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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烈-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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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亲兵出去,要和郑春云单独谈谈,等亲兵鱼贯出去了之后,李嗣业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指着对面的一把椅子说道:“我知道你,大郎和我说过,坐下说话吧。”

郑春云上前两步一下跪倒在地,大礼参拜李嗣业,口中说道:“常奴冲撞了老主公,自是该死,只是常奴这里受李虎所托有要事禀告,又进不了关才出此下策。”

李嗣业知道事情不简单了,脸色凝重起来,就说道:“起来说话吧,到底什么事情要赶着进关来说?”

郑春云又拜了一拜才起身,说道:“我在宫中得到消息,圣上听信监军太监和传旨太监的话,认定大都护你是抗旨不尊,且有反意,派了禁军大将军陈玄礼前来传旨,要夺大将军你的兵权并处死大都护,李建勤那边也得到相同的消息,所以就开始准备长安的相关产业人员以备不测,并让常奴前来给老主公报信,让老主公早做提防。”

李嗣业听了郑春云的话没有开腔,沉思了起来,郑春云站在当地不敢打断李嗣业的思索,过了一会李嗣业问道:“那么对于封副帅的处理有什么消息?”

郑春云回答:“和老主公你一般的处死,说你两人抗旨不出兵与安贼决战。”

李嗣业叹了口气,心里知道多半是真的了,不过又矛盾的认为,长安里面的人难道都疯了吗?真要杀死自己和封常清,封常清还好,手下的部队都是长安的关中精锐,自己的手下部队却是安西的精兵,自己一旦出事军队必然哗变,潼关就危险了,潼关有失长安保得住吗?李嗣业胸中堵得慌,自己千里迢迢的赶来勤王。居然说自己有反意。

郑春云看见李嗣业脸色不好,就又说道:“常奴走之前听李建勤说过,宫中几次派人去探望哥舒翰大将军,大管事李虎认为是圣上准备用哥舒翰取代大都护。”

李嗣业说道:“好了,你赶了一晚上的路,就先下去休息吧。”

郑春云急道:“老主公,难道你不早做准备吗?常奴没有别的本事,身手还过得去,就让常奴在老主公身边伺候吧?”

李嗣业脸色不好,但是对郑春云还是客气,他说道:“不是不要你伺候,是你太辛苦了,就先去休息。”

郑春云看见李嗣业脸色不好,但是不敢多说,就转身出了门,出门后李嗣业在房中说道:“给他安排一个房间住下。”

门口的亲兵就带着郑春云下去了,郑春云走后李嗣业默默的坐在椅子中,李嗣业想到自己对大唐可谓是殚精竭力,从军二十年为大唐征战,在安禄山起兵之后第一个勤王,却不想只是因为一个乱指挥,自己拒绝了皇帝的胡乱命令,居然就对自己起了杀心,真是不知道当今皇帝唐玄宗是怎么想的,要是真的自己一死之后,手下的安西的骄兵悍将就算是哥舒翰来也是镇不住的,那样真是自毁长城。

想不通归想不通,李嗣业觉得郑春云的消息值得重视,但是李嗣业相信长安的皇帝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没脑子的事情,想了一会没有头绪,李嗣业也没有去通知封常清,他还抱着对自己忠诚了一辈子的大唐王朝的幻想,幻想李唐王朝不会做这种脑残的事情,迷迷糊糊中李嗣业睡着了。

郑春云突然惊醒,窗外已经是一片大亮,昨夜郑春云实在是累,结果将整件事告诉了李嗣业就放下了一件心事,就睡熟了,早上居然没有醒来,这让郑春云暗暗自责,郑春云马上出门,门口站着两名卫兵,见郑春云出来左边的卫兵就说道:“你醒了,我这就帮你去叫早餐,大都护吩咐好好招待你的,不再睡会?”

郑春云一把抓住卫兵,问道:“大都护呢?”

那卫兵说道:“大都护一大早就接到消息,和封副帅一起去城外接旨了,传旨的是哥舒翰老将军,听说带病前来,所以两位出去迎接了。”

郑春云大吃一惊,抓住卫兵的手不由使了力气,那卫兵的护腕咯咯连声开始变形,钢制的护腕已经变形严重,那卫兵大叫一声才让郑春云清醒过来,郑春云连忙放开这倒霉护卫的手腕,急声问道:“大都护出去多长时间了?从那边的城门出去的?”

那卫兵看着自己变形的护腕,结结巴巴的说道:“从西门出去的,已经出去了一个时辰了。”

郑春云转身就走,一面走郑春云一边自责,大都护怎么还是出城了?难道没有把自己的话往心里去?自己不在大都护身边,要是来传旨的陈玄礼和哥舒翰使什么卑鄙手段,那么自己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

郑春云冲出李嗣业的行辕,看到有一匹战马栓在门前驻马桩上,上去郑春云就将这匹马拉来,翻身上马就往城门疾驰,这时有十几骑跟在了郑春云身后,郑春云一看,原来是昨夜等在关外的十二名银营银卫,郑春云就问道:“你们今日进关之后见到了大都护没有?有没有将信交给大都护?”

领头的银卫说道:“我们没有办法接近大都护的马队,大都护和封副帅带了一千余骑出门去了,我们不敢上去求见,大军行进怕被误杀,因为没有看到公公你,所以我们就在门口这里等。”

郑春云大急,说道:“估计这次就是要谋害大都护了,大都护的护卫才有一千人,那陈玄礼可是有两千人,还不要说哥舒翰手中还有亲兵两千,大都护危险了,你们马上去求见阿力射将军,就说朝廷要杀大都护,叫阿力射将军领兵来援,我只带六人去追大都护,我郑春云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护得大都护安全。”

于是郑春云和十二银卫分成两伙分头行动了。

第十六章郑春云的愤怒

第十七章 李嗣业之死(上)

第十七章李嗣业之死

离潼关二十里,郑春云和六名银卫纵马狂奔之下很快就到了一处山坡,这山坡的名字叫卧虎坡,传说是坡上常有一猛虎躺卧,因此行人不敢通过,后来有一勇士上山与猛虎搏斗,赶走了老虎,因此得名,刚转过山脚,郑春云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然后就是随着往前的步子越来越大的厮杀之声,郑春云知道不好,一催战马就又加速。

这是一个谷地,官道穿过这个谷地面是山坡,树木葱郁,晚秋入冬的树木叶子已经全部掉了,地上铺满了落叶,一片冬季将要来临的萧瑟模样,现在这个五名的谷地此时却正在上演一场厮杀,从四面出现的身穿黑甲的唐军士兵围住了只有自己十分之一兵力的一千唐军,一千唐军是骑兵,装备非常精良,黑衣黑甲,横刀骑槊,角弩毫不迟疑的射向攻来的唐军,两只唐军相互没有一点同室操戈的内疚,双方都豁出死力厮杀。

内里的一千名骑兵想护住自己的主将冲杀出去,而外面围住的一万唐军则是形成一个圆阵,将距离压缩得很近,让骑兵失去冲击力,双方都在用最快的速度射箭,里面的骑兵明显处于下风,骑兵失去了速度就是灾难,何况被压缩在这样狭小的地区,哪怕身上的甲胄再精良,面对外面十倍于己的士兵和弩箭,也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不少圈内的骑兵坐下战马中箭倒地,不过骑兵很少有直接被射死的,因为他们是安西骑兵,李嗣业的亲卫骑兵。

被骑兵们围在正中的就是李嗣业,此时李嗣业一脸铁青,他考虑过郑春云的话,但是李嗣业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忠心耿耿唐玄宗会对自己下手,他接到骑兵报信,说是皇帝的圣旨和钦差哥舒翰大人已经离潼关二十里,请将军前往迎接,李嗣业犹豫了不到一分钟就同意的出城迎接,李嗣业将昨日郑春云的话仔细想了还是没有告诉封常清。

李嗣业不相信一贯英明的唐玄宗会做出这种无脑之事,而恰恰是这种想法令李嗣业几乎是没有防备的带领一千骑兵进入了惊心设计的包围圈,围攻李嗣业亲兵的部队由陈玄礼的两千禁军,哥舒翰的两千五百亲兵,还有杨国忠直接掌握的五千金吾卫组成,这些部队都不是弱旅,有心算无心之下李嗣业当场被围住。

哥舒翰坐在一个软塌之中,左车就站在哥舒翰边上,看着被围住的李嗣业,哥舒翰叹口气,他实在是不愿来接手这个烂摊子,没有李嗣业的安西军岂是那么好接手的?何况说什么李嗣业抗旨有反心,哥舒翰直接嗤之以鼻,扯淡,要是李嗣业有反心何必来潼关和安禄山反贼拼命,直接打长安就行了,长安的兵力还没有李嗣业手下的兵力多,现在虽说是领了圣旨前来抓李嗣业,哥舒翰却是从中间嗅到了一丝不祥。

既然是抓李嗣业,为什么不直接围住了叫李嗣业投降,而是上来就开始厮杀,明摆着这是要李嗣业和封常清的命,哥舒翰想到这里吩咐左车去叫禁军大将军陈玄礼过来相商,不一会陈玄礼到了。

哥舒翰在软塌上一抱拳说道:“陈将军,能不能停下进攻,李嗣业毕竟是朝廷封的骠骑大将军,怎么能够用这种暗杀伏击的手段取了他性命,本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宣读圣旨让李嗣业负罪即可,还可叫李嗣业帮组接手他的部队,不然恐怕李嗣业手下部队会成为一个危险的毒瘤,不知陈将军意下如何?”

陈玄礼点点头同意哥舒翰的说法,不过陈玄礼随后说道:“此次哥舒将军是来领潼关大军,我是护送传旨太监,而真正想杀李嗣业的却是杨相手下的亲信韩成奎,我的手下并没有加入进攻,相信哥舒将军手下的亲兵也没有尽力吧?不如现在就将韩将军请来,就活捉了李嗣业就行了。”

哥舒翰瞟了陈玄礼一眼,看来这个禁军大将军也是个人精啊,见哥舒翰没有反对的意思,陈玄礼就派人去叫韩成奎前来商议,不一会一个身穿金吾卫四品将官铠甲的大胡子将军就骑马过来。

围住李嗣业的唐军继续进攻,李嗣业手下的亲兵将外围射死的死马堆成掩护,架起马上携带的大盾,几百人除了因为战死或受伤失去战斗力的两百多人全部结成一个圆阵,因为看见弩箭没有办法攻进去,又怕消息走漏引来潼关李嗣业手下大军,唐军上去几次都被圆阵中的李嗣业亲兵击退。

韩成奎心中恼怒,没想到李嗣业这几百人居然像是刺猬一般,几次攻击死了几百人居然奈何不了这个圆阵,而对李嗣业亲兵的杀伤就只造成了几十人的伤亡,这种对比令韩成奎怒火中烧,而哥舒翰和陈玄礼的部队却一直只是围住周围,并没有加入进攻,这令韩成奎大为不满,所以陈玄礼以哥舒翰和自己的名义来叫韩成奎时,韩成奎马上就来了。

一下马韩成奎直接嚷嚷:“陈将军,哥舒将军,马上让你的部下加入进攻,只要轮番进攻几次,李嗣业叛贼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哥舒翰不愿意直接透露自己的意思,就对陈玄礼示意他来说,陈玄礼无奈,心中暗骂这个老滑头,还是上前对韩成奎说道:“韩将军,李嗣业已经被围,上天无门插翅难飞,因为潼关还有李嗣业的安西大军,哥舒将军和我的意思就是将李嗣业活捉,这样能够顺利接手潼关守军,不然怕到时候李嗣业麾下大军闹将起来,这就违背了圣人的初衷了。”

韩成奎是杨国忠一手提拔的,对于杨国忠想至李嗣业于死地的想法一清二楚,听了陈玄礼的话韩成奎狞笑一声说道:“陈将军不必多言了,你我都知道圣旨就是要诛杀叛贼李嗣业和封常清,只要这两人一死,那么潼关守军只有归顺一途,难道群龙无首之下还能够造反不成,要是李嗣业不死,万一反而鼓动麾下造反怎么办?难道陈将军你担待得起?”

陈玄礼被韩成奎一席话憋得不行,哥舒翰见这情形就说道:“我在离开长安之前一直劝说圣人不要轻易的对李嗣业下杀手,封常清还罢了,李嗣业的根基可是在安西,虽说是我大唐的将军,但是李嗣业的儿子李佐国可是一只猛虎,杀了李嗣业难保李佐国会做出什么,而杨国忠却一再撺掇圣人杀李嗣业,这是私愤,要是真的杀了李嗣业却逼反了安西,整个长安可以说就是腹背受敌了,这个责任你但你,杨国忠都付不起,我看韩将军还是按陈将军说的做把,免得日后后悔。”

韩成奎嘿然一笑,说道:“哥舒老将军病刚好,气性已经磨得差不多了,李嗣业相反可手下的部队却不是都相反吧,李佐国何须顾虑,一个黄口小儿,到时候只要一万精兵前往安西,李佐国只有请降一条路,何况安西的主力大军全部在潼关了,何必有这些顾虑,我看还是陈将军和哥舒将军的手下都加入轮换进攻吧,要不然走脱了李嗣业才是谁也担不起的。”

哥舒翰见陈玄礼还要再说,叹口气拉住陈玄礼,韩成奎自持有杨国忠撑腰,并没有将自己两人放在眼中,再说下去不但没有结果,反而要遭韩成奎嫉恨,哥舒翰心中实不愿对李嗣业下手,他心中想起了当年那个手持霸王拐突枪脸上稚气未脱却英气勃勃的少年来,哥舒翰止住陈玄礼说话,自己对韩成奎说道:“韩将军手下精锐无敌,李嗣业只有一千人,以韩将军的手段想必足够收拾李嗣业了,我和陈将军就先祝韩将军旗开得胜擒斩李嗣业了。

哥舒翰资格老爵位高,因此并没有什么顾及,直接就顶了回去,意思是你韩成奎要杀自己去杀好了,我们就看着,杨国忠哥舒翰是不怕的,现在能够领兵的就只有自己了,杨国忠再不待见哥舒翰也只有忍耐,哥舒翰说完之后就拉着陈玄礼说起话来,明显就将韩成奎当做了空气。

韩成奎一见这个模样鼻子都气歪了,转身上马就到了自己部队中,马上下令强攻,韩成奎手下的唐军就开始了一波一波的进攻。

被围住的李嗣业此时闭上了眼睛,他大小无数次战斗却从没有一次是这样无奈,自己的一腔忠君爱国的热血在此时成了粪土,李嗣业不相信就因为自己和封常清没有按照唐玄宗的圣旨出击就居然想要杀自己,然而现在却是发生了,唐玄宗要杀自己和封常清,还用骗出潼关偷袭这种卑劣的方式。

李嗣业心中的信念崩塌了,李嗣业平时用的巨型骑槊这一刻仿佛重的像一座山,李嗣业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李嗣业不想动,就让他们杀了自己吧,李嗣业心中这样想着,自己献出了所有忠诚的皇帝居然要杀自己。

封常清此时坐在马上,看着李嗣业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心中着急,封常清说道:“大都护,你我两人虽说并不是好友,不过还是在一起并肩作战过,在安西也曾同地为官,现在你可要相个办法啊,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李嗣业还没有答话,前面的亲兵一分,身上全是鲜血,身上的铠甲被砍开了几个口子的李嗣宗走了进来,见到李嗣业就大声说道:“将军,这样下去兄弟们顶不住的,我们都是骑兵,这样平原上固定防守太吃亏了,一定要突围出去。”李嗣宗是李嗣业的堂弟,一直以来就是李嗣业的亲兵统领,李嗣宗平时从不显山露水,但是李家的人都知道李嗣宗是一个沉默但是实力超群的人,也是李嗣业最信任的亲卫大将。

封常清觉得李嗣宗说得很在理,就转头对李嗣业说道:“大都护,冲出去吧,回到潼关就安全了。”

李嗣业长叹一口气,说道:“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吗?还是看出来了不愿意说?这些唐军明摆着是长安派出的,肯定是有圣旨他们才敢这样对你我下手,我李嗣业忠心耿耿一辈子,为大唐守边征战二十年,却是没想到使这个下场,罢了,李嗣宗你带领还有马的亲兵保护封大人突围吧,我就守在这里为你们断后。”

李嗣业已经存了死志,但李嗣宗怎么可能丢下李嗣业逃走,李嗣宗立时就下马跪倒说道:“家主,李嗣宗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大唐的皇帝居然要杀你这个千里迢迢前来救驾的,这种昏君有什么必要为他卖命,家主赶快下决心突围吧,不然战马再死就没有机会走了,家主”

李嗣业脸上并无表情,李嗣宗跪在地上李嗣业也没有看,李嗣业却对封常清说道:“封兄,李某昨晚就接到了消息说长安要对你我不利,不过李某不敢相信这事,所以没有对封兄说,现在你我被困这里,不如让李某为封兄断后,封兄回到潼关之后请帮忙压住我手下一干将领,不要因为李某而反唐,拜托了,封兄”

李嗣业对着封常清跪了下来,封常清一把扶住李嗣业,脸上带着苦笑:“大都护不必如此,封某肯定也是圣旨上要处罚的人,就算回去潼关也怕是安全不了多久,封某不想突围浪费李都护手下儿郎的生命了。”

李嗣业抬头看向封常清,见封常清眼中并没有惊慌之类的神情,只有着深深的疲倦和伤心,李嗣业知道自己的眼神估计和封常清差不多,但是李嗣业决心以下。

李嗣业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在战场上是如此的醒目,李嗣业分开周围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的亲兵,往外围走去,走到了最外围,刚刚才打退了周围唐军一波进攻,地上躺着刚刚死去的十几个亲卫,其中一个亲卫李嗣业认得,那是自己亲兵将领李嗣宗的儿子李正国,是叫自己堂叔的,是李佐国的堂弟,李正国腰肋插了一把横刀,横刀从肋部铠甲的结合部插入,这一刀想必就是致命伤了,但是李正国面前也躺着一名对方唐军的队正,脖子被砍开了一半,从还握在李正国手中的横刀可以看出他已经自己报了仇了。

对面的唐军还在发射弩箭,李嗣业出现在阵边立即招来了对面的弩箭,李嗣业没有理会,射在李嗣业铠甲上的两只弩箭被弹开了,左右的亲兵大惊,上前就要用手中的盾牌将李嗣业护住,李嗣业一把拨开靠过来的亲兵突然大喝:“全部停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围攻吾等?要是有圣旨可请出,李嗣业绝不抵抗,要是没有圣旨在,那么李嗣业一定全力突围,主将马上出来一见,可有胆出来。”

李嗣业最后一句“可有胆出来”像霹雳炸响一般,几乎整个战场都听的见,对面的唐军都不由转头去看军旗立着的地方,李嗣业率军来援这些长安城中的士兵们都知道,却没有想到居然自己攻打的就是李嗣业。

看着对面的唐军分开一条路,三名主将走了出来,当先的是一个软塌,上面躺着的就是哥舒翰,李嗣业见哥舒翰出来,他却是没有见过哥舒翰的,陈玄礼李嗣业在进长安的时候是见过的,当时唐玄宗前来慰问大军陈玄礼就是陪同唐玄宗前来的禁军主将。

李嗣业看着哥舒翰,知道这个在最前面的才是官职最高的,哥舒翰在软塌上面双手抱拳说道:“老夫哥舒翰,见过李都护。”

李嗣业仰天大笑,然后笑声止歇,李嗣业说道:“李嗣业不知道为何哥舒将军会率大军在这里伏击我?我手下的儿郎没有死在和安贼交战的战场上,却是死在自己人手中,叫他们何以瞑目?”

站在哥舒翰身边的韩成奎这时大喝道:“李嗣业你这个反贼,抗旨不尊,心有反意,哥舒将军就是来接替你担任潼关统帅的,封常清和李嗣业同罪,你们还不快快下马受绑,你们这些士兵马上放下武器投降,圣人仁慈,只诛首恶李嗣业和封常清,你们可不要跟随造反,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将李嗣业封常清两人绑了可戴罪立功。”

哥舒翰和陈玄礼眉头大皱,这韩成奎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一说岂不是让李嗣业知道了唐玄宗是要杀他们,那起了拼死之心的李嗣业可不一定能够拦住,要是真的突围出去在潼关率部反了,那还不要回军攻打长安了,只要将潼关往安禄山手中一送,长安就完了。

李嗣业沉默不语,左右的亲兵全部看向李嗣业,李嗣业抬起头来,泪水从眼角滚滚而下,说道:“李嗣业忠君爱国之心天日可鉴,千里勤王却没有想到落得这个下场,李嗣宗”

李嗣宗越众而出跪倒在李嗣业面前,李嗣业说道:“你们不用再抵抗了,这是皇命,你回到潼关要劝阿力射将军不可胡来,殷秀实将军我很放心,他识得大体…”

听着李嗣业这好像是交代后事的话,李嗣宗大惊,开口说道:“大都护,你………”

第十七章李嗣业之死

第十八章 李嗣业之死(下)

第十八章李嗣业之死(下)

李嗣业大喝一声打断了李嗣宗的话:“住嘴,听我说,你不要在这里要死要活,你有一个关键任务,一定要回到安西,告诉佐国,一定要他不要为我而做大逆不道之事,你听见没有?”

李嗣业最后一句话声色俱厉,李嗣宗无奈,只有含泪磕了个头答应了。

李嗣业就对封常清说道:“封兄,今日实在对不起了,忠义不能两全,害你跟我遭此劫难,李某在此别过了。”随后声音低沉下去,呐呐的说道:“大郎,为父不能陪着你了,你要好好的啊,为父好想再看看孙子。”随后李嗣业就走前两步大声说道:“哥舒老将军,请不要为难李嗣业手下的兵,他们都是好样的,李嗣业就以此身报了皇恩了。”

李嗣宗看情形不对,马上站起身就要冲过去,李嗣业的动作却是极快,一下就拔出了腰间横刀,飞快的往喉间一抹,李嗣宗只能大叫一声:“将军………”

左右李嗣业的亲兵都惊呆了,看着李嗣业自刎,每个人都像泥塑木雕一般,而对面的哥舒翰、陈玄礼和韩成奎也惊呆了,本来以为自己三人要去宣读处死李嗣业和封常清的圣旨必然会遭到李嗣业的反扑,所以才在韩成奎的提议之下在这里以迎接圣旨的名义将李嗣业骗出来进行偷袭,没想到李嗣业居然坦然自刎。

李嗣业这一刀切得非常深,鲜血如同泉水一般涌出,很快就在李嗣业脚下聚集了一滩。李嗣业高大的身子晃了晃,缓缓的坐倒,李嗣宗抢上几步扶住李嗣业,声音嘶哑:“家主……”李嗣业已经说不出话了,随着鲜血的流出,李嗣业喉间鼓出了几个血泡,头一侧倒在李嗣宗怀中,陷入了失血性昏迷,李嗣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有的亲兵这时全部跪了下来,看着那个倒在李嗣宗怀中的他们发誓效忠的主将和家主,那个永远在战场上都站在最前面的伟岸的将军。

此时李嗣业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李嗣宗此时只想拔出横刀给自己一刀,让自己也跟随李嗣业而去,但想到李嗣业最后说的话,李嗣宗抬起已经血红的眼睛,封常清就在面前,一脸悲伤看着李嗣业,封常清长叹一声:“李嗣业啊李嗣业,你这是何苦啊,你成全了自己一片忠心,我也只有随你了。”

封常清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间横刀同样自刎,横刀落地,封常清仆倒地上,大唐潼关的正副统帅都自刎身亡,看到这一幕的哥舒翰、陈玄礼和韩成奎都呆住了,最后还是哥舒翰最先清醒过来,哥舒翰说道:“李嗣业和封常清已经死了,圣旨也算完成了,我们这就让这些李嗣业和封常清的亲兵投降吧,这些毕竟也是唐军的精英,然后上路去接手潼关。”

韩成奎摇头道:“圣旨是要斩李嗣业和封常清的人头示众,现在只是他两人自刎,还要将人头斩下示众呢。”

哥舒翰大怒:“现在这个情况要是去斩李嗣业的人头你认为这些李嗣业的亲兵不会和我们拼命吗?就算我们能够杀死这些亲兵,那潼关的守军一半以上都是李嗣业的部下,他们还会听从我的指挥吗?真的出现了兵变你韩成奎能够承担?那好,韩将军既然认为自己是最忠心圣人的,那么就按照你的做法去做,我就不掺合了,我回长安去,马上向圣人请辞,我哥舒翰实在没有本事收拾这个烂摊子。”

韩成奎觉得哥舒翰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但是哥舒翰摆出这个嘴脸韩成奎毫无办法,满脸怒色的韩成奎向陈玄礼望去,陈玄礼为禁军大将军,是唐玄宗的心腹大将了,只要陈玄礼支持,那么哥舒翰也就没有办法了,陈玄礼却根本没有理会韩成奎的眼色,直接抱拳对哥舒翰说道:“老将军说得对,现在尽量不要刺激李嗣业手下士兵了,且招降吧。”

哥舒翰正要答话,突然一声长啸响起,这声长啸连绵不绝,初时听了不觉得什么,但是只过了一瞬间就觉得这个响声仿佛抓住了人的内脏一般,使人心翻胃倒说不出的难受,士兵们不由转身向身后看去,那边是长啸传来的方向,所有的唐军士兵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正在仰天长啸。

这人骑在一匹战马身上,身后一里处还有六匹战马,他的一口气仿佛无穷无尽,声音中传出一种无法排遣的愤怒和疯狂,这人正是郑春云,郑春云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李嗣业倒在李嗣宗的怀中,郑春云的一颗心就如同被人狠狠的一把捏住一般,令人窒息的疼痛,郑春云心里恨啊,自己没有办好事情,没有保护好老主公,一想到以后要如何面对李佐国,郑春云恨不得现在就死了才好。

随后郑春云怒意上涌,带着一股疯狂和决然,绝不能让老主公的尸身落在他们手中,要抢回来,郑春云本来真气如沸腾一般,浑身上下一会冷一会热,这时这个决心一下,仿佛将所有的负面情绪收入了身体,身边的六名银卫的感觉最是明显,像是本来在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边上,突然火山消失了,变成了一个冰窟,还有阵阵寒风吹来,这种两极的极端气氛让这些受过严酷训练的银卫都差点承受不了,但是战马却感受到了这种反差,也对郑春云产生了恐惧,死活不敢再向前了。

郑春云没有管身后的银卫,一个人策马向前,一点点的内敛自己的真气,郑春云突破了自从练习葵花宝典以来的最后一个大关,可以说郑春云现在的成就已经是当年创下这部武学宗师一样了,但是郑春云此时心中却没有一点喜意,当离唐军后阵不远的地方时候,郑春云仰天长啸。

这阵长啸直接令靠近郑春云的唐军直接失去了平衡,他们的战马更加不堪,这种音波攻击的就是听觉,人的平衡系统就在耳内,而战马的听力是人的数倍,不但人站立不稳,战马则是乱蹦乱跳将主人掀下马去,还疯狂的对周围的人乱咬,郑春云突然如鬼魅一般的离开的战马背上,插入了唐军阵中。

郑春云面对面前的唐军根本没有躲闪,也没有仗着身法穿过围住李嗣业一众亲兵的唐军军阵,看上去单薄的身体和文秀的样貌的郑春云采取了最暴力的突阵,郑春云双手一分,两名手持镔铁团盾的唐军大汉居然飞起了五六米高,直接撞向了十几米外,将那边的七八名唐军一下撞翻在地,发出“轰轰”两声巨响,而这两名唐军手上的镔铁盾牌已经完全变形了,连带着持盾的手也变形了,可见郑春云这两下的力量之大。

在郑春云面前的唐军不由都是一呆,怎么可能?就看见郑春云轻轻的在两名高大唐军的盾牌上面轻轻的一拍,这两人就像是被狂风吹了的纸人一般飞了起来,郑春云丝毫没有停,接着往前两步,在众多唐军惊骇的目光中又是两掌拍在了面前的两个唐军的胸前,这两名唐军是长枪兵,身上穿的是枪兵的山文甲,但是这种防护力极其出色的铠甲根本没有阻拦郑春云的这两掌,侧面的唐军清楚的看见郑春云的手掌拍到这两名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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