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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斗爱兵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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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来二去僵持不下,最后言诺终于同意了他这种各退一步的方法。
    走之前,还是叮嘱他,“沈成予,你最好还是别说话,我来好么?”
    沈成予弯腰把邵云卿的行李尽数扔到后备箱里。
    一路上,言诺陪同邵云卿坐在后座,陈卓在副驾驶位上,车上没有开冷气,却也寒气十足。沈成予还是听了言诺的话,一路不语,邵云卿见了他也没了往日的反感,沉静着,只是带着几分让人看不清楚的情绪。
    到了李家,沈成予又是鞍前马后地帮他们把行李往屋子里送,又回来一趟的时候,言诺截住他,“说好了的,你送完就回去吧。”
    他站立不动,定定地望着她,直到言诺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包,他才反应过来,用力又握住了行李包。
    “言诺,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让我很不安。”
    言诺抿了抿唇。
    终于又将行李包从他手里夺下,她只是催促一声,“你先回去吧。”
    邵云卿生病之后,就越加经不住午间的困意,吃过午饭之后,便就卧下。言诺把在医院照顾邵云卿的护理请到了家照料邵云卿的起卧。
    这边,她亲自收拾起了碗筷,陈卓在一旁,笑看她尽着儿女之孝,面露欣慰。
    “你妈妈这一病,倒是让你们之间关系缓解了很多,算得上是好事一桩了吧。”
    言诺洗过碗,擦干净手出来,又给陈卓沏了杯热茶。
    “谢谢了。”陈卓接过茶道声谢。
    言诺手里也捧着一杯黄橙橙的热茶,坐下来后,说:“陈叔,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
    陈卓一挑眉,问她:“什么事?”
    房间里氟利昂化成的冷气侵入脖子里,像一万根针在刺,她把手中的茶捧得更紧,终于说:“如果……过一段时间我不在江海市了,您帮我好好照顾我妈妈好么?”
    陈卓一惊,“你……你又要走?”
    又走?倒是谈不上是走。
    因为这一次,她不可能再用逃避来解决问题了,这是沈成予教她的。
    她说:“陈叔,十五年前的事情,您应该知道吧?如果到时候沈成予知道真相了,您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
    陈卓忽的一梗,话在唇边,再吐不出。
    良久之后,陈卓无声叹息,“难怪你今天不让他和你妈妈有接触,你已经做好要离开他的准备了?”
    言诺摇头,“我不知道……我舍不得的,舍不得我妈妈,舍不得戈雅,也……舍不得他……”
    “那……哎……说起来,总是你爸爸对不起成予一家……可依你妈妈的性子,之所以那样对成予,也是因为怕你受伤害,你们之间……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她仰着头,让眼泪倒流回去,抽搐着鼻头,说:“陈叔,这两年来您对我妈是无微不至,我相信,如果我真的没出息地又不见踪影了,您一定能替我照顾好我妈的,对比?”
    陈卓面上一讪,一丝羞怯闪过,啐她道:“你这丫头,总爱把自己的活儿推给别人!”
    像是把一切都打理好了,言诺几次松气,临走前,望着邵云卿熟睡的面容,泪水还是忍不住滑落。
    陈卓将她送到门前,问她打算什么时候走?去哪?
    她仍是摇头。
    她心里想,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离开的时间,这样,说不定,她就能和沈成予耗一辈子了……
    她只是问陈卓:“陈叔,您知道沈伯伯去世后,葬在哪里了么?”
    。
    前天刚刚消停的连绵雨,这一天又来了势头。
    乌云沉沉挡在天边,压在心头,几点星雨要下不下地落着,给墓园的庄重又蒙上了一层阴冷的气息。
    言诺没有撑伞,她向来讨厌下雨天,更不爱撑伞,更何况,要她撑着那黑压压的黑伞,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来到墓园。
    昨天走前,陈卓说:“当初沈青山病逝的时候,他的妻子和儿子已经去了美国,国内只有一个亲近的人,听说是他家的一个婶婶,还远在江北,所以是你爸爸替他办的葬礼,就葬在北城的墓园……”
    她到了之后,稍一询问墓园的管理人员,便得知了沈青山的墓碑所在之处。
    跟着那管理员穿过一排排的石碑,听着前路人叨叨不休,问她:“你是那家人的什么人呀?哎哟,这家人多少年都不来看望一下这个人,但倒是也费心,经常拿钱给我们,让我们逢年过节都清扫他的墓,十年多吧,都没落下过,哦对……就是这个,这就是沈青山的墓。”
    言诺道声谢,怔怔立在墓前。
    墓碑相较于身边的,却是整洁干净不少。
    石碑上,黑白照片的男人露出那熟悉的笑容,在这阴冷的天气里,也能暖入心底。
    言诺悄然蹲下身子将手里的白色彼岸花置在墓前,十五年未曾想起过的人,今日一见,却是记忆如昨。言诺拿出包里的白酒,倒满了两杯,一杯放在墓前,一杯攥在手里。
    “这是我从沈成予的酒柜里偷出来的酒,听说是别人送给他的二十年的陈酿,我想,可能过两天,他就拿来孝敬您了,不过到时候要见到酒柜里没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跳脚呢。”
    言诺笑着说着,将手里琼液挥洒墓前,一仰头,将另一杯又尽数饮下。
    太过猛烈,她鼻尖微冲,喉头火热。
    “果然是好酒哎!”
    此刻,她面对着的,明明是块没有温度的石碑,可她盘坐在地上,却像是在和久违了的好友聊天。
    这一天,她喝尽了半瓶白酒,也说了很多话。
    她说:“沈伯伯,你恨不恨我父亲?恨不恨我呢?你看你明明对着自己的仇人,怎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她说:“沈伯伯,怎么办,我爱上你儿子了,我他妈真的好爱他!可是我为什么一想起来他心就疼呢?简直要疼死了……”
    她说:“沈伯伯,你教教我现在该怎么办吧……教教我们该怎么办……”她倚在墓碑上,望着照片上的男人不停地问他,“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
    暮色沉沉之后,她顶着酒意跌跌撞撞地从墓园回去,开了家门之后,满室的敞亮闯入眼底,却逼得她眼泪直流。
    她一下子跌倒在玄关,再起不来。
    熟悉的味道渐渐靠近,男人有力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动作有些粗鲁,扯得她咯吱窝生疼。
    她扑过去勾住男人的脖子。
    毫不意外的,撞入一双蕴满寒霜的眸子。
    她不知轻重地仰着脸冲沈成予笑,不停歇的。
    原本还想质问她的沈成予,看她这幅醉态,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将她拦腰抱起,扔在床上,言诺扯住他的手腕却不松,挂着眼泪仍是笑个不停。
    沈成予欺身压过去,盯着她的眼睛,一手又擒住她的下巴,问她:“去哪儿了?”





     你本如刀锋般清冽,但你却,柔软而无邪
     更新时间:2013…7…20 22:59:13 本章字数:3318

    她嘟着嘴巴,摇着头,“去……去看一个朋友了……”
    一张口,酒意扑鼻。
    沈成予皱紧了鼻头。
    “朋友?那个朋友?”
    在她消失的半天里,他不是没打电话找过她,公司不见人影,邵云卿家里说没见,温流那里也没消息,他就差打个越洋电话问此刻远在澳洲的易小橙了琨。
    结果她说去见朋友?沈成予忽而眸色一沉,难道是……叶良?
    警惕瞬间上了心头,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又问她一遍,“见谁了?”
    她一抬手,拦住他的脖子,微一用力,便咬住了他的下唇,毫无章法的亲吻在她的主持下进行着牯。
    沈成予先是呼吸一窒,顷刻间,便下意识地变被动为主动,将她口中的气息掠夺一空。同时,尝尽了她唇齿间的滋味后,紧接着是一怔,沈成予推了她几分,望着她惊讶道:“你……你喝了……”
    可言诺却将白他的话,笑说:“你看你……为什么跟我接吻像是……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呢……”
    这算做是对他的羞辱,还是对自己的羞辱呢?
    言诺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惹怒了沈成予,于是,接下来这一晚,她也不会好受。
    早上醒来时,已是八点种。
    头脑连带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拆过又重新组装起来了一样,而清醒的那一刻,被扔在床下的包里,手机便一直“嗡嗡”响着。
    沈成予的一只胳膊正搭在她的胸前,她几经费力将他的手臂抬开,腰身却又被他一抬腿被压了个准。
    最终只好艰难地挪动着上半身,终于拿到了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温莫风的来电。
    她望一眼貌似熟睡着的沈成予,按下接听键,把手机压在枕头上,轻应一声:“喂。”
    温莫风开口直入话题,说:“言诺,沈青山那件案子有结果了。”
    他说的直接,未能考虑言诺的接受能力还是有待考究的。
    言诺本就昏沉的头脑在温莫风出口的一瞬间像是被棍棒击中,长久反应不过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握紧了电话,小声道:“是……他么?”
    温莫风的迟疑过后,终于还是带来了这个他们都不想接受的答案。
    “没错,是你父亲李贞……我们顺着那笔账单,又从李成入手,查到了当年做这笔假账的人,那人供认不讳,直言说出了幕后指使者,而且,他还留下了当年你父亲让他做假账时给他的酬劳,已经是……确凿不疑了。”
    挂断电话,言诺已经游离出神中,找不到自我。
    腰身上的动静将她的魂魄拉回,她猛然一惊,回头便见沈成予带着点点血丝的眼睛正牢牢盯着她。
    “是谁?”他低哑的声音撩过耳边,惊起她一身的战栗。
    言诺慌忙藏好手机,解释却磕磕绊绊,“是……是问我要不要去参加叶良的订婚宴的……”
    她慌得连主语都忘记说了,幸而沈成予没有在意,移开一个手臂去拿床头的闹钟,嘴上嘟囔着,“原来是今天呀……你不是说不去了么?不去了吧……”
    手臂伸回,他闭上眼睛,又拦住言诺的前胸,大掌覆在左边的柔软上,将言诺突突的心跳握在他的手掌中。
    她蹭了蹭沈成予说:“你不上班么?已经八点了……”
    沈成予再次睁开眼睛,叹一口气,才终于肯起身。
    本来今天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但今天……却也是个重要的日子。
    十天的期限,到此为止。
    这一点,他知道,言诺也知道。
    于是这一天里,沈成予离开家里之后,言诺便想尽办法躲开他。公司不去,家里也不能呆。
    她游荡去了六角,却正逢Dennis的画从美国运到,有人去参加了宋雨晴和叶良的订婚宴,有人则忙着去接收联系保险公司。
    她在画廊转了一圈又一圈,脚下走的步子把她自己也绕了进去,始终出不来。
    挨到天色将晚要回家,进门,屋内沉静若水。
    厨房“啪嗒”一个细微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怔楞,申婆婆从房间里,端出两盘菜,见到她便笑说:“还以为你们今天会晚些回来,快来,正好吃饭。”说罢看一眼她的身后,又问,“成予呢?”
    言诺深吸上一口气,走过去餐桌前,说:“他还有点儿事吧,我自己回来的。”
    申婆婆不疑有他,又回一趟厨房,把碗筷和饭全都端了出来。
    这一夜,言诺失眠了,躺在床上,却始终聆听不到客厅的动静。
    沈成予一夜未归。
    而再见到他时,是第二天早上醒来。
    他穿戴整齐,领带只解了一般,膝盖上带着一些已经干裂的泥土,就躺在她的床上,睡得像个孩子。
    她用手指在他安静的面容上描绘着他的轮廓,从英挺的发际线到坚毅的下巴,每一寸皮肤都一一在手边呈现,她入迷般,连他已无声无声睁开了眼睛都未发觉。
    叹息在手边,像发烫的开水蒸汽,言诺猛然一怔,收回手指。
    醒来后,他们之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似往昔般,清晨醒来,他沐浴出门,她已经备好干净的衣物,她提鞋换衣,他已经拿好了她的皮包。
    一切就像往日一样顺其自然,却又……小心翼翼。
    就好像他们正一起端着一只透明的玻璃杯,只要其中一个人拿不稳,等待他们的结果便是支离破碎。
    言诺预想的他会说的所有刺骨的话、他可能的决绝都没发生,他只是静若死水,用别扭的温柔和她维持着现在这种吹弹可破的关系。
    唯有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才真正显露出挣扎。
    言诺也才知道,压在心底的心酸,他比她要甚一百倍。
    。
    温流的婚礼选在了七月二十六日这个易嫁娶易祈福的黄道吉日。
    一进温流的家门,便能闻到火热的喜庆气氛。
    温流娘家的人急得又是给她补妆,又是打听新郎那边的车队到了哪里,温流倒好,窝在角落里,咬着水晶葡萄,假装世外仙人。
    但是一见言诺,她便扔下手里的葡萄皮,回来伴娘的手,兴冲冲地跑过来拽住了言诺的胳膊。她丫的易小橙,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把自己打成蝴蝶结来给我当伴娘呢!结果现在竟然跟付森在澳洲过起了二人生活!”
    言诺被她拉扯着进了里屋,才问她:“小橙跟你联系了?”
    易小橙走的这些日子里,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寄一张夸张文艺的明信片,但确切的消息,言诺却还不知,算起来,她是有几天没有寄明信片了,难道是已经落户澳洲了?
    那边,温流已经拿起平板电脑把视频打开,亮给言诺。
    画面里,易小橙裹着雪白的毛毯坐在地板上,背景是纯色窗帘随风而吹,她凑近了一些镜头,傻笑着说:“哈喽!”
    “哈喽个鸟呀!你丫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就等着跟我一起长到一百三十斤吧!”温流口不择情地骂道。
    突然,镜头内一张黑脸挤过易小橙,冲过来大叫道:“小流流!谁准你这样诅咒我们家小橙橙的!我们家小橙橙就算是长到了一百三十斤,那还是貌美如花,倾城倾国,才不会像你!”
    言诺抱着温流,才不至于让温流一巴掌扇在平板电脑上。
    付森见到言诺却是换成了另一张脸,笑容可掬道:“前任沈太太,最近可好呀?”
    一句“沈太太”像是针扎在手上,虽然不算太疼,但却连心。
    她清咳一声,视频里,付森又被易小橙挤在一边。
    还未聊上几句,,便听门外乌拉拉的噪杂声传来,温流大惊,“这么快!”
    门外的动静,俨然就是新郎队伍赶到的气势,易小橙坏笑着:“温流!新婚快乐哟!”
    耳边,张肆业的大嗓门已经穿透两层门板。
    “兄弟们!先抢到新娘!剩下的谁抢到就归谁!准备好!给我冲呀!”
    温流和言诺哭丧着脸对看一眼。
    耳边,伴娘们的尖叫声、伴郎们如狼似虎的吆喝声,汇成最喜不自胜的婚礼进行曲。
    -
    明天大结局,最后冒一次泡吧~评论区里等你们~





     我们注定都成不了胜者【大结局】
     更新时间:2013…7…21 2:07:02 本章字数:7314

    沈成予混迹在伴郎中,笑容浅浅。
    言诺则定在惊扰了的伴娘中,怔楞不动。
    伴娘抢新娘抢伴娘,但没人敢抢她,因为,她是沈成予的。
    晚上的婚宴,Dennis也在。西装革履,让言诺想起了在巴黎会展上第一次和他面对面时的模样。他的下巴上连着鬓角又留着短短的胡渣,打着中世纪的蝴蝶领结,像个英国绅士。
    沈成予意外地对这场婚礼很是在意,平时的他做客人就只是做客人的模样,礼数不会少,也不会多一分。但今天作为辛源夏婚礼上特邀的宾客,他身上担着的是戈雅总裁的身份,自然有不少人借此机会接近,而他也尽数做到平易近人,来者不拒琨。
    温流语调奇怪地说:“感觉你家那位才是今天的主角。”
    言诺沉默不语,想浅浅一笑的力气都没了。
    过后,温流又是叹息,“你……真的打算走了?”
    言诺堪堪抬头,没等回答,Dennis便自远处走来,言笑着:“嗨温流!新婚快乐!”
    香槟一举,和温流手里的杯子先碰了一下,温流笑看着他不动作。
    “干什么这样看我?我脸上的胡子不好看么?”
    温流“扑哧”一笑,说:“好看好看!简直堪比名模柯尔摩!”
    收到夸赞,Dennis一点都不谦虚,又转过来看言诺,“好久不见了言诺。”
    确实是有一段时间不见了。
    言诺和他碰杯,喝尽了杯中的香槟,无意又瞥过了沈成予的身影。
    Dennis在她身侧,明明白白地将这一眼看在心里,笑她还是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在舞会上,一双眼睛都不离沈成予的。
    过后,Dennis却又兴致盎然地问言诺:“有没有得到Derrick的消息?他可能要用你们的方案了。”
    言诺一惊,“哎?”
    Dennis转而抿唇一笑,一副“就知道你还没不知道”的模样,说:“前几天Shawn一直想办法约Derrick见面,安娜走之后,Derrick终于见了他一面,后来,Derrick拿回来一套家具设计稿,恩……不得不说,虽然用一样的方案,但你们的设计稿真是略胜一筹!所以,Derrick准备签下戈雅和'MT'两家公司,也就是说,这次是三家合作。”
    Dennis讲的眉飞色舞,可言诺听着却是一愣一愣。
    这个消息她从未听说过,自从方案被窃之后,她也试图做过努力,但后来还是放弃,总想着戈雅若能侥幸逃脱那场超标案之后,能够慢慢恢复也是好的,却没想到……原来,沈成予早就披荆斩棘杀敌无数了,而此刻的她正是处在他所营造的太平盛世中却还不自知。
    Dennis又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案子结束之后,奥博瑞家就会和林家联姻,我哥哥也终于能抱得美人归了!”
    结局……好像皆大欢喜的样子……
    在言诺还未回神之时,温流笑着捅了捅Dennis的腰窝,倒把言诺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哎哟,可真是皆大欢喜了呀!”
    “欢喜什么呀!”Dennis又颦起他的囧眉,“我过两天就要被Derrick押送回美国去了,直到画展布置好,才可能有机会来中国!”
    Dennis明明是在博取同情,可温流哪会给他同情,笑着揶揄他:“瞧你这可怜样儿,这样就走了,不想做我们言诺的黑骑士了?”
    言诺瞪温流一眼,便见Dennis展了眉,笑开了颜,说:“我其实更喜欢做白马王子怎么办?”
    他望着言诺的眸子带着无尽的深情款款,有一瞬间,突然想到了在巴黎会展那晚,他和沈成予久别重逢,却得知他已经离婚。
    他问沈成予为什么。沈成予和他打游击战,说什么有时候放手就等于拥有。
    后来,那段貌合神离的共舞,让他实在不敢苟同沈成予那一套自以为是的道理,当时的他只觉得,像言诺这样的女子,真有一天拥有了,一定不舍得放手的……
    可终究,他未能拥有,也不将会拥有。
    邵云卿在晚宴中途到场,言诺正陪着温流迎其他客人,温莫风替她亲自去迎接邵云卿,连带着沈成予一起去了。
    沈成予见到邵云卿,自然地搭手,夺过了推轮椅的工作。
    邵云卿不爱热闹,他也酒意浓厚要去清散,邵云卿就拍拍他的手,说想出去走走。
    沈成予一怔,在外门看来,他们之间曾经丈母娘和贤婿一场,又闻得沈成予和言诺要复婚的讯息,也都了然,可他们之间……却还是第一次这样单独相处。
    推着邵云卿到阳台,屋外星辰熠熠挂在头顶,空气确实比里面要好得多。
    不自觉的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成予……”邵云卿轻声叫他。
    沈成予忽而有种受宠若惊的滋味,但只消一刻,便正了神色,规矩地应下来。
    邵云卿自己转了轮椅,背着他,说:“十五年前的真相……你前段时间就已经知道了吧?”
    沈成予抬眼,星光映入,慢慢的,又变得朦胧,他仍是轻“嗯”一声。
    邵云卿像是要把积攒在心里的话全都掏空似的,徐徐道:“成予……从你回来,我就知道,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的。当年,言诺的父亲被利益蒙蔽双眼,诬陷你父亲入狱,善恶因果,可不管你相不相信,言诺的父亲是后悔的,他曾经让人去找过你们母子,可后来,戈雅没有你父亲,渐渐走着下坡路,言诺的父亲身体也不好了,他早就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我一直告诉言诺,过去的事情是我们上一辈的事情,不愿意让她插手,就是怕你们会……可现在,结果还是成了这样……
    “成予,你告诉我,你恨你李叔叔么?你恨我……恨言诺么?”
    搭在轮椅上的手缓缓落下,沈成予沉默地仿佛化成了影子。
    送过邵云卿去酒店的房间休息,沈成予在二层的阳台上找到了言诺。阳台的门只要一关上,便能隔绝了大堂内的所有***乱声,徒留夜间的宁静。
    言诺一回身,有些意外,但想了想,这一晚,他们也只是相顾而笑,他跟着新郎装酒瓶子,她跟着温流忙里忙外,料想到,沈成予一定会在结束之前找到她的。
    他脚步稳健,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身后是栏杆,面前是他的胸膛,言诺退无可退,进……只怕是羊入虎口吧……
    他揽过言诺的肩膀,言诺跟着他的力道,重新趴回了栏杆上。
    “累么?”他问。
    “还好,比我们那时候好多了……”
    沈成予突然清浅地笑出声来,“幸好没听人说过办复婚宴的,不然又有的累了。”
    言诺诧异地抬头看他。
    沈成予噙着笑,突然道:“你妈妈同意我们复婚了。”
    这次就不单单是诧异了,言诺的两只眼睛已经瞪得圆圆的,只表露四个字——不可思议。
    或许她现在惊讶的模样实在有些夸张好笑,沈成予的笑容更深,拉过她的手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回答如果是‘是’就折一个手指头,好不好?”
    他说着,却也没有等言诺回答,就只管捏着言诺柔软的右手,问她:“我是不是很帅?”
    第一个问题,言诺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手上已经被他折去了大拇指。
    “啊……看来你的答案是‘是’!好了那接着第二个问题——刚刚在里面,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
    言诺的脸上挂着几条黑线却又有些发热,沈成予又是自顾地说:“又是‘是’!”
    他动作利索地把她的食指也折了下去,第三个问题便接肘而来,“有没有看到我也在看你?”
    这次,言诺自己折了,仰着头,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是,当然看到了!”
    沈成予偏头一笑,接下来第四个问题,他凑近,是吐在她耳边的。
    “第四个问题……言诺,你愿意再嫁给我是不是?”
    冰凉感在无名指,徐徐套上,他的出其不意,还是有些效果的,最起码,现在的言诺被他的声音蛊惑,还来不及看手上,戒指已经牢牢地戴上。
    碎钻镶砌的指环映着夜色的光华,几乎要刺得她留下眼泪。
    这戒指,是那枚刻着她名字的结婚戒指,离婚之后,被她收在包里,后来从景苑搬走那口钟的时候,又被她悄悄留在了那里。
    她猛然抬头对上此刻正暖暖笑着的男人,他……是怎么找到的?
    过后,却觉得这不是关键的问题了。
    戒指已经套上了她的手指上,而且是连心的那只手指,像是连同至死不渝的誓言也一并套在心上了……
    沈成予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无名指缓缓折下,“最后一个问题……”他说,“我可以吻你么李小姐?”
    倾身之际,言诺却猛然躲开,收回自己的手握住放在胸前。
    手中的温暖被抽走,沈成予倾身的动作一滞。
    面前的女人唇角已经在颤抖,她没头没尾地说:“沈成予,我只想赢这么一回,你知道的,我输怕了……”
    可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条件反射似的,他一把狠狠将她拥入怀中,一秒钟都不肯等,好像他只要一犹豫,她就自此消失再也不见。
    他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已经没办法再第二次推开你了!”
    他紧抱着她,说:“李言诺,你赢了!全都是你赢了!”
    如钢铁般的手臂,却被言诺轻而易举就推开来,她笑对着他,身子忽然往下倒,沈成予大惊,慌忙去揽她,却发现她身后的栏杆已经不见,二楼的高度此刻竟成了万丈深渊……
    “沈先生……沈先生!”
    沈成予猛然惊醒。
    妍白色透过纯净的床帘映入眼中,他艰难地挣了挣眼睛,手臂轻挡在额前。
    窗外,已是艳阳高照,一片灿烂光景。
    床前,穿着白色围裙的中年女人毕恭毕敬地立在那里又唤了他一声,“沈先生……您醒了么?”
    他一回神便从床上坐起,偌大的床,他睡一半,另一半却是空旷。
    撑起身子,女人连忙将手上的衣物放在他的床边,又重新站回原来的位置上说:“早上高总监打来电话问您要不要去米兰参加奥博瑞公司今年第三季NUMAN的展销会,还有,奥博瑞·德里克先生的婚礼下个月也在米兰举行,要不要提前为您定好飞机票?”
    沈成予扶一扶额头,低哑的声音应道:“展销会我不会了,就定一张下个月的机票好了。”
    女人应下之后,沈成予又皱着眉头抬首问她:“让你准备的儿童玩具准备好了么?”
    “已经好了。”女人一指门外推放整齐的儿童玩具箱,沈成予这才动身起床。
    又做了那个梦……每每做这样的梦之后,他都会变得比平时更加不苟言笑、冷若冰霜。许姐照顾了他一年,早就摸清楚了他的脾性,这个时候,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尽量不要拿无关紧要的事情来麻烦他。
    于是,她轻声退出门外,沈成予撩开被子,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这才有了回归的感觉。
    身侧的床空空荡荡,抚上去只是无尽的冰凉。
    不是已经转春了么?怎么还会这么冷。
    一年零七个月了,李言诺已经离开他一年零七个月了。
    那一晚求婚之后,他本已经不管不顾,只想和她共度此生。却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床头只留下一张字条。
    她说:“这次,就让我来做选择吧。”
    选择?消失一年零七个月就是她做的选择?
    她还真是会给自己的逃避加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洗漱过后,许姐在外面又提醒他:“沈先生,辛爱小姐的生日宴要开始了,楼下的车子已经备好了。”
    他披上大衣,走过玄关,身后的旧式时钟“滴滴答答”自顾走着。
    今天是辛源夏的宝贝女儿辛爱的一岁生日宴,宴席在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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