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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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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下的山谷塞得满满的,前面是像城墙一般的绝壁,只有一个口子就是达伦压口,后面有两条路进入山谷。

穆恩也不是一个不懂军事的人,他命令自己的羽林军分出一万精锐守在谷口外面,这也是以防万一,虽说穆恩也不认为能有军队从后方袭击,但还是这样做了。

随后穆恩还安排人手往山壁顺着前行,希望能够找出一个不经过达伦压口就能通过的山路,天色渐晚,吐火罗联军的大营也弄好了,全部军队除了岗哨都回到营地,吐火罗联军营地火堆点点铺满了,但是气氛非常沉闷,白天的凛冽战斗仍然在每个看到这场战斗的战士们眼前浮现。

士兵们都在想要是自己遇到了这样恐怖的军队该怎么办?结果就是一个字,“死”字。

这样的就过就是整个大营非常沉默,连走动的人都小心的别发出声音,压抑和低落的情绪弥漫了整个营地,穆恩正在巡营,古时战争时期大营里面一旦到了天黑就会实行宵禁,除了巡逻的士兵任何在营地内乱走的士兵都会被行军法。

因为冷兵器战争压力太大,很多士兵都会精神崩溃,一旦入夜有士兵崩溃乱喊乱叫就会引起营啸,这才是最可怕的,一群精神高度紧张的战士一旦进入了狂躁的状态,那么自相残杀和践踏就会让很多士兵失去生命,整个部队的战斗力甚至会因为一次营啸而被摧毁。

这时唐军所在的达伦关上突然响起了战鼓声,穆恩抬头望去,只有关墙上几点火光,关内火光印天,有巨大的声音响起。

那是所有的唐军都在唱“国殇”祭奠死去的唐军将士,不管语言是否一样,哪怕还不会说汉话,所有人都跟随那苍茫厚重的鼓声和曲调在哼唱: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

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

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

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那悲壮的气势如山一般压向吐火罗联军大营,战马不安的嘶鸣远远传来,一员吐火罗的将领往穆恩这里跑来,走近后跪地请示:“陛下,唐军有异动,是否全营戒备?”

穆恩叹口气说道:“不用了,那是唐军在祭奠死者,照常休息吧,加个双岗就可以了。”

那将领领命而去,穆恩心里也是沉甸甸的,心中知道这次追击恐怕是要无疾而终了,现在联军的军心士气都不能和唐军相比,何况现在唐军还占有地利,但是现在那么上百万的草原部族和西域小国的军队人口都集中在吐火罗也是令人头疼无比之事。

穆恩心里暗下决心,明日攻击一下关墙看看,如果还是不行就后天直接退走,大不了让别国军民改道走大食方向再进入大唐西域,好过在这里和唐军的哀兵死磕,想到这里穆恩觉得无比的轻松,他明白自己心里也是不愿意再面对唐军了,那无比坚韧的战斗意志和强大的战斗力都是让人不寒而栗。

穆恩转身往自己的营帐走去,身后的亲卫连忙跟上,营内道路两边的火把将众人的影子拉长倒映在两边的帐篷上,就像一群幽灵跟随着他们往连绵的营帐深处走去。

关内燃起了熊熊的篝火,除了在关上站岗防备敌军的战士,所有的士兵军官都参加了李嗣业亲自主持的祭祀,一面宽大的白幔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这是李嗣业让所有参战的唐军士兵回忆自己战死或失踪的袍泽写下的,白幔底下摆放着白天战死的三十三个陌刀兵的遗体,遗体都盖着白布,底下是一米多高的木材,淋上了些油在柴堆上,前方有一个不高的祭台,李嗣业正站在祭台上。

李嗣业没带头盔,头上扎了一条白布,结草为香插进祭台前方的一个鼎中,这鼎也是捏土做成,虽简陋但是透出了无比的肃穆庄重,李嗣业插好草香之后跪拜在祭台前,高喊:“祭拜我大唐英烈,望英魂不远,魂兮归来,佑我大唐。”

周围站的整整齐齐的唐军一起用低沉的嗓音跟念:“魂兮归来,佑我大唐。”

随后一起下拜,向死去的袍泽行跪礼,此时鼓声响起,在场的所有唐军齐声唱起“九歌。国殇”,深沉浑厚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传出去很远,不懂这歌意义的胡人战士们被这种祭奠英灵的气氛感染了,也都跟着哼唱。

唱着唱着很多唐军想起了和自己一起并肩战斗的战友们,他们的一言一行仿佛还在眼前,他们眼中泛起了热泪,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用这首“国殇”来祭祀军魂是最好的。

李嗣业起身,面无表情的说道:“点火。”

身后手持火把的几十名战士走上前去用火把点燃了战友的遗体,熊熊火光中遗体被渐渐吞噬,伴随着所有唐军的“国殇”化为了灰烬,不过他们的功绩会被人记住,尸体化为骨灰之后由点火的战士上前用一个小木盒将骨灰装入,木盒上写着死去战士的名字,之后用写着密密麻麻唐军名字的白幔包住。

这些骨灰将不送回这些勇士的家里,而是直接送进李赛在疏勒建造的报国寺中供奉,全部仪式完成之后李嗣业宣布解散回营休息,唐军一言不发对李嗣业行过军礼之后转身回营,准备来日大战。

这时突然有火把在达伦关后闪动,整个唐军都戒备了起来,本来祭祀军魂的士兵们就是全副武装的,这时有情况立即就站好作战的队形,准备和后面到来的不明身份的部队作战。

李护直接指派阿苏鲁和另外一个唐军校尉各领一百人前去探查,面对后方只有一个岗哨,李嗣业也没有对后方重视,放一个能示警的岗哨足以,只是对方在黑夜打了火把,不用示警就能够知道有大队人马过来了。

李嗣业心里有数,估计是自己人或者没有敌意的人马了,要是偷袭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的,何况从火把看上去来的人数也不多。

果然不一会派去探查的人马回来了,报告果然是唐军,就是一早保护高仙芝逃往后方的两千人。李嗣业不由十分奇怪,怎么走着走着又回来了?难道是高大人良心发现要回来和将士们同生共死?

李嗣业连忙迎了上去,迎面就看见刘瀚满脸悲愤的冲李嗣业跪拜下去,口中哽咽到:“李镇守,都督他…。。他…被人暗杀了……”

第五十三章 进攻

李嗣业大惊,都忘了扶起刘瀚问道:“怎么回事?谁干的?怎么会这样?”

刘瀚哭道:“根本没有看清楚是谁人下的手,不过手段狠辣动作迅速,事后只找到了刺客用的绳子和射在高大人身上的一只弩箭。”

李嗣业这时才想起将刘瀚扶起又问:“那弩箭和绳子上面有什么线索?”

“绳子很普通,看不出什么,弩箭是特制的,中空藏毒,刺客先用弩箭射中高大人,再用绳子荡过高大人身边用剑将高大人整个喉管都切开了,即使不用剑抹喉高大人中了毒箭也是必死,刺客对杀死高大人是势在必得。”刘瀚展期后还在垂泪,但是对于事件的描述还是清清楚楚。

李嗣业皱眉道:“难道没有抓到一个刺客吗?”

刘瀚回答:“末将无能,刺客虽然有十余名,但是末将一个也没能抓住,高大人的尸身末将带来了,请李大人让末将能和敌军拼死一战,能让末将死在战场上。”

李嗣业拍拍刘瀚的肩头说道:“高大人的死你没有责任,这种刺杀不要说是文官出身的高大人了,就算换成你我,估计也是命丧当场,你不用自责了,我们肯定是要和吐火罗这些胡人拼到底的,刘将军不如加入吧,也为高大人和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刘瀚说道:“可是高大人这事?末将保护不力恐怕难逃一死。”

李嗣业说道:“看见高大人死的无非是他的亲兵,高大人被刺他们一样难辞其咎,同样有杀身之祸,为今之计只有……”李嗣业沉思了片刻叫刘瀚附耳过来说道:“就说高大人是在和胡人的战斗中失手落马而亡的,这样你们的责任就会减到最小。”

李嗣业虽然看上去是一个标准的武将,似乎没有什么心机,但是刚才听到刘瀚一说,李嗣业就怀疑派出刺客暗杀高仙芝的是李赛,因为纵观大唐西域,能够做出这样精巧的弩箭的只怕只有疏勒了,恰好李赛在做出那两把钢弩时得意的回家炫耀,李嗣业当时看见的还有和钢弩配套的六种弩箭,这种空心弩箭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李嗣业有八成的把握这事情就是自己的儿子李赛所做。

一边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一边是自己的上司,李嗣业心中的天枰倒向了自己的儿子,还好刘瀚当时没有什么线索,既没有抓到刺客也没有更多的东西留下,李嗣业就方便多了,何况蝼蚁尚且偷生,没有谁会愿意死的,就算是在战场上搏杀之时每个人想的都是彼亡己活,生死都还不一定,要这些沙场老手跟高仙芝陪葬李嗣业可不愿意。

本来高仙芝在战场上的一系列表现就已经寒了刘瀚和唐军战士的心,此时李嗣业如此一说,刘瀚犹豫片刻就下定了决心,当下跪拜于地对着李嗣业说道:“末将多谢大人救命之心,不过此事如没有高成伟的配合作证就是白费,如果能够追随大人再次上阵和胡人厮杀,刘瀚愿意跟随大人。”这是明确的表示归附李嗣业了,只要李嗣业能够搞定这次高仙芝之死的麻烦事。

刘瀚说完在地上连连磕头,李嗣业连忙将刘瀚拉起,说道:“刘将军不必如此,你也是为了大唐流血奋战的人,不能陪绑在高仙芝这个临阵脱逃之人身上,想必高成伟回转来要在战场上求死也是一样的想法吧,相信能够说服他的。”

刘瀚点头称是,李嗣业就让刘瀚去将高成伟叫来,一会高成伟就来了,刘瀚却没有出现,没有谁是傻子,刘瀚也是精明人,知道李嗣业和高成伟说话自己不能在场,否则高成伟会因为不安而不会同意隐瞒,单独谈的效果要好得多。

高成伟来到李嗣业面前抱拳为礼,他是高仙芝的亲兵都尉,只是从六品的武将,比之李嗣业要差三级,但是因为他是高仙芝的亲兵统领因此对于其他的将官也就是抱个拳而已了,现在的情况并不是高成伟故意的,只是习惯性的高傲罢了。

李嗣业见到高成伟抱拳为礼之后点点头开始说话:“高将军知道现在的处境么?高大人死于刺客,大唐的节度使还从来没有这样死去的,高将军的责任十足啊。”

高成伟双目含泪说道:“都…。。都督死在我的面前,我只恨没能代替都督去死,又没有一点线索能够抓到刺客,我只有求一个死法了。”

说道这里高成伟突然跪倒在地对李嗣业说道:“李大人,末将求李大人,明日且让我亲卫千人冲击敌营,末将只求一死,末将保护高大人不利,免不得累及家人。”说道这里高成伟抬头看了看李嗣业的脸色,咬了咬牙接着说道:“只求李大人垂怜我家里两个不到六岁的孩子,就说…。就说高大人是死于军阵,末将也是保护高大人与高大人一起殉国。”

说罢高成伟将头重重顿与地上,李嗣业万万没有想到瞌睡也有遇上枕头的时候,自己正想怎么说服高成伟呢,他就自己投来了。

见李嗣业久久没有出声,高成伟心里忐忑,又说道:“末将并不敢让李大人太过为难,只求能够保住家小不被牵连,末将就心满意足了,至于末将的一条贱命,就由李大人发落吧。”

李嗣业却哈哈笑了起来,扶起了高成伟说道:“高将军不用紧张,此事刚才我以与刘将军商量过了,高仙芝对军将不仁,我等也可对他不义,我已与刘将军说好,高大人的死就说成是战时失足落马意外身亡,你二人可以将责任减到最小,不但不会牵连家人还能够保住前程,而高大人也不会是因为战败后被刺身亡名声受损,是一举两得之事。”

高成伟大喜,再次拜倒说道:“李大人,高成伟愿于李大人马首是瞻。”

李嗣业此时对站在远处的刘瀚招了招手,刘瀚赶忙快步走来,李嗣业就对二人说道:“大好的健儿不能因为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而死,你们可去安抚军心,不要让军中再担心了,我们这里关外就是胡人联军,我们要为高大人复仇,为死去的大唐战士复仇,明天就和外面的胡人决战,此战我们必胜,战胜了胡人才是真正的解脱,胜利之下一切问题都会缩小。”

刘高二将都奇怪的看着李嗣业,这里全部的唐军加起来也不过两万多点人,还是补给不足的败兵,怎么和关外十几万胡人联军决战,还要一战而胜,这不是开玩笑就是说胡话了。

李嗣业笑着说道:“其实此战我儿李佐国早就觉得情况不好,因此当高大人率军进入草原时也带领疏勒留守的军队出发了,准备支援高大人,但是怛罗斯一战我儿并未赶上,现在他率军正在怛罗斯平原上,也就是在我们面前的胡人大军身后,我们昨天已经取得了联系,就等胡人开始攻城之后我儿从胡人背后进攻,我们从前面进攻,两向夹击,定能大破胡军。”

刘瀚大惊:“还有军队在胡人背后?有多少人?”刘瀚关心的正是关键问题,要知道虽说吐火罗联军在怛罗斯一战也损失惨重,但是关前的胡人还是达到了十多万人,关内唐军两万多点,要是李赛的唐军数量少根本没有力量吃掉胡人反而会再有失败的可能。

李嗣业说道:“佐国手上的士兵约有四万多人,其中两万五千是疏勒的精兵,其余的是民壮,不过装备也不错,加上我们手里的兵马,我唐军有七万大军在手,外面的胡人军队还是草芥一般,明日两位将军就请戳力向前,击败胡人,也算圆了高大人的心愿。”

刘瀚和高成伟相互忘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诧,李嗣业果然不凡,在疏勒这个偏僻的地方居然弄出了这么庞大的军力,光是现在看到的就有五万多兵马了,还不说大军离开疏勒肯定有留守的部队,看来李嗣业是早就在准备了,身为边将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刘瀚和高成伟都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但是现在两人的身价性命前程功业全部都交到了李嗣业的手上了,李嗣业要干什么两人都觉得很正常了,反正如果能够打败胡人,战功到手祸事没有,这就是两人的最大追求了,至于李嗣业是要自立也好是要造反也好,现在两人也管不着,两人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而且李嗣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和自己说了,两人也都佩服李嗣业的胸襟,于是两人一起下跪说道:“必定勇猛向前,末将必不负大人。”

李嗣业笑着拉起两人:“知道你们心里也有疑惑,不过不用担心,我李嗣业顶天立地,绝不做背叛大唐之事,此战本乃国战,都是我儿参谋策划,早在两年前疏勒就在做准备了,并非临时起意。”

高成伟问道:“李大人之子今年几岁了?真是不凡啊,军政都能上手且能力出众。”

“我儿今年将满十六了。”李嗣业笑得很开心,任谁有这样一个好儿子也会向李嗣业一样骄傲的,虽说李嗣业战场上杀伐果断是一员战将,但是此刻跟一个普通的父亲没有两样。

高成伟和刘瀚再次对望一眼,高成伟都口吃了:“十……十。。十六还…还不到?居…。。居然独自…自…领…领兵四万?”

听的刘瀚都为他难受,李嗣业这时开心的大笑起来:“哈哈,高将军不用惊异,明天可能见到这小子了,其实大胜黑狼部的一战就是他在指挥的,战阵上也是勇猛过人。”

刘瀚抱拳说道:“恭喜李大人虎父无犬子,李大人公子必能继承李大人勇武。”

李嗣业挥挥手说:“好了,知道了计划就回去休息吧,明天有大仗要打,就让胡人再得意一晚上,明天就叫他们知道厉害。”

刘瀚和高成伟都回到自己部下驻扎之地去了,高成伟急着去召集部下要掩盖高仙芝之死,而刘瀚就直接找来部下说了明日反攻一事,全部唐军都兴奋起来,连日大败被追几百里,对于这些骄傲的唐军战士来说是非常耻辱的,现在要决战打回去,每个战士都磨拳搽掌准备战斗,他们都是沙场老手,回去准备了武器铠甲倒头就睡,都知道怎么在大战前放松自己。

李赛这时率大军已经在距离达伦压口只有十五里的地方扎营了,李赛派出了一支精锐的斥候小队前往达伦探查,。

大军先行到达的只有三万人左右,其余的一万二千辅兵押送辎重在后面,因为达伦的唐军新败,给养不足,胡人联军不退走的根本可能也是这个,期望唐军没有给养之后退走就可以顺势占领达伦压口,进而进入西域草原。

李赛准备的辎重给养十分的充足,就在明天一战就可以送到达伦关的唐军手中了,李赛信心十足,“明日一战必胜。”这是李赛在召集了将领动员时说的一句话,而也只有这一句话,在来的路上就完全安排好了怎么作战,先由重骑兵开路,轻骑兵跟进,摧毁胡人的后卫直接杀入营地,而步兵扼住出谷的通道。

李麒大声的说道:“也让这些该死的胡人尝尝被人从后面偷袭的滋味。”

李赛斥骂他:“什么叫该死的胡人,我们军队里面胡人不少,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这样说话就打你军棍,知道了么?”

李赛嘴上训斥,心里却笑翻了,什么背后偷袭,这不就是爆菊么,哈哈哈哈!

李麒诺诺道:“末将知道了,以后绝不再如此说了。”

天刚亮李赛的大军就出发了,重甲骑兵带了两匹马,轻骑兵跟随在后,李赛亲自领骑兵当先出发,段云天领步兵随后跟进,反正距离不远,估计打到达伦压口也不过是中午的事情,战马这段时间一直养精蓄锐,战士们也一样,这次放开了奔驰都显得很兴奋,打过蹄铁的马蹄带起了大块的泥土带着草屑飞上半空,重骑兵里面的布甲是红色的,犹如草原上一片燃烧的火焰在前面,而后面大群的黑甲轻骑兵就像阴影跟随在后。

远远的看见了山峦起伏,那就是葱岭了,再近一点这样大规模的骑兵就会被发现,李赛就命令着甲,重甲骑兵开始穿戴双层的战甲,马上重甲李赛采用了山文甲和明光甲组成,山文甲每个甲片中间都有一个凸起,防箭效果非常好,而明光甲就是防备武器的直接砍劈效果很好,这样的结合令重甲骑兵就像坦克一样全副武装,连胯下的战马都是特别的培育的大宛马,这是吃肉的战马,耐力和爆发力远远超过普通战马,身高也非常高,肩高达到了平均一米八,这种战马本身的体重就接近了一吨,有八百多公斤,都是一种巨型的变异战马了,可以想象当这些恐怖的重甲骑兵在战场上冲锋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现在李赛的战术就是没有战术,被唐军打残了的吐火罗联军绝对不是现在疏勒军的对手,还不要说达伦关内还有两万多唐军,里面光骑兵就有一万多,李赛见全部重甲骑兵都准备好了,换上了皮甲的战马,就放下面甲手一挥,那把标志性的霸王拐突枪锋刃在天空划出一刀白光,重甲骑兵们跟随李赛开始驱马小跑,轻骑兵随后跟上,万马奔腾之下杀气视乎连天都划开了。

还没有到达山口就看见了一座军营,李赛他们已经被在外面的胡人侦骑发现了,一看打的旗号是大唐军旗,侦骑全部脸上变色往营地飞奔而去,很快兵营就有了反映,一队队的士兵很快出营列阵。

李赛在马上心里哂笑,什么样的军队能当自己铁骑一冲?这些胡人还真够狂妄的,以为打了一场胜仗就小看唐军小看天下人了。

一催坐下黑云,李赛大喝一声:“进攻”。一马当先往敌阵踏去,李赛是整个排成三角形唐军阵形的最前端,这是唐军最爱用的锋矢阵型,李赛就是箭头,身后的重甲铁骑跟随他直撞向吐火罗的羽林军第一师。

第五十四章 达伦关大捷

李赛目光冰冷,上万骑兵跟随在李赛身后突击的场面就犹如山崩地裂一般,站在前排的吐火罗长钺兵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虽然是吐火罗羽林军。但是面对这根本无可阻挡的滚滚铁流,是人都会感觉到那种必死的恐惧。

前排的长钺兵举起了长钺面对重甲骑兵冲来的方向,都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呐喊,仿佛这样能够驱除心中的恐惧,但是重骑兵已经冲到了五十米以内,巨大的马蹄声掩盖了吐火罗士兵的呐喊,整个战场上全部是巨大的战马奔驰的声响,连地皮都在战抖。

前排的吐火罗士兵有的在面对天河倒灌一般的重甲骑兵的冲锋时崩溃了,丢下手中的长钺想逃跑,这也严重影响了周围士兵的士气,不是每个士兵都有坚如磐石的精神。

吐火罗后阵的弓箭手发箭了,因为李赛进攻给他们时间太少,都进入了五十米范围第一波箭雨才射出,也就只能设这么一次了,箭雨落在了重甲骑兵的头上,效果?为零。

这些箭只是普通的羽箭,射到重甲骑兵的身上就被铠甲挡住,偶尔有透过甲缝的箭只,杀伤力已经很弱了,对于中箭的骑士来说只是皮肉伤,根本没什么影响,而马匹身上的皮甲有三层,关键部位还缀有铁片,箭只根本无法穿透。

两米多的长钺就在眼前,李赛手中的霸王拐突枪往前一荡,顿时十几条长钺飞上了天,也只有李赛这个怪力分子能够在高速冲锋的马匹上做这个动作了,普通人在马匹冲锋时如果抡动武器击中人体或对方的武器,反弹力会令手臂都骨折。

黑云一下就直撞近吐火罗的阵形之中,巨大的力量使面前的五个吐火罗长钺兵哼也没哼一声就飞了出去,胸前塌陷,口中鲜血狂喷,估计是不活了。

李赛催动黑云借助惯性毫不停留深深的插进对方的阵形之中,身后跟进的重甲骑兵纷纷冲入李赛撕开的缺口,手中的骑槊前伸,利用战马冲力敌人自动串到了武器之上,往往来不及拔出武器就串了几个敌兵,这时就丢开骑槊拔出横刀,在马上摆好横刀的角度,再次利用战马冲力收割着吐火罗士兵的生命。

重骑兵就像一个锋利的铁楔子深深的锲入吐火罗的人群中,本来这里的守军就只有一万人,轮人数还不如李赛带领的骑兵,这么简单的一个突破,就轻松穿过了阵形,这时吐火罗的整个阵形被全部撕开成为了两半。

轻骑兵跟进进攻,吐火罗步兵一万人全面崩溃了,不是溃败,是整个都被骑兵冲散了,长钺对于骑兵来说过于短了,两米出头的长度根本对于冲起来的重骑兵无效,第一排和重甲骑兵接触的士兵无一生还。

阿力射带领着一万轻骑兵飞快的加入到了屠杀盛宴里面来,唐军的标准骑兵装备着弓箭、横刀、骑槊,带箭只三十,李赛因为觉得骑在马上射箭很难保证精度就又配备了短标枪,每名骑兵配备三把,在近距离的杀伤惊人,借马匹的冲击力可以贯穿重甲,武装到牙齿的骑兵在对付吐火罗羽林军步兵时就是一场屠杀。

吐火罗士兵还是有抵抗之心,奈何武器装备相差太远,纵有战斗意志也没用,何况步兵对抗骑兵本就需要结阵还要人数有优势才能抵挡,骑兵要走步兵是怎么也追不上的。

这次连人数都少于唐军的吐火罗士兵就像是稻田里的庄家被唐军这黑色的洪水一下就淹没了,步兵失去了阵形面对骑兵就是灾难,无数的吐火罗士兵在唐军骑兵面前惨叫倒地,戳穿的尸体被骑槊连穿几人,往往因为有骑槊的支撑而尸体没有倒下,在一万多匹战马的正面通过战场上基本没有活口了。

就算没有被唐军的武器击中,在一万多匹战马的践踏之下也没有活命的可能了,一万人的只有边上的一部分在唐军大队骑兵的冲击波中活了下来,结果面对的是轻骑兵的剿杀,幸存的士兵没有抵抗的意志了,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跪地乞降。

这部羽林军的主将在第一次冲击的时候就在战阵中身亡了,在排山倒海的骑兵冲击面前被连续的重骑兵冲击杀死了。

李赛看见轻松获胜,也不停留,留下五百轻骑兵看守俘虏就带着刚刚热身的骑兵往谷内去了,留下的五百骑兵满心不甘,但又不敢多说,军令如山,转头就将气撒在了俘虏的身上,让剩下的三千人全部集拢,稍慢点就马鞭子跟上。

穆恩这时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刚刚将兵力调出大营准备攻击一下达伦关看看,结果还没等部队上去攻关就有飞骑前来报信,说是谷外出现大批唐军骑兵,羽林军第一师哈斯莫特带领全军迎击去了,望国王陛下能够早做决定应对。

怎么可能在背后出现大批的唐军骑兵?唐军是什么兵力这此大战应该是全部摆出来了,为什么还有新的兵力出现,那么为什么不在怛罗斯之战的时候出现,那不是胜算更高,所有的疑问将穆恩的脑袋搅糊涂了,但是现在不是想明白前因后果的时候,现在是要赶快应对背后出现的唐军。

穆恩认为自己的羽林军是精锐,应该能够挡住唐军一段时间,这样就能够应对了,毕竟这里的吐火罗联军达到了十二万人之多,还有就是不能够让关内唐军知道有援军来了,免得大军腹背受敌。

穆恩马上命令吐火罗第二第三第四师三万人去谷外拦截唐军,这三万部队全是骑兵,也是经过怛罗斯大战之后吐火罗六万骑兵打剩下来的了,还安排了步军关内两万,谷外方向四万进行防备。

骑兵还在调动之时穆恩就看见谷口突然升起一个灿烂无比的巨大烟火,在半空炸出美丽的花朵,随后喊杀声和铁骑冲锋的声音就随之响起,穆恩心里冰凉,谷口的一万人居然没有争取到什么时间,可想而知冲进来的唐军骑兵战斗力是何等的惊人。

整个吐火罗联军的阵形都在波动,因为调动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混乱,这时关上已经看见了那烟花信号,李嗣业一声令下,将所有能吃的干粮和食物全部吃光了,就位了等待这一战的唐军骑兵在前,步兵在后,鱼贯冲出关门,刘瀚和高成伟一马当先,两人新投靠了李嗣业,要在新主子面前展现自己的价值,两人都咬牙拼命前冲,相互也有别一别苗头的意思。

上万骑兵从山坡上冲下的势头就如银河倒悬,出关门速度不快,但当唐军骑兵们列好阵开始冲锋时,那种不可阻挡的感觉令山下的胡人联军士兵都产生了恐惧,这种恐惧与勇气无关,纯粹是动物面对天灾时的感觉,那是不可抵挡的。

刘瀚和高成伟麾下的唐军骑兵怀着雪耻之心冲向敌阵,而李护带领的游骑兵则是要真正的证明自己的强大,三员虎将带领出闸猛虎还没有冲到胡人阵前,居然就有小部落的战士顶不住压力开始溃逃了,等骑兵冲到时。

那种摧枯拉朽的突进再次证明了战场上的王者还是骑兵,永远是怀着进攻之心的骑兵,两万人的步兵阵形就一次突击就被击穿,站在两边的步兵轰的一声全部散开,开始了逃跑,李护等人根本对这些溃逃的士兵不管,对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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