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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铺的老板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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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她烧子母棺时,仔细地观察过周围; 那些棺材皆是停放在峭壁凸石上; 没有任何固定的东西,可棺材却仿佛大树生了根; 坚、挺地依附着,没有丝毫掉落的迹象。
这种现象,不管是在古时,还是在现代; 都极为邪乎。
处理完子母棺里的僵尸,紧接着又听到了另一个邪门事件; 这无疑是勾起了赵萱为数不多的好奇心。
巫; 一直都是天庭的神仙们所隐晦忌惮的存在。
据说; 巫这个种族最早可以追溯到巫妖大战时的十二祖巫; 十二祖巫乃是由盘古精血所化,经过巫妖大战后,除了化为轮回道的后土,另外十一个祖巫皆与妖族同归于尽。
而传说中,厚土虽是化成了轮回道,却在战争接近尾声之际,暗自留下了一些巫族儿郎的血脉。
在巫妖之战后,世间再一次出现巫足迹的时间,便是在蚩尤与黄帝的逐鹿之战。
巫妖大战时间太过久远,无法追寻。天庭知道此战原委的神灵,怕只有高高在上的玉帝与王母。可逐鹿之战发生之时,赵萱却是知道。
那时,她已经从污秽之地脱灵而去,所以对此战略有所知。
那段时间天庭提起最多的话,便是凡间黄帝与蚩尤的大战,天庭众仙们怕黄帝输掉战争,失去人间气运,还暗戳戳地在背后出了把力,炼了柄轩辕剑赐给皇帝。
当初她还只是一个无职的闲散小仙,这种关乎气运之争的大事,都是听南天门守门天将闲来所聊的八卦中得知,等她得闲又跑去偷听墙脚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
巫,再一次战败,从此退出历史舞台。
在经过漫长的岁月之后,天庭再次传出消息:巫,并没有彻底消失,还有好些血脉保留下来,如今他们定居在凡间西方的某个山脉里。
玉帝不想再挑起战争,下达旨意,让众仙避巫而走,别去挑衅这群特别会干架的巫。
这道旨意,与其说是玉帝想要息事宁人,还不如说他这是对巫的忌惮。毕竟远古与上古的那些事关气运相争的大战,有两次都是以巫这个种族为主角,可经历两次重大打击,各方都联手了,还是没能消灭他们。
一看就是招惹不起的家伙。
。。。。。 呃,扯远了。
说起山市这片地域,有一半的人是巫族后裔,这要换作是在久远之前,赵萱自然不会如此大胆,可如今……赵萱表示,她才不在意呢!
这都到了什么年代了?
世间的气运早就脱离了天庭掌控,看看现在的人们,还有几个有信仰?没有信仰,还争个毛的气运。
赵萱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又扭头问前台小妹:“美女,这里离巫凤镇有多远?”
前台美女眉头扭动,很诧异:“你们还去?行吧。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别说我没事先提醒。巫凤镇离山市有八十多公里,在山市的汽车站,有直达班车。你们现在去汽车站,应该还能赶得上最后一趟去巫风镇的汽车。”
“行,麻烦美女了,房间就暂时不退了,等从巫凤镇回来后,咱们还要在山市玩两天。”前台小妹的好意,赵萱心领了,但却没打算听从她的建议。
她来此的借口就是巴清,眼下都到巴清故乡了,要是还过门不入,嬴政怕是会立即就和她翻脸。
告别了前台美女,赵萱便和嬴政一起离开了酒店。前台美女看着两人的背影,撇撇嘴,不再管他们了。
这两人,自己找死,可与她无关。
这又到一年冬季了,正是巫凤镇出事最频繁的季节,到时候他们要是真出了事,上头问起来,她也不怕,毕竟她有提醒过。
好吧,其实赵萱一开始没有想错,这位能说会道的前台,还真是政府特别派遣到各大酒店宾馆、提醒从外地来的旅游观光客,最好别去巫凤镇的专职宣传员。
赵萱可不知道她心里在思忖些什么,离开酒店后,两人招了个出租车,便往汽车站赶了去。
山市去巫凤镇的客车,一天只有三趟,赵萱他们到达汽车站后,正好就赶上了最后一趟开往巫凤镇的车。
山间马路,曲折崎岖,大山层层叠叠,连绵起伏。如今已至入冬时节,可山林依旧翠绿葱茏,生机盎然。
赵萱与嬴政两人,在天黑之前,总算抵达来凤镇。
刚从车上下来,赵萱便感觉嬴政的周身气势倏然突变,仿佛融进了这个小镇般,再也查觉不到一丝气息。如果不是确定他就在自己身侧,单凭直觉,连赵萱这个仙人都没办法感应到他的存在。
虽然他是僵尸,身上没有人气,但也不可以像如今这般,让人难以察觉。
赵萱秀目微沉,愣愣地盯着嬴政看了几眼,转身,脚步轻抬,慢吞吞地往前跨了一步。
一步之遥,赵萱又一次失去了嬴政的气息。
她双眸非常诧异,蓦然回身,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嬴政。
“怎么了?”嬴政蹙额,不明白她为何这般看着自己。
赵萱看着他,轻声问:“可有什么感觉?”
嬴政木然,简洁地道:“无。”
赵萱心下微沉,并没把自己察觉到的事告诉他,岔开话,道:“天色不早,咱们先找家旅馆住下,明天再好好逛一下这个小镇吧!”
嬴政点头,心不在焉地道:“嗯,先休息一下也可。”
他并没有对赵萱说实话。
这个地方,莫名的让他觉得舒心,这段时间困扰他的东西,似乎都在踏出车门的那刻,灰飞烟灭了。积压在胸口的郁结随着凉爽的微风,飞散在天地间。
两人向车站附近的人打听了一下,问清楚旅馆的方向,便并排前行,慢吞吞出了车站。
赵萱心惊,同步走在嬴政身侧,不敢离他太远。
她发现,只要嬴政一脱离她的视线,她便无法再凭着气息寻找到他。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嬴政一到这个小镇,身上便会有这种诡异的变化?
这里不过是巴清的故地,就算嬴政与她交情至深,也不可能会有这种变化吧?
罢了,先找地方住下,这事,待安顿下来,再慢慢查探。
巫凤镇只是一个小镇,由于地方偏僻,镇上设施极为匮乏,整个小镇只有一家旅馆,赵萱两人在旅馆安顿下来后,已近傍晚。
两人都没有心思去吃饭,开好房后,便各自回了房。
赵萱坐在床上,一双星眸流光闪烁,法眼直透墙壁,时时注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那种感觉又来了,只要她不特意去看嬴政,嬴政便会从她的五感中消失。
一墙之隔的嬴政刚把阴棺从识海中取出,冷肃的眉头突然一凛,血眸忽闪,往房间内打探了一圈。
见一切如常,他额眉微跳,疑惑之色从他冷俊的脸上一闪而过。
刚才似乎有道目光从他身上扫视而过。。。。
他蹙眉往墙壁方向看了一眼。
该不会是对面那个女子在监视他吧?
也不对,那女人向来直接,不会做这种窥视别人的事。
罢了,晚上多警醒一些便是。
嬴政刚放下,不想,那种被人偷看的感觉又一次爬上了心头,他额头紧紧蹙起,忽地一下,把停放在房间里的棺材收起,脚步一抬,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
他敲了敲赵萱的房门,眼底挂起了浓浓的不虞。
枉他如此相信她的人品,不想,还真是她在窥视他。这次的打探太过肆意直接,不是隔壁这个扫把星,还会是谁?
好吧,误会闹大了。
赵大仙被始皇陛下抓包了。
第51章 疑云
赵萱开门; 看着出现在房门外的人; 眼底一片诧然。
嬴政看着跟前的女子,黑着张脸; 沉沉地问:“你在偷看什么?”
赵萱错愕地瞪眼:“。。。。。。”她哪有偷看了; 她是光明正大的看; 可不是偷看。
这人气性还真大; 不过就看了他几眼; 用得着这么气呼呼地跑过来兴师问罪?
切,她要真偷看; 他以为他能发现?
赵萱撇开脸,装作无事地道:“无事; 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房间罢了。”
“有话直说便是; 无需做此出格之事。我是男子; 你这样有损妇德!”嬴政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很明显,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而女人偷看男人……
赵萱圆目大瞪; 娇白的脸孔顿时扭曲!
她恼羞成怒地瞪他:“你说什么呢?谁没事偷看你; 还有损妇德。要像你这样说,街上那些回头打望你的女人,不都把妇德损到天边了!”
赵萱觉得; 她需要好好地为这个古代帝皇科普一下时下俊男美女们的思想; 他要敢把这话拿到大街上去说; 保准被一堆美女喷死。
嬴政沉沉地瞥了他两眼; 冷哼一声,不理会这个歪理一大堆的女人。
“不许再偷看。”嬴正转身,沉着脸警告。
嬴政掩盖上房门,万年不变的脸上,闪过庆幸。刚才他放出棺材后,本想清洁一下身子,不想……
还好发现的早,要是晚了,那他岂不是赤身裸/体被这个大胆女人给看光了!
赵萱看着甩上的房门,撇撇嘴,心下暗忖:切,真以为自己是绝色美男了,就那张冷脸有什么看头,还不如街边的烧烤小哥来得帅。
罢了,不看就不看!
反正以他的本事,也出不了什么事。
赵萱关上门,洗漱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她没有睡下,而是拿起遥控器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眯着的眼睛,遥远没有焦距,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晚平静,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生。
待到天亮之时,赵萱往身上甩了个清洁术,便出了房。刚跨出房,就见隔壁房门大开,嬴政健硕的身躯慢吞吞从里面走出来了。
“早。”赵萱笑眯眯地与嬴政招呼了一声。
嬴政看着她,淡淡地点了点头,一双眸子深邃如渊,带着丝不迹察觉的深意。
赵萱:“今儿打算先去哪看看?”
巴清故里,在嬴政这里意义不同,如果她没有猜错,他怕是会在这里停留几天,把故人生前生活过的地方都踏遍了,方会离去。
嬴政轻阖眼帘,把眼底异色挡住,漫不经心地说:“你今天不用陪我,我想自己走走。”
赵萱扭眉,略为诧异。
一起生活过几个月,嬴政还从未要求过单独行动,这冷不丁的被拒绝同行,莫名的,赵萱心下忽感郁沉,略为失落。
“行,那你去吧!”赵萱眼眉上翘,装作不以为意地道。
嬴政淡淡睨了她一眼,随即便跨出房门,与她错身而过。
看着离去的人,赵萱心底泛起淡淡不虞。随即扭身,回到房间。
她甩上房门,忽地一下,重重地倒在席梦思床上,随着她的动作,弹性极好的席梦思承受不了突来的重力,反弹了几下。
赵萱星眸闪烁,忽明忽暗,带着点点她自己都不明所以的火星。
火星成燎原之势,在她眼底越扩越大,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烦躁地扒了两下头发,粉红的唇瓣微微瘪起,冷冷地哼了一声。
由他去,还真以为她在死皮赖脸的巴着他啊!
这个镇很诡异,先不说它与嬴政之间这种似有似无的牵联,就说那个山市皆知的失忆事件,便让人毛骨悚然。
正好她无事可做,不妨就去查查此事的源头,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赵萱这人,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不,思绪转瞬间便被别的事情吸引,心底刚刚泛起的涟漪,没掀起任何波浪,就被她抛到了脑后。在嬴政前脚刚离开旅馆时,她也闲不住的出现在了大街上。
清晨的巫凤镇寂静祥和,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街道上悠闲的散着步。
赵萱在镇尾的中学外头找到了一家早餐店,她向老板买了两个包子,与前来吃早饭的老人们坐到了一起。
她刚坐下,同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笑呵呵地与她打起了招呼:“女娃一个人?不是本地的吧?”
赵萱把包子放到桌上,礼貌地与老人笑了笑:“恩,不是本地人。”
“难怪以前没见过,你是来这里游玩的吗?现在入冬了,咱们这巫凤镇也没什么好玩的,你要春天来,玩的可就多了,那时,满山都是野花,好看得紧。”老人看着赵萱,似乎很欢迎她的到来。
可说出的话,却莫名让赵萱联想到昨儿的那位前台小妹。
赵萱娇娇一笑,装作没有听懂他的话:“是吗?那到时,我可得再来瞧瞧。”
老人也不以为意,又与赵萱笑了笑,便垂下头,继续吃早饭。
赵萱吃完饭,与老人招呼一声,就离开了包子铺。
老人抬头,看着赵萱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隐隐担忧。
这都冬季了,怎么还会有旅客来巫凤镇?
“贺老,好心被当驴肝肺了吧!”包子铺里,一个看上去年轻点的老者不屑地撇撇嘴。
“我只是提醒她一下罢了。”被叫贺老的老人叹息了一声。
“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不知轻重,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吗?算了,算了,反正也丢不了命,随他们去吧。”
巫凤镇每个冬季都会有怪事发生,这在整个山市都不是秘密,因为只是让人丢掉一到两天的记忆,没有出人命,所以上头的人就算是知道了,最多也只是稍作提醒,并不强行制止外人踏入。
这种丢失记忆的事,早在明清之初便开始了。
据说,那时是每隔三十年才会有一次,可辗转至今,已经发展到一年两三次了,还每次都是在冬季。
说来也怪,这种诡异却又无迹可查的事,每每都是发生在前来此地的外地人身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在巫凤镇本地人身上发生过。
虽然对本地人没有影响,但人心脆弱,好些年轻人在有了钱后,都搬去了市里。如今这个镇上,剩下的也就是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了。
再这样发展下去,巫凤镇早晚会人去楼空。
***
巴清这人,在历史上的名声虽是不显,但在当地人心中,却是实打实的女豪杰,所以巫凤镇上,处处皆有她的身影。
赵萱从早餐店出来没多久,就在镇中心的街道上,看到了巴清雕像。
雕像看上去有些久远,岁月留痕,可雕像看上去依旧栩栩如生。
赵萱微微昂头,静静肃立在雕像面前,若有所思。
她轻蹙额头,心下极为疑惑。
这雕像好生奇怪,明明只是一尊用石头雕刻的石像罢了,为何周身却缠绕着丝丝似有似无的气运之力?
气运这东西,只会在有生机的活人身上产生。
别说一座毫无生命的石像,就连金大多这只具有三魂七魄的变异僵尸,都没有气运。
当然,嬴政除外,他的帝势太强,魂魄早就被帝皇之运渗透,又被龙脉孕养两千年,在他苏醒刹那,帝运如日冲天,恢复如初。
不但如此,甚至因为常年与龙脉为伴,帝运更甚当年。
赵萱看着散发着隐隐气运的雕像,柳眉微动,脚步往前微微挪动了一下,随即伸出手,住雕像身上探了去。
她怀疑这雕像是活的。
巴清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死去,这一点嬴政可以证实。
她有听嬴政提起过,巴清灵柩回乡之前,被嬴政用巫族独有的火葬之法烧去了肉身,所以回乡的只是她的骨灰。
所以,这尊有活人生机之像的雕像不可能是真正的巴青。
赵萱轻阖着眼皮,晶莹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雕像身上,凝神贯注,想探查出这尊雕像的秘密。
良久,赵萱失望了。
她查遍了整座雕像,都没有发现有丝毫生机的存在。
赵萱疑惑万分:奇怪,既然不是活的,那围绕在它身边的气运又是从哪来的?
她眯眼,紧紧盯视着跟前栩栩如生的雕像,双眸闪烁微光,似在沉思。
晨起的阳光穿透山间浓雾,斑斑点点照射,雕像接触到阳光的刹那,气息瞬变,气运之力在一霎那间突然强盛起来。
不但如此,这具在赵萱眼底没有任何生机的雕像,宛若活过来般,带着某种神秘又诡谲的气息。
它静静肃立在镇子中心,一对活灵活现的眼睛似乎在眺望着小镇,又仿佛在注视着镇上的人们一般。
这种变化很细微,但却没有逃过赵萱的眼睛。
她惊讶错愕,轻挪脚步,围着雕像慢慢走动,想观察出它身上隐藏的秘密。走到雕像左侧边时,她抬起的脚步倏然一顿,脑袋往前探去,眯起眸子,迟疑地观望。
原来不是她眼花,这具巴清遗像紧靠腰际的地方,往里侧的左手手心中真的雕刻着别的东西。
刻在手心里的雕刻很隐秘,不细看,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不过这雕刻有些眼熟,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赵萱往前挪了一步,歪着脑袋,想看清楚它手心里刻的到底是什么?
片刻后,她恍然大悟。
难怪会觉得它手心里的雕刻有些熟悉,原来刻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她在嬴政皇陵里发现的那方玉印。
看来,当初她没有猜错。
那方玉印真的是巫族的镇运法器,要不然,玉印雕刻不可能会出现在巴清的遗像之上。
想来,当初雕刻这具遗像的人,应该巴青亲近之人,知道她手上玉印乃是巫族宝物。
只是。。。。。。 这玉印既然是巫族之宝,当初又怎么会在巴清的手里?
而且,巴清在死后,为何又把它交给了嬴政?
就算她与嬴政相交至深,也不可能把一族之宝交给一个帝王,再让他转交给自己弟弟。
难道她就没有考虑过,嬴政万一见财起意,眛下这玉印怎么办?
当初嬴政身边围绕的可不止巴清一个异人,总会有人眼光独特,发现这方玉印的不同。
到时,嬴政真要“打劫”玉印,谁能阻止得了?
巴清这人,一直让嬴政称赞,死后两千年,还能在嬴政心里留下一道痕迹,这样的女人,完全不可能会做出脱离自己掌控的事。
赵萱从袖里乾坤把玉印拿出来,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玉印顶端的恶魔雕塑,星眸闪烁着让人不懂的流光,陷入了沉思。
巴清这个历史上并不显眼的女人,到底在嬴政的身边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手上握有一族之宝,她在巫族又是什么样的身份?
越想,赵萱越困惑,真相似乎被什么挡住了,让她无论如何都看不到。
第52章 青邬
赵萱肃沉着眼; 思考其中的关键。
这时; 手中淡黄色的玉印倏然抖动了一下,她额眉微蹙,蓦然垂头观去,异色顿时爬满脸颊。
就在她震惊的当下; 玉印震动幅度愈发频繁; 险些从她手里震落到地上。
赵萱见状; 赶紧一把握住。
玉印却在此时; 金光大作。与此同时; 石像手心中的玉印图案也随之浮现出隐隐的流动金线,似乎在与赵萱手中的方印相互呼应。
随着玉印震动,一股微热蓦地从赵萱手中升起,热度渐渐攀升; 带起了几分灼人之意。
赵萱额眉紧蹙,紧盯着玉印,当机立断; 小手一挥,把玉印收回袖里乾坤,隔绝了它们之间的牵联。
在赵萱收起玉印的刹那,石像手心的玉印图案也随安静下来。先前游走在图案上的金线; 已经消失殆尽; 似乎只是她的幻觉。
此时正是清晨; 街道上只有数人; 雕像身上发生的异常; 除了当事人赵萱外,没有任何人察觉到。
可在镇头的一家药店里,一个刚起床的年轻男子,在玉印散发出热度瞬间,惺松的眼睛突然一亮,脑袋蓦地转向紧闭的卷帘门。
他眼底惊喜一闪而过,然后拉开卷帘门,急匆匆地奔上了大街。他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奔跑的速度如同狂风过境般,卷起了一地残叶。
待他跑到镇中央的那具雕像旁后,立即伸长脑袋四处张望,迫不及待地想从往来的人中,找出带给自己惊喜的人。
可。。。
他失望了!
没有……没有……这些人都是镇上熟人,并没有什么异样。
“青医生,早上好。”
晨起做清洁的环卫工,看着穿着睡衣,蓬头垢面的年轻人,眼里闪过诧异。
这青医生一向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索,还从没见过他这副邋遢的模样。
“漆大妈早,对了,大妈,刚才这里可有什么陌生人出现过。”被叫做青医生的男子转头,收起眼底的失落,笑眯眯地问她。
这漆大妈是本镇的一个孤寡老人,平时就靠给镇上打扫卫生挣点生活费,都是熟人,青医生一口便喊出了她的名字。
“陌生人?”
漆大妈歪着头想了会,道:“有,我刚才好像看见一个穿黄衣服的女人在这里逗留了一会儿,那女的是外地人,不是咱镇上的。”
青医生眼睛一亮,温和一笑:“大妈知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漆大妈:“就往你药房那方去了,你过来时没见到她吗?”
经漆大妈这么一提,青医生还真想起来了,刚才过来时,似乎是看见了一个黄色身影。不过那时他想快点到达镇中央,并没细看那女子的模样。
“谢谢大妈。”他向漆大妈道了声谢,转身,立即往回跑了去。
漆大妈看着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摇了摇头,又开始接着干活。
青邬沉着脸,急急往回追,希望能把漆大妈口中的黄衣女子找出来。
刚才那道感觉太强烈,错不了,那是巫印的气息。
是谁?是谁从皇陵把巫印带了出来?
莫不会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青邬眼里闪过急切,脚步蓦地加快了几分。
赵萱慢吞吞地走在街边,皎白的额头微微蹙起,若有所思。
赵萱对“巫”这个种族很陌生,她所知道的一切皆是道听途说,知之甚微。所以一时半会儿,她还真理不清头绪。
按说,巫族在经过时代变迁后,早已融入了人族,两族血脉相融,与生俱来的力量早已消失。
可不想在这小镇上,竟然还保留着巫力这种诡异莫测的力量!
赵萱不自觉便把有关巫的传说都回忆了遍,无论哪种,说的都是巫有多可怕,多神秘,等闲千万别去惹。她皱眉,可想到了自己的力量,眉头又舒展开来。
就算存在又如何,那也对她没什么威胁。
巫力虽然诡异又神秘,她也不惧怕,毕竟她并非一般凡间道人,她是仙人。
仙人之力,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抗衡的。
再说了,就算巫如今依旧保有传承,可那又怎么样,没看这座小镇上的人都是普通人吗?有巫力的人,也就一个两个,难不成还整族都有巫力啊?
现在又不是上古或是远古时期,动不动就搞什么争夺气运、金丹大能死伤无数的大战。
既然人数少,巫族的大能也都陨落。那么,她还怕个毛线?
除非巫族大巫复活,否则,她谁也不必怕。
想到这里,赵萱心底豁然开朗,困扰在她心底的疑团皆被抛到脑后。
只是,还没有向前迈出几步,赵萱的心神突然一激,一股凉意顷刻间从后背攀升。
她停下脚步,眼眸微凛,思索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的心态,越想越心惊,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瞻前顾后、束手束脚的心态?
不错,就是束手束脚!
她是仙人,本该是超脱凡尘,无惧无畏,逍遥天地间的,却不知从何起,做事少了几分果断,多了几分踌躇不前。
这种情况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赵萱紧眉沉思。
嬴政、赵宇、还有人间唯一的凡人朋友孔玉然……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面孔从赵萱脑海里浮现出来,本是模糊的身影,随着她沉下的思绪渐渐清晰,最后全都定格在她的脑海中。
赵萱大惊,暗道:难不成,这便是仙君们所惧怕的因果?因为她牵扯进了世间因果,所以,才会在不知不觉间深陷其中,最后甚至失去了本心,所以才导致做事瞻前顾后。
这份因果的因是从哪里开始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赵萱恍然大悟,缓缓地扯起嘴角,却笑得极为难看。
原来,因果早在她看上嬴政皇陵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
她的仙气与仙血,让嬴政成了变异的僵尸,后来发现嬴政身上的龙气能压制她的霉运,反过来离不了嬴政;还有,她无意间出手救下赵宇,又因为要抚养赵宇,在凡间开了家棺材店……
原来,一切的一切,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被安排好了。
赵萱苦笑,但是事到如今,她已然抽不开身。罢了,事以至此,她也舍不得,其中一人与她气运相连,另一个又与她有师徒名份,她与他们之间的因果,怕是再无斩断的可能。
因果,因果,有因必然有果。
起因由她带起,那这果,她自是要承受。
天庭中,承接因果而堪不破,因此而失去本心的仙人不知凡几,她能在此时有所察觉,已是万幸,以后就能多加留意,尽量保持本心通明。
而最近她执意于巴清的事迹上,想来应是在嬴政陷入过往,进入魔考之劫时,不知不觉带动了她,让她也深陷其中。
嬴政由她带入凡尘,那他所有的劫,她这个开劫之人,都会不知不觉地承担一部份——这便是因果。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哪怕是她这个位列仙班的仙人,也逃不掉,避不开。
罢了,等处理完嬴政的这些事,她就去闭关,让自己静静心。
想通此事,赵萱加快了脚步,想去寻赢政,问清楚他与巴清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去细想,赵萱还不觉得巴清这女人有什么诡异,可当她放开心胸,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就能从中察觉出蛛丝马迹了。
巴清与嬴政之间,绝对不会是单纯的君臣之谊。
看看镇中央的雕像便知道,巴清在巫族的地位很高,这样一个超脱世俗的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入世,只为了协助赢政的霸业,其中,必定有什么她没有发现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便是关键。
嬴政生前,巴清倾尽家产助嬴政实施政令,末了,又交托巫妖镇运之器。嬴政死后,魂体被封,成为僵尸。反过来以僵尸之身,踏入巴清故里。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与这地方的气息相互融入。
再有,那座有气运的雕像……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关联,只是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何缘由?
赵萱一边走,一边开眼俯视整个巫凤镇,从昨儿入了镇后,嬴政的气息便从赵萱的五感中消失了,她想要找到他,便只有开法眼追寻。
当看到那个负手立于山巅的孤傲身影后,赵萱脚步一停,调转步伐,往回走过去。
与此同时,青邬神色焦急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急急奔来,赵萱这一掉头,恰好就与青邬迎面相撞。
青邬见到赵萱的刹那,脚步倏然停顿,目光灼灼地看着赵萱,眼底充满了希翼。
没错,就是这个女人。
先前他急着去雕像处寻人,没有留意,可细看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女人身上带有巫印独有的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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