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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厮混的日子(七麒)-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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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虎沉吟半天,皱眉问柳生小次郎:“为何一定要是七天,为何一定要换个地方,换到德之岛去?”
“七天之后家主才有时间,十分抱歉给您带来的不便,为了表示歉意,这七天贵方所有在东京的费用,全部由柳生家承担,不管是游玩,还是购物,十分抱歉,换到德之岛,是因为哪里偏僻一些,双方可以施展开手脚,东京太繁华……”
既然对方早就准备好了,王小虎不管怎么问,对方都有稳妥的说辞,王小虎很快也明白了这一点,柳生麻衣不出现,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带着人杀到柳生麻衣的府邸上,沉默了一下道:“好,就照上面说的,七天后我们赴约。”
柳生小次郎又开始弯身表示感谢,可接下来的话,就让王小虎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柳生小次郎从怀里掏出一份契约,对王小虎道:“王桑,现在这个年代,什么事都要落实到纸面上,灵宝与柳生家族的恩怨,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何况比斗法术,凶险得很,若是有了顾忌,法术也施展不开,为了更好的比试,请王桑代表诸君签了这份契约。”
柳生家族准备的如此细致,还说因为生意的关系拖后七天,王小虎忍不住冷笑,拿起契约,上面无非是说双方自愿比试,若是有伤亡,各自承担,对方不受法律责罚云云,其实就是古代的生死状。
柳生麻衣这么做,也是去了王小虎一块心病,毕竟要动手,法术施展出去之后不受本人的控制,谁也不知道是伤是亡,可现在是法治社会,伤残都要有个说法,有了顾忌,出手就会犹豫,道法就会大打折扣,这个契约就算柳生麻衣不提出来,王小虎也会提出来,但他还是不敢小看了这件事,让高琪去问其它跟着来的同道,问他们签还是不签。
生死之事,总要征求一下其它人的意见,高琪去问道门众人,王小虎仔细看中文和日文打印成的契约,一条条看的无比仔细,细细琢磨,其它无非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但当看到比试日期的时候,有这么一条,若是七天后下午的六点,双方有一方未到德之岛,就当对方自愿认输,并取消当年的约定。
为什么要制定这一条?是对方留下的退路还是什么?王小虎想了想,突然明白对方的用意了,先是拖上七天,这七天足够他们谋划,只要灵宝这边出了差错,耽误了去德之岛,就算是柳生麻衣赢了,而且赢的体体面面。
日本人啊,日本人,永远是这样,表面上看似堂堂正正,肚子里却是阴狠狡诈,王小虎用手指敲着榻榻米问道:“若是我们稍微耽误了行程,也算是我们输了吗?”
“是的,王桑,我们日本人做事是很严谨的,这么做的原因,也是想请贵方守时,否则王桑晚到个十天八天的,我们岂不是要浪费时间和精力?所以,请王桑体谅,各位尽可以提前去德之岛,只要不耽误的比斗的时间,其它的随君自处!”
王小虎沉吟着没有说话,这时候高琪回来了,身后还带着耿鉴扬,高琪对王小虎说,道门所有的人都同意签生死契约,让王小虎做主就成,耿鉴扬却靠着王小虎坐了下来,一脸的懒散,柳生小次郎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日本人规矩多,对方进来,不经介绍,直接坐到他和王小虎的中间,而且是以一种懒散的模样,是十分不懂礼貌的表现,但他忍住了,什么都没有说,看见耿鉴扬到来,王小虎感觉心里有底气多了,把契约拿给他看。
耿鉴扬从头看完,开口问柳生小次郎:“当年小虎和柳生麻衣约定了三年后在东京会面,比试道法,决定安纲童子切的归宿,这一点,你没有写在契约里面,还有,既然是双方的事,为什么一直都是你们在提出各种各样的条件,而且态度强硬,这是什么道理?”
“那是因为,三年前提出这个约定的是王桑,柳生家主被迫同意,而且中国有句老话,客随主便,既然诸位来到了日本,比试的条件以及地点,自然是由我们来定,如果各位不满意的话,大可以离开,我们不会阻拦!安纲童子切的归宿,是我疏漏了,我会将它写在契约中,胜利的人,将拥有安纲童子切。”
耿鉴扬笑着点头,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既然是我们找上门的,规矩就得由你们来定是吗?”
“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时间和地点,其它的我们并不约束各位的自由。”
耿鉴扬也沉吟了一下,对王小虎道:“小虎,这其中的蹊跷,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事情也就是这么个事情,到底怎么样,需要你来拿主意。”
王小虎看了看表面十分恭顺的柳生小次郎,道:“你去把契约重新做一份,做好了,咱们再商量。”
柳生小次郎答应下来,起身去重新打印契约,走到门边却突然停住,回头看着王小虎道:“王桑,我是柳生家的晚辈,知道王桑道法高深,这几日要向王桑请教,还请王桑不吝赐教!”说罢鞠了一躬,转身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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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八章领教
望着柳生小次郎的背影,王小虎眯起了眼睛,犹如一只老虎盯着自己的猎物,耿鉴扬笑道:“小虎,别那么紧张,咱们早就预料到此行不会顺利的,既然对方开出了无法拒绝的条件,答应他就是了,大不了当七天的缩头乌龟。”
王小虎冷笑:“柳生麻衣就不是个磊落的人,当年用游客的名义上山,装的那叫一个像,关键时刻出手伤了我师傅,夺回军刀,日本人的隐忍和装模作样确是有一套,咱们已经到了东京,柳生麻衣又提出七天之后才比试,不知道这七天里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呢?你也听到小次郎刚才那句话,要领教领教,领教什么?七天之后不能领教?哼,我不傻,我知道他们心怀鬼胎。”
耿鉴扬知道王小虎压力大,劝慰道:“你要把自己搞的紧张兮兮的,就真的中计了,小虎,几十个道门人物,各自有各自的传承法术,那一个都不是白给的,怕他什么?你放心,我已经在和小疯子联手在酒店四周布置了一个阵法,我的阵法加上小疯子的幻术,就算对方能潜入进来,也必然会惊动你我,只要小心防范,出不了大事。”
耿鉴扬的话让王小虎心安不少,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小心戒备了,两人商量了一下,王小虎让耿鉴扬务必把阵法搞的滴水不漏,过了没多大功夫,柳生小次郎回来,重新打印了一份契约,王小虎耿鉴扬和高琪。三人仔仔细细,从头到尾,一条条的看了三遍。除了七天之后比试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王小虎签了字,摁了手印,柳生小次郎恭敬告退,王小虎没那个心情跟他客气,送也不送,跟耿鉴扬来到宅总房间。这小子正在跟小疯子玩游戏,王小虎一把抢过游戏手柄,告诉宅总有事干了。让他把灵宝跟柳生麻衣约定好的时间散播出去,同时将签了的契约也传到网上,这么做的目的,就是造成既定的事实。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柳生麻衣就会有顾忌,不会再出幺蛾子。
宅总精神抖索的打开电脑干活,开始在各大论坛以及博客的散播消息,王小虎回到自己房间,让耿鉴扬把所有人的命数,气机,用阵法牵引到他身上,他的床头放了一个木制的罗盘。用来掌控全局,但凡哪里有个风吹草动。王小虎立刻就能感觉到。
做完好了这一切,王小虎也觉得有些疲倦,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下,正似睡非睡,床头的罗盘铛!发出一声水滴般的声响,王小虎翻身而起,去看罗盘的位置,正门,气机牵引在同来的一位隐仙派的同道身上。
王小虎伸手拽出了黄带子围在腰间,刚出门,就见杜志刚走了过来,见到他眼睛一亮道:“小虎哥,隐仙派的何道兄吃完饭在门口溜达,跟一个日本女鬼对峙上了,你快去看看吧,好多人都赶过去了……”
杜志强这小子绝对是属于唯恐天下不乱那一伙的,穿着宽大的唐装,手执七星宝剑,跃跃欲试,王小虎瞧了一眼他来的方向,发现这小子不是特意找自己来的,而是路过,刚好碰上,王小虎很怀疑要是碰不上,这小子会不会跟他说一声。
“走,去看看!”王小虎带着杜志强匆忙下楼,这么会的功夫,已经惊动了许多人,老成一些的在各自的窗户往外看,手里拿着各种法器急着往外走的,都是些年纪不大的,一个个脸色潮红,跟要去打群架一样。
耿鉴扬也跟了出来,王小虎把他拽过来,问道:“在大门外,不会出事吧?”
“放心吧小虎,我把所有人的命理,气机,全都连到一起了,气场很强大,附近三里之内,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你都能感应到,就算对方强攻,一时半会的也攻不进来,足够咱们做应对的了。”
王小虎这才放心,耿鉴扬见他神经绷的紧,对他道:“大战之前心态很重要,小虎,该放松就放松放松,你这么绷着自己,累坏了自己不说,真到了比斗是日子,状态不佳,可不是取胜之道。”
“哎,我知道,可还是担心跟咱们来的各位同道,实在是以前的教训太深刻了,情不自禁的就紧张了起来,走走,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着话,也就到了酒店门外,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保安见出来二三十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急忙拿出对讲机,加强防备,王小虎出了门外,就见不远处隐仙派的何守义背对着他,身上气机萦绕,不动如山,在他的对面,正前方小路的路灯下,站着一个身穿锦绣和服的女人。
女人的脸隐藏在一把精致的纸伞下面,看不见面貌,身上的和服却是鲜红的颜色,脚下踏着一双木屐,身材窈窕,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所有人看到她的第一眼,都会被她的一头长发所吸引,王小虎还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头发能够如此柔顺发亮,并且这么长的。
女人的头发垂到腿弯,至少有一米五的长度,随着夜风,偶尔飘散起几丝,春日的夜里,昏黄的路灯下,像是在等待情人,有那么一股子浪漫的味道,但离的还远,王小虎就感觉道女人身上的阴暗气息,那是一种冰寒暴戾的煞气。
怪不得杜志强说女人是女鬼,活人身上不可能有这么重的血煞味道,王小虎皱眉上前,旁人见他到来让开条路,王小虎走到何守义身边,问道:“何道兄,看出什么来了?”
何守义今年三十多岁,长得老实憨厚的,像是一个淳朴的农民,这样的人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了,谁又能想到他是一个身怀异术的道家弟子,何守义见王小虎来了,朝他憨厚笑笑道:“王掌门,我吃完饭出来转一转,就看到了这女人,感觉不是个好路数,生怕她进来捣乱,就挡在这了,她也没在往前一步。”
王小虎一看,何守义的手中捏了道黄符,与那女子只有十米左右的距离,他不动,女子也不敢动,像是一个泥塑的雕像静静的站在黑夜之中,王小虎想起柳生小次郎说的领教,不由得冷笑,没想到他的领教来的这么快,还为怎么也能让他睡个好觉,从明天开始,看来自己还是高看了柳生一门。
傻子都能想到,女人必然是柳生小次郎派来的,什么玩意不知道,用意却很明显,搅扰王小虎这些人不得消停,把你的耐心,勇气,都消耗掉,而他们必然有人埋伏在一边,偷偷瞧着,王小虎这边人该如何应对,只要一动手,就能看出深浅,七天之后,也就有了应对之策,也就更有把握。
很不幸的是,王小虎并不傻,立刻就看出了这里面的猫腻,眼见何守义手中只有一道普通的黄符,对他道:“何道兄没有趁手的法器,稍微歇息一下吧,我来应付。”
王小虎早就吩咐所有人法器不离身,但何守义觉得明天在戒备也不迟,却没想到差点吃了个大亏,心里觉得不好意思,朝王小虎拱手道:“惭愧,惭愧。”说罢退到了一边,何守义大意了,也是给其它的道家人物提了个醒,心中都有计较,不敢在大意。
王小虎随手摘下三清铃,要亲手解决了眼前这个鬼玩意,还没等动,被杜志强一把抓住,对他道:“你现在是我们大家的掌门,堂堂一门之尊,就这么个玩意不值得你动手,让我去吧?”杜志强还在征求王小虎的同意,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手里拿了个桃木的判官笔走了出来,直面那诡异的女子,回头对王小虎道:“王掌门,些许小事,那用得着你亲自动手,我来打个头阵!”
杜志强气的直跺脚:“哎,沈道兄,你怎么抢我的生意?”
出来的是年轻人叫沈静,是龙门派的传人,龙门派既修丹道也懂符箓,是现今为止道家门派比较兴旺的一枝,能派出来跟王小虎出国的,必然是一派中的精英,沈静听杜志强不愿意,朝他笑道:“下一阵让你,这一阵就让我先活动活动手脚。”
说罢,转身面对诡异的女子,手中判官笔一横,虚空画了一道符箓,朝着女子一拍,无形的力道朝女子席卷而去,平地起了一阵春风,掀动女子的和服向上翘起,更是刮得女子手中纸伞丝丝……作响。
女子还是那么静静的站着,动也不动,不去管手中的纸伞,身上却突然多出了许多黑气,萦绕在身躯四周,沈静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是如此,神情一凛,手中判官笔虚空再画,画了道请风的符箓,朝着女子一挥手。
下一刻狂风突起,猛然把女子手中的纸伞掀飞,这一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女子的面目,不约而同的惊呼了一声,女子的面貌实在是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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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九章发鬼
女子的一张脸没有五官,却长了一脸的头发,狂风之中,女子的身上像是瞬间就布满了黑色的长发,在这些长发中,隐藏着一张张女人的脸,王小虎突然想起日本的一个鬼物,发鬼,传说在很深的夜里,常会有一个穿着很漂亮的女人站在路边,若是路过的人问:这么晚;你在干什么呢?发鬼便会转过头来,整个脸都是黑漆漆的毛,五官完全看不清楚!当人们发现那是可怕的发鬼,惊慌要逃跑的时候,发鬼便伸长她的头发,缠绕在要逃的人脖子上,将其勒死。
根据记载,古有一女子为报自己的美貌,杀死无数处女,以其血沐浴,终身不老,死后依旧害人,因为只要外貌,所以以发为身,又名邪门姬。柳生麻衣的式神是雪女,那么这个发鬼必然就是柳生小次郎的式神了。
沈静看清楚眼前的竟然是如此怪异的鬼东西,忍不住一愣,隐藏在头发中的美女面孔至少有十几个,突然一起朝着他嫣然一笑,一颗美女头突然弹射了出来,头颅之下是黑色的密密麻麻的长发,沈静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这玩意看不出多厉害,但模样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心惊。
后退了一步之后,沈静守住了心神,脚踏罡步,斜着又向前了一步,口中念诵咒语:“头顶天圆,足履地方。手执河魁,体仗天罡。日为圆象,月为圆光。身披北斗,六律九章。能驱万神。消灭不祥。吾令一敕,鬼怪灭亡。急急如律令。”令字一出,判官笔透发出神光。笔尖朝着发鬼头上点去。
龙门派的法器加上披斗神咒绝不是发鬼能抵挡的,但就在他出手的一瞬间,耳边听到王小虎的传音:“不要使全力,只用三分力收拾了这鬼东西。”
沈静不笨,知道王小虎是为了不让外人探到他的虚实,一笔点出,正好点到那女鬼的额头。凄惨的叫声响起,美女头颅冒出白烟,竟然被这一笔点的烟消云散。大家刚叫了声好,却见沈静像是受了伤一样,闷哼了一声后退了几步。
沈静装的挺像,观战的道家众人却是面面相觑。这与先前一笔之威。相差太大,杜志强着急道:“沈道兄,你要是不行就退下来,我来接你。”
“不用,我还支撑得住。”王小虎见沈静装的似模似样的,觉得好笑,传音给各位在场的道家人物:暗中有人观察,如果对敌。只使三分力。道家众人这才恍然,发鬼损失了一颗头颅。整个身躯猛然一转,头发开始疯狂的生长,包裹住身躯滴溜溜形成一个头发包裹着的圆球,朝着沈静冲撞过来。
沈静只用三分力,可就不如先前那般潇洒,装作惊讶,脚下踏起罡步躲避,那团长发形成的圆球滚动的相当快,瞬间到了沈静身前,然后从圆球中伸出干瘪如同树枝一样苍白的双手,狠狠抓了过去。
头发形成的圆球在伸出双手之际,从缝隙之中可以看到十几颗人头挤在一起,每一个都是美艳无双,更增加了诡异程度,在乌黑妖异的长发中,露出双双,惨白凶狠的眼睛,凶狠的盯着沈静。
沈静敢出来打头阵,自然是有所依仗的,虽然只用三分力,但对付发鬼明显还是有余地的,他判官笔一转,先是朝着干枯的双手疾点,发鬼知道他手中判官笔的厉害,急忙一缩,沈静深吸了口气,手中突然多了一张黄符,猛然一甩,黄符跟一只金色小鸟一样,嗖的钻进了黑发形成的圆球当中。
十几颗美人头不约而同露出惊骇的目光,黑球中突然就多出十几双手来,忙乱的去抓黄符,沈静咒语声起:“飞天欻火,迸眼流星。奔飞火电,照败魔形。灵光四照,玉符回明。灵姬恊佑,天地萧清。急急如律令。”
这个咒叫做欻火电咒,顾名思义是个火符的咒语,咒语声中,钻入了圆球中的黄符,嘭!的一声燃烧了起来,火焰细小,却是带着灵力,惊恐凄厉的叫喊中,黑气猛然蒸腾,被燃烧的头发发出恶臭的味道。
沈静一击奏功,向后一躲,就等着看发鬼被燃烧干净,虽然这火不是天火,却是灵火,一般的鬼物绝对承受不住,但也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细微的念诵咒语的声音:吹来的风,摇动沉睡灵魂的不祥之风,被幽明之锁链囚困,杀死一切,天地玄冥!
啪!一声轻微如同火花爆裂的声音响起,沈静的身后,突然出现一颗人头,这颗人头没有身躯,只有披散的长发,宛如活物一样的伸缩着,一双惨白无瞳的双眼,一张比狰狞的脸。女鬼的头发席卷过来,突然包裹住了沈静。
头颅飞快的旋转,乌黑浓密的长发,瞬间将沈静包裹了个严实,那颗人头悬在空中,正好跟沈静来了个脸对脸,这个东西十分的恶心,竟然还对着沈静微微一笑,诡异的笑容,苍白的面孔,阴邪的寒气,让沈静没来由的心中一紧。
沈静仍是紧守本心,大家谁也没动,都看的出来还不是真正危险的时候,而且沈静没有出声求助,别人出手就算是输了,输是王小虎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即使为了保存实力,只使用三分力,他也希望赢。
黑色的长发带着阴寒的气息,恍惚的沈静像是身处在一个无比黑暗的空间,下面如同无尽的地狱,而黑色的长发,正在使劲的将他拖拽下去,他想要挣扎,但无形而阴暗的力量,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王小虎看的有些心惊,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就要传音给沈静,让他不要保存实力了,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沈静脚下猛然一跺,浩瀚的气息震荡开来,绑在他身上的头发,竟然被震颤之力震的松了一松。
趁着这一松之际,沈静并没有使出什么大招,而是摆了个恭敬请神的姿势,腰身微躬,朗声念起咒语:“玉皇降敕,朱祈显灵。太上太真,中界灵神。诛斩妖精,逢天斩鬼,逢地斩精。收摄众邪,万死千生。太真保箓,太甲易形。速依吾命,剿馘魔群。急急如律令。”
沈静这是把自己当成了法器,请神而来,咒语声中,四周空气似乎都紧了一紧,接着沈静身上神光突显,道道金光从他身躯中骤然升起,愣是撑开了黑色的长发,于此同时,黑暗中隐约的咒语声也是越来越快,对抗着沈静的法术。
双方的咒语声在漆黑的夜色中似乎混杂在了一起,分外的诡异,阴沉,但随着沈静的咒语声,那颗人头忽然发疯了一样快速的围着沈静缠绕不停,从她头顶生长出来的头发,似乎无边无际,但不管发鬼如何努力,始终再也触碰不到沈静的身躯,却是把沈静身上散发出来的金光团团包裹住。
只有三分力,沈静感觉有些束手束脚,若是王小虎不提醒,此时沈静早就大发神威挣脱束缚了,他也知道不能因为自己坏了大事,何况真正的战斗是七天之后,现在提前暴露了实力,最后吃下大亏的也肯定是他自己。
阴寒的煞气不断在侵袭,那颗飞舞在空中的人头越来越狰狞,快的几乎看不到影子了,但不管冒出多少的头发来,沈静本心不失,发鬼也没有办法伤害到他,阴邪的气息几乎充斥了整个酒店前面,那些保全人员看不到发鬼,但见一个男子在那奇形怪状的做着各种动作,而出来的中国人,都是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很是纳闷,还以为是什么古怪的仪式。
沈静很有耐心跟发鬼耗下去,对方却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耳听得远方传来一声:“疾!”发鬼的头颅猛然定住,原本虽然渗人却还有些人样子的头颅,突然就变得凶恶起来,血红双眼和血盆大口,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恶兽。
人头狰狞朝着沈静猛然冲撞,撞得沈静身上金光有些散乱,也就在这时,沈静猛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竟似发出金色的神光,下一刻他猛然大喝:“天冥地冥,三五交并。雷云风电,扫剪妖精。如有违令,霹雳斩形。急急如律令。”
几乎就是一字一句的喊出来的,随着最后一句急急如律令,他身上的金光猛然一缩,所有的黑发死命的缠住,突然力道一失,还没等来得及做出反应,沈静身上金光又突然猛然一涨!
宛如旭日初升,金色的光芒映射天地,轰!一声响,所有的头发在金光中,寸寸裂开,同时一股绝大的力道将沈静眼前的发鬼冲击出去,沈静瞬间脱了桎梏,脚下却是不停,追着那颗头颅而去,身形之快,犹如一道疾风,同时手中的判官笔虚空画符,念诵咒语:“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你来我不来,若有人来不清楚,这个圈圈比你大,倘有生人来到此,反手进圈不言话,叫你不动就不动,泰山压顶永无踪,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三百七十章解释
咒语声中,沈静围着发鬼画了个圈子,无形的屏障将发鬼困住,发鬼感觉到了圈子对它的束缚,急速的旋转,带起一阵旋风,长发妖异的缠在一起,纠缠成一个黑球,朝着四周横冲直撞,可不管是那个方向,一旦到了圈子边缘,便有淡淡金光散发出来,说是金光不如说是金刺更为恰当,密密麻麻的宛如万根细小的金针,黑球离的一近,光芒便骤然伸缩,使得发鬼根本无法冲撞出去,怪叫连连,惊慌失措,连远方的咒语都约束不住。
四面冲撞不出去,发鬼被逼的走投无路,突然朝地面狠狠砸下,砰!的一声,像是个篮球,被个力大无比的人狠拍了一下,冲天而起,当冲到一人高左右的时候,所有的黑发猛然炸裂开,宛如怪异的黑色大丽花,头颅在头发中央,像是花蕊。
发鬼冲击力道之大,似得沈静施法的圈子被带的向上束了一束,眼见发鬼就要冲脱束缚,沈静手中的判官笔猛然画了一道火符:“太阳星帅,持权扶桑。曦轮万里,烜赫东乡。真符飞起,遍撒火光!”黄符虚空化成,沈静单手超前一指:“疾!”
夜空中,圈子上方突然就多出一朵小小的火焰,宛如活物,就那么的凭空出现,在空中先是颤抖了三下,忽地向下一落,众人都感觉到一股炙热的气息猛然升起,发鬼的鬼头惊骇莫名,想要躲避,但那小小的火焰一晃便掉入了无数的黑发中。
轰!一声响。火焰蒸腾而起,凄厉叫声和血腥的臭气蔓延开来,味道太冲。众人都躲了一躲,圈子里的火焰越来越大,诡异的人头在火海中沉浮,尖叫……不大会的功夫,烧成了一堆灰烬,沈静又画了一道风符,夜风吹起。将地上的灰烬吹散,酒店前面恢复如初,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沈静只用了三成功夫。就把个日本著名的恶鬼除掉,手法之老练,让人叹为观止,更可贵的是。管灭还管收拾。最后请道风吹了个烟消云散,实在是太帅,就有人喝起彩来,大声道:“龙门一脉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有人道:“龙门修丹道的,愣是比我们这些符箓的出手还俊,好好……”
人前显露了本事的沈静。脸色有些涨红,在诸位同道面前替龙门争了面子。总算是不辱师门,朝着大家抱拳,嘴里客气着谦虚,各门各派的来相助王小虎,心虽然是都往一处使的,但毕竟门派不同,人都有个比较的心思,你龙门强了,难道我茅山就差了?都有心显露一手,就有人朝王小虎道:“王掌门,沈道兄打了头阵,再有这好事,可就该我了……”那个喊:“怎么就该你了,没看我已经站在楼下准备好了吗?”
沈静赢了一阵,士气大振,王小虎也微笑看着,并不说话,沈静只用了三成的力道,只要对方探不出虚实来,该赢就赢,何况他们来日本就是来赢的,王小虎想的没错,小次郎并未走远,他跟其他两个家族的阴阳师躲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操纵着发鬼。
沈静干掉了发鬼,柳生小次郎吃了一个不小的暗亏,幸亏他机警,在天火降落下来的一刻,切断了跟发鬼的联系,但还是心神受损,更受打击的是,并未看出对方的实力,觉得沈静灭了发鬼仍然游刃有余,终于他不敢再小看王小虎这些道家传人了。
在日本人的眼中,中国是落后的代名词,不管是那个领域,内心之中都有些瞧不起中国人,认为日本才是东亚的老大,无论是文化还是经济,尤其是日本的年轻人更有这种观念,不知天高地厚,沈静用行动告诉了柳生小次郎,自大是要付出代价的。
柳生小次郎脸色变发白,嘴角有鲜血溢出,本想要回去疗伤,他身边的两位年轻阴阳师,一个是伊藤家的,一个是佐佐木家的,两家都是祖传的阴阳术,傲气的很,眼见柳生小次郎的式神发鬼被消灭,并不认为中国的道术厉害,而是觉得柳生家的阴阳术不行,式神不够强大。
伊藤一把拉住他道:“小次郎,比试才刚刚开始,对方赢了一次,不算什么,我们阴阳师要有斩除一切阻挡步伐的气概和勇气,你在这看着,看我帮你报仇。”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竖起,放在嘴唇中间,轻声念诵咒语:“借用强大的神之御手,召唤来恶鬼怨灵之影吧!让它们打败我的敌人!”
细微的咒语声中,伊藤将手中黄符轻轻摁到潮湿的土地上,黄符在他手掌心散发出轻微的青色光芒,随即隐入土地之中,伊藤盘坐在地上,收敛心神,闭着眼睛默念咒语。
宾馆前面,众人不舍离开,互相交换起心得来,王小虎也趁机问沈静虚空画符的奥妙,道家符箓之术,虚空画符是很高的境界了,也是有些门派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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