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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爱难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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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林父对她的态度不会很好,有了心理准备,反倒没那么紧张了。
  林澈文说:“不论我爸说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只要一直保持微笑就行了,其他的都交给我。”
  林家别墅在离市中心不远的阳明山上,她听说能在这座山上建别墅的人家,非富即贵,远眺大海,背依雄山,真正的风水宝地。
  林家的别墅在山腰上,作为隔墙的铁栏栅上长满了爬墙虎,看来是刻意打理成这样的,因为是春季,藤条上的绿叶并不多,看上去微微有些零落,但一到夏天,远远看去,就会是一道道碧绿的围墙。
  门卫看到是林澈文的车,立即打开了大门。
  车开进院子里,宽敞的大道两边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林家的奢华庄严在她心里油然而生,难怪许多人讲究门当户对,和林家的高门大院相比,自己家老旧的小楼房,实再不值一提。
  车停在正门口,惠姨走出来:“阿文,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夏旋这才惊讶,她的到来,他连事先通知都没有,不过想想,如果事先告知,以林父对她的厌恶,可能连大门都进不来。
  惠姨见到她,脸色一下就变了,但仍用女主人该有的笑容对她微微点头,然后把林澈文拉到一边:“你爸病才好,你这是要做什么?”
  林澈文说:“我要和她结婚,肯定要回来向父亲禀报一声。”
  惠姨的脸色变了:“阿文,这件事改天再说。”
  林澈文看着惠姨,很认真的说:“惠姨,你比我大不了几岁,从你进林家门这天,我对你一直保持着该有的尊敬,现在是我带着心爱的女人回来,请父亲和你祝福我们,你却告诉我,改天再谈,难道我的婚事,你也要干涉。”
  夏旋被晾在一边,但她一直保持着优雅的站姿,静静的等着,不管面对如何尴尬的场面,她都会把该有的礼貌坚持到底。
  这样的事,惠姨自知是做不主的,赶紧说:“你们先进客厅坐,我去叫你爸下来。”
  他牵着她的手走进客厅,纯欧式的装修,金碧辉煌,壁纸和石膏还带着鲜亮的色泽,她看得出这别墅装修的时间不长,或许是为了迎接惠姨这位新夫人,重新布置过的。
  在沙发上坐下,佣人端着茶过来。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一切有我呢。”
  过了一会儿,惠姨掺扶着林父从楼上下来,她察觉到林父看她的目光,冷得像刮过一阵阴风,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林澈文拉住她的手,示意她起身,等她站起来之后,他向着林父微微鞠躬:“爸,我想和小旋结婚,所以特地带她来看你。”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呵斥,林父慢慢的坐到沙发椅上,上下打量她,语气很平静:“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是少麟的妻子,你这样做,对得起少麟吗?”
  “他们并没有正式结婚,而且我相信少麟在天之灵,肯定会希望有人好好照顾她。”
  林父神情依旧淡淡的,只是吩咐:“小惠,你好好招呼夏小姐,我和阿文去书房谈。”
  林澈文说:“爸,就在这里谈吧,我不希望小旋会感觉自己像是个外人,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佣人这时带着两个孩子进来,女孩子略高一些,长相很是清秀,男孩子个头不高,很瘦,但目光有神,她猜想,女孩子应该就是林澈雪,小男孩儿是林澈风。
  惠姨赶紧让佣人把两个孩子带上楼去。
  没有她预料中的激烈争辩,或是林父的愤怒呵斥,倒像是一个稍稍有些为难的父亲,和一个诚心恳求祝福的儿子。
  只是有那么一瞬,她看到林澈文的嘴角微微一弯,有种快意的满足。
  这到底是对什么样的父子,想当初简少麟过世的时候,林父一直觉得是她害死了简少麟,恨不得让她陪葬,现在却能泰然若之的坐在那里。
  他真的在用她来跟父亲博弈吗?
  惠姨笑着说:“唉,难得回来一趟,一家人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聊。”然后起身吩咐佣人,通知厨房准丰盛的菜肴。
  惠姨又对夏旋说:“你第一次来,我带你去参观一下花园怎么样,我亲手种了几株兰花,总嫌没人欣赏,正好你来了,帮我看看。”
  她有点发愣,不知道该不该去。
  林澈文点了头,她才跟着惠姨出去了。
  惠姨把她带到一个玻璃花房外,指了指说:“进去吧,帮我看看,怎么样?”
  那是一株莲瓣兰,两朵花并蹄开着,她只听说这种兰花很贵,至于什么叫好,她就不懂了。
  惠姨说:“莲瓣兰是独产自云南的一种兰花,它的生长环境要求非常的高,不易养活,所以珍贵,但是呢,只要肯花钱,建一座这样的暖房,任意的变幻四季,它本来只在冬季开花,你看现在已经是春季了,它不也一样开得这么鲜艳。”
  她笑了笑:“我比较愚钝,不太能理解。”
  惠姨只是笑,不作任何解释,又拉着她去花园的别处,院子的西北角种着一大片紫藤,正是开花的季节,一枝一枝坠下来,像是紫色的瀑布。
  她问:“惠姨,这些都是你打理的吗?”
  “这是从以前的老宅子里移过来的,听说是第一任太太,就是阿文的母亲种的,老爷子爱得跟什么似的,是专业的花匠在打理。”

☆、第63章 难以揣测的心(三)

  惠姨说:“虽然分开了,但那份情谊还在唯生的心里,这些年,他也试着补偿了,阿文那孩子在这点上,总是有点孩子气。”
  惠姨继续说:“你别看这别墅很气派,花园又大又漂亮,常言说得好,金玉其外,外面人看到的只是表面的东西而已,其实有时候人也跟这花园的花花草草一样,讨主人喜欢呢,或许就会把你放在专门的花房里,精心培育,慢慢的欣赏,如果哪天不喜欢你了,说不定找人把你连根挖出,移到阴暗的角落里去,当然也有例外,就像那爬墙虎,刚搬来的时候,唯生特地找人把花园清理了一遍,或许就是遗漏下那么小小的一粒种子,在没有任何的灌溉下,靠着坚强的毅力生长,在把花园交给我打理之后,又被清除了两次,可到来年的春天,它的枝丫又伸展出来,不得不人佩服。”
  惠姨指了指那满墙的爬墙虎:“看,这不是把整个别墅都围起来了。”
  惠姨的话是很有道理的,就连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着,如果要嫁进这深宅大院,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丈夫一个人,而是他的家庭。
  林父有三任妻子,六个子女,庞大的家族利益该如何取舍,俗话说得好,就连五个手指头的长短都不一样,更何况是子女,难免有偏颇,或许就是那么一点点的偏袒,说不定都能引起狂风巨浪。
  她不是高雅的兰花,也不是生命力强的爬墙虎,她只想随心所欲的生活,不受任何束缚。
  佣人过来说是午餐准备好了。
  林唯生和林澈文已经先坐到桌边,林唯生是一家之主,坐在主位上,林澈文坐在他的右则,父子俩的表情都很平静,看来没有发生激烈的争辩之类。
  她坐到林澈文的旁边,刚落座,林父就说:“你们要结就结吧,婚礼的事宜不用通知我了。”
  林澈文笑笑:“谢谢爸成全。”
  她一愣,心里的忐忑大过惊讶。
  吃过午饭,惠姨借口说医生叮嘱林父要多休息,就扶着林父让楼去了,让他们自便。
  在别墅呆着很无趣,林澈文说:“我带你去我小时候经常去的一个地方。”
  她无精打采的:“我想早点回去,图纸很多,等着用。”
  回到林澈文的公寓,他一直兴致盎然,整个人显得很轻松,问她想吃什么,想玩什么,他奉陪。
  夏旋拿出笔记本电脑:“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工作,不想被打扰。”
  他问:“惠姨跟你说什么了?”
  “只是闲聊了两句,不是太熟,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借用了他的书房,硕大的红木办公桌,书桌上琳琅满目,都是关于经济金融的,她不感兴趣。
  整个房间让人感觉很压抑,黑色的暗花墙纸,再配上深棕红的家具,是一种阴郁幽静的美,不过她做设计,很少提议让客户用这么深沉的颜色搭配,她比较喜欢用浅色调。
  而且上色彩学的时候,老师说过,对于颜色的偏好,可以反应一个人的内心与性格。
  他的内心也跟这密不透风的房间一样吗?
  林澈文不知道她在生什么闷气,借着送下午茶去书房看她。
  他轻轻的推门进去,她没有拉开窗帘,房间里光线很暗,只有电脑的显示屏泛着幽蓝的光,她抱膝坐在椅子上,她小小的身体倦缩着,轻轻依靠在高大沉稳的红木椅上,像一只小憩的小猫。
  大概是太累了,他正想把她抱回卧室去,当他正对电脑的显示屏时,上面显示着的画面,让他愣了一下,然后他继续伸手去抱她。
  一搂,她就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打开了灯,坐到她的旁边,指了指电脑上的东西:“我知道你这样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你有想问的,就问吧。”
  她看着他:“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你希望我怎么办?”
  他又把问题推回给她,其实答案就只有两个,要么彻底的放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拿回遗产,这就表示,她要跟林家为敌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用手臂挡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我好害怕,除了这个,你还欺骗过我什么?”
  “小旋,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想得这么复杂,你只要开开心心过你想要的生活就行了。”
  “开心?”她苦笑着:“当我发现睡在我旁边的人,是个大骗子,你以为我还开心得起来吗!”
  “我发誓,除了这个,我毫无保留。”
  “你对我很好,所以我才爱你,如果没有这张遗嘱,我会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能得到你的亲睐,可我现在却觉得,你是在给我安慰奖,还是,我可以为你带来巨大的财富。”
  她接着说:“还有就是,林伯父明明是很讨厌我的,从他的眼神我就能感觉到,可他为什么同意我嫁给你了,你给他什么,或是你向他承诺过什么吗?”
  她的眼眶已经被泪水模糊了:“我心里藏不住话,如果不说出来,我会憋坏的。”
  “我从不向谁许诺,我唯一向你保证,你所失去的一切,我会补偿给你。”
  “我要的不是补偿!”
  夏旋很后悔又一次毫无保留的搬进别墅,就连吵架想静一静都找不到收留她的地方,打电话给白佳佳,她空出来的房间又租出去了,只能住宾馆。
  但她微薄的工资根本就经不过这么折腾,是她闹着要分开静一静的,总不能再拿着他的钱离家出走吧,所以她把他的卡寄给他了。
  她连着两天加班,负责保管钥匙的安琪为了能早点下班约会,就直接把钥匙给了她,办公室里温度宜人,而且洗漱热水一样不缺,柜子里还有刑俊以前加班留下来的被子,将就用一用,最重要的是,免费的。
  等她画完图纸,伸一伸懒腰,一看,快1点了,她把会议室的两张大桌子拼起来,刚把被子辅在上面,就听到公司外面传来争吵声。
  这幢大楼是出名的金融大厦,奋青多,加班的多,所以哪怕过了下班时间,大楼里依旧上上下下,人来人往。
  她听到门外似乎是刑俊的声音,她透过玻璃门往外一看,刑俊正和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在外面拉扯。
  她肯定要去帮老板的忙,谁知她一过去,穿黑西装的人就松了手,退到一边,刑俊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我公司门口鬼鬼祟祟的。”
  穿黑西装的人很恭敬的对她说:“是林先生让我守在这里的,保护你的安全。”
  刑俊看着她:“你住在公司?”
  进到办公室,刑俊就责备她:“现在还是春天,天气凉,这里湿气重,也不怕感冒。”
  她很难为情:“没地方去。”
  他从抽屉里拿了把钥匙出来:“这是我朋友的房子,很小,就一个小单间,朋友出国去了,托我有空的时候去帮他打扫一下,你先住着吧,别忘了把房间的卫生做干净。”
  “师傅,你总是对我雪中送碳,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了。”
  “上班给我认真点,别给我捅篓子就行了。”
  刑俊是回来拿落下的资料,催促着她赶紧收拾东西,他送她过去。
  *
  去了才知道,刑俊说的单间其实是酒店式公寓,离公司很近,是一个好哥们的,当初买下来之后,这哥们不喜欢里面的装修,让刑俊帮着改装了一下,结果房子装好没多久,就有机会去国外工作,才买没多久,而且装修花了笔钱,卖掉又不划算,如果租给别人,怕弄坏东西,就这么一直搁着了。
  刑俊说:“早点休息,明天上班可不许迟到!”
  她非常的困倦,仰面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和林澈文分开的这几天,她过得有些浑浑噩噩,她是想用时间来思考他的真心,却发现越想越烦乱,而他,从那天机场分手后,也没给她打过一通电话,但从公司外面那个西装男子来看,他是一直关注着她的。
  *
  到了鼎盛和风餐厅正式交付工地的日子,夏旋拿着结算书和完工验收合同书去卢静思的办公室,其实在踏时酒店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咚咚跳个不停,再看到林澈文,她该说些什么呢?
  卢静思一见到她,就满脸不悦,一拍桌子就站起来问:“你到底跟阿文哥怎么了,他竟然跟董事会提交辞呈。”
  她摇头:“他的工作,我从来不参与,更不知道。”
  看着她手里拿着的资料,卢静思说:“我不签。”
  “随你的便,反正我是按合同发过完工验收通知书了,大不了过三天我再发一次,你不签,合同后面的违约项,你自己看着办吧。”
  夏旋转身要走,卢静思说:“我好不容易能跟他一起工作,你知道破坏一个人十多年的梦想,是多大的罪过吗!”
  “我到这里来是谈工作的,不谈私事。”
  等她从卢静思的办公室出来,就收到林澈晖发来的短信:我看到你进酒店,我在停车场后面的花坛等你。
  见面后,林澈晖说:“你最近气色不好?“
  “有点累。”她晃了晃背着的大口袋,里面全是厚厚的图纸。
  他说:“我听惠姨说了,大哥带你去见过爸,爸也同意你们一起了。”
  她脸上没有喜悦的表情,他试探着问:“你去证实了?”

☆、第64章 难以揣测的心(四)

  夏旋摇了摇头:“我不想去证实,他都已经不在了,给什么都是多余,而且我有他留给我的最美好的回忆,这还不够吗?”
  “但你要知道,你不在乎,但有的人却很在乎。”
  她揉了揉太阳穴:“阿晖,谢谢你,最近我心里很乱,严重影响到我的工作,我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整理一下,这些事我不想再听了。”
  他点头:“好吧,我尊重你。”又问:“这个点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还有一大堆工作,午饭只能买个盒饭将就一下。”
  他挥挥手:“那有空再约。”
  安琪在一直在学cad,想着学会之后,刑俊有做不完的图纸,可以赚点外块,但安琪往往是人在神不在,画出来的图纸漏洞百出,被刑俊骂过之后,又不得不修改,后来改得自己都没有底气拿去交,让夏旋帮她看看。
  夏旋本来就在为方案伤脑筋,又经不住安琪的央求,只好帮忙检查。
  一抬眼就发现她把开关图画反了,她说:“安大小姐,这里的门是往右开的,你把开关画在右边,门一开就挡住了,这是最底级的错误,难怪刑老板要训你。”
  安琪挠挠头:“我这眼力怎么就这么差”
  “不是差,是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她打趣安琪:“你看杂志的时候,哪一季是新款,哪一款多少价格,我看你就从来没弄错过。
  “我倒是想改行做时尚编辑,就是别人不用我而已。”
  刑俊从办公室里手出来,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先放下手头上的事,他有事要宣布。
  刑俊说:“从下个月开始,我们公司会在m城开一个分部,由绍南去那里担任经理。”
  大家都拍手,刑俊说:“那就让绍南发表一下感言!”
  经理听着是美差,但m城那边虽然有几个小工地,但到底是人生地不熟,去那里就代表要从零开始,公司场地已经租下来了,但后期的装修,招聘,再到搭档默契,可是个不小的挑战。
  绍南也是实干型,不会说场面说,他只是笑着说:“我请大家吃饭,就当是感言了。”
  吃饭的时候,绍南私下对夏旋说:“我跟刑俊提过,想把你调去给我当助理,m城那里想招一个得力的助手,比起c市,困难得多,而且我一过去就要开展工作,时间上也来不及,但刑俊说,要看你个人的意思,我就想知道,你愿不愿意过去,毕竟你男朋友在这边,还是要商量一下。”
  绍南对她如此的信任,其实在哪里工作都无所谓,只要能有不断学习和提升自己的机会,但想到林澈文,她说:“让我考虑一下,行吗?”
  每次公司出来聚会,最后都是刑俊开车送她回家,他对自己的关照程度,常常让她有点过意不去。
  她说:“师傅,你对我太好了,有时候我感觉自己脸皮挺厚的,都没想过要回报你。”
  “都这么熟了,还客气什么。”
  “你跟师母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调解离掉了,房子存款我都没要,现在我的家当就是这家公司和车。”
  “那你现在后悔吗?”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一直觉得自己挺稳重的,但有时候一激动就喜欢说狠话,说完后又后悔,要主动回去道歉,我又觉得我的道理没错,我知道他会来找我的,但等待的时间里,心里总是难受得想哭。”
  刑俊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说:“作为男人,始终要多包容一下对方,下次来的时候,告诉他别让你等太久。”
  刑俊的车停在公寓的楼下,下车的时候,她说:“我这两天在找房子,不会打扰你朋友太久的。”
  “他又不住,你住在这里还免费给他打扫卫生,怎么会说是打扰呢。”
  她向他道谢,刚抬起头,就看到马路对面停着的黑色路虎,而林澈文就站在车旁边。
  刑俊也看到了,于是说:“心平气和的聊,我先走了。”
  刑俊的车走了,林澈文走过来就说:“你说的是冷静,可没说是去找其他男人。”
  “我们只是同事。”
  “但他也是男人,而且还刚离婚。”
  “你。。。。。。”她本来是想问为什么他知道她住在这里,想想问了也多余,他不是派人跟着她么,前两天晚上的黑衣人就是证明。
  他说:“去你住的地方聊还是去车上聊?”
  “车上吧。”那是别人的地盘,她住都已经很感激了,哪能当成是自家,还带人上去。
  上车之后,他让司机开了车,她有点惊慌:“这是要去哪儿?”
  “去我那里”
  他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吗,他们明明还在冷战阶段,就只想着那种事情,她说:“我不去!”
  “我明天要去美国,有些事情要交待。”
  “我听说你递交辞呈了?”
  “是怕我失业?”
  “哪里会,你都失业了,那我这样的早就饿死了。”
  去到他的别墅,他说:“你就是跟我怄气,该换的衣服也要换,该拿的东西也要用吧,最近我不在家,你可以回这里来住。”
  她一皱眉头,如果主动回来,不就承认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了,可她自己觉得没有错,简少麟的遗产不是小数目,他这算是弥天大谎了。
  他很诚恳的说:“出于家族的利益,我是不能告诉你的,但是命运却偏偏让我爱上你,如果你希望要回来,我会帮助你,但我希望你放弃,你损失的,我会加倍偿还给你。”
  “我不是贪财的人,而且少麟给我东西已经够多了,就是真的把爱旋易购的股份给我,我都不一定敢要,我只是气你骗我,掺杂着利益的感情,很容易被现实击碎。”
  他习惯轻轻的用手敲她的额头:“小笨蛋。”
  刚才还温情脉脉,他的语气突然又严肃起来:“我不在的时候,除了上班就立即回家,我让司机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不行。”她瞪着他:“这叫限制人生自由。”
  “抗议无效。”
  “你。。。。。。”
  林澈文很早就走了,到底几点她不知道,只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窗外还是漆黑一片,他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轻声的说:“我走了。”
  7点保姆准时叫她起床,洗漱完就有现成的早餐,丰富又营养,吃完早餐拿着电脑包到门口,司机已经打开车门等在那里,住在这里简直是五星级的享受,没得说,她想想,算了,还是搬回来吧,老打扰刑俊的朋友也不好。
  *
  星期四,她接到林澈晖打来的电话,说是他的生日,人在异乡倍思亲,只好找她这个吃友庆祝一下。
  人家的生日,肯定不能拒绝。
  林澈晖说生日不能含糊应付,但也不能太拘束,就选了一家五星酒店吃海鲜自助,她喜欢吃海鲜,更喜欢自助,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拿多少拿多少。
  她问:“为什么不在鼎盛吃,我听说那里的自助餐挺好的。”
  “我哥没带你去吃过吗?”
  “他说吃自助跑来跑去太不优雅,两个人吃着吃着,对面少个人,没情趣。”
  “在那里吃麻烦,餐厅经理知道是我的生日,肯定一会是祝贺,一会儿送蛋糕,再来个生日音乐,烦死。”
  她用手剥虾菇的时候,手被壳上的硬刺给扎到了,轻轻的哼了一声。
  她不好意思的说:“越是这种没什么肉又不好剥的东西最好吃,我知道有个地方做香辣虾菇,味道好极了。”
  他把她面前装虾菇的盘子端过去,拿煮关东煮的竹签从虾菇的尾巴是间穿过去,轻轻一拉,整个盖都揭下来了,简单又方便。
  她惊讶:“你怎么知道这种方法。”
  “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不知道,怎么能叫吃货。”
  或许是被林澈文限制得太严格,好不容易下班可以不用直接回家,出来放放风,心情好就吃得多,有点腻味。
  她说:“好想吃一晚红糖冰粉,消食开味。”
  他问:“哪里有卖的。”
  “在小石字路口那里。”
  “刚好,回去要路过那里,等会儿就去买。”
  车开到小石字,她指指路边的一条巷子口:“往里走再拐过一条巷子。”
  那条巷子很窄,车根本进不去,他皱起眉头:“算了吧,改天再去。”
  “都到门口了,我自己下车去。”
  他说要陪她去,刚下车,他的手机就响了,接起来,似乎是要紧的事,夏旋向他比了个手势,让他接电话,她去去就来,说不定她把东西买回来了,他的电话还没接完。
  不到半分钟,从巷子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林澈晖一愣,这是夏旋的声音,他赶紧挂断电话,飞快的往巷子里跑。
  巷子的拐角处,夏旋躺在地上,她的手捂着腹部,有血不断的流出来,染红了她白色的裙子,她看着他,颤动双唇似乎要说什么。
  他赶紧上去想要抱起她,但急救知识上说,如果是重伤,不能轻易挪动,避免一些不经意损害会加重伤情。
  林澈晖赶紧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有人受伤了,在小石字的巷子里,请快一点,她流了好多血。”
  打完电话,慌乱的他一边用手按住她流血的伤口,一边说:“小旋,你坚持住,你会没事的。”
  夏旋看着他,几乎是从牙缝里吃力的挤出几个字:“别让我爸妈知道。”

☆、第65章 难以揣测的心(五)

  从漫长的晕厥中醒过来,那感觉有点像灵魂被抽出身体,没有知觉,只有微弱的意识,似乎又过了很久很久,她感觉到疼,那痛感就像神经被某种东西撕咬,难受却无法摆脱。
  “痛。。。。。。”她终于哼出来。
  旁边打着磕睡的林澈晖惊醒了,赶紧上来握住她的手:“小旋,你醒了,是我,我在你旁边。”
  “是。。。。。。谁。。。。。。”
  那痛还在蔓延,她的神经崩到极致,让她不得不清醒过来,睁开眼睛,虽然有点模糊,但她仍看清是林澈晖。
  喉咙很干,像有把火在烧,所以每发出一个单音,就有种撕,裂感:“水。。。。。。”
  “你才动完手术没多久,还不能喝水,你先别说话,静静的休息就好。”说完,林澈晖用棉签沾了水,轻轻的抹在她干裂的唇瓣上。
  她完全的恢复意识是在三天后,因为那一刀伤到了她的脾脏,手术创口愈合得很好,她现在可以喝一点水,吃一些流食。
  知道她清醒过来,警察来给她做笔录。
  大概是睡的时间太长,她脑袋也记不太清,只能一点一点的回忆,她去巷子里买冰粉,昏暗的路灯,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戴着口罩,就在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疼痛,然后就捂着腹部慢慢滑倒在地上。
  “你对那个男人还有印象吗?比如相貌有什么特征,身形之类的。”
  她摇摇头,那个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又昏迷了几天,只有零星的一点印象,中等身材,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而且她看到有人戴口罩,第一印象会是,他感冒了。
  “你记得那时候是什么时间吗?”
  林澈晖有些恼怒:“我不是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吗,9点10分左右,因为当时我在接朋友电话的时候,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候,我只说了几句话,就听到小旋的叫声。”
  他又恳求警察:“能不能等她好一点再问,她才苏醒,现在很虚弱。”
  因为胸闷,她咳了两声,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眼泪直往下掉,林澈晖赶紧安慰她:“呼吸慢一点。”
  她的状态不好,护士进来提醒,伤者还在观察期,请不要影响她的情绪。
  警察表示歉意之后退了出去,等她好一点再来做笔录。
  她虚弱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原来林澈晖把她送到医院之后,警察就来了,最先询问他当时的情况。
  林澈晖说,警察初步认定是抢劫,因为她去买冰粉的时候,拿着随身的手提包,电脑包则放在他的车上,但事发之后,现场没有找到她的手提包。
  真的是抢劫吗,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慎了一下,着急的问:“警察通知我爸妈了吗?”
  他摇头:“放心,这点事我还是搞得定的,连你公司的老板都不知道你在医院,只是请假说你家里有急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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