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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罗秘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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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她还是有些迟疑,便将手上的金戒指面向她。“你也知道这是洛家宗戒,你现在担心的事,我立刻就能帮你解决。”
说完,我便转身朝人群走去,亮出金戒,问他们眼下谁的级别最高。
所有人在看见戒指的一刹那,全都为之一怔,随即一个青年走上前,打开手电仔细瞅了瞅。
“你是什么人,宗戒怎么会在你手上?”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狐疑。
我没心情跟他废话,一把将戒指取下来拿在手里,我示意他拿纸和印泥来,告诉他华哥已经验证过真伪,问他要不要再验一遍。
只见他楞了几秒,便转身朝所有人招了招手。“见宗戒如见家主,大家都过来见过新主子。”
我见壮连连摆手,示意他们省了这些江湖套路,我将无名所说的有人给他们下套的事,简明扼要的对他们说了一番,然后便举起戒指,用命令的口吻,让他们全部原路返回,从哪来还回哪去,至于华哥他们,我自会想办法通知。
这戒指无疑比无名的拳头要管用的多,虽然这帮人脸上全都挂着不愿就此罢休的表情,但是碍于堂规,不得不一个搀着一个,起身准备离去。
无名见我只言片语就将人都打发走了,脸上也是一阵狐疑,看来她还不知道,洛家宗戒还有这样的作用。
她走过来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帮你去救人,只是为了小猴子,救出穿山甲以后,你们必须立即离开这里。”
我们立即动身,快马加鞭的赶回城里,这时再返回到汽车站后门时,虎头布下的大网,早已人去网撤。逗的嗅觉甚是灵敏,它跑到当时大岁和虎头几个人待的报刊亭后面嗅了嗅,凭借着大岁留下的气味,我们跟在它的屁股后面,一路追踪到一处偏僻的农家大院前。
这时,只见儿爷又开始变得狂躁起来,无名也突然一把将我拦住。
“这屋子有古怪。”
第七章 冥灯索魄
我们跟在逗的屁股后面,一路追踪到一处农家大院前,这时,儿爷又开始狂躁起来,无名也一把将我拦住。
“这屋子有古怪。”
这尚未破晓之时,其他农户都是一片漆黑,唯有这栋宅院,里面灯火通明,看来正是虎头一帮人的大本营没错。
这是一处四合院型的农家大宅,可以看得出,主人在这附近一带,应该是极为富裕的,因为这栋宅院明显比周边的一众农舍要气派的多,俨然一副乡村别墅的排场。
“他们估计也是刚从汽车站撤退回来没多久,这屋子哪里不对劲了?”我见儿爷和无名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甚是不解的问道。
“这栋宅院被下了局,贸然进去必会被困。”
“下了局?”我顿时一阵惊悚。“什么局?”
“一种秘术阴煞风水局!”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一句人声。
我连忙扭过头看过去,只见夜幕下一个人影正缓缓向我们靠近而来,无名依旧无动声色,泰然自若,她连头都没转,只是极其平淡的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
那人三两步便已近入跟前,我这时才看清他的脸庞,原来是华哥手下的弟兄,就是那个告诉华哥我标注在地图上的地方是险境的人,当时听另一个人喊起,他好像叫“沙哥”。
“正南堂刘沙,见过主子。”他在我面前恭敬的作揖道,但是却始终神经紧张的盯着无名的后背,能看得出来,他是在提防着什么,想来无名的身手,他当时也是领教过的。
“沙哥是吧,别怕,都是自己人,原先只是一场误会,她也是为了你们好,她这人就那样,做事风格有点异于常人,这个我日后会跟你们解释清楚的。”我指了指无名对他说道。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接着问他:“你不是跟华哥去山里找你们的护堂使去了吗?”
他估计也看出了无名眼下并没有要难为他的意思,再加之又听我刚才那番话,虽然还是有些心存芥蒂,但是明显要比先前放松了许多。
“我们还没进入山区,音久螺便传来了讯号,华哥当即下令摆出方位阵,之后按照方位阵测算出来的坐标,带着我们一路又折返回来。”他朝着前面那座灯火通明的宅院一指,叹了一口气道:“这不,一路马不停蹄带着人进了那里面去了。”
“你的意思是,这宅院里有人用音久螺给你们发了信号?”我这话音刚落,无名也转过了身来,我朝她瞥了一眼。估计是相处的时间久了,在外人看来她始终都是面无表情,但我现在却能在她极其细微而又不易察觉的面部神态中,扑捉到她轻微的心理变化,据我的判断,她眼下也是有些惊讶。
“是的,华哥说虽然你最后一次见护堂使是在山里,但并不代表他现在还在那里,所以他决定还是按照音久螺的信号去寻找护堂使。”此时,我能看见他的脸上有些自责的意味,只听他接着说道:“我原本也没注意,等靠近了这宅院,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当时停下来仔细勘察了一番之后,便发现是个圈套,但是为时已晚,华哥他们早已进了宅院。”
“这宅子到底有什么问题,你刚才说的阴煞风水局是什么玩意儿?”
我知道他懂风水,他和无名都看出了,这宅院有不对劲的地方,估计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说白了,就是将阴宅的风水局搬到了阳宅来,这是风水师的禁忌,一般都是用来害人的。”
我心头一惊,虽然听不懂他所说的,但是小时候听村西头的半眼老头讲过。那老头是个睁眼瞎,但却是周边一带久负盛名的风水先生,谁家盖房子都得听他一句话,让你盖哪就盖哪,让你怎么盖就怎么盖,从来没人敢不听他的。
据他所说,风水这东西,既能择吉避凶,也能害人与无形,关键看所设之气运,是阴是阳。
“那……那这已经在里面的人怎么办?”我忙向他询问其中的详细情况,逗的鼻子不会弄错,大岁现在肯定是在这座宅院里。如此看来,给洛门十三堂下套,引诱他们过来的人,也想顺手牵羊将虎头他们这帮人也一网打尽。
在听完他将这局中玄机道出之后,我只觉得有一张极其强大的无形黑手正笼罩在这座县城的上空,它隐藏在暗处,是个非常棘手而又阴险的对手。
原来沙哥所说的阴煞风水局,叫作“冥灯索魄”,是一种上古玄空飞星风水局中的一脉秘术,由唐代堪舆奇人所著《飞星经》中的“九星换位”演变而来。说得简单点,就是通过九盏对应北斗九星的冥灯,来改变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左辅、右弼这九星的相对位置,从而幻化出不同的风水格局。此九星,在天成象,在地成形,上观天象,知天地变化,掌生杀之大权。下辨地形,则知人文气数,掌祸福之天机。而“索魄”正是冥灯九星局中的死局,被下了此局的宅子,阳气尽失,阴气凝结,宅中之人因为阳气被损阴气上身,则会不断的产生幻觉,犹如身坠巨大的冰窟中而无法自拔。
每盏冥灯都对应九星中的一星,其火光分布在宅子周围,按照一定的角度和排局法则,所以要想破这“冥灯索魄”的死局,就必须按照其变化之后的九星排序从倒序开始将其一一熄灭。
至于这冥灯,则是尸油炼化,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墓室里的长明灯。我听大岁在飞机上跟吹牛时讲过,说是很多大墓之中十之八九都有长明灯照耀其中。这种灯,至今人们也没能弄明白它的工作原理,但是在下地的行当里,却是千真万确,不止一个土夫子见过这种灯,这种灯风吹不熄水浇不灭,非常的诡异。
我原本以为这完全是一群下地干活的人捏造的传说,没成想眼下竟然有幸真的被我给撞见了。据沙哥交代,用于“冥灯索魄”的冥灯,必须取自一千年以上的古墓,是非常罕见而又难觅的冥器,因其长明不熄大量吸收地下墓穴中的阴气,所以只有这样的冥灯才能拥有足够的阴煞之气,来催动九星换位。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藏在离那座灯火通明的宅院不远处的一个稻草堆后面,我听的稀里糊涂,眼下正不知所措的朝沙哥问道。
“在你们没来之前,我已经勘察过周边了,布下此局之人,术法之高明,实属罕见。”他连连叹息,能够看得出来,他现在也是非常担心他弟兄们的安危。“此人用九面阴阳镜安插在宅院周身,用其来与冥灯之光遥相呼应,所以九盏冥灯全都不在此地,完全不知所在何处。”
我听了一愣。“镜子反射光源,必须在一条直线上,你既然都找到镜子了,那么顺着镜子所朝的方向一路顺藤摸瓜,何愁找不到冥灯所在?”
“主子有所不知,这阴阳镜并不是靠光源反射来接收冥灯之光,而是靠阴阴相吸之法,它可以与冥灯隔空呼应,所以镜子所面向的直线方向,并不一定就是冥灯所在的方向。”
“那也好办。”我大手一挥。“我们去把那些个什么阴阳镜都给毁坏掉,冥灯之光不就无法左右宅院了?”
只见他脸色一阵难堪,显得非常为难的答道:“这可万万使不得,只有找到所有冥灯,才能摸清被改变后的九星方位,然后从倒序开始,将冥灯一一熄灭才可破局,如果贸然将其中某面阴阳镜毁掉,弄错了顺序,那宅中之人必定阴煞袭身,死无葬身之地!”
我此时脑子里一片惊悚,心想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只能在这眼巴巴的看着,见死不救?
“宅里的人还能坚持多久?”这时无名突然开了口,朝沙哥问道。
“冥灯索魄,以困人为主,夺人性命所需时间还是颇为漫长的,一般死与此局的人,最后都是被活活饿死或者渴死,几乎无人能够挨到魂魄被索的时候。”
“那我们就还有时间。”说完,无名便起身朝外走去。
“去哪?”我招呼沙哥跟上,在她身后问道。
“去找能解此局的人。”
第八章 对手是谁
无名说完便起身朝外走去。
我招呼沙哥跟上,在她身后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找能解此局的人。”
“谁?”我又接着问道。
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淡淡的丢过来三个字:“李大仙。”
我和沙哥当场就楞住了,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无名身前,将她拦了下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护堂使现在人在那座宅院里,你这是要带我们上哪去找他。”他刚一说完,估计也意识到了这样做可能会产生可怕的后果,连忙跳开了身子让出了道。
无名见他识相的起开来了身,二话没说便又自顾自的朝前走了,我上前将沙哥拉过来,把有人盗用了他们的音久螺,计划将他们骗过来一网打尽的事,以及我已经将城外的三十名弟兄都遣散回去了,这些都告知了与他。
他听后惊骇的有些说不出话,我一边继续走一边问他,他们堂会是否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什么势力。这个藏在暗处的对手处心积虑不仅想对付他们堂会,也想将虎头他们也一锅端了,眼下对我来说,这股势力究竟想干什么,还真有点摸不准,无名既然不愿多说,我就只能自己调查了。
他埋头想了半天,一会说这边某个人,一会说那边某个组织,总之都是一说出口就又连忙摇头否认,最后便一副苦瓜相的对我说,他们堂会分会众多,分布全国各地,也许并不是他所在的正南堂开罪的,而是其他分堂也说不定,所以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啥头绪。
我想想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是脑子里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仅仅只是他们堂会开罪的,那这个对手也没必要连虎头他们也算计上。两边都想干掉,看来他们堂会与虎头那边一定是在某件事上产生了瓜葛,而正是这件与两帮人马都有关联的事,才使得这个对手苦心埋下如此圈套,一锅端的将两边都给圈在了一起好一并收拾掉。
这一边赶路一边想,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马彪在饭馆里跟我说的山百合会与袁丙昌的事立即冒了出来,我便连忙向他询问。
“关于袁丙昌这个人以及山百合会的事你知道多少?”
“怎么,您是怀疑,这一切都是前段时间突然消失了的袁丙昌干的?”他有些愕然的朝我问道。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但是最起码袁丙昌找了奎五,而虎头当时虽然阴差阳错被一个假冒的奎五给骗了,但其实一开始的计划也是要找奎五,而他们堂会又一直都在监视袁丙昌,或许这便是虎头这帮人与他们堂会之间有所瓜葛的地方。
虎头、洛门十三堂、袁丙昌、这三方出现了一个相互牵扯的交叉点——奎五。
或者往更深了说,是奎五能够指引的去处——古罗地中的羽化坡!
如果就我现在能够得知的情报来分析,这个我们目前还看不见的对手,极有可能就是袁丙昌,当然或许还有他背后的那个秘密组织山百合会。
天开始蒙蒙亮了,耳边不时有几声鸡鸣传来,农民起的都早,我们又雇了一个农户的拖拉机朝南部山里直奔而去。
无名坐在农户旁边的轮拱上,而我和沙哥则窝坐在后车斗里,我掏出烟递给他一支,让他给我讲讲他对于袁丙昌以及山百合会都知道些什么。
看来他在堂会里的职务比马彪要高出一点,他说他早年倒是参与过一次关于这个山百合会以及袁丙昌的行动。
据他说,二战期间,在日本裕仁天皇的一手策划之下,日本皇室出台了“金色百合花”计划,这是一个极为肮脏而又野蛮的掠夺计划,这一计划的执行机构便是由神秘的山百合会全权负责。
这个山百合会,当时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觊觎上了洛家宝藏,在日军攻破了天津城之后,让军队将整面洛家古墙给挖了去。随即山百合会的人将古墙运回了当时的日军大本营东北,然后将其秘密的送入一处地下掩体中,至此之后古墙再未现世,完全没了踪迹。
当时受新任总堂主之命,整个堂会上下,集中力量,四处走访打探,最后不仅查出当年秘密押运古墙的主事人尚还留在大陆,还从一个日本退伍工程兵的手里,花重金买到了当年古墙被偷偷运往哈尔滨秘密地下掩体的地址,甚至还让那人凭着记忆给他们画了一张掩体的构造草图。
后来沙哥以及从各个分堂抽调来的几十个堂会成员组成的两支特别行动小组,便在总堂主的指使下,一支负责暗中全天候监视化名袁丙昌的前山百合会成员,一支前往哈尔滨,想从古墙最后销声匿迹的地方着手摸索关于宝藏的线索,而沙哥当时就被分配到了前往地下掩体的这支小组中。
他们小组一行人,根据二战时期的哈尔滨城区地图,再结合从日本买来的线索,最终在北城区确定了一处占地一百多亩的地方为当年日军的地下掩体所在。据那个退伍工程兵交代,在日军撤退时,军部便下令将地下掩体的入口用几十车的渣土给填埋了,而现如今在掩体之上早已落成了一个大型日化生产工厂。无独有偶的是,这家工厂竟然还是中日合资,并且是由日方控股的大陆改革开放后早期一批的合资民营企业。
由小组中对地质勘探有些了解的兄弟,经过掩体草图与地面实际位置的测量,推断掩体入口就在这家工厂的中心地带。但是这家工厂管理甚严,没有相关员工证件,闲杂人员跟本不让随便进去,就更别提沙哥他们十几个人了,想要糊弄过门卫那是绝然没有可能的。工厂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上面还有他们见都没见过的铁盒子一样的玩意儿,只要一有东西靠近,保安立马就会赶过来,连只猫都不放过。
他们最后没办法,只得在工厂附近一处偏僻无人的围墙下面,连夜开挖地道,最后在奋战了大半个夜晚之后,地道成型,他们趁着夜黑风高,一溜烟的悄悄钻进工厂,躲进了工厂中间地带的绿化景观里。之后又是连续两天的挖掘,白天藏在草堆树丛里,晚上就出来干活,最终才在离地将近五十多米的地下,找到了掩体的入口。
“然后呢?”我见他说到找到入口后就没了下文,便催促他接着说下去。
“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关于进入掩体之后的事,不能再说了。”他有些为难的说道。
“咳咳……”我咳了两嗓子,手下转动着戴在手上的金戒指。
“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很清楚您现在是洛门十三堂全体成员的主子,但是这件事有宗戒也不行。我们从掩体中出来后,向总堂主作了一份详细的报告,随即现任家主也就是当时洛家宗戒的持有者洛地生亲自召见了我们所有人,对我们下了最高命令的封口指示,关于掩体中的一切绝不能再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就连下任家主也不可以。”他在说到“下任家主”这四个字的时候,语调明显的加重了许多,那话外之音,分明就是,连洛家的嫡传家主,他洛地生将来的亲生儿子都不能说,就更别提你这个光有宗戒而没有洛家血脉的外人了。
他这么一来,顿时让我有些难堪,我原来以为在他们眼里,宗戒才是最高服从目标,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拥有宗戒的洛家嫡传才是他们的最高服从目标。
这个时候一直坐在前面没有吭声的无名,突然转过来朝沙哥问道:“你们就是在那个地下掩体中,发现了传说中的洛家宝藏与一支远古部落有关的?”
沙哥听了顿时惊骇的面色发白,嘴角抽动不已,但是却能看得出来,他在极力掩饰着他内心的震惊,他最终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可,他选择了用沉默来回应无名。
如果无名的猜测是对的,那么更加佐证了我原先的设想,我们目前面对的对手就是袁丙昌以及他所代表的幕后势力,是山百合会也可能不是,但总之绝不会是袁丙昌一人。
第九章 还肉于鸟
如果无名的猜测没错,那么更加佐证了我原先的设想,我们目前面对的对手就是袁丙昌以及他所代表的幕后势力,是山百合会也可能不是,但总之绝不会是袁丙昌一人。
袁丙昌能够摆脱洛门十三堂的重点监视已实属不易,根本不可能在继续躲避监视的同时,布置那个极为繁琐的风水局。如果他就是幕后黑手,那么一定有另一股力量在暗中与他配合。
我们到达山区后,和以前一样没路了,只能下车步行,一阵急行军,三个人一路跋涉之后,那个李大仙当时口中所谓的“如来掌心”又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当时大岁拆穿假奎五时被其撞倒在地的地方,我盯着眼前高矮不一五座山包下的那片松柏林,只觉得阴气森森背后凉嗖嗖的。
步入林中,整片林子像是泡在水里一样,完全证实了大岁当时的推断,这里地势低洼,一旦遭遇雨水侵袭便会产生积水长时不散。水面上飘着许多落叶和无数的小枝条,水质也是浑浊不堪,无名在前面用树枝探路,我和沙哥紧随其后,整个林子就像生长在一个巨大的碗里面一样,越往里走,地势越低,积水也越来越深。
水位开始逐渐没过膝盖,一股恶臭的腐味一阵阵的扑来,沙哥的脸色愈加的难看,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水下那看不见的沼泽地,担心一不小心就步入了沼泽的虎口。
“我们这是到底要去哪?再往前走,就得游水了!”我在水位已经达到胸口时向无名问道。
估计因为身高的差距,她已经无法应付水位了,只见她身子一倾,倒入水中,已经开始游了起来。
沙哥这时也是步履维艰的淌过来,朝前指了指说道:“既然叫如来掌心,自然是乾坤在掌,你看前面好像有一片空地没生树木,那里应该就是掌心所在。”
我举目朝前方看去,确实不远处有片地方没有生长高大的松柏,只见积水暗涌,想来那里应该是水位最深的地方。
“听你们这口气,这地方应该是个风水宝地啊,但你为什么又要说它是险境呢?”
“这里确实是块绝妙的宝地,但是其宝穴格局被后人改了,所以才会地质凹陷,雨水积聚,形成沼泽。”
他朝身后一指接着说道:“古时候,离这里不远,有大小两座罗山,与这‘如来掌心’成两山蹲虎之势,是宝穴的门户。风水宝穴讲究的就是藏风聚气,而当时华哥带我们朝这边赶路的时候,向一个夜里上山采草药的农户打听路,后来我问了才知道,原来早在建国初期,为了开山炸石,大小罗山早已不复当年,几乎差点就被夷为平地。”
他叹了口气,环视四周,一脸的惋惜。“蹲虎之势不在,宝穴门户大开,藏不住风聚不住气,才使此地经年累月之下,变成了如此这般田地!”
我听他说完,才知道大岁和李大仙两个人都没错,这里在古时候确实是块风水宝地,只是步入现代,被后人无心之下破坏了而已。我们也不可避免的开始游水,虽然双脚离了地,但是反倒轻松了许多,一是脚下没有淤泥的阻碍,二是不用再担心一脚陷进沼泽里。
待绕过一颗颗粗大挺拔的松柏树之后,眼前一片开阔,所有的松柏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好像生命在到达这里之后就必须停止一样,没有一颗树敢逾越这个圆的外圈,硬生生的在这片林子里空出了一个圆形的地方。
“你们快看!”沙哥突然喊了一声。
我扶着一颗粗大的树干,只见他抬头向上,闭着一只眼睛,用一个单筒望远镜在观察着什么。我和无名顺着他看去的方向,将视线从树干一直上爬到树顶。
这些松柏,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笔直挺拔,高耸入云,再加之顶端蓬松茂密,枝繁叶茂几乎遮天蔽日,凭借肉眼根本无法看清上面有什么。
沙哥将望远镜递给我,树顶的景象透过小小的镜片传入眼中,我顿时惊悚的寒毛直竖,嗓子眼直发干。
我又朝其他的树顶瞄去,过了半晌才开口问道:“那些都是什么人?”
只见几乎所有能看得见的树顶之上,全都用树藤捆着一具具干尸,悬在顶端的树干上,周身还布满了白森森的蜘蛛网,放眼望去阴森诡异,直教人不寒而栗。
“应该是树葬。”沙哥指着那些干尸说道:“在远古时代,灵魂崇拜发生之前,人们抛弃尸体于野外,就如同禽兽对待同类的尸体一般,而后在灵魂观念出现之后,人们开始根据灵魂与尸体关系的种种设想,以及关于灵魂在阴间生活的幻想来安放尸体,于是产生了各种葬法、葬式。总得来说大致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保存死尸,如土葬、防腐葬、以及古代南方少数民族流行的悬棺葬等;另一类则是消毁死尸,如火葬、风葬、水葬、树葬等。”
“奇怪!”他随即又表现出一阵疑惑。“这古代树葬,只在中国东北和西南的少数民族以及西藏地区,才颇为常见,而这里是中原地带,讲究的是入土为安的风俗,怎么会也有如此大规模的树葬?”
“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死后还不能入土为安,把尸体绑在树上,饱经风霜任凭其风化,这对死者也太不敬了吧!”我一边继续用望远镜观察一边说道。
农村长大的孩子,受大人们的耳濡目染,封建思想不免重了些,这自古以来死者为大的观念可以说是深入人心,像这样对待死者的遗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时却只听无名突然开了口。“这些都是罗部落的后人,受句芒神赐‘罗’,张网捕鸟食其肉而活,所以他们希望死后可以高悬于树,还肉于飞鸟!”
“还肉于飞鸟!”我摘下望远镜和沙哥面面相觑,两个人无不被她刚才那一席话惊得目瞪口呆。
想来这古罗人,真是思想境界奇高,觉悟也是非比寻常,竟然能想出死后将尸体悬吊于树顶,来喂食飞禽这样有驳于灵魂崇拜的事来。古罗人受句芒神恩赐,习得制“罗”捕鸟的技艺,倒也没有忘本,知道取之与天而还于天,虽然做法有些极端,但也能看出古罗人在古代尚未开化的时期,那种对于生命的另一种解读。
“你带我们来这里,这里什么也没有,天上林子地上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我们护堂使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沙哥这时又开始担心他的弟兄们起来,有些埋怨的朝无名嘀咕着。
经他这么一嘀咕,我也有些焦虑,如果李大仙不在这里,那我们又该到哪里去找他。那个什么“冥灯索魄”我们是毫无头绪,只有靠他来解局,要是再找不到他的话,如此这般的拖延下去,大岁在那宅院里,迟早要被困死。
“你懂风水,应该听过天之九野。”无名环顾左右,视线游走在圆形空地外围的一圈松柏树顶。
“天之九野?”沙哥唏嘘一声。“你说的是《淮南子·天文训》中用来划分二十八心宿的天之九野?”
“你们说的是什么玩意儿?”我打岔朝沙哥问道。
他没有回我,而是一拳砸在水面上,激起一米多高的浪花,像是被突然醍醐灌顶了一般,在那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如来掌心,乾坤在掌,如来掌天,乾坤在天!”
他连忙又用望远镜朝上方望去,根据镜筒的移动来看,应该是顺着中间空地外围一圈的树顶在做地毯式的搜索。
“东方苍天。”他将镜筒定在一处口中念道,随即又将镜筒挪向旁边,并且每挪动一处就停下来观察几秒钟,于此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北方玄天、南方炎天、西方颢天、东北变天、西北幽天、西南朱天、东南阳天。”
罢了,他放下望远镜指着圆形空地的水面中央向无名问道:“九野还差一野,难道‘中央钧天’在那里?”
我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当下接过沙哥手里的望远镜,也朝着他刚才定住观望的地方一一搜寻而去,小小的镜筒中,一个个更加诡异怪谲的画面传来,我震惊的楞在那里,着实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十章 天之九野
沙哥放下望远镜指着圆形空地的水面中央向无名问道:“九野还差一野,难道‘中央钧天’在那里?”
我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当下接过沙哥手里的望远镜,也朝着他刚才定住观望的地方一一搜寻而去,小小的镜筒中,一个个更加诡异怪谲的画面传来,我震惊的楞在那里,着实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分布在圆形空地外围一圈的树顶,就藏在顶端枝繁叶茂的蓬松之中,我隐隐约约一共发现八处有间小瓦屋那么大的木结构建筑。全都悬空架在顶部的树干树枝上,由于顶部枝叶太过浓密,木屋上又散落着无数落叶枝条,如果不是刻意去搜寻,根本很难发现它们的所在。
“中央钧天的那一座,因为沼泽的缘故,已不复存在。”无名对沙哥回道。
“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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