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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烈-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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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佐国身穿衮龙袍,头带赤金冠,从殿后通道中走出,径直走到龙座之上坐下,右手一抬,边上的内宫总管郑春云高呼:“皇上有旨,众臣免礼平身。”
李佐国面带笑容说道:“都坐吧,今日是新年喜宴,大家都随便。”
众臣纷纷坐下,挺直了身躯等待李佐国下面的话,李佐国说道:“朕十五岁从军上阵,征战七年,因先帝之故起兵,众卿或起事前便从龙,或半途加入帝业,齐心合力之下打下这片江山,朕何其幸也,能得诸位贤臣辅佐,今日就让朕用这杯酒,先谢过诸位。”
李佐国拿起面前御桌上的金爵,往前一举,殿内众臣一起起身,殿外的官员听到了宦官的传声也一起站起,全部拿起手中的酒爵,殿内殿外都响起众臣的声音:“臣等当为圣上鞠躬尽瘁,大周国运昌盛。”这套话是事先练好的,不然也不可能说得如此整齐。
李佐国举起金爵一饮而尽,众臣也一起将杯中酒饮了,然后宴会开始,舞姬开始翩然进场,献上歌舞,热腾腾的酒菜流水般上来,众臣开始吃喝起来,也对旁边的大臣们开始敬酒说话,大周的朝堂气氛比较宽松,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众臣一边欣赏歌舞,一边饮酒用菜,好不惬意。
李佐国环顾了殿中大臣,龙座远远的和大臣们隔开,根本听不到众臣的话语声,李佐国叹口气,做了皇帝,却是高高在上了,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和将领一起冲锋陷阵的日子了,就连李护,年前回长安见到自己都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这劳什子皇帝可真是当得无趣。
和李佐国一起从安西杀出来的将领有好多没在,李护在襄阳,阿苏鲁在幽州,阿力射领安西总督,刘瀚为副,郭北在江都为步军主将,李麒在汉中兵压剑门关,李逸为朔方兵马都督,李麟在朔方领骑兵,至于黄博、万海,现在也是将军封号,都在各地军中为主将,所以都没来。
而李虎和李彪这两个从小跟随李佐国的家仆,李虎已经是大周皇家商务总管,其实就是为李佐国继续当大管家,李彪则是大周畜牧局的主官,也算是二品大员,总理天下畜牧事物,不过这畜牧局不在长安,而是有三处,一处自然是在安西龟兹,一处在朔方,最后一处在幽州。
李彪因为幽州畜牧局新设,就在幽州坐镇,此次也没有回长安,看着眼前一片热闹景象,李佐国又想起了在疏勒时候的往事,想起了父亲大力支持自己所做的种种,才练出了强军,从而一步步的登上顶峰。
想到李嗣业,李佐国的眼睛有点模糊,自己虽然是带着两世的回忆,但李嗣业那深重的父爱令李佐国不断感怀,李佐国习惯了父亲的关怀和爱护之后,李嗣业以最不可能的方式走了,那一刻李佐国才知道,自己两世对父亲的感情已经全部落在了李嗣业身上,虽然已经过去几年,李佐国一想起李嗣业心中就好像撕裂一般的疼。
李佐国默默的拿起一杯酒,慢慢的倾倒在地上,默默的为父亲祝福,本来李嗣业在原来的历史上是得善终,高官厚禄,结果因为自己,在这个历史上却早早的身亡了,李佐国内心深处不断是有着内疚之情。
李佐国收拾一下心情,一边的郑春云关怀的目光看了过来,李佐国悄然摇头,示意自己没关系,郑春云不断以来的心结也是李嗣业的死,李佐国端起酒杯喝了一杯,目光变得凌厉了起来:李隆基,已经让你逍遥得太久了,再不快点收拾了你,只怕李隆基就得个善终了。
酒宴没有持续太久,华灯初上之时已经接近尾声,在众臣恭送中,李佐国转身返回宫内,酒宴结束,众臣陆连续续走出宫门,相互道别之后慢慢散去。
李白、段天和、楚天舒和李跃行是一起出来的,走到门口李跃行突然神秘的问楚天舒:“司空,是不是今年就要南下了?”
楚天舒一惊,自己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啊,怎么李跃行会这样问,李跃行看着楚天舒一副酒都吓醒了的样子,笑了起来:“你不必惊慌,我可是老行伍了,今日宴会外面领军的将领一个都没有回来,这难道还没有说明问题?”
楚天舒恍然,看来要瞒过李跃行这样的老将还是不容易,当下也就点点头间接承认了:“确实,三地水军和步军都练得差不多了,去年丰收,修生养息两年多了,军队已经全面回复,此时是提兵南下的最好时机,大周东西横跨太远,虽然官道不断在修缮,还是不能做到快速调兵。”
“去年大食的战乱结束了,泽尔法尔获胜,已经建立了新的王朝,因为我们大周的强势,大食和吐火罗等八个西域强国结盟,共同遏制大周对西域的扩张,北面的胡人也不老实,和新罗百济组成了联盟,又蠢蠢欲动了,回鹘和几个大部族也结盟自保,我们大周周边并不安宁,去年吐蕃也试探从石堡城出兵。”
“所以我们的精兵不能浪费在和南边对峙上,圣上已经决定今年出兵,先定南边,再击北方,几位都是重臣,告诉你们也无妨,只不过千万不要乱传,以免这些国家得到消息,对我军出兵不利。”
李白几人点头说道:“这是应当的。”
李跃行兴奋道:“这样说来大周这一次要强势出兵了?那么准备分几路打?”
楚天舒为难的看了李跃行一眼,说:“定西公,您老就不要为难我了,我就算知道也不敢再说了,何况现在是不知道,您老是担心前将军吧?“
李跃行生气的吹起了胡子:“那小子有什么好担心的,要是不能帮皇上打胜仗,我打断他的腿,这小子就是一个嗜杀的毛病太令人头疼了,不然不会不断是前将军,连李逸的官职都超过他了,他让我少心我就谢天谢地了。”
李跃行虽然嘴里说着责备的话,但是语气中的骄傲所有人都听出来了,李护在攻襄阳的时候又杀俘了,间接将城中抵抗的唐军斩杀了一半,要不是李佐国及时的入城制止,只怕全部降军都要被李护斩首,就算这样唐军投降的六万士兵也被李护斩了将近两万,那真是血流成河。
李佐国大怒,一下夺了李护的爵位,去了武侯封号,只保留了前将军这一职位,让其在襄阳练兵听用,就连立国登基,所有从龙功臣皆有升赏,只有李护还是原地踏步。
不过楚天舒和段天和可不像礼拜一般,李白还显露了怜悯之色,劝慰了李跃行几句,楚天舒和段天和可是心中明白,李护的功劳可是不小,手中的精兵达到了二十万,还不要说江陵的十万水军也是李护掌握,大周的八十万大军李护一人手中就有三十万,所掌握的军队能够说是大周的半数都不为过。
李护要是根本没有一丝错处,那么只怕祸事就不远了,虽然李护是李佐国的堂兄,也深得李佐国的信任,但终究这天下是李佐国的天下,自古掌兵的大将几乎没有好下场,立国之后不是被杀就是夺权闲置,这本来就是帝王之道,功高震主可不是说着玩的。
也许帝王心中并不是想要对付这些大将,但打天下时这种独当一面的大将立功必定是最多最大,到时候官位升无可升,怎么办?难道让皇位给他?这样就成为了大将遭祸事的主要原因之一了。
李护不停的出问题,不时的惹得李佐国对其发作一翻,在楚天舒和段天和看来就是非常聪明的做法,官职升不上去不怕,军队还不是在李护手中,而且李佐国对其信任一直,只需有仗打,李护的官位会升不上去?怕没人相信吧。
现在朝中一些后来升起来的官员,最喜欢上书参的两个重将就是李护和李逸,这两人都是经常出问题的,两人的手法如出一辙,都喜欢乱杀人,李逸在朔方只需击败回鹘和胡人部队,必定全部杀光,美其名曰减口,比李护的杀孽还重,胡人都称李逸为魔王,可见其凶残程度,一个相貌书生气十足的人,竟然如此好杀,还不惹得长安城中的新进官员群起而攻之?
而李佐国只需接到弹劾两人的折子,全部留中不发,最多派人申斥一下,两人照样我行我素,李佐国派人来申斥了,就收敛点,然后接着杀。
照楚天舒的看法,李护这家伙的手段就是学自李逸,李佐国是马上得天下,根本不在乎两人的军权,不过群臣的心里,凡是掌握了大军的将军都是不安定因素,必须得限制,在去年这事达到了一个高峰,两百多新进臣子一起上书,请李佐国削减两人兵权,结果惹得李佐国大怒。
“你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以为这天下就太平了?没仗可打了?大周周围虎狼环顾,现在就要收刀捡卦,鸟尽弓藏了?鼠目寸光,还有无数的大战要打,朕不是刘邦,得了天下就要杀韩信,你们不可再说此事,谁再说此事,就给朕到前线去证明比他们更能打仗。”这是李佐国的原话,后来就没有人敢触这个霉头了。
几人又在门口随便聊了几句,李跃行就先告辞,和李白一起走,两人要回去接着喝酒,楚天舒和段天和就各走各的了,两人都是忙人,好不容易能够在新年休息几天,当然要回去好好陪陪妻儿。
整个宫门前面安静了下来,随着禁军值守将领的呼喝,宫门上锁,皇宫中的灯火慢慢的熄灭,整个皇宫慢慢沉寂了下去,新年的第一天过去了。
……
第三章 十五
第三章十五(百万字了,求票)
长安,朱雀大街,西市,此时已是定武二年的正月十五,也就是上元节,现在的说法上元节是道教的三元说,每年的正月十五为上元节,也就是元宵节,是上元天官的生辰,七月十五为中元节,为中元天官的生辰,十月十五为下元节,为下元天官生辰。
上元节也是天官赐福之时,故上元节要燃灯,此时西市已经是人如织商如麻,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热闹非凡,不少老字号的酒楼商家在自家店铺门口不但挂满彩灯,还制造了巨大的灯轮、灯树、灯柱,不但是西市,东市这位两处商家最为集中的地方火树银花,流光溢彩。
整个长安城都被各式彩灯点装得光辉灿烂,人们来到最热闹的东西两市,就是来赏灯购物,一个西市所有的商铺全部大门敞开,经过了将近三年的修养,百姓们终究确定天下太平了,掏出钱来购物的时候爽快了许多,每个商家都卖东西卖的眉开眼笑,逛街的人们脸上也弥漫着幸福满足的神情。
各色摆摊的小吃在街边屋檐下一字排开,年糕、糖人、各式面点小吃,长安的居民一边赏灯,一边紧紧的拉着自己的孩子,生怕在这人潮中走失了周是一片平和喜乐。
人群中有几个行人十分悠闲,只有五人,一个高大的男子当先而行,怀中抱了一个欲雪可爱的小女孩,看年纪只有两岁左右,小女孩十分兴奋,不时的伸出小胖手对着街边的小吃指导,那男子看来也是十分宠溺这小女孩,只需小姑娘一指,就手一挥,背后一个长相十分俊俏的长随打扮的年轻人就会去将小姑娘指定的小吃买上一份过来。
而这男子身后跟随了两名女子,身上穿的衣裙十分的朴素,颜色也是暗色,唯一看上去不凡的东西就是领子上围着的皮围脖了,那皮毛黑得油光水滑,一看就知道是上品,落后一点的还有一个文士打扮的人,身上穿的衣服看上去不算厚实,但保暖却是很好,这一行人正是当今的大周皇帝李佐国一行。
虽说李佐国身边连上小环只有四个人,不过一人是大内总管,现在能够说是武功天下第一的郑春云,还有内宫侍卫处的将近一百名高手在周围保护,这些银营培养出来的侍卫身穿普通平民服色,散在李佐国一行人周围,隐隐的形成一个圈子,李佐国在人头涌涌的街道上行走,却是根本没有人挤到跟前,也是这些暗地里保护的侍卫的功劳。
李佐国带着小环和自己的宝贝闺女李雨出来赏灯,阿丽儿现在是一国皇后,不能够随了李佐国这样到街上赏灯,瑾妃小云的性子喜静不喜动,也没有跟来,这样就只有贞妃小环跟着了,还有一个文士打扮的正是当朝司空楚天舒,很早就跟随李佐国左右的楚天舒在李佐国的心中跟自家人没什么两样。
楚天舒已经四十多岁了,对于那个时候的人来说已经是爷爷级的人物,当年遇到李佐国的时候楚天舒就要满四十了,现在楚天舒的大孙子跟李佐国的女儿李雨一个年纪,楚天舒不徐不疾的跟在李佐国一家子身后,脸上却是得意的浅笑。
楚天舒能不得意吗?在自己的手中,本来逃掉了三分之一还多的人口的长安城,只两年多的时间,就元气全部恢复,繁华热闹之处还胜过当年李隆基在位之时,这全是一帮文官治理之功,楚天舒和段天和是首当其冲。
“爹爹,囡囡要那个。”李雨甜甜的声音又响起了,小胖手指向街边一个卖糖人的小贩,“看上去好好吃。”
李佐国满脸喜爱,连点头:“好好,囡囡想要就买。”手一挥,郑春云就要上前去买。
“郑叔叔,囡囡要四个,一个给爹爹,一个给娘娘,一个给郑叔叔,囡囡自己要一个。”李雨奶声奶气的说道。
李佐国眉开眼笑,在自己闺女白嫩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个:“我的囡囡真乖,还想着爹爹妈妈,春云,买四个,要最大的四个。”
小环也笑容满面,自己的女儿不但长得欲雪可爱,心地也是非常善良,小小年纪就会想着别人了,郑春云对李佐国的几个孩子中最喜欢的就是长子李仲扬和眼前的小公主李雨了,闻言也笑**的去买糖人,郑春云间接丢下一块碎银子,围着唐人摊子的十几个人莫明其妙的就被郑春云挤开一条路,郑春云间接拿起最大的四个糖人,问道:“这些银子买四个够了吧?”
那卖糖人的小贩惊呆了,没见过拿银子卖糖人的,一个糖人不过两个铜子儿,郑春云气势逼人,虽然身上穿着下人的衣服,但那气度却是衣服挡不住的,周围被挤开的人也都收起怒色,不敢说话,用银子卖糖人,那肯定是大户人家的下人,得罪不起。15
小贩吞吞吐吐的说道:“够…够…够了,我…”
郑春云一听说够了,转身就离开了,那小贩才说出:“还要找您钱。”
小贩看郑春云走远了,拿起摊子上的碎银子,这么大一块,只怕有五钱了,狠狠的咬了一口,果然不是假的,在围着摊子人的羡慕的眼光中,小贩将碎银子收入怀中,喜笑颜开的说道:“来来来,漂亮好吃的糖人,两个铜子儿一个啦。”
李佐国笑的抱着女儿,李雨伸出粉色的小**添着糖人,小环怜爱横溢的拿着糖人看着女儿,郑春云一贯严肃的脸上也带着浅笑,手中也拿了一个糖人,只有楚天舒,什么也没有,一时间不由怨念大作。
“囡囡啊,怎么忘了楚大伯的糖人啊?你看,就楚大伯没有糖人了。”楚天舒和李佐国的家人都认识,也没有其他臣子在李佐国面前的战战兢兢,间接凑到正在专心对付糖人的李雨面前提示她自己的存在。
“皇奶奶说过,年纪大的人牙口不好,不喜欢甜食,所以楚伯伯不能吃。”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说道。
楚天舒哭笑不得,李佐国哈哈大笑,连郑春云和跟在小环身后的宫中女官都笑了起来,天真的童语真是令人开怀。
“天舒,你年纪大,我的囡囡很关怀你呢,哈哈。”李佐国调侃楚天舒。
楚天舒摇摇头笑着说:“你这女儿可是个小机灵,那聪明劲真是比我家那个愣小子强多了。”
楚天舒那个孙子李佐国也见过,胖墩墩的,看上去不够机警,这跟楚天舒的灵气完全不像,几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西市门口,这里更是热闹,八个巨大的灯柱比两边的房屋都要高得多,灯柱上的雕花是各种武将的造型,最高处都立着一个骑黑马的大将,那是用绸缎和竹片做成,手艺十分精深,真人大小的造型栩栩如生,被灯柱的明亮光线一照,真如天神下凡一般。
李佐国几人一看就知道灯柱顶端的将军正是李佐国的造型,再一看灯柱上,一行大字“大通商行上元彩灯”,八个灯柱都是一样的字,只不过顶上的将军姿势各有不同,有跃马抡枪的,有弯弓搭箭的,李佐国就知道这肯定是李虎弄出来的,这小子还是有点广告意识嘛,李佐国得意的看着自己的造型,没想到自己这样英明神武,要好好表扬一下李虎。
“这成何体统,怎么能将圣上的形象立在灯柱上?这岂不是不敬。”楚天舒看见这几个灯柱说道。
李佐国却撇了楚天舒一眼:“这有什么?李虎做得不错,这是大大的尊敬,要让百姓在心中尊敬,其他任何形式的尊敬都是假的,只需每个大周百姓都认同大周,那么不管什么情况下,百姓都是大周最好的后盾,天舒,其实百姓要求的很少,只不过四个字,吃饱穿暖,不过历来这四字不容易做到,只需真正的做到了,我大周的江山就是铁打的。”
楚天舒低头受教,此时李佐国怀中的李雨不老实了,就想往地上出溜,李佐国奇怪的问道:“囡囡,怎么了?”
李雨大眼睛中显露渴望,指着一个门口正在表演杂耍的酒楼说道:“爹爹,那里的东西好香,囡囡肚肚饿了,要进去吃。”
李佐国无语,一路上李雨的小嘴就没停过,不断在吃零食,现在竟然说饿了,小小的人儿怎么能够吃得下这么多?
李佐国抬眼一看,不由一乐,那巨大的牌匾上三个大字“聚一堂”,这不是自家的酒楼吗,李佐国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时也觉得腹中微饥,就说道:“走,去那里吃一顿,看看李虎又弄出什么好菜来了。”
门口两名大汉正在表演吞火,一个三尺来长两头点燃的棍子舞得花团锦簇,一群人围着观看,到出色处采声四起,表演的侧后方八张宽大的桌子排开,上面全是熟食,卤好的牛肉羊肉分发着热气,烹香扑鼻,一摞摞白缎一般的细面饼子摞得老高,十个铜子就能买到一个卤味夹饼,可谓十分实惠。
桌子后面站了十几名身穿白衣的女娘,手持尺长的菜刀,熟练的将卤肉片好,夹到饼中,桌前怕有不下两百来人,正在购买这种饼,高高一摞饼子很快就没有了,很快聚一堂门口就出来两个大汉,将又一笼饼子抬了出来,小瓶装好的酒就在两边放着,两个饼,一瓶酒,足够吃得酒足饭饱。
李雨被门口的杂耍吸引了注意,拍着小手发出洪亮的咯咯笑声,直到这一场表演完,李佐国才抱着女儿往酒楼门口走去,早有七八个侍卫上前将聚一堂门口的人群分开一条路,李佐国一行人顺利的走了进去。
一进大堂一个身上衣服崭新,打理得干干净净的伙计就快步上前:“几位客官,今日实在是抱歉,这楼上楼下,所有的桌子和房间全部满了,等桌子的人还有不少,几位要不然改天来,要不就在那边等等。”
李佐国几人一回头,门口天井摆了一溜桌子,不少人在那里坐着,一些人身上穿得不错,也不想平民百姓,但也老老实实的在那里等座,聚一堂是谁的产业,现在长安城里只怕无人不知了,那里有人敢在这里惹事。
当年李佐国逃离长安,杨国忠将聚一堂间接霸占了去,后来李佐国再次进入长安,聚一堂又回到了李佐国手中,现在是李虎在运营。
这伙计的话还算客气,不过李佐国是什么人?且不说大周皇帝的身份,聚一堂也是李佐国的产业,怎么可能在门口等座,郑春云一听这话眉毛就立了起来,上前几步说道:“我们家主人岂是能在门口等座的?马上去找个座,这个给你。”
郑春云手中一锭银子就丢了过去,那伙计接到银子,脸上却是显露苦色,一指门口说道:“开门做买卖,银子都想赚,不过那些人等了半天了,小的这银子可不敢收,收了饭碗都没有了,你们还是等着吧。”
李佐国一行进来和伙计的对话门口的食客可都听见了,一名身穿雕花皮裘的公子站起身来,阴着脸说道:“不要以为一点点银子就能在聚一堂得意,你们这些乡下来的土包子,长安城里可不是几个钱就能够横着走的。”
李佐国皱起眉头,对这个公子尖刻的话十分不喜,但是李佐国根本不想理这种人,间接按住怒气勃发的郑春云,对伙计说道:“我知道聚一堂有几个房间不断留着的,你去将掌柜的叫来。”
那伙计一惊,打量了李佐国一眼,见李佐国一行人身上衣服虽然朴素,但是气度却是不凡,聚一堂长年有两个包间是不对外的,一名龙飞阁,一名凤舞阁,里面装潢极尽奢华,每个包间都有特地的厨师伺候,生意再好也不开门待客,知道这个包间的人却是不多,后面因为新来的掌柜将包间开了几次,长安城中的官宦子弟才知道聚一堂有这么一个所在,但没点身份地位的人连知都不知道,明显李佐国他们就不是一般人。
这伙计还没开口,那公子就又开口了:“哟嚯,还知道有挥洒自如阁,这两个地方也是你等身份的人能够去的?还是赶紧滚出去吧,路边上卖吃食的不少。”
李佐国的脸沉了下来,今日心情很好,没想到遇到一个感觉更好的,不断在边上呱噪,看到李佐国的脸阴沉了,楚天舒也觉得十分恼火,转身就走到那名公子面前,那公子身后带着四名家仆,都是孔武有力之辈,见楚天舒文士打扮,也就没有动弹。
楚天舒说道:“不知公子的身份如何高贵?竟然能进这挥洒自如阁?”
那公子得意的说道:“本公子正是要进龙飞阁的客人,正在等朋友来呢,今日小侯爷在这里宴客,挥洒自如都被包了,赶紧的走吧,这等高级的地方你们岂能进去。”
李佐国一听这话,看了那伙计一眼,那伙计为难的摊了摊手:“各位也听见了,今日两间包间都被小侯爷包了,几位要么换个地方,要么就等等其他的座头吧。”
这伙计的态度不错,李佐国不想为难他,但是那口气宏大的公子,李佐国却是非常不喜,转身走到那公子面前,李佐国这身材可是非常有压迫性的,公子身后的两个家仆上前两步,其中一人伸出手就抓向李佐国的肩头,口里还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不要命了,长安城中也敢撒野,站远点。”
李佐国一脸平静的抱着女儿,李雨闹腾了很久,这时已经疲倦了,眼皮耷拉着靠在李佐国怀中想睡了,那家仆的手还没有碰到李佐国的衣衫,郑春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微一用力,那家仆的手腕就发出了骨骼的咯咯声。
巨疼之下这家伙就想放声大叫,郑春云左手闪电般的一伸一缩,那人的下颌就被下了,只能大张嘴,发出“嚯嚯”之声,另一名家仆大惊,刚想有所动作,脸上却是着了一脚,脖颈间接发出“咯”的一声响,整个人两百斤的重量却间接在空中翻了几个圈子,间接撞倒了边墙上,嘭的一声躺在地上了,一声不吭的昏了过去。
李雨小嘴微张,就想转头去看,嘟囔着:“什么声音呀?爹爹。”
李佐国连忙遮住女儿的小脸,说道:“囡囡睡吧,没事,有人走路撞墙了。”
李雨安心的叹口气,小脸在李佐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闭上眼睛睡了,那公子眼睛都鼓了出来,在聚一堂竟然有这样嚣张的人?一言不合竟然动手,自己两名家仆身手虽不是很强,但也是孔武有力的壮年汉子,在那个青衣俊俏家仆手里,两下就打得一人生死不知,一人张着大嘴跪在地上,捧住自己的手腕动弹不得。
那公子指着李佐国就想大喝,李佐国突然抬起头,凌厉的目光杀气森然,那公子从小娇生惯养,何时面对过这样的杀气,声音憋了回去,就像见到了狮子的兔子一般,就往后退,没想到腿一软,不是后面的两名家仆扶住,只怕一屁股坐倒在地。
指着李佐国的手指也颤抖了起来,李佐国竖起食指“嘘”的一声,小心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儿,见女儿已经睡熟,放低声音问道:“我来问,你来答,声音小点,今日是上元节,吾不想杀人,知道么?”
那公子只觉得背后冷汗湿透重衣,他也不傻,李佐国这动静绝对是没有将聚一堂放在眼中的,这样的人要么是背景特别强大,要么就是傻瓜一个,明显,拥有武功如此高强家仆的李佐国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傻瓜,那么就是背景特别强大的了。
公子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恐惧的点点头,李佐国问道:“小侯爷是谁?那家的小侯爷?”
“是平安候张侯爷的儿子张军,你你你可不要乱来,要知道张侯爷的女儿可是圣上长子的生母瑾妃,你要是乱来,谁也保不住你的命。”说道这里这位公子爷似乎底气足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似乎看到了李佐国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画面。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啪”的一声脆响,郑春云一个响亮的锅贴打在公子的脸上,力气之大,连头上的一顶皮僕头都飞了,噗的一声,几颗大牙吐了出来,郑春云冷冷的说:“没听见主人的话,声音小点。”
见李佐国等人根本不在乎平安候的名头,三人都傻眼了,立时噤若寒蝉,小云的父亲张武江因为女儿的原因,先是在李佐国府中做管事,李佐国登基之后,小云生有李仲扬这个儿子,李佐国就将张武江封为平安候,是散候,也就是没有实权的清贵候,也算是对小云跟随自己的报答。
现在没有想到张武江的儿子张军,竟然在长安城中有偌大的名声,张军李佐国也见过,比李佐国大两岁,逢年过节都要来拜见主家,看上去老老实实的一个人。
李佐国鼻孔中哼了一声,登时对这个打得脸如葡萄色的公子得到了兴趣,自己真是找不自由,想要到自家的酒楼吃个饭,没想到和这个不入流的东西杠上了,李佐国登时意兴阑珊,就想转身回宫,饭也不想吃了。
正在这时聚一堂里面涌出一帮壮汉,将几人在门口天井中团团围住,这些汉子一部分身上穿的衣服是伙计服饰,另外一部分却是短打劲装,这么冷的天气竟然不怕。
当先的首领容貌的汉子冷笑道:“竟然敢在小侯爷的酒楼中闹事,都不想活了?还打伤了小侯爷的朋友,你们全部留下来吧。”
正是那伙计见势不妙,冲到里面去搬来的救兵,当先的这个正是张军手下的护院首领张木石,今日张军要在这里请客,先将张木石派来安排,没想到在楼上安排之时,就听到伙计报信,楼下张军的客人被打,于是张木石想也不想就带着自己手下的几十人冲了下来。
李佐国却是一愣,这酒楼什么时候成了张军的了?
……
第四章 皇亲
第四章皇亲
此时门外也一阵喧哗,突然冲进来二十几条大汉,身上竟然穿着皮甲,腰间配有军中的制式横刀,看来却是和酒楼里面的打手相识,几句话明白了敌我,立时就将李佐国一行人围了起来,面上都带了凶狠的神情,似乎李佐国等人是在劫难逃了。看
酒楼内的食客此时都坐立不安,奈何大门已经被堵得风雨不透,五十几条大汉将个宽敞的门道堵了个结实,不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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