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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罗秘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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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
  我将余下的红牛一口气灌了,也算给自己压压惊,随即,我们就开始谈论起正事来。
  先说司喜是怎么上的我们的车,其实从哈尔滨市区的那条城中河,无名干掉了双头怪,我们返回宾馆的时候,她就已经跟着我们了。
  后来天还没亮,我们雇了车出发去地下掩体,她也打了一辆出租跟在我们后面,只是到了地方,沙哥他们下了车,而我又和无名掉头去救大岁,她一时无措,那地方偏僻又打不到车,所以她就只好跟着沙哥他们了。
  再后来我和无名救了大岁,我们下了掩体之后,她没办法下去,就一直呆在地面上等我们,见我们上来了,又看见开了两辆车来接应我们,她就趁人不备钻进了其中一辆车的后备箱中,准备继续跟着我们。
  所以她现在跟我和无名在一起,完全是机缘巧合,她根本没想到我们一行人会分道扬镳,而恰巧,我和无名开走的,就是她上的那一辆车。
  再来说说她和宝哥之间的事儿,其实当时宝哥带着一幅说是她爷爷邮寄给宝哥的鬼趣图,去她们家拜访的时候,她和宝哥仅仅只是短暂的一面之缘,在得知了她爷爷早已不在人世之后,宝哥没有逗留,直接与她告了别就走了。
  而后一直藏身于里屋的人,在宝哥走后,才走了出来,那人正是她的二叔,他的二叔当即让她速去追宝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和宝哥取得长远的联系方式。
  “你知道她的二叔是谁吗?”无名说到这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问我。
  “我连她都是刚刚才认识的,我哪知道她二叔是谁!”我不明所以的回道。
  “她二叔就是在神庙里挟持你的人。”
  我听了猛然一惊:“你说的是,光头阿司?”
  司这个姓氏并不常见,当时听见司喜说她姓司的时候,我就隐隐感觉有些异样,只是光头阿司一直都在广州城一带混,而她老家又是江西婺源的,所以我当时也就没将这两者往一块去想。
  现在听无名这么一说,我真是大感意外,就光头阿司长的那味道,他的兄弟还能好看到哪去吗,而他兄弟也就是司喜她爸,怎么就生了司喜这么一个水灵的女儿来。
  她二叔向来在家里是一霸,脾气暴躁无人敢惹,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了广州混,一年也就回一趟家,当时正好是年底,所以她二叔刚好在家。其实她也不明白,光头阿司为什么要她去接近宝哥,但是她最终还是听了她二叔的话,一路追着宝哥到了火车站。
  宝哥见她追了过来,也是很诧异,不过这对于宝哥来说,倒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据她所说,宝哥当时对于他爷爷的事儿,表现出了非常浓厚的兴趣,他们俩就坐在火车站前面的一个小卖部门口,一聊就忘了时间,导致宝哥错过了班车,最后只能歇了一夜,第二天才赶回了广州。
  “细节,细节,他们当时都聊了些什么,怎么聊着聊着就聊成一对儿了?”关于宝哥和司喜是怎么确定关系的,无名说的很笼统,我只好打断她追问详情。
  “细节我没问。”
  “你没问?”我有些惊讶。
  “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你我都是外人,何必要去追究。”无名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这是不关你什么事儿,可关我的事儿啊!”我怕吵醒了司喜,当下声音压的很低。“你也说了,司喜是带着目的接近我宝哥的,这个估计宝哥还被傻乎乎的蒙在鼓里,这丫头压根就不是真心的啊!”
  “你还不了解你宝哥,从来只有他骗人,还有人能骗他?”
  “你什么意思?”
  “假戏真做。”无名往窗外瞥了瞥。“一开始是假,后来是真。”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有些不解。
  “相信我,这个以后你自己会知道的。”她将视线从窗外拉了回来,转过来盯着我。“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事,不是我们现在需要弄明白的问题。”
  我有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关于宝哥和司喜的事,弄清楚了,可以帮助我们分析宝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毕竟这是发生在他去古罗地之前,也是发生在他失踪之前的事。按照无名做事的风格,宝哥和司喜到底是怎么好上的,以及其中的儿女情长,确实不是我们需要去弄清楚的,我们只要知道他们两个最后就是莫名其妙的好上了就行。
  我不太懂女人,但我相信无名,我相信她既然说司喜和宝哥一开始是假,后来成了真,那么说明司喜一定给了她足够的理由,才让她做出这样的判断。即使当时她和司喜在餐厅里的谈话内容我不得而知,我也相信无名不会只凭司喜的片面之词,司喜一定是向她道出了某种令她信服的话来。
  “那关于她爷爷呢,这个你总该是问清楚了吧?”无名说的不无道理,我也就暂时放下了宝哥和司喜之间,关于感情的那部分,而是转移话题,询问起一直令我困惑的,关于司喜爷爷的事。
  “早年当过兵,死在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我嘴巴张了多大,接着又问她:“那司喜说,她爷爷是怎么死的?”
  “她也不知道,你宝哥问她,她也没能回答。”
  “合着你就什么有用的都没问明白就是了。”我当下有些不悦。“你俩在餐厅喝茶聊了两个小时,你倒是跟我说说,你都问出些什么有用的来了?”
  无名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好像对于我用责问的口吻跟她说话,让她感觉很不正常一样,虽然在外人听来,她说话的语气和调子,可能永远都没有变化,总是波澜不惊一平如水,但是我可能是与她相处的久了些,我现在已经可以慢慢的听的出,她说话语气中微不足道的极小变化。
  “她不知道,我没说我不知道。”她就那样盯着我,好像在抨击我的武断,又好像在告诉我,和她说话,永远不要过早的下结论。


第六章 当年一行
  “你……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连人家孙女都不知道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她爷爷的事,但我知道光头阿司他爹的事。”她终于将视线移开了。
  我被她一时绕的拐不过来弯,想了一会才解过来,司喜爷爷不也就是光头阿司他爹嘛,这两个就是一个人,她知道光头阿司他爹的底细,自然也就等于知道司喜她爷爷的底细。
  原来光头阿司他爹,和无名的前任,早在三十年前就有过接触,他爹的名字叫司空,而这个人葬身的地方,就在句芒神庙里。按照无名的意思,凡事通过不正确的手段和错误的时机进入了句芒神庙的人,是永远也别想再出来的,而留在外面的躯体,也就永远也别想再醒来,最后只能判定其已经死亡。
  纵然是离开了躯体的意识,在神庙里也不是永生的,时间一到,这股进入了神庙中的意识,也会灰飞烟灭,最后的结局,也只能是死在神庙里。
  听无名说到这的时候,我打断她问了一句:“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们俩当时在神庙里,不论见到的是活人还是死尸,其实都跟我们一样,全都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某种外力控制人的意识,幻化出来的?”
  “是的!”
  “那活人还可以理解,可为什么死了的人,竟然还会有肉体留在神庙里?”我想起了被血凥子控制的东家胖少爷的尸体,以及青铜勾芒神像背后那个黑暗空间里的七具死尸。
  “不是真实存在只是相对而论,是针对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来说的。”她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话该如何对我说。“如果把句芒神庙所在的那座小岛,看成是一个与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平行共生的空间,那么对于那个空间而言,进入里面的人,其实就是真实存在的。”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她说的像级了一本科幻小说,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玩意儿,但还是不置可否的对她点点头。我其实不太想深究这个问题,除非来一个科幻小说家,否则让无名这种说话极简主义者,我知道再费多少口舌,我也不可能从她嘴里,把这个事儿给完全整明白。
  “算了,你还是接着说司喜他爷爷的事儿吧,她爷爷为什么当年也要进勾芒神庙?”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想弄清楚司喜他爷爷为什么要进入句芒神庙,背后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我虽然也跟着无名,进入句芒神庙忙乎了一阵子,但我也实在是没看出来,我们进去是为了什么,或者说那么多人都想进去又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我们当时一行有什么收获,难道一切就是为了她从神庙里带出来的那个卷轴?
  “当时随她爷爷一起进入句芒神庙的还有另外七个人,他们一共是八个人,你知道带队的是谁吗?”她往窗外瞥了一眼,接着说道:“就是洛地生他爹,洛云龙!”
  我很惊讶,但是却没有打断她,只是点点头,示意她继续,但是她接下来的话,让我再也安分不下来了,甚至惊得连方向盘都把持不住了,如果不是她反应及时,替我扶住了方向,这跑偏严重的破车,就很可能会被我开出高速,栽进路旁的沟里去了。
  “现在你也渐渐的对事态掌握了一些,有件事,我觉得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当年那八个人中,你爷爷也在其列。”
  这简直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听过的最令我匪夷所思的事情,司喜她爷爷死于三十年前,这也就说明无名口中所说的当年,指的就是三十年前,那时候我都还没出生。
  虽然那时候没我,但我也不能想象这件事,从小到大,爷爷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安分老实的庄稼人,在田里耕耘了一辈子,他当年怎么会去参加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行动?
  联想到神庙里的那七具尸体,如果那就是当年我爷爷他们的那一行人的,那么显然少了一具,而少的那一具,正是我爷爷的,因为他没有死于三十年前,也就是说当年他是唯一活着回来的人。据我爹所说,我爷爷是在我出生那年走的,而我如今才二十五岁,这起码说明爷爷从神庙里活着回来后,又过了五年才离开人世的。
  “我一直没机会问你,当时在神庙里,神像背后那个黑暗的空间,你留下了夜光石给我指路,显然你是想让我发现那具巨大的石棺,但是躺在石棺之前的七具尸体是不是……”
  我还没说完,无名就接了过去:“那些就是三十年前,洛地生他爹带队进去的一批人,少了的那具尸体,就是你爷爷。”
  和我料想的如出一辙,我随即又想起了随光头阿司一起进入神庙里的罗祥海兄弟俩,便接着问她:“是不是我们村的人,都可以安然无恙的进入神庙中?”
  “可以这么说。”
  “那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们村,都是同一个祖先,往上溯源,都是同一条血脉。”
  “既然都是同一条血脉,那你们为什么一定要盯着我和我宝哥,你们随便从我们村抓个人不都一样吗?”对于这个问题,我实在是想不通。
  “巫罗的石碑,只认你们家这一支的血,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原来那块巨大的石碑,是巫罗的石碑,而我当时看见石碑的后面,还有个长方形的石堆,难道那就是巫罗墓?我一直以为巫罗不过是神话传说一般的人物而已,我没想到竟然是真实存在的人,但我们家这一支,和巫罗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画面,一个我在神庙里的句芒神像背后,进入那个青铜转门里面的一幕。
  当时我与一个诡异的存在,用在地上写字的方式,做过的一番交流,这件事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对无名提起过。
  我现在还很清楚的记得,那个诡异的存在,在最后我即将离去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句形成在地上尘埃之中的话,那是一句揭露我身份的话。无名虽然一直都在提醒我有另一个我不知道的身份,但她却从来都不愿对我明说,并且按照无名的意思,其实宝哥也早就知道了,只是我自己一直都不知道罢了。
  这一次终于成功了,出去后忘记这一切,但是要永远记住你的身份,你是丝蜘蛛绒网大罗氏的传人!——这就是当时那个诡异的存在9999写在地上的话,是原话,我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我到目前为止,也不能明白,这所谓的丝蜘蛛绒网大罗氏,到底是个什么名词。
  我们的谈话仍在继续,我发现司喜还在睡觉,而且睡的很沉,这让我对于她是不是真的在睡觉产生了怀疑,毕竟她就是再疲惫,好歹也睡过一宿了啊!
  无名见我朝后瞥了一眼司喜,看我眉头皱着的样子,应该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也没瞒我,直接告诉我,司喜是被她下了迷药的,在我们到达罗山之前,她是不会醒来的。
  我就说嘛,无名跟我说话,一点都不顾及着声音,好像根本不怕司喜是在装睡偷听一样,虽然我们之间的谈话也算不上什么机密,但是我相信,无名是不会轻易让一个刚刚才认识的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随随便便就听去的。
  无名的迷药我也尝试过,醒来后没有任何副作用,这让我倒不是太担心司喜的安危。
  从接下来的谈话中,我得知了,当年洛地生他爹率队,一行八人进入了神庙之中,而后七人全部葬身在里面,只有我爷爷一人活着从神庙里出去了。
  这其中有个矛盾点,那就是洛地生他爹为什么会死在里面,因为无名早就跟我说过,说洛地生是世上唯一活着的知道句芒神像秘密的人,而这个秘密,就连无名当时都是不知道的。她又说,洛地生知道是因为他爹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洛地生一个人,那么他爹既然都知道连无名都不知道的秘密,又怎么会不知道进入神庙的正确方法,怎么会让自己也白白的葬身在里面?
  按照无名的说法,洛地生他爹当年就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用错误的方法将人带了进去,因为他压根就不打算活着出来,并且也不打算让任何人活着出来,关于勾芒神像的秘密,是他爹在进入神庙之前就告诉洛地生的。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无疑一个新的矛盾点又出现了,而关于这个矛盾,她说她也不知道,她的前任也不知道,这是一个一直没有弄明白的地方。那就是洛地生他爹既然是用错误的方法带队进入神庙的,那么我爷爷是怎么活着出来的,这一点和只有通过正确的方法和时机进入神庙的人,才能活着出来的理论,完全背道而驰。
  我对于洛地生他爹的做法,感到非常费解,他既然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活着从神庙里出来,那弄那么大阵仗带着七个人进去又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为了自杀加杀死其他七个人?
  我想凭他爹当年洛家家主的地位,手上不仅掌握着巨额财富,还操控着一支上千人的秘密组织,就算他想杀人,也不至于要费这么大劲儿吧,并且还是个玉石俱焚的死招。买凶,指使,这哪一样,不比进入神庙要来的利索!


第七章 三十一轮
  洛地生他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故意用错误的方法进入句芒神庙,为什么要打算葬送自己和另外七个同伴的性命?
  我越想越觉得费解,无名见我想的出了神,便在我头上敲了一下,示意我注意点开车,我们现在早已经离开河北,目前应该是在山东省境内,并且很快就要进入河南了,这路上车子也已经开始渐渐的多了起来。
  那一记敲的虽然很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疼痛感,但是却一下子让我清醒了,那是一种心里像被揪了一下的感觉,就好像是被敲中了什么穴位一样,有种让人猛然一颤的效果。
  我心中暗骂,你说这都什么人,为了提醒人家,连敲个人都下手这么讲究,跟这种人在一起也忒可怕了,如果谁要是瞎了狗眼,被她这清秀的外表给蒙蔽了,稀里糊涂的娶了回家,我天,这日子实在是不敢想象。
  可能是见我还在走神,她竟然作势伸手过来又打算敲我,这次我有了防备,连忙抬手去挡,但我忘了,我虽然是个男人,可面对的却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凭我的力道,怎么可能挡的住她。
  其实我也是用了很大力气的,但她的手就像丝毫没有受到外力的阻挠一样,依然很顺利的落在我头上,然后又用指关节在我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动作一点吃力的感觉都没有,倒是我伸出去阻挡她的手臂,好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一般。
  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了,我有了明显的疼痛感,她应该是换了一个学位敲的,我疼的直咬牙,一股怒火窜起来,再也安奈不住了,我坡口就骂道:“你还有完没完,说你神经质你还不高兴,有你这么虐待人的吗,你是心理变态还是虐待我你会有快感?”
  我骂完之后,心里也是一阵后悔,话说刚才都是从哪冒出来的熊心豹子胆,我这正准备迎接她更变本加厉的袭击,但是她却停了手,没有再为难我。
  “你以为出了车祸,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她过了一会淡淡的说道:“我是为了你嫂子着想,你不能让她有事。”
  听她这么一说,我有些哑口,其实她的做法是没错的,现在路上车子多,眼下车速又快,我那样走神,确实容易出事,但我只是不满她为了提醒我而采取的手段而已,不过她搬出了司喜来说事,我也就不好再跟她计较了,毕竟宝哥现在下落不明,司喜跟我在一起,我这个小叔子是铁定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的。
  我这时回头又瞥了一眼司喜,她依然静静的靠在座位上,她可能也是在很仓促的情况下去的哈尔滨,这一点从她身上穿的,与她的身段极不相符的厚厚的羽绒大衣就能看得出来。那应该是在她达到哈尔滨之后随意弄来防寒的,厚重而又宽松的大衣,穿在她的身上极为的不协调,也将她的身段遮掩的严严实实,我盯着那厚厚大衣覆盖住的身子,竟然隐隐约约的冒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为什么无名这样一个不通人情,凡事都以达到她某种目的为行为准则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司喜的安危?
  我晃了晃脑袋,暗骂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当下又将车速提了提,伸手揉了揉脑袋,便又接着跟无名探讨起洛地生他爹和我爷爷以及司喜他爷爷,当年他们那一行人的事来。
  “洛地生他爹当年不打算活着出去,那么其他七个人在跟他进去之前,知不道这事儿呢?”
  “这你应该去问他们,我不知道。”她说着又拿出一罐红牛打开来递给我。“喝完了一口气到罗山,我们中途不再停了。”
  我哭笑不得的接过来几口灌了,其实我看了说明,这只不过是一种有提神抗疲劳作用的保健饮品,也不知道当时那老板是怎么跟她吹的,她完全是拿这东西当兴奋剂使。
  “三十年前,洛云龙率队的那次行动,是历史上对于我们最为沉重的一次打击。”无名当下接着说道:“在他们那次行动之后,直接导致了我们延续了几千年的使命,被全盘打乱。”
  我这时想起了在地底大裂谷中,无名从巫罗石碑后面,取出了那个小木匣子,带头的黑袍人在送我们出宫时,对无名说的一句话:“这一次必须成功,我们无法再等一个轮回,现在的局势已经撑不到下一个三十年了。”
  当时我不能明白这无厘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结合无名刚刚说的情况,当年洛地生他爹带着我爷爷他们一行人,应该是成功的破坏了什么,所以才让黑袍人破釜沉舟,一定要让无名和我进入句芒神庙中,必须顺利的完成任务,否则可能就要再等三十年,而他们显然是已经等不起了。
  “三十年一个轮回。”我把当时从黑袍人那里听来的话直接搬了出来,然后直入主题的问无名:“什么东西在轮回,你们在一直轮回着什么?”
  “那是一种使命,周而复始,三十年为一个小周期。”无名的话中,我可以隐隐听出一些遗憾的气息。“当年洛云龙带着你爹和其他六个人,他们成功的破坏了我们的使命。”
  “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为了那卷你从神庙密室里带出去的卷轴?”这个问题我憋了很久,当下话赶话,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因为我感觉关于那个卷轴,应该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机密,无名是不会轻易向我透露的。
  可如果真的就是为了那卷卷轴,那么我爷爷他们当年进入神庙,很可能目的也是为了那卷卷轴,而从无名获得卷轴的流程来看,显然需要我们家人的血液,先从巫罗石碑后面获得那个小木匣子。
  获得木匣之后,再将木匣带入句芒神像背后的青铜转门里,通过同咒相抵,将附加在血舍利身上的咒术解除,并将其置于树根处,然后让其浸入岩石里。于此同时完成这些之后,那间与神像背后的黑暗空间中的石棺成连通器相连的另一个密室里,在里面,才可以完成拿到卷轴的最后一步。
  按照这个流程,拿到小木匣子里,当时与我在青铜转门内里对话的诡异存在口中所谓的血舍利,是所有一切的开始,也是所有步骤的第一步,而这也很可能就是,为什么我爷爷会参加那次行动的原因,洛地生他爹需要我爷爷来帮助他拿到血舍利。
  “没错。”无名极其简单的回答了我,于此同时也证实了我刚刚所做出的推断。
  “那既然你们在三十年后成功的拿到了卷轴,那么三十年前洛地生他爹和我爷爷他们一行,成功的破坏了你们的使命这一说,就完全不成立了啊!他们当年压根就没成功嘛!”我有些大惑不解。
  “你还不明白,三十年一个轮回,他们当时破坏了一个轮回。”
  听她说完,我挠了挠头皮,难不成巫罗石碑的后面,每三十年就能产出一颗血舍利,然后那间密室,每三十年又能产出一卷卷轴?
  这算什么,神秘卷轴生产流水线?无名和那些黑袍人只是这条生产线上的工人?我爷爷他们在三十年前,破坏了他们的使命,只是剥夺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工作?让他们下岗了?
  “其实你宝哥,当时也妄图想做你爷爷他们一行人当年所做的事情。”无名在我挠头思考的档口,又接着说道。
  “不同的是,我爷爷他们一行人当年成功了,而我宝哥却失败了,这一轮的卷轴,最后还是被你们拿到了?”我有些惊骇的回她。
  “所以,他转移了战场,将目光放到了洛家宝藏的身上。”
  “所以,我宝哥一直在跟你们唱反调?”我更加惊骇的回她。
  无名将视线移到了我的脸上,正好与我的目光猛烈的碰撞在一起,我眼下有些惊慌失措,我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和她之间的关系了,又或者说是,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对的还是错的。
  不论我爷爷当年是出于自愿,还是被洛地生他爹诱骗或者是要挟,总之他成了破坏掉无名他们使命中的一个轮回的敌人,而阔别三十年之后,我爷爷的大孙子,我的宝哥,又想步我爷爷后尘,差点也成了破坏掉无名他们使命的敌人,并且在失败了之后,现在仍然在继续伺机与无名他们作对。
  如此一来,那我现在在做什么,宝哥明显是站在爷爷那一边的,他想和爷爷做同样的事,而我呢,我现在站在哪一边,我竟然和宝哥的敌人同乘一车,并且还傻乎乎的要一起回罗山探寻宝哥的下落。
  我松了油门踩了刹车,将车靠边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缓了缓神,才开口说道:“你找到我宝哥之后,准备怎么做?”


第八章 出岔子了
  从我与她对视开始,并将车子停了下来,这段时间里,无名的目光就没从我身上移开过,可能她也考虑到她说错了话,或者说是不应该和我说这些,因为再怎么说,我和宝哥也是一家子的兄弟,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也只会始终站在他那一边。
  “我们能找到他再说。”她停了许久才将目光移走,然后淡淡的敷衍了我这么一句。
  想敷衍人,也得看什么事,这事关宝哥安危的事,能这样就轻易的被你敷衍过去吗?
  我冷笑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你最好现在就把话说清楚。”
  “你想让我说什么?”她反问我。
  我又冷笑了一声:“何必明知故问,按你说的,我宝哥现在就是在跟你们作对,哎你说,我怎么感觉,我现在就是在帮着你们追杀我宝哥呢?”
  “你认为我要杀了你宝哥?”
  “难道不是吗?”我这时候已经阴沉了脸色,透过后视镜,我都能看见自己现在的脸色非常难看,我随即又提高了嗓门:“他现在正在妄图破坏你们的使命,按照你做事的风格,对付敌人,你有耐心唧唧歪歪跟他讲道理?”
  “你爷爷是怎么死的?”她又反问我,口气淡淡的,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刚刚提起来的情绪上,和她争论某件事,那就是一种煎熬,无论你又多急躁,她都会用一平如水的语调,打破你的节奏,不断往你身上浇着凉水。
  我不知道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刚才有些急躁的情绪也被她压了下去,只好又冷冷的回道:“听我爹说,是害了病走的。”
  “他为什么没有死于他杀?”
  当她问出这句来的时候,我才总算是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她的意思明显是,当年你爷爷已经成功破坏了我们的使命,但我们也没有追杀他,在那次事件之后,依然让他在家中舒舒服服的过了五年的安稳日子,而现在,我又凭什么怀疑他们会杀掉宝哥。
  经她这么一点,这确实是个问题,按照我设想的理论,他们是不应该放过爷爷的,以他们的本事,想杀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什么难事,更别说从古罗地出来后,就一直安分的呆在老家种田的爷爷了。
  “你……你真的不会对我宝哥,下黑手?”我还是有些不能相信的问道,或者说是我想听她亲口对我做出某种承诺。
  “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现在,立马,开车!”她的语气依旧是那种淡淡的味道,但那只是一种表象,一种不熟悉的人看见的表象,而对于我来说,我已经从她刚才的言辞中,听出了那股她独有的强大威慑力,又开始往外流露了。
  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河南境内,我寻摸着顶多还有几个小时,就能抵达罗山县城了,可我现在与之前的想法完全不同了,那股快点回到古罗地钧天墓里探明宝哥下落的心情,早已被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含含糊糊的敌我关系,弄得烟消云散。
  我没有听她的发动车子,而是又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我不要从你的话中去推测你的意思,我要你亲口对我道明,我再问你一遍,你找到我宝哥之后,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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