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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厮混的日子(七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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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虚不知道的是,他经历的一切,跟门外王小虎和威廉林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两人眼见慎虚装逼上楼,气势拿的很足,有那么一瞬间,两人都恍惚了一下,心里冒出一个想法,莫非慎虚真是个大师?
刚想到这,就见慎虚北影在台阶上顿了一顿,然后,手里的公鸡就咯咯咯……蹦跳起来,折腾的筒子楼里灰尘漫天,两人忍不住晃了下脑袋,再一看,慎虚大师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刚掉头往回跑,一颗光头锃亮,然后……没有然后了,慎虚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小虎和威廉林忍不住对视一眼,脸色都难看无比,心中惊骇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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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凶性
是掉头就跑,还是进去把慎虚救出来,这是一个难题,尤其是亲眼看到慎虚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更是心里打怵,进去就意味着可能跟慎虚一样突然消失,王小虎和威廉林已经在故宫消失过一回了,侥幸逃了出来,可要是不进去,慎虚死在房子里怎么办?谁也脱不了干系,而且真就能看着慎虚遭难不管?
王小虎的本意是想让慎虚帮着挡挡灾,不曾想筒子楼里的小鬼竟然邪性到了如此地步,将个大活人说变没就变没了,只剩下一只公鸡咯咯咯……惊慌的在楼道里乱窜,王小虎镇定了一下,扭头对威廉林道:“咱俩能从故宫里出来,都是张庆的功劳,他不是留下一张名片吗,还在你那不?”
威廉林急忙翻兜,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着急道:“昨天搬家,今天又出门,不记得放哪了,身上没有,就算没丢,也是在二楼。”
王小虎没说话,瞧了瞧门眼前的楼洞,冷风倒灌进去发出狼嚎一样的声响,黑呼呼的似乎无穷无尽,威廉林很是慌乱,小声问王小虎:“小虎,怎么办?就这么看着?”
王小虎也没有想到慎虚会一去不回,连个心里准备都没有,但不管怎么样慎虚都是他俩请来的,总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良心上也过不去,王小虎沉默了一下,将点鬼录从怀中取出,递给威廉林,沉声道:“你霉运不断,阴盛阳衰,就别跟着进去了,在门外等我。有什么事就大声喊。”
嘱咐完,王小虎咬破舌尖,含了口血,几步窜进了筒子楼里,他进到楼里立刻就感觉到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竟是比外面还要寒冷几分,说来也是奇怪,刚才还是乌云遮月,只不过片刻功夫,月亮就探出头来,今天十五,清幽的月光顺着敞开的门撒进筒子楼里,视线并不受阻碍。
王小虎也不知道该怎么破这个局,心里打定了主意,先抓住公鸡,用桃木剑割了脖子,乱撒鸡血,或许就能破了小鬼的邪法,顺着鸡叫去追,那只公鸡也慌了神,耷拉着尾巴乱跑,估计是饲养场里催养出来的公鸡,连个精气神都欠缺,更不用说驱邪了。
公鸡咯咯咯……的张着翅膀在楼道里扑腾,换个人真是难以抓到,好在王小虎眼睛够贼,动作也快,不是着急的扑上去抓,而是朝着墙边撵了几下,王小虎吃虎奶长大,身上就带着虎气,虽然这么多年淡了,一般人感觉不出来,但畜生之类的却对他身上的虎气最为敏感,虎为百兽之王,王小虎这么一撵,公鸡毛了,慌不折路一头撞到墙上,歪身栽倒。
王小虎大喜,上去一把拎起公鸡,右手的桃木剑就朝鸡脖子狠捅,可他手中的桃木剑根本就不是桃木的,是慎虚随便在地上捡的破烂树枝刻出来的,早就干枯的的脆了,勉强有个剑型的样子,一使劲咔嚓,折了,但断折的木茬还是把公鸡捅伤,死是没死,又活过来了,趁着王小虎一愣的功夫,猛然一挣扎,从他手中挣脱,咯咯咯……惨叫着扑腾。
王小虎虽然没杀死公鸡,却也将公鸡的脖子刺了个窟窿,公鸡受伤之下,身轻如燕,整个楼洞都不够它折腾的,时而在半空中,时而在左,时而在右……身形相当飘忽,还带着鸡血胡乱的四溅。
鸡血四溅之下,楼梯上忽地发出几声轻微“嗤嗤……”像是划火柴的声音,接着王小虎就看到慎虚大师手里举着手机,闭着眼睛,站在第五个台阶上面,两只脚换着原地踏步,时不常的还蹦跶一下,嘴里哆嗦着念诵:“啊妈咪妈咪红……”
一个青面獠牙的小鬼在慎虚大师身后,飘着朝他脖子吹气,王小虎大吃一惊,大声喊道:“慎虚大师,快跑!”慎虚却像是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双眼都急出眼泪来了,茫然的瞧着前方,一边哭,一边念:“啊妈咪妈咪红……”
王小虎也顾不上害怕,上前就想去拽慎虚,还没等靠近,小鬼忽然朝着王小虎冷冷的瞧过来,血红的眼睛没有丝毫感情,妖异冰冷,王小虎忍不住脚下顿了一顿,就听小鬼尖利的声音响起:“该死的,不听爷爷的劝,让你好看,该死的,不听爷爷的劝,让你好看……”
小鬼反复的说着这句话,王小虎的耳膜像是有什么东西刺进来,脑袋一阵眩晕,他知道不妙,如此下去,非但慎虚救不出去,他也得折在这里,急忙撅嘴朝那小鬼呸的一口舌尖血吐了出去,这一下也是又急又快,小鬼像是知道王小虎舌尖血的厉害,飘忽一躲,原地踏步的慎虚却是动了一动,正好吐在他脑门上,慎虚胖胖的身躯跟被点了穴一样,顿了一顿,然后就听得他嗷……一声惨叫,萎顿跌倒,不知是死是活。
王小虎急忙向前去拽慎虚,那小鬼忽地忽地又显身出来,这回头上戴上了高高的白纸帽,上面有四个墨字,拘魂索命,手中突然多出个令牌来,令牌造型相当古朴,散发着粼粼白色的光芒,中间有个拘字。
王小虎忍不住一愣,不明白小鬼换个造型出来干什么,但明显感觉更加的冷冽煞气,四周的空气骤然一紧,王小虎头发都根根的竖了起来,而小鬼漆黑的衣衫,已经变得比浓墨还要漆黑,他知道不好,急忙伸手去抓慎虚,想拽他离开。
手还没等碰到慎虚,小鬼的令牌朝着王小虎横的一拍,王小虎就觉得眼前一黑,像是被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撞倒,身躯猛然就倒飞了出去,砰!的摔在墙上,巧合的是,那只公鸡正慌乱跑到墙下,被王小虎跌落的身躯压了个正着。
王小虎胸口一甜,一口血差点就喷出来,全身上下酸疼无比,肋骨像是被敲断了,呼吸都困难,脑袋嗡嗡作响。晃荡着坐起来,就见那小鬼诡异笑着正朝他飘荡过来。
王小虎摔得疼痛,激起了胸中的狠戾之气。热血上头,抓起手边的公鸡,站起来朝小鬼砸了过去,脸涨得通红,再也没有了害怕,大声骂道:“我曹你个妈的,老子今天跟你玩命!”怒吼中咬破了舌头,朝自己双手上吐了两口,一拳捣了过去。
王小虎平时懒洋洋的,看上去没精打采的样子,但从小打架就属于那种手黑的,说句好听的是胆大不怕事,说句难听的就是个心狠手辣,手下没个轻重,从小到大,不管在那上学,不管是上几天,还是上几个学期,就没有不怕他的,一般学校来个新学生都挨欺负,王小虎却很少挨欺负,只要招惹上他,不管你在本校混的多厉害,名头有多大,来多少人,从来就被退缩过。
挨了打,也不求饶,认准了打他的都有谁,一个个的堵人家门口,挨个的收拾,板砖,菜刀,棒子,有什么用什么,从来不带手软的,一来二去的,谁也不去招惹这么个玩意。
但王小虎有个好处,没事不惹事,也不欺负人,但也别惹他,惹上了就没完没了,非得他沾了便宜才行,自从老爹死后,王小虎辍学,社会上打滚了几年,脾气已经变得温顺多了,但今儿这小鬼算是把他那惹不得的性子激发了出来。
热血上头,什么玩意也不怕了,心里就是一个念头,要不你弄死我,要不我就弄死你,小鬼估计也没见过这么横的,非但不怕自己,还敢上来厮打,顿时也恼怒起来,右手令牌朝着王小虎拳头迎了上去,就听得啪!一声轻响,王小虎右拳像是手心捏了个鞭炮一样爆炸开来,右手顿时血肉模糊一片,但小鬼的令牌却也被他一拳打得飞了出去。
小鬼手中的令牌是有来历的,没想到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打飞了出去,也是一愣,王小虎却是怒吼一声,猛然扑了上来,他右手鲜血模糊,凶性爆发,左手掐住小鬼的脖子,举起血肉模糊的右手,一拳一拳朝头顶上闷。
王小虎血液之中带有虎气,右手的中指更是大大的造化,否则也打不飞小鬼手中的令牌,此时的王小虎全身上下带着血迹,有鸡血,也有他手掌裂开的鲜血,竟然让小鬼生出惊骇的念头。气势一怯,被王小虎掐住脖子一时间动弹不得。
王小虎右手鲜血流淌,人却疯癫的感觉不到疼一样,一边怒骂,一边狠砸:“小b养的,我他妈弄死你……”一拳一拳打下去,那小鬼竟然被他打的身形一点点小了下去,王小虎身上的虎煞之气令它颤栗不已,身上的阴气一点点消散,眼见在这么打下去,小鬼就要被王小虎大了个魂飞魄散,这时候,王小虎身后一个阴测测冰冷的声音响起:“你胆子包天了,竟然敢打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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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退无可退
一般的房子闹鬼,顶多是冤死的男女,心有不甘,仍然痴缠留在人间,若真是这样,像王小虎这种身上带虎气的壮小伙,至少能保持个相安无事,能把他逼到如此地步的,那就绝对不简单。
王小虎听到鬼差两个字忍不住恍惚了一下。所谓鬼差,就是勾魂使者,当一个人的阳寿已尽,但却因为各种原因,其魂魄依然在人世徘徊。这时,就会有勾魂使者来将其魂魄带走。鬼差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鬼,而是地府中的公务员,是有公职在身的,更像是阳间的警察,一般都由有些道行的鬼任职。
就在恍惚的一瞬间,脖子忽然被抓住,扭头去看,就见另一个阴森大鬼,掐着他脖子,王小虎呼吸立刻困难起来,阴寒的气息促使他动弹不得,一张脸却迅速膨胀,眼睛像是都被挤压出来,王小虎也顾不得手中的那个小鬼,松开了手,急忙去抓大鬼。
大鬼相貌狰狞,五官堆积在一起,一双眼睛闪发着妖异的光芒,王小虎伸手去抓,大鬼的胳膊却突然涨长了一些,王小虎一抓没抓到,脸上青筋都露了出来,他眼前发黑,就要支持不住,却在这时,猛然一道光芒闪过,大鬼忽然消失,再一看,威廉林不知何时跑了进来,双手抓着点鬼录,瞪着眼睛哆嗦。
若不是关键时刻威廉林用点鬼录将大鬼拍散,王小虎怕是就要昏过去了,他急忙大口喘气,冰冷的空气顺着喉咙进入肺里,竟然带着一丝香甜,王小虎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了一下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小虎,别说那么多了,你看。”威廉林指着门口地下。
王小虎一瞧,就见三条影子从门口流淌了进来,的确是流淌,因为没有人,没有任何参照物,只有三条黑乎乎的影子一点点的进来,人没影子是鬼,光有影子没有人的是什么?
王小虎吓了一跳,一跃而起,四下看了看,他和威廉林身后不远就是墙角,急忙拉着他退到角落,用身体挡在威廉林身前,威廉林胆子不算大,关键时刻能冲进来患难与共,王小虎心里觉得热乎,威廉林这哥们没有白交,怎么也不让让他出事。
退到墙角,两人也就到了绝路,眼见着三条影子越来越近,王小虎没了办法,又咬破了舌头,吐在手上,在他俩面前画了个圈,希望能阻挡一下,没想到真管用了,三条影子被阻拦在圈子外面,诡异的扭动起来。
月光下,三条影子时而像是女人妩媚的舞动,时而像是凶猛残暴的野兽,仿佛在等待着择人而噬,两人暂时安全,王小虎仍是不敢大意,对威廉林道:“你快翻翻书,看看里面有没有管用的办法。”
点鬼录是本奇书,黑暗中也能看清楚上面的字迹,威廉林临时抱佛脚,急忙翻开了一页页的仔细观瞧,威廉林一翻书,几条影子骤然就变幻得更加快了起来,王小虎紧了紧拳头,忍不住嘶的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热血上头,也不觉得什么,现在冷静下来,手掌心裂了几条口子,顿时撕心裂肺的疼,心中又恨又怒,大声对那几条影子喊道:“别以为是鬼就牛逼,老子死了也是鬼,现在斗不过你们,等死了跟你没完没了,比狠吗?老子从小到大就没爬过谁……”王小虎喊的凶,一颗心却砰砰……跳个不停,鬼啊!这玩意没个地方讲理去,要说不怕,绝对是假的,大晚上的,被三个不知道什么鬼逼到角落里,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这就是耗子给猫当三陪的感觉。
王小虎同样的面目狰狞,身上血迹斑斑,站在那真如一尊凶鬼也似,他吼了两嗓子,地上的三条影子竟然就停了下来,接着中间的一个影子扭动着立起,像是一个软塌塌的纸人被人从地上掀起,然后不规则的左右晃动,不大的功夫,一个大鬼显出真容出来,正是掐住王小虎脖子的那只大鬼。
王小虎强自镇定的瞧着那大鬼,大鬼瞧了瞧他,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尖声道:“小子,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滚出去!小子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滚出去……”大鬼刺耳的声音没有半点感情,冷冰冰的像是一个坏了个复读机,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一句。
每一句都像是一枚冰冷的利剑刺进耳中,王小虎全身上下神魂颤抖,双腿酥软,威廉林更加的不堪,已经捂着耳朵痛苦的蹲在地上,王小虎真的很想滚出去,但三条影子就在圈子外面等待,他和威廉林在圈子里还有一时的平安,若是出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谁敢保证这三个恶鬼不抓他俩?
王小虎不敢冒这个险,也不敢轻信大鬼的话,何况他和威廉林就算退出去了,又能上那?天天去火车站?若是十年前还行,如今的火车站,管理的也严了,能凑活一晚上两晚上,第三晚上就的被人撵出来,偌大个世界,已经没有他和威廉林的容身之地,不是死在这,就是冻死在外面。
王小虎心中酸楚,混了二十多年,混到了要跟鬼抢房子住的地步,实在是太他。妈操蛋了,猛然间想起老爹临终前跟他说过的话,老爹不让他离开东北,说在这片地界,王小虎生活无忧,有大人物照看着他,可要出了山海关,就不好说了。
王小虎当年十七八的年纪,正是叛逆期,根本听不进去,办完了老爹的后事就一头扎进了京城,虽然没混出来,温饱还是不成问题,自打威廉林倒霉之后,他也跟着倒霉,落魄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王小虎瞧了一眼威廉林,见他痛苦的蹲在地上,颇为凄凉,一个老外混在中国,衣食不全了也没见他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定是有难言之隐,而且王小虎从未听威廉林提起过家里人,也知道必然有故事,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他就是威廉林唯一的依靠,想到这,猛然朝着大鬼吼道:“这地方是你家吗?凭什么不让我们来?我们哥俩已经逼到绝路了,这破房子是我俩的容身之地,待下去,能熬过这个冬天,现在你撵我们,就得冻死在外面!”
王小虎喊的凄凉,那大鬼却是恍若未闻,仍是用那种单调刻板的声音反复的说着那几句话:“小子,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滚出去!小子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滚出去……”
王小虎吼道:“我们没地方去,让我们熬过这个冬天,过了冬天一定走,人有人路,鬼有鬼道,何必跟我们两个过不去……”
王小虎吼声之中带着不甘愤怒,竟然把大鬼尖利刺耳的声音都压了下去,鬼叫的声音一停,瞬间出现了个短暂的寂静,但也不过就是片刻的功夫,大鬼凶眼一竖,伸出两手向下一抓。抓住地上的两个影子往上一拉。
就像是两个扁扁的气球被吹涨起来,两个小鬼也显出身来,戴着高高的白纸帽,三个鬼物都是索命的造型飘到半空中。王小虎急忙撕开三件套里的朱砂,朝着半空中的三个恶鬼撒了出去。
朱砂又称丹砂、辰砂,朱砂的粉末呈红色,是古代方士炼丹的主要原料,也可制作颜料、药剂,具有养精神、安魂魄、益气、因朱砂呈红色,被认为瑞应火德。在风水学中,朱砂是经由日月精华的矿脉中采集,因吸收天地之正气,可以辟邪。
王小虎觉得朱砂撒出去,怎么也得管点用,却不料,慎虚卖给他的朱砂,碎的粉末一样,什么事也没顶,被门口灌进来的风倒吹过来,反扑了王小虎一脸,朱砂瞬间报废,三个恶鬼伸手来抓,王小虎急忙后退,把个威廉林挤的贴在墙上,手上却仍是举着点鬼录,伸到王小虎眼前喊道:“小虎,你看这个咒语管不管用。”
都这个时候了,管用不管用也得用,王小虎急忙照着书的字迹,大声念道:“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安方位备守坛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皈依大道元亨利贞……”
此咒叫做安土地神咒,乃是道教八大神咒之一,为结坛行法召遣土地山神,以使之代为凡夫奏告上天,保卫正道时所用。王小虎情急之下念了出来,咒语声中,三个小鬼脸上突然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像是有些哭笑不得,但动作却俱都是缓了一缓。
待王小虎整个句子念诵完,忽地楼道里刮起一阵阴风,阴风冰寒,起的突然,并且快速无比朝着威廉林刮了过来,王小虎念完,刚瞧见阴风,还没等反应过来,阴风已然到了威廉林头顶,水银泻地一般钻进了威廉林的身躯。
王小虎一惊,刚要用舌尖血去吐威廉林,却听得一声叹息:“这位小哥,我是此地的庙祝,咱们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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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庙祝
守神解签庙祝公,安言慰语笑融融。一部易经说福祸,三世门途由此通。一首闲诗,说的就是过去庙祝给人算命解签,指点人生祸福的情形。庙祝是一个很古老的职业,在中国至少有几千年的历史,有庙就有庙祝,掌管庙宇香火。
解放前神州大地上庙宇庵堂遍地,如北帝庙、仁威庙、西山庙、金花庙、华光庙、文昌庙、观音庙、关帝庙、土地庙等。而这些庙中的管事,就是庙祝。庙祝除了守神理庙之外,还常常替人解说危难、卜算前程,看姻缘、定福祸,指点迷途。所以,过去不少人上寺庙,在求神拜佛之后,还要求上一支签;尤其是许多妇女,更是热衷于此。
求签之人,一般都十分虔诚。先用小篮小筐装上供神的祭品,有香火、香油、水果、糕点和鸡鸭猪肉之类。到了寺庙大殿,静心地在供桌上摆上供品,往香炉插上点着的香,在神灯中添一点油。
然后,拜神之人会跪倒在神像前的蒲团上,叩三个头,口中默默说出自己所问之事,再起身走到神案前拿过签筒,回身再次跪倒,双手捧住签筒慢慢前后摇动,直到摇出一支签来。接着就从地上捡起此签,到庙祝公那边求解。
签以卦为记号,分上、中、下三卦就等,其中更有上上签及下下签之差。落座后,解签的庙祝,首先会问求签者求的是哪方面的事,如前途、财运、自身,还是问病求安。庙祝并非未卜先知,他总要先问清求签人所求何事,然后才看签直说。如果签示凶兆,则教人逢凶化吉,渡过难关。庙祝公往往振振有词,态度和蔼,能猜透人的心事。
庙祝公一般不装神弄鬼,有的还兼通医术,懂点符咒,因此,一般人会觉得他们深不可测。解签的签金,随缘而定,一般是一二角钱。
如此古老的职业,自打扫除一切牛鬼蛇神后,就已近绝迹,近几十年更是消失在历史之中,再无庙祝,想来也是,如今这个时代,也没有谁安于本分,甘愿清贫的人守着个小庙过日子了。
一声叹息,幽幽静静的,带着那么一股子苍凉味道,不过,这里只是个破旧的筒子楼而已,也有庙祝?王小虎满心疑虑,眼见威廉林骤然变了个模样,人还是那个人,不同的是,神情目光都变得不一样起来,腰也佝偻着,仿佛瞬间就苍老了许多,他知道威廉林是被鬼物附身,顿时又急又怒,使劲又咬舌头,舌尖本是人身上最嫩的地方,砰一下都疼,一晚上王小虎的舌尖已经被他咬烂,再咬一下,疼的冷汗直冒,倒是立刻就精神了起来,此时也顾不得那许多,就要往威廉林身上吐。
刚撅嘴,就听苍老声音道:“不要吐了,你舌尖血虽然阳气足,却也奈何不了我的。”
王小虎一口血沫子含在嘴里,难受得不行,呸的一声吐到时右手掌心,双手一撮,大声问:“你想怎样?”
苍老的声音道:“我不与你动手,咱们来讲讲道理,看看你们该不该待在这个地方。”说着话伸手朝王小虎眼睛上拍了过来,王小虎急忙躲开,也是有些手足无措,咒语是他念的,念的也是安土地神咒,不管用也就算了,怎么还招来一个鬼庙祝?
他一躲,威廉林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用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帮你开阴眼,让你看看此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王小虎真是怒了,指着威廉林的鼻子,大声吼道:“我不管你是个什么玩意,我劝你赶紧从我朋友身上离开,他要是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不会道法我去学,没人教就偷师,不管多少年,不管是上天入地,你都死定了!就算你是鬼,老子也让你再死一次!”
要说王小虎不怕是假的,但他更怕威廉林出事,混不吝的劲头一出来,手指头指指点点,吐沫星子喷了威廉林一脸,狠话说完,威廉林忽地朝他眼睛吹了口气,这口气阴冷冰寒,里面还像是掺杂着许多细小的粉末。
王小虎措不及防,就觉得双眼猛然间刺痛,啊呀一声,扑了过去,却扑了个空,翻滚起来,双眼像是被火撩了一般酸胀难忍,眼泪不停的向外涌出,王小虎暗叫不好,生怕着了鬼庙祝的道,双手四处瞎划拉。
月光清幽,洒进漆黑的筒子楼里,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神情苍老,佝偻着瞧着地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那瞎比划,楼梯上还躺着一个肥胖的和尚,如此情形说不出的诡异。
王小虎瞎比划了几下,对方并没有趁机害他,眼睛也渐渐不在火烧般般难受,泪眼模糊的睁开,眼前是一片朦胧的明亮。双眼变得越来越清晰,这种清晰是他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一瞬间他甚至看到了屋子外面风的流动,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可又变得有些不一样。
王小虎的眼中,以往感觉没有生命的物体,一瞬间都有了自己的生命,苍老的声音传来:“孩子,你跟我出来,我带你看看这栋楼真正的模样。”
王小虎顺着声音瞧去,威廉林的身体里面,一个苍老淡淡的影子占据了他的整个身躯,王小虎感觉到影子没有恶意,情不自禁的站起来跟着他朝门外走去。
出了门,王小虎的眼中,整个世界都变得生动而又自然。连天上的明月星辰都仿佛感应到了他,忽然间变得光亮无比。王小虎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星光,这一刻感觉离它们好近,星光照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暖洋洋的温度。
如此奇妙的感觉,让王小虎沉醉其中,不能自拔,迷迷茫茫中,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顿时惊醒过来,威廉林手指他身后的筒子楼,王小虎转过身来一看,不由得瞠目结舌,眼前哪里还是老旧的筒子楼,而是一间小小的土地庙。
庙门向东,规模不大,实际就是三间房大小的小庙,古香古色,颇为残破,但仍能看出庙宇的庄严,一幅对联,上联:是为人果有真心,何需你烧香还愿。下联:行事若无天理,需防我拐杖敲头。
土地庙是民间供奉“土地神”的庙宇,每个人出生都有“庙王土地”——即所属的土地庙,类似于每个人的籍贯;人去世之后行超度仪式即做道场时都会获取其所属土地庙。土地神的神诞之日是二月初二,旧时官府和百姓都到土地庙烧香奉祀。
中国历来有敬奉“土地神”的习俗,村民称“土地神”为“土地公”,称土地庙为土地公庙。逢年过节祭拜祖宗前先祭拜土地公,是自古以来的规例,人们每逢子女满月、满一周岁、升学、上任、出远门、婚嫁、中奖等喜庆事都抬着香香喷喷的肥鹅肥鸡去供奉“土地公”,遇有疑难事也有去祭拜求“土地公”保平安。
但自打破四旧以来,中原大地上的土地庙已快绝迹,王小虎想不到开了阴眼看到的竟然是一间土地庙,他瞬间恍然,附身在威廉林身上的必然是土地庙的庙祝,怪不得会有鬼差前来捣乱,土地庙再小,也是神祗之地,不容凡人待在这里,也是正常。
虽然还不知道前因后果,但王小虎也明白了这里必然以前是土地庙,否则断然不会如此,不由得苦笑道:“我们不是想要搅扰土地爷,实在是穷的没地方去了,现在是冬天,没个地方栖身就得冻死,先前以为筒子楼里是闹鬼,才玩了命的留下来,庙祝老爷,我们知道错了,你离开我朋友的身体吧,我们这就卷铺盖滚蛋!”
王小虎说的凄苦,庙祝沉默了一下,道:“先跟我进去看看。”说完迈步朝庙里走去,王小虎瞧着眼前的土地庙,知道这是个鬼衙门,很是不想进去,但威廉林还没脱困,何况对方还不是一般的冤鬼孤魂,只能是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此时若是有外人,就会看到王小虎和威廉林走进了筒子楼,但在王小虎眼里,就是踏进了土地庙,刚进了庙门,里面景象骤然一变,就见是个古代衙门似的厅堂,正中一张古朴的书案,后面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衣着古朴,埋头在署理各种批文似的书牍。
不用问也知道,老者必然就是此间土地了,王小虎一阵恍惚,竟然能看到流传千古的土地爷,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土地爷身边,两个小鬼伺候着,其中一个正是头天晚上警告他的那个戴白纸帽的小鬼。
这地方真的是不能待了啊,王小虎心情黯淡,愣愣的瞧着,却见庙祝走到土地爷身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土地爷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抬头朝王小虎看了过来。
土地爷的眼神带着凛然神光,瞧得王小虎忍不住一抖,微微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不过土地爷很快就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对着庙祝耳边说了几句话。
二十二章善心
孔老夫子说过:敬鬼神而远之,鬼神你可以信它,也可以不信,但千万不能得罪,不管土地爷是多小的神祗,那也是福德正神,王小虎得罪不起,也不想得罪,跟着老庙祝了出了衙门,冷风一吹,清醒过来,急忙道:“我们两个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这里是土地爷的庙宇,回头一定来上香赔罪,还请你放过我朋友,我们这就搬出去。”
庙祝摇头道:“孩子,土地爷掌管一方的生老病死,是个善心的正神,你的事,我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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