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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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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我什么地方?”他越发得寸进尺,捕捉她最柔软的地方,令她忘了呼吸。
  他设想答案是:都喜欢,每一个地方都喜欢。
  “我……”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胸口起伏着,但还是捧住他的脸,“喜欢眼睛……最喜欢……唔……你的眼睛。”
  他清澈纯粹的眼底,映着一个小小的她,只有她。
  意料之外的答案,调‘情的话,不料她竟答得这般认真,陆遇止哑着声音问,“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这样看着我,眼中只有我一个人的样子。
  因为,被你这样看着,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深爱和眷恋。
  因为,它们让你知道你此时爱着的是个什么模样的女人。
  答案已经不再重要。
  兵临城下,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最后的最后,被温柔攻占……
  他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仿佛要把她融化。
  心心相印,魂灵合一。
  那放在客厅茶桌上的下午茶,冷了又冷,无人问津。
  黄昏时分,突起狂风,将未卷好的窗帘吹得魂‘不‘守‘舍,呼呼作响,没一会儿竟然惊雷阵阵,在这中国南方已入深冬的H市,实在太过诡异。
  一场酣畅淋漓的**之后,微澜犹自睡得安稳,陆遇止只是陪她躺着,看那恬静的睡颜,眼泛柔波。
  突如其来的手机震动声搅动了这一室安宁,陆遇止本想直接按掉,可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三个字,他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去接听。
  没一会儿他又重新回来坐在床边,眉心微蹙。
  刚刚陆家的私人理财师打来电话告知,他姑姑陆宝珠前几天在澳门输掉了差不多一千万。
  ?

☆、第三十八章

?  刚刚陆家的私人理财师打来电话告知,姑姑陆宝珠前几天在澳门输掉了差不多一千万。
  陆遇止对此并不感到太惊奇,毕竟他之前也陆续收到过这样类似的消息,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数额比较大,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姑姑有这样的嗜好,没想到近年来越发变本加厉了。
  这十几年来,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差不多好几亿,大部分都是暗地里从下面分公司的公账出,事先受了祖母的嘱托,陆遇止大多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很显然,他的退让,换来的只是不知餍足的得寸进尺。
  “先冻结她的账号,后面的事我会处理。”
  简单交待完,他顺手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在床边平躺下来。
  床上熟睡的人感觉到他,猫儿似的滚进他怀里,自己找了个舒服位置,又安心睡过去了。
  陆遇止轻轻摸着她脸颊柔嫩的肌肤,紧绷的唇线慢慢放松,溢出一缕淡淡的笑。
  只要她还在身边,便无谓外界的大风大雨。
  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便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陆遇止一大早就来到办公室,他习惯性去茶水间给自己泡咖啡,最苦涩的味道,能让他保持一整天的思绪清晰。
  批了几份重要文件,外面也开始有了忙碌的动静,陆遇止站起来,慢慢走到窗下,如洗的阳光带着暖融融的味道笼罩着过来,连角落里一株落地松都受到了福泽,叶子随风惬意摇摆着。
  门外传来敲门声,陆遇止头也没回,“进来。”
  程杨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到办公桌上,“陆总,会议半个小时后开始,详细的议程我已经准备好放在桌上,您先过目一下。”
  陆遇止周身都晒得很暖和,然而,声线却很清冷,压得很低,“通知下去,会议提前十分钟。”
  他也是昨晚才收到消息,有人在恶意哄抬陆氏集团的股价,这种手法是那些游离在固定资本外的投机客最为津津乐道的,业内称“剪羊毛”,显然陆氏这块大肥肉已经被那些饕餮家们盯上了,他们必须要尽快拿出一个应对方案。
  会议开了整整三个小时,一套套方案不断提起,又不断被否决,与会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是凝重,快到中午时,陆遇止吩咐秘书订了外卖,直接在会议室解决午餐。
  直到下午四点才勉强讨论出一个结果,宣布散会那一刻,大家都大大松了一口气,长时间的高强度集中注意力已经让他们精疲力尽。
  会议室里只剩下陆遇止一个人,他捧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水,神色清清淡淡的,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终于回过神,拿起来一看,是微澜发来的短信:“今晚吃什么?”
  他终于露出今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耐心地回她,“你想吃什么?”
  微澜点了好几道菜,他琢磨了一下,冰箱里的食材不够,本想说自己下班顺路去买,却变成了:“你来接我,一起去超市?”
  “好的,”那边很快有了回复,“等我半个小时。”
  微澜有一个小小的工作室,大部分时间都是杰森和另一个搭档坐镇,那里有非常专业的运算设备和一个小型的爆破现场模拟室,她有需要的时候便会过去,之前接了一个新任务,因为订婚登记还有某人总是缠着她……于是就暂时搁置下来。
  走到前台的时候,带着毛茸茸圣诞帽的接待小妹笑着打招呼,“叶总工,今天这么早回去?”
  “是啊,”微澜边说边裹围巾,眼中都是笑意,“等一下要去买菜。”
  美人眉目如画,一举一动间皆是勾人之姿,更遑论本人还不自觉,两颊笑涡若隐若现,如一树梨花烟雨中,小妹看得眼睛都不会动,愣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说,“嗯嗯,注意……安全。”
  微澜没有察觉她的异常,背着包往前走了几步,快走出门口时,又犹豫着回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地铁站是往左还是往右走?”
  前台小妹热心地解答疑问,亲自将微澜送出门口,“往这边大概走三百米就到了。”
  室内有暖气,她又只穿了一件毛衣,一走出外面才发现寒风呼啸,冷得脸蛋儿红通通的,身子也直发抖,微澜有些过意不去,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谢谢你。快进去吧,小心感冒。”
  
  小妹鞠躬道谢,目送微澜转身离开,她才一溜烟儿跑了进去,上蹦下跳,“好冷好冷。”
  搭档刚从洗手间回来,看见她怀里抱着的巧克力,立刻抢了过去,啧啧两声,“好啊你个小骗子,平时不都哭穷呢,现在竟然吃得起这种巧克力,快从实招来,是不是男朋友送的?”
  小妹暗自叹息,“如果我有一个像叶总工那样的男朋友就好了。”
  头上吃了一个爆栗,她捂着额头,鼻子红红的,“干嘛打我?”
  “人长得一般,想得倒挺美。”搭档撕开包装纸,捏了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人家叶总工早有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那边正八卦着的当口,微澜已经刷卡进了地铁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不过人多也有一个好处,挤着挤着就暖和了。
  小屏幕上正放着肯德基某款新品的广告,一个女声说着,“新来的老板好帅……”
  几秒后,一个戴黑框厚眼镜的女孩大叫一声,“擦啊擦!这叫帅?不对啊,老板还信誓旦旦说我这副新配的眼镜有自带美颜的效果,这是欺骗消费者啊摔!”
  周围的几个年轻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个大妈小心翼翼地护着脚下的鸡蛋,用夹带着方言的普通话说,“这小伙子长得挺俊的呀,可比我家二丫带回去的男朋友俊多了。”
  大家都忍不住乐了,微澜也笑了出来,只不过戴着口罩,笑声没有透露太多出来。
  这时,广播提示到站,这是一个大站,外面人潮涌动,通行门打开,里面的人一窝蜂地跑了出去。
  “哎呀呀,小心别踩到了我的鸡蛋。”
  微澜要在下一个站下,被人挤得东倒西歪,不知往哪里站,她刚想退到角落,被身后的大妈用力一推,一不小心踩到了别人的脚,连声道歉。
  “妈呀!这是要踩死我的节奏啊!这都多少次了?好好睡个觉都不让,给不给人活啦!”
  微澜听到熟悉的声音,循声看了过去,“小多?”
  如果不是这身标志性的保安服,她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神情憔悴,眼周像化了烟熏妆般青黑的人是余小多,微澜不敢相信地看了又看,“你去参加圣诞晚会了?”
  “亲人啊!”余小多顶着一头鸟窝似的乱糟糟头发,伸手抱住了微澜,“不管不管,先让我抱抱。”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说来话长。”余小多紧闭着双眼,“这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她心酸地吸了吸鼻子,“微澜,我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睡觉啦!”
  “怎么回事?”
  “公司出现小偷啦,听说一些机密文件差点被偷了,还好最后那小贼好死不死触动了保全系统,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啊,那晚刚好是我值班,不仅这个月的奖金没了,年终奖估计也没了,最佳员工奖也不会是我了!”她恨得咬牙切齿,“如果那小贼要是被抓到了,我肯定要撕下他一层皮来,我跟他什么仇什么冤,偏要这样害我?”
  “人没抓到?”
  余小多鼻音浓浓地“嗯”了一声,“那小贼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下就没影了,还好公司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不然我真摊上大事了。”
  “说来还要谢谢你。”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保安室除了几个资历老的其他全被炒鱿鱼了,余小多如果不是凭着这层和微澜私底下的交情,估计也会饭碗不保。
  大概真的是累坏了,那两道眉毛还是英气地挺着,但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微澜刚想说些安慰的话,谁知靠在肩上的人突然抬起头,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微澜,之前你说要去哪里来着?”
  “我去接他,然后一起回家。”
  “微澜,”余小多重重叹了一口气,“你路痴这毛病,估计是无药可救了。”
  微澜瞬间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我坐反方向了?”
  广播又开始报站,她凝神听了一会儿,疑惑极了,“没有啊,我就是在这站下。”
  “啊啊啊啊!”余小多跳脚了,龇牙咧嘴道,“马蛋,难道是我坐反方向了。”
  “你是不是一上车就开始睡?”微澜想到某个可能性,忍住笑意,“睡到终点站,又重新返回……”
  “我那是一时糊涂,”想到之前自己的“幸灾乐祸”,余小多羞窘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而且睡过站不是很正常吗?你还笑!”
  “我不笑。”一朵大大的笑容绽放在微澜唇边,她从包里拿出一盒牛奶塞给余小多,“我先下了。”
  余小多已经咕噜咕噜喝着牛奶,朝她摆了摆手。
  来到陆氏楼下,经过门口保安严密的核查后微澜才获得允许进去,一个保安认得她的身份,有些尴尬地解释,“叶小姐,这都是例行公事,请见谅。”
  微澜礼貌地笑笑,“辛苦了。”
  输入密码进了专用电梯,不一会儿便到了他所在楼层,微澜慢慢走出去,长长的走廊,回荡着她轻微的脚步声。
  外面的秘书室已经没有人,静悄悄的,她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又推开一扇虚掩的门,入目便是一个高大颀长的背影,迎着残阳站立,外套衣摆随风轻轻摆动。
  他全身都散发着一种落寞黯然的气息,微澜受了感染,心底也浮现一丝淡淡的忧伤。
  这个永远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的男人,很多时候,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走过去,轻轻从后面贴上他的后背,他微微侧过头,漆黑的眼中有瞬间即逝的复杂,复又换上温柔的笑意,“你来了。”
  ?

☆、第三十九章

?  微澜伸手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侧眸定定看过去,那双幽深的双眸近在咫尺,仿佛藏了一潭湖水,明明是平静无波的,可又似乎暗含一丝无奈。
  陆遇止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没什么大事,只是公司的股票出了点小问题。”
  她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靠着他的背,“我妈妈跟我讲过一个故事,关于萤火虫的。有一个小镇,到了晚上都不点灯,为什么呢?只要天一黑就会从山上、田野里飞来许多许多的萤火虫,它们抱成一团挂在屋檐上,一闪一闪的,远远看过去就像一盏灯,他们说这是上帝的眼睛……不是只有光才能驱散黑暗的。”
  这是在变着法儿安慰他?
  “陆太太放心,”他勾起唇角,握住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我没这么脆弱。”
  微澜听出他声音里的异样,鼻尖在他外套上蹭了蹭,“再抱十分钟就回家。”
  暮色浓浓,被初上的华灯切得四分五裂,无处藏身,两个身影紧紧交缠着,偶尔能听到细微的声音,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超市里依然人很多,不过两人目的明确,很快就选好了食材,结账的时候,微澜注意到他伸手多拿了几盒安‘全‘套,她用眼神询问,“家里不是还有很多吗?”
  
  “有备无患。”毕竟像他们这么高频率什么的,而且几天过后还有元旦假期,三天时间,还怕不够用呢。
  微澜想了想,似乎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又多拿了几盒。
  在什么时候要孩子上他们已经达成默契,至少要等到婚礼举行后,有了这层认知,避‘孕措施是必须的,毕竟他们都对彼此的身体有着一种本能的依恋。
  扫条形码的时候当事人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倒是收银台的年轻小姑娘对着那小山似的盒子,脸越来越红,连说话都不太利索了,“一共……982。9元,请问刷卡……还是付现?”
  陆遇止直接递了一张卡过去,微澜则盯着桌面花花绿绿的糖果发呆,她突然转过身,“那种软软的、Q‘Q的糖果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片刻后,微澜开心地抱着一大盒糖果出来,陆遇止则提着袋子紧紧跟在她身后,上车后,微澜把各种口味的糖果挑了一个出来,整齐地排在膝盖上,咕哝,“甜橙、菠萝、苹果、蓝莓……哪种口味比较好吃呢?”
  “西瓜味吧。”旁边幽幽地插‘进一道声音。
  微澜果然选了西瓜味,撕开包装纸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含糊地问,“为什么?”
  “我比较喜欢这个味道。”男人慢慢凑过来,咬住她的唇,将那团软糖抢了过来。
  “那么,你喜欢什么味道呢?”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膝上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流连,最后终于停下来,“蓝莓味的喜不喜欢?”
  她看得几乎呆了过去:如果忽略那轻‘佻的动作,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认真,认真问她喜欢哪种口味。
  “看来不喜欢,”他轻轻笑了笑,手指继续移动,“草莓味?”
  微澜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怔怔看着他将红粉色的糖果吃进嘴里,视线下垂,直直地盯着他的喉结。
  “这个味道好像还不错。”他刻意压低嗓音,对她做着邀请。
  好像……真的挺不错。
  两人花了比平时多半个钟的时间才回到家里,微澜第一件事就是进厨房找水喝,幸好有常备的温水瓶,她倒了一大杯,没一会儿就喝了个见底。
  直到嘴里的甜味被冲淡,她才松了一口气。
  陆遇止把多余的食材放进冰箱,卷了衬衫就开始煎牛排,他的动作很熟练,锅热了就开始抹黄油,油“滋滋滋”地响起来……一幅简单的画面,看起来却无端觉得赏心悦目。
  这年头,不仅要看脸,主要还是要看气质。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餐桌前,微澜拿着筷子一道菜一道菜地试过,笑得眉弯似弦月,频频点头,“不错不错。”
  陆遇止盛了一碗汤放到她前面,“喜欢就多吃点。”
  汤是豆腐鲫鱼汤,清甜又可口,他只看她煲过一次便学得有模有样,把锅烧热,先放植物油,六成热的时候放生姜片,均匀铺开,再把鲫鱼放进去,待两面熟透,再放足够遮住鱼身的水,汤色呈浓白色,便把片好的水豆腐放进去,煮上五分钟,豆腐吸了鱼的鲜味,汤水也会变得和牛奶一样浓醇了。
  微澜喝了三碗,还想喝,他却不让,说她今晚吃这么多怕积食,晚上睡觉会难受。
  似乎也是这个道理,微澜摸了摸肚子,好像真的有点涨,想了想就放下筷子。
  “先去看会儿电视,碗我待会儿会洗。”
  微澜有点为难,“妈说,你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宠坏我。”
  小俩口同居后,叶母多少也有打听过情况,听到女儿说除了周末有阿姨过来打扫外,平时的家务活都是他在做,吓得差点把手里洗着的碗摔了出去,她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能让他一个大男人去干那些事?”
  她耐心地把这么多年来积累下来的夫妻相处经验教给女儿,“虽说这年头都讲男女平等,但我知道你的性子,没有事业心,遇止呢,一出生就注定是做大事业的,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放在你们身上也是这个道理。再说,他妈妈要是知道了,难保不会有意见,这婆媳间要是生了嫌隙……”
  “过来。”他突然朝自己勾了勾手指,微澜不明所以地走过去,他突然揽住她的腰,低头就这样吻了下来,两人对彼此的身体反应太熟悉,他的舌长驱直入,在她丝毫没有抵御能力的口腔里像一条灵活的蛇般游动,压着她的舌根狠狠吮吻……
  微澜唇间溢出一声轻微的吟哦,他却松手放开了她,“好了,我已经索取报酬了。”
  她平复着呼吸,“可是……”
  陆遇止伸出长指点了点她的鼻子,“难道我还宠不起一个女人?还是说……”他长长地把声音拉开,“你还是有点过意不去,想给我更多的报酬?”
  他把之前卷起的袖子放下,手慢动作似的来到胸前,先解开了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微澜看到那优美的骨线,不自觉地下垂视线,他忽然笑了,声音里都是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微澜疑惑抬头,却被他弹了一下额头。
  “还真的想看?看电视去。”
  电视里播着最近大热的一部古装电视剧,微澜却一点都看不进去,满心满脑都是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乖,等一下洗完澡再满足你。”
  她要现在就去洗澡吗?
  陆遇止洗完碗,擦干手回到卧室时,浴室传来水声,他勾起唇角,从衣柜取出睡衣,直接推开了那一重隔开水声的门,白色的水雾伴同一声“啊”同时飘了出来。
  他似乎……等不到她洗完澡了。
  事后,微澜被喂了一杯温水以补充体内过度流失的水分,便深深地陷入了睡眠,陆遇止放好杯子,坐在床头,却丝毫没有睡意。
  他在等一个重要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这个电话终于来了。
  ***
  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日历翻过新的一页,便迎来了新年。
  余小多休息了好几天,终于活了过来,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跑来跑去,微澜找到她的时候,她一手推了一辆购物车,一辆已经装满,另一辆也接近装满,她有些惊讶,“你买这么吃的多干吗?”
  “吃吃吃吃!”余小多磨牙嚯嚯,两眼放出精光,“新年大促销啊,比平时买不知道便宜多少?哇,这个进口牛奶好,赶紧屯两箱……”
  微澜觉得好友有些走火入魔了。
  这个念头直到看到那些张牙舞爪抢夺促销物品的大妈时,彻底被击了个粉碎。
  国内的新年,好像还蛮热闹的。
  东西买得太多,两个人搬了好几趟才搬完,幸好微澜开了车过来,才免去颠簸之苦。
  微澜先送小多回家,顺便把买给父母的补品送过去,吃了个饭才折返回家。
  她提着两个大袋子,艰难地开了门,看到里面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在阳台讲电话。
  陆遇止听到动静,转过身,朝她笑了笑,继续听那边的人说,“陆先生,陆女士的另一个私人账号有大量资金转入,我按照您的吩咐进行核查,几经周转,终于找到转账的账号和持有人的相关信息,待会儿会发到您的手机上。”
  陆遇止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很快手机震了一下。
  他看一眼,眼底满是冰霜。
  赵熙宁。
  他怎么会和姑姑有关系?一千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如果交情不够深……这当中的缘由,或许也只有当事人能解释得清楚了。
  “回来了,”他收好手机朝微澜走过去,看着散在地上的袋子,皱眉,“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微澜喝了一口水,揉了揉手腕说,“大部分是从爸妈家拿的,还有一些是熙宁寄放在家说是送给我的。”
  旁边的沙发沉了下去,微澜的肩被他搂住,她笑着转过身去,他今天穿得很休闲,宝蓝色的深V菱格毛衣,卡其色的棉裤,整个人
  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润清和的味道。
  “我发现自己有点吃醋,怎么办?”
  “嗯?”微澜不解。
  他却并不多解释,“能和我说说赵熙宁吗?”
  ?

☆、第四十章

?  “我发现自己有点吃醋,怎么办?”
  “嗯?”微澜不解。
  他却并不多解释,左手搭在她肩上,“能和我说说赵熙宁吗?”
  微澜不知他为何突然对熙宁感兴趣,也不去深想原因,想了想问,“关于哪些方面的?我和他也是最近才见面,对他的近况不是很了解。”
  后面的话让陆遇止的眉稍微舒展了些,他靠在沙发上,手指缠着她馨香的长发,侧脸线条仿佛水墨勾画出来般清淡,又因那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温柔而显得格外生动,他的声音也很柔软,“什么都好,随便聊聊。”
  微澜便开始了述说,“我遇到熙宁那会儿,大概是他这一生最落魄的时候,他被人群殴,浑身是伤地躺在垃圾桶旁,是我妈妈救了他。我以前也从同学口中听说过他,是有名的小混混,打架特别狠,但很奇怪的是,他竟然很听妈妈的话,伤好了些还帮着做家务……他在我家住了三个月,后来就被人接走了,只留下一袋钱……我们再次有联系时,他已经是那个金字塔顶端的影帝了。”
  “他对你好吗?”旁边的人出其不意地来了这么一句。
  “挺好的,”微澜陷入了回忆,“他虽然嘴上总是喜欢欺负人,但心地好,记得有一次我放学淋了雨,夜里发起了高烧,刚好妈妈要加班,家里只剩我们两个人。我烧得迷迷糊糊去厨房倒水喝,不小心摔了碗,他在房间里听到响动就出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把我背去了医院……后来我烧退了,妈妈跟我说,他为了背我,还没完全愈合的肋骨又断掉了……”
  那些年少时纯真的情感,如今回忆起来,似乎能从时光的褶皱中尝到一丝温暖的味道。
  陆遇止暗暗捏了把汗,如果没有那次离别,这青梅竹马的两人,想必又是另一种结局了吧?
  幸好没有如果。
  “微澜,”他在她颈窝里轻声问,“我叫什么名字?”
  她不由得好笑,手摸上他额头,“难不成你也烧糊涂了?”
  “回答我,我是谁?”
  微澜板起腰身,声线清浅,有压不住的笑意从唇边溢出来,她动作极轻地梳理着他柔软的短发,“你是陆遇止。”
  “那我是你的谁?”
  微澜突然意识到他这一系列的反常因何而起,想不到这样一个男人也会缺乏安全感,她低垂眉眼专心地看他脸上的表情,鼻尖碰鼻尖,磨了磨,告诉他答案,“是我的丈夫,是要相守一生的人。”
  他用力地撞了一下她鼻尖,“甜言蜜语。”转瞬却笑弯了唇角。
  微澜直接坐上他的腿,从他衬衫底下摸进去,沿着那结实平滑的肌理不断往上,“我想……”
  “想什么?”他已经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连呼吸都带着莫名的灼热。
  她印上他的唇,“你。”
  火一下子就熊熊烧了起来。
  窗帘遮得密密实实的,屋内几乎不透光,微澜睁开朦胧的双眼都无法借外面的天色来分辨此刻的时间,摸了摸床侧,还温温的,他应该刚起来不久,她立刻就放下了心。
  今晚跨年,意义重大,他们还要一起回陆家吃个晚饭。
  “醒了?”
  微澜揉揉眼睛,“现在多少点了?”
  “还可以赖床十分钟。”他轻笑着拉开窗帘。
  她眯眼慢慢去适应徐徐透进来的光亮,这才看清他站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杯冒热气的茶,一副惬意的模样,微澜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在那道灼热而不曾移动的视线里,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好。
  “喝什么,好香?”她走到他旁边,定定盯着杯中的液体,不是想象中的茶水。
  “这是前不久一个德国朋友送的荞麦茶,”他唇中流利地冒出一串德语,长指抚了抚杯身,把杯子递到她唇边,“尝尝。”
  他喝过的那杯口正朝着自己,故意的吧?
  微澜凑过去,浅浅抿了一口,满足地发出一声轻叹,“好好喝。”他笑着将杯子托高,喂她喝完了剩下的液体。
  酣睡醒来的冬日午后,喝上一杯香浓的下午茶,自是再惬意不过。
  “我先去洗个澡。”微澜舔了一下唇,朝他眨了一下眼,“你去帮我搭晚宴要穿的衣服,好不好?”
  “要贿赂才行。”
  “你要什么?”微澜抬起头,直直地望进那一双深不见底的深邃眼睛,捕捉到熟悉的精光,顿时人往后面退了一大步,“不行……时间不多,来不及的!”
  他却含笑握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拉了回来,“陆太太,你脑子在想些什么?”他学着她刚刚舔唇的动作,低声问她,“什么时间不多?嗯?”
  “什么来不及,嗯?”
  那呼出的温热气息已近在咫尺,微澜脸渐渐染了一层绯红,地上,他的身影和她的合二为一,唇上有传来一阵柔软的温热,“想哪去了,我只是想讨一个吻而已。”
  脸彻底通红。
  她能直面他霸道的侵占,甚至有时能反客为主,但对于这种先放软耳根的独创手法,却是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回到陆家已经差不多五点,上下清扫一新,佣人各自忙碌着,似乎要迎接一个重大节日。
  微澜多少有听说一点,当年陆老太爷就是在除夕那夜去世的,所以从那以后他们都不过农历春节,但人伦亲情还是要顾及,便将这团圆日改成了元旦。
  宴席上,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喜气的大红外衣,却压不住她通身的严厉,陆夫人坐在她旁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难堪。
  幸好这对年轻小夫妻及时出现,才转移了老夫人的注意力,“来了,到奶奶这边坐。”
  老人家细细地问了一下两人的境况,一双苍老而有力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微澜的小腹,似乎要透视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自己的小曾孙。
  微澜赶紧用余光向旁边的男人求助。
  谁知好巧不巧,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出去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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