难忍,她嘶喊着,禁不住哭起来:“你还给我!你把它还给我啊!”
  “我要怎么还给你,”岳灵躲闪着,“难不成还要我亲自下水给你捡回来?”
  陈溪念眼前一阵阵地发花,像是被提醒,瞬间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眼睛被不断涌上来的泪模糊住,连路都快要看不清。
  她只想着该怎么办,跑到池子边上,没有多想就纵身跳了进去。
  容景风早已经等在片场,看了腕表,离陈溪念去换衣服已经将近半小时,她还没回来。
  ——说不定她现在又是百般不情愿。
  想起她小心翼翼的推辞样子,他眼里不禁浮上笑意。
  却是远远的传来一阵惊呼,郑百余的尖嗓子已经叫了起来:“不好了!陈溪念投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公子OS:岳灵,我看你是找削!


第9章 死傲娇
  陈溪念不会游泳。
  心急之下跳到两米深的水里,对她来说,是件玩命的事。
  水淹到她脖子的时候,她迫切地希望有个人跳进来救起她。
  水漫过她鼻子,巨大的水压挤着她的肺部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完了。
  柔软冰冷的水,像是触角一般紧紧拥着她。
  她挣扎着,连呼吸都来不及,迅速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她没有力气睁眼,却也觉得眼前都是白花花的光。
  周围安安静静的,能听见空调换频的轻微声响。
  她额头上贴着微凉的湿巾,浑身都是凉丝丝的,很干爽,也很舒服。
  陈溪念恍恍惚惚地,还以为回到了小时候。
  八岁那年的暑假,她练舞错了一个小动作,被妈妈抽了竹条罚站。
  她正巧站在西晒的方位,晒了一下午太阳。
  快到傍晚的时候,明明阳光弱了不少,却因为直射的角度,反而更加热起来。
  沈豫礼偷偷过来瞧她,担忧道:“郑姨在厨房做饭,我跟你把风,你去坐一会儿吧……”
  陈溪念从小的心眼就很死,妈妈说过罚站到吃晚饭,晚饭没有端上桌,她就不会动。
  她小腿和胳膊都被晒得灼烧的疼,沈豫礼见她虚弱得快要昏过去,又劝不动,只好跑回自己家,拿了四只冰棍和八条毛巾来。
  他是个很细心的男孩子,怕冰棍直接贴上去她会冷,就先在她小腿上缠了条毛巾,再贴冰棍,最后再缠条毛巾。
  陈溪念的四肢被绑的圆滚滚的,像胖猫一样可爱。
  她终于觉得不那么热,连同太阳都似乎落山了,抬眼望他,才发现他站在身前,太阳都被他挡着了。
  她也终于觉得有些委屈:“豫礼哥,我是不是很笨……为什么总是会出错呢。”
  沈豫礼摸了摸她的头,少年老成似的:“你已经很好了,是郑姨太严格了。”
  从前的事情其实已经不太容易记起,陈溪念想到那时候,便觉得很窝心,连带着眼泪也都忍不住,汩汩地从眼尾流下来。
  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不哭了,没事的。”
  她心中一动,恍惚睁开了眼。
  那人坐在光里,俊美的容颜笼在阴影中,轮廓深邃。
  他漆黑的眼没有了平日里的冷冽,目光柔和地望着她。
  她在模糊的泪光中看过去,他似乎正想伸手来抚她的脸。
  因了她醒来的缘故,他修长的手停在半空中,过了几秒,缓缓收了回去。
  容景风端直坐着,衣服还没有干透。
  陈溪念也注意到了,心中的震惊大过感动,艰难地开了口:“……是你……救的我……”
  她还是很虚弱,嗓子因为被水呛过,现在的声音粗粝干哑,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少女。
  容景风似乎也愣了愣。
  陈溪念看他像是被吓到,有些过意不去:“……是不是很难听啊?”
  容景风的眼中隐约闪过一丝笑意,往后靠在椅背上,一本正经:“还好吧。”
  他鼻梁挺直,嘴唇薄薄的,带着完美的粉泽。
  可陈溪念隐约觉得他现在和平时不太一样,默默看了他一会儿,才看出是他头发的原因。
  他向来是将头发往后梳,露出象牙色的光洁额头,而现在他的黑发微湿,柔软地覆在他额头上,遮掩了英挺锋利的眉——却依旧是很好看。
  容景风道:“我过去的时候,还以为你已经淹死了。”
  陈溪念被他的毒舌弄得老大不好意思,讪讪道:“……我、我是挺没用的。”
  容景风的手抬起来,将额发梳到脑后:“剧组里的人没一个下去救你,我担心赔不起你的丧葬费,这才下的水。”
  他像是不大满意自己的纡尊降贵,抿了抿嘴:“你别想多了。”
  陈溪念不是不清楚容景风的身家,要说赔不起她的丧葬费,那是万万不可能。
  但他已经这样说了,她也就笑了笑:“还是谢谢你,六公子,你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容景风闻言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异样。
  病房里静了好一会儿,他忽然道:“你去年的九月,是不是在大剧院跳过天鹅湖?”
  陈溪念想了想:“去年……九月,对啊,那次排场很大,”她挺自豪地抬了抬下巴,“因为我们经理人脉好,很多大明星都来捧场呢。”
  容景风唔了一声,没说话。
  陈溪念笑了笑:“那天我是领舞的,为了这个,我妈妈很开心,特地表扬了我,她很少表扬我的,那天足足夸了我很久……”
  说到最后,她只是又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忽然叹了口气。
  容景风挑眉:“怎么不说了。”
  陈溪念不想说自己从小被妈妈嫌弃,就顺口找了个理由:“我怕你不爱听。”
  他面色一动,默然了一会儿,又道:“你说吧,我听。”
  陈溪念感激地笑了笑:“六公子,能有你这个师兄,真的太好了。”
  容景风面色古怪,又是好一会儿没说话。
  ——她原来是把自己当作了师兄。
  其实泡妞到了这个节骨眼,容景风往往顺水推舟,就能拿下美人心了。
  可他今天倒是有些迟疑,维持着古怪的面色,缓缓道:“陈溪念,你还挺可爱。”
  他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吹风机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又微微扭头看她:“不过,我没打算只做你师兄。”
  陈溪念被这话弄得懵了半晌,回过神来,他已经去了走廊上吹头发去了。
  她下意识地去套手腕上的镯子,空空如也。
  容景风刚才的话又回响在耳侧,她重新躺回去睡好,心里仿似被泼了一碗胡辣汤,一时间五味杂陈。
  陈溪念闭眼想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脚步声回来了。
  能听出他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皮鞋声逡巡着,是他刻意放轻了的声音。
  他周身惯有的香水味,因为下水救她被冲的极淡,显出香甜的广藿香后调。
  她鬼使神差地,并不敢睁开眼睛。
  那香味离得近了,莫名令她想起以前吃过的绿豆糕。
  软糯甜腻的一小块,余味悠长,能教她开心很久。
  他似乎走到了床边,俯下了身子。
  她能察觉到他微微的呼吸,洒在她面颊边,甚至连他的体温都能感触到。
  她已经能闻见他脖间隐约的薄荷剃须水香味,心中已经无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而他的唇只是在快要吻上去的时候,顿了顿,又离开了。
  陈溪念的心跳依旧砰砰有声,但自己是在装睡,连呼吸声都极度克制着,尽量没有显得太过紊乱。
  而要是刚才他真的亲上来……她并不敢往下想,只得仍旧闭着眼,不敢睁开。
  容景风轻轻地坐在了床边,手在她鬓发间捋了一下。
  床上的少女的面色雪白,连呼吸都是羸弱的。
  纤瘦的人睡在松软的鸭绒被里,陷进去,小小的一团。
  他默然看了她一会儿,眼神变得异常柔软。
  他以为她睡熟了,开了口,“去年那场天鹅湖,你跳的很好,”他唇角含着笑意,可说出的话却像是在叹息,“从前我爷爷在世的时候,经常说一句话——美人在骨不在皮,我一直只以为他在瞎说,可那天我在台下见到你,竟然莫名就记起了这话。”
  他轻声说着,语速很慢:“我见过的漂亮女生有太多,可只有你,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美……只不过多看了几眼,竟然让我记了大半年……”
  他原本是个浪/荡惯了的人,心中被她刻下印痕时,还以为只是一时兴起。
  可靠得越近,他越是放不开手,直到今日,他才明白自己是爱上了她。
  他不该骗她做裸/替,更不该在第一场戏里去假戏真做欺负她。
  怪只怪他醒悟得太迟。
  而她这次差点没了性命,如果真的没了性命……
  他并不敢想,只是一味地沉默下去。
  陈溪念装着睡,心中更加不安起来。
  而他终于没有再往下说,像是起了身,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偶尔有书页的声音,她知道他是去看时装杂志了。
  陈溪念用了很久平复心情,缓缓呼出了一口气,装作才醒来的样子。
  她心中滚过无数的念头,话到了嘴边,成了轻描淡写的一句:“六公子,你很喜欢看书吗?”
  “不算太喜欢,打发时间而已,”容景风见她醒过来,微微抬起头,“是我吵醒你了?”
  陈溪念坐起来了一些,勉强笑了笑:“那你看过《金粉世家》么?”
  容景风将杂志搁在腿上,调整了一下姿势:“没看过。”
  陈溪念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书里的金燕西是个浪荡公子,寻奇猎艳找了出身寒门的冷清秋,到了最后,又觉得腻了,对她始乱终弃。”
  容景风挑了挑眉,低头重新翻了一页杂志:“是吗。”
  陈溪念弯起嘴角:“但我却不怪金燕西,他原本就不是真心去的,怪只怪冷清秋受不了富贵诱惑,明知门楣不对,还……”
  容景风慢悠悠抬起头,脸色似乎沉了下来:“你突然说起这些,是什么意思?”
  陈溪念垂下眼,不敢再看他。
  病房里安静了很久,容景风本以为这段话是结束了,她却露出一丝恍惚的笑:“六公子,人的一生比你想的要短很多,如果你只是逢场作戏地玩玩……”
  容景风啪地将杂志摔到了地上,分明是恼火的神情,他的话音却冷到极点:“就算我只是玩玩,也轮不到你来拒绝。”
  陈溪念面上的血色突然散的一干二净,她的眼珠黑而大,带着惊惶的神色看着他,就像是一只绵软的小兔子。
  他冷冷道:“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看上了岳灵?还不是因为她长得像你。”
  他盯着她,嘴角挑起,露出一丝嘲讽:“但你喜欢那个沈豫礼,是吗?”
  陈溪念的眼睛睁得老大:“你怎么会知道他?”
  “随便一查就知道啊,”容景风笑笑,“你这次会落水,也是因为那个镯子是他给你的,是不是?”
  陈溪念说不出话来,他俯身,将杂志捡起,搁在了床头柜上,忽然道:“岳灵这次应该得点教训,不过可惜了你的镯子,找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傲娇boy吃醋撒谎


第10章 三角关系
  陈溪念足足沉默了很久。
  半晌后,她白着脸笑了笑,轻声道:“要是找不回来,就算了吧。”
  门外忽然窜进一个花衬衫男人,尖声道:“哎呀溪念,你终于醒了?没有事吧?那个镯子六公子请了专门的潜水队去池子里捞了,你不要太担心了啊。”
  陈溪念看过去,果然是郑百余。
  容景风的话被拆穿,陡然恼怒起来:“你能不能小声点儿?!”
  郑百余被吼得愣了愣,连忙低下头:“是是,我这人说话是太闹了。”
  容景风冷冷瞪着他:“不止说话惹人烦,你看你穿的衣服,成天花枝招展,活像只孔雀!”
  这下郑百余的脸都红了,吭哧吭哧大半会儿,艰难地憋出了一句:“那,那也不能怪我,圈里的经纪人都这么穿的……”
  容景风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病房里静静的,郑百余咳了一声:“那个,溪念啊,你那个朋友还没来吗?”
  陈溪念怔了怔:“朋友?”
  郑百余的语速很快:“是啊,姓沈的,你先前昏睡的时候一直在叫他,六公子就派人去通知他……”
  容景风沉着脸,抬起腿朝他狠狠一踹:“就你话多是吧!”
  陈溪念的心情更加复杂起来,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倒是容景风把她的手机从床头柜拿起来,递了过去:“问问他吧,我先走了。”
  陈溪念小声道:“你要去忙了吗?”
  容景风其实哪有什么好忙的,眼下她躺在医院里,他更加没有搭戏的人。
  他却点点头:“是,我有事要忙,你先休息吧。”
  他的话音冷淡,弄得陈溪念心中隐约不安起来,憋了好久,终于道:“刚才我把你比喻成金燕西,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那样说的。”
  容景风道:“没关系啊,你不是一向自命清高的很?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就以为自己上了天。”
  陈溪念耳根子都红透了。
  每每他说的话,自己总想不出怎么反驳。
  对于这一点,陈溪念有些绝望。
  倒是郑百余像是看出了什么,连忙道:“六公子,你就留在这儿好了,有什么要紧事就和我说吧,我保证办妥当。”
  容景风得了这个台阶,也就顺势下了:“那好,岳灵以前有些黑料,你曝出去吧。”
  郑百余啊了一声:“要弄岳灵?她现在是戏里的女主角,出了负面新闻会不会影响剧组声誉啊?”
  容景风道:“你怕什么,这儿还有个备用的女主角。”
  郑百余眼珠一转,心中早已明白了大半,于是笑道:“那好,是说岳灵耍大牌呢,还是说她霸凌演职人员?”
  容景风已经坐回去,重新翻起了杂志:“都太轻了。”
  “那我明白了,”郑百余笑道,“我这就去联系媒体写稿子。”
  容景风闲闲翘了二郎腿,却是很矜贵的样子:“不要找容家名下的媒体公司,别传到我爸那里去了。”
  陈溪念听他二人的说话,已经是瞠目结舌。
  她没有想到容景风已经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而能对岳灵略施惩戒,在她看来,也是很解气的。
  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
  容景风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低眉看着杂志。
  郑百余嘿嘿一笑:“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陈溪念想到沈豫礼会来,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往常只要是她的电话,沈豫礼总会接的很快。
  而今天,那边足足等到快要断线的时候才接起来。
  陈溪念疑惑地喂了一声:“豫礼哥?我听说你会过来医院……”
  沈豫礼像是迟疑着:“啊,我……还是不过去了。”
  陈溪念总觉得他的声音听着有些苦涩,又听见那边像有喇叭鸣笛的声音,便问道:“你在开车吗?你是不是已经快到了。”
  那边长长叹了一口气:“溪念,其实我……”
  他的话顿住了,没有往下说。
  陈溪念是头一次见他这样欲言又止,不自觉急起来:“你到底怎么?”
  “其实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刚才我到医院的时候,你还在睡觉……”沈豫礼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他和你已经到了那一步,我去不去探望你,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的……”
  陈溪念像是害怕一样,急急打断了他:“豫礼哥,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她心都缩起来,说出来的话像是自我安慰:“你要是没有时间,不过来也没有关系。”
  沈豫礼好一会儿没有说话,陈溪念想要去解释,又怕惹怒容景风,一时间两头为难,背上已经急出了一层冷汗。
  她隐隐猜到,沈豫礼恰好是在容景风打算亲她的时候来的。
  他如果是因为看见了这个才回去,那她简直是百口莫辩。
  一边是喜欢了许多年的沈豫礼。
  一边是似乎也喜欢着自己,而自己不敢去触怒的容景风。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去说。
  她涩然道:“豫礼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总希望你可以过来。”
  沈豫礼像是精神不济,缓缓道:“溪念,他比我好的多。”
  这话犹如一记闷雷轰的炸开,陈溪念的呼吸都要快停滞了,她愣了足足一分钟,哑声道:“所以呢?”
  沈豫礼没有再回答,因为从电话那端,传来了一声急遽的刹车声,随后是嘭的一声巨响,电话嘟嘟地忙线了。
  陈溪念的心猛地一沉,失声喊道:“豫礼哥?!”
  她的声音尖利,连容景风都抬起头来:“怎么了。”
  陈溪念的脸白惨惨的,没了血色,嘴唇嗫嚅着,几乎要找不回自己的声音:“豫礼哥、他、他……”
  她的泪从眼眶里迅速涌出,扑簌不停地掉下来,而她已经惊慌到了极点,陡然尖声哭喊起来:“我要回家去,他出车祸了,他出事了!”
  容景风按住她,道:“宾利有安全气囊的,你怕什么。”
  她在他怀里胡乱地挣扎,不管不顾地拼命去哭叫,泪水从她的眼里簌簌滚落下来,这样的不安与恐惧,她像是快要狂乱了。
  她平生从未有过这样大的勇气,声嘶力竭的喊着:“我要去见他!你放开我啊!我要出去找他!”
  容景风心中一时涌过无数的念头,却也只是皱着眉,抱着她:“那好,你听话,如果你能安静些,我就带你去找他。”
  陈溪念已经说不出任何话,只是紧紧闭着嘴,不住点头。
  她牢牢地抓住他的衣角,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容景风的手抱在她单薄的脊背上,不由得渐渐收紧。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看了半晌,也依旧不愿相信她能为了那个男人惊乱到这样的地步。
  她虽然听话地没有再哭/叫,可眼里的泪,却如同断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他默然为她擦泪,可泪水源源不绝,像是永远也流不完。
  他心中痛惜又恼怒,不由得将声音提高了些:“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
  她惊得瑟缩了一下,无措又茫然的样子教他的心都抽紧起来。
  他没有办法,见她脱力般动不了,只好将她抱起来,又在她身上披了件外套。
  “抱紧,”他的声音低沉,“我们去找司机。”
  她的手攀在他脖子上,肌肤相触的地方柔腻非常,她点点头,能闻见他衣领里蕴着的淡淡烟草味。
  他的车还是陈溪念第一次见他时的那辆,迈巴赫S600防弹款,车窗漆黑的,坐进去如同深夜。
  他打了电话去查,很快就得知沈豫礼出事的地点,陈溪念刚才闹过,现在疲累下来,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像个没有生气的人偶。
  容景风挂了电话,瞥了她一眼:“他的人没有事,你终于可以放心了?”
  陈溪念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感激他,总觉得以自己的处境,不该让他花这么多心思来才对。
  并且她现在喜欢着别人,又接受着他对她的好,总有些道貌岸然,连自己都忍不住要唾弃自己。
  这样一想,她更加觉得无地自容起来。
  容景风倒没觉得有大碍,云淡风轻地瞧着她:“又在一个人想什么?”
  陈溪念被他的话一惊,吓得连忙抬起眼去看他。
  少女乌黑的眼珠大且圆,雪白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因为被吓到,她饱满粉色的唇微微张开,能隐约看见小巧红润的舌尖。
  ——只是稍微看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想要侵/犯。
  容景风浑然不觉自己的声音已经低哑。
  他缓缓道:“陈溪念,别这样看我。”
  他从前纨绔得久了,此刻对着她,竟然生出许多认真的心意来。
  他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欲/念,以一种呵护的姿态珍惜着她,可什么时候能真正得到她,他似乎需要找个时间好好盘算一下。
  他原本并没有觉得自己对她的渴望已经深入骨髓。
  可在听见她落水的那一刻,他忧惧如焚的心情不是假的。
  他这辈子,很有可能就这么栽到她手里。
  而如何让她放下沈豫礼来爱他,他并没有什么头绪。
  从前情场高手的称号,到头来,竟然只是浪得虚名。
  “陈溪念……”他看向她姣好的面容,不由得轻轻笑起来,“不如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有宝贝想虐六公子,那好……今天虐他一把……【心在滴血惹ORZ】
  从下一章起!!!!溪念小朋友苦尽甘来!!!!!!甜出糖尿病!!!!!!
  快亲我,期待不!!!


第11章 参见逼王
  交警来得及时,陈溪念和容景风到事发地点的时候,沈豫礼已经被送去了警局。
  为了保留现场,人走车留。
  因为撞了人,香槟色的宾利车身前,一团粘稠的血。
  陈溪念的面色煞白,怔怔地盯着那一滩殷红。
  容景风在她身后伸出手,捂住了她眼睛,又将她转过身来:“走吧,去警局找他。”
  连他也不知道,他竟然能耐心到这种程度。
  以前一个眼神都吝于分享的人,现在竟然为着情敌去警局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陈溪念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担忧,平日带笑的嘴唇紧紧抿着,秀丽的眉也皱了起来。
  容景风做了一个连自己都震惊的决定:“我给他找个律师吧。”
  陈溪念闻言,看了他一眼。
  容景风道:“他的父母不是在国外么,一时半会儿照应不到他,律师由我来安排,提出高额的赔偿,对方应该不会找什么麻烦。”
  沈豫礼虽然在看守室,但是衣服清爽干净,倒也不显得狼狈。
  他原本就不是太有精神的样子,看见陈溪念来了,眼睛一亮,又见她身后跟着身形俊朗的容景风,眼珠动了动,又迅疾地黯淡下去。
  陈溪念却没有多想,冲过去就要握住他的手。
  沈豫礼却轻轻往后退了一步,躲过去了。
  陈溪念愕然立在原地,沈豫礼涩然一笑:“不用担心我,刚才我已经跟家人联系过了,他们会回国来为我处理的。”
  容景风在旁边见到了他对她的小动作,挑了挑眉,抱胸靠在门边打算看戏。
  陈溪念固执地看着她,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
  “豫礼哥……我知道说对不起没有用,我也知道……”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沈豫礼却极快地笑了笑,打断了她:“没有事的,我不会怪你。”
  他的笑容苍白:“我这次,可能会去加拿大,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陈溪念没有提防会听见他这样说,神色怔怔的,心中却像是被猛地捅了一刀。
  她的手不可抑制地抖起来,连声音都顿时哑下去:“你要走?”
  沈豫礼被她的眼睛看得心口发疼,索性背过了身去。
  可陈溪念的目光像是钉子一样,直直地盯着他:“豫礼哥,你那年答应过我的。你明明是和我说好,在我22岁以前,你都不会去加拿大。”
  沈豫礼的父母早就移民去了加拿大,他那会儿舍不得她,便给了她一个承诺。
  可如今陡然反悔,他被她看的语塞,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什么话来解释。
  他安静了良久,垂着眼道:“我只是觉得,现在我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没有必要?”陈溪念像是听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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