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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灵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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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飞刚想继续跟出去,正在这个时候一名伙计端着一簸箕的草料出来喂马。
  “伙计有危险!”那个东西绝非善类,如果惊动了他,伙计恐怕会惹祸上身。
  令项飞惊异的是,伙计的一双眼睛望着前面,好像根本没有看到那个东西,与此同时那个东西已经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门。
  “难道只有我能够看到他吗?”项飞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虽然自己能能够看到灵气,可是那道身影绝对是实体,否则不可能披着毯子的,或许他用了什么厉害的障眼法瞒过了伙计。
  伙计给马匹填完了草料又迷迷糊糊的回去睡觉。
  项飞贴着窗户往外走,忽然窗户里面发出来一阵“簌簌”的响声,“不好!”
  项飞赶紧快跑几步,果然,一条水柱从窗户里面喷了出来。
  啼笑皆非的回头看了看,项飞暗自庆幸自己反应迅速,否则非得被尿个满头不可!
  他一溜小跑来到大门外,看到那个身影正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蹒跚着,露在毯子外面的那缕白毛在风中摇摆着。

☆、第七章 老狐狸

  “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项飞拿定主意,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那个身影向着县城的西面走去,正是自己来的方清冷的月光下,那个人拖着长长的影子缓缓而行。
  刚刚走出县城,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从毯子里伸了出来,那条尾巴大半是白色的,仍旧有一些灰色的毛。
  “难道是狐狸吗?”项飞想到,听说百年以上的狐狸会化成人形,千年以上的狐狸全身都会变成白色,看来它还没有达到千年的道行。
  他悄悄的把裤带撕下一小块,缠在小手指上,这样就不会被狐狸迷惑。
  老狐狸又走了一段路,月亮已经划过中天,应该有四更天的时间了。
  〃咦,那不是那块生气充足的地方吗?”望着不远处高高隆起的土岗,项飞忽然想了起来,难道喊老陈名字的是它吗?
  “不会的。”很快的打消了自己的猜测,他看过那道模糊的身影,只是因为老狐狸的出现才被惊走了。
  老狐狸来这里干什么?狐狸洞也在这附近吗?
  快到土岗的时候,老狐狸加快了速度,毛毯从它身上脱落下来,露出一身油光发亮的灰白色的毛皮。
  它忽的站在远处并警惕的向着四周望了望。
  项飞赶紧趴在深沟里,老狐狸看了一会,发现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忽的伏下身子用力的刨着泥土,一时间尘土飞扬,泥土连着秧苗一起被它远远的抛了出去。
  “这家伙在耍酒疯么?”项飞纳闷的挠了挠脑袋。
  陡然间一道灰影从老狐狸身边飞快的窜了出去,正是白天时看到的那只灰兔子。
  “原来老狐狸在捉兔子!”项飞这才明白过来,老狐狸喝了一肚子酒,想弄点下酒菜。
  灰兔子速度很快眨眼间便距离老狐狸足有两三丈远,老狐狸微微一愣,看了看飞驰而去的兔子,却没有去追,而是继续刨着泥土。
  灰兔子跑了一会见狐狸没有追过来,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来望着狐狸,它犹豫一会,又往回走在距离老狐狸一丈多远的地方停下来,见狐狸还是不理会它,索性围着老狐狸转起圈来。
  “灰兔子到底在演什么戏?”看到灰兔子怪异的举动,项飞更加不解。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狐狸,那个土坑已经挖了很深,老狐狸的整个头都能够伸进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缕淡黄色的灵气在老狐狸旁边汇聚起来。
  “原来如此!”看到灵气,项飞忽然明白了,原来老狐狸要捉的是那个小人。
  如果小人真是金精,老狐狸吞掉它之后会增加数百年道行的,难怪它不去理会那只兔子。
  这个金精还真够倒霉的,在去吸老陈阳气的时候被老狐狸撞到,老狐狸又找到了它的藏身地。
  据说金精在地下会跑,只有经验丰富的相灵师才能利用相生相克的五行原理把它钉在某个地方,这样才能捉到它。
  看老狐狸的模样似乎很有把握捉到金精。
  眨眼间那些气体汇聚成小人的模样,那个小人手足无措的望着老狐狸,忽的跪了下来,对着老狐狸不停的磕头。
  老狐狸站在那里冷眼看了看小人,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然后打了个酒嗝,又像下定决心似的,加快速度刨土。
  小人倒在地上,发出嘤嘤的哭泣声,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变成一颗颗黄豆大小的金粒,金粒在月光下闪着光芒。
  “太神奇了!”望着沮丧的趴在地上的小人,项飞瞪大了眼睛。
  小人是金精已经不用怀疑了,因为它的泪水变成金豆,已经完全证明了这点,看来它被老狐狸镇住了,已经寸步难行了,只能眼睁睁的等着老狐狸把它吞掉。
  老狐狸有些得意的晃晃脑袋,把身上的土晃掉,然后斜着眼睛看了看小人,又把头伸进土坑里去刨土。
  “不能让它把精金吞掉,否则老爹的病就没法治好了!”想到这里项飞悄悄的向着老狐狸靠近过去。
  灰兔子看到项飞之后赶紧跑出去很远,站在那里惊恐的望着他。
  小人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项飞,两颗泪水挂在脸颊上,闪着金色光泽。
  项飞对着它摆了摆手,大步走到老狐狸身边,老狐狸的头完全浸在土坑之中,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刨土的声音,再加上喝了许多酒,反应速度自然慢了很多。
  项飞用裤带飞快的捆住老狐狸的后腿,狐狸的脑袋猛的钻了出来,凶神恶煞的瞪着项飞并向着他的手上咬来。
  项飞膝盖下压,把狐狸的身体完全的压进土坑之中。
  老狐狸在土坑里喘着粗气,项飞把裤带撕成一条条的,先把狐狸的嘴捆住,免得它咬人,然后再把四条腿捆得结结实实的,边绑边笑着说道:“记住,下次不要喝那么多的酒,会耽误事的!”
  狐狸的一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狠狠的瞪着项飞。
  陡然间那双眼睛变得柔和了许多,柔和得令项飞的心神一沉,手指上的力气小了许多。
  老狐狸挣扎着想逃脱出来,“不对!着了老狐狸的道了!”项飞用力一咬舌头尖,剧痛使得他忽的清醒过来。
  老狐狸的两只前腿已经挣脱出来,再晚一会可能就会让它逃掉了,狐狸的那双眼睛正嘲讽的望着他。
  项飞赶紧用手捂住狐狸的眼睛,然后把中指咬破,把血滴在狐狸的脑门处,封住灵窍老狐狸就不能再用邪术迷惑人了。
  做完这些,项飞才放开手,老狐狸不甘心的挣扎着,不过这些都是徒劳的。
  项飞把丢在一边的毯子捡回来,把狐狸包了个严严实实的,然后扔在一边,这才站起来,望着狐狸挖的洞,那个洞已经很深了,仍旧看不到任何东西。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项飞苦笑着摇摇头,指甲根本没法跟狐狸的爪子相比,只能等到明天天亮再来挖了。
  大半宿的时间估计金精已经跑得很远了,再想找到它就难了。
  项飞拍了拍脑门,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他很熟练的把剩下的裤带撕成一条条的,然后到沟边折了几根大拇指粗细的柳枝,把柳枝插在狐狸刨开的洞的周围,再把红布条系在柳枝上。
  把东,西,北三个方向全部围住,金精属金性,而红布条为火性,金精是不敢往那三个方向逃走的,这也是相灵术中最基本的相克的法则,南方为火位,只把火位空出来。
  项飞把包着老狐狸的毛毯拉过来,挡在缺口处,金精惧怕老狐狸的气息,有老狐狸在这里镇压着,金精只能乖乖的呆在圈子里。
  颇为满意的望着自己布的局,项飞弯腰捡起那几颗金豆,没想到还有点意外的收获,一颗金豆足可以抵得上十块大洋,这一路的路费钱不用发愁了。
  随手把一个土块向远处扔过去,那只站在那里发呆的灰兔子被吓的一溜烟似的跑得没了影子。
  “这么晚了,没人会来这里的,明天早点过来就可以了。”望着空无一人的田地,项飞转身离去。
  “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他了!”项飞刚刚离去,一个人忽的从道边的深沟中站了起来。
  原来他一直躲在里面,那人一瘸一拐的走进田地,饶有兴趣的望着项飞布的局。
  看了一会,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有些失望的用拐杖拨了拨绷得很紧的红布条。
  “这种困局困住百年道行的金精问题不大,可是他要对付的是能幻影成形的千年道行的,恐怕这根本镇不住它!”他默默的摇摇头,喃喃自语着,“难道这些年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他的修为会退步了,如果是在当初,他绝对不会犯这样错误的。”
  他用拐杖支撑着身体,然后从头上拔下几根头发,分别缠在红布条中。
  “我命属霹雳火,有了我的头发,困局的力量就能增强数倍,金精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了。”那人边往后退,边把一深一浅的脚印用拐杖抹去。
  大路上,已经有着一辆四匹马拉的大车正等在那里。
  一名灰衣汉子很恭敬的掀开车帘让那人坐进去,那人坐稳之后,探出头来吩咐道:“你们这就派人去调查一下,项飞这些年一直跟什么人在一起,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他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月光透过车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在那人的脸上留下一道银白色的光斑,一道深深的疤痕从那张脸的额头直贯穿到下颌处,仿佛把他的脸分成了两半,一半脸面色红润,眼睛炯炯有神,另一半脸却仿佛皮开肉绽过似的,满是的粉红色的嫩肉,由于年深日久,那些嫩肉凝结成了一大块疤覆盖住了整整的半张脸,由于眼睑萎缩,只能遮盖住半个眼睛,那只眼睛的眼球是灰白色的,并满是血丝,偶尔会转动一下,嘴角永远保持着一种近乎诡异的角度,在别人看来他仿佛始终都在狞笑着。
  那人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忽的睁开眼睛,暴露出一种野兽般的光芒,
  “不管怎样,我终于找到他了,我的计划成功了大半!哈哈哈……”
  兴奋而又有些苍凉的笑声在夜色中久久的回荡着。

☆、第八章 升仙

  大车店里,老陈睡得正香,嘴角挂着口水,看到项飞回来,翻个身又继续呼呼大睡了。
  项飞钻进被窝,抓紧时间睡了一觉,天刚蒙蒙亮,大车店里就热闹起来,伙计们忙着帮客人牵马套车。
  项飞抢着付了店钱,又买了一把铁锹。
  出门时看到老陈已经把车赶到了大门外,老陈笑着打招呼:“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就去找老哥哥我,不要客气。”
  “好!”项飞对着他挥挥手。
  出城又来到那个土包跟前,幸好东西还是保持原样的放在那里。
  老狐狸折腾一宿,早就累了,看到项飞只是龇了龇牙,可是嘴巴被牢牢绑住,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来。
  项飞任由它仍旧倒在那里,在狐狸的身前开始挖土,其它方向有红布镇压着,金精只能向这个方向逃,所以在老狐狸跟前下手就可以了。
  田地里的泥土很松软,不一会就挖了一个将近一米的深坑,然后就听到“叮”的一声响,铁锹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生怕挖坏了金精,项飞轻轻的用铁锹在旁边取土,不一会一个金光闪闪的小东西就出现在眼前。
  金精有巴掌大小,虽然在地下埋了上千年仍旧一尘不染的,项飞小心翼翼的拿着那个人形的金精,也是惊奇不已,
  “它已经修炼成了人形,不知道多少人被它吸去了生气!”
  只要不让它粘土,就不怕它再逃走。
  老狐狸瞪着眼睛贪婪的望着项飞手里的金精,看到项飞把金精装进兜子里,它的眼中满是失望。
  “大功告成!”项飞蹲下身子把绑着老狐狸的红腰带解开,老狐狸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却并不急着逃走,而是站在那里冷冷的望着项飞。
  或许它知道项飞既然能够放掉它就不会再伤害它。
  项飞微微一笑,“天材地宝总是有缘者得之,你得不到是没有缘分,下次少喝点酒吧,酒喝多了没有好处!”
  老狐狸斜着眼睛看了看他,然后大摇大摆的向着远处走去。
  安溪市座落在平定山脚下,一下火车,望着连绵起伏的群山,项飞愣愣的站在那里。
  在这么大片的山林里找蛤蚧简直跟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区别,他先找了一家旅店住下。
  兜里揣着金豆,自然有了些底气,当然不会再去住大车店。
  相比较旅店里自然干净了很多,躺在松软的床上,倦意如火车般隆隆而来。
  刚刚闭上眼睛,忽然想起金精还在兜子里,那个小东西虽然不能够逃走,万一爬出来把自己的生气吸去,恐怕就再也走不出这家旅店了。
  项飞强忍着倦意爬起来,用买来的红绳把金精从上到下绑了个结结实实,有红绳镇着,小金人就无法出来了,项飞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自然比县城热闹了很多。
  项飞先到一家中药店买了些贝母,和鱼腥草,贝母留着给老爹治疗哮喘,至于鱼腥草在捕捉蛤蚧的时候能够用得到。
  买好了东西,便沿着山路向着山上走去,百年蛤蚧能够散发灵气,项飞可以以此为依据找它。
  平定山区大多数是人际罕至的荒山野岭,只有一条崎岖的山路通往主峰,主峰海拔两三千米,封顶常年冰雪覆盖。
  小路只通到山腰的平坦处,那里方圆足有十几平方公里,在路口处有一青砖碧瓦的道观,道观本来就不大又被灰色的砖墙围在当中,更加显得不起眼。
  朱红色的大门半掩着,里面人来人往的还算热闹。
  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便是黑森森的松林和长满荒草的旷野,在旷野的尽头是用木架支起的栏杆,栏杆外面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
  到山上来的人多半是去道观里进香的,项飞低着头往回走,忽然间眼角的余光发现有一缕淡淡的青气正由道观里冉冉升起。
  “道观里有东西,或许就是蛤蚧。”
  项飞立刻来了精神,赶紧向着道观里走去。
  在门旁边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后面坐着一名头戴道观身穿灰色道袍的道士。
  他目光炯炯的望着来来往往的人,脸上满是皱纹,并有着一块块小指甲大小的黑斑,脸皮很松散的下垂着,如果不是那双眼睛,别人一定会以为他是死了很久的僵尸被放在了那里,桌子上摆着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束束的檀香。
  项飞买了香然后向着观里走去,正殿距离大门口不过五六丈远,透过敞开的殿门便可以看到,供着的是一尊长相很古怪的泥胎,那雕像有些斑驳,看得不是很清晰,只能看到在人的身子上长着一个细长的脑袋,嘴巴很突出,更像是蜥蜴的头。
  另一名道者正笑容可掬的站在门口招呼过来进香的香客。
  项飞并没有走进大殿,而是站在外面观察了一翻,他发现那丝灵气是在殿后散发出来的。
  大殿高约一丈,后面的东西都被挡住,在外面根本就无法看到,只能看到两株高大的松树竖立在距离大殿几十米处。
  那两棵松树中,一棵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另一棵却只剩下一根主干,枝叶已经落尽,看来已经枯死很长时间了,在项飞看来,两棵松树更像是矗立在殿后的两柱高香。
  项飞悄悄的向着殿后走去,想去看个究竟,忽然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居士请留步,进香请到大殿。”接着灰影一晃,那名站在门口的道士已经拦在了项飞的身前。
  那人原本和善的脸上罩了一层严霜,虽然用的是一种商量的口气,脸上却闪现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神色,
  “为什么不能去?”项飞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问道。
  “不能去就是不能去,”道人的脸上腾起一层黑气,凶巴巴的说道:“要是你不听劝阻,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可不要怪我们。”
  “好吧。”看对方的模样绝对不会让自己过去的,不想与他发生正面的冲突,项飞转身往回走。
  忽听到一阵鼓乐声传了过来,“难道有人到道观里来结婚吗?”项飞纳闷的向着大门外望过去。
  那道士的脸上立刻浮起笑意,转身迎了出去,其他进香的人都闪在一边看热闹。
  不一会一名老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老者一身崭新的绸缎衣服,胸口处挂着一朵大红花,他满脸的笑容,好像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似的,一大群鼓乐手正在他的身后卖力的吹打着。
  “这闹的是哪一场?”项飞更加纳闷。
  在项飞的身边是一名身穿长袍的中年人,那人伸着脖子看得非常的投入。
  项飞拉了拉那人的衣服,问道:“老兄,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回头看了项飞一眼,笑眯眯的说道:“老弟,你是外地人吧?你今天可算是来着了,沾了李财主的喜气,可是会大吉大利的。”
  项飞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听他继续讲下去。
  原来这座道观里只有两名道士,坐在门口的年纪大的是仁泽大师,刚才阻拦项飞的名叫义通,义通是仁泽的徒弟。
  据那人讲,这师徒二人在道观里已经有很长的时间,具体有多久他也说不清,当地人都称他们为活神仙。
  听说仁泽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今天是四月初一,正是仁泽渡人升仙的日子,那个身披红花的李财主就是要在今天升仙。
  “升仙?这也有点太悬了吧?”疑惑的望着那个人,项飞不解的问。
  “这就是你少见多怪了吧,”看到项飞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那人颇为不满,“活神仙每月只在初一的时候渡一人升仙,李财主等了好几年才轮到他,当然非常高兴了,信不信由你,你看着就知道了。”
  说完,那人就转过身去不再理会项飞。
  “真的有这种事?”项飞半信半疑的站在那里。
  仁泽和义通陪着李财主走到大殿外面,仁泽递给李财主一炷香,让他去大殿进香。
  李财主受宠若惊的双手举着香,跪着走进大殿,把香点燃后毕恭毕敬的插在香炉里,口中念道:“多谢蟾仙渡弟子升仙!”连磕了几个响头才转身出来。
  “原来那个泥胎是蟾仙!”听到李财主的默念项飞这才明白。
  道家供奉三清的较多,可是供奉蟾仙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项飞眉头微锁,想到:“蛤蚧别名大壁虎,也叫守宫,又被称作仙蟾,不知道跟这个蟾仙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义通已经把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推到了大殿外。
  那个箱子长宽高都约一米,他像变戏法似的把箱子的盖子打开,四周的框也被放倒,露出一个莲花座来。
  那莲花座看似由木头雕刻而成,并被漆成粉红色,雕工非常高超,莲花座惟妙惟肖的摆在殿外。
  众香客一起欢呼起来,羡慕的目光都落在李财主身上,李财主的脸都乐得开了花。
  他先向着仁泽师徒深深鞠了一个躬,并向身后的家人挥挥手,然后迈步就入莲花座中,盘腿坐下。

☆、第九章 尸水

  义通递给他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瓷瓶,说道:“这里面装的是仙露,居士喝下去之后就可以升仙了。”
  李财主千恩万谢的接过来,手掌激动得微微颤抖着,然后一仰脖喝了下去。
  “家属跟仙人道别!”义通高声说道。
  李财主的家人跪在地上,有人低声哭泣着。
  在项飞看来,这根本就不像是升仙,更像是生离死别。
  李财主忽的睁开眼睛,怒斥着,“你爹我去了好的去处,不许哭!”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人群立刻变得安静下来,义通走到莲花座旁边重新把木箱组合起来,直到把整个莲花座全部装到里面。
  他面色严肃的说道:“李居士马上就要踏上仙途了。”
  鼓乐手又卖力的演奏起来,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义通摆摆手,鼓乐手立刻停了下来,他重新把木箱打开。
  项飞越来越觉得他像是在变戏法,难道李财主已经不在箱子里面了吗?
  众人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木箱,终于莲花座又露了出来,可是上面却是空空如也,刚才还盘腿坐在上面的李财主已经消失了踪影。
  “真是奇怪了。”项飞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财主哪去了?难道真的升仙了吗?
  人群立刻喝起彩来,众人边高呼着神仙,边跪倒在地,鼓乐手也跟着吹打起来,一时间整个道观里人声鼎沸。
  义通得意的望着跪倒一片的人群。
  “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谓的升仙不过是骗骗愚民罢了,或许跟大殿后面的东西有关系。”项飞寻思着。
  看了看那道小门,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进去根本就不可能。
  他缓缓地从道观里出来,耳朵里清静了很多,百年的蛤蚧才会有灵气散发出来,或许它就在道观的后面,白天是很难靠近的,不如晚上再来吧。
  望了望白雪皑皑的山顶,项飞有了主意,偏方里需要金精霜,可是现在正是暮春时分,天气温暖,就算是有了金精也难以结霜的,只有到山顶才能够得到金精霜。
  他拿定主意,沿着平台上较为平缓的山坡向上爬去。
  山上树木丛生,根本就没有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他总算爬上了山顶,寒气扑面而来,项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跟山下郁郁葱葱的景物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冰雪王国,“再耽搁一会非得冻成雪人不可!”望着自己单薄的衣裳,项飞苦笑着摇摇头,赶紧把金精取出来吊在树枝上,然后到一处避风的地方蹲了下来。
  过了一会,一阵“呜呜”的哭声传了过来,“这里还有别的人吗?”项飞忽的站起来,目光惊异的望着四周。
  在这个沉寂的冰雪世界里,哭声显得异常的刺耳,很像是一个孩童无助的哭声。
  项飞沿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寻了过去,可是除了哭声外看不到任何东西。
  “难道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想到这里,项飞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只有挂在头顶树枝上的金精在风中晃动着,项飞的眼睛一亮,忽然明白。
  “是金精在哭!”它既然能够化成人形,自然会发出哭泣的声音。
  那天他曾亲眼见到金精哭着向老狐狸求饶,他把耳朵靠近金精,声音果然是它发出来的。
  金精被红线封在里面无法出来只能在本体里哭泣,或许它也无法承受这种寒冷,金色的小人外表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霜。
  “应该够用了!”项飞小心翼翼的用两个手指头捏着小人的头,然后用树皮把上面的霜雪刮下来装进随身携带的瓷瓶里。
  他轻声说道:“不要怕,回去的时候我会把你放掉的。”
  哭声果然停了下来。
  斜阳照射在雪地上,放射出刺眼的光芒,项飞赶紧往回走。
  山坡上铺着厚厚的落叶化成的泥土,一脚踩上去常常被滑出去很远,路非常难走,一不小心就会跌进山谷之中。
  项飞跌跌撞撞的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半山腰处,他靠在一根树干上喘着粗气,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奔他而来。
  他猛的回过头去,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黑影在距离自己十几丈远处晃了一下,大概知道项飞已经注意到他了,那个黑影忽的消失在一片树丛之中。
  令项飞惊讶的是那个影子似乎长着三条腿,身形瘦削,似乎根本就不是人的影子。
  “什么东西?”项飞的头上立刻冒出汗来,他不敢再停留,赶紧向着山下跑去。
  终于到了平台上,项飞双手支着膝盖,弯着腰狂喘起来,心脏好像都要从嘴巴里蹦出来。
  整个平台覆盖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道观里还有着一点灯火在闪烁着,仿佛黑暗中的一点鬼火。
  项飞稍作休息,然后走到道观的大门处,大门关得很严,只能从院墙上爬进去了。
  他沿着墙走了一圈,道观后面的墙壁与山体连在一起,他正愁着一丈多高的墙壁无法攀援,沿着倾斜的山坡,项飞抓住树干,脚下用力,轻轻一跃,身子已经落在了院墙的上面。
  道观的后院非常宽敞,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项飞小心翼翼从墙上跳下来,轻轻的走到道观的后墙处,灯光是从道观旁边的厢房里传出来的。
  项飞伏在厢房的后窗户处,听到里面有轻微的说话声,他用舌头把窗纸添湿,然后用手指扣个洞出来,向着里面望过去。
  老道士仁泽正微闭二目坐在一个蒲团上,而义通正站在那个大木箱旁边,好像正在从里面往外拿着什么。
  不一会他转过身来,手里端着一个大号的海碗,借着微弱的灯光,项飞只能看到海碗里面装着大半下浑浊的液体。
  义通把海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说道:“师父,仙蟾是不是可以用了?”
  “嗯,”仁泽眯着眼睛点点头,手指晃动好像在计算着什么,“那只仙蟾已经有一百年了,把这些尸液喂了它之后,就可以斩杀使用了。”
  “师父,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你就告诉我那位居士是怎么变成尸水的吧。”义通笑嘻嘻的问道,“还有吃掉仙蟾之后真的能增寿五十载吗?”
  “好吧,我也不瞒你,”仁泽睁开眼睛,望着义通,说道:“那只仙蟾我已经养了将近五十年,捉来的时候就已经活了六七十年,这五十年我每个月都用尸水喂养它,身体里充满灵气,食用之后至少能增寿五十载。至于那位居士是怎么变成尸水的一会我再告诉你。”
  “我才跟随师父您十几年,有些东西还不懂,师父您要多多教我哦。”义通有些讨好的说。
  “呵呵,只要你有耐心,为师以后都会告诉你的。”仁泽的语气中有了一丝暖意,可是脸上仍旧像僵尸似的,没有一丝表情。
  “果然是骗人的,哪里有什么升仙?他们不过是用不可告人的手段把李财主化成了尸水,”听了他们的话,项飞已经明白了大半,“他们所说的仙蟾一定就在山洞里。”
  项飞的目光落在两株松树中间的山洞中,他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山洞外面。
  那两棵松树足有两人合抱粗细,看来也有好多年头了,枯死的松树的树身上有着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洞,在昏黄的月光下,更像是一只只鬼眼在窥视着他。
  “难道仙蟾住在树洞里吗?”项飞知道仙蟾的牙齿毒性极强,被它咬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赶紧后退几步,这才发现,在枯树的树根处放着一个铜盆,装着大半下的水,在月光的照射下,好像有着一条条细小的银蛇在里面游动着。

☆、第十章 蛤蚧

  “这铜盆是干什么用的?”项飞纳闷的看着那个铜盆。
  〃唰唰”一阵轻微的响声传了过来,在静谧的夜里听得异常清晰。
  〃有东西要从树洞里出来了!“项飞一闪身躲进树后的山洞里。
  洞口有一人多高,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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