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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随形,高冷世子的小鬼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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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睿,快来救我!
她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一边后退,一边呐喊着。
她不要堕入地狱,她要凭借着鬼丸系统重新为人。
她不想和南宫睿分开,在她初次感受到爱人和被爱的甜蜜的时候。
可是,任凭她怎么呼唤,鬼丸没有任何的反应,南宫睿也没有及时的出现,跟着她节节后退的就只有那个几乎比她高了一倍的巨大身形。
不!她不要坐以待毙,她要逃跑,只要逃出这条鬼街,是不是就能回到靖王府了?
她再也不抱怨靖王府的那道阻止了她自由出入的结界了,因为在这一刻,她意识到了,或许只有在靖王府结界的保护下,她这个灵魂才能逍遥了数月而不曾被鬼差发现她这个漏网之鬼。
脑中混乱得根本理不清思绪,苗采潇一心只想要摆脱高大鬼影的如影随形,猛地一个转身拔腿就跑。
眼角的余光里,街道两旁的景物飞闪而逝。
她以为自己逃跑得够快了,可是,身后那强大的威迫感却始终如影随形,半点没有松懈。
苗采潇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感觉到双腿已经开始发软,心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几乎就要超出心脏的负荷,好似随时都要蹦出来一样,喉咙口也正一阵阵的冒出腥甜的味道,好似只要一松懈,就要喷出一口鲜血来。
她想要飘起来逃跑,至少那样会轻松很多。
可是,她发现身子很重,根本就不能像在靖王府那样飘起来减少身体的负担。
这就像是偶尔发梦魇鬼压床,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只要用力的睁开眼睛,一切恐怖的梦魇就会消失。
但是,却是怎么样费力,也无法让自己清醒过来时那种恐怖的绝望。
街道两边的景物倒退越来越缓慢了,嘈杂的声音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消散,她能听到的就只有自己急喘的呼吸声,和一声紧似一声的心跳声。
而她崩溃的内心,此时已经被绝望所代替:她真的逃不走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背后传来的飕飕寒气和令人心慌的威压。
终于,她沉重的双腿再也迈不动步子,身子也不再受控制的颓然倒在地上,绝望而费力的翻转身看着那个巨大的身形。
巨大身影被一件披风全完的包裹住,黑色的兜帽,帽沿低垂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即便她是从下往上仰面看去,也只能看到他的半截幽暗的下巴。
“你是谁?你想要对我做什么?”极度的惊恐之后,她居然发现自己还能这样清晰的提问。
是没有了希望,绝望到极致,才会平静如斯吗?
巨大身形居高临下的垂头看着苗采潇,阴寒的声音直透骨血,几乎要将苗采潇的身形震碎:“小小灵魄,居然敢在中元之夜闯入鬼街,也是你自不量力,自寻死路了!”
中元节,七月半!
原来,今晚是鬼门开的日子,而她偏偏迷迷糊糊的忘记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偏偏不听南宫睿的劝告,离家了他的书房,自投罗网。
“你是鬼差?要带我去地府受审吗?”有限的认知里,进入黄泉路上,唯一的目的地就是地府了。
“地府?受审?哈哈哈,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巨鬼森森冷笑时,惨白的下巴好似就要掉下来。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你现在知道也没有用了,因为——”巨鬼冷森森的笑着,几乎兜住整张脸的兜帽忽然掀开,露出一张白森森的骷髅脸,黑洞洞的眼眶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竟然是一条一条的蛆虫。
苗采潇只觉得一阵恶心,趴在地上一阵干呕,只可惜身为鬼类,什么都呕不出来。
同时,后背脊窜起一阵寒意,单薄的衣衫被巨鬼一把抓住,她整个人就被巨鬼提拉了起来。
危机感让苗采潇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她想要挣脱,却只是白费力气,任凭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
在巨鬼的骷髅爪下,她就像是一只被老鹰抓住的小鸡,绝望而无能为力,只能目眦欲裂的瞪着逐渐靠近的骷髅脸,继续恶心干呕着。
看着苗采潇的弱小,巨鬼桀桀怪笑着,享受着强大的优越感。
裸露的牙齿磕着牙齿,发出刺耳的磨牙声,然后张开了大嘴,喷出一股腐臭的味道,几乎就要将苗采潇熏晕。
苗采潇已经无力反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张骷髅大嘴几乎张大到能够整个将她吞下的程度,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原来,她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在鬼的世界中,弱肉强食同样存在,并且,比人间更加的残酷。
就在阴寒的冷气几乎要将她全部包裹住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厉喝:“小小的一个巨型鬼,也想要吃食灵魄吗?”
这个声音……
苗采潇心头一怔,眼睛蓦地睁开,却没有半点欢喜之色,反而更加的绝望了。
来鬼正是附身在秦可蕴身上的厉鬼,也是曾经差点要将她吞噬入腹的厉鬼,所以,他的到来,只是让苗采潇苦笑一声:原来她这么弱小的鬼魂,是鬼界孤魂野鬼最喜欢的食物。
之前的卖花婆婆,还有臭豆腐摊主,他们也都想要将她吃了吧!
巨鬼眼看着美食即将要入口,却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顿时大怒,一手更紧的抓住苗采潇,一手挥出一股黑雾,朝着厉鬼击去。
同样身披黑色披风,将整张脸都包裹在兜帽中的厉鬼嘿嘿冷笑一声,双掌一推,比巨鬼挥出的黑雾更浓烈几分的黑烟似铁索一般紧紧的缠住了黑雾,并瞬即将黑雾绞碎消散。
“巨型鬼,你这些年不过就是仗着体形高大,看起来威猛吓吓那些不入流或是刚堕入鬼界的小鬼而已,在我面前,我劝你还是趁早自保离开吧!”厉鬼语气轻松的道。
但美食当前,巨型鬼如何肯放过,便是抱着拼死一战也要将千年难遇的灵魄吞噬吸收。
“厉鬼,你别忘记了,鬼界有鬼界的规矩,先来后到的道理想必你是懂得的,若是你太过分了,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巨鬼黑洞洞的眼眶闪过一道恨意。
“鬼界的规矩!哈哈哈!你居然跟我谈鬼界的规矩,还是先来后到的规矩,那你不妨问问这个女人,是你先发现她的,还是我先发现的!”厉鬼不屑的大笑道。
巨型鬼一愣,但很快便冷笑道:“我看你是在说笑吧!若是你先发现了她,你会忍耐着不动她分毫?”
巨型鬼的话让苗采潇的全身都不由的僵硬了起来。
她可是从厉鬼的手下死里逃生了一次的,只可惜,看来命运注定她逃不过同类的摧残,最终,她还是要成为孤魂野鬼的美餐。
而提到这个,厉鬼被南宫睿制服的屈辱顿时涌上心头,怒火上涌,瞪着巨型鬼道:“区区鼠辈,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手下不容情!”
说完,口中猛地喷出一道黑烟凝聚而成的利箭,咻的朝着巨型鬼的喉间射去。
巨型鬼没料到厉鬼说翻脸便翻脸,一时不防备,被利箭直接一击穿喉,手中同时因为吃痛而放松,苗采潇便整个人从半空栽倒在地。
在鬼界之中,苗采潇身上的五感十分的明显,痛的忍不住一声痛呼。
“活该!”
耳边似乎听到厉鬼幸灾乐祸的说她活该,但她忍不住抬头循声看去时,又只见厉鬼正与巨型鬼缠斗在了一起。
原来,厉鬼那一道利箭虽然直接穿破了巨型鬼的咽喉,但他只是一具凝不成肉身的骷髅骨架,利箭便从喉骨的缝隙中穿了过去,虽说也算是打击了巨型鬼,却没有一箭毙命。
巨型鬼虽然身材高大,但动作倒是一点都不笨拙,只是鬼术显然在厉鬼之下,几个回合之后,便屈居劣势,节节败退。
而厉鬼得理不饶人,步步紧逼,一点没有因为同为鬼类而想手下留情的意思。
苗采潇在地上看得心惊胆颤,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好一会儿她才醒神,暗道:此时她落在那个鬼的手中,都只有被吃的下场,那何不趁着他们打斗得难解难分之时,赶紧趁乱逃跑呢?
念头刚起,她便不顾身上的摔疼,手脚利落的快速翻身爬起,转身就要逃跑。
脚下才动,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你还想要到处乱跑送死吗?”
是厉鬼在跟巨型鬼缠斗之余,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察觉到她要逃跑的意图,而给她警告呢。
“落在你手上也是送死好不好!”苗采潇头也没回的回了一句,脚下跑得更加的利索了。
“你这个笨女人!”厉鬼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一声,鬼术的力量骤然加大,黑烟快速的缠住巨型鬼的脖子,双手做了一个用力一勒的动作,瞬间便有骨骼被捏碎的那种尖锐刺耳的声音传出。
逃跑的苗采潇没有漏听巨型鬼那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心头巨颤,脚下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就算是被别的小鬼捉去了,她也不要死在厉鬼的手里!
拖着好似灌了铅的脚,从未有过的迫近死亡的那种好像呼吸都要离开身体的滞闷感席卷了她的全身上下,苗采潇艰难的只想要多逃一步是一步。
但还没跑多久,她便一头栽进了一具坚硬的身体里。
“你以为你能自己从这里逃出去?”
熟悉的厉鬼的嗓音带着一道阴寒在她头顶响起。
终究还是逃不过啊!
苗采潇脚下一软,心中苦笑,自嘲的想着:早知道会遇上他,还不如直接被巨型鬼一口吞了好了,整个人被吞噬的感觉或许要比被慢慢折磨掐死更好吧!
虚软的身子没有倒地,一只冰凉的手及时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扶稳站定。
冰凉的手感,让苗采潇后脊背一阵阵的冒起寒气,这一刻,她几乎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是个鬼魂,身体也是没有温度的。
心知今夜难逃一死的她忽然昂首挺胸,豁出去的对着厉鬼一声大吼道:“今天算我倒霉,逃过了一劫,又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厉鬼被她一吼,不由冷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你是厉鬼,杀人不眨眼,早就没有了人性,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会不敢!”
“嘿嘿!还挺有自知之明!”厉鬼冷哼一声,见她中气十足,脚下也站稳了,便忽然松开了她的胳膊。
“没有自知之明你也不会放过我!”苗采潇赌气的抬眼瞪他,却忽然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睁圆了双眼,嘴巴也张成了o形,不可思议道,“原来你长得还不赖啊,挺养眼的嘛!”
此时的厉鬼,也就是秦尧,因为方才与巨型鬼打斗而掀开了兜帽,露出了原来的脸。
他的五官深刻俊美,剑眉星目,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成了厉鬼在世间游荡了百年,面带戾气,添了几分阴森恐怖之气。
被她看得有一瞬间的不自在,秦尧猛地皱眉唬脸,恐吓道:“再看就把你吃了!”
明明是一句威胁性十足,而且还是在这么特殊的场景下的恐吓,苗采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他沉着脸说出这句话时,却是十分的具有喜感,竟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秦尧倒是被她笑得一怔,冷声问道:“你不怕我吃了你了?”
苗采潇却从这前后两句话中似乎找到了某种讯息,奇怪的问道:“你出现在这里难道本就不是要来吃掉我,而是来救我的?”
这样的猜测出口,她顿时惊讶的掩住了张圆的小嘴,一手指着他忽然变得不自然的脸,惊声道:“不是吧!难道是真的?!”
“看起来,你似乎很想被鬼类吃掉啊!”秦尧没好气的瞪她,然后做出狰狞的张牙舞爪,“那我现在就成全了你!”
话音刚落,他化成利爪的双手便朝着苗采潇的脖子掐了过来。
苗采潇怎么也没有料到忽然又有了这样的变故,瞪着眼睛,吓得忘记了逃跑,眼睁睁的看着他利爪毫不犹豫的掐在了她的脖子上,森寒的感觉再次从后脊背蹿满全身,眼前一黑,她完全失去了知觉……
——
花园的凉亭中,南宫睿解除了乔瑛身上的鬼术,让文宇将其送回了流彩阁。
夜正深,他独自一人端坐在凉亭之中,挺拔的身姿在月色中好似一座雕像,纹丝不动。
文宇送人回来禀告道:“柳氏那边也有所动作了,请了人正在作法!”
“是无嗔么?”南宫睿简短的问道。
“不是!”文宇答道,“是个略懂皮毛的冒牌术士而已!”
“那就随她高兴!”
“是!”文宇应声,旋即又觉不妥的道,“只是,虽然那人术法不高,但是今日是上元节,正是鬼门大开之时,奴才担心他误打误撞,真的找来恶鬼,那样的话……”
月色中,南宫睿深沉的眸光闪过一道光芒,忽然勾唇笑道:“既然她想看看恶鬼是什么模样,你就帮她一把吧!”
文宇一愣,随即领悟:“世子的意思是……”
“她房里的醉相思也是时候该让人知道了!”南宫睿微抬眼眸看着夜空中那轮明月,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王妃那边?”文宇有所顾忌的提醒道。
“只是醉相思而已,我并没有违背她定下的规矩!”
“是!奴才明白了!”
文宇领悟道:“那奴才去看看,柳氏那边可需要奴才助一臂之力!”
“记得让她有些成就感才好!”
“是!”
文宇退去,花园中除了虫声蛙鸣,便再没有其他声息。
南宫睿目光沉凝的盯着凉亭外一尺左右的距离,随着时辰的推移,长眉渐渐蹙起,俊颜沉冷。
月已西沉,眼看着即将五更天,就要迎来晨曦。
若是他们再不回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再也端坐不住,南宫骞起身走出凉亭,沉眉敛目,正要施法尝试着自己亲自走一趟阴界。
便见一尺开外的气流涌动,瞬即,就见秦尧双手托抱着苗采潇从鬼门口出现。
他心中一喜,复又一沉,不由分说跨步上前,将苗采潇轻灵的身子接过,审视着她苍白的脸今儿紧闭的双眼,问道:“她受伤了?”
秦尧趁着他没注意自己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回道:“我去得及时,正巧从巨鬼口下救下她!她大约是被巨鬼吓坏了,因此看到我将巨鬼消灭之后,便晕过去了!”
就看南宫睿这形于外的关切担忧,此时的秦尧当然打死都不会说出是自己想要吓吓这个嘴利的小丫头,结果把她给吓晕了。
“活该受到惊吓,谁叫她不肯安分老实的待在书房中!”南宫睿口气不悦,但眉眼间不自觉露出的温柔怜惜,却透露出了他对她的在意。
秦尧见状,眉头一挑,带着几分邪肆笑道:“看来南宫世子对她格外不同啊!就是不知道这份感情是否能够开花结果!”
开花结果?!
南宫睿心中一动,怜惜而温柔的眼眸缓缓抬起时,便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漆黑深邃的眼眸微凝,不怒而威的看着他:“你恢复鬼身似乎很闲?”
我当然很闲!
秦尧心里嘀咕了一句,嘴上却不敢顶撞,谁叫他技不如人,与他定下了鬼契呢!
摸了摸鼻子,秦尧一脸夸张的道:“谁说我很闲了,我很忙的好不好!我得赶紧回到秦可蕴的身体里去,不然,那具尸身腐臭了,我可住不了!”
“那你还在这里废话!”
“好好好!我立即就走!”秦尧连声应着,终究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声,“过河拆桥!”
“你还想试试被过河拆桥更狠的手段?”
“不用试!不用试!”
南宫世子,果然心狠手辣!
秦尧忽然有种狐死狗烹的感觉,不由的为那些暗中想要对南宫睿有所谋划的那些个人升起了同情心,希望他们不要死得太惨。
秦尧飘身离开之后,南宫睿便抱着苗采潇迅速的回到了疏墨轩的书房。
将她平稳的放在软榻上,便立即给她喂了一颗药丸。
药丸的效用很快,少顷,苗采潇便嘤咛一声醒来。
神思还有些迷迷瞪瞪的她含含糊糊的看着南宫睿近在眼前的脸,无奈的苦笑着:“原来再死一次也还能见到你啊!真好!”
南宫睿的心房不由一阵心疼,随即化作柔软,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你没死,秦尧从巨鬼口下救了你!”
“秦尧?”
“就是借秦可蕴的尸体还魂的那个厉鬼!”
“那个混蛋!”苗采潇顿时咬牙,“他现在在哪儿,我要灭了他!”
南宫睿……
秦尧则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第一百零三章 :黄雀在后
中元节的一切祭祀活动和相关习俗,都在上午有条不紊的展开,各家各户开祠堂供奉祭祖。
入夜之后,再放河灯以表对逝去的亲人的追悼哀思。
因着到处都是一片哀戚沉重,因此,中元之夜也更显几分清冷阴森。
靖王府今年中元节的气氛似乎更加的沉重一些。
红酥院的正房内,南宫棣云面色担忧的看着床榻上看起来气息奄奄的柳氏,一脸沉凝的问着红萍道:“这是怎么回事,白日里精神不是还挺好的吗?撄”
“回王爷的话,姨娘早上起来时其实便已经有一些不舒服了,说是昨夜发了梦靥,心里头堵得慌!但因着今儿是中元节,府中大小事情都要姨娘操心拿主意,因此姨娘便不让奴婢请大夫,只说不过是没睡好,忙完了之后好生休息便没什么事情了!”红萍诚惶诚恐的回答道,“下午忙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姨娘说要小憩一会儿,叫奴婢们到了晚膳的时候再来叫她起身。却没想到,方才奴婢见时辰差不多了,来请姨娘起身,姨娘却发起了高热,都烧糊涂了!”
陈述完这些,红萍又立即噗通一声跪地,连连磕头请罪道:“都是奴婢的疏忽,还请王爷责罚!偿”
南宫棣云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道:“你身为主子贴身丫鬟,没有照顾好主子,理该受罚,只不过你姨娘素来良善,对你又是十分的爱护,是否要责罚,还是等你主子醒了之后,看她的意思吧!”
跪地低眸的红萍眼中闪过一道惊喜,再次连连磕头道:“多谢王爷宽恕!”
“起来吧,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是!”红萍立即转身,在离开前,递了个眼神给燕巧,后者立即不着痕迹的点头。
南宫棣云的目光重又回到柳氏的脸上,见她苍白的脸颊上有大颗的汗水滴下,他从燕巧的手中拿过帕子,亲手为柳氏擦拭汗水。
他的动作十分的轻柔,完全他平素里十分威严肃穆的样子不尽相同。
燕巧在一旁莫名的看红了脸,低垂着头左右为难,不知自己是否该在此时退出去比较好。
但想到自己的任务,她还是留了下来。
此时的柳氏,不知是否因为感受到了最亲近的人的气息,忽然低吟了一声,面部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挣扎着想要挣开眼睛,奈何十分乏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南宫棣云见状,立即关切的柔声道:“春渝,你别乱动,先忍着点儿,大夫很快就来了!”
柳氏闻言,吃力的紧皱着的眉头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更显痛苦的困难摇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奈何睁不开眼睛也说不出话来。
燕巧见状,一脸纠结的看着南宫棣云,欲言又止。
南宫棣云原是没有注意到一个小丫头的表情的,只在想要叫燕巧换一块帕子时,才看到她复杂的表情,便问道:“有什么话便说!”
燕巧好似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朝着柳氏看去。
柳氏虽然浑身无力,无法睁眼也无法做出太多的其他动作,但却好似知道燕巧想要说什么,立即困难而费力的想要摇头,喉间发出模糊不清却能够清晰分辨的阻止声音。
燕巧见状,立即垂头不语,双手手指却几乎绞成了麻花。
南宫棣云看看看起来痛苦挣扎的柳氏,再看看燕巧,眉头不由深皱,暗想着早知道该叫燕巧去催大夫,而让红萍留下,那个丫头要比燕巧机灵许多的。
“有什么话你就快说,或是跟主子生病有关的话,就更要赶紧的说出来,不然耽搁病情,本王决不饶你!”南宫棣云发了重话。
燕巧脸色立即一白,猛地跪下,慌乱的道:“王爷恕罪,奴婢,奴婢的确有话要说!”
“那就快说,别废话!”南宫棣云略显不耐的道,心中不由烦躁:红萍那丫头去请大夫怎么还不来?
“是!”燕巧再不敢支支吾吾,低着头一股脑儿倒豆子一般急声道,“姨娘是昨夜做了噩梦,发了梦魇才会身子不舒服的!因此,奴婢在想,姨娘这样子是不是不是生病,而是中了邪……”
“燕巧,你在胡说什么呢!”燕巧口中的“邪”字,音调还没落下,门外便传来红萍的一声喝止。
先闻其声再见其人,随着话音落下,红萍脚步匆匆的进了门,怒其不争的瞪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燕巧,随后自己也在南宫棣云的面前跪下道:“王爷,您别怪罪燕巧妹妹,她也是关心则乱,看到姨娘身子不爽,她心里担心才瞎说的!”
南宫棣云面色有些阴沉,却也没有立即发作,只沉声道:“大夫呢?”
“大夫在外候着呢!”红萍从容的回答道。
“快叫进来看诊吧!”
“是!”红萍应声起身,同时也一把将燕巧拉了起来,小声的斥责了一句,“姨娘都让你不要胡说了,你怎么又忘记了!”
燕巧乖乖低头不语,眼圈却红了,两行眼泪瞬即挂了下来,委屈的回了一句:“我也是担心姨娘!”
“好了好了,等会再说,你快去换盆水来!”红萍打发着她,与她一同出去,将大夫请了来。
“草民见过靖王爷千岁!”大夫是个五十开外的老者,花白胡须,后背略驼,进门先跪下见礼。
南宫棣云眉头却一皱,沉脸看着红萍,严肃的问道:“怎么不是府中的大夫?”
“回王爷的话,今儿府中张大夫一早便跟姨娘示下,家中有事回家了,要到后日才来,因此,奴婢才让人去府外请了杨大夫来的!”
靖王府除了有常驻府中的大夫,还有权利进宫请太医。
但能请动太医来看诊的,除了南宫棣云这个当家主人,还有南宫睿这个嫡子,便只有王妃与世子妃这两位正妃。
当然,非常之时,只要南宫棣云请旨的话,皇帝必然也会卖他一个面子下旨给御医给府中其余人看病,但却怕是会落人诟病了。
因此,即便柳氏看起来状态十分的不好,红萍也没敢要求南宫棣云进宫请旨。
南宫棣云点了点头,挥手让大夫看诊。
民间大夫少有进出达官贵人府的机会,因此,这位杨大夫看起来十分的拘谨,搭脉的手都有些颤抖,只要南宫棣云没注意时,他还会转眼看看红萍。
红萍掩饰住心中的不快,靠近床沿,正好挡在了大夫与南宫棣云的中间,难掩焦灼的问道:“大夫,如何?”
大夫面色凝重,一时不语。
南宫棣云见状很是不耐的肃声道:“你会不会看病,不会便换人!”
大夫因此吓得手猛地一抖,赶紧跪地俯身,刚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见面前的绣花鞋带着警告的一动,他吓得立即又噤声片刻,才颤声道:“回禀王爷,夫人脉象平和,沉稳,并不是生病的症状啊!”
“你在胡说什么!”红萍立即斥道,“我家主子连睁开眼睛都费力了,而且高烧不退,浑身出虚汗,不是生病难道是作假不成!”
“草民不是这个意思!”大夫连头都不敢抬的继续道,“夫人看起来的确身子有恙,但脉象确实不是生病的症状,依草民看,王爷与姑娘不该请大夫来看诊,而应该请有道的术士才对!”
“你个江湖郎中,胡说八道什么呢?”红萍的脸色顿时一变,转身对着一语不发,却一脸严肃的南宫棣云跪下请罪道,“王爷恕罪,是奴婢病急乱投医,看到他家医馆开着便立即将人请了来,却没有好好的打听他是否徒有其表,奴婢这就将人赶出去,再去寻人,稍后再到王爷面前领罪!”
说完,红萍也不待南宫棣云反应,便起身对着大夫踢了一脚,怒喝道:“还不快滚!”
大夫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的连滚带爬的在红萍的呵斥下跑了出去。
红萍正要跟上去,南宫棣云却忽然开口叫住她道:“红萍,你先留下,那位大夫就让燕巧先送出府去!”
端着换好的温水正好走进来的燕巧闻言,一边应声,一边趁着将水盆交接给红萍之时,与之交换了一下视线,随即转身出了房门跟上在院子里总算是直起了身子的大夫,轻声道:“杨大夫请跟我走!”
说着便头前带路,引着张大夫往偏僻的角门走去。
出示了腰牌,将大夫送出角门,燕巧这才从袖兜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银子,递出去交给大夫道:“劳烦杨大夫辛劳走这一趟了,您辛苦!”
将钱袋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杨大夫笑得一脸灿烂,倒是半点不见在柳氏房中诚惶诚恐的模样了:“不辛苦不辛苦!”
燕巧浅浅的笑了笑,道:“那就不远送杨大夫了!”
“好说好说,姑娘请回吧!”大夫乐呵呵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也没真的等燕巧先回角门,便乐颠颠的抛着钱袋边走边哼着小调。
行走间,有花白的假胡子随风吹散在角落里,而且,背影看去,后背挺直的很,一点都不驼。
只是,当他走出属于靖王府的范围之后,便有一个矫健的身影悄无声息紧随着跟了上去。
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有两道身影也紧随其后。
再不久,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瞬息又没有了声息。
一条黑影在惨叫声之后,快速的消失在月色中。
而随后的两个身影便落地在那具还有热气的死尸旁边,尸体旁边扯坏了一个钱袋,还有几个碎银散落在尸体旁边。
看着伪造得十分精细的现场,一人抬脚踢了一下,鄙夷道:“活该!”
另一人则问道:“就这样看着他被杀,真的好吗?之前应该将他抓起来,指证的!”
“不过是个市井无赖,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便是救下他一条命,告知他被利用的真相,但真要对簿公堂的话,他的话也绝对不足以叫人采信!”
“即便不能说服人,但留着总也能让他们心里膈应一阵子吧!”
“他们膈应的日子不正在开始吗?”此人笑得云淡风轻。
月色下,还算是清秀的脸十分的清晰,正是南宫睿身边的贴身近侍文宇。
——
同一时刻,红酥院中,红萍正在南宫棣云的要求下叙述柳氏病倒的原因。
“姨娘是梦见了世子妃才会发梦魇的,而且,还连发了两场梦魇!昨夜,是燕巧值得夜,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姨娘痛苦万分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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