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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兄不可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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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听你啰嗦了这么长时间,耳朵都起茧子了,你要不要停一停,让滚爷我来开车,把后座的位置腾给你,你再来继续啰嗦?”
只见一把锃亮的军工刀从后方推到祁城脖子边,
祁城笑容僵在脸上,脸色都变了,他眼神瞬间透着复杂情绪,还刻意保持镇定。
“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你啰嗦这些话的时候,尽扯些没用的,就你知道是不?赶紧从车上下来,我滚爷想先踹你两脚了都。”
滚滚支起身体,手上的军工刀还顺势上下晃了晃,我心头堆积的抑郁一口呼出,好险,他没发现。
在我摸出手机看到祁城睁眼的那刻已经确信他不安好心,收回手机后,我右手偷摸在大腿上敲了敲,给了滚滚信号。
滚滚看到,开始演戏。
“你为什么没睡觉了?”祁城表现出不屑的样子。
滚滚冷声一笑:“早就知道肯定有诈,我还好带了一颗留给我保命用的救命丸在身上,这下贡献给你小子了,倒也不亏。”
“不好意思祁城,你是很精明没错,但太自负,你以为我们进局了,可你错了,进局的人,就你一个而已。”
“说到底你太自负了,很多地方你有疏漏被你的自负掩盖,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待宰的兔子?抱歉,现在凭你,还不行。”
不用看都能想象到祁城现在咬牙切齿的愤怒样子,捧起的自尊被人一下摔在地上,粉碎成渣的状态,是他一个自负者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可作茧自缚的刚好是他的自负,这一次虽然很险,但好在没事了。
进了一个一个的险境又脱离,我的心态平和了许多。
我又偏头,看了看窗外,复杂的情绪快要从我胸腔里溢出来,更多的,是关于解脱的舒畅。
虽然不知道手机上的照片究竟来自谁,可正是因为这个帮了我大忙,把救离险境。
陆凡你在哪,你看到没有。
这一次,是我赢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叫的狗,消失的钱
祁城发出阴冷笑声:“现在方向盘还在我手上,你们这么早摊牌,是不怕一起陪葬?”
“祁城你惜命啊,我们死你都不会想死,赶紧停车。”我做出凶恶嘴脸。心却是虚的。
骄傲自负的人固然在意生死,但诡计多端的祁城……
我是怕的。
滚滚抑声说:“你别乱来啊,咱们这可是有两个人,你还想怎么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先活下来,下次再来抓她啊!”
“滚哥!”
“缓兵之计。缓兵之计哈!”
外部矛盾没解决,内部矛盾还在激化。祁城噗嗤一笑:“想想我被你们两个耍了。还是很不甘心。这样吧,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从车上下去。二,跟我一起下悬崖。”
“我们不可能……”我说话声音才到一半,只听到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再然后整个身体剧烈晃动,要不是安全带在,肯定出事。
刚才惊魂未定的看一眼轮胎擦过悬崖边缘的样子,似乎后车尾一甩就会整个从后沉下去。
祁城是来真的。
“你……”
我难以置信的盯着祁城多了条血印子的脖子看,滚滚在后面无辜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下车,还是下悬崖,你们自己选。”祁城一副没得选的样子,我跟滚哥互看一眼,拿不定主意。
“把我们送回市里我们再下车。”我退让一步。保命要紧。
祁城温文一笑:“选择里没有这个。别浪费大家时间,下个转口,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给我个答复,亲爱的。”
离下一个转角还有不到一分钟时间,我要快速作出决定,
“下车。”我扭过身,跟滚滚眼神交流几秒,沉声道:“我们下车。”
被扔下车的就我跟滚哥两个人,连一点食物和求生的东西也没留,祁城估计是怕我死在路途上,还送我们到了平原区才扔我们下来。
比在悬崖山路上,是要好点。
“操,他够狠的啊,他就这么走了?真不管我们了?”滚滚很疑惑。
“不会,我们赶紧想办法出去,他肯定会快速到个能联络外界的地方打电话找人来,到时候就不是我们两个跟他一个人之间的事了。”
祁城狡猾,选择不跟我们硬碰硬,他有交通工具,随时可以反过来再找到我们,可我跟滚滚就两个人四条腿,这穷乡僻壤的,能跑哪里去?
“滚哥你说,我们往哪边走好,往南走回小镇上路又太远,往北走很有可能撞上祁城。”
“我觉得北走好,我们偷偷摸摸的,尽量不让他的人发现,往北走有了信号,我们马上联系凡子和前辈,咱们人多了,也能对付试试看的。”
我想想也好,点头:“行,那我们往北走,你身上揣钱没有,买点吃的喝的再上路,这边好像有人住。”
这红原之间总有稀稀拉拉的住户,刚才路过两家,这里也有几间门户。我们走到第一家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又敲了敲门,还是没反应。
“这家人不在,要么走?”滚滚示意。
我视线打量周围,院坝里还放置有鸡棚,拴在角落的一只狗正躺在阳光照着的平台上闭着眼睛休息,哪还有理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的意思。
“滚哥不对劲啊,这狗。”我扯了扯他衣袖,滚哥却摆摆手:“没什么不对劲的,估计是累了,你看着狗都多老了,哪还有力气撵我们。”来节住扛。
我朝鸡棚走,看里面还有几只鸡,跟滚哥商量,咱们先带走两只,把钱放在鸡棚上,等户主来能看明白怎么回事。
滚哥说行,掏出皮夹子,扯出两张红钞拿了块砖给压着角,我们一人手里提了一只鸡就走了。
这应该够我们吃到能联系上陆凡的时候。
从房子里出来,我跟滚哥一前一后的走,哪知道天气说变就变,一秒黑沉沉的就像到了晚上。
暴雨一下从头顶上冲了一下来,滚哥“我操”了两声赶紧往后退,我跟他站在屋檐边上躲雨,雨飘得满身都是。
“这他妈走不了了啊,赶紧进猪棚躲一躲吧。人没回来,咱们讲究讲究。”
雨势越来越大,我们不得已往后躲,到了旁边猪圈,我的外套都快能挤出水来了,这下手上的鸡还没放下,大门又进来人,我们四目相对时,耳边的狗疯狂咆哮,我差点叫出声来。
“这位大爷您好,咱们是过来借地方躲躲雨的。”滚哥先我一步快速说完,可好像没用。
站门口的是一位皮肤黝黑的老大爷,头发花白,身体佝偻,两只眼睛警惕的瞪着我们,手里举着把锄头,恶气汹汹。
“真的,大爷,你相信我们,我们拿这两只鸡已经付过钱了,就在这上面,我指给您看。”滚哥说着说着,冒雨小步挪到鸡棚旁边,指着刚才放钱的地方说。
“大爷你看,钱就在这……我操,钱呢!”滚滚话说到一半,声音也变了,他赶紧弯下胖腰左顾右盼,又直起身来,很紧张:“大爷钱真在这,肯定被雨啊风啊的吹跑了,我给您找,我马上给您找。”
狗还在不停吠叫着,我听着心里烦。刚才不叫,现在叫得欢畅,要是钱真不见了,那我们不就成偷了!
眼看着大爷举着锄头冒着雨就这么走过来了,滚滚吓得都快跪下了:“大爷,大爷真没有偷!我们把钱放这了,我给您找到成吗,我这还有钱!”
我觉得这事太不对劲了,拎着手里的鸡就过去,稳着声音说:“大爷,我们想买你两只鸡还想在这休息几晚上,刚才可能有点误会,你看您收钱还是有别的要求,我们好商量。”
“是啊大爷,我们是真心想做交易的,好好谈,行不行啊。”
这样一来二去的,大爷脸上深重的戾气还是未减,可我注意他握着出头的手上,暴起的青筋慢慢松了。
我一看有机会,小步凑过去,雨打在脸上混到眼睛里很难受,我还是微笑着,放低声音说:“大爷,我们想跟您好好商量一下……啊。”
我话还没说完,右手的手腕被突然一捉,被压紧的刺痛传来,我倒吸口凉气。一旁的滚滚要冲过来的架势,我赶紧吼住他:“别动,先别动。”
我近距离瞧见老人这双浑浊的眼睛,除了锐气外看不到任何情绪,可我总觉得事情没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糟糕,我压着声音继续问:“大爷,行吗?”
他沉默半晌,张了张厚厚的嘴皮子,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方言,大致意思也无法猜测,可他松了手,先一步走到房檐下,把锁着的门给打开了,进去之后,没有关上门。
滚哥凑到我旁边来,小心翼翼的说:“这是几个意思啊?”
我看了房间里点起的光亮,推了推滚哥的手肘:“进去吧,应该没事了。”
我左手还放在右手腕上活动痛处,手臂就被滚哥拉着:“你疯了吧,这儿感觉怪怪的,我们走吧,不如换下一家。”
“不,就在这家吧,”我摇摇头,很肯定的说:“我觉得这老人家是有问题,可不会是害我们的,试试看,先进去躲雨。”
我心里有预感,刚才不叫的狗,消失的钱币,都跟这迟来老人家有关。
以及他盯着我右手腕的眼神。
他是知道什么的。
雨已经把我从头到尾都打湿透了,再这么淋下去肯定重感冒。等我快步跨进屋一看,摆在客厅中央的木桌上,摆放着一套大花袍的女式衣裳,大爷人却不见了。
☆、第一百二十章 孩儿熊王
我拿起少数名族风情的衣服一看,有些老旧但很干净,老人从另一个房间出来,鹰样的眼神一扫,把手里捧着的男款衣服往木桌上一放。抬起深褐色的手,指了指房间。
我抱着衣服点头道谢,看了眼滚滚,先进去换好衣裳出来,再换浑身发抖的滚滚进去。
老人坐在客厅木桌后的凳子上,背脊微弓,手肘随意的撑在膝盖上。正一点点往烟枪里塞烟草。
我迟疑一下,缓步过去。在老人的旁边坐下,他没看我一眼,连眼皮都没抬。
“谢谢你老人家,我们等雨停了就会走。”他把弄好的烟枪伸到木桌上敲了敲,咚咚咚三下,又收了回来,手指朝烟枪里摁了摁。
我见他没有向我搭话意思,又不敢多说怕惹坏了气氛,刚好滚滚出来,脸涨得红彤彤的,像憋着气,我一看他身上的衣服,紧得像小了好几个号。
“大爷,谢谢哈,谢谢,衣服……很合适。”
老人还是没说话。手里把着烟枪。不看我们。
滚滚身上衣服绷得肉眼看到都觉得紧。估计怕扯坏了衣裳,他连坐也不是,半靠在墙壁上。跟我使眼色。
就现状看,我也没什么法子,老人似乎铁了心不理我们,或许是语言不通,总之气氛越来越尴尬,我还盘算晚上跟滚滚分地面上那块时,老人突然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冲着门外去了。
我跟滚滚互看一眼,他吞咽着口水过来:“小忆你看,咱们要不然走吧?”
“现在雨还这么大,走哪去,要是没意外的话,咱们留先这吧,合计合计再走。”
我还想弄清楚老人看我手镯那一眼古怪,是否是我多心。还是他知道关于血蛇的事。
“成,可是这老爷子看着古怪,咱们当心点,他突然又出去是干嘛啊,雨还这么大。”滚滚扒拉着门边,朝外面伸了伸手,又很快缩回来,袖口都湿了。
“不知道,我也觉得太古怪,钱无缘无故的不见了,这狗见到它主人进来才叫,看样子不是老得叫不动的狗。这屋子和这老人身上,肯定有什么事。”
“哎,”滚滚长吁一口:“有事那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有啊。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事,我看啊,咱们赶紧收拾好走的要紧,这小祁子要带一批人追过来,咱们拿什么拼啊。”
“行。”我点头:“但这老人毕竟帮过我们,要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话,咱们就帮一帮。帮他解决了再走,就当两讫了。”
“没问题。”
跟滚滚商量完,我确实也累了,这屋里就一个房间,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雨还这么大,我索性全身缩在椅子上,将就着眯会眼,我醒过来问滚滚多长时间了,滚滚回说,才过了二十分钟不到。
我又只睡了十几分钟时间,却很清醒。再看滚滚眯了好几次眼睛,我腾了个位置让他睡,走到房门边上,看一点没停的雨势。
这老人冒这么大的雨出门,一点征兆没有的冲出去,是遇什么事了?
背后传来滚滚熟悉的鼾声,我望了望雾蒙蒙的天,把右手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又摸了出来,点开相册一看,跟我想的一样,什么照片也没有了。
这好像是别人对我发出的一种跟踪暗号。会用其他角度提醒我当下发生的一切,它以短信或别的形式出现还好,为何偏偏是照片。
又是什么人,有这种令人惧怕的能力。
虽然两次都算帮上了忙,可我不想再卷入更多的阴谋当中。
雨一直没停,天色又黑了好几个度,老人依旧未归,墙边的狗睡在没湿的角落里,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的担心愈来愈深。
留我们两个人在房间里,老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又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带了张椅子放在门口等,雨滴落得太急都降到我脚脖子边上来。我还担忧老人会不会出事,心里更大的恐惧却在蔓延。
老人冲出去的原因,或许不是外面出事,而是里面呢。
这房子里,待不得,他就这样出去了?
对人性的怀疑和恐惧源于这么多次的经历,我不由的想,自己刚才还想着为暂时的温暖报恩,会不会刚好进了鲨鱼的肚子里。
我想着就准备起身去叫醒滚滚,这里要是待不得,我们马上就得上路。
可刚崩直了身体,这头突然一个黑影子窜了进来,我后退两步把凳子撞响,身后传来滚滚的惊呼声:“怎么了怎么了?”
我定睛一看,黑影子是刚才出去的老人,现在回来,一身的水珠,滴在地板上,发出细小的声响。
我和他四目相对,他深邃的视线像陷进,意识倏地就深陷进去。
“大,大爷。你回来了?”滚滚打着哆嗦说:“你,身上,流血了?”
我赶紧顺着滚滚的视线一看,在刚才我视线的盲区里没看到的是,老人右肩像破了个口,红彤彤的血跟着雨水往下流,一看地面,也染了微微的红。
“您赶紧坐下来吧,我简单帮您处理下伤口,不然会感染的。”我伸手去碰,他一把抓住我右手,速度快得我一点没看清动作。来节叼划。
他又张着纹路沟壑的双唇,说我听不懂的话,我直视老人炯炯有神的眼睛,在他说完后,深提了一口气,问:“大爷,您知道我手腕上的东西是吗?”
“小忆……”
老人上眼皮微微压了一点,神色依然让人捉摸不透,在我砰砰直跳的心跳声下,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心里说不出的欢喜,最起码他是能听懂我话的。
“我们没有任何恶意,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们也可以帮您,就当收留我们一天的答谢,现在我先帮您处理伤口,好吗?”
老人听了我的话,眼神如一清澈,一动不动,不像在思考,也没有在犹豫,他还是渐渐松开了我的手,走回到之前位置上,拿出已经湿透的烟枪,对着烟嘴子开始抽,那烟头还没点上。
我跟滚滚都没说话,静静的等。想等老人做出个决定来。
他猛吸了几口后,把烟枪揣回腰间,此时他又张了嘴。
“山上,熊王,猎后,赠物。”
老人能说普通话?!
虽然腔调厚重不容易分辨,但也勉强能听出个大概。
我激动的跟滚滚对望,又在他担忧的视线下也迷惑了。
能勉强听懂的几个字,究竟什么意思?
山上,熊王,猎后,赠物。
“老人家,您说的可是山上的孩儿熊王?张着四只手,半夜活动的?”滚滚搓了搓手,笑眯眯的面朝着老人方向。
老人身体没动,眼珠子转过去,没开腔。
“哈,是这样的老爷子,我跑过几年,略懂一点,您说孩儿熊王在你们这里?估计已经十个年头了,怎么,今年又出来了?”
老人快速扫我一眼,极轻的“嗯”了一声。
“那老爷子您肩上这块必须马上处理,我看您这烟嘴里灌着毒叶子,应该管用,等会打点水,您不方便,我帮您给敷上,十五要到了,孩儿熊王发作,那是真不得了,您一个人年纪大不好应付,有我们在,能帮上一点忙是一点,咱们不图其他的,就当谢您今天收留了。”
滚滚一番话也是我想的,老人这次听了进去,微微点头,滚滚松了口气的上前帮忙。
我出门到过来的口子上打水,雨停了,我出到外面大门时,一脚踩下去,被稍稍膈了一下,我狐疑的往下随便一望,却见着了一个东西。
是打火机。
☆、第一百二十一章 信错人?
这个地方我们只到过老人这一间屋子,环境老旧,没有电器设备,这突然在门口落下的打火机,肯定不是我们三个其中之一的。
这么说。这门口有来过谁。
我赶紧出门把水打了,小跑回来再把门关上,拎着桶进屋,滚滚正帮老人脱了衣裳,露出精瘦是身子骨。
很瘦,身上几乎没多余的肉,也没有暴起青筋的肌肉。可光扫一眼老人这深褐色的精瘦身子骨,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力气不比一个精干的中青年差。
我把木桶放在滚滚手边,身上的袄子很保暖,我满背的汗。
凑到滚哥耳边,把看到的同他说了说,滚哥的手掌一顿,还象没事人一样笑眯眯的给老人上药。
我一看那肩膀上手指粗的血窟窿还往外淌着血,滚哥拿水清干净了血窟窿边的血水,手心里倒出老人烟杆里的烟草,照着血窟窿就摁上去。
我头皮发麻的不忍在看,等滚滚弄好之后,找了个角落跟他小声嘀咕:“滚哥你说,会不会是祁城找人过来了?”
“小忆妹妹,我不是想吓唬你,我也这么想的,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啊,这里太危险了!”
滚哥说中我心事。可是:“滚哥如果真是祁城的人过来了。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进来,说明这屋子里有他们忌惮的,如果我们现在出去。刚好撞见了,那走不掉。再说我们也答应过,要帮老爷子治孩儿熊王,你见过,我有血蛇,我们收拾完后再问问老爷子跟血蛇有关的情况,如果我能完全把控它,祁城带多少人来我都不怕!”
“姑奶奶你,哎,说的也是,咱们既然答应了,现在出去也不一定就是活路,干脆好人做到底,帮老爷子把心愿完成了再走不迟。”
滚哥也答应了,我们回到客厅中央,跟老爷子说好明晚十五就动身去旁边的小山上,收拾孩儿熊王。
虽然第一次谋面,老人家像很放心我们的随口答应,还让出主卧房让我休息,他闭着眼睛挺直背脊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像睡着了。
拗不过他,我回到房间里,躺在很新的像没人睡过的床上,身上的袄子暖和,连棉被都不用盖,闭着眼睛就睡。
打火机究竟是谁的,如果是祁城,怎么会犯这样小细节上的错误,不是他又是谁呢。
孩儿熊王,我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真正收拾了,连应对的概念都没有。可我有血蛇在,信心总比之前足的。
只是血蛇不一定完全被我控制,如果中途出了疏忽呢……
不会。我暗暗划掉自己的疑虑,这么多次了,没多少大疏忽,明天会成功的。
这次依然只休息了十多分钟就醒了。醒来我推滚滚到床上睡,为了保证晚上战斗力充足,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有半点失误,特别是身体上。
滚滚穿着“紧身衣”躺到了床上,我走到老人边的椅子上坐下,刚没多久,老人睁眼了。我紧张:“老人家,我吵醒你了么。”
老人依然没说话,嘴唇泛白,干涸的有点脱皮。我赶紧弯腰提着烧好水的水壶给碗里倒上水:“您喝点水吧。”
我一抬手上去,他再一次捉住我手腕,碗没端稳,滚烫的水溢溅到我手背上,痛得我嘶哑咧嘴,老人鹰样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
他手指指的伸到滚水的碗里,沾了点碗里的水,又抬手往我手镯上轻轻点了几下。
我惊讶的望着他,他一个字没讲,那三下点再收了手指,还是无话。
我被老人的动作弄得很迷糊,可这么两下,我总觉得是帮我的动作。
滚滚睡了一整个白天,醒了之后打着哈欠杀了之鸡炖来吃,我们三个人分了整只鸡后稍微准备准备就上路。
雨天之后放晴,可还是没能晾干我和滚滚的衣服,我们只能穿着身上的出去。
到了门口,那打火机又不见了,我更加肯定这里来过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我苦笑,就算帮我,那也只是暂时的吧,就跟祁城说的一样。来节吉圾。
在我身边的人,有各种目的,都是为了我而来,我就这么值钱嘛。
走了很长一段平地,到了小山脚边,又顺着一条人为踩出的小道往上走,到这里滚哥已经开始跟我打预防针了。
“从这时候开始,孩儿熊王随时有可能出现。孩儿熊王就长得跟个小孩子似的,走进看能看到一身的毛,但脸那圈刚刚露出来,远看就像在襁褓里似的,它伪装的时候就是仰躺在地上,要是有人以为就是个小孩子掉以轻心过去,孩儿熊王一嘴就能吞一个成年人,一定小心。”
滚滚看我一眼:“小忆你身上虽然有血蛇在,但你是女人,阴气重,被孩儿熊王攻击的可能性最高,你走中间,我跟老爷子一前一后,有危险的时候,血蛇不抵用了,到时候你马上撤退,我跟老爷子能应付。”
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但我们似乎已经开始组成了队伍,老人说不了多少普通话,一切都靠有点经验的滚滚把控,我点头同意滚哥的安排。
我们继续往上走,晚上黑漆漆的,我们一人手里拎着根火把,滚哥说孩儿熊都是怕光的,我们走到差不多的地点后,还是得把火把灭了,不然招不来它。
又上走了十多分钟,滚哥说可以了,我们把火把熄灭后,我暂时连前后的人都看不清。
“小心了,这里有孩儿熊王的粪便。”滚滚直起刚才弯下的腰,拍了拍手,很肯定的说。
我心提到嗓子眼了,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第一次接触这个新的物种。我又想起祁城提到过的古书,上面各种稀罕物的介绍,也就是说,还有这孩儿熊王的?
我真懊悔没有带在身边。
但这不是重点。
“有声音,都蹲下!”滚滚急切的小声说道。
只剩下衣料发出的摩擦声音,之外什么也没有,静悄悄的,我心扑通直跳,总觉得事情很不简单。
蹲下好几分钟时间,都没任何反应,可我也不敢开口,视线稍微适应了黑暗,但也看不清楚太远的地方。
“那里,你们看到没有,有个孩儿熊,但应该不是熊王。”
滚哥指了个方向,说孩儿熊王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比其他的孩儿熊身体要大很多,所以很少有人看到孩儿熊王靠过去的。
但偏偏孩儿熊王速度极快,等人看到它时就能扑过来一口吞人,哪还用人走过去。
“滚哥,你看那个地方,是不是也有。”我指了指另外方向,看到地面上有个跟滚滚描述的差不多的突起物,越看越觉得像。
“操,这里居然还有一个,那边也是。这里怎么这么多孩儿熊啊!”滚滚故意压低的声音都要崩溃了。
我也被搞得胆战心惊,我们面前这一块,稍微凹下去的平底,乍一看过去,还真是满地的孩儿熊。
“这是正常的吗?这么多?”我牙齿打颤,来时的勇气被现状耗光殆尽。
滚滚急眼了:“当然不正常,一般一个地方就一两个孩儿熊顶多了,这里这么一片,熊王都不跟孩儿熊待一起的,除非有变卦,老爷子……操,老爷子人呢!”
我一听整个后脊都凉了,转身一看,哪还有老人的踪迹,所以我信错了?老人是故意带我们来这里送死的?
我急得额头开始冒汗,再看向孩儿熊池时,见着里面的一个个躺在地上的孩儿熊,似乎都正在扭动着。
“滚哥你说,孩儿熊王跟这么多孩儿熊聚在一起,是因为什么?”
☆、第一百二十二章 点三下
“人为。”滚滚声音发抖:“人为把它们聚在一起,这本是可真不小啊,你说那老大爷被孩儿熊咬是为了驱散它们,还是把它们聚一起啊……”
我更加紧张了:“你别乱说,现在怎么办。我们小心点,别靠过去了。”
那一池的孩儿熊里,个头都差不多大,没见着孩儿熊王,要是我们靠过去抵不住这下面七八个的攻击,只能先慢慢后退。
老人一直消失没出现,我们只能赶紧撤离这里。却又不得不放轻步子。我心里想,要不是滚滚懂这些。那老人带我们过来之后我们不小心踏进那凹陷的孩儿熊池里,那会是什么后果。
我们环顾周围地面,怕突然蹿出个孩儿熊王来,哪知道我们的担心放太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扯断我警惕的神经线。
“有人过来了滚哥!”我急得用气声喊,滚滚也听到了,脸上全是恐慌:“我们怎么办现在,是不是小祁子带人过来了啊。”
我也不确定是谁,更不知道要怎么办。
“躲起来,我们往下躲。”
我指着下面空出来的一块:“这个地方刚好够我们两个人趴的,等人走了我们再出来。”
滚滚一副难以相信的表情看着我,我推了推他:“只能先这样了,我们小心点下去,别靠过去就行,如果有什么变故,我尽量控制血蛇帮忙。”
虽然我连控制血蛇具体要做什么都一概不知。
跑上来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没办法再浪费时间了。我推着滚滚下到孩儿熊池边上留出的一块空地来,稍微拉了点枯草叶子铺在身上。
这不是万全之计,毕竟人家如果不知道这里有孩儿熊。手上拿着手电筒的可能性很高。
我们脸几乎都贴到地面上,心扑通扑通直跳,不仅要防不知从何而来的人群,还要小心一边静静不动的孩儿熊。
脚步声近了,就在我们头顶上。
我吓得大气不敢出,屏着气等。
可脚步声一下停了下来,七七八八的,至少有三四个人。就这么停在我们脑袋上的路中间。
不仅说话,我想跟滚哥眼神交流都没可能,呼吸都只能小幅度的。
头顶上的人就一直不动了,不乱动也不走。
我急坏了。
他们多留一秒钟时间就会多一点可能发现我们的存在,不仅如此,后面的孩儿熊要先注意到我们,也是个大麻烦。
怎么办。
身上的袄子在我紧张时更是热得我浑身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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