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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来归-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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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岫清醒了些,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着,眼皮也烧得厉害,简直睁不开眼睛,她勉强看了子默一眼,子默满面灰尘,像是赶了好几十里路,身服也有些凌乱,头发也松了,发带和散落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垂了下来,看上去和从前的安静沉稳完全两样,在一室的黑暗之中更显得有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子默?”若岫这次的口气带着一丝询问,面前的子默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子默没有应声,却伸出手拉若岫,若岫没挣扎,顺着他的手劲被拽了起来,吃惊地看着子默,“发生了什么?”

子默还是不说话,面上完全没有表情,就紧紧盯着若岫看,目光炯炯,简直让人不敢迎视,他伸手推开旁边的衣柜,三两下将里面翻了个底朝天,最后摸出他之前送给若岫的大麾,抖了抖,将若岫整个人裹在里面,然后一把抱过若岫,用脚踢开门向外走去,神情凶狠地像个土匪。

“我没穿罩衣……”若岫讷讷地道,被子默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埋首在子默肩窝,任由他像抱着包袱一般地抱着自己往屋外走。脸简直要燃烧起来。

子默一直沉默,眼神却忽而变得亮晶晶的,院门口正是一匹高大的黄马,子默将若岫放在马上,然后翻身上去,策马出门。

马一出了城门,子默便狠狠一鞭下去。马儿长嘶一声。猛地向前跑去,若岫小声轻呼,只觉得自己随着那马狂颠起来,耳边是风声猎猎,微微露出的耳朵尖被寒风擦得生疼,子默听见若岫地轻呼,伸手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若岫只感觉自己被子默环在怀里,密不透气地搂着。整个人紧实地贴在子默的身上,不用伸手都能触摸到他的体温和心跳。若岫的脸在发烧。耳朵发烫,心里的某样东西像是化成了水,在心中流淌翻滚,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却又觉得世上最美妙的也莫过如此,又是酸楚又是欣喜,整整一天的难过和委屈似乎都是为了衬托此时地欢愉。

若岫把耳朵贴在子默地胸口处细听,只觉得子默的心跳声似乎和自己的心跳相合,加上马儿在奔跑的颠簸。竟有种说不出的奇妙契合。大麾里面很暖。若岫之前冰凉的四肢渐渐温热了起来,脸也变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羞,只觉得这样的路似乎再走都不会觉得烦,心里的烦躁和苦恼都随着这一路地策马狂奔而消散了去。

奇)若岫索性彻底放松自己,任由子默带着狂奔往未知的方向,她从来了这里还是第一次完全放开,什么都不想,只觉得心中无比轻松快意,人一轻松就容易犯困,若岫之前本就没休息好,如今放松下来,倦意便抑制不住地上涌,居然就这么颠簸着,在子默怀里睡着了。

书)也不知过了多久,若岫忽然觉得周围都安静了下来,风住了,马也停了,子默轻轻掀开将若岫整个人遮住地大麾一角,对若岫低声道,“到啦。”

网)若岫睡眼朦胧地抬头看向子默微微一笑,这才转头向旁边望去,周围很空旷,一眼能望到笔直的地平线,天色虽然还早,可是因为天气不算很好,看上去远处还是灰蒙蒙的,和地面上枯萎黯淡的荒草连成一片。

这里似乎曾经是一片草场,但是很明显已经荒废很久了,杂草几乎齐腰,加上秋风萧瑟,吹过处皆是一片枯败残损的样子。

若岫有些疑惑,这样糟糕的天气,这样荒芜的景象,子默为什么会带自己来这样一个毫无美感可言的地方?

子默松开缰绳,任那匹马欢快地嘶鸣着奔远了去,又伸手拉着若岫走进那一丛杂草中。

若岫将身上的大麾紧了紧,跟着他走进去,子默却拉着她在杂草中坐下,还在她身边惬意地躺了下去,若岫无语,等他开口解释。

“在烟岛上也有个像这样地地方。荒芜,寂静。人坐在草丛中,就像是置身一个被隔绝了地世界,只有头上一小块天空能看见我,而地下只有我一个人,孤独又安全。”子默总算是开口。

“是因为忽然想起了过去?”若岫看见子默眼里瞬间闪现出的迷茫,忍不住有些心疼地道。

“不是。”子默摇头道,“我发现自己还是当年那个胆小鬼,遇到事情只会想着逃开和闪避。”

“很棘手地事情么?”若岫担心地握住子默的手问道。

子默却没有立时回答,而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了若岫的手,将她拖进自己怀里,用一种能够勒断肋骨的力道,狠狠抱住若岫。

若岫觉得自己就要被捏断骨头碎成一节一节的,却能感受到子默传递过来的不安和无奈,便忍住疼痛,伸手过去拍抚着子默的背脊,一面轻声劝慰。

过了好一会,子默的情绪才渐渐地缓了过来,总算舒了一口气,微微放开若岫,脸颊却在离开时触碰到了若岫的额头,发现触及之处一片滚烫,禁不住吃惊地叫了出来,“你在发烧!”

第一六七章 无题

因为子默经常给若岫塞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材,若岫其实已经很久都没有生过病了,如今这次却主要是因为心里想的太多才会忽然生了病,并且来势汹汹地发了热,子默见若岫面如桃花,唇角含笑,忍不住愣了愣,又慌忙道,“我们这就回去。”

说着,便要拉若岫起身,又唤来那匹没跑多远的马回来。

若岫伸手拉他道,“别急,反正都出来了,大麾里面又暖,不会有事,等一会儿再回去也不迟。”

子默哪里能听她的,拉过她就要翻身上马。

若岫无奈地挣脱道,“我刚被颠了一通过来,还没缓过精神,就又要一路颠簸回去,这么一路摇晃,风寒虽然好了,可是人却得颠傻了。”

子默看着若岫,哭笑不得,“你现在在发烧,必须得回去吃药养病。这里连碗热水都没有怎么行,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若岫唇角含笑,点头道,“好吧,听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子默胡乱点着头道,“都依你,咱们赶紧走吧。”

若岫笑眯眯地顺从,跟着子默上了马,子默的技术很好,这匹马在他的控制下走得平稳又迅速。

若岫在子默怀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想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今天和师父谈的怎么样?”

子默目光闪了闪,没说话,似乎在想什么。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若岫小心地道。“你不是说,我们以后要回去烟岛上生活,而师父却一直在京城,可能见面的机会并不算多,若是他不喜欢我,我躲开一点就好了。”

子默轻轻敲了若岫一记,“怎么遇着事儿净想着逃开?”

“谁叫我就姓陶呢。”若岫摇头微笑,又道,“我想了很久,似乎也就这个法子还好些。老人家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你也别犯倔,和长辈顶撞总也不是件好事。”

子默想了想,开口道。“你不用担心。那件事情,已经解决了。”

“什么事情?”若岫好奇地问。

“师父对你其实并没有什么意见,都是因为我地缘故。”子默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在叹息。

“我不明白。”若岫皱了皱眉头。

“师父一直希望我们能够帮助他做一件事情,但是我们几个却和师父的想法相反,并不希望他做这件事情。”子默道。

“那你是如何解决的这件事情呢?”若岫疑惑道。

“我之前也总是在逃,后来发现已经没有地方可逃,便觉得苦恼。”子默忽然微笑了起来。“总是逃开,问题还是在那里。吴圣学说的很有道理。若是想日后安逸,就必须将看得见的问题先解决。于是决定用我的方式帮助师父。”

若岫有些迷糊地看着子默,只看到他面上一片平静,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悲。

“别想了,你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就到了。”子默伸出一只手,轻轻揉搓若岫颈后,若岫只觉得忽然之间倦意上涌,然后便睡着了。

若岫这场病来的快。去得也快。转天便退了热,再过得两天。就已经痊愈了,子默因为若岫的病,一时没有去为那位小郡主看诊,而是每天守在若岫身边陪伴,若岫心中窃喜,病好的自然更快。

最奇怪地是周桐的反应,子默不去为小郡主看诊,他并没有说什么,这也没什么,关键是对若岫的态度,他居然在听说若岫生病的时候,安排了佣人照顾若岫,还亲自看望了若岫,虽然还是没有说两句话,面色也并不是很自然,可是很显然已经不是那么充满着排斥和鄙夷地样子了,若岫心里又开心又不安,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子默那天和周桐谈论的结果,可是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她却一点都不知道,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共识,子默为什么会忽然心情很糟的要带她去那个地方,他为什么会说那些奇奇怪怪地话,又究竟想怎么为周桐达成愿望,若岫全都不知道,她一想到江湖之中的那些风波,就会自然的想起自家经历的那些可怕的事情,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不敢再想下去,这一切子默本来可能会告诉她,可是却因为发现她生病而打断,若岫每天看着陪伴在自己身边地子默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懊恼。

午后的太阳正好,若岫泡了一杯红茶,子默还是抱着自己地白开水,两人在书房的窗边晒着太阳,凑在一起画画,子默画,若岫在旁边一面看,一面评论,说了好些外行话,逗得子默唇角不断上扬,两人正玩的开心,钟莫语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这么好的天气,怎么没出去走走?”钟莫语笑着道。

“这么晒太阳多暖和,这两天出门怪冷的,索性偷了懒,让他陪我画画玩。”若岫回道。

“你这两天可美了吧。”钟莫语笑着看子默,一面对若岫道。

“这么好的天气,怎么没跟着他出门啊?”若岫不答反问。

“天天出门也怪没意思的。”钟莫语摇头道,“来看看你,顺道问问,明天有空没,陪我去一趟城外吧。”

若岫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事,正要答应,却被子默抢了先。她明日要陪我去王府看诊。”子默专注的修饰着面前的竹叶,一面开口道。

若岫猛地抬头,看着子默。

子默慢吞吞地画完最后一笔,又慢吞吞地将毛笔放入笔洗中,转身对若岫说道,“我明天缺一个帮手,你能帮忙么?”

若岫看着子默,有些发愣,直到钟莫语忍不住戳了戳她才回过神来,忙对子默点头应下,只觉得心里跳得厉害,一会儿想着子默是不是发现她知道小郡主地事情,一会儿又想到明天就要见到那个小郡主,就这么惴惴地,接下来半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和钟莫语说了一下午的话,直到晚上睡觉前才发现一句都没记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不知道是盼着第二天早点来,还是怕它早点来,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一六八章 看诊

第二日,天气稍显阴沉,王府的人一早便来到家中接子默过去,子默吩咐若岫换了轻便的衣衫,又让她帮忙提着药箱,两人在周桐面色不大好看的瞪视下出了门。

说是去帮忙,药箱却很轻,若岫抱着看上去稍显笨重的药箱一点都不费力,出了门就上了王府的马车,一路直接到王府内院门口,早就有老管家在门口等着他们,说是王爷一早去宫里有事,并没有在府里,走之前交代了老管家接待客人,老管家看上去年纪很大,但是说话举止态度很是从容威仪,他话不多,但甚是精准,一路带着几人往里面行去。

王府并没有若岫想象中那么金碧辉煌,不过显然是经过精工巧匠的设计,楼宇房舍都显得很大气,亭台楼阁也透着威严,若岫一路过来,发现就连仆役都垂眉肃目屏息敛神,害的若岫也跟着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一路静悄悄地走,拐过了长廊,又经过了花园,再绕过一个小偏楼,经过一道小河,就闻见从院子深处飘来一股药味儿,几人顺着这味道慢慢往里走,药味渐渐变重,直到浓郁,最后终于在一栋楼前停了下来。

这栋楼里不断地进出着丫头婆子,个个行色匆匆,有端着银盆的,有拿着药盅的,有捧着布巾的,药味就是从这楼里传出来的,若岫闻着这味道就觉得头晕目眩,不觉偷看子默的神情,只见子默微微皱了眉头,并没说什么,而是示意老管家继续带路。

小郡主并没能起身,他们一行便道了声得罪进了小郡主绣房的偏屋,小郡主虽然无力起身,却也勉强支撑着在偏屋的床榻上等候诸人。

这小郡主果然生得柔弱,若岫分明记得那两个丫头说这小郡主今年都十六岁了,可是看上去却像是十三四一般大小,模样看上去是个美人。面色却不大好看,发梢也有些干枯发黄,身上很瘦,厚厚的衣服穿在身上,显得身形益发的娇小玲珑。

还没入冬。屋子里却已经放了暖炉和火盆,整个屋子烧得火热,又关了窗子,简直有些蒸笼一般的感觉,几个人在屋子里没待多久便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若岫暗自皱眉,这样的环境里。就算没病也得憋出毛病来吧。

子默吩咐旁边的丫头把窗子打开,老管家的眉头皱地很紧,却并没有说什么,默许照做了,屋子里的温度稍稍降了下来,凝滞的空气也开始流动,呼吸总算不像刚来的时候那般困难,子默这才走上前,为小郡主把脉。

子默的动作沉稳,又轻又缓。却不带一丝滞涩,小郡主愣愣地看着子默地动作,脸微微的发红。耳垂更是通红,她渐渐垂下脸来,不敢看子默,又忍不住偷眼看他,子默恰好抬眼看她面色,两人眼神相撞,小郡主的脸更红了,整张脸都快要埋进胸

若岫在旁边看着。虽然知道子默不会和这个小郡主怎么样,可心里还是颇不是滋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同意和子默一起过来,还不如在家里陪钟莫语说说话,就算是和小丫头学学绣花也比来这里看这两个人的互动强得多。

子默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小郡主轻声回答,声音细小到几乎听不见。这种时候习武就看出了好处。子默并没有凑近细听,而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便起身走向若岫。

若岫忙摊开旁边的纸张,笔墨都是早就准备好的,子默低头想了想,提笔写了几行字便随手递给旁边地老管家。

“这……”老管家虽然话没说出来,但是意思很明显,这么几行小字的药方,会不会太过简单了些。

“照之前那个方子服用就好。”子默并没有解释,而是淡淡地对老管家道。

老管家意味深长地看了子默一眼,点点头,吩咐丫头去按照药方抓药。

王府并没有如何挽留子默,而是在问诊完毕之后就送他二人出了府,若岫本以为他们会留子默和那小郡主多说会儿话,却没想到会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了王府,之前所做的心理建设一时间没了用处,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路默默无言。

“那小郡主的身体,很不好么?”若岫低声问子默道。

“其实很好。”子默淡淡道,“是襁褓里的小伤寒,小孩子身体弱,禁不住补药,一时补的太厉害才生了病,这么多年的错积攒下来,她还没死也算是万幸。”

若岫无言,没病生给补出病来,也算是王府才能做出来的大手笔,忙问道,“那现在还能治好么?”

“只要把那些补药撤了,再慢慢让她起来活动,多吃些饭食,就会慢慢好转。”子默轻声道。

“那为什么这么多名医都没有治好?”若岫奇怪道。

“估计都不敢说她没病,开了药方,王府里的人却想着吃些温补地药材也算没事,就这么一直拖了下来。”子默摇头。

“那这样下去不是很难好起来。”若岫皱眉头,如果一直不好,那岂不是子默就要一直在这里为她治疗,常来常往的,谁知道周桐和王爷又会算计些什么。

“我说了,一定要按照我说的,一点都不能多吃,一点都不能多用,如果他们比较相信自己地医术,那我何必还要留下。”子默淡淡道。

“可是小郡主……”若岫犹豫地回头,“这样不会有危险么?“生死有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子默轻轻拍了若岫一记,微笑着道。

若岫点了点头,这个小姑娘是死是活的确并不关他们的事情,若真的因为王府的人一意孤行,他们也不能做什么,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两人才回到家中,便接到前院捎来了微水城的信件,是乐水托人捎来地,之前他说过风寒稍好就要来,如今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动静,这几天的确也让若岫有些担心和着急,如今来了消息,听到带信人说微水城那边一切都好,小乐山也已经痊愈,若岫才放下心来,送走了带信人,回到自己的屋里看信。

第一六九章 双喜临门

却是难得的好消息,乐水前些时候在微水城里和袁漱玉定了亲。

这封信似乎就是乐水和袁漱玉一起写的,信里说前些时候太子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被接回了京城,就连那三个人也都搬走了。微水城的防范没有以前那么严密,城里的江湖人渐渐变多了起来,痊愈的乐水因为这些在微水城的江湖人而不敢立刻离开,又得知若岫这边没什么事情,便暂时留下来照顾吴家的安全,微水城中的江湖人本就少,所以一般也就是个过路,乐水一个人不光能顾得到吴家,偶尔还能兼顾一下袁家的安全。

信中捎带着也说了近来最热门的断剑山庄和傅家堡两家争执的消息。

这回却是断剑山庄占了上风,翩然果然是傅家堡那边的人,所有的剧情安排的都很好,甚至那个信物都是走访了不知道多少地方才找到的,却输在了最初,翩然一上场便被断剑山庄的文瑾看出了某个致命的漏洞,认亲和那些后来的事情也都是在将计就计,断剑山庄准备的很充分,不光没有上当,反倒设了陷阱让傅家堡吃了大亏,傅青云的师父受了重伤,估计有一段时间不能出现了。

翩然因此被傅家堡猜忌,傅家堡指责她被文瑾迷了心智才会失误,断剑山庄却也容不得一个本就是敌方阵营的奸细继续留在庄子里,心力憔悴地翩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两方某一次打斗地时候冲了进去。受了重伤,据说被抬回去没两天就香消玉殒了。乐水对这些其实没什么兴趣,但是显然同是身为女子的袁漱玉很是感慨唏嘘。这几天里常和乐水说起,乐水便也就提了一笔。

两方争斗这么久。其实都元气大伤,断剑山庄这次也稍稍有所损失。雪儿因为没听庄主大人地话,擅自跑去看热闹,被流矢误伤,断了一只胳膊,如今正在家中休养,并被庄主大人禁了足,在这些事情平复之前估计是很难再出门了。

说起来还应该感激这次的小麻烦,由于袁漱玉还是坚持去学院教书,乐水便受吴圣学地请托接送袁漱玉。一来二去的。两人渐生情愫,乐水洒脱。袁漱玉大方,两人既然确定了有意,袁漱玉又并不在意陶家目前地状况,乐水思索再三,在上月到袁家提了亲,袁老爷并不满意这个女婿,在他的眼里,自家闺女是最好地,谁家小子都配不上,更何况乐水现在还有如此沉重的负担,又有着灭门的家恨,可终究拗不过袁漱玉喜欢,还是尊重了女儿的意愿,同意了两人的亲事。

乐水捎信来就是询问若岫这边还要多久时间才能离开,因为平源那边的房子已经好了,他和袁漱玉打算在新屋落成的时候成亲,希望若岫能够尽快解决这边的事情,赶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若岫看了这消息自然高兴,袁漱玉舒朗大方,若岫一直很喜欢她,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会做自己地嫂子,回想起之前两个人地互动,又觉得似乎本就该如此,乐水一直以来对姑娘都保持距离,偏就对袁漱玉颇为照顾,又怜惜她的辛苦,又佩服她地坚强,如今两人能在一起,似乎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若岫看着信,忍不住傻笑起来,连子默进门来都没察觉,直到子默走到身边,感觉光线随之暗下来,若岫才发现身边有人。

“是催你回去?”子默看着若岫问道。

若岫扭头看他,笑着道,“问我何时能过去,平源的宅子已经建好了,只等着我们入住。”

子默点点头,没说话。

“而且,还有一件大喜事,大哥和袁家小姐定了亲,准备等咱们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一起回平源,他俩就要办喜事了。”若岫兴奋地道,“真没想到,才离开这么几天,大哥的亲事都有了着落。”

子默了然,又问道,“他们何时动身去平源,还是我们先去微水城,再和他们一起走?”

“你这边不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若岫疑惑地问道,“小郡主的病恐怕得很长时间才能好转,你现在似乎不能离开才是。况且,之前不是也答应了师父要帮他的么?”

子默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笑意,淡淡道,“她的毛病,师父一样可以治,并不非得是我。至于帮师父完成他的愿望,并非需要我一直留在京城才能做。”

“可是……”若岫很想说,小郡主显然对子默有些感觉,王爷能让他就这么走么,就算王爷不是障碍,周桐能同意子默这样说走就走么。

“就算不是这封信,我也计划着要离开了。”子默道,“已经在京城耽误了很多时间了。”

“你我回平源,也能做师父交代的事么?”若岫迟疑地看着子默,她虽然希望能够离开,可也不愿子默为难,却看见子默微微点头,面色一片平静,眼神里也透着沉稳,并没有丝毫慌张和混乱,若岫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对子默微微一笑。

子默临走前又和周桐长谈了一次,从周桐的脸色来看,似乎对这次的谈话还算满意,临走的时候还冲若岫也点了点头。

钟莫语和西门司谶则是要留下来帮助周桐做些事情,这次便不再跟随他们一起走了,临行的头天晚上,钟莫语拉着若岫说了好久的话。

若岫对这次行程充满了欢喜和期待,一来终于要离开这个让她觉得有些压抑的地方,二来去了平源就要迎来大哥的喜事,并且他们终于能够有自己的家,不用再颠沛流离,也不用再寄人篱下,若岫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两人利落地收拾好了行囊,便在初冬来临之前离开京城,前往平源。

第一七零章 回家

平源城看起来似乎和走之前并没什么变化,若岫和子默到的时候,乐水已经到了两天了,两人还没进城就看见乐水在城门口等待的身影,若岫来到这里,还是头一次离开乐水那么久,如今看到乐水自然是开心万分。

乐水见了若岫仔细打量了好久,才微微皱眉道,“似乎比走之前瘦了些。”

若岫笑道,“倒是大哥精神了很多。”

“我看是你心情好,才看得别人都精神。”乐水笑道。

“见到大哥,自然心情好。”若岫眯着眼仔细打量乐水。

乐水看上去确实和而以前不一样,自从陶家灭门之后,他总是显得有些沉闷,面上也总是严肃的有些让人害怕,如今看上去眼神却格外明亮,整个人立时现出从前的风姿,若岫看着乐水,若有所思。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若岫笑着打趣道,“大哥看上去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是你平日里小瞧了我,”乐水道,“我再怎么愚钝,这么长时间也该缓过神来了。”

“是是是,”若岫点头,“是我把大哥看低了去,真是不该。”

“知错就好,快回家收拾一下与我去见三夫人。”乐水笑眯眯地道。

两人这么一路说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路便往陶家的新宅子走去。

陶家从前地宅子是在城西。如今重新选址,乐水定在了城北,这样一来离三夫人所在的庵堂也比较近些,二来也不会因为经常看见城西的那些旧景物,让人难以释怀。

这个宅子比起陶家原先的屋舍规模要小很多,一共四个院子,并没有专门的花园。只是门前的空地大了些,内院的小楼之间种了些花草盆栽,乐水找人设计地布局很简单,里面的家具布置却都选择以舒适自在为主,都是乐水之前和若岫反复商量之后决定的,若岫见过新宅子的图纸,却还从没见过真正建好的新家,看见那道红漆门。忍不住也有些激动了起来,这就是她未来的家,里面有她的家人…………乐山和乐水。而这个地方,是能为她遮风避雨、让她安然自在生活的地方,就算日后成了家,这里也是能够依靠地娘家,若岫想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子默,他恰好也在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若岫勾起唇角,冲子默微微一笑。

小乐山在门口等着若岫。看见她行来便忍不住扑了上去,撞得若岫倒退三步,差点跌坐在地上,还好子默上前一步从身后扶住了她,才让她没有太狼狈,借助子默的力量将乐山团在怀里,怀中地小人儿正冲她傻呵呵地笑着,若岫看着乐山粉嫩的笑脸,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乐山见状更是开心。伸手搂住若岫的脖子不放,扭糖儿似的在若岫身上腻着。若岫大笑,这个小家伙还是这么可爱,这么长时间没见,一点变化都没有,若岫笑着吃力地抱起乐山往屋里走去,乐水在一旁呵呵笑着,初冬的太阳暖暖的洒下,照的整个屋子亮堂堂的。

三夫人还是老样子,一年多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算短,三夫人却过地像是每一日都和昨天一样,她还没有落发,却已经和庵里的尼姑们一起修行,对外界发生什么并不是很关心,对于这样地生活她其实是很满意的,面上是从前没有过的安详和平静,就连从前看起来很深刻的皱纹似乎都平展了些。

初晴看上去精神很好,成天吃斋念佛的,居然还丰腴了些,照她自己的话说是心里总算放下,当吃则吃,当睡则睡,自然会发福。

这两人因为一直住在庵里,这地方本就属于平源城的郊区,平日里烧香拜佛的人也不算多,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与世隔绝了,外界的风风雨雨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们,每天伴着晨钟暮鼓,生活地甚至比在陶家地时候更为喜乐。

三夫人留几个人在庵堂里吃了斋饭,之后初晴和乐水有事要说去了偏殿里,子默看出三夫人却似乎有话要对若岫说,便寻了个借口,出门去了。

“之前听说二姐来来平源城里住了一段时间,我们因为赶不及就没过来。”若岫随意找着话题。

“她是过来了。”三夫人微微皱了眉头道,“住了一个月才走。”

“二姐现在……”若岫思索了一下,问道,“身体还好么?”

“很好。”三夫人淡淡地道。

若岫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便安静地看着三夫人等她开口。

“她却是和我之前的性子像极了。”三夫人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道。

“二姐是您地女儿,自然和您相像。”若岫迟疑地道。

“按理说,我不该管这些俗务才是,既然已经选择了这里,便该抛去世俗心,”三夫人垂下眼帘,“可她毕竟是我亲生闺女,就算平日里不管不顾,也是因为她已经嫁了人,家中无事又衣食无忧,没什么让我可惦记的。可如今她和顾聿这样子,却容不得我不担心。”

“二姐怎么了?”若岫听三夫人这么说,心里咯噔一声,慌忙道,“她平常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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