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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厮混的日子(七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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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不小心踏错了步伐所致,耿鉴扬这个小子,不过就是十五六岁的模样,自己所习五行隐身术,比他的年纪都大,只要小心些,还真能让他瞧出破绽?
柳生正雄一直悄悄跟在几人身后,耿鉴扬其实早就知道,一直没搭理他,没想到柳生正雄蹬鼻子上脸,想要偷袭熊超,但这也正是柳生麻衣请忍者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在关键时刻出手,不要妨碍了他的好事。
柳生正雄忍不住出手,却没想到,耿鉴扬其实术法比理论更好,一巴掌扇过去,扇得柳生正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心中惊骇,急忙朝着另一边踏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的日本刀,挥刀朝耿鉴扬脖子砍下。
刚一个动作,眼前的耿鉴扬消失的无影无踪,耳听得这小子吊儿郎当道:“早就跟你说过,我十岁的之时五行步就比你踏的好,你还不信,你瞧瞧。”接着一个大巴掌出现在柳生正雄面前,不等有所反应,啪!如此清脆大力,王小虎听得牙都酸。
一巴掌把柳生正雄个日本犊子的火气也拍了出来,呲牙咧嘴,大声叫嚷:“八个……”呀路,还没出口,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这下火气都拍下去了,急忙朝他算计好的方位踏步,这一步绝对不是乱踏,而是他按照耿鉴扬面相上的五行踏出的步伐。
哪里想到,耿鉴扬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会踏出这一步,脚刚着地,就见耿鉴扬笑嘻嘻的瞧着他,几乎是脸贴脸了,更操蛋的是,这小子的右手是举着的,然后啪!柳生正雄的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哎呦!一声惨叫,柳生正雄再也不敢大意,急忙又踏步……于是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不管柳生正雄如何踏出五行隐身术,正踏也好,反踏也罢,总是前面总有一个巴掌等着他,而且不差分毫。
十几次过后,柳生正雄再也经受不住打击,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呜呜……哭泣起来,看样子是真怕了耿鉴扬,耿鉴扬操蛋的蹲下,瞧着柳生正雄,好奇问道:“你哭什么,我又没用术力,挺大条汉子,如此不禁打,真是个废物……”
柳生正雄听到耿鉴扬这么说,哭的更加凄惨,
没了柳生正雄的威胁,熊超拎着短刀大步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喊:“柳生麻衣,你要是还要你那张b脸,就别欺负老人,来来,跟爷爷我战上几个回合。”一边说,一边助跑,等到了小屋门前,整个人犹如一只下山豹,挺着短刀就朝柳生麻衣后心扎去。
王小虎生怕熊超出什么意外,急忙跟了上去,眼见着熊超手中短刀就要刺中柳生麻衣后背,柳生麻衣猛然侧身,手中的短刀诡异的向上一撩,熊超手中的短刀是军刀,精钢锻造,却没想到竟然被柳生麻衣手中的短刀划豆腐似的切断,并且余势未歇,将熊超右手的尾指斩下。
十指连心,若是普通人必然惊慌吼叫,心性差点的就得晕过去,熊超眼前一黑,闷哼一声愣是挺住了,手中半截短刀回插,凶猛的奔着柳生麻衣胸前而来,但阴阳师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还是太大了,柳生麻衣根本未将熊超放在眼中,短刀回收,右手向上一抬,愣是打得熊超在空中顿了一顿,下一刻柳生麻衣拳松变掌,抓住熊超,借他的来势一转,朝着老人凶狠掷了过去,随后他的身形猛然窜起,朝着屋子正中残破香案上面的一把日本长刀抓取。
柳生麻衣心性阴沉,早就算计到了熊超一定会出手,他和老人相持不下,熊超偷袭正中了他的下怀,制服住了熊超,朝着老人狠掷,就看老人接还是不接,接,必然会使老人的法术有个缺口,他可趁乱取刀,不接,趁老人躲闪,他同样可以取刀。
老人根本没有考虑,伸手接住了熊超,法术在这一刻出现了个空挡,雪女飘忽着到了老人身前,一只白的透明的手摁在了老人心脏位置上,砰然一声,老人和熊超倒飞而出撞在墙壁上,下一刻柳生麻衣取了香案上的刀,带着雪女,转身就朝外面窜去,恰好也在这时,王小虎到了门口,眼见这一幕,目眦欲裂,手上也没什么东西,用身躯猛然撞了过去。
熊超都不是柳生麻衣的对手,王小虎就更不是对手,柳生麻衣身躯一侧,伸手抓住了王小虎前胸微微一转,高举着朝熊超和老人砸了过去,砰!的一声响,王小虎在两人身上,三人眼前俱都摔得不轻,眼冒金星。
柳生麻衣的目的只是祖传宝刀,并不想杀人,也是因为他在熊超的俱乐部有记录,真要惹上了人命官司,怕是得不偿失,见好就收,赶紧走人,才是上策。
老人眼见柳生麻衣取了军刀,不知那来的劲,猛然掀翻了压在身上的熊超和王小虎,捡起地上的大刀,仰天狂呼:“忠魂归来,御敌国门!”
一声呼喊,直透云霄,下一刻天地变色,一阵狂风突起,翻滚而来,猛然钻进正朝屋子里跑来的威廉林身体之中,风势恶猛,威廉林全身一抖,头发一根根的竖立起来。双眼向外凸出,骤然就变了一个人,朝着柳生麻衣一拳轰出,柳生麻衣脸色一变,急忙躲避开这雷霆一击的长拳,接着雪女迎上,飘荡着朝威廉林而来,手中拿着柳生麻衣的短刀,也就在这时,威廉林怒吼一声,宛如惊雷,老人手中的大刀嗖的一下飞了出来,被威廉林握在手中,朝着雪女照头砍下。
这一刀威猛无匹,大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势头,雪女手中短刀迎上,咔嚓一声响,锋利无比的短刀被威廉林手中的大刀劈成两半,余势未歇,划开雪女身躯,与此同时柳生麻衣猛然一声惨叫,踉跄着抓住雪女的手,倒退几步到房子里,颓然跌倒。
下一刻威廉林全身猛然一颤,像是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身躯,软软跌倒在门口,昏迷过去,而小屋子中,几个人俱都身受重伤,竟然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八十九张势如水火
式神是日本操偶术的一种,是以本身的灵力召唤妖异的生物。与傀儡术不同的是,他所操作的是活物。简单的说,和西方的召唤术有很大的相似之处。但是,式神的存在却是和施术者一体的。施术者精神力越强,式神所能发挥的威力也就越强大。
式神是经过一些特殊的仪式认主的,一但认主,式神便为之所用。而式神使也需要承担使用式神的一些后果。收复式神的时候,式神需要认可式神使的能力。一旦式神使得到认可,那么他就必须以一些特殊的方式来禁锢式神
雪女就是柳生家族的高等式神,半妖半魔的怪物,也正是因为如此,雪女受伤就等于柳生麻衣受伤,并且承担的更多,雪女妖力强大,一旦它的灵力无法压制,就有可能被它吃掉,由于是妖物,必须用血祭,但反噬的可能也大的多。
柳生麻衣不敢大意,急忙将雪女抱在怀中,盘膝坐定,心中却并不慌乱,刚才那股怪风来的凶猛,的确令他心悸了一下,但如此逆天霸道的力量绝对持续不了太久,威廉林的倒下也正说明了这一点,眼下他和雪女虽然身受重伤,但老人和王小虎几人同样受伤不轻,他对自己的术力相当有信心,没有三四个小时,谁也无法恢复,既然如此,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恢复自身的灵力,以免雪女受伤过重,也免得压制不住。
熊超连遭两下重击已经昏死了过去,王小虎眼前一阵阵发黑,不知道柳生麻衣用了什么劲道,稍微一动全身就疼的要命,但还是强忍住了,从**里撕下一块布包住熊超被斩断的手指,老人双目无神,仿佛刚才那一声怒吼,已经将他身体中的精气神消耗一空。
门外威廉林无声无息,不知是死是活,从他们几人出现到两败俱伤,也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王小虎忍不住有些恍惚,眼前的柳生麻衣抱着雪女,竟然闭上了眼睛,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掐死了他。
动都动不了,也拿人家没办法,王小虎深吸了口气,想起门外还有耿鉴扬,眼睛一亮,大声招呼道:“耿鉴扬,耿鉴扬……快来!”
柳生麻衣听到王小虎的喊声,身躯一颤,刚才威廉林那一刀,带着说不出的气息,雪女胸膛被砍出了一道口子,他的胸前也同样裂开一道口子,他和雪女各承担了一半,否则单独拿出来,早就开膛破肚了,而且那一刀带着的古怪气息,使得他体内至今翻腾不已,同样是无法动弹,这时就算来个七岁的孩子,也能要了他的命,忍不住张开眼睛,沉声道:“安纲童子切乃是我柳生一族祖传的宝刀,我只不过想取回属于柳生家的东西,并没有与诸位为敌的意思。”
“放你妈的狗臭屁!这是中国的地方,你手中的刀,是你祖宗侵略的时候被强留下来的,是我们的战利品,跟你有个毛的关系?柳生麻衣,我曹你姥姥!只要我王小虎不死,咱们今天这恩怨就没完没了,有能耐,**现在杀了我!……”王小虎越骂越怒,挣扎着要站起来,站到一般,双腿却软软的像是灌了铅,猛然跌倒,朝着柳生麻衣呸的吐了一口吐沫。
王小虎愤怒之下这一口吐沫还真准,正吐在柳生麻衣的脸上,这老犊子竟然不悲不喜,唾面自干,可见脸皮也厚到家了,耿鉴扬听到王小虎喊他,跟拖着死狗似的拖着柳生正雄施施然走了进来,眼见屋子里这情形,叹息道:“怎么个是非,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王小虎见到他心中欢喜,急忙道:“耿鉴扬,你信不信我?”
耿鉴扬认真的瞧了瞧王小虎,忽地一笑:“你舍命救我,被拉扯悬空都未放手,我不信你还信谁的?别看我年纪小,却也是恩怨分明的,你有什么事情求我吗?”
王小虎咬牙切齿道:“有,帮我杀了柳生麻衣!”
耿鉴扬一愣,道:“杀人,兄台莫非是说笑吗?”
王小虎急道:“你看我像是说笑的样子吗?柳生麻衣是日本人,不是个好东西,他要不死,等他恢复过来,咱们都得死。”
“王兄,在下学的是奇门遁甲,五行阴阳,不是荆轲一流的刺客啊,鸡都没杀过,怎地就让我杀人了,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耿鉴扬很是惊惶,一个十五六的少年,听到杀人有此反应倒也正常,王小虎很是怀疑他能不能下去那个手,忍不住道:“不杀他也行,你帮我把他手脚都砍下来!”
“兄台不要强人所难,在下打人还行,杀人委实下不去手啊……”耿鉴扬据理力争,柳生麻衣却是一声冷笑道:“这是一个法治的国家,我跟熊桑的俱乐部签了合同,杀了我,你们就能逍遥法外吗?我是柳生企业的总裁,在日本是有影响的人物,杀了我,你们不是做一辈子的牢,就是一辈子东躲西藏的浪迹天涯,这个后果你们真的愿意承担吗?何况我如今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也许就是两败俱伤,大家都死在这里……”
王小虎对柳生麻衣后面的话基本没什么反应,倒是法治两个字让他心中一沉,柳生麻衣是在俱乐部签了合同的,手续很齐全,真要杀了他,一查也就查到他们几个头上了,不是坐牢,就要浪迹天涯,这辈子就算毁了,可是不整死他,真他妈不甘心啊!
王小虎一时间手足无措,柳生麻衣像是个铁头的王八,让人无从下嘴,茫然之际,熊超不知何时醒了过来,阴沉着道:“杀了他,责任我来背,没你们的事!”
王小虎扭头一瞧,熊超满嘴的鲜血,说一句话就溢出来一些,急忙道:“熊哥,你內腑受伤,别动大气。”
熊超狠狠盯着柳生麻衣,若不是真动弹不了,必然上来拼命,耿鉴扬见熊超满嘴是血,哎呦一声道:“伤到那了,我来看看……”刚一迈步,离柳生麻衣近了些,柳生麻衣猛然睁开双眼,手中捏了个奇怪的手决,计入闪电般朝着耿鉴扬腰部一点。
耿鉴扬心神被熊超吸引住,没料到柳生麻衣骤然出手,被点在腰间血脉之处,砰然倒地,哎呦一声喊道:“好个贼子!”
熊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狠狠的瞧着柳生麻衣,柳生麻衣看了他一眼,叹息道:“熊桑,真心想跟你交个朋友,这件事瞒着你是我不对,伤了你手指更是不对,等我回去,出行的费用我加四十万,凑一百万,算是我的赔罪。”
“去你妈的,谁跟你交朋友,谁要你的臭钱,你要赔罪,砍了你的脑袋给我,咱们就算两清了……”
熊超嘶声大骂,柳生正雄却未在说话,他受伤不轻,局面又是如此微妙,抓紧了时间恢复,老人瞧着他,突然开口道:“你是柳生小二郎的孙子吧?你想知道你家的刀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吗?”
柳生麻衣身躯轻轻一颤,当年他的爷爷随军侵华,一去不回,至今无人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日军本部的档案上面只有两个字阵亡,祖传的宝刀遗留在了中国,家族中的老人说,他爷爷柳生小二郎阴阳术极其高明,按理说自保有余,不应该早夭的。
柳生麻衣心中一动,他如今身受重伤,短时间无法恢复,正苦于无法拖延时间,老人要讲往事,就算只有几分钟,也能恢复一些,何况他也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生麻衣朝老人一低头,恭敬道:“当年祖父之死,成了我柳生家族的悬案,老先生若是知道,还请你多多指教。”
“指教什么的不敢当,我给你说一段故事,你自己掂量一下,这把刀你该不该拿走。”
柳生麻衣又是一低头,一幅恭敬听讲的模样,老人咳嗽着道:“那是1933年,元旦,五百童男童女的后代,从“满洲国”发兵,进攻热河,3月4日,日军占领热河,然后进攻东北方向的长城各口。3月6日,29军奉命调往长城接防喜峰口。
29军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这是一支三年前还在和老蒋打中原大战的西北军。装备差,炮弹都装黄土,一半都落下来,有枪不着火,打几发就打不出去了。29军士兵均为华北青年,体格强健,作风淳朴,纪律严整,操练勤奋。
那一年,我十三岁,是军中的一个娃娃兵……
九十章惨烈
我老家是陕西榆林的,有个名叫徐长贵,年纪小,是个娃娃兵,没有在战斗班,跟着炊事班干些杂活,淘米洗菜之类的,老班长叫蔡大头,跟我是老乡,四十多岁,拿我当他自家的娃子一般看待。
3月7日日军一部已达喜峰口。9日晚日军进攻占领了高地和喜峰口关门,王长海团用半天时间步行百里赶到。当晚组织大刀队五百人上山开仗,夺回关门,后又失陷。10、11日,在第二道关门及两侧高地,敌我主力均抵达,展开肉搏战,高地反复易手,双方伤亡惨重,基本胶着在长城一线。
日本人白天打进关,晚上被大刀打回去。武器上处于劣势,注定只能是夜袭,肉搏是常事,至于组织大刀队奇袭则有两次。3月9日晚长官亲自挑选大刀队员夜袭,夺回喜峰口,毙敌千人,五百壮士仅生还二十余人。
3月11日夜11时。29军两位旅长亲率大刀队分头出击,赵旅长率左翼大刀队袭日军步骑兵营地,佟泽光率右翼大刀队袭日军炮兵阵地。
日本人傻,住老百姓屋里,把枪放院里架着。当夜大刀将士越过长城分头摸进口外各村,迅雷不及掩耳,抡起大刀横砍直劈,不少敌人还在梦中就做了刀下之鬼。待日军反应过来,大刀队已外撤。
四月日军从长城防线右民办商震部第二十三军防守的冷口攻入,喜峰口守军腹背受敌,全线呈退却之势。4月11日,早九时,敌以山炮、重机关枪掩护其步兵,向我摩天岭猛攻,冲锋数次,血战至下午四时,忽有敌一部抄至我左翼。13日,敌仍以炮火、飞机向我阵地猛力轰炸,我阵地被毁殆尽。
也就是在这一役,我随着连队撤退到这附近的小庙,满百人的连队啊,撤下来的加上我们做饭的,就剩下了三十七口,本以为逃出了生天,却不曾想,日本人一发炮弹正打在庙里,我在跟老班长做饭,被气浪掀翻,人事不知。
我醒来发现身上特别沉,仔细一看,老班长伏在了我身上,他身体已经残缺不全了,血都流干了,腿没了,手没了,肠子耷拉一地,就剩下半边脑袋,我那会年纪太小,抱着老班长却不敢哭出声来,生怕引来别的日军。
那天的月亮只剩下一半,昏黄昏黄的,我坐在废墟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那无声的干嚎……老人讲到这,眼眶变得湿润,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与火的年代,王小虎和熊超都听得血脉喷张,王小虎忍不住骂了出来:“狗日的日本人。”
熊超冷冷的瞧着柳生麻衣,阴沉道:“老账新帐今天正好他。妈的一块算!”
柳生麻衣半眯着眼,恍若未闻,动也不动的耐心听着,老人叹息着继续道:“我靠在一块还剩下半边的墙壁上,月光下,人死得跟高粱地似的!十几个鬼子被砍死在前面空地上,七八个大刀队的队员也累死在残垣断壁之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上又沉,又疼,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浓厚的血腥味,眼前哪里还是人间,简直就是地狱,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眼前发黑,推开了老班长,想挖个坑将死在这的战友们都葬了,你们不知道,喜峰口那些日子死的人太多了,许多人的尸骨都来不及掩埋,太惨了,我看着一个个往日里熟悉的面孔,心中难过无比,这些人都是老兵,精兵,每个人我都能叫出名字来,我在连里最小,他们都将我当做自家的子侄弟弟看待,有时候发了饷,到镇上去,还会给我带回来个糖人,风车,要不就是他们吃剩下的猪头肉。
老班长就在一边抽着旱烟笑眯眯的看着我,说等仗打完了,让我跟他一块回家,认他当个干爹,他给我娶媳妇……我父母去的早,要不也不会当大头兵,但在连里,真的就像是自己的家,而一夜之间,我所有的亲人都没有了,就剩下我一个。
他们为了国家牺牲了自己,怎么也得入土为安。我手上也没趁手的家伙事,就捡起一把带血的大刀在旁边挖坑,可我人小力弱,又受了伤,挖了半天就挖出个小坑,但我就跟疯了一样在那挖啊挖的,那夜太寂静了,忽然,在前方不远处传来几声异响,我吓了一跳,以为日本兵又折返回来。
这会想要逃走已经老不及了,只好附身在挖了半米左右的坑边装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日本兵凶残,我身上又穿着军装,被抓到了,肯定死的很惨,四周安静的只有虫鸣的叫声,我连大气也不敢喘。
隔了没多久,脚步声响了起来,那是日本军官军靴踩在地上特有的声响,但奇怪的是,听脚步声似乎只有一个人,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忍不住偷偷瞧了过去,月光下,一个日本军官,手中握着一把长刀,缓慢且带有节奏的走了过来。
老人说到这,柳生麻衣猛然抬头看他,老人微微点头:“你想的没错,这个日本军官就是你的先祖柳生小二郎,他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个子挺高,脸色阴沉,留着两撇胡子,虽然是个男人没错,但他的一举一动却是说不出的……分别妖娆,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虽然来的只有一个日本军人,但却是又高又大,万万不是我能对付得了的,只能是继续装死,但接下来的一幕,顿时让我又惊又怒,日本军官踱步似的走过来,望着遍地的尸体,忽地深吸了一口气,那模样很是陶醉,像是十分满意这里的血腥气。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折扇,扇子小的可怜,我长这么从未见过这么小的扇子,就是有钱人家的娘们也没有这么小却这么精致的扇子,扇子是用白色的绸布制作的,上面画着看不清的图案,恍惚的就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钻进我的鼻子里。
然后他轻轻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折扇,忽然就起了一阵阴风,阴风起的突然,好像还带着惨烈的嘶喊声音,我心跳加速,却是动也不敢动,好在日本军官在离我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蹲下身,仔细去看死去多时的一具尸体。
那个尸体我认识,六班的班长吴顺子,河北人,今年刚满三十岁,老家有孩子老婆,还有一个老娘,平日里待人和善,我瞪大眼睛,想要看那日本军官到底在做什么,就见他轻轻摁了一下折扇,咔嚓一声脆响,折扇的前段竟然露出一截锋利无比的薄薄刀尖。
刀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厉的光芒,日本军官用刀尖飞快的在吴顺子胸膛上轻轻一划,暗红色的血液缓缓流出,已经有些凝固了,日本军官,用手指沾了上了点流出来的鲜血,在口中含了一下,闭上眼睛,过了会才缓缓点头,像是十分满意。
然后他单膝跪在地上,先是从怀中掏出个纯白色的绸布,铺展开,将手中的长刀恭敬放在白布上,咬破左手的食指,口中念诵咒语,如此可怕又寂静的晚上,让我十分清楚的记住了他念的是什么,
缚缚缚尔等侵蚀尔等在前当即历惩再次封印缚缚束缚环万魔拱服!
念完咒语,他用食指上的鲜血涂抹在剑鞘上,一股黑气骤然生气,贪婪地吮吸着他那冰冷的血液。血红的花纹在剑鞘上一圈圈扩展,看上去有些破旧的剑鞘仿佛重获新生,上面诡异的花纹都因染成血红而光彩熠熠。
刀鞘散发出来的光芒猛然一亮,我先是听到一声沉闷的叹息声,然后又听到咔!一声清脆的声响,军刀竟然自己出鞘了一截,刹那冷厉的光芒一晃,日本军官,听到脆响,嘴里又开始念诵咒语,手中的折扇却朝着吴顺子胸膛利落的一划,伸手掏出一颗鲜红的心脏。
更加诡异的是,他掏出吴顺子心脏的右手突然多出几朵磷火,翠绿的火焰几乎瞬间就将吴顺子的一颗心烘干,碎裂成烟雾的模样,缓缓在他手掌上方盘旋,这时一道黑烟从剑鞘里冒出,腾挪上升,在空中逐渐化为一道人型,模糊地面部开始清晰。
那是一个**着上半身的妖怪,身长五六米,虎背熊腰,喜欢饮血的他有着血红的面部,近秃的头顶有着几撮凌乱的短发,头有五个犄角,还有十五只眼睛,腰间系着野兽皮,而这个妖物竟然在吞噬吴顺子心脏化成的青烟。
我心里一阵颤抖,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瞧这样子,一定是在折磨吴顺子的魂魄,人心都被炼化了,那不是说吴顺子死也死得不安宁,吴顺子平日对我甚好,难道就这么看着他魂魄不全,被人折磨?我再也忍耐不住,抓起坑中的大刀猛然跳了出来,大吼一声朝着那日本军官冲了过去。
日本军官也被我突如其来的大叫吓了一跳,有些慌张,可当他看清楚我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的时候,突然笑了,但他的笑容却是那么的阴森邪恶。
感谢:淫疯一刀斩打赏100起点币。
九十一章激斗
我当时忘记了害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那个邪气的日本军官祸害了吴顺子的尸体,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我举着大刀,竟然没感觉到费力,很快就冲到了他面前,然而这个日本军官从我出现就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慌乱,就在我挥刀的一瞬,他手中的折扇横着朝我拍了过来。
折扇也未碰到我的身体,却有一股强大的力道击打在我胸前,我眼前发黑,横着倒飞了出去,没等我落地,身后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接着我在空中转了两转,化解掉了日本军官打在我身上的力道,双脚落地,茫然无措。
身后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柳生家的阴阳术,不过就是如此,欺负一个孩子,又算的什么本事!”话音落下,一个道士从我身后缓缓走了出来,他四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一袭灰色的麻布道袍,腰间系着一根明黄色的布带,上面栓着许多的小物件,葫芦,木头的小剑,铜钱,香囊,铃铛……零零碎碎的怕不是得有几十个。
一动全身上下叮当的乱响,让人想不到的是,道士蓬头垢面,脏兮兮的,不像是高人,倒像是大街上疯癫乞讨的疯子,但他的一双眼睛却是明亮的骇人,不紧不慢的横在我的身前,那个邪气的日本军官脸色变了一变,并不像其他的日本人那么骄横,反而抱拳朝那道士拱手,用汉语问道:“敢问阁下是何门何派的高道?为何一直追着我不放?”
“哎!高道可不敢当,我不过是灵宝派的一个道士,追你,也是因为你造孽太多,两个国家打仗,我国贫弱,被你们欺负,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虽是怒其不争,贫道也没那个本事影响国家大事,但你一个阴阳师,隐藏在军中,炼化战死忠魂祭刀,贫道却是不能不管了,我从东北一直追你到这,为的就是留下你这把刀。”
道士说到这里,从腰带上拽下一个铃铛来,轻轻一晃,叮铃铃……清脆的声音响彻夜空,铃声一起,悬浮在空中的妖魔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了,就在这时,白布上面的那把长刀也开始不安的抖动起来,随即空中黑色的妖魔化作一团清气钻回刀鞘之中,咔!的一声轻响,刀鞘合拢,严丝合缝。
日本军官脸色大变,急忙伸手去抓白布上的军刀“啊!”他的手刚碰触到刀鞘,便如摸到了炭火,手指被烫的焦糊起来,惨叫一声,长刀落地,我很清楚看到他的额头上冷汗直冒,如临大敌,忽地站直身躯直面道士,手中折扇张开,上面画着一张美人的鬼头,他将折扇轻掩住嘴唇,快速念诵咒语,道士却一步步的逼近了过去。
眼见着还有七八步左右的距离就到了日本军官面前,却咦!的一声停住,伸手朝虚空摸了摸,像是摸着一堵无形的墙壁,这时日本军官念完了咒语,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我看的很清楚,扇面上的女鬼化作一道磷火朝着道士激射而出。
道士向后退了两步,手中的铃铛一摇,如同雨打芭蕉,更加的清脆起来,那团磷火并没有直击道士,冲击到了那堵无形的墙壁,猛然一顿,将那道阻隔道士的无形之墙点燃。
我被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呆住,眼睁睁瞧着雄雄烈火静静燃烧,道士神情肃穆又向前踏出一步,那道墙却突然火光冲天,骤然变成幽绿幽绿的颜色,火焰猛然涨高,冲天而起的火苗像是一只只地狱中的恶鬼,咆哮嘶吼,这一快地方,瞬间成了火海。
道士并不慌乱,将手中的铃铛挂回腰畔,又拽下来一个金印,高举胸前,念起咒语:“六甲九章,天圆地方。四时五行,青赤白黄。太乙为师,日月为光。禹步治道,蚩尤避兵。青龙夹毂,白虎扶衡。荧惑前引,辟除不祥。北斗诛罚,除去凶殃……”
金印在咒语声中闪了三下光芒,忽然我觉得有丝丝冰凉划过脸颊,落在身上凉凉地很舒服,我惊奇地发现天空中竟然飘舞着细细的雨丝,烈火在接触到雨丝的一瞬间就立刻变得萎缩起来,大片大片的熄灭,月光下,雨丝缕缕不绝,犹如无数的精灵在月光下翩飞起舞,但奇怪的是,天空上并没有乌云,小雨就那么诡异的下了起来,不过是一会的功夫,整个天地又恢复了正常,没有留下任何火烧火燎的痕迹,而雨丝也渐渐的消散,直至再无一丝。
道士冷冷的声音响起:“地狱鬼火,焚天燃地。看来柳生家的阴阳秘术,你学得也不怎么样啊。”
日本军官脸上肃穆,单手一伸,将白布上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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